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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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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若要责怪,世旋并无怨言。”

    宣绫靖却定定瞧着她在府门的灯笼下,半暗半明的柔和面色,脑海里不由拂过她那一丝坚毅而执着的眼神,当即心头一柔,不由更是想起自己那如今不知如何的小皇弟,嗓音不禁也柔和万分,笑道,“相护利用,我们,就算扯平了。”

    其实,自从当初在李府瞧见李世旋那一丝愧色,宣绫靖之后就大抵推测出了一些缘由。

    李世旋怕也早就听闻了慕亦弦与她走得近,想通过她引起慕亦弦的注意,这才故意当着慕亦弦的面为她挡了刀,可按宣绫靖所看,李世旋对慕亦弦却并未爱慕之意,故而,至于能让她如此孤注一掷拼上性命赌上一把的缘由,宣绫靖只能暂时推测,恐怕是和她在李府的处境有关。

    李世旋微微愣了愣,下一刻却是心思敏捷地想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连她都能发现慕亦弦与郡主走得近,引起了宫中那些人的注意,郡主怎么可能没有防范之心?再回想起今晚迎新园,那几人扫了她一眼的视线,李世旋怎能还不明白这句“相互利用”的意思来。

    郡主竟是借着欣沐轩那件事,将宫中那些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混淆视听。

    二人不由地相视瞧了一瞧,继而轻笑了起来。

    宣绫靖心头倒是有些感叹,这一世,竟还能认识到连悠月与李世旋这样的人来。

    目送着护送李世旋回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宣绫靖这才转身回府,视线转动间,不期然又是扫过那一刻略显暗淡了几分的紫微帝星。

    果真是暗淡了下来,而不是偶然。

    略略压下心思,回府陪着云凌老将军一起祭奠了阿玦的母亲澜夫人,宣绫靖这才发觉,在澜夫人的排位旁,不知何时又添了一个牌位,而那牌位之上,并未署名,反而只刻了生辰。

    年份她并不熟悉,倒是那日月,她好像何时听过,十月二十九。

    陪同云凌老将军祭奠完,素鸢才扶着宣绫靖回了皎卿阁,伺候着沐浴更衣,催促着好好休息。

    宣绫靖眉眼间也确实浮现了几分倦意,更是看出了素鸢一直极力隐藏遮掩不想在云凌老将军面上露出的担忧,不由浅浅安抚笑了笑,也便由着素鸢了。

    屋内熄了烛火,夜色格外寂静。

    许是因为李世旋府门前那一丝关切好意,宣绫靖今夜心绪十分柔和,静静躺在床榻上,很快便是昏昏欲睡,渐入梦乡。

    可就在她就要彻底入眠之时,她恍惚的神思间,忽然再次浮现那一府宅基之阵的完整阵图。

    恍恍惚惚间,宣绫靖思绪混沌地看着那阵图,正要进入睡梦,恍惚的意识却陡然凝在那阵中一处。

    阵法的中心。

    今晚几次闪入视线的星空亦是在这朦胧睡梦间毫无意识的一闪而过。

    宣绫靖渐渐迷茫的意识陡然一凝,本是闭合的双眸,陡然在浓重的夜色中睁开,亮如星辰,澈如清泉。

    那阵法,竟然呼应了星辰!

    在这迷蒙无意识间,竟是让她突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阵图分为十六根柱基,所以她起先根本没有关注阵眼是否暗对星辰,毕竟那阵也是深藏地底,在阵法之前,根本不可能抬头看见星空,以至于她根本不曾往这个方向想过!

    但刚刚,就在刚刚,她忽然回忆了一番,按着二皇子宅院所在的方位,推测一番地底阵法所在的方位,将整个阵法联合起来细辨,那阵法的中心,正好呼应着紫微帝星。

    想清楚了这层关系,宣绫靖反而更加迷惑起来,让她思绪转个不停,不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无睡意。

    南乔质子住宅之下的阵法,看似是汇敛那森森尸骨所致的阴恶之气,让其因阵法之力,不会散去,反而生生不息流转其中,可竟然,阵法中心遥对暗指太后独子的紫微帝星!

    她相信,依太后对东渊小皇帝的宠溺,不至于会害他,那么,现在重要的问题便是……那宅基之阵,和紫微帝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所知晓的阵法呼应天地星辰,俱是借势之用,比如常用的北斗七星、还有那次即墨郡内被借用的虚宿、张宿皆是用天地星辰之力。

    可如果这宅基之阵也是借势,甚至借紫微帝星之势,怕是那些阴邪之气早就被镇压驱散了,哪里还能将一处好好的明秀风水之地,生生改成了极恶的阴地!

    可若不是借势,那又究竟为了什么?

    或者说,这精妙的阵图设计,生疏的阵图铭刻,被折磨对待的南乔质子,还有东渊小皇帝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这设计阵图的人,对阵法的理解,究竟超出了他们多少?

    想到阵法精深,这一刻,宣绫靖脑海中突然联想到那凝洄之中,核心之阵的神秘村落来!

    那村落中的阵法,也比她与桑莫至今所学,或者说流传世上的阵法要精妙高深!

    忽的,她脑海忽然回响起当初那祭司追问她师从何人的两次问话来。

    ——“你,又是……谁的弟子?!”

    ——“你与离开的那小子,是否师出同门?”

    那祭司,定然认识她师父,而看那祭司既然没有追着他们出来,想必并不能离开那阵,那被困阵内的祭司竟然能认识师父,是不是说明,师父与那村落有关,甚至说,师父就是来自那村落?

    如果师父是来自那村落,那祭司的话就有的研究了,至少,可以推断,从那村落出来的,绝不止她师父一人!

    那么,设计这东渊宫内的宅基之阵的人,会不会也是那村落之中出来的人?

    宣绫靖思考得入神,竟是没有注意到素鸢走到了她身前。

    直到素鸢出声关切道,“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起身坐着,身上也不盖着,小心着凉了!您如今这身体,可马虎不得啊!”说着,卷起被子就往她身上裹。

    宣绫靖听到声音,才忙得回过神来,对着素鸢讪讪地笑了笑,才忙得又睡下。

    素鸢倒是不放心了,根本不走,就这般守在边上,非要等她入睡。

    可宣绫靖此刻哪里睡得着,不由一边和素鸢说着今日去帮衾香的事情,一边继续思考着那宅基之阵的问题。

    晕倒以及药浴之事,都是前几日趁着况晋函前来诊脉之时,提前商量好的把戏,只是为了更加真实,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素鸢。

    素鸢的担忧与慌急,更加能让人相信。

    同时,她也将衾香以及南乔质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素鸢霎那愤愤担忧地道,“小姐,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耗费心力了,您怎么不好好休养,还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宣绫靖怔怔抿了抿唇,才道,“衾香说了一些十几年前东渊的事情,南乔二皇子许是知道些许,也许……会和北弥灭国,慕亦弦誓死诛杀北弥皇室有关……”

    素鸢面上的愤愤之色瞬间沉了下去,面浮关切沉色,同时亦是噤了声。

    二人忽然沉默下来,整个内室沉寂得只剩下皎皎洁白的月辉。

    沉默了良久,宣绫靖才忽然有些低沉地道,“素鸢,去睡吧。”

    素鸢没再拒绝,担忧地瞧了宣绫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内室。

    而宣绫靖睁眸瞧着沉静如银的月辉,心绪悄然拂过几丝酸涩胀痛。

    竭力压了压,她才竭力合上眸子,将心神全全放回那宅基之阵与紫微帝星之上。

 第一百八十六章质子,聂氏君厝

    大年初一这一日清晨,傩娘领着衾香以及欣沐轩的数位宫女,一同送来的太后的新年贺礼,同时,亦是留下了太后的关切问候。

    而衾香以及这一众宫女就被留在了郡王府里,明面着是照顾月宁郡主的起居。

    宣绫靖当然知晓太后的用意,因着慕亦弦的突然插手,太后无法将她困在宫中了,自然是要将眼线安插回她的身边,好在衾香的底细如今也清楚了。

    宣绫靖暗暗笑了笑,面上便故作感激柔和地笑着道谢。

    接下来的数日,宣绫靖便是每日都在药浴之中度过,见着她终于安安静静地养着身体,素鸢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宣绫靖倒是一直注意着盛都的风向,不过尚在年关热闹之中,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来。

    慕亦弦以及闻人越双方亦是没有传出什么暗斗,慕亦弦一直呆在府中,不知在忙些什么,而闻人越则一直因着太后的盛情,被留在宫中,同时被留以作陪的,便是与闻人越有婚约的连悠月。

    想起悠月那纯净干净却又胆小的性子,宣绫靖倒是有些担心她长久呆在东渊皇宫之中会出什么问题。

    而同时,这几日宣绫靖也时常注意着主帝王的紫微帝星,却地发觉,那紫微帝星,并不仅仅只是变暗淡了,甚至还在一天比一天暗淡。

    只是这几日变暗的程度并不特别明显,不过再如此下去,但凡是能够辨认星辰的人,都会发觉到这一颗明显变暗的紫微星。

    虽然不明白紫微星为何日渐变暗,宣绫靖还是趁着况晋函为她调养诊脉时,偷偷叮嘱了况晋函一句,注意下小皇帝的情况。

    如今这局势,各方都在蠢蠢欲动,太后也早已起了防范之心,一旦宫中的小皇帝出了什么问题,就是这一方鱼池轩然的时候了。

    甚至悄悄嘱咐了况晋函去问问尉迟晔,那些东西可都已经布置好了!

    而她所要做的,自然是……顺水推上一把!

    ……

    大年初四这一日,衾香按例回宫取宣绫靖的俸禄,同时也按例向太后回禀近日月宁郡主的状况。

    太后敛着目,似有冷光闪烁不定,“云夕玦这几天,就一直呆在府里,哪儿也没去?”

    “是,郡主每日按着况太医的药方泡着药浴,调养着身子。”

    “十五,也没派人去郡王府问候问候?”

    “这……没有,只有府的桑莫来贺过年,但只放下了贺礼,就走了。”衾香如实回答道。

    太后气息陡然沉了沉,良久,才又开口道,“郡王府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人出没?”东渊最近暗中风波动荡,难保北弥的人不会起了什么心思,北弥那消失无踪的十万兵马,终究是个隐患!

    衾香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地道,“奴婢按太后吩咐,买通了郡王府的丫鬟,暗中注意着郡王府书房和郡王正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

    太后顿时冷哼了一声,“行了,退下吧。”

    临到衾香退到门口时,太后才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耐地道,“对了,怎么说也是过年,虽然疯了,但终究也是个皇子,按往年一样,你随便挑点看得过眼的东西送去南静苑去,总不能让南乔说我东渊没点待客之道。”

    “是。”衾香暗中视线一寒,面上却仍是无波无澜地淡淡应了声。

    南静苑,正是南乔质子聂君厝所住的院落。

    衾香按着太后的吩咐,也像往年一样,净挑些了无用的玩意,随手拿了个托盘,就奉去了南静苑内。

    南静苑,一片荒芜,就只有几颗枯树,半点生机的颜色都没有。

    衾香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充斥着快要压不住的不忿!

    当初一同随行前来伺候二皇子的丫鬟,除了她投诚了太后,这些年都因病因伤,偶然的丧了命,如今的南静苑,除了门外的两名侍卫,就只能屋内的两名宫女了,而这四人,都是太后的人。

    不过那两名宫女也不过是来盯着南乔二皇子的,只要不让人死了,随意怎么伺候,反正不过是个疯子。

    衾香刚一靠近正殿,就隐隐听见了屋内低沉的嘶吼声。

    伺候的两名宫女瞧着她走来,倒是笑意盈盈的,“太后又赐下什么好东西了?”当然,这宫里的东西,那个疯子哪里还能用得上,赐下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她们的。

    衾香面色沉静淡然,将托盘里的东西递给了那两名眼睛放亮的宫女,便随意地道,“我进去瞧瞧,也好给太后回禀。”

    那两名宫女正高兴的分着东西,头也没回地应了声。

    衾香冷冷抿了抿唇,这才推开屋子走了进去,刚一踏进去,一堆东西噼里啪啦地杂了过来!

    屋外这分着赏赐的两宫女早就习以为常,根本理都不理。

    衾香面色关切而担忧地盯着那发疯的人,嗓音却控制着平淡疏离,“二皇子,您冷静些,奴婢奉太后之命前来看看您,奴婢衾香。”

    前面的那些话都是说给屋外的两名宫女听得,最后那二字,才是她的重点!

    二皇子疯了四年,她不敢确定二皇子还能不能认出她!

    聂君厝却放佛受到了惊吓,手中狂乱的挥舞着,喉咙也嘶哑低沉的不停吼着,可却明显能听出中气不足的萎靡。

    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不虚弱萎靡才是怪了。

    衾香眼中满是痛楚愤恨之色,心头却惊疑打鼓的瞧着聂君厝那散乱狼藉的面目,难不成……不是阵法的缘故?二皇子还没清醒过来?

    静静瞧着二皇子这般根本没有清醒的疯态,本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却亲自看着希望破灭,落差之下,衾香生生憋忍了这么多年的愤怒终于控制不住的喷薄了出来!

    她猛得似的一拳砸在破旧的窗柩上,尖细不平的木刺瞬间划得她的手满是伤痕!更是用根本传不到屋外的音量愤恨不已地咬牙切齿地低咒道,“太后!不得好死!”

    而正是她这一句话后,她突然发现有一道阴鸷狠戾的目光陡然凝在她的身上,让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

    “二皇子?!”看清那一道目光来源,衾香顿时喜形于色,口中刚要惊喜的唤道,却又飞速防备地压了下去。

    聂君厝仍是噼里啪啦地摔着撞着屋内的东西,凌厉阴冷的审视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衾香的身上!他疯之前虽然是有布局,但这么多年,难保不会已经变了心!

    衾香心思机敏,瞬间明白了二皇子的怀疑,当即扑通一声狠狠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三首,可顾及屋外的宫女,衾香并未出声解释,就这么跪到聂君厝跟前,将一张宣纸塞到了聂君厝的怀中!

    而恰在这时,屋外的那两名宫女已经分好了东西,正准备进来瞧瞧,衾香忙得就势摔倒在地,聂君厝神色一冷,也趁势砸了一东西过去,衾香额上顿时通红一片。

    两宫女所见之景,就成了衾香姑姑被那疯子砸倒在地的情景。

    那两宫女顿时一声惊呼,“唉哟!衾香姑娘,您没事吧!这人就是个疯子,你靠他那么近是要出事的!您快出来得了!太后那回禀个没事就行了,反正没死!”拉成衾香躲瘟疫似的飞快跑了出来,还死死把殿门关上,在门外扣上了锁。

    衾香神色冷淡地按着额头,低垂的视线落在那落上的锁上时,寒光一闪而逝,最后却没再说什么,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衾香去回禀了太后一声后,便领了宣绫靖的俸禄回了平北郡王府。

    回到皎卿阁后,趁着无外人在,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宣绫靖面前,双目泪光颤动,满是难言的激动与感激,“多谢郡主!奴婢一定万死以报!”

    宣绫靖面上露出一丝浅笑,示意素鸢扶起了她,才道,“醒了便好。额上的红肿,赶紧去擦擦。”能让衾香这般激动,不用多想,也知是南乔二皇子清醒了。

    衾香又是执意地叩了谢礼,才敛了敛激动的情绪,正色道,“郡主放心,奴婢趁今日已经塞给了二皇子一封信,信上言明了郡主所做的一切和郡主想知道的事情,等过几日,奴婢再寻个机会入宫,偷偷去见二皇子。”

    “嗯,注意些,别让太后注意到异常。”宣绫靖沉思叮嘱了句,这才示意衾香下去。

    夜色降临时,宣绫靖再次瞧了瞧紫微帝星,这紫微帝星的光芒果然比昨日又更暗淡了一些!

    可况晋函却迟迟没有发现小皇帝有什么问题,反而正常健康的很,放朝五日,太后难得有时间时时刻刻陪着自己的独子,四处走走闲逛,母子间满是欢颜笑语,温馨和乐。

    让宣绫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了。

    然而,就在这一日,子夜。

    南静苑中,一道身影在夜色之中一晃而过,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没入了主殿之内。

    殿内,仍旧维持着装疯状态的聂君厝此刻正在熟睡,好似毫无所觉。

    而闯入殿内的那人,却气定神闲地缓缓走到了床榻边,声音压的极低,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从容、笃定与贵气,“二皇子。”

    琥珀色双瞳在月色清辉下,分外晶莹剔透,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阵法已破,二皇子难道不想睁开眼静静赏一赏这如华的夜色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合作,要一承诺

    “你是何人?!”应声,一双阴鸷沉寒的目光陡然对视而上。

    “好眼神!”闻人越温润如风地赞了赞,却姿态优雅从容地随手推开一扇窗,让如银的月色毫无阻滞的倾泻而入,如锻静美。

    聂君厝目光沉静下来,凝在其上片刻,才又满是阴鸷冷色,防备谨慎地再次道,“你是何人?!”

    “在下,闻人越。西殊,大皇子。”闻人越又是温温和和地笑回道,“二皇子或许并未听说过,但听闻皇子的随行丫鬟今日来过,想必,应该告诉了皇子破阵的一些事情,不知可有提过……祝勐?”

    聂君厝寒着目,阴着面,并不回答。

    闻人越也不恼,继续从容淡静地道,“皇子的侍女之所以会知道皇子如此困境皆因那阵法而起,便是本皇子的手下祝勐告知的她。”

    “哦?”聂君厝终于嗤笑阴冷地开了口,“阁下这是来……邀功了?”

    “不尽然。”闻人越笑了笑,“只是当初从皇子的侍女口中听闻求助之事,听说数年前,皇子就能洞观全局,在疯癫之前,布置好自救之局,在下好奇,派人去南乔查了一查。没想到,竟然查到一件颇有趣的事情来!”

    “何事?”聂君厝阴厉厉地瞥向他。

    “或许,应该称呼阁下为……大皇子?”闻人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双眸里的琥珀色光泽在月光下颇有几分深晦。

    聂君厝阴鸷的目光陡然一凝,防备警惕的目光首次有些惊讶和兴味,“西殊大皇子?有几分手段!这件事情,尚还活着的知情人屈指可数,但却都不是会开口的人,不知大皇子从何处听来?”

    听闻聂君厝这审视兴味的语气,闻人越反倒是惊讶地愣了愣,没想到这件事竟还是南乔的秘辛,也对,顶替质子之事,也算秘辛。他起初派自己的人去查,确实没有查到什么端倪,后来偶然想起让阿九的九伶楼去查了查,才查出这有趣的秘辛来!

    南乔大皇子,一介宫女所生,自然自幼不受优待,甚至知晓他存在的人都屈指可数,后来,东渊太后指名南乔念妃之子前来东渊为质,这大皇子就顶替了聂君厝,被送到了东渊,而同时,原本的二皇子改名聂成祈,以大皇子的身份过继到了南乔念妃的名下。

    更是在同一时间,南乔皇宫以瘟疫之名,出现了大清洗,平素伺候、知晓大皇子、二皇子相貌的宫人全部被屠洗为净。

    现下,瞧着这聂君厝如此兴味惊讶的神色,闻人越都不由有些佩服起他们那个小师妹阿九来,竟已经将九伶楼的情报网铺的如此深入,连这等被大批屠洗遮掩实情的秘辛都能查到。

    佩服之色在心中暗暗一转,闻人越面色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在下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呵。”聂君厝阴沉地嗤笑一声,“那么,不知今日阁下潜入,到底有何贵干?本皇子可不觉得阁下是在这宫中呆着闲得慌。”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闻人越从善如流地顺着道,随后却眸色一沉,嗓音亦是严肃正然了几分,“如今南乔衰落,不知皇子可有野心回宫掌控朝局?”

    聂君厝面色霎那阴戾一片,沉沉盯着闻人越,久久不曾出声。

    但他浑身,却忽然生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狠狠笼罩向闻人越,似想逼出他的真实目的。

    但闻人越却始终噙着温和从容的笑容,对这丝冷厉气息恍若未觉般,继续道,“如今天下局势二皇子恐怕还不太清楚,南乔君主懦弱无能,依附东渊而存,北弥被灭,但复辟已在绸缪,只等时机,并且东渊衰败在即,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还有慕亦弦在,足够执掌衰败的东渊与天下群雄并立,但绝不会在如五年前那般,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皇子被困如此之久,眼神仍旧如此凌厉镇定,数年前的眼界与气度,不知可还怀在胸中?如此机会,皇子可有胆量试上一试?”

    闻人越说完,便只笑着看向面色阴沉冷厉的聂君厝,似在等他权衡当今局势,又似在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聂君厝沉默片刻,却突然冷沉沉地笑了起来,“阁下这激将法,当真没什么水准。”

    “有用即可。”闻人越倒不甚在意地温和一笑,“这般看来,皇子对当下局势风云,是有兴趣拨上一拨了?”

    “当然!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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