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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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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刘昆升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他主张再等等,除非匈奴人有异动,楚军不可渡河。

东海王摊开双臂,“既然刘都尉这么说了,那就再等等吧。”

几位将领开口的过程中,帐外报平安的声音准时响起,一声不落。

对这个结果,柴智并不意外,他垂头笑了一声,转向两边的十余名将吏,“瞧,我早就对你们说过,十万楚军的安危与功名,比不上一位年幼无知的镇北将军,大楚的威风,都被无能之辈给丢尽了!”

如此公开的挑衅,众人无不脸色一变,刘昆升脸色铁青,“柴军正,身为执法大将,注意你的言辞。”

柴智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举在手中大声道:“这是北军大司马冠军侯临行前留给我的密令,许我见机行事,从刘都尉手中收回大司马印!”

众人又是一惊,柴悦和东海王更是意外,没想到柴智还有这样一招。

刘昆升怒道:“密令?哪来的密令?”

柴智向一名军吏招手,“将冠军侯密令送给诸位将军和刘都尉看看,认认笔迹与印章。”

军吏快步上前,双手接过纸张,自己先看了一遍,点点头,首先交给左将军韩桐,韩桐只扫了一眼,马上道:“这的确是冠军侯的密令,刘都尉,你该交出大司马印。”

刘昆升伸手要密令,军吏却是柴智的人,捧着纸张先给其他人观看,最后才送到北军都尉手中。

柴悦和东海王也看过了,找不出破绽,刘昆升看过之后半晌无语,目光在众人脸扫过,寻找能在此时挺身而出的人。

右将军冯世礼开口了,却不再是镇北将军的支持者,“密令为真,柴军正从现在起就是北军主将,我收回之前的话,唯柴军正马首是瞩。”

柴智转身,对弟弟柴悦不屑一顾,看向东海王,“你有什么意见?”

东海王笑了几声,向门口退去,“冠军侯擅离职守,北军大司马早就当到头了,他的命令自然无效。”

东海王转身向帐外跑去,准备大声呼救,刚一掀开帘帷,就被外面的人撞了进来。

张养浩带领数人扶刀而入。

第一百八十三章  独骑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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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单于走进帐篷,拍掉肩上的雪,冲先行到达的镇北将军笑道:“让你久等。”随后用匈奴语快速说了几句。

金垂朵从大单于肥胖的身躯后面走出来,译道:“大单于说让你们久等了,天寒地冻,希望你们能够习惯。”

韩孺子早到了一会,按照约定,身边只带一名卫兵,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大单于不太会说中原话,通过翻译交谈,韩孺子也不肯直接说话,向身边的卫兵小声嘀咕,卫兵大声道:“大楚地广物博,四季交替,常年有之,楚民早已习惯。”

金垂朵小声翻译,大单于哈哈大笑,坐在一张软椅上,伸手示意镇北将军也坐下,好像他是主人。

金垂朵和卫兵分别站在主人身后,大单于与镇北将军通常在思考、在对视,然后小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身后的人,让他们开口说出来。

两国谈判,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平等,韩孺子先来一步,在帐篷里等了一会,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一筹,发言时必须也像大单于一样,通过他人转达。

“楚军在虚张声势。”金垂朵说,声音呆板,面无表情,目光掠过对面两人的头顶,盯着帐篷的一角,“最多的一批援军昨天才赶到,加在一起也不过八万多人,士卒劳累,不堪一击。”

“过去的几十年里,不堪一击的可是楚军?就在数日之前,损兵折将的又可是楚军?”卫兵不肯落于下风。

听完金垂朵的翻译,大单于大笑,发出一阵混浊的咳嗽。

金垂朵道:“镇北将军,别因为一两场小胜就自鸣得意,现在不是几十年前,楚军退缩河南,锐气尽失。匈奴人已结束分裂,我不是东匈奴人的伪单于,我是全体匈奴人的大单于,东西匈奴重归一体,控弦之士二十余万,即便是鼎盛时期的楚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匈奴人当初也是气势汹汹,最终还不是落得东西分裂?西匈奴奔逃千里之外,东匈奴俯首称臣,大单于年长,难道不记得大楚武帝时的往事了吗?”

双方唇枪舌剑,争论哪一方将士更多、士气更旺、战斗力更强,说出的话虚虚实实。

大单于倒不生气,听过金垂朵的翻译之后,时不时豪爽大笑,只是身体似乎不太好,笑着笑着就会咳嗽。

争论持续了好一会,大单于选择了退让,通过金垂朵说道:“咱们不是来吵架的,是要和谈,那就开诚布公地谈,我先来。”

大单于说了许多话,金垂朵不停点头,听完之后向对面道:“西匈奴远道而回,并非认祖归宗,我们在西边过得很好,根本不想回来与楚人打仗。可是没有办法,天不遂人愿,我们回来了,但我们也是幸运的,途中遇见东匈奴人,伪单于病故,诸子争位,连策划好的诱歼楚军计划都给放弃了。”

“这是苍天给我们的赏赐,它让我们离开西方故土,却给予我们整个东匈奴,大单于轻而易举收编了东西两部匈奴。镇北将军,匈奴人来了,但是不想与楚人开战,攻打碎铁城只是一次试探,看看楚军还剩多少当年的勇猛。”

大单于又说了几句,金垂朵嗯了一声,继续道:“大单于对楚军比较满意,所以提出和谈。”

镇北将军小声说了一会,卫兵道:“楚军对匈奴人还没有满意,西匈奴人为何东归?凭什么与楚军和谈?”

听过金垂朵的翻译,大单于动动手,没有开口,竟然让金垂朵自行回答。

“匈奴人东归的原因先不说,和谈对双方都有好处。”

镇北将军直接开口道:“我现在只看到对匈奴人的好处。”

“楚军斥候应该看到大批匈奴人在向东迁徙吧?”

“嗯,都是老弱妇孺。”

“那是楚军上当了,老弱妇孺的后面还有大批青壮男儿,现在没必要隐瞒了,五万匈奴骑兵很快就会到达马邑城,如果镇北将军无意和谈,咱们大可一战,匈奴人不在乎这一战的胜负,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向东撤。那时候,马邑城已破,匈奴人直入楚境,也就不需要和谈了。”

镇北将军与卫兵的脸色同时一变,大将军韩星率军入关平乱,马邑城此时的驻军所剩无几,哪怕入侵的匈奴人只有一万,楚军也很难守住城池。

马邑城也在塞外,比碎铁城大得多,一旦失守,对楚军来说是次重创。

镇北将军扭头向卫兵低声说了一会,卫兵道:“既然开诚布公,镇北将军也有一句实话:南岸楚军已经做好准备,很快就会全军渡河,匈奴人或许能夺下马邑城,却会在这里惨败。但是镇北将军相信,大楚与匈奴的和平来之不易,虽有一些小冲突,不至于再度反目成仇,所以,他愿意停止楚军的进攻计划,真心实意地进行一次和谈。”

听过翻译,大单于大笑,突然站起身,前行几步,张开双臂,似乎要与镇北将军拥抱。

金垂朵缓缓点头,镇北将军起身,两人同时前行,抱在一起,与大单于相比,镇北将军的体型太渺小,几乎被镶在了大单于的肚子里。

大单于退回原处,让金垂朵道:“大单于说,开诚布公是一个好的开始,镇北将军虽然年轻,但是敢做敢为,大单于很钦佩,他很高兴自己没有选错和谈对象。”

镇北将军点点头,“我需要派人回去阻止楚军渡河。”

金垂朵直接问道:“外面哨兵众多,不能为你传令吗?”

“不行,哨兵只报平安,传令的话,后方将军不会听从,反而会提前渡河。”

金垂朵转述,大单于无所谓地挥挥手,金垂朵道:“可以,大单于和镇北将军各派一个人回去传令,然后继续和谈。”

金垂朵与卫兵一前一后走出帐篷,九名楚军士兵和九名匈奴人骑兵守在数十步之外,手持旗帜面面相对。

金垂朵压低声音,“你以为我会帮你欺骗大单于吗?”

卫兵微微一笑,他能骗过从未谋面的大单于,却不可能在金垂朵面前隐藏真相,“你的匈奴话说得很好。”

金垂朵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不能在帐前长久停留,缓缓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带着楚军突袭匈奴人。”

“我愿对天发誓,我回去只是为了平定楚军的一点内乱,绝不会攻击匈奴人,我是真心和谈,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要回京城,朝中发生了变故,我比大单于更急于结束这场战争,但我现在不能明说。”

金垂朵沉默不语,走出几步之后她说:“我的匈奴语其实很差,大单于的话都是事前准备好的,你们的话我只是随便转译大概意思,大单于说,他要看人,不是听话,你的小随从要是被认出来,我怎么解释?”

“那你就转译得慢一点,给我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我还会回来,向大单于解释一切。”

“那我也有隐瞒之罪。”

“我在求你帮忙,楚军将领大都不愿和谈,想开战立功,如果我失败……”

几十步路没有多远,金垂朵叫过来一名匈奴人骑兵,命令他回大营,韩孺子听不懂匈奴语,分辨不出来金垂朵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她没有泄露秘密。

韩孺子自己跳上马背,老将军房大业跳下马,准备进帐充当卫兵,以他的丰富经验,足以镇得住场面。

漫天飘雪,韩孺子独自向南疾驰。

金垂朵与房大业回到帐篷里,大单于看到进来一位体量不比自己小多少的老兵,笑着说了几句。

金垂朵半猜半听,能够大致明白意思,翻译的时候就用自己的话,“大单于问,刚才那位年轻的卫兵不错,为什么换了一个老人?”

房大业走到“镇北将军”身后,说:“闲聊的时候用年轻人,真谈的时候要换老人。”

金垂朵的匈奴话其实很笨拙,可大单于能听懂,在腿上拍了一下,大声说了几句。

“大单于很高兴,他说阁下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值得信任。”

房大业微微躬身致意。

金垂朵站到大单于身后,心中惴惴不安,大单于信任她,认她当女儿,和谈时只能带一名随从,选择的是她,而不是那些精通两族语言的亲信。

可她却帮着外人欺骗了大单于。

没办法,她的两个哥哥已经死心塌地不想当匈奴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回楚军,而他们唯一的投靠对象就是镇北将军韩孺子。

金垂朵不想离开草原,若是早知道要在大单于面前替韩孺子圆谎,她会拒绝,或者不当通译,从而置身事外,没想到一进帐篷就看到大大的麻烦,她犹豫多次也没挑明,为的是给两个哥哥铺条路。

而且,她相信韩孺子,那是冒着风险一路将他们送到草原的人,言出必行。

韩孺子也没想到大单于带进帐篷的人会是金垂朵。

他与张有才出发之前互换了里面的衣甲,故意提前一会进入帐篷,迅速更换头盔和披风,于是张有才变成了镇北将军,韩孺子则成为卫兵。

张有才小声嘀咕时,其实什么也没说,都是韩孺子自己回答,他离开之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房大业。

帐篷外面的几名楚军士兵都来自部曲营,绝不会当着匈奴人的面多说一个字。

韩孺子独骑南驰,路过一组组哨兵时,尽量保持距离,以免被人认出来。

大雪帮了不少忙,哨兵们只多传了一句话:“镇北将军信使回营。平安。”

楚军大营里派别众多,韩孺子一时间弹压不住,手里也没有明晰的证据,他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将领之间能暴发一场混乱,更希望自己能及时回去止住混乱,从而将北军牢牢掌握在手中。

这是一个谁也无法准确预估的计划,韩孺子只知道一件事,光是独骑回营这件事本身,就能为自己争得不少威望。

第一百八十四章  众将夺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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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将军信使回营。平安。”哨兵的喊声远远传来,速度比“信使”本人快得多,提前传到中军帐,却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

帐内已经乱成一团。

张养浩、谢瑛、丁会各带一名随从闯进中军帐,将东海王推了回来,张养浩厉声道:“东海王,你想夺印造反,先过我这一关!”

东海王连退数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心里却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以张养浩等人的身份,没资格守在中军帐外,显然是被柴智放进来的。

三名随从将帘帷掀开,张养浩大声道:“东海王,你听说朝中有事,于是心生不轨,意欲夺取大司马印,挟持北军将士回京夺权,是也不是?”

帐外站着大量军官、卫兵和随从,听到帐内的叫声,都吃了一惊,互相看了看,没人敢吱声,更没人敢动。

东海王怒极反笑,“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就算真要做什么,轮到你们插手干涉吗?给我滚远一点!”

东海王从小生活在勋贵圈子里,有着皇孙、皇子的身份,又有崔家做靠山,向来无人敢惹,张养浩等人一直就惧怕他,已经成为本能,听到喝斥,不由自主地一缩头。

最后还是张养浩胆子更大一些,看了一眼帐内的柴智,从腰间拔刀出鞘,“东海王,你平时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夺印造反却是大逆不道……”

帐外突然响起一阵叫喊,数十名卫兵手持刀枪向中军帐冲来,当先一人最为勇猛,一手举刀,一手持盾,大步向前,挡者披靡。

柴智向张养浩使了一个眼色。

就是这个眼色坏了事,张养浩是个赌徒,好几次参与勋贵的阴谋,没一次成功,挨了祖父不少打,自己的前途也越来越暗淡,要说这些失败给了他什么教训,那就是察言观色。

柴家人有冠军侯支持,理应能够大获全胜,对这一点他不怀疑,可柴智用眼神而不是语言对他下令,却是一个不祥之兆:必胜的柴家似乎需要一个替死鬼。

已经拔刀出鞘的张养浩没有动手,反而装出恐惧至极的样子,后退一步,握刀的手臂不停颤抖。

谢瑛与丁会当初也在河边寨抛弃过东海王,一直在道歉,却一直没有得到原谅,他们的经验不多,被张养浩说服之后,一心要将东海王除掉,根本没看见柴智的眼神,拔刀冲过来,要当着众将官的面动手杀人。

东海王下意识地举起手臂,眼看着随从离自己还有十几步,断然来不及相救。

当的一声,谢瑛的刀被格开了,呆呆的东海王被人一把拽走,堪堪躲过丁会的刀。

关键时刻,中军帐里只有柴悦和孟娥出手相助,柴悦格开谢瑛的刀,孟娥拉开了东海王。

谢瑛、丁会只是粗通武艺,十六七岁的年纪,力气也不大,却有一股少年人的狠劲儿,一刀没中,又挥刀冲上来,像疯子似地乱砍。

柴悦不擅刀剑,挡了两刀就躲开了,东海王被孟娥揪着后脖领,脚步踉跄,却一直没有摔倒,躲过一刀又一刀,险相环生,吓得呆住了,甚至叫不出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中军帐里的众将,无论希望东海王是生是死,都没有做出反应。

张养浩提刀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再不出手,他连柴家人的支持也会失去,于是大吼一声,迈步要来参战,后脑突然遭到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扑通摔倒。

东海王的随从终于冲进来,帐外的十几名卫兵也没能拦住他,随从挥盾将张养浩击倒,右手刀柄砸在丁会背上,大步上前,飞起一脚将谢瑛踹倒,来到主人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孟娥,像是在争夺猎物的雄狮。

孟娥松开东海王,移步来到柴悦身边,这才是她真正的保护目标。

帐外,东海王带来的另外几十名卫兵却被拦住了,与一群北军士兵纠缠在一起,双方都没有使出全力,因为谁也不知道事态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东海王站在随从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腰带,终于稍稍心安,不远处的柴智却比他反应更快,大声下令:“东海王等人图谋不轨,帐前武士,速速抓人!”

柴智身为军正,执掌军中律法,他的命令立刻得到执行,大量士兵涌来,将东海王带来的数十名部曲营士兵团团围住,只是对要不要进入中军帐还有犹豫,这不是柴智所能决定的,需要掌印的北军都尉亲自下令,只有张养浩这样的赌徒,才敢仗着勋贵子弟的身份闯帐。

刘昆升向后仰倒,双臂张开,右脚蹬着书案,做出这个惊恐的姿态已经好一会了,一直没有动弹。

东海王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柴智,情急之下,只能有招出招,一手仍然抓住随从的腰带,另一手掏出纸条,抖了几下,大声道:“我也有密令,镇北将军的密令!画剑之令,还有谁接到了,给我站出来!”

帐外打成一团,帐内无人应声,东海王一时间显得很尴尬,紧接着是愤怒,难道真让林坤山说准了,韩孺子只是虚张声势,骗自己为他卖命?

柴悦之前救下东海王,却一直没有吱声,这时大声道:“我也有镇北将军密令,众将,指挥你们守住碎铁城的是镇北将军,柴智昨天才能,不能让他夺权!”

“没错,夺权的是他!”东海王声嘶力竭地喊道。

早在援兵到来之前,柴悦已经说服碎铁城的一部分北军将领支持自己和镇北将军,这些人就等柴悦的一句话,立刻站出来,帐内帐外都有,还带动了一批士兵。

中军帐内外一下子陷入更大的混乱,有人在战斗,有人在劝架,更多的人则不知所措,或退缩,或坚守岗位,传令的哨兵仍然定时接受前方的信息,喊出“平安”两字,虽然眼中所见的场景一点也不平安。

东海王见己方势力增强,心中大安,韩孺子总算没骗自己,于是松开随从的腰带,指着中军帐最里面的刘昆升,“快说你支持谁,要不然就交出大司马印!”

两派人突然全都明白过来,双方都有隐藏的力量,结果势均力敌,可不管如何号召,旁观的中立者还是占据了大多数,这些将士只听一个人或者一件物品的命令——刘昆升和他手里的大司马印,他要么开口下令,要么交印,都能迅速结束混乱。

刘昆升不肯开口,也不肯交印,他接到过画剑,可他很谨慎,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表态,突然扑到书案上,紧紧抓住官印。

他的暧昧态度加深了混乱,也激起众人的胆量,第一个冲上去的是柴智,怒喝道:“冠军侯命我掌印!”东海王推着自己的随从第二个参加争夺,“大司马印归我!”

右将军冯世礼和左将军韩桐离北军都尉最近,却都晚了一步,互相看了一眼,也扑上去抢印,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支持谁。

柴悦要上去帮忙,被孟娥阻止,她接到过命令,全力保护柴悦的安全,不要让他涉险。

张养浩还晕着,谢瑛和丁会从地上爬起来,齐齐喊了一声,冲进战团,他们的目标不是官印,而是东海王,好在还有几分清醒,怕伤着其他人,将手中的刀事先扔下。

这两人一参战,中军帐里还有几名将吏也不甘心置身事外,解下腰刀,赤手空拳地上前。

十余人又叫又嚷,打得跟街头无赖没有两样。

帐外的情形好不到哪去,本来是旁观者多,可帐内的将军们不守规矩,士兵们也被激起斗志,纷纷参战,他们没有明确的立场,平时跟谁关系好就帮谁,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柴悦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还以为镇北将军神机妙算,早把事情安排好了,他只需要配合就行。

事已至此,柴悦没有别的选择,孟娥不让他参与夺印,他也不想加入书案上的混战,于是迈步走出中军帐,命令众将士住手,可是手中没有大司马印,只有少数人肯听他的话,挨打之后马上还手。

“平安!”传递消息的哨兵最为尽忠职守,一声不落地叫喊,只是脸上的神情一点也不“平安”。

柴悦无力阻止混乱,转身向岭南望去,中军帐建在最高处,这里的混乱,下面看得清清楚楚,一队队士兵暂时没有异动,可这样的安静维持不了多久,大敌当前,主将先乱,会给整个楚军带来致命的影响。

柴悦对镇北将军安排给自己的卫兵并不了解,但是相信这个人能帮自己,转身道:“必须夺下大司马印,要不然……”

“我拿到了!”中军帐里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东海王大步走出来,手里举着官印。

真正立功的不是他,而是那名随从,在一群夺印者当中,只有他练过高深的武功,在贴身肉搏中占据上风。

“住手,所有人听我命令!大司马印在我手中!”东海王兴奋地大叫,在韩孺子两次夺印之后,他也终于做到了一次,而且更加成功,夺到的是北军大司马印。

帐外的混乱的确停止了一会,所有人都向中军帐望了一眼,看到举印者是东海王,他们重新开战。

东海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错,夺印之后却没有夺到权力。

军正柴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经过东海王身边,扑通倒下,后心不知被谁刺了一刀,汩汩冒血。

他的死亡,引起了大乱。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开与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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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将领的桀骜不驯是有名的,在他们中间,身份地位、交情义气都比军法重要,身为执法军正的柴智,人缘相当不错,利用手中的权力,赢得大批将官的欢心与追随。

这些交情用来号召夺印还差了一点,引发同情与愤慨却足够了。

如今,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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