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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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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淼的清河发源于莽苍森林深处,依着长山自西向东奔流入海,沿途汇聚无数山间溪流与平川河水,导致水势无常涨落不定,冲积出众多沼泽草滩,其间草木丛生野兽成群,出产的草药和兽皮哪一样都能带来惊人利润,价格昂贵的良马更是紧缺的军事物资。帝国限于地势难以设城据守,又要得到那些珍贵物资,便默许游民在其间采药猎兽,由民部定点平价收购。本是官民两便的好事,不料有利益就有纷争,总有人不甘冒死得来的物品卖不出好价钱,于是相继出现地下市场和专门的偷猎偷采团伙,更有人干脆组团干起空手买卖。多年来沼泽草滩民匪混杂,帝国军队一筹莫展,派大部队清剿,不等大军合围匪徒早窜入深山密林影踪难寻,让小部队去成效又不大,有时还会让匪徒聚众围杀。

“告知匪患由来,是让你们丢掉狂妄,草滩匪患要是好平息,轮不到你们来抢功。清辉建国数千年,每年都在剿匪,可匪患依旧,有人甚至说,草滩匪徒的历史,比帝国还要悠久,许多匪帮背后更是隐藏世家豪族身影,与当地官府和守军暗中多有勾结,他们的装备和训练,绝不比你们差!”

学兵们脸上的轻松逐渐淡去,数千年难以平息的匪患,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匪徒,官匪勾结互通有无,这些情报资料颠覆了以前的认知。高垣心中也有些忐忑,一队没有实战经验的学兵,去剿灭整天在刀丛中打滚的悍匪,到底能有几分胜算,想想在欢乐湖练习杀人时的情景,对战斗前景更不看好。

军官厉声告诫后,稍作停顿观察骑兵队反应,见学兵神色中收敛了轻视,变得凝重甚至夹有畏惧,心中略感失望,新一巡骑兵队,号称第九标营这些年最强的队伍,表现也不过如此。

“匪徒是凶残狡诈,可帝国军队更加强大,从没有放弃清剿,草滩散布无数军中精锐武士,与匪帮的血战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也是为何匪患终难猖獗的主要原因,他们才是剿匪的主力。你们不是孤军作战,周围有帝国强大的武力。各府的标营,各城的童营,都有队伍在草滩活动,他们和你们任务一样,就是找到敌人,能消灭最好,杀不了就暗中咬住,为军队提供匪巢线索。”

方脸军官的战前动员无疑取得预期效果,及时打消骑兵队轻敌情绪,又让他们不失去必胜的信心。

“你们是凌波府童营中选拔出的精锐,接受过最完整的军事训练,所以我们不屑于和各城的队伍抢夺战功!这次的目标是一伙多年流窜在黑木林草滩的骑匪,大约有五十人,匪首人称黑哈儿,标营的老对手。你们的学长学姐,先后有六人死在黑哈儿刀下,还有一人失踪。我们的战斗任务就是找到黑哈儿匪帮的巢穴,彻底把它毁灭,给战死的学兵复仇。”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胸中点燃怒火,骑兵队从心底喊出战斗口号,战马受到感染,侧头摩挲骑手肩膀,人与马都战意沸腾。

仇教练等骑兵队情绪稳定下来,跨前几步做最后的说明:“黑哈儿草滩离营地七百里,为了不让敌人察觉,我们迂回过去,行程上千里,离开这片草滩后,队伍就要昼伏夜走连续行军。这一路上,没有马夫照料战马,没有厨师做饭,更没有卫兵暗中保护,一切都要你们自己来做。从现在起,进入战斗状态,你们不再是学兵,而是战士,军令如山,军法无情,好自为之!”

“全体——上马,出发!”

仇教练一声令下,骑兵队出发了,营地的人们望着远去的学兵,在心底为他们祝福,雏鹰总要展翅,难免经历风雨,学兵不知道,这一去意味着告别训练营地,也告别有人保护的生活,从此战场将是他们生活的天地。

草原上,两名军官纵马飞驰,给身后里许外的骑兵队充当斥候,另三名军官两人一左一右护住侧翼,一人不远不近吊在队伍后,只有仇教练紧随着值星哨,一言不发用令旗指挥全队。

多半天急行军跑过百里路,没有片刻停留休息,不少学兵大腿内侧让马鞍磨破,屁股快要让战马颠簸散架,大家终于品尝到战斗远比训练艰难的滋味。高垣的情况要比其他人好得多,乌云踏雪跑起来真如黑云从草原飘过,颠簸的幅度远小于别的战马,一路几乎不需要缰绳牵引,自发地跟在卓越战马后,始终保持着恒定的距离,偶尔有所偏差,高垣方用腿夹马,乌云踏雪就立刻纠正过来。

扭头看看其他学兵难受的模样,高垣还有些奇怪,不就是骑马行军百里路,有那么难受吗?用得着一个个咬牙切齿。梅英的女哨是骑兵队后卫,发现他带着一脸不解的可恨样,若非顾及军纪,真想赶上前抽几马鞭。乌云踏雪,那可是名马良驹,从小训练的战马,当然更适应长途跋涉,懂得掌握节奏保护骑手,就连马鞍也是特制,看上去与标营配发一模一样,所用的材料和做工都是名匠亲制。

“就算猪,骑着乌云也觉不到累!”梅英双腿有些麻木,恨恨地扬起马鞭,虚空对着高垣挥舞几下,趁仇教练命令变换前后队形,打马从高垣身侧经过时轻声骂了一句,将背影留给他去想挨骂原因。

太阳快从远方草丛消失,晚霞的色彩变得暗淡,黄昏来临草原,仇教练才扬起令旗挥动,发出下马歇息的命令。

“喂马,一个时辰后连夜行军,黎明前赶到六十里外的黑河滩宿营。”

梅英挣扎着从马背爬下,马裤扯开粘连的伤口,火辣辣地痛,该死的老江头,心中才暗骂一句,就见高垣牵着乌云踏雪走过来,满脸都是关切。

“要不咱俩换换马?”高垣说着递马缰绳,不料乌云踏雪一个摆头挣脱开来,昂头长嘶一声跑去河边饮水,梅英又是羡慕又是恼恨,低声笑骂道:“假装好心,不知道名马认主,你驯服了它,哪会让别人骑乘,换马,亏你说得出口。”高垣想起老马头说过这个道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抓紧歇息,我来帮你喂马。”梅英这次不再客气,将马缰扔给他,挪着双腿去和女哨的姐妹到无人处治伤换衣装。

乌云臭脾气不小,不等梅英的战马靠近马料袋就又叫又踢,高垣无奈之下只好重新来过,等安顿好两匹战马,其他学兵早席地而卧,这一路大家实在累得够呛,还要连夜行军,都趁机恢复体力。

高垣盘坐歇息不大一会,仇教练就下令出发,骑兵队借着暗淡的星光开始夜行军。

队伍排成两列纵队,马上的学兵勉强能看见身前队友的黑影,大家精神比白天更加紧张,谁都怕不小心跟丢队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抖着马缰绳,听着踏踏的马蹄声闭嘴赶路。时间长了不时有人偏离行军方向,等发现时战马已脱离队伍,慌乱中侧翼巡游的军官策马赶来,记住名字后喝斥着将他们赶回来。

仇教练集合时的话不是虚言,从列队接受任务那一刻起,实战考核就已开始。战斗的胜负是刀剑碰撞的结果,可刀剑出鞘前,这结果往往已经注定,训练,情报,谋略,粮草、医疗……有太多因素影响成败。军官的职责就是要统筹这些因素,在敌我对面时把它变作胜利和荣耀,或者成为失败与耻辱。

队伍中有几人显得特殊,始终没有偏离过仇教练带领的方向,细看全是那些在夜晚练拳练箭的学兵,长久训练使得他们远比其他同伴适应黑暗环境,而高垣尤其突出,行进中时而观察四周状况,三哨有人离队时总能听到及时呼叫,这才明白他能在黑夜视物,怪不得出发前要跟在本哨最后。

仇教练和殿后的军官暗自点头,有黑夜视物的能力就很不错,但更可贵的是能顾及本哨兄弟,不像其他人那样太过在意考核,尽一切可能拉大与同伴的差距,整个骑兵队做到兼顾队友的人,只有高垣和梅英两个。

夜晚行军比不得白日,好在小半夜天穹上终于挂上弯月,队伍的速度才有所加快,等借助月光在河滩扎好帐篷,黎明前的黑暗已悄然将一切淹没,河滩唯有此起彼伏的打鼾声,陪伴着充当哨兵的军官在营地四周游动。

第二十八章 行军侦察

疲惫无力,从睡梦中醒来,高垣觉得浑身发软,半天一夜急行军一百六十里,臂腿关节快要脱开来,稍微动弹下都觉酸麻疼痛,听着帐篷中伙伴们的鼾声,挣扎半晌才爬起身,去河边洗脸方便。

秋天的河水触手冰凉,浇在脸上刺激着头脑,让睡梦残留的懵懂消失无踪,人也多了几分精神,待跳进河水洗过凉水澡,增强不少对疲累的抵抗力。换上新军装,将脏衣服搓洗干净挂在河边小树,高垣走向昨夜仓促搭建的马棚。

“乌云,开饭了。”高垣从马料袋鞠出豆料放进简易马槽,乌云早啃够了青草,站起来打个响鼻开始吃硬料。卓越他们的马袋都放在旁边,巡哨的军官照料过战马,想了想还是给每匹马多加了一餐,急行军对马力的消耗更大,不能亏待这些伙伴,等所有马都吃完,他才牵着乌云缰绳离开马棚。

“教练,您去歇息吧,我来放哨,顺便溜溜马。”仇教练眼睛红肿正忙着给女哨的战马添料,见高垣走过来打招呼,将最后一匹战马料理好后才点头应允,走前不忘叮嘱他:“不要解开其它马,免得你的乌云踏雪炸群。遇见陌生人,便说是标营行军训练,发现可疑者先抓起来再报告。”

“乌云,看来恶名在外那,连教练都知道你欺负伙伴。”教练走了,高垣牵着乌云远远绕帐篷转圈,战马也不知是否真能听懂,走起来似乎越发得意。遇见几位轮流巡哨的军官,高垣恭敬地敬礼问候,军官可没有替军士巡逻的职责,这几位军官明显是照顾学兵,自愿承担了哨兵任务。军官们或点头或笑笑没有说话,心中对他更添好感,明尊卑,懂礼节,手脚勤快,无论在何处都让人喜爱。

日过正午,学兵们陆续起来,值星哨长萨拉乌带人接过巡逻职责,高垣将乌云牵进马棚单独拴在一角,摸摸马头安慰几句,转身离开去找梅英,不料女哨连个人影也没有,呆了会也就明白过来,女兵们大概是去无人处洗澡换衣服了,他无事可做干脆跑回帐篷补觉去,让过后找来的梅英气恼不堪,可又不忍心把他叫醒。

行军路线是仇教练与军官们精心选择,骑兵队昼伏夜走连续行军,一路没有遇到什么意外,除了高垣扣押采药人的小插曲。事情很简单,采药人听说是学兵行军训练,好奇心太重不顾警告意图接近军帐,让高垣几脚踹翻在地,等军官们赶过来,采药人早被紧紧捆住,嘴里还塞双破袜子,光着双脚蜷缩在地颤抖不休。

军官拷问采药人的动静惊醒了学兵,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半天后才知道是一场误会,审问得出采药人不是匪帮暗探的结论。散开前仇教练看似无意询问大家如何处理采药人,绝大多数人认为给点银子打发了事,毕竟高垣那几脚伤人不轻,卓越和刘子辉几人说应该扣押起来,可骑兵队处于急行军中,哪里有地方关押人,也就说说罢了。

“普通人受不了我几脚。”高垣心中对采药人依旧怀疑,可军官们已得出结论,自然不会唱反调,见仇教练询问如何处置,悄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不料让一直注意他的梅英发现,当下就冷着脸训斥起来:“我们是学兵,是帝国武士,要是滥杀无辜,那与匪帮有何区别,高垣,你应该为卑鄙的念头感到羞愧。”梅英出口的话义正辞严毫无情面可言,学兵们心底无不乐于看到高垣吃瘪,口中更是落井下石,恨不得两人就此谁不理谁,高垣不敢反驳又丢不下脸面道歉,索性扭头来了个走为上计。

学兵们还处在声讨高垣附和佳人的兴奋中,没有几人留意到两名军官已陪着草药人走向远处,避开学兵视线后,一个军官冷不丁抽出马刀,草药人脸上带着怨恨,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

“高垣那小子不错,你觉得呢?”处理掉尸体,一名军官在回去的路上开口询问,另一名军官颔首赞同道:“我看他杀过人,是真正杀过人,绝不是训练时那种闹着玩的杀法。听老仇说是在残兵院长大,多留意吧,看看后面表现,好久没遇到像秦如风和雷鸣那样的学兵了。”另一个军官笑道:“你忘了华家那丫头,呵呵,只怕这三个加起来,也没有那丫头狠辣,含笑杀人啊,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插曲过后,高垣依然在帮梅英照料战马,梅英也会抽空找他说话,让暗恋梅英的学兵们未免失望,只有当事者明白,相处时总觉有些别扭。聪慧如梅英,自然明白当日的话有多重,直指高垣不配做帝国武士,绝不滥杀无辜是武士的基本准则,她绝不会容让,也不愿高垣走上杀戮路,唯有不在谁对谁错上纠缠,让时间来修复无意中造成的情感裂缝。

骑兵队连续赶了七天路,终于抵达黑木林草滩,处于凌波城和宁泽城交界的沼泽湿地。

清河离开宁泽城前随山势转了个弯,河流由自西向东转往东北方向,在两岸留下宽广的泽乡草地,西南靠着长山,一片繁茂的矮树林延伸进层叠的山峰,在深谷绝壑中失去踪迹。黑木林草滩最窄处宽不过数十里,可足有一千三百里长,几十条峪口通向长山深处,依水靠山沼泽密布,进可袭扰清河两岸,退可藏身深山老林,确实是打家劫舍设立匪巢的绝佳之地,难怪黑哈儿匪帮能多次从围剿中逃离。

清河北岸,骑兵队借夜色掩护,潜伏进离河岸不远的小树林,黑夜牵马步行六十里,人困马乏精神却高涨。

“码头是黑哈儿匪帮的据点,也是第一道哨卡,离这个林子四里路。”仇教练指着铺在地上的地图,旁边围着五个哨长,几个军官破例让高垣也参加战术分析会。地图勾画得很简略,码头旁一条小路往北伸进草滩,南岸从黑木林流出一条小河,在码头东面约里许汇入清河,除此就是在南岸用红圈标注出几处有危险的沼泽地带。

仇教练话音里没有训练时的嘲讽意味,平静得就像与陌生人谈话:“南岸的小河,从一个峪口流出,山峪深十五六里,最宽处不过二十五丈,最窄处只有三丈,两旁有六七条山沟,不知道深处情况,匪巢极可能就隐藏在内。这简单的情报,是上一届学兵一死两伤才换来,黑哈儿的巢穴少有人知晓,他们付出代价却把战功让给了你们。”

“情报莫非是学长学姐发现,他们身手高强该不会有事。”高垣思绪有些远离战地,不觉想起华岳和秦如风,稍后忙收摄心神,就听仇教练宣布分析会结束:“大概情况就这样,哨长回去转告大家,天明后观察地形,然后各哨讨论战术,中午选择战斗方案。各哨注意战马,必须有人看护,切不可让马跑出树林。”

天亮了,借着草木掩护趴伏在河边,军官带着各哨轮流察看地形。码头旁几间简陋的茅屋,一间冒出袅袅炊烟,几个大汉在房前收拾渔网,一大三小四条船拴在木桩上,地道的水上人家,平日打鱼为生,有客时兼做摆渡,看不出可疑痕迹。

这几人都练过武,从走路姿势能看出来,可也不能算做可疑点,穷山恶水出刁民,在黑木林讨生活,渔民们练武防身很正常。高垣先重点观察房前闲聊的渔夫,没有发现可疑处,但既然学长学姐认定了,也就懒得多想,把注意力重点放在南岸地形,终于发现有些不大合理。

南岸也有一间茅屋,河边停条小船,两个人影在房前忙碌,哪有对河而居的船户!船只顺流斜穿河面后,到对岸要拉着船逆流而上,对河而居是明着抢生意,这里又不是繁华要道,渔家船户在危险中谋生,相邻间最是抱团以便危难相助,不会如此乱来。这码头果然有问题,是匪帮藏身地的哨卡无疑。

那也不必在两岸都建房停船,能在围剿中存活,黑哈儿绝对狡诈无比,他为何做这样的安排?高垣边观察边思索,难以找到合理的答案,隐隐觉得这布置绝不会是无意中的疏忽,匪首应该有特殊用意。到底有何用,又不能增强防御,徒然浪费兵力,哨卡不是用来坚守,传讯?!高垣思路豁然开阔,不能动北岸哨卡,否则南岸立刻就会发现,有足够时间给匪帮报讯。

三哨看过地形,随着军官弯腰离开河边,高垣依然在思索船户布置。仅仅只是传讯吗?会不会还有其它用途,有危险就有好处,黑哈儿冒了些暴露的风险,除了提前示警还能有什么好处?思索中脚步放缓,李长弓跟在后面差点撞上来,忍不住低声埋怨:“脚下有金子?走得这么慢。”脚下,金子,高垣心中似有所觉,细想又茫无头绪,一时还不能将思路贯通,扭头笑笑加快脚步。

三哨对战术的讨论热火而不热烈,热火的是心情,大家都急于立功表现,不热烈是因为四人战术思路基本一致,认为应该趁夜偷袭北岸哨卡,夺取船只后渡河消灭南岸匪徒,抓几个活口拷问出匪巢,然后连夜突袭将匪帮消灭。高垣说出南岸有示警的可能,几人觉得有道理,可也认为只要下手够快,拷问出匪巢位置,提前示警片刻又用何用,再说月黑风高,匪帮纵然发觉,搞不清具体情况,听动静又不是大部队围剿,未必就会闻警逃窜。高垣总感到哪里不妥,可想不出完善方案,只有点头表示赞同,态度有些勉强,让卓越不禁多看他几眼,犹豫一会最终没有询问,从高垣神色能看出,他并没有更好的战术。

议定战术后大家忙于抓紧时间休息,高垣独自坐在乌云身边,说是看护战马,其实仍然是在分析南岸的地形和哨卡,慢慢地脑海涌出一个全新的战术,随着不断思考论证逐渐成熟,起身走去和卓越他们商讨,却发现几人全在熟睡,累得都忘记了替换他看护战马。

“算了,都是一哨兄弟,谁说出来大家都有功,何况还不一定被教练采用,让他们多睡会。”

第二十九章 驱敌引路

午间战术会后,攻击推迟到次日,骑兵队多了整晚准备时间,学兵们按军官要求忙个不停,细心人发现队伍少了几个人,有两名军官和三哨五人不知去向。

又是一天早晨,码头哨卡的匪徒们围坐在桌前端起饭碗,边吃边听头目唠叨咒骂。

“上次的事,二头领至今咬着不放,非说是我们失职在先,扣着奖赏的银子不发,操他奶奶,鬼知道那几个小子怎么溜进去,要不是逃跑时让我们兄弟阴了一把,就他那鸟样,能追上人家才怪。”

哨卡是匪徒的眼线,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平日必须装成渔夫船户,不能像老营同伙那样随意吃喝玩乐,一旦暴露行踪,哨卡肯定第一个倒霉,要不是每月有大把的银子,多几天假日可以去和城里风骚的女人肆意鬼混,不定早就溜走另投匪首。

前些日子有五个人躲过哨卡,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峪口,直到让营外的陷阱伤了一个才露了行踪,匪徒们一看就知道是童营学兵,几十人追杀出来,竟让为首的英俊学兵射杀射伤好几个,追到河边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留下,事后大头领暴跳如雷,差点撤出老窝重建巢穴。

“头,在船上让我们冷不防砍死两个,三个跳了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功劳大头领当着大伙面说要给重赏,二头领他敢克扣?”一个匪徒老鼠眼一眨一眨,有些不大相信头目的话。

“奖赏下来,老子肯定要拿大头,也不会亏待了大家,你他奶奶的在怀疑我独吞。”留着络腮胡子的头目双眼凶光闪动,老鼠眼忙赔笑:“哪敢,就是搞不明白,二头领他胆子越来越肥,听说好几次顶撞大头领,不想活了?”

“还不是仗着——”桌上的碗盆轻微颤动,路腮胡子止住话,警觉地扔下饭碗,从墙上摘下大刀方跑出门,就听远处传来马蹄声。

“有生意上门?”老鼠眼几人又惊又喜,大清早有人跑来送银子是好事,可听声音来人怕有好几十,看来靠哨卡吞不下去,只能虚与应付哄骗一阵,报信让老营的兄弟们下手。

络腮胡子不理手下唠叨,站在木墩上眺望马蹄声方向,黑脸神色转换不定,心中有点犹豫要不要躲向南岸,这片刻的耽搁,马蹄声已近了许多,眼前骤然多出一片快速移动的黑云,是几十名黑衣骑兵高扬着马刀从远处杀来。

“快上船!”络腮胡子大叫一声,当先往河边小船跑,其他人纷纷跟在后面,一人挥刀砍断缆绳,方起身往小船上跳,一排利箭已呼啸射来,倒霉的匪徒用后背给同伙做了挡箭牌,船上也有人中箭,忍不住发出几声惨叫。

“混蛋,快挂帆!”路腮胡子见状怒骂,一脚将中箭的老鼠眼踢下船,长篙连点使得小船离开河岸,顺着水势飞快逃窜,骑兵射来的长箭落入船后河水,几只劲道大的也让络腮胡子用长篙拨开。顺风顺水好行船,等骑兵冲到河边,小船早远离了河岸。

骑兵下马后,十来人快速跑上船,等岸上人解开缆绳,划动木浆追赶匪徒,无奈船只往前漂了一小段,就在河面打起旋来,一条船在骑兵胡乱操纵下侧翻,让远处观看的络腮胡子暗自庆幸,这些混蛋骑马射箭是好手,可显然不懂水性,论行船给老子当下手都不配,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嚎叫几声,带着手下边逃命边辱骂岸上骑兵。

骑兵无奈地拖着船靠岸,眼睁睁看着匪徒逃开,心中都有些不解,要是趁夜步行偷袭,这些混蛋一个也跑不掉,可教练为何这样大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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