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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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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还是给陛下开一张方子吧。”

韩孺子点下头,表示同意,但他没想吃药。

太医退下,刘介进来。

韩孺子差点忘了叫中司监进来的原因,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你猜到这是中毒?”

刘介跪下,“陛下的症状与当年的思帝十分相似……”

“可你没有马上说。”

刘介磕头,“我没有把握,所以要请太医来诊断,而且孟姑娘一直在陛下身边……”

“她要杀朕,用不着下毒。”

很多时候皇帝身边只有孟娥一个人相伴,以她的身手,可以轻松杀死皇帝。

刘介只是磕头,不再多说什么,事实摆在那里,承不承认全看皇帝的态度,而不是他的劝说。

韩孺子的思绪又在飘散,“先这样吧,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

思帝与镛太子遗孤都是中毒一月之后逝世,韩孺子出现症状才两天,而且他也急不起来,身体的虚弱直接带来精神上的疲惫,就像那些活了太久而又疾病缠身的老人,进入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阶段,这不是洒脱,只是疲惫。

刘介突然失声痛哭,顿觉不妥,强行忍住,退出房间。

不知何时,琴声再度传来,韩孺子自觉头脑清醒不少,于是小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张有才在给他擦汗,东海王、崔腾站在一边,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什么时候了?”韩孺子问,发现琴声已经消失。

“午时刚过,陛下吃点东西吧。”张有才道。

原来自己没睡多久,韩孺子强撑着坐起来,肚子里一点也不饿,摇摇头,不想吃东西,盯着东海王和崔腾看了一会,又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孟娥。

“陛下。”崔腾突然跪下,声音里带着哭腔,“妹夫,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我妹妹在京城等着你呢。”

韩孺子笑了一下,觉得皇后是那么的遥远,好像是上辈子认识的人,“不是说了吗?过几天就好。”

“陛下的样子可不像……”

张有才忍不住道:“你们还是出去吧,让陛下休息一会。”

崔腾只好起身,一步三回头,东海王道:“陛下安心养病,我刚才出府问过了,诸将都说匈奴人的攻城之具毁掉之后,大营后退十余里,看样子数日之内不会再攻城,他们是要用晋城吸引楚军前来救援。”

韩孺子点点头,晋城暂时无忧,至于各地援军,他已经没法考虑了。

东海王和崔腾也住在王府里,出了院门,崔腾止住脚步,转身严肃地对东海王说:“咱们得做点什么。”

“你会治病?”

“不会。”崔腾一把抓住东海王的胳膊,“但是陛下的病有点蹊跷,我不信任那些太监,你比较聪明,想个办法弄清陛下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得的病。”

东海王挣脱崔腾的手掌,冷笑道:“连你都看出蹊跷了……”

“我没你聪明,但我不瞎。”

东海王仍然只是冷笑,崔腾左右看了看,远处有几名侍卫在来回巡视,他压低声音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陛下若是有了万一,也轮不到你当皇帝。”

东海王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懂这个道理吗?没有陛下,晋城就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城,匈奴人发起狠来,一天工夫就能攻破,咱们这些人不是死就是降,朝廷听说消息,立刻就会从京城的宗室子弟里选出一位新皇帝,当然轮不到我。”

“那你还不快想办法?”崔腾急切地说。

“别急,我这不是正在想嘛——你去找太医,弄清楚陛下究竟得的什么病。”

“你不跟我去?”

“嘿,有我在场,太医打死也不敢透露半句,你是陛下的舅子……快去快回。”

“你呢?”崔腾不太放心留下东海王一个人,怕他暗中使坏。

“别管我,一个时辰之后在我的屋子里见面。”

两人在王府大门外分头,崔腾去找太医打听情况,东海王拐弯来到仪卫营。

营里空空荡荡,大部分仪卫和权贵子弟都被派去守城,只剩少数卫兵,看管一批特殊的“士兵”。

韩孺子宁愿将不可信者留在身边,所以随行队伍中不仅有东海王,还有谭家的男子,都被编在仪卫营中,有时候也充当旗手跟随皇帝,大多数时候却被软禁起来,唯一的优待是不让他们上战场。

东海王来见谭冶、谭雕兄弟,他必须弄清一件事。

所谓军营其实也是王府的附属院落,看管得并不严格,只要不出大门,谭家人可以自由行动。

东海王很久没来探望“亲戚”了,谭家兄弟见到他都很意外,态度不冷不热。

东海王也不兜圈子,开口便道:“大势已去,我很清楚自己当不了皇帝,就算当今圣上真出什么事,各方势力也不会再选我,所以我已经死心,看来你们也死心了。”

谭氏兄弟不吱声,他们当然死心了,只想着如何保住谭家不被灭族。

“洛阳丑王帮了谭家一个大忙,陛下暂时不会动你们,可是想让陛下真心原谅你们,丑王指望不上。”

谭氏兄弟仍不吱声,但是神情略有变化,目光不再躲躲闪闪。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留在皇帝身边,起码到现在我是成功的,可能我还没有本事救谁,但是想害谁还是很容易的。”

东海王不用说谭家的坏话,只需说好话,就让能皇帝对谭家一直保持戒心,谭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露出微笑,谭冶道:“妹夫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还是一家人。”

“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问一句,也只问一遍:你们有没有暗中进行什么?”

“没有啊。”谭家兄弟异口同声,露出明显的诧异之色,谭冶道:“东海王,你可得帮我们,自从离开京城,我们一家人都老老实实的。”

“暗中向丑王求助,也是老实的行为?”

谭冶尴尬地说:“那不是为了保命嘛,真的,除了找丑王相助,我们没再做过别的事情,顶多……”

“顶多什么?你们今天对我隐瞒的任何一句话,日后都可能酿成塌天大祸。”

“顶多安排一下各地的生意,你也知道,没有钱,谭家就彻底完蛋了。”

东海王相信这一点,想了一会,又问道:“陛下的随行队伍里有没有需要警惕的人?”

“你的意思是……”

“江湖人。”

谭氏兄弟又互视一眼,谭雕道:“谭家向丑王求助,等于丧失了江湖地位,就算有江湖人混进来,也不会找我们,这种事,你只能问一个人。”

东海王知道该找谁,这个人也在仪卫营里。

花缤的侯位是几年前被剥夺的,不在宽赦之列,因此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仪卫士兵,吃住与其他人无异,而且不能随意出营,但是在江湖中的地位却越来越高。

看到身穿简陋盔甲的花缤,东海王心里舒服不少,觉得自己还不是最惨的人。

“江湖人?”花缤仰头想了一会,一副看破世情的长者模样,半晌之后,他摇摇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皇帝对江湖人偏见颇深,谁敢招入?”

“花家已经没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后果,你不后悔,没关系,可你还有一个儿子,花虎王还在云梦泽吧?你打算让他当一辈子强盗?想想吧,如果有立功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花缤想了好一会,最后道:“晋城里没有我认识的江湖人,这是实话,要说跟江湖沾边——洛阳侯送给陛下的两位琴师比较可疑。”

“嗯,我也发现了,陛下对他们的琴声好像入迷了,有点像是……他们不会与望气者有关吧?”

“嘿,望气者说他手里有一条龙,其实顶多是一条虫,吹得响亮而已。我怀疑张氏父女是那种催情的琴师,在江湖中属于隐秘一派,以侍奉贵人为业,洛阳侯大概是想用这种手段讨好皇帝。”

东海王吃了一惊,“可陛下说他听琴的时候有飞升之意……”

“呵呵,东海王,你与陛下同龄,也有妻室,应该明白……这种事吧?”

东海王不想讨论下去,又问道:“催情之音对身体有伤害吗?”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只是听闻一点传说而已,不了解详情。”花缤凑近东海王,小声道:“陛下……”

东海王笑着告辞,回王府等崔腾,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会,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去见,或许皇帝的病就应在此人身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六亲不认

“中毒,又是中毒。”崔腾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盯着东海王,相距咫尺,眼珠像是要夺眶而出,直接当石丸弹射过去。

东海王坐在椅子上,身体尽量后倾,郑重地警告道:“退后。”

崔腾慢慢后退,重复道:“还是中毒。”

“我听见了。”

“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前几次下毒都是你母亲主使。”

东海王脸色一沉,“第一,之前总共只有两次下毒,第二,那是太后陷害,即使下毒真跟我母亲有关,她也没告诉我,第三,我母亲是你姑姑,姓崔,一定要说关系的话,崔家嫌疑更大。”

“你说什么?”崔腾一步冲到东海王面前,这回不只目光凶狠,还举起了拳头。

东海王虽然没挨过崔腾的打,对他还是比较忌惮的,身子又向后倾,看着拳头,“崔二,你想干嘛?”

“我想……”崔腾放下拳头,困惑地问:“真不是你?”

“嘿,陛下带着我是要防备的,从来都是我吃陛下的东西,陛下不吃我的东西,我甚至不能往那边携带食物,你说我怎么下毒?”

崔腾心中本来有六七成把握,听东海王一说,只剩下两三成,再次后退,挠头道:“照此说来,下毒者只能是皇帝身边的人,那可多了,太监、侍卫好几十人呢。”

“下毒者是陛下身边的人,带毒者却未必……”

“那还是与你有关,你们家有这个习惯。”

东海王不停冷笑,上下打量崔腾,好像久闻其名,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崔腾被看得不舒服,“干嘛?你想嫁祸于我不成?”

东海王摇摇头,“你好几天没去探望崔昭妹妹了吧?”

“现在这么乱,哪有时间去看她?东海王,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对中毒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说的就是此事。”东海王故作惊讶。

崔腾一愣,想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第三次冲到东海王面前,怒气冲冲地说:“好啊,原来你要嫁祸给我妹妹!”

东海王不像前两次那么害怕了,一把将崔腾推开,不耐烦地问:“你忠于谁?陛下,还是崔家?”

“当然……是陛下,可我也得保护崔家。”自从大哥死后,崔腾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我跟你一样,不过我要保护的是谭家,所以我刚才与你分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问谭家兄弟有没有暗中搞鬼,确认无事之后,才找其它线索,你做了什么?”

“我……不可能与三妹有关。”崔腾脸上做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三妹的胆子比老鼠还小。”

“可她敢来晋城。”

“她是护送冠军侯之子!而且……而且她来的时候哪知道晋城会被匈奴人包围?”

东海王又发出连串冷笑,“崔腾啊崔腾,就凭你的这点聪明还想保护崔家?崔家自己人都不相信你,所以有事也要隐瞒。”

崔腾气疯了,原地转了一圈,突然蹿到东海王身边,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大步走出房间。

东海王身子侧倾,及时避开崔腾的锋芒,暗自嘲笑他的鲁莽,坐在那里思考一会,很想找林坤山谈一谈,可望气者是纯粹的犯人,被看守得很严,除非皇帝允许,谁也不能见。

崔腾被东海王点醒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怒,在王府里大步行走,拐个弯,离崔昭的住处已经不远,却见两个人躲在廊柱后面切切私语,不时偷笑。

崔腾此时疑心极重,轻手轻脚地走近,听那两人说什么。

“老六,再跟我说说,你真见着了?”

“跟你说过好几遍,早就见着了,那时候看得不严,我帮着往院里搬东西,亲眼得见,啧啧……”

另一人心痒难耐,“真跟传说中那么厉害,看一眼就能让人发狂?快跟我说说,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唉,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不想连累你,我一个人倒霉也就算了。”

“少来,就算倒霉我也不怕——邓都尉不也没事,还升官了。”

“嘿,他那是险官、恶官,日后没好下场。你就没有想过,匈奴人几十年没有入关一步,突然冒出来,而且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偏偏直扑咱们这里,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因为皇帝吗?”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仆人压低声音,“皇帝和整个晋城一样,也受诅咒啦,真正引来匈奴人的是……”

“天哪,那咱们岂不是……”

崔腾再也听不下去,从柱子后绕出来,怒视两名仆人。

这两人都是三四十岁年纪,没想到隔柱有耳,而且是脾气暴躁的崔家二公子,全都吓得呆住了。

崔腾骂了一句,飞起一脚,将一名仆人踹倒,挥出一拳,打得另一名仆人牙齿脱落,随即击出第二拳,仆人下意识躲避,崔腾的拳头重重打在柱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握着受伤的手,连蹦带跳,不停地怒声咒骂。

两名仆人终于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崔腾追了几步没追上,怒声喊道:“我记住你们两个了!”

崔腾怒不可遏,抬脚往柱子上踢去,结果还是他输,一瘸一拐地走向跨院,恨自己不能身高十丈,将整座王府踏平。

战事紧张,守门的卫兵都没了,崔腾用完好的右手砸门,嚷道:“开门!开门!”

院门打开,平恩侯夫人惊讶地说:“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崔腾不理她,直接走向正屋,丫环婆子们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闯进冠军侯夫人的卧室。

崔昭躺在床上,几天没怎么吃喝了,越发显得憔悴,勉强支起身子,说:“二哥,你来啦。”

虽然这不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毕竟也是崔家的人,看她虚弱可怜的样子,崔腾的气消了一大半,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可能是带来霉运的扫帚星,更不可能是携毒者。

崔昭被盯得心里发毛,“二哥,你……”

“没事。”崔腾转身走到外间,正迎上跟进来的平恩侯夫人。

“哎呀,好兄弟,你这风风火火地到底是为什么?陛下斥责你了?伴君如伴虎,这种事免不了。陛下最近怎么样?听说他两天没出门了,城外那么多匈奴人,这可怎么办啊……兄弟,你盯着我做什么?”

崔腾恍然大悟,“是你!”

“当然是我,我是你大姐,嫁给平恩侯,你外甥叫苗援,你一直不去看。”

崔腾粗暴地命令丫环们退下,然后严肃地说:“你和三妹为什么来晋城?”

平恩侯夫人茫然道:“把冠军侯的儿子送给邓家,你早知道啊。”

“不对,崔家又不缺人,送一个小孩儿,用不着你和三妹同时来。”

“呵呵,好兄弟,这不是做给外人看嘛,三妹与冠军侯毕竟夫妻一场,总不能将孩子托付给仆人吧?”

崔腾的怒气又升起来了,“崔淑君,你知道我有时候六亲不认吧?”

平恩侯夫人连退几步,“好兄弟,别乱来,你这是听谁说闲话了?”

“你,就你闲话多,三妹的坏名声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好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

崔腾转身将桌子掀翻,里间的崔昭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敢吱声,更不敢出来。

“实话!”崔腾怒气冲冲地看着平恩侯夫人,强行忍住已到嘴边的脏话,“我的说是实话,我也要从你这里听到实话,父亲不在这里,我就是一家之主,你敢向我隐瞒,别怪我不客气。”

平恩侯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姐弟二人同父异母,关系本来就一般,崔腾又是那种发起怒来六亲不认的主儿,她真是害怕,结结巴巴地说:“别、别生气,好兄弟,这都是……都是老君……老君的主意。”

“嘿。”崔腾一点也不意外。

平恩侯夫人稍稍冷静一些,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不如劝崔腾帮忙,于是道:“老君得到消息,王美人不喜欢小君妹妹当皇后……”

“王美人?”

“陛下的生母,早晚会当太后,她不喜欢小君妹妹,现在就已着手想要将皇后废掉,甚至暗害。”平恩侯夫人不吝于夸大其辞。

“什么?这个……陛下也不能同意啊,他与皇后十分恩爱。”

“陛下当然不会同意,所以王美人想出一条奸计,要用美色诱惑陛下,陛下一旦沉湎于此,对皇后自然不会专宠。”

崔腾嗯了一声,立刻就理解了这一招的厉害,“所以,张琴言是王美人……”

“没错,我已经打听清楚,中司监刘介奉王美人之命为皇帝物色美女,但他太笨,没做成什么,是洛阳侯韩稠,他早就在暗中讨好王美人,受其指使,向陛下进献美色。”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家伙舍得交出张琴言。”崔腾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那你和三妹……不会是……”

“我说了,这是老君的主意。”

崔腾打量平恩侯夫人,皱起眉头。

平恩侯夫人恼怒地说:“不是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三妹?”崔腾指着里间,压低声音。

平恩侯夫人点头,“反正冠军侯已经死了,与其守寡,不如……”

崔腾又羞又怒,“崔家这是怎么了?当初东海王有机会继承帝位的时候,恨不得将全部姐妹都嫁给他一个人,现在又要……唉。”

“外戚之争向来如此,姐妹、姑侄同入宫中的事情时有发生,崔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崔腾想了又想,“可是没用啊,陛下用情专一……三妹哪比得上那个琴女?”

平恩侯夫人笑了一声,“所以我将琴师父女拉拢过来了。”

“什么?”

“他们现在为崔家做事,不受洛阳侯和王美人的控制了,有他们相助,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宠幸三妹,现在的问题是得让三妹尽快恢复身体。”

“你让张氏父女对陛下做什么了?”崔腾心里咯噔一声。

第三百二十五章  鲁莽人与暴脾气

匈奴人又来炫耀了,他们歼灭了一支赶来救驾的楚军,用马匹拖着尸体在城外来回奔驰,嘴里发出连串的呼啸。

此举并无实际的意义,纯粹是为了向无路可走的猎物展示自己的残忍。

守城的楚军士兵看不下去,纷纷转身,几名将领去向车骑将军通报,邓粹身穿便装接待他们,说道:“援军也该来了,没事,一开始比较鲁莽,再吃几次亏就变老实了。”

诸将愕然,樊撞山忍不住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能做什么?”邓粹问,示意身后的丫环给自己捶肩。

“这个……再来一次偷袭?”

“匈奴人又不是傻瓜,哪能每次都被偷袭?他们将营地退后十里,就是为了对付这种事。”

营地退后意味着楚军出城之后往返距离更长,更容易被四周的匈奴人截断,将领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很难接受就这么按兵不动。

“陛下将守城重任托付给将军,然则将军的策略就是坐以待毙?”虽然跟着邓粹打过一场胜仗,樊撞山还是不太信任这个人。

邓粹认真地想了一会,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樊撞山大怒,扭头看了看其他将领,别人都垂头不语,只有他敢说话,“既然如此,由谁当车骑将军还不是都一样,为何非得选你?”

邓粹没有发怒的意思,仍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对丫环指向另一边的肩膀,然后道:“不一样,同样是坐以待毙,我比较从容,就算死,姿势也好看一点,换成诸位,免不了要来回折腾,仍然无法突围,死相还很难看。你们也看到了,匈奴人对死者可不太尊重。”

邓粹居然笑了,樊撞山怒气冲天,若不是尊卑有别,他赤手空拳也能将对面的小白脸掐死,“阁下枉为大将,我这就去面见陛下……”

樊撞山想起皇帝正在生病,不该去拿这种事情打扰他。

邓粹无所谓地打个哈欠,“我劝樊将军少生是非,事情明摆着,晋城没有被攻破,靠的不是你我,不是几千名楚军,更不是满城百姓,而是匈奴人权衡再三,觉得利用皇帝引诱大楚各地援军更合算。如今有援军上钩,意味着晋城还能再多支持一阵,援军被歼很可惜、匈奴人拖尸很残忍,不过对晋城来说,这是好事。”

樊撞山气得几乎要吐血,可是又无法驳斥对方的话,只得转身离开,连告辞的话都不想说。

邓粹闭目养神,对其他将领的告辞不屑一顾。

樊撞山在城里兜了半圈,街上非常冷清,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士兵大都守在城头,就连这点安排也是将领们自行其事的结果,车骑将军邓粹根本没有下达过任何命令。

樊撞山想率领本部人马出去打一仗,可是没有皇帝或邓粹的许可,城门不会打开,而且他也知道,这一仗必败无疑,解不了晋城之围。

邓粹说得没错,晋城尚在的原因是匈奴人没有认真攻城,樊撞山只是忍受不了车骑将军对整个形势的无所谓态度。

“身为大将,不该全心全意为陛下分忧吗?”樊撞山大声问,身后的几名卫兵点点头,不明所以。

樊撞山还是来到王府,要见的人却不是病中的皇帝。

崔腾不在,随从接待了客人,樊撞山坐在客厅里等候,无论随从怎么暗示,就是不走。

直到天黑掌灯之后,崔腾才回来,见到樊撞山,不由得一愣,“樊将军?真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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