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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剑良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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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言装扮成宗源已有数年,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即便很多时候他都不用装扮,只需告诉石期自己云游四方,但不可否认,装扮宗源仍然花去了他很多的时间的精力。所以关于路程,他自作主张地决定,反正有南宫跟着,先在江南玩一圈。南宫对此自然是毫无意见。宁杨虽然来往频繁,不过论起游玩,还是没有正式地到处走过。宗业自己自相矛盾着,根本没时间表态。白以书尽管心里着急,可毕竟易无言才是找到宗源的关键,因此只限制了他时间,其他的也就随他去了。陈良并未请辞,不过也没有要跟着的意思,碍于易无言的盛情邀请和宗业频频飘动的眼神,最后还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一行六人从扬州一路东行至海州,进而北上。

易无言自恢复身份以来,行动也恢复如初。于是六人一人一匹快马,多余的行囊都就地留下。无言既有易守轩轩主身份,自然是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再加上恢复自己性格,给众人解说一路,时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南宫自有家族势力在此,虽年轻气盛,但对江南琐事了解甚多,免不了时常与无言理论。于是看无言调侃南宫,又是路上的另一个节目。宁杨出身西域,往来再频繁仍会对中原有很多不了解,宗业暂且放下关于宗源的烦恼,不停地回答宁杨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在其他四人吵吵闹闹好不欢乐的时候,只有陈良和白以书在后面互不相看也不说话。偶尔白以书扭头,刚好能看到陈良的眼神转向别处。有时候走的烦了,几人就找个清净地方简单比划比划,轻功谁也快不过陈良,内力好像谁也高不过以书,身法谁都不如易无言诡异,力气谁都大不过宗业。宁杨都比不过,就不定时地给其他几人下药,然后再救回来。南宫更无奈,于是就自己骑马跑出去很远,然后在远处等着其他人。

行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眼看就要临近京城,六人不自觉慢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即便没有开口,但也都心照不宣地珍惜着短暂的相聚,又或许是担心,一旦到了京城,更多的变故会接踵而来。最后大家落脚在了当地最大的客栈。

“离京城也就一天的路程,说不定还可以再快。为什么停下来哦?”喝酒聊天的时候,宁杨问。

“因为没必要走那么快,京城最近也不安定,等我让人探探情况再说。”易无言解释着,“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说,当初你来中原是为了什么啊?你师傅也没让你过来啊。”眼看着宁杨跟南宫有点喝多了,易无言不自觉地问。

宁杨举着杯子笑,“你又知道了?就你知道最多,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过来啊。”

“我只管中原的事儿,你们西域的事儿我哪知道那么多啊。”无言自嘲。

“去一边儿去吧,那我问你,你说,他为什么一直肯跟你走?”宁杨指了指扶着头的陈良。

宗业朦胧地看到她的动作,就替无言回答,“当初是我拜托良兄跟我们同行的。我当时还以为是要刑剑找以书姐呢,后来无言才跟我解释,是要刑剑来吊着你。”

“那现在陈良怎么还跟着啊?”宁杨醉醺醺地说。

“当然是因为需要陈良大哥来保护我们呀。”南宫红着脸笑眯眯地说。

“胡说八道——你们不说,他是古氏家臣么?”

宗业摆手,“他就是啊。”

“那他怎么可能跟来?”

易无言一直没有插话。

“古神医亲自劝说他的。”宗业这样说。

“算了吧啊,古氏家臣终身不得离开医都或族长身边,除非,被驱除。”宁杨打了个酒嗝,“你说,古神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样一位高手啊。”

宗业一哆嗦,酒醒了一半。

白以书端起来酒杯,还未及唇就放了下来。

易无言默默叹息。

南宫喝得有点愣了。

宁杨看似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不会吧,不要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认为,他跟着的目的不普通?”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底还闪着一丝精光。

说到这里,白以书问:“陈良他人呢?”

南宫指了指楼上,“刚才一直头疼得厉害,上楼休息去了。”

宁杨笑了笑,“好吧,那就不管他了,反正大家都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咱们接着喝!”

夜晚,陈良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他晃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点饿,想下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结果一下来,看见店小二头疼地对着一桌子喝得东倒西歪的人。

“不会吧,他们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陈良简直不敢相信。

店小二也无奈:“没错客官,您看我们早这就打烊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陈良点点头,“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得一个一个把他们背上去。”

店小二忙满脸堆笑:“那这账您看能不能顺便也结一下?”

陈良看着他们喝的一坛一坛的酒,不得不谨慎地摸了摸钱袋。付过帐之后,他更加不情愿地将所有人一个个背上楼,先是宁杨,然后宗业,接着易无言,南宫,最后才是白以书。

闻到她身上有这几个人中最浓的酒气,他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白以书虽然也是喝醉了倒在桌子上,但在他看来似乎她倒下的姿势怎么看都比其他几个人好看。他静静站了一会,缓缓扶住她背起来。背过四个人的他,此时已经有点疲惫,于是他上楼的步伐格外的慢。上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背后那人原本垂在他脖间的双臂突然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挂在她腰侧的良箫,他这才惊觉:凤白剑她居然没有带在身上。

他定住了。

一个声音低低地充满蛊惑意味地在他耳边响起:“下午那整段时间,你去了哪儿?”

白以书的唇在他耳边很近的位置。她的声音很低,只有靠得如此近才能听得见。

陈良把她在背上颠了颠,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把她送回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众人被易无言的敲门声惊醒。所有人的脸上都带有一丝茫然,但是看到易无言难看的脸色,也都清醒了一半。

“虽然是最不好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出发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宗业打着哈欠问。

易无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南宫呢?”几人骑着快马走了一段。

“他在那边,回来了。”宁杨朝另外一个方向指。

“干什么去了?行程很紧。”无言十分不满。

南宫挠挠头,“哦,没什么,那边有人围一圈,我去看看什么事。”

“什么事儿?”白以书问。

“没什么,路边死了一匹马,大家在那猜怎么回事呢。”他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呃,听那边议论,跟咱们没关系啦,放心啊。”他揉揉头,宿醉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

几人挥动马鞭加快速度,将近半日就到了京城。只见京城大门门口排着很多人等待进入,有些人被推了出来,有些人进了去,甚至还有些人直接被大门附近的官兵带走。

“人怎么这么多?京城出什么事了?”白以书担忧地皱眉。

易无言摇头不回答。

“人这么多,有没有其他的入口啊?”南宫问。

“这条路其实一直人不多,通过的速度也很快,所以当初我才选择这条路。如今变慢,不单是因为突然出入戒严,而且还因为城门打开的时间比平时晚很多。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入口,只能从此进入。”易无言一边解释,一边拿出通关文书。

宗业扫了一眼,愣住了。

“你这……你这直接是兵部文书啊。”

易无言挑眉,“行走江湖,你要知道,认识一些官府的人,总会有方便的。”说罢,他把文书交给大门官兵检查,看守官兵没有多做为难,一行人直接进入京城。

“进城尽量不要远离我,官兵肯定对身份查的严,我这文书还可以挡一挡。”看到满街的官兵,易无言轻声对其他人说。

“京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啊。”宁杨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有种莫名的兴奋。

“是啊,”易无言带着大家轻车熟路地走。他竟然带着几人直接走到薛王府大门。门外有不少官兵守卫。大门的正上方有两个巨大的暗红色血迹,有人正站在梯子上试图把血迹擦洗掉。大门外用布包着两具尸体,布已经有一些被染成了红色。门外几乎没有百姓敢围观。所以易无言只让大家看一眼,就迅速带大家离开,“刑部尚书及其部下被杀,尸体就用最普通的铁剑直接钉在薛王府的大门上。”

☆、异姓王爷(一)

安顿好大家后,易无言出门了。他说自己必须独自去见那个老朋友,一来看看有什么情况,二来正好问问宗源的下落。他把文书留给白以书,自己只身离开。

大家看看外面有些紧张的情况,看到四处走动的官兵,都不太敢说话。

陈良喝着水,一抬头,看到白以书正看着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白以书摇摇头,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走过来伸手就要扯陈良的脸,陈良脖子一歪,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把我的脸像易无言一样一撕就碎了吗?”

白以书笑而不答,“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就是……一个人。”

陈良翻了个白眼,不再提问。他看出来就算自己追问,白以书也不会说。两人只得静静坐在那里。

“哎,宁杨,”南宫小声地唤着她,“你看你看。”

“嗯?”

“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看起来还不错哦。”

宁杨探究式地观察着,“嗯,是有点。哎不对,你怎么不跟宗业说去。”

“这,以书姐毕竟是他庄主啊。这我哪敢说啊。”

宁杨不理他,换了个方向,他又不依不饶地蹭过来。

“哎哎,那你之前说的那个事儿……”

看着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宁杨和南宫,宗业头疼地不断猜想易无言去了哪里,本来他如果追去,也没有什么,但是以书出言阻止,他也没办法。

这时,一个衣着普通但姿态十分庄重的年轻书生走了过来,手中一把黑色扇子上单字一个“选”字,他径直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白以书的对面,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盔甲但从面容上看来都是老江湖的士兵。

年轻书生礼貌地微笑:“白庄主,久仰。”

白以书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微微疑问的表情。

“薛王爷一早听闻落白山庄白庄主一行目标是京城,可惜他事务缠身,不能亲自来迎接白庄主,作为他的朋友,我自然希望可以为他排忧解难。鄙人姓王单名选,既受王爷之情,不知白庄主可否有空来薛王府一叙?”

“薛王爷与我素不相识,何来一叙之说?”白以书并无心刁难,而是实在不想与那个跟风尘之死有关的人有什么接触。

王选轻笑,“白庄主此言差矣,王爷早在多年就已在武林大会上见识过白庄主的风采,仰慕已久,庄主失踪多年之际王爷也曾派人寻找,终无所获。如今庄主身在京城,正是王爷所在,如果王爷不能尽一尽地主之宜,那对于王爷来说实在是遗憾。”王选一招手,一位士兵拿出了几本文书,“由于今日全程戒严,白庄主离开或许会给其他几位朋友造成不便,所以王爷特地吩咐,给几位事先准备了文书,以防京城内的各种检查。”

白以书简单思索着,并没有去翻看放在桌子上的几本文书。

王选往前倾了倾身体:“如果白庄主对此都不感兴趣,那么是否对一位老友的情况感兴趣呢?”

白以书抬眼看他。

“白庄主应该在不久前听过这个名字,”王选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那位老友,名字叫做风尘。”

“风尘……”白以书喃喃地重复。风尘风尘,风中尘埃,风中尘世,不知道风尘的名字到底是哪个意思。她伸手探去,没有摸到凤白剑,这才想起,凤白剑她已经交给其他人保管。她抚摸到的,是缠在腰侧的良箫。她摸了摸钢箫上细微的痕迹,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既然如此,”她终于回答,“我同你一起去见薛王爷。”

王选轻笑着点头。两人站起身,旁边的宗业他们也纷纷站了起来。白以书扫了一眼王选的表情,转头冲大家做了个不要跟的手势,然后就跟着王选一路走回到刚刚路过的薛王府。

虽然薛王府的建造不到十年,但是王府内的各处建筑却俨然有世代传承的风范。据说薛王府是改建于之前被封的一个亲王府,具体□□,白以书也并没有太多在意。她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对王选说:“你应该知道,或许我的话对宗业有效力,但是其他几人并不是落白山庄的人,他们未必会听我的话。也许我不让他们来,他们偏要来呢。”

王选走在前面,回头对她说:“庄主放心,王爷早已料到此事,所以自有他的安排。”此时他的两位护卫已经不见了,他在王府中厅门口站定,“还望白庄主万事小心。”边说着,手里边做出请的动作。

走进中厅,白以书只看见了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一双手,一双布满老茧的结实的手。拥有这样的一双手,她见过的人,不超过三个。敏锐的听觉加上自有的感觉,她已经推测到周围至少还有两个以上的对手。不过,就算她知道了这些,她还是没有开口。

薛王爷伸出一只手,冲向两人面对着的一幅画。画中只有一座云中山。

“不知白庄主对此画有何见教?”他背对着她问。

“我不出世多年,见识浅薄,看不出此画有什么特别,”她不经意地看,“不过是高处不胜寒而已。”

薛晋郢大笑着转过身,倒也是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多年前武林大会白庄主的落白剑法实为惊艳,今日一见,本人较剑法而言不知又惊艳了多少。”他浅浅地对白以书行了个礼,“哦,你并没有带着那柄‘万剑之后’。”

“凤白剑乃家传,实不该轻易示人。”

“凤白剑乃庄主象征,难道不应该随身携带吗?”

白以书了然地笑着,“落白山庄自有庄规,此事不劳薛王爷费心。”

“呵,白庄主对我似乎颇有微词。薛某深感遗憾。”

白以书凝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人了,说实话我对你我之间这种含混虚假的说话方式实在不习惯,所以不如我把事情摊开来说。薛王爷,既然你已知道我最近听说过风尘的名字,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所知道的关于风尘的一切。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问出来。当然,我不一定会回答你。不过你要清楚,风尘的债,迟早有人会还的。而且,”她看了看那幅画,“我相信这画作也一定不是你的作品。按照薛王爷这样的气质和行事作风,怎么会有如此明净清朗的画风?”

薛晋郢的脸色一点没变,只在听到后来略微有点惊讶,“白庄主眼力过人,竟可以看出这不是我的风格。”他看着那画,“不错,这幅画是我一位同窗故友所作,可惜他甚至来不及题字就走了。所以我把这幅画时刻放在身边,用来在关键时刻提醒我要怎么做。”

白以书的眼里满含同情,“用别人的画来提醒自己,看来薛王爷的人生追求也不过如此。既然王爷只不过要我来赏画,那十分抱歉,我对画作了解甚少,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转身就走的一刻,薛晋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庄主以为我薛王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话音刚落,良箫已出手,白以书回身瞬间抵挡了薛晋郢前面那人的十一招刀势,她急退至门口,身后的剑已经在等待她。在她犹豫的一刹那,两股攻势一起冲来,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一手用白布缠着紧紧抓住前面的刀,另一边握着同样用白布包裹着的剑挡住身后的那柄剑。白以书的良箫伸在刑剑的下方两寸处,攻向她的两个攻势被陈良一人一前一后地完全阻挡住。他再一运力,前面的刀被他生生折断,身后的剑被他一剑扬开。

屋外有不少王府侍卫冲了上来,不远处的王选看到了王爷的表情,做了个手势,所有侍卫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陈良松开一只手上缠着的白布,“薛王爷毕竟有王爷之名,何苦为难一位女子?如果再度出手,那么发生什么王爷可不要怪我。”他一手握着刑剑,一手扶住白以书。以书的表情虽然有些困惑,但似乎并不十分吃惊。

刚才的两位偷袭者已经站在了薛晋郢的两边。薛晋郢完全是一脸惊讶,甚至带有一丝兴奋。“一早听说轩榜第一高手陈良十分难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向前走了一步摊摊手,“其实白庄主前往这里的时候,一共跟来了三个人。南堂南宫的功夫实在不足为惧,宗业倒是花了他一点时间,只有这位陈姓高手,竟然如此轻松摆脱我派去阻拦的人,薛某实在佩服佩服。”

白以书一愣,然后皱眉,“你把他们怎么了?”

“白庄主放心,只不过是送他们回去休息而已,并没有伤害他们。”薛晋郢颇有兴趣地蹲下来捡起那片残刀,“这是苗疆的赤髯刀,因为第一位刀主赤髯而闻名,易守轩兵器榜排名第十三位,想不到在陈兄手中竟也不过是残铁一片啊。”

☆、异姓王爷(二)

他摇摇头,把残刀拿在手里,“若有机会,真是希望与良兄好好切磋切磋。不过我今日主要还是想和白庄主一叙,切磋一事只能延后了。既然白庄主知道风尘的事,那么我想如果我同白庄主询问风尘留下的那封信恐怕也不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风尘的遗书?你知道这么多事,一定也很清楚,我知道你要找的是风尘的遗书。”白以书没有配合他的隐瞒。

“白庄主聪明伶俐,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薛晋郢反问道。

“不管是为什么,如果那遗书在我手里,我绝对不会交给你。”白以书拉着陈良准备离开。

薛晋郢微笑,“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给我,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找宗源。”

白以书站定。

“宗源可是欠了我不少东西,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定是会将他千刀万剐。白庄主请放心,我一向说到做到。”

关于宗源究竟与薛晋郢有什么深仇大恨,白以书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拉着陈良的衣袖就转身就走,然而她刚迈出一步就发现,陈良一动未动。她有点困惑地回头看着陈良,而陈良有些木然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王选从门口走进来轻声咳了咳,陈良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向已经飞到房屋横梁上的持剑的那个青年。正是那个青年让陈良刚才的抵挡用足了八成力气。

“你手中的那柄剑,是不是离殇?”陈良歪着头问他。

那个青年躺在横梁上向下望了望,一转身跳了下来。他看着十分年轻,应该和南宫一样,不过二十二三岁。面容没什么特别容易让人记住的地方,身体修长如同大多数习武之人一样。他好奇地看看陈良,再看看薛晋郢。发现薛晋郢没有表露态度后,他答道,“你怎么知道的?这确实是离殇剑。”那个青年傲气地抽出剑鞘中的剑,缓缓地抚摸。只看那剑身上纹着一些粗犷的纹路和图案,暗红的色泽不知道是剑本身的颜色还是鲜血刚刚凝固的颜色,剑身细长而坚实,因为遇到了同为八王剑的刑剑而兴奋地微微颤抖。

看着这柄恍如隔世的剑,陈良不禁苦笑:“我曾经远远地见过它。”

那青年一愣:“哦?我记得有人告诉我,除了西域的方朗之外,所有真正见过离殇的人都已经死了。”

陈良扑哧笑了出来,“谁这么告诉你的?”

“风尘啊,”那个青年认真地说,“风尘第一眼看到我的剑时,跟我说的。哎呦,看到他后来的样子,我还真是于心不忍……”

“竞之,少说两句。”王选终于开口阻止。

林竞之讪讪地闭了嘴。

薛晋郢阴晴不定地看着陈良和白以书。只要他冲王选使一个眼色,这两个人立刻就会被王府的五百精兵和不包括屋中人在内的十一位高手包围。但是他并没有看王选,似乎他有比杀死这两个麻烦人物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以书依旧背对着他。陈良自从看到离殇剑就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他轻笑一声,“既然白庄主无法回答我的询问,那么我也不便多留两位。王选,送客!”

年轻的谋士咳嗽了两声,冲两人做了个请的动作。白以书拉着陈良衣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再度用力,这次陈良乖乖地跟在了她后面。

“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走了啊?”林竞之十分遗憾,“我还想跟陈良玩会儿呢。”

“放心,你以后有很多机会跟他玩。而且,我说放他们走,没说你不可以跟着他们啊。”薛晋郢笑。

林竞之眼睛亮了亮,但是并没有起身。

王选很快就回来了。他看着薛晋郢,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放他们的时间比预计的要短很多啊。不过我要知道的事情已经都知道了,而且按照我刚才的话,他们一定更要去找宗源,这不是正合我意。所以让他们早点走,我们也好早点布局。”

王选点头,招一招手,屋外一直没有动的几位谋士都走了进来。林竞之身后也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江湖人士。王选自动退到了后面,周卿学周将军从谋士群中走了出来。

陈良和白以书回到住处,只有宁杨守着昏迷的宗业。看到两人回来了,她立刻端茶倒水,忍着一脸好奇忍了好一会终于发问:“那个薛王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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