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棍请留步-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桌子上还有几个散落的小药瓶,他伸手就拿过来玩,结果被寻玦一手给抢过去了,啪又给放回到桌子上。
  “你来做什么?”
  祁玉一副玩味的样子,拖长了嗓音说:“我来……”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语气一转,反问寻玦道:“那你来干什么?而且,还穿的那么随意?”他指着寻玦,眼神上下打量了他。
  夏朝歌是听了祁玉那么说才注意到,寻玦今天穿得有为朴素,衣着的布料虽然华贵了一点,但是比起以前明晃晃的袍子来说可是平民多了,倒像个普通的富家公子。
  寻玦感觉到两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整个人都不自在。原本他来是打算让夏朝歌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就想出发,一来是为了防着点元公公碍事,二来是为了甩开祁玉这个跟屁虫。
  结果,现在整的跟被人扒光了一样。他没办法,干脆和祁玉背对背坐了过来,十分不爽的回了一句:“送药。”
  “唷呵,巧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祁玉这小子出息啊,从怀里一下子就掏出来一个小包,打开一看,里面包着好几个小药瓶,而且其中还有一瓶通体黑色的小瓶特别的显眼。
  好像和刚刚那瓶有点像?
  夏朝歌看着那个黑色的小瓶还在想该不会和刚刚那个一样是□□吧,就听寻玦咬着牙愤恨说了一句,“你跟踪朕?活腻了吧你?”
  寻玦虽然平常不和祁玉扛,也不过问一些礼仪之类的,但他骨子里的小皇帝脾气还是在的,一旦触到了点,就跟点了火一样,噌噌噌地就炸起来。
  “我只是今早偶然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就跟了上去,原本以为是小偷刺客一类,结果一看,竟然是皇上。”他微微瞟了寻玦一眼,“我看到皇上在拿东西,我一想,皇上拿的肯定都是好东西啊,那我不拿岂不是吃亏了。”
  能把跟踪和偷盗说的跟战绩一样的,而且还是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足以见得祁玉的脸皮是有多厚,甚至来说夏朝歌完全不能想象这真的是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在玉书坊里说书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了就不好意思说,皇上,您出门自己没有隐蔽好,这怎么能怪我?再者说了,别人拿也是拿,我拿也是拿,别人拿了说不定就不还了。”
  寻玦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怎么了,皇上的权威气势到了他这就一点不顶用,因为他知道,祁玉不屑。也是拿他没了办法,只好说:“算了算了,拿来。”
  几个小瓶原本是被祁玉拿来放手里玩的,结果被寻玦这么一要,他反倒缩回手,揣到怀里,护的紧紧地。
  “怎么,还成你的了?”寻玦反问他。
  夏朝歌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每天唇枪舌战的,其实私心底,祁玉知道寻玦的那点小心思,寻玦也同样的了解祁玉的小计谋。
  见祁玉不说话,寻玦抖抖衣摆,坐了个端正,坦言道:“说吧,你来这干嘛的,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只是拿这药来给朕看的,你也知道,朕不稀罕。”
  祁玉点点头,“我就喜欢皇上这种一语道破的样子,皇上何必着急走,不如待到明天,我护送皇上和朝歌一起,如何?”
  看他这样子,是非去不可了?
  寻玦闭上眼,每次都被他搞得精神疲惫,他挥挥手:“行行,依你,都依你了。”说完他起身,瞥眼看到里面夏朝歌的床上还散着没打好的包袱,只好又对她说:“你收拾下,朕明日再来找你。”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寻玦走了,祁玉还坐着没动,夏朝歌有些好奇:“他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西边有个小镇,昨晚好像有点异常。”祁玉的态度立刻变得正经起来。
  夏朝歌急忙坐下,现在稍稍有点消息对她来说总归是好的。
  “什么异常?”她问。
  “听说有大批的人到过那里,像是在找什么人,那个小镇,应该就是寻玦要去的那个。”
  “小镇离这有多远?”
  “要是坐马车,少说也要五日的距离。”
  夏朝歌有些沉思,她琢磨着要不要将影子的事告诉祁玉,或许他的思维比自己更清晰,一下子就能够解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祁玉,前几日,我做了个梦,梦到……梦到一个人的影子,梦里面她说的很模糊,我只隐约听到她让我去救他,说他在等……”
  “等什么?”祁玉听她吞吞吐吐的,比她还急。
  “不知道,好像是‘朕’?声音很弱,我也不是很清楚,难道说的是寻玦吗?”
  祁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摇摇头,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思考,良久,他突然眼睛一亮,一股欣喜涌上心头。
  “我知道了,”他看向夏朝歌,眼里满是光彩,“她说的不是‘等朕’而是‘灯镇’!”
  灯镇?灯烛镇?难道是一个地方吗?
  不等她发问,祁玉忽然问她:“你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夏朝歌摇摇头,“我只知道,她说她叫妧雪,应该……是神棍很好的朋友吧……”自从认识神棍以来,海蛇族,法术,这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甚至存在于说书人嘴里的,但她一一都见到了,再见一个梦中人,也很正常啊。
  而祁玉,听到妧雪这个人,犹如当头一棒,愣神了很久才回神过来。

  ☆、第四十一章

  看祁玉有些出神,夏朝歌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引了他的注意,这才转而看向她。
  “你怎么了?”看他神色不对,夏朝歌有些担忧。
  祁玉扯着脸笑了一下,说道:“没……你先收拾收拾吧,我走了。”他说完转身拉了门就出去了。
  夏朝歌一个人在房里,她心不在焉的收拾着散落的衣物,嘴里喃喃的念叨:“灯镇……”原本解开这个答案应该是很高兴的事,说不准渝潇然就是在那里,可是想起祁玉临走时的表情,那种说不上的担忧让夏朝歌隐隐的觉得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祁玉从夏朝歌那离开之后,一路上思绪万千。妧雪,她就是夏朝歌自己,又或者来说并不全部是夏朝歌。她历经了十世,拥有十世的记忆,但每一世过后,那一世的记忆又会被抹去,直到十世终结后才会回归所有的记忆。
  夏朝歌还很年轻,她才刚刚年二十,潜藏在她心里的妧雪记忆却提早出现了,不知道是因为渝潇然失踪的原因激起她的不安才触发的记忆,还是她的十世就要结束了……如果是后者,那么也就意味着夏朝歌的下场就是死。
  祁玉的牙齿把下唇咬的发白,他心里慌慌的,直觉告诉他一切的危险都潜藏在那个很远的小镇里,早在她第一世的时候,渝潇然就亲自为她算过,她在人间的每一生都是安稳到老的,莫非是因为他和渝潇然强行介入她的生活导致她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吗?他想了一会,又自己摇摇头,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了,命运在不停地变化,百年前算的又怎么能全然作数呢。
  他心神一直不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抬头,竟然到了小皇帝的寝宫正殿来了,他看看四周,别说是侍卫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怪哉了。
  他想也没想直接朝着寝宫的大门而去,推开大门,里面竟然也是空荡荡的,丫鬟太监都不在,他往里一瞅,寻玦就在门框那站着看着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寻玦抱着胳膊拖长音,目光落在祁玉脸上就不移开了,“你来干嘛?私闯朕的寝宫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祁玉上下看了他一眼,看他完完整整的一个人,能说会道的,也没出啥事,才说:“看你好的很嘛,刚才路过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一代君王的位置要换人了呢。”
  在皇宫里,死啊活啊,谋权啊篡位啊之类的都是属于禁词,更别说拿来议论皇上了,十个脑袋都不够死的。
  寻玦大概是被祁玉搞得习惯了,也是心大的很,变得毫不在乎了,朝着祁玉摆摆手就往里面走:“劳烦费心了,朕这条命贱着呢,哪那么容易就玩完了。我叫他们都下去了,那么多人看着这屋子,朕烦。”
  “烦?我看你是先打点好了,明天好走吧?”
  寻玦给了他一个白眼,看出来就看出来,不能别说出来吗。他懒得理祁玉了,又坐回他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奏折开始看起来。
  寻玦只觉得一片阴影盖下来挡了他的光,抬头瞧了一眼是祁玉靠在桌子上,就不再说话了,埋头批阅奏折。
  几个小瓶被祁玉轻轻放在桌子上,寻玦抬眼扫了一下,竟然是昨天他偷拿的药。
  “怎么不要了?朕都说了不稀罕,算是赏你了。”寻玦说的是真的,虽然这个药珍贵了些,但他是真的不稀罕,祁玉要是喜欢,他拿走也无妨。
  祁玉轻哼了一声,说道:“你都不稀罕,更何况是我。”
  见寻玦没理他,他竟然在寻玦的桌子上玩了起来,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哇噻,你这真是堆的跟个山似的,这都是什么鬼奏折?”他随手就拿了一本翻翻看看,“宫殿翻修?国库拨款?这些大臣平日里捞的比吃的都多,关键时刻倒是不愿意拔点毛来充充国库,反倒是让国库拨款,哎,这你也准了?”
  他叨叨个没完,寻玦一边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一边淡淡的说:“那是赈灾。”
  “赈灾?你也不让人了解一翻就批?万一假公济私呢?”
  寻玦停笔看着他,稍稍有点笑意:“了解,怎么不了解,朕亲自去体察,”他顿了一下,又说:“明日就去。”
  听他这话,祁玉笑了一声走开了。
  寝宫的正厅有一个立在中间的椅子,那是寻玦的,高贵程度不亚于龙椅,祁玉也不管,蹬蹬蹬的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挺长,他斜躺在一边,两只腿翘的老高的架在椅子的另一边,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皇上,你给我个侧殿住,我就住今天一晚。”他勾着脑袋朝里面喊了一句。
  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寻玦的声音:“为什么,你怎么不回你的南王殿住。”
  “你和朝歌都在这,我一个人跑这么远来找你们,我多不容易。”
  祁玉听到里面隐隐的有一阵轻笑,继而就是:“那你就挑一个吧,不过,不许住夏朝歌旁边!”
  他从椅子上弹起,里面的寻玦只听到他说:“好,不住就不住。”却没听到他低声自言自语:“我又不会跟两个大男人再抢女人。”他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只是出门溜达了一圈,他不在的时候寻玦批了两个奏折,刚刚翻阅第三个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寻玦知道他进来了,头也不抬的问:“选好了?”
  “好了,就要东边这一个。”他努努嘴示意。
  “嗯,那你就去住吧。”他继续看他的奏折,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祁玉没有动,寻玦勾完了最后一笔,这才抬头看着他,他本来就高,寻玦又是坐着,他往那一站,寻玦就要仰着脖子看他,“怎么了?都选好了还不走?”
  他手上动作一点也不安分,随意拨了拨桌子上的毛笔架,开口问:“明天,你不打算带几个暗卫?”
  从祁玉今天一进门到现在,两个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对视着,而且还是那么的严肃,可是寻玦偏偏说了句差点让祁玉疯掉的话,他说:“原本是想带的,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他对着祁玉露出坏坏贱贱的笑意,看着他的表情,祁玉觉得在这条不要脸的道路上,继渝潇然和他之后,又成功的把寻玦也带进了沟里。
  所以他赶紧否认:“哎,别,别把我和你的暗卫归成一类,我去是找人的,可没说会保护你们,尤其是你。”
  “哦……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干脆你走的路,我们坐我们的车,互不干扰,这样多好,也就没什么麻烦了。”不就是杠吗,他们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上手的,现在动嘴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
  祁玉眉头一皱,“喂,你……”原来他也有语塞的时候,能噎他一口,寻玦的成就感爆棚,祁玉啊祁玉,你也有这一天。
  “行,好汉不跟那啥斗,”他也不打算跟寻玦呛了,扭头就打算走了,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来,又说:“务必保护好她。”
  寻玦怎么会没有听到他的讽刺,但是他脸皮厚啊,你说就说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但祁玉的话倒是点醒了他,这也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好夏朝歌的。
  第二天一早,祁玉躺在屋檐上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他叹了口气说这两个人就是麻烦,然后一跃而下,正正好好到了马车前面,天本来就没有完全亮起来,他这一下子把赶马车的小哥吓了个半死,幸亏他眼疾手快直接捂上他的嘴,只听到他呜呜的声音。
  “行了,别嚎,我跟他们一起的。”
  小哥识相的眨眨眼睛,祁玉松开他,他果真没有再叫了。祁玉直接进了马车躺了去,这可比屋檐上舒服多了,马车里面很大,除了能躺着人不说,竟然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点心,他顺手就捏了一个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两口感觉味道还真的不错,这小皇帝出个远门还不忘享受。
  等夏朝歌出来的时候,寻玦已经在马车前面等她了,他眼看着夏朝歌捂着荷包出来,活像个刺客小偷,他嘴角一抽,想起前几日自己不会也是这个德行吧,还偏偏被祁玉给看到了。
  到了马车前,夏朝歌才站定,寻玦拿了她的包袱,帮她撩开车帘,对她说:“你先上去。”其实除去皇上的身份不说,寻玦真的是一个绅士的人。
  夏朝歌点点头,踏上马车,头刚刚探进车里就被吓了一跳,祁玉就坐在她正对面,嘴里在嚼着什么,看她上来还热情的挥挥手,但两个人一句话没开口呢,寻玦就上来了,一进来看到这个情况,先是一愣,再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恨,朝着祁玉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你厉害,谁知道祁玉居然也朝他一拱手,全然一副承让了的表情。
  夏朝歌看着这两个人,就连无声的都能呛起来,真是让人头疼。

  ☆、第四十二章

  等夜降下来的时候,这个镇子就与众不同了,一盏接着一盏的烛火亮了起来。起初的时候倒是像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夜再深一些就整个变得通明起来了。
  渝潇然坐在河边,远远望去就连河面上也飘着花灯,三三两两一直延绵到河的另一个头,那边还有几个妇女带着孩子正把一个花灯推入河里。
  他看着这个镇子忽然就笑了,觉得这里好像真的有那么些美好。他还在出神,一件衣服就披在了他的肩头,他转头一看,是个满脸慈意的老婆婆,他松了口气,轻轻地说:“婆婆,还没睡啊?”
  “夜里凉,看你穿的少。”婆婆将他散落在肩上的发轻轻捋顺了放到身后,又和他并排坐下,婆婆的动作有点慢,渝潇然扶了她一下,她笑笑:“老啦,不中用了。”
  渝潇然看着眼前的老婆婆,思绪有些飞远,想起他刚来到这个镇子上……
  两日前。
  夜里不是太黑,渝潇然的体力在迅速抽离,原本他的速度很快,但是现在几乎是用掉了所有的力气,他不知道怎么的混入了这个村子里。
  巷子很深,两边都是灯火通明,他在巷子中间停了下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随时都要倒下一样。他撑着又走了一阵,就快要走到巷子的尽头了,感觉胸腔里一阵的闷痛,两条腿就像是不受使唤一样咚的一下就跪倒在地上,膝盖碰撞到坚硬的地板,痛的他清醒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看来是那六个药丸的药力过了,又加上自己强行提取功力,现在所有的反噬都同时出现了。
  阵阵的药草味传入他的鼻腔,他迷茫的环顾四周,这里好像不是一个巷子,更像是一个房子的后门,门前堆满了干草,闻着味这些草应该是草药,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心思研究是什么了,尽管他一直想打起精神,可是眼皮已经是千斤重,很快就瞌上了。
  王婆抱着个筐子来后门抓草药,她家这个后门常年不点烛火的,堆的都是干草药,万一起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抓了两把放进框子里转身又要走,打眼却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在地上,王婆上了年纪,眼神本来就不好,走进了一看,竟然是个人!
  她把药筐放到一边,伸手就托起渝潇然的颈部,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弯,看到他嘴边有血也是吓了一下,忙勾着头喊:“老头子,赶紧出来,快。”隔了一会,见没人应,她又大喊了一下:“老头子,别喝了,出来!”
  这时候才有人慢慢悠悠的应了她,“咋了你,慌慌张张的?”出来的人拿着酒壶,身体还算硬朗,头发已经白了,看得出来是王婆的老伴儿。
  “还喝呢,赶紧过来抬人。”王婆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老头子走过去一看,“哟,这是咋了,赶紧赶紧。”老头子就是热心肠,啥话也没说放下酒壶,就蹲下去,王婆费力的架起渝潇然,把他轻轻放在老头子的背上,又怕老头子一个不行,就在一旁稍稍扶了一下。
  老头儿背着他还不忘给王婆道:“酒壶酒壶,拿着我的酒壶。”
  王婆这才捡起地上的酒壶,跟着进了屋。
  渝潇然被轻轻放在床上,王婆拿了热乎对的毛巾,擦拭掉他脸上的血迹,又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看他的脸很白皙,眉眼间刻画的都是精致,唇色稍稍有点苍白,王婆感慨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要是咱的,咱的孩子还在……也该……”
  王婆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老头子打断了,他喝了口酒道:“你这老婆子,说啥子疯话呢,快别说了。”老头儿语气很强硬,却能感觉的到他话里夹着一些悲伤。
  渝潇然睡得并不安稳,他虽然没了意识,但是反噬却没有停,体温很快就上去了。王婆已经给他换了两块布了,她又洗了一块布,放到他的额上,冰凉的感觉让他稍稍好受了一点,但是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
  老头子熬了一碗药出来,浓黑的药汁让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苦苦的味道。他递给王婆,像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坐到一边看着。
  王婆搅了搅散散热气,又试了试温,觉得有些烫,就拿在了手里冷冷。
  “你说,咱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就这样把他给救过来,这……”老头子叹了口气,其实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婆知道他的担心,他们这个镇子本身就有些不同,人心惶惶的,哪里还敢随便救人,可是,她想了一下还是说:“亏你还是开药铺的,怎么一点医者心都没有。”这话把老头子呛得不行,接不上话。
  渝潇然有些迷迷糊糊的转醒了,他撑着想起身,原本在他额头上的布也滑了下来,王婆见他醒了,高兴起来,拿开掉落的布转头看了老头子一眼,说:“醒了醒了。”
  “这是……”渝潇然看看四周有些陌生,想起刚刚自己是晕倒了,猜到自己应该是被这两个老人给救了。
  “先别说话,把药喝了,温度刚好。”王婆把冷了一会的药递到他手里,本来想着他要是不醒还得想办法给他喂下去,现在可好了,可以自己喝了。
  渝潇然此时不得不警惕,他拿着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药理,他还是懂的,就算没了力气和法力,脑子里的知识还是在的。
  他仔细辨别了一下,玄参,紫河车,当归……这些都是退烧补血的药材,确认了没什么异常,他才喝了下去。他几时喝过这种人间的苦药材,在他们九玄,也是有药材的,但一般都是做成药丸,而且药效很好。这碗药苦的他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感觉喝完了,舌头上还都溢着苦味。
  老头子喝了口酒,冷笑一声说道:“这孩子还怕我们害他呢。”
  不得不说,老头子说的是对的,渝潇然现在谁也不相信,但是这种冷言冷语他也不在乎,他看了老头子一眼,孩子?他给自己当重孙子都不够年龄,居然喊他孩子?
  “你这老头子,又喝多了,说什么呢你。”王婆推了老头子一把,转而问渝潇然:“饿了吗?想不想吃什么?”
  渝潇然面对冷漠什么的都还好,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关心,他竟然有些不自然。他贵为九玄之主,在这之前,每个人对他好都是出于权力的压制,有信服的也有不满的,有真心的也有装样子的,他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婆婆,在第一次见他就对他这么好,是不是谋求什么呢。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王婆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老头子的话吓到了,立刻对老头子说道:“还喝还喝,你看你把孩子都吓着了,”转头她又说:“你现在身子虚,我给你熬点白粥吧。”说完起身就往厨房去了,还不忘戳了一下老头子。
  “戳我干嘛?”
  “叫你多嘴,别喝了。”
  渝潇然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浅浅的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把人都想的太坏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个落魄的人,人家能谋求什么。
  见王婆走了,老头子坐到渝潇然的床边上,看他在发愣,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