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的嗓音轻灵温婉,仿若黄鹂轻鸣。

    可她所说的话,却让连安王暗地里瞳眸一缩,悄无声息划过一抹寒沉之色。

    李轻歌竟然知晓她身边有人盯梢,不,或者也可以说是她身后的那个师父知晓。

    可他们竟也将计就计,让他安心。

    那背后之人,当真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断崖消息,牵制东帝在外,又故意让他盯梢,让他相信他的存在。

    他到底要做什么?

    连安王不禁眯了眯眼眸,透出几分危险打量之色。

    眼前的人,美则美矣,但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就如同他知晓这副柔情温婉俱是虚假,看见时,便总有一股嘲讽不屑之意那般。

    神韵与面色,并不搭调。

    连安王幽冷打量的视线不禁转落到那双眸子上。

    明艳动人,潋滟泛波。

    可被他如此直白地打量与审视,李轻歌先前匆忙敛下的急色不禁在眼底慌张的一晃而过。

    连安王自是没有错过她这一瞬的慌神,可却并未揪住不放,只做未觉。

    他敛了敛眉峰里的冷厉,才意味深长地道,“存在是不错,可本事有多少,是否信口开河,又让本王如何评判?!”

    “要知道,你们赌的,不过尔尔,而本王赌的,却是满门!”

    李轻歌倏忽妩媚一笑,柔声道,“殿下何须心急动怒,今晚,歌儿便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连安王定定凝着她良久,才面色不悦地点了点头。

    转身离去的途中,连安王邪肆的瞳眸里才又冷冷划过一抹嘲讽。

    李轻歌的暗下慌急与故作镇定,还有那番言辞。

    看来,她那背后的师父这几日恐怕根本不在盛都。

    让李轻歌假意夜半出府,装成与他相见,混淆他的耳目,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断崖之处,分明也是拖延时间。

    这李轻歌师徒,果然不只是想颠覆东渊朝堂。

    ……

    而仍在回来途中的宣绫靖与慕亦弦,此刻,却又在一处停下了。

    他们此行的路,刚好途径万佛寺附近,而此刻马车,便正好停在了此地。

    宣绫靖略做思量后,决定正好趁此顺路前去探探凝洄那个大阵,若有机会,她自然还是想让她师父落叶归根。

    慕亦弦听闻她的想法后,并没有什么异议,倒是忽然想起了他与闻人越的那个约定。

    倘若阿靖当真将无念老先生送回凝洄,那他与闻人越的约定,怕是要尽快了,要赶在她之前才好。

    若当真存在那一丝转机,若与凝洄有关,他们也好趁着送无念老先生回家,也在凝洄族内一探究竟。

    慕亦弦一边陪同宣绫靖往凝洄那处大阵走去,一边心中暗自计较。

    走到阵法范围后,仍旧和当初一样,天险雾障,烟雾迷眼,走到深处,所见之距不过两三步。

    因为之前对此阵有过研究,此刻,宣绫靖并未花费多少时辰,就已经确定了此阵的情况。

    阵眼封闭,完全无迹可寻。

    宣绫靖不禁蹙了蹙眉,慕亦弦自是转瞬明白了缘由。

    当初在那阵法内,那祭司曾说过阵法可封。

    慕亦弦不禁也微微凛了剑眉,沉声道,“阵法被封了?”

    “嗯。”

    宣绫靖面有沉吟之色,精神却不由地越加集中,想要试试能否感应到师父所说的那个封寂大阵。

    慕亦弦见她神色会敛而专注,便也不曾打扰,反倒亦是认真地打量着周围。

    宣绫靖最终却是黛眉紧皱,满是难色,果真是运用了天下国祚镇压封禁了一族的阵法,若非是师父提及,她完全意识不到此地竟还有另一个阵法。

    倒不知若是她与桑莫联手,同时将她师父与桑莫师父留下的阵法书册研究透彻的话,能否看出一些端倪……

    桑莫出游各地,也不知何时归期……

    不由得,宣绫靖只能感慨地摇了摇头,若是那祭司封闭了阵法,她想把师父送回凝洄,恐怕是难了……

    只能再做打算了。

    宣绫靖心中默默做了决议,这才与慕亦弦启程回东渊。

    既然师父落叶归根之事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只能先解决风引穹遗留下来的问题了。

    倒是慕亦弦暗下松了松心神,毕竟闻人越说过,灵卜之术所耗心神过多,需等他修养恢复,若是当真操之过急,他还真担心会影响灵卜之术的结果。

 第二百六十六章试探,心理博弈

    宣绫靖与慕亦弦到达盛都郊外时,已经入夜。

    在入夜之前,慕亦弦曾收到过一封传信,故而此刻,他们并未即刻进入盛都,反是准备在郊外林中暂住一晚。

    宣绫靖虽未细问,但大抵也猜到了那封信的来处。

    明明已经临近城门,若是加快些速度,定能在入夜前进城,可却偏偏不入,明显是在给连安王时间了。

    看来,先前的舆论造势,加上他们回程故意不遮掩行踪,已经有效果了。

    而正如宣绫靖所料,此刻连安王府中,连安王慕亦渊正等着李轻歌身后那名所谓的师父的到来。

    “殿下,师父说他戌时便到,不过您既然要见他,也总该拿出些合作的诚意来。”李轻歌款款轻笑。

    “诚意?本王的诚意还不够明显吗?依本王看,是你师父的诚意不够吧!藏头露尾!”连安王不满地拧了拧眉,略带几分愤怒地道。

    他如今所作所为,可是能够诛灭九族的大罪!

    “殿下误会了。”李轻歌赔罪讨好般的握住连安王的手,一双眉眼越发灵动妩媚。

    “殿下,您的名正言顺皆来源于那一纸金帛,我师父只是想确定那一纸金帛的真假。”

    连安王眉梢刹那一沉,满是寒霜,旋即却又满是讥诮地嗤嗤一笑,“不是你们自己调查出的本王握有那一纸金帛么?如今怎么又来向本王求证!”

    李轻歌也有些不解地轻轻蹙了蹙峨眉,旋即,却又温婉地笑开。

    “许是师父想更多一层保障吧,殿下切勿恼怒,您想想,师父所知的,是先帝曾留下遗诏,以及殿下手中有遗诏,可这遗诏是不是同一份,却得眼见为实,不是吗?”

    连安王不满地嗤了一声,眸底深处幽色一闪,面上却随口似的反驳道,“怎么,如此说,要是本王没有那一纸金帛,你师父准备就此抽身而退了?”

    “殿下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李轻歌被呛的面色有些窘迫,只能无奈地赔着笑。

    连安王眸底深色愈见加重,正要继续追问。

    却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喑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殿下何苦为难歌儿,歌儿一心系在殿下身上,就算是为了我这徒儿,我也不会就此抽身而退。”那声音虽然喑哑,但却有一种莫名地自信与沉稳蕴藏其中。

    那声音刚一出现,护卫在旁的暗鹰侍卫们便全全防范而待。

    连安王微虚着眸子,面色冷肆地打量着那现身在墙上的一道人影。

    连安王挥退了暗鹰及此侍卫的阻拦,便见那一道幽长的身影踏着夜色烛火沉稳而来,丝毫没有独闯王府的怯色。

    如此胆色,若非莽撞,便是心有城府之人,而眼下这人,明显便是后者。

    连安王心神暗暗紧了紧,再无与李轻歌博弈之时的随意与轻松。

    那人身披一件大大的斗篷,将人从头到脚的罩住,气定神闲般的越过空庭,直直走入连安王与李轻歌所在的风亭。

    “连安王殿下,久仰了。”

    “久仰!”连安王审视地瞧着他,不辨喜怒地回了句。

    从连安王的角度,所能看见的只有他略显苍白的下颌,在幽幽烛火下,更显出几分惨淡透明,几乎连肌肤下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竟是白得有些不正常。

    连安王不禁更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只可惜那斗篷实在罩得严实,根本看不清更多。

    倒是那人注意到了连安王探究的视线,不由轻咳地提醒了声,才道,“听歌儿说,殿下执意要见在下,如今在下已经现身,殿下有何疑问,不妨直言,不过勿怪在下扫兴提醒殿下一句,如今东帝回都在即,殿下得需立做决断。”

    “自然。”连安王眉梢凌厉地挑了挑,才目露幽光地落在那一身斗篷的人身上,意味不明地道,“阁下如何称呼?”

    那斗篷人顿了顿,才道,“殿下可称呼在下,殷杬。”

    连安王没有细究,却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阁下莫非是本王认识之人,才会如此不露相貌。”

    “殿下多虑——”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连安王拦截打断。

    “阁下无需急着否定……”

    说着,连安王瞳眸渐渐眯成一条缝,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危险的冷光。

    “本王并非愚人,阁下也并非愚人,这些绕来绕去的话,眼下局势,多绕也不过是虚耗时间。最近各国同时内乱,你我若还要坚持说是巧合,不免都是在小觑对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人罩在斗篷下,并不能看清神色,只能看见他苍白的唇角似乎牵了牵,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继续。”

    “你我合作,本王要的是皇位,可阁下要的是什么?没有目的,不免让本王心存疑虑……”

    连安王唇畔扯了扯,忽然满是寒冽的冷意。

    “若是那暗中驱动诸国同乱之人,本王可没有被人当成棋子的习惯!”

    连安王话音落下良久,风亭里都是一片寂静。

    冷冷寒气似乎无形环绕在风亭之中,李轻歌瞧着眼前这二人,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可连安王和师父之间的对话,她却忽然不懂了。

    而一旁先前已经撤退的暗鹰与侍卫不知何时又已经站了出来,隐隐围住整个风亭,严阵以待。

    倏忽,从那斗篷下传出一声意味难明的低笑。

    “原来,殿下是担心在下是阮寂从。”

    一句话出口,他竟是直白地听懂了连安王不曾言明的深意。

    李轻歌诧然地瞧了瞧师父,又瞧了瞧神色莫名的连安王,实在不知怎么会突然提到了早已失踪多月的黑铁卫叛徒。

    李轻歌不懂,连安王却突然似赞似叹地笑了笑,“阁下果非愚人。”

    “各国之间,没有绝对的秘密。南乔宫中发生的事情,想必阁下也有所耳闻,东帝赶往南乔,黑铁卫叛徒阮寂从也刚好在南乔现身,随后,刺客逃狱,众人去追,紧接着,便是你们师徒告诉本王,有办法牵制十五,这其中若说没有关联,让本王如何能信?如今,各国俱是在找阮寂从的下落,阁下这番装扮,这些关窍,实难让本王不做此怀疑。”

    说及此,连安王浑身陡然爆发出一阵杀意。

    声音冷厉,如同索命修罗,“阮寂从听从太后之令,若阁下是此人,恐怕此次合作,不能继续了!”

    此话嗓音一落,本只是隐隐围在风亭附近的侍卫陡然冲了上来,刀光凛凛,冷光四射,直逼那斗篷人而去。

    可那斗篷人却并没有什么举动,仍旧那般一动不动,只从他微垂的头感觉他的视线应该落在连安王的身上。

    “师父!”李轻歌瞧着那渐渐逼近的侍卫,不禁担心地低呼了一句。

    可那斗篷人却一直无动于衷,不知究竟在思量什么。

    而连安王面上杀意凛冽,眸底深处,却闪烁着沉沉幽光,深浅难测。

    斗篷人不开口解释,连安王也不出声阻拦。

    风亭附近的侍卫已然围了上来,眼见就要短兵相接。

    李轻歌已然面露担忧焦灼之色,就在她忍不住要出声安抚安抚连安王时。

    终于,那斗篷人再一次低声笑了笑,紧接着,更是意味深长地叹道,“也罢,太后乃殿下仇人,若不解殿下此惑,此次合作怕是当真无从继续了。”

    听他如此说,连安王这才邪佞地扯了扯唇角,挥手斥退了冲入风亭内的侍卫,拭目以待般的笑道,“如此,甚好。”

    那斗篷人不置可否,却也没再多说其他,只利落地伸出左手来,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

    同时,别有提醒意味地道,“在下,殷杬。”

    连安王不着痕迹地瞧了瞧他的手,倒不是面上那般异样的惨白,很正常的肤色。

    等到他将斗篷取下,连安王这才看清他的相貌。

    乏善可陈,只算周正,年岁不逾三十,但却因为面色太过苍白,显出异样的阴沉病态。

    但确实,并不是阮寂从那番容貌。

    连安王面上泛过安心之色,暗下眸底,却是愈见深色。

    竟然,不是阮寂从……

    难道,十五和他的推测,都错了?

    那此人,和风引穹的那些目的,又有何重叠共通之处?他如今颠覆东渊帝位的真实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连安王暗里思绪飞转,面上却故作歉意地抱拳拱了拱手道,“阁下勿怪,谨慎之时当行谨慎之事。”

    那殷杬见连安王如此,面上不禁拂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似笑非笑,似赞似叹,“依殿下的脾性,若不疑心在下的身份,便与在下合作,反倒会让在下怀疑殿下别有用心了。”

    殷杬如此一说,连安王眸底深处嗤色一闪而逝,面上,却颇有同感般的相视一笑,“如此,倒是本王歪打正着了!”

    “是在下有幸,能有与殿下合作的机缘。”殷杬意味更深地抿了抿唇,唇色殷红,衬着那惨白透明的面色,更显出几分阴诡之色。

    连安王不着痕迹又是打量了一眼他那病态的面色,才一边邀着人同坐,一边道,“如此,可以说说合作之事了。听歌儿说,阁下要亲眼验证一番先帝遗旨的真假?”

 第二百六十七章目的,为一个人

    盛都郊外,星星火堆扑哧扑哧地燃烧着,地上倒映着的人影随着抖动的火苗也轻轻晃动着。

    幽幽火光照在围火而坐的众人面上,俱是投下半暗半明的阴影。

    入夜之前,慕亦弦曾收到过一封传信,而不久前,宣绫靖亦是收到了一则消息,正是前些日,她让仍在盛都的九伶楼人带着静穆王手书潜入皇宫开门见山询问连安王之事。

    连安王倒是没什么隐瞒,将李轻歌与其师父之事说得还算详尽。

    此刻,宣绫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火堆,在幽暗不明的火光下,面色更显出了几分高深莫测。

    “连安王若是要只身入虎穴,那怕是还需一场假戏真做,取信于人吧,就是在今晚?”

    否则,他们根本没必要在盛都郊外暂歇一晚。

    慕亦弦并没有半分意外她会猜到此事,点了点头,幽黑的瞳眸里闪烁着点点冷芒。

    不论那藏在李轻歌背后的人是不是阮寂从,合情合理之下,都该做出相应的怀疑,如此,才不惹人生疑。

    他们所交手之人并非心思简单,城府浅薄之人,一举一动,皆是博弈。

    一招错,满局乱。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何?阿弦你可有何猜测?”宣绫靖黛眉微拧,茵茵水眸间,满是思量之色。

    “怂恿七皇兄颠覆帝位,乍看之下像是承袭风引穹的目的,无法动摇封寂之阵后,妄图通过帝位更迭,改变东渊既定的帝气与气运,从而再反馈于封寂,可若只是如此,阮寂从没有必要还费心带走聂成祈,同时留下断崖那些线索拖延时日……”

    慕亦弦沉冷地思量道,宣绫靖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且不说李轻歌师徒、阮寂从、风引穹这些人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他们与之前风引穹意图破坏封寂大阵那件事必然都有因果、利益关系牵涉其中。

    风引穹的目的,是解封封寂大阵,凝洄族人,而妄图破坏封寂,就必须改变诸国帝气、气运。

    而预想减弱各国既定的气运,就必须对付他们这些身负帝气或是气运之人。

    而破坏封寂大阵的后果,则是天下运道混乱,战乱四起,哀鸿遍野。

    如今,风引穹的计划已然失败,可无论是阮寂从还是李轻歌师徒并未就此作罢,就表明,他们的目的,仍旧至少是这其中的一种。

    是承恩于风引穹,所以仍他解救凝洄?

    ——似乎也有可能,毕竟,阮寂从不是曾受过何人一饭之恩,惦念至今?

    还是,与这些身负帝气或是气运的他们其中的何人有私人仇怨,想借此对付他们?

    ——连悠月先前那惶惶不安的担心,不禁让宣绫靖担心起此种情况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或是……最惨烈的一种,他们所求,就是天下大乱,哀鸿遍野?

    ——若当真是这一种,那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戾气,不惜拉着天下无辜民众为之陪葬?

    想及此,宣绫靖不禁眉头紧皱,与慕亦弦仔仔细细讨论了一番这三种情况各自的可能。

    慕亦弦更是双瞳寒冽,满是幽冽冷意,可浑身却陡然由内而外宣泄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似海底飓风,轻轻一动,便能激起惊天巨浪。

    虽然无声,却也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无需多言的决议。

    无论他们的目的是哪种,他绝不会让他们成功!

    ……

    而与此同时,连安王府中。

    “如此,可以说说合作之事了。听歌儿说,阁下要亲眼验证一番先帝遗旨的真假?”

    连安王与殷杬之间的心理博弈刚刚结束,连安王便又提起了先前李轻歌所提的要求。

    此刻,连安王与殷杬正对面而坐。

    连安王眉梢微挑,意味颇有几分不满与质问,正如他之前对李轻歌所言,难不成他没有那一纸金帛,他们便会抽身而退了不成。

    殷杬到底是个聪明人,连安王此刻再提此事,自然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而非先前那般客套之语了。

    故而,殷杬并没再拿李轻歌当幌子,反倒是沉沉盯着连安王瞧了好一会儿。

    他面色苍白可怕,被如此盯着,连安王忽然有一种浑身凉飕飕的渗人感。

    可随后,他却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那就要看,殿下没有那一纸金帛的话,是否还有胆量颠覆颠覆这天地了……”

    连安王瞳孔不禁暗暗一缩,幽光乍然悄无声息掠过。

    这李轻歌师徒先是知晓旁人都尚不知存在的先帝遗诏,随后又声言要亲眼验证,他还以为,他们对这先帝遗诏也别有用意。

    难道,是他太过,想错了?

    暗下思绪飞转,面上,连安王却更是深晦而肆意地扯了扯唇角,眸中更是乍泄无限威慑霸道,“有能者,自可翻天而覆地。”

    连安王说此话之时,瞳眸铮铮冷光,定定审视着殷杬的一举一动。

    殷杬恍若未觉,从容不迫地端起早已凉透的茶轻抿了一口,“殿下既有如此胆魄,在下,又岂有胆怯不随之理?”

    “好!”连安王欣然快哉地大喝一声,才暂且敛下心中的思量疑色。

    见二人相聊甚欢,李轻歌忙的吩咐旁人将早就备好的温酒端了上来,亲自为二人斟满。

    连安王却是趁着李轻歌为他斟酒之时,面上邪肆之色一闪,顺手便将美人捞入了怀中。

    李轻歌浑身一僵,旋即却又面带妩媚笑意的软在了连安王怀里,似羞似嗔,面颊绯红,惹人遐想。

    连安王却是地深深嗅了一口李轻歌的体香,才眉眼迷离,一边饮酒,

    一边道,“歌儿所求,本王倒是已知,也能承诺满足,可阁下所求为何,本王至今不知,白白承阁下之情,本王实在于心不安呐……”

    殷杬打量着连安王,他虽然美人在怀,杯酒不绝,神色享受,看不出几丝认真,可殷杬知道,连安王此话,并非随口而提。

    帮人若无动机,就算是他,也会担心是否是心怀鬼胎之人。

    “在下的目的……”殷杬惨淡的面色里倏忽泛起一抹讥诮,随后,却忽然有些失神与回忆……

    “不过是……想为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连安王诧然地瞧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说此话时,面上浅浅地漾过一抹满足的笑意,仿若只是提起那个人,他便心满意足。

    “什么礼物?”

    连安王此话问出,仿佛惊醒了殷杬的失神,他面上所有的柔和瞬间褪尽,只剩沉在眼底的冷意。

    “东帝冷酷无情,数年前,因一己之私兵发北弥,致使多少无辜之人枉死,在下所在意之人便也死在那场动乱之中,东帝若在位,我有何脸面去祭拜她!!”

    殷杬说此话时,面无表情,唯独面色的惨淡苍白因为愤怒而呛起了几分异样的红色。

    北弥之人?

    连安王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未免太过露于痕迹,他只能视线稍稍迟疑地停留在了殷杬面上片刻,才又不着痕迹落到了李轻歌的面上。

    此刻,就连李轻歌也面有几分诧异之色,因为,她还从未听师父提过他的私事。

    而连安王自是也看见了李轻歌眉眼里的诧然,便对殷杬这番话更多了几分好奇与探究。

    不过话说到如此程度,若再追问,过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