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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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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左脸有黑痣的人朝前走去,龙飞远远地跟着他/
  那人徐徐走入塔院寺,天已黑下来,龙飞快走几步,与那人拉开一定距离。他想着那人究竟与谁接头。
  塔院寺有一座高高耸峙的大白塔,素身金顶。这座塔在汉明帝以前就有了。佛教传言:公元前486年,释伽牟尼佛灭度,其尸骨炬就八万四千个舍利子,印度阿育王用五金七宝铸成了八万四千座塔,颁于茫茫大千世界,每座塔内藏一个舍利子。五台山的塔叫慈寿塔,是中国19座宝塔之一。
  这时,一阵晚风袭来,风吹铃响,悠然成韵,别有一番幽雅情趣。大白塔北侧有一座面宽五间、高两层的大藏经阁。正中上方有一块木匾,上书:两塔今唯一尚存,既成必环有名言。如寻舍利及丝发,未识文殊与世尊。是清代乾隆皇帝所题。
  龙飞走进大慈延寿宝殿,只见内有释伽牟尼佛、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和十八罗汉。殿院陕窄,出殿数步,就到了居高临下的山门前。
  塔院寺山门的石阶东侧,紧接着就是万佛阁的入口,万佛阁是塔院寺的属庙。那人站在殿内三菩萨像前怔了一会儿,用一双贼眼左右瞧瞧。龙飞忙躲到殿后。
  那人摸了摸观音骑的“嘲天吼”,又朝后走去。穿过五龙王殿,来到殊像寺。寺外牌楼的前下方,有一股清澈见底,汨汨而流的泉水。那人趴在泉边喝了几口泉水,正见有个小尼姑出来汲水。那人看见尼姑,楞了一下。
  小尼姑放下木桶,咯咯笑道:“老大爷,这泉可是神泉,取名般若,是梵语‘增加智慧’的意思。你喝了此水,定能长智慧!”
  那人苦笑了一下,走入殿院。龙飞也跟入殿院,可是那男人踪迹全无。
  龙飞见那人不见有些着急,他来到文殊大殿内,只见三面墙壁上,有悬塑五百罗汉图。悬塑的形状如山洞里倒垂下来的冰岸冰棱,支离参差,又像缕空的大浮雕倒嵌于殿内墙壁,加上蓝、绿、红对比鲜明的色调。
  龙飞又走进寺后面一间客堂,上书“善静室。”龙飞见室内有个白净的尼姑,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僧服,双眼下垂地坐着,一种忧郁的端庄神气弥漫着她的整个姿态,生动地、伤心地反映在她那美妙的外形上,显得文静,透出一种高雅和美丽的魅力。
  龙飞想不到在这深山古寺里还有这样一位典雅的女子,他注意地看了看她手中书,竟是一部《红楼梦》。
  龙飞退了出去,又来到显通寺、罗喉寺、十方堂、圆照寺等处,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他见天色已晚,又折了回来。路经殊像寺时,正巧遇见一个汲水的小尼姑。小尼姑笑道:“我家住持唤你。”
  龙飞问:“你家住持是谁?”
  小尼姑嫣然一笑:“你随我来。”
  小尼姑带他走进珠像寺大殿,殿内文殊菩萨驾塑像,高约9米,如出神工,那只神狮四蹄蹬地,昂首竖耳,双目圆睁,张牙卷舌,跃跃欲试,如抖擞精神。即将腾家而行。狮子的腰身和腿上呈蓝底白点颜色,颈上长满深绿色卷毛,胸间佩挂鲜红的穗缨,显得活脱生动。文殊菩萨端坐在狮子背上,面颊丰满,两耳垂腮,双目平视,双手微举,身后一片光亮,真好像菩萨向人间放出的灵光。
  刚才看《红楼梦》的那个尼姑走了进来。
  小尼姑道:“她就是我们的住持清洁法师。”
  清洁法师合掌向龙飞作楫道:“游客定是贪游本守,不能乘车归去,不如暂住寺中。”
  龙飞心想:那特务来到五台山,肯定是找接头之人,方才瞬间不见,必是躲进深寺,我不如在五台山暂住一些日子,好探查明白。于是道:“既然法师愿意施舍房屋于我,我想住一段时间,到时付钱吧。”
  清洁法师摇手道:“佛家以救济行善为旨,哪里有收钱的道理?我观你相貌,像是江南人?”
  龙飞道:“正是,我是江苏人。”
  清洁法师点点头:“与我是同乡,你可曾到过北京?”
  龙飞道:“我现在住在北京。”
  清洁法师问道:“你可曾去过北京大学?”
  龙飞道:“去过。”
  清洁法师惊讶地问:“那北京大学的校址呢?”
  龙飞道:“北京大学红楼已作为革命文物遗址,作为国家文物局的办公楼。”
  清洁法师沉默不语。龙飞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便岔开话题道:“这座大殿好漂亮,文殊菩萨好像活了!”
  清洁法师徐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方来?”
  龙飞打趣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清洁法师笑了,她把龙飞引到寺后西北角和那个客堂相邻的一间僧房内。龙飞见那僧房十几平方米,一张大床,被褥整齐,一张木桌和两张木凳,墙上贴着一幅观音图,布置黾简陋,但觉安静、整洁。
  龙飞刚坐下一会儿,那小尼姑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素菜面条。清洁法师和蔼地说:“你一定饿了,快吃一点吧。”说完,飘然出去了。
  龙飞腹中正是饥饿,狼吞虎咽吃光了面条,便倚在床上睡着了。
  睡至深更半夜,他被一阵嘤嘤的哭声惊醒。哭声是从隔壁客堂里传出来的。他想:这漆黑寂静的夜里,是什么人哭得这么伤心呢?
  龙飞披衣起床,悄悄走出房门,来到客堂门前,他知是尼姑所居,又不好贸然问话或闯进去,只得站在那里偷听。
  哭声充满怨哀,在这古寺之夜显得姜婉、悲绝……
  龙飞壮着胆子敲了敲客堂的门。
  哭声停止了,一切又恢复寂静。
  龙飞回到房内,把门锁好,放心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龙飞起床出门,正见清洁法师在山坡上练太极拳。她一见龙飞笑吟吟地问:“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龙飞道:“半夜里不知是何人哭得那么伤心?”
  清洁法师的脸上飞红,赶忙岔开道:“先生在屋内稍等,她们一会儿就给你送早饭来。”
  “咱们这个寺共有多少尼姑?”龙飞问。
  “有5个,一个回乡探亲去了。”
  “她们在这里当尼姑安心吗?”龙飞又问。
  “现在正是粮食困难时期,有的姐妹因为不愿拖累家里人,到这里来了,也有一个小妹妹是满父母包办婚姻跑来的。”
  正说着,那个汲水的小尼姑端着一碗玉米面粥走了过来。
  清洁法师笑着朝她努了努嘴:“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就是她,她叫翠花,是从四川来的。”
  “法师背后又说我什么坏话呢?”翠花笑着说把粥端到龙飞的屋里。
  龙飞吃完早饭,独自到五台山其它各寺转悠,企图找到那个获取假情报的老人,可是一连20多天,一直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
  这20多天里,隔壁客堂时而出嘤嘤哭声,可龙飞已习已为常。这一天上午,龙飞正在屋里想着破案之事,翠花走了进来。
  “先生今日上午没有出去?”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龙飞道:“这五台山好大,转也转不过来,好一个清凉世界。”
  翠华道:“这五台山寺庙多,一个寺庙一个故事,比我们家乡峨眉山的寺庙多好几倍。”
  他想到半夜哭声,于是问翠花:“这善静室为何夜半有哭声?”
  翠花瞅了瞅门外,小声说:“住持可能受地大的刺激,经常做恶梦,梦中发出哭声。”
  龙飞又问:“住持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翠花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解放前就到了这里。”
  “她今天有多大年岁?”
  “32岁了,每当住持过生日时,她都要在寺后载一棵松树,已经有32棵了。”
  龙飞想:这个清洁法师一定有来历,她究竟是谁?为何出家当了尼姑。
  这对他讲是一个谜……
  这天晚上,龙飞见清洁法师在殊像寺大殿内念经,悄悄溜进了善静室。
  刚到殊像寺那天,龙飞到过这个房间,如今他见这张床只是4块粗糙的木板架着高低不平的两只板凳,褥子薄得像被单;书架上摆满了经书,最上面摆着一个古瓷花瓶,插上一支野玫瑰。房角有有张漆桌,漆皮已经脱满,地上有一只上面箍了几条生锈的铁条的皮箱,灰搭搭的墙纸从墙上脱了下来。
  龙飞打开了皮箱,只见是几身洗昨褪了色的僧服和僧帽,还有服皂、木梳、内衣之类的东西。箱角有一个小布包,龙飞打开那布包,一张旧得泛黄的照片和校徽滑了下来……
  照片上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孩子,一张喜眉笑目的脸庞,一圈自然卷发,毛茸茸地圈在鸭蛋脸的周围,杏子眼晶莹泛花,眼睛上的一双细长的眉毛,显得有点弯曲,穿着淡黄色的学生衫。校徽上现出“北京大学”四个字。
  龙飞转过身来,只身清洁法师静静地站在门口,睫毛湿润,泪痕一直达到苍白的嘴唇边,在烛光中闪耀着。她的唇痛苦地颤动一下,浓密的睫毛底下重又流出眼泪来,停留在面颊工,闪闪发光。她的面孔像石膏假面具一样的僵硬。
  “你是北大毕业的?”龙飞站了起来,望着她的面庞。
  清洁法师点点头,喃喃地说:“14年了,多少风风雨雨,我斩断尘缘,在此出家隐居,没有任何人知道。”
  清洁法师又正色道:“你脸上有一团正气,你是人民政府的一名公安人员。”
  龙飞吃了一惊,心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呢?莫非我暴露了身份?
  “你在诈我。”龙飞平静地说。
  “因为你身上有枪!”清洁法师厉声说。
  龙飞的腰间确实有一支消音手枪,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在夜间搜查过他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龙飞问,声音有点打颤儿。
  清洁法师微微笑道:“我能透视人体。”
  “我还没听说过这种功夫。”龙飞紧紧盯着清洁法师。
  “13年前,我的师父妙真住持教给我一种能透视人体的功夫,妙真住持圆寂后,我当了这里的住持。”
  龙飞问:“你知道我到这里的使命吗?”
  清洁法师平静地说:“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五台山。”
  “她在哪里?”龙飞急问。
  “因为你有一团正气,所以我帮助你。她去了千佛寺,最近刚刚从南方回来。”
  从镇海寺出发现行,到达白云寺,往西走便是崇山峻岭,尽是层峰叠峦,翠柏青松,真是曲曲弯弯路,重重叠叠山。龙飞在林中疾行,来到了千佛寺。
  夜深了,远处的群山变得漫无边际,一轮皎月给寺院、山峦、林木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龙飞赶到千佛寺殿前,只见有个老和尚正坐在千手观音塑像前念经。龙飞见殿内有一尊韦驮木雕像和十尊文殊铜像,旁悬一口大铁钟。
  龙飞上前对老和尚作个揖道:“老先生,几年前可有个美丽妇人投到这里?”
  老和尚抬起头,打量龙飞一番,徐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深夜到此?你和那妇人是什么关系?”
  龙飞随口编道:“我是她的哥哥,千里迢迢而来,她因看破红尘,半年前投到这里。”
  老和尚拾起木鱼,说道:“她正在千佛洞内面壁,她要超度众生,以赎回前世之错。”
  龙飞来寺后的千佛洞,只见漆黑一团,他大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一连串沉闷的回声,洞内潮湿、沉寂。
  龙飞摸进外洞,右手紧紧握着消音手枪。龙飞摸着摸着,头碰到石像上,磕出一个血包。他小心翼翼地摸着,终于摸到了那个石孔。
  “把枪放下!”洞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龙飞吃了一惊,没有放下手枪。
  “把枪放下!不然我就要开枪了!”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是接动栓栓的声音。
  龙飞慢慢把手枪放在地上。
  蜡烛亮了,内洞里一块钟乳石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她身穿淡蓝色僧服,手里握着一支小手枪。这个女人30多岁,秀丽的脸庞上泛着一双凶狠美丽的大眼睛,面容白皙清秀。
  这个女人就是白薇。
  “想不到吧?老同学!”白薇认出了龙飞,端着手枪紧紧逼来。
  “把你身上的手铐拿出来,自己拷上!”白薇大声叫着。
  龙飞双眼喷着怒火,紧紧盯着白薇的眼睛。
  龙飞转到了钟乳石前,白薇转到了洞口。这时猛见洞口有个人影一晃,一根树干伸了进来,将白薇捅了个趔趄。
  龙飞趁势朝前迈了几步,一拳将白薇击昏。
  清洁法师面容严峻走了进来。
  “谢谢你!”龙飞激动地叫着,掏出手铐拷住了白薇,并拔出了她嘴里含毒的假牙。
  原来清洁法师见龙飞深夜去千佛洞,恐他凶多吉少,于是抄了一根树干也星星火火地追了来,正见白薇用枪威逼龙飞,于是用树干捅击白薇,使龙飞脱险。
  两个人把白薇拖出了千佛洞……
  白薇悠悠醒转,见已被擒获,将牙一咬,假牙已卸,她苦笑一声,凄苦地说:“老同学,你干得真漂亮,叫我欲生不得,欲死不得,活受罪!”
  龙飞淡淡一笑:“白薇小姐,我们留着你还有用哩!”
  白薇苦笑着对清洁法师说:“师父,我就这么令你厌恶么?”
  清洁法师作揖道:“善有善抱,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即就报。阿弥陀佛。”
  龙飞押着白薇朝台怀镇走去,走了一段,龙飞回头一瞧,清洁法师不见了,不知何时她已遁进山林……
  台怀镇的夜,梦一般的美。
  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把树林吹得有如涟波荡漾。那些红林、翠树、寺庙都陶醉在皎皎月下,原野发出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
  龙飞押着白薇继续朝前走。
  白薇戴着手铐,慢慢地走着,像是有满腹心事。
  “老同学是老同学,可我们是两个阶级战壕里的人,你是国民党,我是共产党!”龙飞平端着手枪,警觉地望着她。
  “一位哲人说过: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白薇的脚步慢了下来。
  “在这花前月下,清凉世界,你不觉得很有诗意吗?”白薇的声音,柔媚动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龙飞淡淡地说。
  白薇发出一阵笑,这笑声在这沉静的深夜,有些显得恐怖。
  白薇不走了,停在那里。
  龙飞催促道:“快走,别磨蹭!”
  白薇发出一阵笑声:“小飞,你不觉得,在火药味以外,生活里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吗?”
  龙飞道:“我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你是资产阶级的小姐,我是无产阶级的战士。”
  白薇叹了一口气:“老同学,我们毕竟还有一段恋情,你就一点也不留恋我吗?”
  龙飞冷冷地说:“因为你选择了自绝于人民的道路,现在又落入人民的法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白薇长吁了一口气:“你受共产主义影响太深了。”
  白薇蹲了下来。
  龙飞:“你不要耍赖。”
  “资产阶级也要大小便呀!”白薇神经质地大笑。
  龙飞转过身:“那我回避一下。”
  “你还铐着我呢?”白薇叫道。
  龙飞道:“好,我暂时把手铐下了,我可告诉你,你要逃跑,我可就开枪了!”
  白薇双手脱了手铐,感到一阵轻松。
  “有手纸吗?”
  “你要大便?”
  “当然。”
  龙飞从兜里摸出手纸,递给她。
  “还是老同学好。”
  她走到一个小土丘后面,朝龙飞一个飞吻。
 



第29章 在劫难逃(2)


  “你可离远点,资产阶级的屎比无产阶级的屎臭。对了,还要耐心点,我可便秘。”
  龙飞躲到一边,等了一会儿,没有了白薇的动静。
  “怎么,资产阶级,大便完了吗?”
  没有人应答。
  龙飞感到不妙,冲到那土丘后面,哪里有白薇的影子……
  龙飞更不能忘记那个凄冷的晚上。
  夜半,风萧萧。
  这是北京城的一座古老的宅院,漆黑的门紧闭,院墙上的衰草瑟瑟发抖,显得有几分神秘。
  经过几百年风雨的侵蚀,院内门窗糟朽,砖石却还结实。院子里青砖铺地,有瓦房,木厦。飞檐倾颓了,青瓦脱落了,墙山很厚,墙面上长出一片片青色的苔,青苔经过腐蚀,贴在墙上,像一块块的墨斑。院内一棵木桐,叶子又密又浓,遮住了整个院子,紧得密不透风。
  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飘然来到大门前,隐在阴影里,像一个幽灵。
  溶溶月下,露出她半轮秀丽的侧脸,一双美丽忧郁的大眼睛。
  轻轻的叩门声。
  门,露出一条缝,一双贼乎乎的小眼睛闲了一下,像两道微弱的光。
  那光落在女人手里的一只绣花鞋上,那绣花鞋已经数年岁月风尘,有些破旧,只有那金色的梅花泛着光。
  这只绣花鞋就是当年重庆的那个老更夫在废弃的教堂里见到的那只。
  这个神秘的女人就是白薇。
  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白薇:“我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的,当初我父亲在离开大陆时对我说,当梅花散尽时,你可以找3号。”
  “进来吧。”
  门开了,白薇走了进去。
  门又沉重地关上了。
  当白薇走进正房时,才在昏暗的台灯光晕里看清对方。
  这个男人颀长干瘦,铅色的脸孔,他那阴森森的目光,显得冷峻;他的额角已满是皱纹,头发有些稀松。灰色平滑的头发分披在头的两边。看来已有50多岁。
  他就是叶枫。
  白薇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烟圈打着旋儿,冉冉升腾。
  叶枫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老板女儿真是金枝玉叶!”
  白薇叹了一口气:“梅花党大势已去,你我同命相怜,正是穷途末路……”。
  “你真是风韵犹存哟。”叶枫赞叹道,朝前耸了耸身子。“白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我父亲曾对我说,你处有药水,能显出梅花图,我决心逃离大陆,带图去面见父亲,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你是你父亲的旨意吗?”
  “我知道他们急需这幅图……”
  叶枫也燃了一根香烟:“你把这幅图带来了?”
  白薇:“没有你的药水,我这幅图也显现不出来,我不但要你的药水,还要你帮我逃离大陆。”
  叶枫:“这幅图我也是仰慕已久,我也想欣赏一下。”
  白薇微微一笑:“何止是欣赏,你应该拍照一下,以后你就是这梅花图的主人,我走后只有你独挑大梁了。”
  叶枫焦灼地问:“图藏在哪里?”
  白薇徐徐起身,旋转着来到客厅中央,她朝叶枫嫣然一笑,然后缓缓宽衣解带,露出美丽雪白的胴体。
  在柔软的光晕里,白薇的裸身洁白如玉,泛着光亮,富于弹性,仿佛一尊玉雕。
  叶枫情不自禁地上前抚摸白薇。
  “真是杰作!”他有些陶醉,以为是一种梦幻。
  白薇淡淡地笑着,似一朵娇美的梅花,她轻轻推开叶枫。
  “快去取药水。”她伸展了一下腰肢。
  叶枫去了内屋,一会儿拿着一瓶药水走了出来。
  白薇转过身去。“把药水涂在我的身上。”
  叶枫打开瓶塞,用手沾着药水在白薇身上涂抹着……
  他有些不能自持,像是在擦拭一只美丽的古瓷。
  他感到一阵阵快感,这暖浪使他有些晕眩,他从未有过这种快感。
  充溢着淡淡花香的药水甜酥酥喷洒在白薇身上,使她也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她拼命克制自已,不使自己失态。
  白薇如花似玉的胴体上又多了几许光采,她感到凉丝丝的。
  奇迹出现了。
  白薇赤裸的全身出无数金色的小梅花,闪闪发光。
  叶枫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这等奇观。
  白薇也怔住了,多么耀眼夺目的梅花,那花雨,飘飘洒洒,仿佛从天而降……
  叶枫找来放大镜,在那一朵朵梅花上端祥着,原来每朵梅花上都有一个人名字、地址和联络暗号。
  白薇也在放大镜下看到了奇迹。
  原来她的身体上藏着梅花图。
  这就是数十年来人们寻寻觅觅的梅花图。
  不知有多少人为找它葬送了性命,成为这梅花图的殉葬品。
  叶枫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抱起了白薇。
  白薇被压抑的热浪涌得心潮澎湃,已朦朦胧胧、昏昏然然,她依偎在叶枫怀里,顺其自然……
  “哐”的一声,院门开了。
  龙飞、肖克率领公安人员冲了进来。
  龙飞握枪在手,喝道:“举起手来!”
  叶枫扔下白薇,用脚勾起一把椅子,击碎了台灯。
  屋内一片漆黑。
  龙飞冲上前去,只见白乎乎的东西闪进里屋。
  一道亮光闪过。
  龙飞下意识一躲,他身后的一个公安人员应声倒下。
  龙飞知道叶枫使的是无声手枪,他一纵身,跃到里面。
  只见叶枫正越窗逃跑。
  又是一道亮光。
  龙飞躲过那道亮光,冲到窗前。
  叶枫一脚踹来,龙飞又躲过,趁势揪住叶枫的衬衣。
  叶枫一扬手……
  龙飞一拳打飞叶枫的无声手枪。
  叶枫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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