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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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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一鞭又一鞭,那人都承受了下来。忽然,卿笛收了鞭子。在她念咒之时,天空出现一道亮光,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微微护着那人。卿笛瞧见,念诀中断,冷冷地看着老人,道:“神尊。”可是,哪里有半点尊敬的样子。
“这做了麒麟阁主真的是不将我这老人放在眼中了。”老者说着还呵呵地笑。眼中全是对小辈的宠溺,仿佛刚才并没有将卿笛的不尊重放在眼中。在他眼中,卿笛好像还是那个矮矮地小娃娃。
卿笛迟疑,道:“卿笛不敢。”
“小笛子,爷爷告诉你,若是你今日不杀南初,来日定会成为最大的心腹大患。”白发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怎奈,卿笛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中。卿笛冷冷一笑,道:“您的话,何时对过?今日,他我便留着了。我总会有办法救南初。”说完,给南初施了灵术,带着昏倒的南初回了琉璃殿。

☆、第拾肆话 礼封之雾霾(1)

02
卿笛将南初带回皇宫中,安置在琉璃殿内。她一挥手,大殿瞬间明亮了起来。又是瞧着那南初还在熟睡之中,卿笛索性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欣赏着月色。不知道多久,那月亮的轮廓开始模糊了起来,摸一摸脸,早已泪流满面。起身舞剑,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花花草草,卿笛才将心中的怨散去了少许。
“谁在那里?”约是有路过的宫人听见了响动,以为这琉璃殿进了贼前来瞧一瞧。便是瞧见一身华服的卿笛,理所当然地认为卿笛是哪宫的妃子钦慕这座琉璃殿,“娘娘怎在这琉璃殿中?”南初的妃子不少,纵使这宫女的记性再好怕也只是记了七八成。若是可以全部记住,这大约也就不是人的记性了。
卿笛一时愣在了远处,看着宫人,道:“什么?”
宫人瞧着四下无人,将卿笛拉到一个小角落,低声道:“娘娘,你怎么来了这里?看你大约进宫不久吧?”
卿笛点了点头。这南烈的皇宫着实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也确实呆的时间不算是长。只是,看着这小宫女这般紧张的模样,卿笛心中起了玩心,便是想逗一逗。反正这南初现在昏睡着,也办不成什么事情。
“娘娘还是快些回自己的寝宫吧。若是让当值的公公瞧见禀告了太后娘娘,您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小宫女神色焦急地要将卿笛拉出这琉璃殿。怎奈卿笛站在那里跟尊佛似的,纹丝不动。小宫女愈是焦急,卿笛就愈是悠闲。小宫女见卿笛不愿意挪动步子,便使出吃奶的劲儿要将卿笛拽出这里,“娘娘,快走啊。”小宫女看着卿笛的悠闲快要哭出来了。
“走?去哪儿?”卿笛反手一拉,小宫女险些被拉进她的怀中。
小宫女思量着,现在大半夜的,兴许没有什么人。她咬了咬嘴唇,道:“难道娘娘入宫之前尚未听说吗?这里,乃是韵娘娘的故居。”
“韵娘娘?可是那东程嫁过来的公主,柳韵?”
小宫女惊讶,这眼前的女子竟然敢说出那韵娘娘的名讳。她连忙捂住卿笛的嘴,四下瞧了没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才放开卿笛。小宫女道:“不管你是哪宫的娘娘,也不管你的位份有多高,说了韵娘娘的名讳,那便是死罪一条啊。还好现在是晚上。”
“这究竟是为何?”卿笛有些纳闷。这柳韵,不是嫁给了那程远么?为何,这南初的宫中又出现一位所谓的韵娘娘?而,这韵娘娘的身份,正是她的皇姐啊!
“是这样的……”
按照这位小宫女所说,这柳韵从东程来后,是让那时的太子,如今的南烈皇南初神魂颠倒。而已故的南烈皇那时也是垂涎柳韵的美色,知道柳韵喜欢琉璃。还特地亲自设计建造了这座低调而奢华的琉璃殿。之后,更是日日来往这琉璃同柳韵把酒言欢。而南初也是隔一日来一次。尔后,却不是这两位父子中的任何一人得了柳韵,却是白白便宜了那宰相之子,程远。
“原来如此。”
这不过是流传在众人口中的一个大概,至于中间还发生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卿笛本来还等着小宫女将这整个故事讲完,可是,这小宫女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便是只能去问那柳韵自己了。小宫女叹息一声,“怎么可以想到,那红颜薄命。在那柳韵公主成婚的当天晚上就暴毙在新房之中。后来,相府为了不将这件不详的事情传开,就找了位和柳韵公主音容相貌差不多的女子做了程远少爷的新娘。”
“什么?”卿笛有些不大敢相信。
若是柳韵已死,那么,这两年住在东程皇宫的人,是谁?那现在和他们在一起的人,又是何人?可是,那柳韵的脖颈上的确有自己做下的记号,错不了。
第一次,卿笛有一种遇事头晕的感觉。
小宫女睁大了眼睛,天真的瞧着卿笛,道:“娘娘,看来你真的是有些孤陋寡闻了。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不是她不知道,而她本来就不是我南烈中人。”
一个雍容华贵地中年女子由嬷嬷扶着,走进琉璃殿,轻蔑地看着卿笛。

☆、第拾肆话 礼封之雾霾(2)

“太后娘娘。”小宫女似是惊呆了,手中的引路灯掉在地上,若不是卿笛眼明手快的将那烛火踩灭,那小宫女就是引火*了。转头,卿笛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同样是太后,在卿笛的记忆中,仿佛阮太后要比这位要慈祥许多,亲近人许多。眼前这位太后宁氏多的是一份孤傲,多的是一份盛气凌人。
宁太后瞧着眼前人的容颜,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年那人的容颜。这两人这般相似,压制了许久的恨意,就这样瞬间迸发了出来。
“太后娘娘万安。”此时此刻,还是莫要让人抓住了身份才好。卿笛琢磨着这南烈国的礼数应当同东程的差不了多少,便按照东程国的礼数向宁太后请了安。谁知,宁太后脸色瞬间一变,道:“你是东程国的人?”
长得如此之像,又同是东程之人。
宁太后心中一沉。一个手势,她身后的侍卫将卿笛团团围住,小宫女早就已经被这阵势吓昏了。
既然已经如此,卿笛便已没有理由再故作低姿态,道:“太后娘娘好眼力,我的确不是南烈之人。此次来,不过是为寻访一件东西罢了。如今已然寻到,在下便告辞了。”大约是卿笛身上的那一种慑人的威力,没有一个守卫敢上前。
“只是,哀家不管你是何人。闯入这琉璃殿,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哀家将这人活捉了。”
卿笛看着宁太后这般愤恨,便是知道这琉璃殿曾经的主人柳韵,定是被这位宁太后恨透了。所有的侍卫得了宁太后的号令,齐齐拿着剑向卿笛刺去。那剑仿佛被人控制,不管守卫再使多大的劲儿,都没有办法将剑向前挪动分毫。卿笛飒气转身,那些剑就脱离了守卫的手飞了出去。所有人见状,只能是心有余悸地离卿笛远了些。
“怎么样?太后娘娘可还有指教?”一双沉寂的墨瞳,犹如铺上一层寒冰霜冻。仿佛就连卿笛周身的气息都被冰冻,瞬间冷入骨髓。
宁太后今天似乎是要将卿笛置于死地,她拿起剑同卿笛过招。招招致命。
卿笛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宁太后。这宁太后并不像是年过五旬的妇人,反倒和那些日日训练的死士有的一拼。宁太后仿佛是被这卿笛给盯得有些毛了,招式有些凌乱。卿笛逮着了机会,一掌打在宁太后的左肩,结束了这一场打斗。
“太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臣女还有些事要办,先行告退了。”目光滑过宁太后,是不屑夹杂着嘲讽。宁太后似乎还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看到门前那一道身影,这才收敛了一身的锋芒。
“母后。”南初微微将卿笛护在身后,他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宁太后。
宁太后讪讪一笑,道:“皇帝终归是大了。这连回来了,也不知会母后一声。还带回来一个女子。莫不是这是皇帝新纳的妃子?”她这算是得了空,细细地打量着卿笛。
南初没有解释,算是默认。宁太后展颜,心中算是放下了一个大石头,道:“倒是一个可人儿。皇帝,你可真的是不能委屈了人家。哀家方才听见有人来报,这琉璃殿进了人。若知道是皇帝,也就不劳心劳力地跑这一趟了。”说罢,搭着嬷嬷的手就离开了。
南初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道:“九殿下,在这南烈的皇宫中,切记莫要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说。”

☆、第拾肆话 礼封之心乱(1)

03
南初说完之后就没有再理卿笛,两人并排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无聊地数着星星。卿笛这才有些迟钝地想起,她将南初拐回了皇宫,可是安雅一行人可还是在那荒郊野外呆着的。卿笛心中暗道一声糟。她和南初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南初试探性地问:“九殿下,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今儿晚上遇见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了,南初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究竟忘记了什么。他只能盼着卿笛还能够记得。
“皇姐,还在那里。”突然想起来,这两人来这儿可是没有告诉任何人。若是安雅起夜未瞧见卿笛,又怕是要急的团团转了。卿笛只能怪自己的大意。只愿不要出现太大的岔子才好,“南烈皇,就在这里呆着,莫要乱走。待我回来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许是走的急了些,卿笛并未注意到那暗处,有一双如鹰的眼睛,十分熟悉。
果然如卿笛所料,安雅起夜并未见到卿笛,便又悄悄地去了南初歇息地马车那边。出人意料地,南初竟然也不在了。安雅也不想惊动了旁人,她便是施法想要给卿笛传信,怎奈次次法术都被挡了回来。狡黠地月光下,安雅不安地来回踱步。随着东方的天际逐渐亮了起来,她的心中就愈是不安。若是卿笛出了什么事,她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好在,安雅实在有些等不及了,她回到马车的时候,恰好瞧见一阵紫光散去,便是卿笛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千年之前那副装扮。安雅跪身,道:“神君。”这一副模样,正是卿笛那一年继位之时的样子。
安雅行过礼之后才起身,道:“殿下,你为何是这样一副装扮?”
安雅被惊的,都忘记了问卿笛去了哪里。虽然这身衣裳卿笛去哪里都会带着,但是自那一次册封典礼之后再不曾穿过。曾经那人说过,青色是最适合她的颜色。于是,自从被幽禁之后,卿笛的衣裳便再也没有一件事青色的。
安雅看着最近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卿笛。卿笛淡然道:“小雅。昨晚这里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他们都已经出了东程这么久了,按道理,那几人不应该没有动作。这般平静,莫不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卿笛忽然又想起那南初警告的话,心中疑问又多了几个。万事如那麻团,抽不出一个头来。
安雅更加的奇怪,她摇了摇头。卿笛不说,她便不敢问。
卿笛忽然想柳韵住的马车跑去,窜进马车,伸手就探柳韵的鼻息脉搏。然而,一切正常。卿笛看着打量着柳韵。她脖颈间的哪一个印记还在。除非是卿笛本人可以将这枚印记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其他人纵使灵术再高也是不可能的。那,那位小宫女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殿下,这韵公主,可有什么问题?”安雅随后就上了柳韵的马车,她看着卿笛。虽然不知卿笛究竟知道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她们,大约不利。
“那一年,我们是不是得到的密报,说皇姐到了靖缘城后三日就下嫁于宰相程泍之子程远?”卿笛的探子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安雅点了点头。她未想明白,这卿笛怎么一下子翻开了旧账。她看着卿笛瞬间封了柳韵的神智。现在的柳韵就如同一个婴儿,除去吃睡,其他不知。
卿笛道:“小雅,你好生照看皇姐。我已经将那南初送回了靖缘城,现在就在琉璃殿内。现在你们带着柳韵日夜兼程赶往靖缘城。一刻都不得耽误。若是路上有任何异常,即可传告于我。”
“那殿下,你?”
“现在,有些事。我要先回一趟麒麟仙阁。”
有一些事,大约凡人弄混,有一些事,仙子不记。可是,天上地下,没有一件事,不在麒麟仙阁中的史册中有记载。真真切切,无法逃开。
“安雅谨遵殿下之命。”

☆、第拾肆话 礼封之心乱(2)

卿笛即刻启程,片刻不敢耽误。
一路上,风景依旧。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刚刚上任,心潮澎湃。那麒麟仙阁可是仙族和花羽一族的圣地,她做了那里的主人。这一切都要谢那天帝的恩泽。
卿笛还记得,那是个时候,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孤儿,她有些不大习惯身后跟着那样多的仙官。还有这衣服怎么可以这么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来气。卿笛正想着要怎样甩掉这些烦人的东西,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白发老者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经过很多年后,卿笛才知道,这白发老者乃是那位智者义彦,他的年纪无从探知,却也没有任何封号。但是他的地位,凌驾于所有的神仙之上。
“小姑娘,你可是将来会做一番大事啊。”
留下一堆摸不着头脑的人,白发老者笑呵呵地骑着他的坐骑消失在麒麟仙阁。
这各界太平,何为成就一番大事业?卿笛想过一切办法要将这句话的含义弄个清楚。问了许多人,都没有半点头绪。卿笛想着,也许就是那老人随口一说吧,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在她坐上那个位子两千年之后,一道圣旨落在麒麟仙阁。
“麒麟仙阁阁主柳卿笛,孝义具佳,灵术超群。自执掌仙阁以来,麒麟山再无异族叛起之事。甚得本帝之心。着花羽十二守卫上奏,族长之位空缺已久,请阁主代为管理。本帝欣允。花羽不可一日无主。今日特封卿笛为花羽之神,暂代族长一职,直至花苑族长归位。即日上任。”
一道所谓的旨意,打破了卿笛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生活。一步一步走进那凤笛轩,一点一点走进他画好的牢笼。
只是一晃眼,都已经快一万年了。
好在这些年慕容夜玄还算是重视这里,有派神将驻守,但是再没有给这里寻一个新的主人。除了这仙阁周围仙气有些弱于那些年,屋子有些旧了,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卿笛的指尖拂过仙阁前的栏杆。这么多年了,栏杆上的旧态已经难以掩盖,有些漆已经剥落。她还没有走进正殿就被两位神将给拦了下来。大约是知道卿笛的身份,两位神将还算是恭敬,道:“上神,别来无恙。”
“本尊无恙。只是今日回这仙阁有要事。”卿笛有些纳闷。她乃是这仙阁之主,这四周的仙气乃与她的周身仙气一致。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这两神将便不能将她挡在门外。而她作势欲进,那神将立刻摆出御敌的姿态,“两位仙家这是做什么?”
“上神虽品级高,但无天帝手谕,任何神仙不得进入仙阁之内。”
卿笛冷了脸,这麒麟仙山还没有那个神仙的品级高到可以将她拦在这仙阁之外。
“那本座就让你们看看本座究竟是谁。”
卿笛神色一凛拿出自己的玉牌。
“竟是阁主。阁主恕罪。”既然确定了卿笛的身份,便也无须阻拦。两位神将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兵器,“小神前几日遇见一位仙子扮作上神的模样前来闯仙阁,便将其拦了下来。”
“哦?”大约是花苑,卿笛冷笑。她让这花苑前来寻十二守卫之事,可是却没有告诉她不要硬闯这仙阁。要进这麒麟仙阁,法子多的是。这一次倒是这花苑一根筋了,竟然做了这般没脑子的事,白白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带我前去瞧一瞧那人。”
“是。”
对待花苑,这条件还不算太差。锦衣玉食,生活要比她这些年流浪在外好了许多。只是,她要出去,是妄想。花苑看见站在门口的卿笛,犹如狼一般扑上来。可是,门口的结界将她的身子弹了回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卿笛暗中做了手势,让那两人退下。
花苑所呆的地方便是昔年卿笛用来关那些叛变的异族妖精。门口的阵法除了卿笛,无人可解。
“我有告诉你,要硬闯这里了么?这么多年了,你做事还是这么的不动脑子。”卿笛轻蔑地看着花苑。若是那一年,她要是不被义彦那个混蛋带走,她倒是要看一看这花苑会用什么蠢方法夺族长之位。她轻挑起花苑的下巴,瞧了几眼,又厌恶的甩开。
“这么些年,你和独孤在一起,本座倒也没有瞧见你有什么长进。反倒是退步了不少?莫不然是他宠你宠的过了?”略带地嘲讽,激怒了花苑。
花苑道:“墨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的。”大约是被关的有些久了,花苑吼得歇斯底里。
卿笛掌心摊开,凭空出现一本书,扔给花苑。她道:“你自己仔细瞧瞧,你将这花羽一族都害成什么样子了。”

☆、第拾肆话 礼封之孽缘起(1)

04
那一本书砸在花苑的脸上。花苑颤抖着双手翻开那一本书,每多看一个字,她眼中的嘲笑就多一分。还没有坚持看完最后一个字就将书狠狠地掷在了地上。花苑泪流满面地看着卿笛,道:“墨苑,这下子好了。你赢了,你赢了。这个天下都是你的了。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一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捶打,仿佛是在懊悔,又仿佛是在替自己不值。
做了那样多的事情,却被全然否定。那样的心情,谁会好过?
“我赢了?”卿笛冷冷一笑,“我何时赢过你们?当年父亲母亲将我送走。送去那见不得人烟的地方。花苑,你倒是给本座说说,究竟是你赢了,还是本座赢了?”
“那一次难道你不欢喜?”花苑宛若痴儿一般看着卿笛。
那一年,被从不收徒的义彦智者看中,收为座下关门弟子。
义彦智者上门说是墨苑是天地之间难得一见的灵体,要让他带回清泽山做他的关门弟子,传授灵术。花苑同那时的墨苑长相极为相似,就连额角的花羽花都没有k半分区别。可是那义彦智者偏偏没有将花苑误认做墨苑。当老族长将花苑送到义彦的面前时,义彦只道,这并非他要找的那个孩子。
墨苑被被带走的时候不过三百岁,而墨苑被带走的那一日花苑永生不会忘记。
天飘粉色的花羽花瓣。墨苑穿着一身的粉色锦衣。她站在那里,仿佛是这一场花雨将她送来了花羽一族。义彦智者乘鹤而来,那时的义彦还没有今时这般,是个白发老者。风度翩翩,他将手伸出,墨苑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二人对视。若不是那墨苑将手收回,及时跪下,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花苑就快要以为,眼前这位俊朗的男子乃是墨苑的夫婿,而现在正是他们成亲之时。
那时,花羽的族长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儿被带走,险些哭晕在族长的怀里。
之后,数千年,乃是数万年,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墨苑的消息。老族长和夫人含恨而终。几千年后,凭空出现的卿笛,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一年,本座只有三百岁。本座还那样小,你们就将本座丢给义彦智者。本座难道不是花羽中的人?到底还是父亲,母亲偏了心。”情感听的真切,她眼中的泪水是真真的落了下来,泪珠掉在地上,花苑仿佛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她抬头看着这个虽然是至亲,自那年之后就再也未见过的妹妹。卿笛眼神凌厉,额角的花羽花似是受了这些年卿笛的感染,也不再似儿时那般单纯。它的颜色变得妖潋至极,伴随着主人的一颦一笑而改变它自己。
“墨儿。”还是那年的昵称,花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笨拙地为妹妹拭去泪水。
卿笛旋身避过,道:“花苑,你今时今日再叫墨儿,似乎是有些过了。本座乃是天帝御封的麒麟仙阁阁主卿笛,你乃是花羽族长花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花苑手足无措地看着卿笛,道:“墨儿。你要怎样才能弥补我们往日犯下的过错。”方才那卿笛的几滴泪真真是让花苑有些失去了方寸,再加上卿笛那般声泪俱下,又怎能不扰乱她一开始的坚定报复的心情?
“补偿?”卿笛仿佛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词语,仰天大笑三声,“本座数千年的苦岂是你一朝一夕所能补偿的?花苑,本座是应当说你天真?还是应当说你蠢?也罢,你只需为本座做一件事即可。过往之事,我们概不追究。”
“何事?”
“帮本座找到下一个花羽守卫的灵体。”
“好。”卿笛念了个诀,门口金光一闪,“你可以走了。记住,到这里来的事,不可同任何人提起。否则,本座保不了你。”
花苑感激的看了一眼卿笛,施法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停电了。明日补上今天少的那一更。明天中午12点】

☆、第拾肆话 礼封之孽缘起(2)

若是花苑回头瞧上一眼卿笛那得意的笑,她定会将卿笛方才那一番话彻彻底底地重新思考一番。可是,相比于卿笛,花苑更适合做一颗棋子。卿笛望着花苑离去的那一扇门深思,若是那一年,义彦相中的是花苑,而非墨苑。今时今日,又是怎样的场景?
也罢,想多了也都是泪。
卿笛敛去一脸的笑意,她一转身瞧见黑衣男子,险些被吓丢了魂。那一丝慌乱在卿笛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卿笛道:“蒲涯,你为何这个时候来这里?”若是让慕容夜玄的人跟了上来,大约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上神,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伤感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追着她来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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