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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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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他忠于的还是侯爷,而不是引之。”
  “可是……”
  “够了,你去告诉他。”长平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说的郑重狠厉,“叫他死了这条心吧,罔顾主上之意是大忌,若非我俩沦落至此,他这条命是万万留不住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言毕,长平长长舒了一口气,才说了几句话就感觉累得很。
  长平按着床慢慢躺下,断利闭上了嘴不敢多留,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断利关上房门,重重叹了口气,心中踌躇该怎么开口,她原先想着跟夫人求饶能行得通,可是断名不肯低头,更何况夫人竟比世子还要强硬。
  “我都听到了。”
  断名的声音在后边响起,断利吓了一跳,回头脱口而出,“听到什么?”
  断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背后的鞭伤还没有全好,动了动还是疼的撕心裂肺。
  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摸一摸面前人的发顶,伸到一半却又反应过来,讪讪收回来。他看着断利,眼里是难有的平静,“你保重。”
  “你要做什么?不准走。”断利急切喊道。
  断名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道:“既有二心,怎能安生。”
  断利赶紧追上,却见断名突然回过头来,黑眸深邃阴鹫,语气凌冽,“告诉那个女人,我的命留不住,她的命难道就能留住?”
  断利怔住,待回味过来他的意思时,断名已经走远了。
  “阿名……”她喃喃出声,掩面蹲下。
  几日休整后,两人气色看起来都好多了,只是长平对额头上的一圈白纱尤为在意,闹着苏绪言去买了个小铜镜来,天天对着镜子叹气,就怕会留下疤来。
  苏绪言瞧着可心疼,想去买些去痕膏来备着,但是钱都被王婶给搜刮走了,幸而那件剪破的华服没被她瞧上,扔在了一旁。
  不过瞧上也能拿回来,苏绪言命断利偷偷去隔壁拿回钱来,毕竟长平的药还是一笔大开销。
  只是长平几日没去镇子里的铺子,可急坏了掌柜的,好几次差了伙计过来询问,不过都被苏绪言三两句给打发了。
  而隔壁的王家里,王婶愁的整整瘦了一圈,每每想起那天的事来,她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听他指使了!
  打从那日后王虎一直没有回来,王婶也不知他当初扛着人去了哪里,可是她远远的望见隔壁人进人出,想着那家的小相公回来了,就愁得连饭都吃不下。
  “娘,你怎么不吃饭,心神不宁的?”小翠近日有些疑惑,娘亲居然会说吃不下饭来,问了也不说原因。
  王婶摇摇头没有回答,日子一天天像在油中煎熬而过,隔壁越是风平浪静,她就越坐立不安,尤其是昨日她发现从小娘子那顺来的银子不见了!
  自己明明是裹了三层压在柜子里的最底层,连老鼠都找不到的地儿,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难道是儿子回来拿走了,可是他人又没有回来,会是……会是出人命了吗!
  王婶不敢想,夹起一口饭想要吃进去,大门却被人踹开,几个官差凶神恶煞站在门口,“哪个是王李氏?有具尸体确认下。”
  咣当一声,王婶手一抖,碗筷尽数掉了下来。
  第二日,长平正在教断利绣花,苏绪言在旁边削着竹条,那只野猪因太久没去捞出来,整个都发臭了,所以他打算再去猎一只来,不过这次不会再夜宿。
  断利简直要被这小小的针线给弄疯了,她的手惯拿刀剑,但是一握住这细针,却是忍不住抖起来,好几次都扎到自己指尖上。
  “哈哈,这里要这样穿过去,从反面扯出来。”长平笑得歪在她身上,看断利苦哈哈的学着绣花,颇有点自己当年受苦的感觉。
  “夫人你就饶了我吧,这针太小了。”断利还是决定求饶,虽然说是自己自告奋勇的跟夫人学,想换些钱来,但是现在看来她不是想换钱,而是想费钱。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弄残四条帕子了。
  “慢慢来,刀剑那么难你都学会了,还怕这个。”长平唇角弯弯噙着笑意,主要是闲着也无事,苏绪言不准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实在是闲得发慌了。
  “唔……”断利无奈垂头,再拿一会儿细针,她都感觉不会使刀剑了。
  “九儿不闹了,该喝药了。”苏绪言笑着上前救场。
  “等它凉嘛。”一想到那个苦味,长平就喉咙发苦,一抚额头,语气糯糯,“头疼。”
  苏绪言一挑眉,也不多说,直接上手横抱起人就走,“早凉了。”
  断利捂脸:“……”
  没眼看,自己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啊。
  苏绪言抱着人刚放在木凳上,虚掩的大门被推开,门口几个官差站立,“苏氏哪个?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QAQ第二更,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定罪与劫狱

  “几位官老爷,不知是什么事?”听到动静,断利扔下针线就从里屋跑出来,警惕问道。
  为首的官差看也没看她,扫了一眼屋子里,对着唯一的男人苏绪言抬了抬下巴,语气倨傲,“苏者是吧,有人状告你谋杀王虎,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回一趟衙里。”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话,长平虽不知苏绪言把王虎怎么样了,但多半也是活不成的,可是她不信苏绪言会蠢到留下把柄来。
  摸了摸额上的白纱,长平对着几个官差笑道:“莫不是弄错了吧,明明是王虎要杀我才对。”
  她点了点额上,继续说道:“我头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费那么多话干嘛,到时公堂一审不就知道了,带走!”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令的差役跨刀上前,押着苏绪言就要往外走。
  “等下,你们不能带走他!”见他们动手,长平慌了神,直接冲了上去就抓住差役。
  “放开。”差役喊道,抬手一挥推了长平一把。
  “九儿。”苏绪言忙挣开桎梏,闪身过去扶住要摔去的长平,在她耳边安慰,“乖,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把长平交到断利身边,吩咐道:“照顾好夫人。”
  “是。”
  “可是……”长平紧皱眉尖,眼睁睁的看着苏绪言被他们带走。
  心中一慌乱,额头的伤就隐隐作痛,长平一手捂住额头,整个人都要站不住。
  “夫人!”断利见她这般,扶着人回到卧房里,挨着床躺下,她心中也是担心不已,不过还是提神宽慰长平,“夫人您别急,世子说了没事的,您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长平按着额际,喘了两口气后,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你跟过去看看。”
  “那您……”断利犹豫道。
  “我无妨。”长平说道,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若是苏绪言的身份被查看,那就更不妙了。
  “好。”断利给她掖好被子,这才关好房门快步跟了过去。
  长平在床上怎么也躺不住,偏偏伤口处又突突跳动,她心中又慌乱,一深思就头疼,也不敢太过深究,只能一遍遍回想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她不知道所谓的人证物证是从哪里来,但是苏绪言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发现,不然到时不管是不是他的罪,官府一定会把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想到这,长平干脆起了身,从柜子里翻出那件几乎少了一半的华服来,小心翼翼的把华服裹起来。而后又找了一番想翻出帷帽来遮住头上的白纱,但是并没有帷帽,这个小地方也确实没瞧见几个姑娘戴这个。
  带上苏绪言削好的一根竹条,长平对着小铜镜理了理,带着被包起的华服就出门了。
  长平心中有事,就连脚步也加快不少。
  “苏嫂嫂,苏嫂嫂……”
  快出村口时,却听见小翠的声音,长平抬眸一看,只见小翠红着眼眸,清秀小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
  若是几日前,长平还会心存怜惜,可经过了那事后,她对王婶一家已起了杀意,连带着看见小翠也觉得心里不痛快。
  小翠没有瞧见长平面上的冷意,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可以倾诉的人,便开始低低抽泣起来,“我哥……我哥出事了,娘亲也被府衙里的人带走了……嫂嫂,你说娘亲会不会有事?”
  长平神色微动,问道:“带走做什么?”
  “不知。”小翠摇摇头,“好像是认……认犯人还是什么,我哥他怎么会出事呢。”
  怪不得那几日娘亲总是魂不守舍的,怪不得哥哥也一直没有回来,原以为是又出去赌了,却没想到……
  听小翠哭嗒嗒的说着,长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难道那些官差说的人证就是王婶吗。
  思及此,长平也不再耽搁,说了句还有事后就匆匆走了。
  长平一路至镇子的铺子里,掌柜的见着她正高兴,又瞥见她额头白纱,一张脸又愁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
  “无妄之灾。”长平一笔带过,不欲多说。
  掌柜没听到后话,也不再多问,请人进了里屋,奉上茶,摆上瓜果。
  长平还急着回去,因此直接把华服给拿了出来,“今日我来是有要是和掌柜商量。”
  华服精致华美,明亮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上边的花纹如假又似真。掌柜的瞧得眼睛都直了,伸着手想要摸摸,又猛地停住,怕弄脏了这锦衣华服,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这……这是?”
  长平狠心将华服推至他面前,道:“掌柜的开个价吧。”
  就算是剪去一些了,但长平还是舍不得将它卖掉,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也由不得她犹豫了。
  华服虽被剪了不少,但掌柜的还是一眼就瞧出来是长平拿来做绣帕的料子,他张了张口,不可置信,“夫人真要卖了?”
  长平点点头,略过一些事,简单说了一下缘由,“掌柜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还请帮个忙。”
  “夫人抬举了,是我要谢过夫人才是。”
  掌柜的面上担忧,眼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两人谈着价格,长平心思不在,也没多抬价,直接以一百两成交了。
  长平拿着钱出了铺子,掌柜的还在后面笑呵呵相送,长平勉强挤出笑来跟人告辞。
  等长平回到家中时,断利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再晚一会儿她就要提着大刀出门去寻人了。
  “夫人您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断利差点哭出来,平时一个挺英姿飒爽的姑娘,此时被长平吓得眼睛都红了。
  长平见此也是不忍,不忍之余又是感激,“我出去转了一圈而已,你别担心。”
  断利抚着胸口喘气,能不担心吗,您可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
  “对了,跟过去发现什么了?”
  “是有人证和物证,人证是那王虎的娘,物证是……是……”断利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是什么?”长平急问道。
  “是断名……的剑,世子曾用它挑断了王虎的手筋脚筋。”断利崩溃说出,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几次眼后发现真的断名的剑。
  别人可能不知,但断利清楚的很,断名的剑随身而带,除非他自己愿意不能不可能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也就是说……断名把剑当成物证,告发了世子。
  “原来如此。”长平恍然大悟,之前她还一直捋不顺整件事,但现在听断利一讲就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他们会找到王虎的尸体,怪不得会有人证物证。
  “夫人,我们要去吗?告知是王虎先对您起杀心的。”断利无措问道。
  “不行。”长平想也不想开口否决了,“引之身份特殊,不能让他们细究下去,更何况他们口径一致对准了我们,就算是我出面也没用。”
  “那如何是好,世子已经被他们关押起来了,若他们屈打成招……”
  长平也是想到这些,心中怒火难耐,唇角敛起,神色越发冷然。她有想过去找他们,苏绪言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用的,定然不会看着他出事,可是……
  可是若是去找了他们,也就等于跳入了另一个火坑里。
  “断利,你……”长平沉吟许久,才缓缓抬头一字一句正色道:“你去劫狱吧。”
  “什么?”断利惊愕,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去劫狱。”长平又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在这个小地方,劫狱对于你来说不是难事,引之绝对不可以待在那种地方。”
  “可是劫狱之后呢,我们又该怎么办,世子已是罪臣余孽,难道还要背负着逃犯之名东躲西藏吗?”断利不解,如果这样,那世子还能再起势吗。
  长平眨眨眼,绣眉颦蹙,“之后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只需将人救出就好。”
  断利还想再讲什么,却见长平揉着额际,面露苦楚,她犹豫几下,还是领命接下了。
  既然决定了,断利也就开始准备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她翻出夜行衣来,随身的佩剑用布轻轻擦拭,怀中又藏了几根金针暗器。
  “夫人,我出发了。”断利立在长平身前,语气平淡,目光稳重。
  “好,我会在镇子城门左边处的密林里接应你们。”长平顿了顿,看着她略舒眉眼,“小心行事。”
  断利点头,利落转身而出。
  断利一走,长平也着手准备起来,天气已然变冷,她拿了当初新购的厚衣服放在马车里,又把银两包好藏在衣物之间,最后再拿了必要的东西放好。
  看着手中的毛笔和朱砂,长平满眼柔情,苏绪言为自己在手臂上作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他们就要被迫离开了。
  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转了两圈,长平每一步都踩得稳当认真,水眸将屋子里的物品尽数扫过,似乎是想把所有都印记在脑海之中。他们住的时日虽不长,可每一样物品里都饱含相思回忆。
  抬眼将要落下的泪珠倒回去,长平心一狠,房门重重关上,驾着马车赶往镇子外的密林中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有一更

  ☆、逃脱与解释

  近冬的夜晚冷风嗖嗖,密林里虫儿聒噪,可还是静谧的有些过分了。
  长平艰辛地将马车赶到此处,她娇养娇贵,从来没有赶过马车。因此一路上差点跑到别人家里,或是停驻不前。
  摊开手心揉了揉,上面有道道红痕,是紧握缰绳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有些隐隐发烫。
  担心断利将人带出时会看到她,长平点燃一顶小巧灯笼悬挂在马车上,她坐在车栏上,遥望城门那处。
  心中虽然明白以断利的能力是绝对能安全救出苏绪言的,可她的一颗心始终安放不下来。
  灯笼里的烛火快要燃尽,长平跳下马车将灯笼拿下。
  蜡烛只剩下半指了,长平爬进车里重新拿出一根来备着。脚才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踩枯枝落叶的声音,她心下一慌,捏着蜡烛不敢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冷风吹过带得火烛摇摇晃晃。
  “九儿。”苏绪言停住脚步,语气温柔一如既往。
  长平的心像被高高举起后又轻轻落下,一日里的担心受怕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引之!”
  她转身扑进熟悉的怀中,小脸埋进他强壮的胸膛间,揪着他的衣带不肯松手。
  “乖,不哭。”苏绪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青丝,哄笑道:“叫人看笑话了。”
  看着的断利默默后退一步:不会,你们继续。
  “你有没有受伤?”天色昏暗,长平瞧不清他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苏绪言握着她冰冷的双手,眉头皱起,“外头风大,上马车再说。”
  苏绪言扶着上坐进马车里,而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世子,夫人,我们要去哪里?”断利撩起车帘子,紧张问道,这半夜时分,牢狱里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人不见了,因此又不能回家,那该去哪里。
  方才路上她也跟世子提过去之前她和断名所住的小宅子里,但是却被世子否决了。
  也是,既然断名掺了一脚状告世子,那发现人不见后很有可能会带着人去宅子里找。
  听到这话,长平有些迟疑了,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就在这密林深处吧,危险既是安全。”苏绪言出言敲定。
  “是。”断利领命,坐上马车,赶往密林的深处。
  密林树木林立,枝叶遮挡随风秫秫如鬼魅夜行,断利见多了这种情形,倒不觉得害怕。只是林子里道路崎岖,而且月光被头顶枝叶遮挡,只能借着马车上的一点烛光看路。
  因此断利不敢把马车赶的太快,以免马车颠簸摇晃,只能一点一点稳妥前进。
  而马车里面也是两眼一抹黑,唯一的灯笼放在了外边,月光又照耀不进来。
  长平摸黑在马车里摸索着,却是不小心碰到苏绪言的手指尖,被他收拢在温暖的手心之中。
  “在找什么?”他用自己的手暖着长平冷冰冰的手。
  “我过来时买了酥饼来,我想你该是饿了。”长平用另一只手继续找着,摸到略带油腻的油纸上,不免惊喜,“找到了,虽然已经冷了,不过你还是吃些吧。”
  “我……”听着长平这般软糯语气,苏绪言说不出不吃这两个字。
  他接过酥饼来一口咬下,确实已经冷了,而且冷了后出油吃起来更油腻了,但苏绪言却感觉满满暖心,握着长平的手愈发轻柔。
  “引之。”长平轻声喊着。
  “嗯?”
  喊过他之后,长平却是沉默良久,久到苏绪言以为她闭眼睡去了,才听到长平语气轻轻,如风拂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马车内一时没了声响,苏绪言敛眉沉吟半晌,道:“不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我说过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离开。”
  长平垂眸低低笑出声来,这才是她印象里的苏绪言,虽偶尔被她的公主身份给压制,但依旧强硬如斯,说一不二。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之所以会‘死’,是父皇的旨意,他容不下平成侯府,你该是明白的。只是平成侯府灭门后,父皇依旧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有又让我回到你的身边,他让辰自渊送我过去,就是想警告你,他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她的语气平静无奇,不像说自己的经历,倒像是讲着话本小说一般。
  苏绪言却听得揪心不已,一份为长平,一份为平成侯府。
  说来也是怀璧其罪,当年□□皇帝想征战漠北游族,但朝中大臣以国力空虚为由极力反对,而当时也确实是蝗灾刚过,粮食不足。
  □□皇帝没了法子,只好说出当初开国交战时,自己与几位忠臣私藏了一堆宝物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而且地图一分为四,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得拿出来用。
  这下朝臣没了理由,只能由着□□皇帝亲征漠北。
  那份地图也一代一代传了下去,而平成侯府手里就握有一份地图。
  当今陛下虽还算明理,但颇挥霍无度,大兴行宫,多次巡游。御史曾多次谏言,倒是惹得陛下不快。
  可国库逐渐挖空也是不争的事实,陛下将目光移到了当年那份宝物身上,而且时至今日握有地图的世家也渐渐做大,成了陛下的心头之患,若是解决了就是一石二鸟的事情。
  而平成候在见其余两家失势后,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于是处处小心不让陛下抓住把柄。可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陛下会从长平下手,然后罪名扣上,一捋到底,平成侯府百年积累一朝毁尽。
  不过陛下也是想不到,他将侯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地图。 
  所有的这一切缘由,苏绪言是知道,所以他才会在最开始时那么恨,恨长平与陛下联手毁了平成侯府,恨自己的结发妻子一直在欺骗自己。
  可是后来长平在自己身边相伴,他又歇了心,想着就这样过下去吧。然而旧部上门,逼至死路,直到现在听着长平缓缓道出这些,他的心反而渐渐沉寂下来。
  “九儿,若日后我站在陛下的对立面,你会恨我吗?”
  长平嗤笑了一声,这一世她没死成,心中还存有侥幸,以为父皇对自己尚存恩情。可后来在没找到地图后,他又一次推自己出去,赶到苏绪言的身边时,长平心中再无希冀遐想。
  “引之,我只恨你不敢站到他的对立面。”长平咬着牙恨恨道。
  ……
  马车哐当一声停住,马蹄轻踏在这寂寥山林之中。
  “世子,前面过不去了。”断利说道,林中道路狭隘,不好容易赶到现在,已经是彻底不通了,不过也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应该是在密林深处了。
  “就在这吧。”苏绪言说着,握住长平终于暖起来的手心摩擦一下,“你在车里坐着不要出来。”
  长平揉了揉塞住的鼻尖,点点头,又发觉周围昏黑他看不到,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苏绪言下了马车和断利一同生起火堆来,火光融融驱散冬夜寒风,长平拿出买来的酥饼又分给了断利和苏绪言。
  苏绪言脸色一僵,只是火光将他的脸色照得红润有精神,看不出来半分。
  饶是如此,苏绪言还是伸手接过,拍了拍身侧,“坐过来。”
  长平依言坐过去,斜靠在他的肩上,略略张嘴打了哈欠。
  “困了?”苏绪言侧头问道。
  “嗯。”长平点点头,一天下来担惊受怕,现在终于能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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