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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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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夫人把他的话细琢磨了一下:“老爷有让谖儿入宫为后的打算?”

    方永华道:“就凭谖儿这等客貌才情,除了入主东宫,嫁谁都太委屈她了。”

    许夫人沉默不语。

    方永华以为她为了她娘家的许夸心里不乐意,有点不满道:“你就不想谖儿为我们许家光耀门庭吗。”

    许夫人从床上坐起,正色道:“老爷这话叫我如何担当,我既已嫁入方家,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怎会把方家的利益排在许家后面?我是担心我方府斗不过许家,谖儿虽聪明,却不是那种主动出击之人。

    在宫里,必须步步为营,一个疏忽失了先机就会枉送了性命,我可不想谖儿有个三长两短。”

    方永华将她拉下躺着:“谖儿比你想像的还要睿智,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只是看不上当今太子,怕他有朝一日会废,所以不敢冒然把谖儿献给他。”

    “听说二皇子刘康谋略过人,又通音律,皇上很喜欢他,他以后会不会替代当今太子?”

    “希望不是没有,但有些渺茫,毕竟朝中王氏独大,虽然拥戴二皇子的人很多,但与王氏比起来却是以卵击石,悬殊太大。”

    夫妻两个一直说到子时方才睡去。

    正值夏季,院子里叶绿花艳,若谖坐在廊下绣帕子,琥珀走来,探头看了她手里的帕子一眼,见上面是朵忘忧花,心道,小姐以前专爱绣蝴蝶,现在又专爱绣忘忧花。

    若谖头也不抬地问:“有事吗?”

    琥珀禀道:“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

    若谖进屋照了照镜子,看头发有没有乱,衣饰得不得体,老夫人最注重女子的仪容,有时亲友家来的女孩仪容不当,她连见都懒得见。

    头上的饰品似乎太少,若谖打开首饰盒,拿了一只牡丹金步摇往发髻里插,随口问道:“老夫人找我有何事?”

    琥珀摇头:“不知道。”但是一脸忧色,吞吞吐吐道:“奴婢看见烟小姐和程姨娘也在。”

    若谖插金步摇的手顿了顿。

    来到宴息处,若谖看见凝烟和她母亲程氏正坐着饮茶,两人均一身华服,满头珠翠,一扫之前的寒酸模样。

    若谖看了一眼凝烟在手腕上戴的五只赤金的镯子,知道她是仿着自己妆扮,自己喜欢不对称,但是一只腕上最多只戴两只镯子,哪像她一戴就戴五只,还都是那么重的金镯子,也不怕把那么细的腕子压断了!想到此,难免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凝烟并不怵她,嘴角擒着一抹得意,傲慢地瞟了她一眼。

    老夫人看见若谖喜笑颜开,招着手道:“谖儿,坐到祖母身边来。”

    若谖笑容可掬的走了过去,挨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道:“你烟姐姐一家要搬回来住了。”

    若谖诧异道:“为什么?不是已经分了家吗?”

    老夫人神情一滞,冲着凝烟母女两个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谖儿就是这个性,心直口快。”

    凝烟用帕子遮着嘴巧笑嫣然道:“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怕就怕谖妹妹在客人面前也是如此口无遮拦,人家哪里会像我和娘亲这样宽宏大量,不去计较,只怕以为方府家教就是如此之差。”

    老夫人脸色一暗,神色端的难看。

    凝烟母女两越发笑的灿烂,说了一会子话,自认为雪了前耻,心满意足而去。

    若谖不耻的看着两人踩着趾高气昂的步伐离去的背影,问老夫人道:“她们家在哪里发了横财或是吊到凯子?连走路都像螃蟹一般?”

    老夫人本来郁郁不得欢,听她这么说,不由扑哧笑道:“谖丫头真真生了一副铜齿铁牙,骂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可那笑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唉叹了口气道:“你叔叔家今非昔比,前几日凝烟上街闲逛,不知哪来的那么好的运气,竟然被王皇后兄长王丞相一眼相中,要纳她作妾。”

    若谖微蹙着眉疑惑道:“烟姐姐不是与青砚有婚约吗?怎能再许配人家?”

    老夫人道:“你叔叔找到了青砚,许了他银子,让他写了退婚文书。”

    若谖听了心里一惊。

 第三百零四章 讥讽

    老夫人继续道:“王丞相为了抬高凝烟的身份,给你叔叔谋了一份礼官大夫的官职,虽然油水不甚丰富,又是虚职,但毕竟有了奉禄,他们家也就不再那么窘迫了。

    并且你叔叔将你程姨娘扶了正,以后你再见她,不可像今日爱理不理的,要叫婶娘。”

    她望天叹口气道:“你烟姐姐现跟你一样,都是方府的嫡女,她比你年长,她是嫡长女,你是嫡次女,以后见到她,你要先行礼。”

    若谖喝着翠玉奉上的凉茶,闻言,差点呛到,凝烟这步棋子走的好,一下子就骑到了自己头上,暗悔自己疏忽,这两年不曾留意凝烟那边,竟让她咸鱼翻身,死灰复燃了。

    老夫人见她怔怔出神,只当她心里忧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凡事有祖母,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

    若谖淡淡笑了笑,见老夫人神情倦怠,知她刚才受了凝烟母女俩的气,心中堵了口气,于是贴心安慰道:“祖母的话谖儿都牢记着呢,倒是祖母,别跟那班得志的小人一般见识才好。”

    老夫人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我有谖儿胜那个烟丫头千百倍,我怎会把她们这起小人看在眼里!你也去玩吧,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

    若谖道:“也没什么可玩的,我今儿还没去母亲那里请安呢,现在过去请个安。”

    若谖也不叫人跟着,自己撑了一把油纸伞遮阳,袅袅婷婷地来到慧兰苑,只见新来的几个丫头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不知在八卦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若谖一时童心大发,蹑手蹑脚走过去,大叫了一声,几个丫头吓得乱蹦,及至看清是她,恼也不是,恨也不是,各各拍着胸口怨道:“小姐惯会唬人!”

    一个叫月影的丫鬟很是机灵,一把把她拉到角落,指指屋内,肃着脸道:“烟小姐和二夫人在里面。”

    若谖避其锋芒道:“那我先走,待会儿再来。”

    屋里已经传来许夫人的声音:“何事喧哗?”

    月影只得禀道:“是谖小姐来了。”

    若谖无法,走了进去,先给娘亲请过安,再给程氏和凝烟请安。

    凝烟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无比阴戾:“我只当妹妹被惯坏了,不懂得尊卑有序,没想到还知道守礼。”她特意将尊卑二字音咬的特别重,意在提醒若谖,今非昔比,现在是她踩在她的头上。

    许夫人只是淡淡的笑着,从容有度的饮着茶。

    若谖有心想刺她两句,记起老夫人的叮嘱,又看母亲那样极有风度地容忍凝烟的无理取闹,心里恍然,原来有一种羞辱叫无视。

    她也坐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凝烟笑得无比灿烂。

    果然,凝烟脸上的讥笑隐去,只余不敢发作的恼羞成怒。

    若谖冷哼一声,傲娇的移开目光。

    许夫人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今天去看过你燕姨娘没有?”

    若谖起身答道:“昨儿傍晚去过,燕姨娘不舒服,所以我只略略的坐了会子就走了,今儿还没去,先向娘亲请了安,得空再去她那里。”

    许夫人笑道:“我竟不知。”回头吩咐红梅道:“前儿太仆夫人送来的一篮上好的龙眼,你提去送给你燕姨娘吧,代我向她问个好。”

    若谖应喏,站起来接过红梅递过来的龙眼就走。

    许夫人问道:“怎么自己拎着,没带丫头么?”叫月影:“你跟着小姐去一趟吧。”

    若谖回头道:“又没多重,我自己提得动。”

    凝烟也站起来,皮笑肉不笑道:“我也去看看燕姨娘,几年不见,怪想的。”

    程氏素来妒恨燕倚梦,以前自己是姨娘时,也装模作样去看过她,燕倚梦总是淡淡的不太瞧得起她。

    现在自己是方府的二夫人了,不用再赶着在她面前讨好卖乖,自然不会再登她的门,就连凝烟她也不想要她去,因此板着脸,不悦道:“一个姨娘,半奴半主之人,也配两个嫡女去看?只一个嫡次女去就已经很抬举她了!”

    若谖平生最恨别人不尊重燕倚梦了,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受着凝烟的气,一下子按捺不住,冷笑道:“我看烟姐姐不去的好,燕姨娘生来清高孤傲,一般的庸俗之人她见也不见,姐姐去了万一吃了闭门羹,这嫡长女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故意将嫡长女三字咬成重音,听起来满是讥讽。

    凝烟却装大方,道:“我尊敬长辈何错之有?我不信燕姨娘会伸手打我这个笑脸人?”

    若缓讥诮道:“笑呢,有几种,有和蔼可亲的笑,有扶危救困的笑,还有一种,”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冲着凝烟嫣然一笑,“叫做笑里藏刀的笑,姐姐是哪一种呢?”说罢,也不等她回答,调身向外走去。

    凝烟被她一通冷嘲热讽弄得精致的小脸红白交替,分外精彩,她勉强维持着虚假的笑和许夫人告辞,也往外走,程氏伸手拉她的手,想阻止她,凝烟将手一甩,甩掉程氏。

    程氏一来顾忌这是在慧兰苑,母女两争执起来不好看,二来虑着家全凭了凝烟才得了富贵,哪里敢真的逆了她的意!只得干瞪着眼看她离去。

    若谖在前走,凝烟从后面跟上。

    若谖看着前方,脸色平静如水,冷淡地问道:“心机女,你又要耍什么坏心眼?”

    凝烟神情一滞,她总也适应不了若谖这种单刀直入,一箭穿心的说话方式,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好在无耻之人内心总是万分强大,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笑着挖苦道:“妹妹是见不得我找到好人家,所以故意拿话气我吧。”

    若谖知她拿王丞相来压她,老夫人就是顾忌王丞相和王丞相身后的王皇后以及当今太子,迫不得已迎她们一家回府,还要高看她们。

    但是若谖两世娇养,还不知道臣服两个字怎么写,当下欠了欠身,恭敬有加,击节叹道:“做个妾竟像得封诰似的这般得意,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姐姐果然是人间奇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一绝!”说罢抬头去看凝烟,见她脸已气成铁板烧,越发对她笑的欢,心想,气死你!

 第三百零五章 龙眼

    凝烟越发恨恨瞪着若谖,可突然之间,象是反应过来什么,将嘴角一弯,也朝她妩媚一笑,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强的优越感,睥睨她道:“即便做妾又如何?那也是贵妾!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夫人还尊贵!素闻妹妹知多识广,就没听说过,宰相府里看门人,比那县尉还威风吗?”

    若谖浅浅笑着,四两拨千金道:“我再怎么博学,也不会钻研关于看门狗的学问,自然是没听过这句俗语的,只听过攀龙附凤这个成语。只可惜,姐姐攀的这只凤年岁有些老,若是只年青的凤也就罢了,自古美人爱少年,即便为妾,也让人觉得情有可原,可王丞相……你要世人怎样看你?定认为姐姐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出自己。”

    她话峰一转,无限怜悯道:“当然,外人说三道四碍不着姐姐半分,这日子过的如不如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是姐姐既是做妾,上有公婆,中有妒妻,下有夫君业已成年的子女,半事做不得主,这荣华富贵恐成空,到头来空把韶华负流年!”

    若谖说完,在心里由衷地给自己点了无数个赞,自己给凝烟的未来描绘了一副多么惨绝人寰的蓝图!

    凝烟气得面目全非,自己用来炫耀的婚姻被这小贱人说得如此不堪,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飞快地四下里扫了一眼,没人!立刻凶相毕露,举起巴掌使足力气,向若谖狠狠扇来!嘴里叫嚣:“老娘说不过你,还打不死你么!”

    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到若谖娇嫩如花骨朵的小脸上,一只鞭子刷地甩来,不偏不倚缠在她高举的那只手腕上,持鞭人将鞭子一扬,凝烟身不由己飞出几丈远,摔了个结结实实狗啃泥!

    若谖诧异扭头,见子辰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鞭,冷冷地盯着凝烟,怒斥道:“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以大欺小!”

    凝烟惊恐万状,结结巴巴狡辩:“我……我没有!”

    子辰哪里肯听她解释,低声喝道:“快滚!”

    凝烟忙连滚带爬地逃了。

    两年时间,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现在这样相见,若谖大不自在,低头淡淡说了句:“谢谢辰哥哥。”便往猗竹院走去。

    子辰看了一眼她纤瘦的背影,收了手中银鞭,摘了一片绿油油的芭蕉叶,快步走到她身侧,举起芭蕉叶当伞,给她遮着头顶如火的骄阳。

    若谖只觉头顶有片阴影,微抬了抬眸,看见子辰骨节分明的手,心里百般滋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想着两年前自己中毒,子辰为了她出生入死,可自回来后,对她又冷若冰霜,两年来,虽在同一所宅子里生活,却几乎形同陌路。

    ……他现在又对她这样,这算什么意思!

    若谖忽然就有些恼怒,加快了脚步,从芭蕉叶下走了出来。

    子辰也不言语,配合着她的脚步,始终把那顶芭蕉叶遮在她头上。

    两人沉默着到了猗竹轩的院门走,若谖正准备抬脚进去,就听见子辰在身后低沉着嗓音道:“妹妹若有危险,或是被凝烟威胁了,大可以吹那个哨子的,我一听到哨声就会赶来的。”

    若谖脚步未停,走进了猗竹轩,人未到,声先到:“姨娘,我给你送龙眼来了。”

    蝶舞正在廊下煎药,忙丢了手中的蒲扇迎上来接了她手里的篮子,笑着道:“我家姨娘正想找个人说话,可巧谖小姐就来了。”

    她刚准备领着若谖往屋里走,看见子辰仍站在院门外,笑着问:“辰公子怎不进来?”

    子辰看了一眼已走进屋的若谖,嘴角微勾起一丝笑意,道:“不用了,我还有事。”便离开了。

    燕姨娘从榻上坐起,笑道:“难为我们谖儿记挂着我。”

    蝶舞走进来,把篮子放在胡桌上,若谖从篮子里拿了一颗龙眼边剥皮边说话:“不光是谖儿记着姨娘,我娘亲也记着姨娘,这龙眼就是我娘亲叫我送来的。”说着,把剥好的奶白色晶莹剔透的龙眼送到燕娘梦唇边。

    燕倚梦怔了怔,还是张嘴接了,道:“回去别忘了帮我跟你娘说声谢。”

    若谖答应了个“好”字,看燕倚梦气色不佳,关切地问道:“姨娘又是哪里不舒服?”

    燕倚梦腼腆笑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女人每月都有几天不舒服,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若谖以前上过生理卫生,岂有不知之理,斟酌了一番,道:“用生姜煮红糖,再加些龙眼,对那个……有奇效。”

    燕倚梦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惊呼道:“谖儿!你连这都懂?”

    若谖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不然别人怎么都夸我是天才美少女呢?”

    燕倚梦抿嘴而笑。

    蝶舞端了一杯凉茶给若谖,困惑地问:“今儿奴婢看见凝烟了,不是听说她们家穷的叮当响吗,怎么像发了横财一样穿金戴银?”

    若谖便把凝烟攀上王丞相的事说了一遍。

    燕倚梦发愁道:“凝烟搬回来,我们谖儿又要麻烦不断了。”

    若谖讶异,她从未对她提及过她与凝烟的过节,就是怕她担忧,可听她说话的语气,她什么都知道。

    蝶舞在旁笑着解释:“你的事我们姨娘都会打听,事无巨细。”

    若谖心中一暖。

    燕倚梦本在蹙眉沉思,忽然冷笑道:“我曾听传言,当年凝烟的母亲程氏为了嫁进方府,很用了些手段,这个凝烟虽说漂亮,但并没到绝色的地步,更何况王丞相阅过多少美人儿!她上街走一趟能正巧碰上王丞相就已可疑,还能勾走他的魂,我就更不信。”

    若谖心中一动,抬眸凝视着燕倚梦,猜测道:“姨娘是说,凝烟跟她娘一样也是耍了手段的!”

    燕倚浅笑着答道:“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若谖心里盘算了一回,准备告辞离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天气渐暖,姨娘的病可有起色?”

    “比起冬春好了许多,至少晚上睡得着了。”燕倚梦叹道,“多亏了这两年谖儿一直这么劳心劳力地治疗,不然只怕早见阎王了。”

    蝶舞道:“姨娘且把心放宽,小姐医术高明,定会治好姨娘的病。”

    若谖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姨娘这病没这么容易断根,可只要控制住了便无大碍了。”

    若谖离开后,蝶舞坐在胡桌前剥龙眼,燕倚梦见了,道:“别吃。”

    蝶舞笑道:“奴婢哪里是要吃,是按谖小姐所说的方子,剥了与生姜红糖同煮,给姨娘喝。”

    燕倚梦道:“那就更不能用了。”

    蝶舞诧异道:“为何?”

    燕倚梦严肃道:“这龙眼是夫人送的。”

    蝶舞停止了剥龙眼,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燕倚梦吩咐道:“照老规矩,神不知鬼不觉的扔了。”

    蝶舞道:“姨娘就这么肯定这些龙眼有问题?”

    燕倚梦摇头道:“我哪里有十成的把握,只是时刻防备着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蝶舞拎起装有龙眼的篮子准备出院子倒掉,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我们将这篮龙眼送给温夫人,看她吃了会怎样,反正出了事也跟我们没关系。”

    燕倚梦特别无奈地看着她叹气:“虽然温姨娘爱针对我,但那也只是妒忌而已,谁叫我们都深爱着同一个男人?她虽心胸狭隘,但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们犯不着这样对付她。”说到这里,神色一黯:“何况她现在过的也挺可怜。”

    蝶舞眼珠一转:“那就送给程氏,她母女两可是真坏!咱们谖小姐又没惹到她们,她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她于死地,她们理应受到惩罚。”

    燕倚梦笑而不语。

    蝶舞知她默许,提着篮子出门了。

    到了芷晴院,见一群家丁仆妇正在把零碎的物品打包,问道:“二老爷一家人现住在哪里?”

    一个婆子答道:“已经回府了,就住在清芬阁。”

    蝶舞转身来到清芬阁,看见一个小丫头正出院门,忙迎上去,笑着道:“这篮龙眼是夫人送给我家姨娘的,偏我家姨娘这段日子牙疼,不能吃上火的东西,放着又白白烂掉,怪可惜的,所以命奴婢提来送给二夫人,借花献佛,恭祝二夫人被扶正。”说到这里,不由叹道:“多不容易,熬到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才做了正室!”

    那小丫头一面接过篮子,一面疑惑地道:“姐姐怎不进去自己跟我们夫人说?”

    蝶舞笑道:“本来是要进去,既然碰见妹妹,交给妹妹是一样的,我还得急着回去,我们那位是个三灾九病的,今儿一早就叫身子不舒服。”说罢转身离去。

    小丫头提着龙眼篮子进去,凝烟还在哭哭啼啼跟程氏讲述她被子辰鞭抽的事。

    小丫头曲了曲膝,禀道:“这是燕姨娘命蝶舞送来的龙眼。”说罢,将篮子放在两人跟前的长案上。

    凝烟以为自己与相爷有了婚约,燕倚梦怕了她,故送这篮龙眼来替若谖赔罪,不禁勃然大怒,一掌将篮子挥到地上翻了几翻,里面的龙眼滚的到处都是,咆哮道:“打了我,就拿一篮龙眼来赔罪蒙混过关!想也别想!”

    程氏未出阁时是庶女,家境也算不得十分富贵,有了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头上,嫁了方永庆后,因是倚仗若谖一家而活,手头更是没宽裕过,再加上前段日子过了一段苦日子,因此更加惜物,当下心疼的不得了,亲自俯身去捡那些龙眼,嘴里忍不住数落凝烟:“你生气归生气,别拿东西发火呀!”

    小丫头又禀道:“这些龙眼不是用来赔罪的,是大夫人送给燕姨娘,燕姨娘不吃,命蝶舞送过来给夫人吃,祝夫人终于被咱们老爷扶了正。”

    凝烟一听这话怎么都像是嘲讽挖苦,心里更是气愤,扭头去看母亲,她却是喜气洋洋于腮,心里郁结之气更盛,冷冷道:“母亲眼皮子浅竟是改不掉了,别人不吃的给你,你竟然能高兴成这样!”

    程氏听她一口一个你,心中已是不悦,只是想着一家的荣华富贵皆系于她一人身上,只得忍气吞声,解释道:“这个我岂不知!我是想着燕倚梦那样一个自视甚高的人,现在也要尊称我一声二夫人,心中得意,总算出了一口宿怨。”

    凝烟冷哼一声,把目光从她母亲脸上移开,她竟听不出来燕倚梦在揶揄她熬了这许多年终于被扶正。

    蠢成这样,活该以前在方府受欺凌!

    程氏边剥龙眼吃边道:“一个奴才敢动手打方府的嫡长女,反了她了!告诉老夫人去,直接打死!”

    凝烟默不作声。

    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她当时已经冲到了荣禧堂的院门口,但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她去找老夫人告状,势必牵扯出子辰打她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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