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1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影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不说话?郎程言?奉阳郡中人人都说,你年少英武却禀性淳厚,你极富才干却绝不独断专横,可为什么我看到的不是这样?你到底是不是郎程言?是不是那个令男女老少都交口称赞的郎程言?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
  “她当然不是郎程言!”陡陡地,半空里乍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线,莫玉慈的意识蓦地清醒,瞪大的双眸中满是惊愕。
  她的身周,那些色彩绚目的蝴蝶仍在不停地飞来飞去,但站立于其间的,分明是一个身姿婀娜的青衣女子,哪是什么郎程言?
  “皇子殿下,”青衣女子眸光静然,似乎对突生的变故毫不惊讶,款款转身,朝着那凌空飞落的男子徐徐拜倒,“参见皇子殿下。”
  “不敢,”来人微微冷笑,“不愧是长袖善舞,千人千面的蝶姬,把泰亲王的八面玲珑学了个十足十。你专程赶来此处,是代表王叔,来向本皇子请安的么?”
  “蝶姬鲁莽,不知四皇子游幸此地,还请皇子见谅。”蝶姬声音清亮婉转,好似林间黄鹂,“既然四皇子在此,蝶姬不便打扰,这便告辞。”
  青衣女子言罢,指尖一转,瑶琴平平悬于胸前,数声清乐响起,人已带着大片蝴蝶,飘然飞起,须臾间便遁入林荫深处……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见到他。
  紧紧地抿着唇,莫玉慈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
  “你不是想找我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冷冽嗓音响起,平淡得不带一丝感情。
  “你……”莫玉慈愤然转头,晶亮双眸对上他冷然的脸,“你的确是郎程言?”
  “不然呢?”男子俊眉轻轻上挑。
  莫玉慈再度咬唇,颊上缓缓浮出一丝红晕:“我要验身!”
  “验身?!”郎程言愣住,瞳色转而黝沉,“莫玉慈,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那又如何?”莫玉慈傲然地抬起下巴,“不验身,我怎么知道你的真假?”
  “好。”郎程言压下心头怒火,“怎么验?”
  莫玉慈瞅瞅他的胸膛,脸上的赧色愈发浓重,吭吭哧哧地道:“脱,脱衣服……”
  只听得“哗”地一声,大片白晃晃的胸脯便出现在她眼前,莫玉慈“哇”地惊叫,捂着双眼跳到一旁:“你,你干什么呀?”
  “不是要验身吗?”郎程言伸手扣住她的纤腕,“仔细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郎程言!”
  怯怯地从指缝间望出去,但见左胸膛上,一片殷红的枫叶点染如画。莫玉慈仍旧不放心,伸出手去,仔细地擦拭良久,确定没有脱落的痕迹,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猛地背转身体,压低嗓音说道:“郎程言,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那样东西,我藏在……”
  “唔……”话未说完,双唇已被从后方伸来的手紧紧捂住。
  莫玉慈用力地挣扎了几下,然后猛地僵住,因为,在她的对面,忽地冒出一个浑身煞气的黑衣人。
  落宏天。
  原来,他并没有走远。
  原来,他只是静伏在暗处,想借他人之手,逼莫玉慈说出实情。
  不想先是紫衣人,后是蝶姬,接着连郎程言这个正主也出现了,还在最紧要的关头察觉了他的存在,迫得他不得不现身。
  天光收尽,夜幕降临。
  相峙而立的两名男子,一样地冷,一样地傲,从骨子深处,散发着一股遗世独立,舍我其谁的霸气。
  霍霍剑影破天,树林间卷起阵阵罡风,无数细碎的枝叶从莫玉慈腮边掠过,擦出道道细碎的血痕。
  高手对阵,最忌分心。
  此一战,落宏天是全神贯注,但郎程言却做不到,因为,在竭力迎战落宏天的同时,他还得顾全莫玉慈的安危。
  幸好落宏天不是个阴损之人,虽早已看出他的弱势,却并没有像一般杀手那样,选择从莫玉慈下手,而是与郎程言正面过招,拼死搏杀。
  数招过后,郎程言也明了了落宏天的心意,抢进猛攻几招,拉着莫玉慈跳出圈子,将她推至一棵杪树后,再次挺剑迎向落宏天。
  紧紧地抱着树干,莫玉慈一眨不眨,注视着已经旋成一团的两人,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
  郎程言,你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双手不知何时已然松开,合拢放在胸前,莫玉慈目光虔诚,在心中不住地祈祷着。
  但是事态,却没有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落宏天毕竟是经历严酷训练的杀手,体力和技巧上,终是胜郎程言一筹,尤其是经过长时间的激烈搏斗,郎程言显露的破绽越来越多。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月白锦袍被凌厉剑气撕裂,郎程言的右臂上,随之绽出一条血口,殷殷血渍很快浸出,染红衣袍。
  满空剑光顿收,流霜剑划出长长的弧线后,归剑回鞘。
  冷凝视线淡淡投落在郎程言脸上,落宏天极缓极慢地吐出四个字:“胜负已分。”
  郎程言面色沉冷,身形屹立如山。
  “你怎么样?”顾不得许多,莫玉慈匆匆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低头查看着他的伤势。
  慢慢地,郎程言抬起左手,倒转剑柄,对准自己的胸口。
  莫玉慈大惊:“你,你要做什么?郎程言,你千辛万苦从重重包围中冲出,难道要因为一场小小的输赢,就将性命葬送在这里?”
  “输,就是输。”郎程言面无表情,轻轻吐出四个字。
  遽风乍起。
  数点寒星,骤然从郎程言袖中射出,直袭落宏天。
  落宏天双瞳一紧,身形骤然往后仰倒,呈水平姿态迅疾倒射,险险避开来势汹汹的攻击,等他化解自身危难立住身形,再度凝目朝树林间看去时,除了几片飘零的残叶外,幽森的树林间,已经空无一人。
  十指猛然攥紧,发出“咔咔”的碎响,落宏天眸中迸射出噬血的冷芒,站在原地伫立半晌,方才转身,无声无息地遁入夜色之中。
  “你怎么样?”
  纵横连绵的田埂间,几堆高高的稻草堆中。莫玉慈看着面色惨淡如纸的郎程言,神情急切地连声追问。
  “我没事。”郎程言牙关紧咬,双眼微闭,“……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你好好躺着,千万别乱动。”莫玉慈叮嘱一句,松开他的手臂,刚要起身离开,却被郎程言伸手拉住,“你……去哪里?”
  “找草药。”
  “草药?你会?”
  “懂一点点,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轻轻抽出手腕,莫玉慈脚步轻快地走出草堆,开始在枯旱无水的田地里四处找寻起来。
  空中的云影缓缓飘移着,露出小半边月牙,就着淡淡的天光,莫玉慈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提着一篷还带着泥土的杂草,奔回郎程言身边。
  “就这?”郎程言微微睁眸,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
  “你别小看它。”莫玉慈不理会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将“杂草”连同黄泥一起,在膝盖上捣碎,一层层糊在郎程言的伤口上,然后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怎么样?现在觉得如何?
  郎程言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却没有答话,只是漠然地哼了一声,以示肯定。
  “糟糕,”莫玉慈的目光忽然落在他的小腹上,“这儿怎么也出血了?”
  说着便伸手去解郎程言的腰带,却被郎程言“啪”地打开:“你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治伤了。”莫玉慈满脸的莫明其妙,“难怪你会打不过落宏天。”
  “谁说我……”郎程言一听,胸脯顿时剧烈地起伏起来,接着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谁说我打不过他?”
  “好好好,你行,你有本事,你天下第一,行了吧?”莫玉慈好笑地摇摇头……没想到堂堂大安四皇子,竟如此好胜。
  “喂喂!”直到腹部上冷凉之感传来,郎程言方才回过神,又恼又怒地道,“大胆!本皇子要,要杀了你!”
  “行啊,”莫玉慈已经迅疾地给他腹部伤处涂上药草,轻轻系上腰带,缩回双手,还朝郎程言吐了吐舌头,“反正你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不差这一次。我就坐在这儿,等你来杀!”
  “你……”郎程言眼中满含怒色,却丝毫没有当日连心岛上,那凌厉的杀意,只是直直地盯着莫玉慈,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胆大包天的女人!”
  “是,”莫玉慈点头,“我的确胆大包天,否则你也没命活到今天,早死在燕云湖里了!郎程言,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救过你一命,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希望,在这件事结束以后,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哦?”郎程言俊朗的眉头高高挑起,眸底轻漾起几丝不屑……原来这丫头费心心思,是想向他讨赏,他倒要瞧瞧,她会如何地狮子大开口。
  “我要你帮我找到母亲和弟弟,让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离开。”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莫玉慈眨眨眼。
  “就这样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而已。”
  郎程言沉默了,任他千思万想,也没料到这小小女子想要的,竟然仅此而已。
  是他错看了她?
  “好,我答应你。”良久,郎程言坐直身体,面色郑重地吐出五个字。
  “那就好。”莫玉慈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容如花绽放。
  “难道,”郎程言冷睨着她,忍不住追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向我讨要黄金万两?锦衣玉食?华厦高堂?”
  “我所在乎的,只是家人的平安,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莫玉慈眸光清澈,“况且父亲一生心心念念的,就是我们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至于世间的富贵荣华,并不是我莫玉慈想要的。”
  “那么,”郎程言的眸色又深了两分,“你想要的,是什么?”
  “是……”莫玉慈偏偏脑袋,“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想说,那就算了,”郎程言耸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为什么?”
  “我怕你离开我不到十步,要么,被人抓去喂了老鼠,要么,被人迷得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原来你……”莫玉慈高高跳起,伸手指着郎程言的鼻子,“什么都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就是为了躲起来看好戏吗?”
  “是……”郎程言点头,“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这个傻瓜能挺到几时,没想到,人家一曲**,你就神智大乱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番外11

  “你还说!你还说!”莫玉慈俯腰抓起几把泥土,不管不顾地洒到他脸上,“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那些人这么欺负吗?”
  “野丫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知道我的身份,也敢如此妄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莫玉慈挥舞的手臂猛然凝住,微微怔了怔,侧身在草堆上坐下,转眸看向远处:“我姓莫,名玉慈。”
  “莫玉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皇子的贴身侍女,在本皇子返回浩京之前,你最好安守本分,乖乖呆在本皇子身边,哪儿都不许去,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大声点儿。”
  “明白了!皇子殿下!”
  月儿再次藏进浓密的云层里,深郁的夜色模糊了大地上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对懵懂相遇,到此际仍不明白命运玄妙的年轻男女……
  ……
  “这就是郦州大营?”已是一身男装打扮的莫玉慈瞪大双眼,好奇地看着眼前一座座堡垒似的帐篷。
  “别多问。”郎程言严厉地扫了她一眼,带着她直奔帅帐,急着将圣旨之事告诉外祖父。
  帅帐之中,铁黎正端坐案后,双眉紧蹙地盯着手中的信函,满面凝重。
  “外祖父,”郎程言上前,微微躬身,“我回来了。”
  “言儿?”铁黎抬头,神色稍松,从椅中站起,“事情办得如何?”
  郎程言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默立在身后的莫玉慈,示意她上前:“快来,拜见铁大将军。”
  莫玉慈先是一怔,继而踏步上前,朝着铁黎侧身一福:“民女莫玉慈,见过铁大将军。”
  “她……”铁黎的眉头高高隆起,“是怎么回事?”
  不待郎程言答言,莫玉慈已然脆声言道:“民女知晓圣旨的下落。”
  “什么?”铁黎神色陡变,视线继而落到郎程言脸上,“她就是你在燕云湖上遇到的那个女子?”
  “是。”郎程言颔首,“是她拾起我落在连岛上的圣旨。”
  “那,圣旨现在何处?”铁黎不由屏住了呼吸,虎眸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莫玉慈。
  “在……”莫玉慈刚要出声,铁黎忽然抬臂,随手抓起一支令箭,掷向帐顶。
  但听得“当”地一声金属交击,令箭直直坠落,重重掉在地上。
  帅帐之中霎时一片沉寂。
  “上面有人?”郎程言满眸冷然,徐徐吐出四个字。
  “想不到,他们连我这戒备森严的大营都敢闯。”铁黎眉头深锁,嗓音缓沉,“看样子,这郦州大营,也不安全了。”
  “外祖父,您的意思是?”
  “出海。”铁黎吐出两个刚硬至极的话来。
  “出海?”莫玉慈和郎程言俱是一怔……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最敏感最危险的时候,出海?
  “是的,”铁黎口吻决然,毫无商量的余地,“就是出海!”
  祖孙俩对视良久,终于,郎程言缓缓地点点头:“好,我出海。”
  “明日一早,我会让副将林昂,率领两百名兵士,亲自护送你们前往码头。”
  “是,外祖父!”郎程言再没有多言,朝着铁黎一拱手,转身带着莫玉慈疾步退出大帐。
  夜深,千帐灯。
  摇曳的光影投在莫玉慈洁皙的侧脸上。
  “为什么要出海?”看着对面神情慵懒的男子,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不知道。”郎程言毫不吝惜地给予答案,却是毫无用处的答案。
  “不知道?”莫玉慈顿时瞪圆了眼,“不知道你还去?”
  “外祖父征战沙场多年,他让我们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依言行动就好。”
  “是吗?”莫玉慈暗自咕哝一句,掩唇打了个呵欠,“那……今天晚上我睡哪儿?”
  “这儿喽。”
  “这儿?”再次瞪大水灵灵的眸子,莫玉慈晃着头左右环视,“只有一张床嗳,怎么睡?”
  “两个选择,”郎程言竖起两根手指,在她眼前一晃,“第一,和我一起睡床;第二,睡地上。”
  “和你一起……睡床?”看着某人那张眉飞色舞的脸,莫玉慈不由暗暗腹诽。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某人挑起眼角,斜睨着她。
  “我……”莫玉慈龇龇牙,“睡地上。”
  “随便。”郎程言脱去外袍,走到榻边往上一趟,大张旗鼓地占据了整个床铺。
  扫了某人一眼,莫玉慈站起身,走到帐壁边,取下挂在上面的两张兽皮,选了块干燥的地面铺开,权充卧铺。
  连日的奔波,她真的是累了,头一沾毛乎乎的兽皮,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烛火忽闪忽闪地跳跃着,勾勒出少女优美的侧部轮廓……
  躺卧在榻上的郎程言,忽地慢慢坐起,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一步步,走到莫玉慈身边,俯头凝视着她……
  直到此时,他方才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
  燕云湖上,匆匆忙忙视线交汇,在混乱的情形中,他误打误撞地上了她的船,然后晕厥,是她不计较他陌生人的身份,出手相救,还帮他逃脱大内侍卫的追杀。
  然而,他却不敢信她。
  直到现在,仍然不敢。
  因为他无法判断,她是不是某方势力设下的局。
  一个环环相扣,引他入陷的局。
  这也是连心岛上,他想杀她的另一个理由。
  “为什么杀我?为什么要杀我?”她怒问蝶姬的话,突兀地在耳边炸响,郎程言的双眸,在闪烁的烛光中,划过几许凛冽的光。
  不是他心狠;
  不是他多疑;
  他只是输不起。
  输不起大安的未来,输不起天下的安宁,输不起父皇母后,还有无数将士对自己的信任。
  所以,莫玉慈,你不能怪我。
  倘若,被我发现一丝一毫的疑迹,你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夜半更深。
  静谧营帐中,忽然响起一串尖锐至极的惊叫。
  “怎么了?”郎程言翻身而起,枕畔利剑出鞘,未及挥出,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已然扑进他的怀中,“有有有,有蛇啊!”
  “蛇?”郎程言先是一怔,火速掏出火熠子点燃,果见方才莫玉慈睡觉的兽皮中,缓缓爬出来一条全身赤红,却只能拇指大小的蛇来。
  “赤煞?”郎程言神情陡变,反手将莫玉慈牢牢地抱在怀中,双目紧盯着那条悠哉游哉,在地面不住盘旋游动的红色小蛇……这种蛇,他曾经在西疆的沙树林里见过,当地人称之为“赤煞”,剧毒无比,若是被咬上一口,只需半支香的功夫,便会毒发身亡……只是,这蛇只喜欢生活在干燥少雨之地,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殿下,殿下,”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您没事吧?”
  郎程言双唇紧抿,全身肌肉紧绷,只是盯着那条赤煞,一动不动。
  “那儿还有啊!”莫玉慈忽然又是一声尖叫。
  郎程言转眸一眼,果见从帐篷的右下角,再次缓缓钻出两条腥红的赤煞,缓慢地游动着,慢慢朝床榻的方向靠近。
  晶莹的汗珠从郎程言的鼻尖渗出……很明显,这些赤煞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是冲着他来的。
  他武功虽高,但带着一个莫玉慈,要想躲过这么多赤煞蛇的攻击,是根本不可能的。倘若赤煞蛇群起而攻之,等待他的,只会是一个结局……
  冷汗***了衣衫,染满铁冷的剑柄,顺着下垂的剑尖,滴滴坠地,渗入尘土中,消失不见。
  “把火熠子给我。”
  危急之际,耳畔忽然响起一个低缓的声音。郎程言慢慢转头,看了莫玉慈一眼,毫不迟疑地将手中的火熠子递给她。
  莫玉慈没有多想,一把抓过床上的被褥,迅疾点燃,远远地抛向铺在地上的兽皮。
  棉布被褥遇上兽皮,很快滋滋啦啦地燃烧起来,火势不断地跳蹿扩大,点着了四周的木架、篷壁,一路向上,很快攀上篷顶。
  “走啊!”随着莫玉慈一声大喊,郎程言的身子猛然腾起,手中利刃递出,刺破篷顶,整个人如离弦飞箭一般冲了出去,射向茫茫夜空……
  “失火了,快救火啊!”帐篷四周一片人影重重。
  “小心!地上有蛇!”另一道更加尖锐的示警声从头顶上方传来,“想办法把它们赶到火里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铁黎带着数名亲兵匆匆赶来,不及处理火势,先迎向从空中落下的郎程言:“言儿,你没事吧?”
  郎程言满脸阴鹜,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不住腾空的烈焰……
  险!真的很险!
  如果不是莫玉慈半夜醒来发现有蛇,如果不是她用火攻暂时逼退来势汹汹的赤煞,或许他已经丧命于蛇口!
  外祖父说得对,郦州大营已经暴露,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已经接踵而至,倘若他再呆下去,不单整个郦州大营会毁于一旦,他自己的性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葬送在宵小之辈手中!
  必须走!
  必须马上离开!
  再没有丝毫犹豫,郎程言转头看向铁黎,冷沉地吐出一句话:“让林昂带上两百名兵士,立即跟我走!”
  “好!”铁黎当即点头,“林昂!”
  “末将在!”
  “速带两百名精兵,护送四皇子前往码头,乘船出海,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林昂俯身领命,转向郎程言,“殿下请!”
  紧紧握住莫玉慈的手,郎程言步履铿锵,走向已然洞开的营门,无数的火把驱淡夜的沉黯,映照出他满脸的坚毅……
  ……
  碧海蓝天,一望无涯。
  风帆高张的大船,在轻卷的浪花间匀速前进。
  船舱之中。
  悄睨着一直冷默不言的郎程言,莫玉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郎程言恍若未闻,视线越过窗扇,投向苍云深处。
  “我给你唱首歌儿吧。”莫玉慈自言自语了一句,真的启唇轻轻浅唱起来,“一把剑划开万丈天幕,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担道义著文章展抱负。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郎程言猛地回头,双眸凛然地攫住莫玉慈,嗓音沙哑而沉缓:“这曲子,谁教你的?”
  歌声遏止,莫玉慈水眸轻眨,却避而不答:“怎么?我唱得不好?”
  “不,”郎程言缓缓摇头,“很好,非常好……只是,不该从你的嘴里唱出来……”
  话音未落,一只手横空伸来,落在莫玉慈颈间,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湛黑双眸中寒光蹿闪:“说,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咳,咳咳,”莫玉慈双瞳剧震,短暂的讶然后,转为碎冰般的清冷,“原来你……一直怀疑我?”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郎程言轻哼,“小小一介水村女子,在得知本皇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