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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影我穿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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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玩玩而已吗?”
  化妆室内,正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帮忙拆头饰的宁宁打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里照着她,也照着她身后的石中棠。
  石中棠笑着说:“我来帮你拆吧。”
  化妆师被他支开,他将一根玉簪从宁宁发髻里拔出来,笑吟吟的问:“怎么会突然想出这句台词?”
  宁宁笑了起来。
  又是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倒映在对面的镜子里。
  石中棠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笑,忽然弯下腰,有些委屈的对她说:“你该不会说的是真心话吧?冤枉!我可是个正经人,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呢!”
  宁宁别过脸来看着他。
  他的确没有交过女朋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女性朋友,在他自杀身亡以后,先后有两个知名女星,四个小女星,一个名媛,还有一大堆名字叫不上来的女性声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要给他捧骨灰,还有人要给他守寡,场面之乱简直难以形容。
  后来的人提到他,就是十个字——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
  第二场拍摄开始了。
  这一场戏,是殷红袖的重头戏。
  在这出戏里,经受了严苛训练的殷红袖,终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展现出惊人的女性魅力,这样的魅力,甚至使得一心只爱慕灵山公主的男主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少爷,午饭送来了。”宁玉人穿着一身青色的丫鬟服饰,轻轻敲了敲房门。
  “放门口。”石中棠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怎敢劳少爷亲自动手。”宁玉人是带着命令而来的,怎肯就此离开,“您开开门,让我给您端进去吧?”
  “啰嗦什么?”石中棠的声音颇不耐烦,“叫你放下就放下!”
  因在灵山公主面前碰壁,他最近愈发暴躁,一改从前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动不动就要对人发脾气,几个胆敢不经他允许,进他书房的下人,更是被他杖责之后赶出府去。
  “……是。”前车之鉴,宁玉人只得放下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
  转身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湖上,眼神发狠。
  噗通一声之后,是女人的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书房内,正铺开画卷,用手抚摸画上灵山公主的石中棠闻声一楞,他推门出去,见湖水里扑腾着一个人,哭喊着:“少爷救我,少爷救我!”
  石中棠急忙跑过去,将人从水里捞起来。
  人在怀里发抖,一边抖,一边带着哭腔对他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老爷,知道我第一次办事就出岔子,老爷肯定会责罚我的。”
  眼前的这位少爷对女孩子最是心软,闻言一叹,将她打横抱起,带回房中。
  “屋里有炭,你自己把衣服烘干。”他将人放在地上,然后背过身去。
  “少爷。”背后的女子弱弱喊他一声。
  “干嘛?”石中棠毫无防备的回头,然后愣住。
  宁玉人也是背对着他坐的,她浑身湿透,青衣贴身,勾勒出曲线玲珑,像西子湖中长出的一根荷叶,花苞未开,更显得青涩可爱。
  本只有青涩之感,偏她衣衫半褪,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肩膀,脸颊也微微侧着,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
  似乎没料到石中棠会回头来看她,她惊叫一声,迅速将衣服拉上肩头。
  “对不起!”石中棠急忙回过头,镜头前的人却一个也没错开眼。
  “哦?”石导再一次露出意外又满意的表情。
  最后一个动作是宁玉人临时加的。
  剧本里只写殷红袖半褪衣衫,勾引男主,却没写她中途又把衣服穿上了。但从效果上来看,把衣服穿上的效果更好。
  正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
  “……好了。”石中棠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他背对着镜头,没有露出正脸,但这样的说话方式已经表明了他的内心,他的微微动摇,他柔声道,“我转过身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是……少爷。”宁玉人怯怯弱弱的回答,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极易唤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回头看着石中棠,见他的确是背对着自己,便缓缓勾起唇,露出一个笑容。
  镜头前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怎样一个可怕笑容啊。
  利欲熏心,不择手段,势在必得,她看他的眼神甚至不像在看一个男人,而像饥荒的人看着一把粮食,吃不到就得死。
  他们又怎知宁玉人曾经经历过什么,在昨天那场电影《争宠》里,她跟一整个后宫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恩宠代表她能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活成什么样子,以及死成什么样子。
  石导呆了片刻,忽然一拍手:“卡,过了!”
  之后转头看向宁宁:“准备一下,该你上场了。”
  宁宁点点头,身后许多人都交换了一个眼神。
  情况对宁宁来说有些不妙。
  宁玉人这场戏演得太好了,好到了严重影响下一场戏。
  在下一场戏里,为了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殷红袖在男主角唤出灵山公主时,偷偷藏在暗处偷窥,在看见对方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自惭形秽。
  这怎么可能?
  宁宁的笑容虽然神秘莫测,但宁玉人的肩膀也同样活色生香,相比之下,不少男人还觉得宁玉人的皮肉更加新鲜刺激一些。
  宁宁,也就是灵山公主,凭什么让这样一个美人自惭形秽?


第46章 争宠
  “!”
  炭火在盆子里烧;青衣的佳人蜷睡在盆边,虽然熟睡着,身体的每一寸皮肉却都在诱惑身边的人。
  尤其是不知不觉露出衣外的;雪白滑腻的肩膀。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还没触到她的肩膀,就触电似的收了回去。石中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急忙转身回到书桌前,对上头的画卷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
  在他身后;宁玉人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然后朝他的背影狡诈一笑。
  她根本没有睡着。
  在他身边就是战场;她的每一寸皮肉都是武器;现在她倒要看看,那个画上的干瘪女人拿什么来对抗她?
  镜头从她身上;缓缓移向另一头。
  工作人员趴在地上;开始吹着手里的烟管,一缕一缕白气弥漫开来;犹如湖面上的烟波蒸腾。
  云起云蒸;烟波后慢慢走出一名白衣女子,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惊鸿一瞥之后,宁玉人急忙闭上眼睛装睡,耳朵却已经竖了起来,偷听他们两个的对话。
  “灵山,你别生气。”石中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与愧疚。
  “我为什么要生气?”灵山公主笑道,“为了她吗?”
  宁玉人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裙裾擦过地板,来到她面前的声音。
  闭着眼睛,她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她只能猜测,你会愤怒吗?嫉妒吗?还是故作大度呢?无论哪个反应,她都有办法应对。
  可从她头顶传来的,只有淡淡一声:“宫里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宁玉人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你这是看见心上人房里藏了个女人的反应吗?
  “妃子,宫女,太监,所有人都在做一件事——争。”头顶上那个声音依旧声色淡淡。
  宁玉人越听越别扭,她觉得一个女人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她觉得石导下一秒就会喊卡,可他一直没有。
  “争一把座位,争一盘珠子,争一句夸奖,他们什么都争,一争就是一辈子。”有珠翠的声音传来,像是她轻轻晃了晃头,发髻上的步摇跟着摇晃,“有时候我看他们,就像看池塘里的锦鲤,有人走近,它们就聚过来,张着嘴,不停求食。”
  为什么还不喊卡?为什么还要任由她这么平淡下去?
  石导你在做什么?
  ……她到底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我?
  宁玉人终于忍耐不住,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对方表情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脊背发凉。
  宁宁穿着一色的白,犹如花树堆雪般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偶尔驻足池塘边的贵人,低头看见了一尾争食的锦鲤。
  “吃不下也要吃,唯恐下一顿吃不到。”她笑了起来,檀香小扇别在脸前,眼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垂怜,“真可怜。”
  宁玉人怔怔看着她。
  这样的表情她见过,是的,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也曾这样注视过她。
  当她穿越《争宠》这部电影时,所有人都要争,只有一个人不需要争,那就是皇后!
  那女人笑着看她滚上皇帝的龙床,又笑着看她因新宠的一句谗言,而被皇帝赐白绫吊死。
  宁玉人曾把她当傻子,结果到了最后,才发现傻子是她自己。
  争来争去总成空,一尾锦鲤,一朵鲜红,怎么争得来常宠?
  那一瞬间,皇后的笑容,跟宁宁的笑容重合在一起。
  她们虽在笑,眼底眉梢却都写着——不在意。
  “卡!”
  石导的叫声打断了她们两个的对视。
  宁玉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出戏已经过了?
  “……让让。”她从地上爬起来,避开了化妆师为她补妆的手,快步朝石导跟摄影师走过去。
  看见她过来,石导难得给了个好脸色。
  “这次拍得不错。”他和颜悦色道,“要保持状态,接下来几天也要维持这个水平,可以做到吗?”
  宁玉人胡乱的点点头,目光却定格在摄像机上。
  最后的定格,是她与宁宁对视的镜头。
  定格在宁宁脸上的,固然是高高在上与毫不在意。
  而定格在她脸上的……
  “呵……”宁玉人叹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
  又一次出现了。
  她被吊死时遥望皇后寝宫的眼神。
  自惭形秽,以及……憧憬。
  最重要的三场戏拍完了,之后一切顺利。
  入夜,宁玉人跟另外几个配角留下来拍夜戏,宁宁今天的戏份拍完了,她卸了妆,准备回宾馆休息一下。
  月亮挂在树梢上,一个声音从树梢后传来。
  “你是不是也不在乎我?”
  宁宁被他吓了一跳,转眼看去,忍不住翻个白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说啊,灵山。”石中棠分花拂柳而来,为了追赶先走一步的宁宁,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仍然是剧中那袭古装,朝宁宁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跟不在乎殷红袖那样,也不怎么在乎我?”
  “下班时间了。”宁宁说,“我可不是灵山。”
  “那好吧,我也下班了。”石中棠耸耸肩,“石头哥来也。”
  他想下班,宁宁还真没办法阻止,这个剧组有能力阻止他的只有他老子。
  风从树梢后吹来,吹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玩玩而已。”石中棠忽然开口道。
  宁宁笑着看他。
  “……啊,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了。”石中棠伸手端起她的下巴,俯首盯着她的眼睛看,“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
  宁宁一把将他推开,他笑着后退两步:“可你对我的态度,又不像对老朋友。”
  “你够了没?”宁宁皱起眉头,“你再这样,我要告你性骚扰了!”
  “不,你不会的。”石中棠温柔的看着她,“就算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你都不会对我怎么样,只会迁就我原谅我……为什么?”
  ……因为死者为大。
  宁宁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看透这点。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因为早就知道他会自杀,又不敢出手阻止,她对他又怜悯又愧疚,所以无论他对她做出什么,只要别太过分,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不可思议。”石中棠困惑的看着她,“我们明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你却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明明不喜欢我,可又事事都愿迁就我……”
  风摇树动,皎洁月光被树叶剪裁成一片一片,轻轻洒落在他的发上,像银色的月桂树花冠,他像个惑人的月神,却受她所惑。
  “你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我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你,又好像永远抓不住你。”他对宁宁笑了起来,“你真的好像画中人。”
  宁宁沉默片刻,对他说:“那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反正……”
  他忽然抱住了她。
  “……就算你是画中人。”他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认真的说,“我也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宁宁没能挣脱他的怀抱,成功让他松手的,是奔腾而来的啤酒肚……不,石导。
  目送石导揪着他的耳朵离开以后,宁宁总算是松了口气,顺便用手摸了摸两边的脸,嘟囔一句:“来得真及时。”
  如果再晚一点,石中棠就会发现她脸红了。
  本来要回宾馆休息的,但现在宁宁改变主意了,她呼呼两声,对自己说:“赶紧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大小也算个明星,她戴上面罩之后才出了剧组,在不熟悉的街道上晃悠着晃悠着,就晃悠到了一个熟悉的建筑面前。
  人生电影院。
  宁宁忍不住咦了一声。
  守门人又不在。
  2017的时候他雷打不动每天都在,怎么换到1990就这么消极怠工?宁宁在门口转悠了几圈,身后忽然传来铿锵的脚步声,一转头,守门人又扛着一袋子面具回来了,看见她像没看见,轻轻一扫就错开了眼。
  他似乎有点累了,随手把一袋子面具往地上一丢,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垂下脑袋像在小憩。
  宁宁看了他片刻,走过去问:“……你真不认识我?”
  他头也不抬:“恩。”
  宁宁沉默片刻,又问:“那你怎么问我回不回去?”
  他依旧头也不抬:“……”
  宁宁怀疑他睡着了,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他忽然抬头盯着她,雪白面具之后,一双残忍麻木的眼睛。
  可她没有错开目光,仍旧目光清亮的看着他。
  “烦死了。”最后是他先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挥了挥手想赶人走,又没多少力气,于是重新垂下头来,不耐烦的解释道,“因为你在我们眼里的亮度是不同的。”
  宁宁一楞:“什么亮度?”
  守门人慢腾腾地抬起右手,用两根手指比出一根蜡烛的长短:“在我们眼里,人就像一根蜡烛。”
  之后,他两指一压,一下子压少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现在你在我们眼里只剩这么多了。”守门人说,“蜡烛越短,烧得越亮,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回不回去了吧?”
  宁宁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
  “因为在我看来,你就快烧完了。”守门人冷笑一声,“你已经改变过一次主角的命运了吧?现在是第二个?”


第47章 闻雨
  气氛本就有点阴沉;偏这个时候还传来一声粗噶的鸟叫,抬头一看,一团黑色在她头顶盘旋;像是乌鸦。
  乌鸦飞远了,宁宁缓缓低下头来,看着守门人:“……改变两次;或者三次主角的命运;我会怎样?”
  守门人失笑一声,侧过脸看着身后。
  宁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他身后,是一个个面具人;他们挤在电影院大门后,像被关住的囚犯一样;充满渴望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充满嫉妒和贪婪的看着她。
  守门人缓缓回过头来,对她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啊。”
  可她怎么敢试?
  从这天以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疏远石中棠。
  除了拍戏的时候,其他时间她看见他都绕道走;绕不过;那就闭目养神,比如现在。
  化妆室的镜子前,宁宁躺在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闭着眼睛,似在小憩。
  “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两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石中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知道你在装睡。”石中棠沉默了下来,突然有些伤感的问,“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我不讨厌你。”宁宁闭着眼睛,心想,“我只是怕你。”
  守门人的说法让她焦躁不安,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改变石中棠命运的举动,可是守门人却不这么认为,仔细一想,她觉得守门人是对的。
  毕竟身在局中,跟身在局外是两种感受,她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也许在旁人眼里,会有完全不同的答案。
  叹了口气,她打开眼睛说:“等到这部电影拍完吧。”
  石中棠:“恩?”
  宁宁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她盯着镜子里的他,说:“等到这部电影拍完,我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尾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尤其是看见镜子里的石中棠露出了明亮惊喜的笑容。
  她该怎么告诉他——这场电影拍完以后,你就会死。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电影拍完,你要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石中棠笑吟吟的,他的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很多人都这样,看见爱慕对象的时候,会突然间眼前一亮,“对了,我可以不接受‘好’以外的答复哦。”
  宁宁垂下眼,更加无法直视他的眼睛,胡乱的回了一句:“等杀青那天再说、”
  杀青那天,就是石中棠自杀那天。
  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人陪伴的,一个人死去。
  他死了,这部电影就结束了,他死了,她就可以回去了,他死了,她这根蜡烛就可以停止燃烧了,无论燃烧的是她的寿命健康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可看到镜子里那张鲜活的笑脸,宁宁却只能死死握紧衣服底下的手,强迫自己住口,强迫自己不去问——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自杀?
  “你们在这啊。”石导的声音忽然传来,一只啤酒肚试图进门,却被门给卡住了,“该死!这门是给宠物狗用的吗!啊啊啊啊!终于出来了……来来,你们两个出来,给你们介绍个人。”
  今天的剧组,来了一名新演员。
  一个扮演幼年男主的小演员。
  “这是我儿子,闻雨。”石导把人从背后扯出来,介绍给大家,“来,叫叔叔阿姨好。”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因为他从身后扯出了一个小天使,有着粉嫩的脸颊,纤细柔软的头发跟睫毛,以及一双不染尘埃的大眼睛。
  宁宁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她认出了对方。
  虽然两年不见了,但他改变的地方不多,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因为受到妥善照顾的原因,脸上有了点娃娃肥,个子也稍微长高了一些。
  是闻雨。
  在《弃子》当中,与她相依为命的闻雨。
  “这是我爸爸收养的小孩。”看她对闻雨一副很在意的样子,石中棠私底下随口跟她聊了聊,“是个挺不错的小家伙,只不过因为以前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性格上嘛,有点不大合群……”
  何止是不合群。
  根本就是孤僻。
  他几乎不跟剧组的任何人聊天,一沉默就能沉默一天,如果不是念台词的时候说了句话,剧组里的人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不拍戏的时候,他也不爱跟人呆在一起,会自己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本出来画画。
  “你在画什么?”宁宁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
  闻雨正坐在一个木制回廊的坐凳上,廊上垂下紫藤花,风一吹,几片花瓣勾勾转转的落下,落在雪白的画纸上,被一只小手拂去。
  手的主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继续低头画画。
  “还是那么喜欢画画啊……”宁宁说完才觉得不好,她刚刚这句话显得太过熟稔了,正想补救一句,目光已经被画上的内容吸引过去了。
  他的画风变了许多,不再是童稚的画风,而是写实派的素描,栩栩如生的同时,已经不大像个小孩子画出来的东西了。
  宁宁看了眼画,又抬起头,顺着闻雨的视线看了看对面的模特。
  然后,她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把她画成这样?”
  不远处站着宁玉人,《争宠》过后,一身皮肉受千锤百炼,终成了一件惑人的兵器,无论这兵器外罩的是廉价的裙子,还是婢女的青衣,都掩不住内里的艳光四射。
  可落在纸上,却是一个双头人。
  两个头都很美,可长在一起,就叫人心里发怂。
  “她很奇怪。”闻雨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用铅笔细细描她的头发,“好多时候,像两个人。”
  对面,一名工作人员端来一盘子切好的瓜,宁玉人摆摆手将人招过来,拿起一片就开始吃,吃了两口,忽然醒过来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的对人笑:“不好意思,太渴了,我先吃两口,剩下的帮你送过去?”
  果然是两个人。
  前头那个使唤人的,是《争宠》中的妃子宁玉人,后面那个尴尬不已的,是在娱乐圈混了多年也没混出个头的宁玉人。
  旁人眼里不过一夜功夫,但对宁玉人来说,她已经在《争宠》里度过了十余年,把一身皮肉炼出艳光的同时,使唤人的习惯也深入骨髓,一时之间很难改掉。
  私底下,有些工作人员嘲她:“人还没红,就开始耍大牌了。”
  只有闻雨,看过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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