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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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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宫廷,宗室和京城妇女在金兵押送下北迁黄龙府附近。一路由宗望监押,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贵妃等沿滑州北去,另一路由宗翰签押,包括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大臣等,沿郑州北行。其中福金帝姬作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金国皇子斡离不命令奴婢李氏将福金帝姬灌醉,乘机对她实施强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难中第一个被金军统帅蹂躏的宋朝公主。宋徽宗的妃子曹才人如厕时,被金兵乘机奸污。
一路上数千宫女,民间美色被金兵奸污,到达金国都城上京后,她们被移送到供金国君臣享乐的洗衣院,金国皇帝的各大御寨,赏赐给金军将领,甚至流落民间,被卖为奴或娼妓。
钦宗出发时,被迫头戴毡笠,身穿青布衣,骑着黑马,由金人随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但受尽旅途风霜之苦,还备受金军的侮辱。钦宗时时仰天号泣,辄被呵止。日暮宿营时,被金兵所缚以防逃跑。4月10日,自巩县渡黄河,驾车的人对随行的同知枢密院事张叔夜说,将过界河。张叔夜悲愤难抑,仰天大呼,扼吭而死。五月下旬,过太和岭时,钦宗等人都被缚在马背上。7月20日,徽宗、钦宗在燕京相见,父子抱头痛哭,悲愤不已。徽宗原以为生活可以就此安定,不料9月,金人又将徽宗父子迂往更远的上京,因为南宋势力渐强,金人怕他们夺回徽宗父子,而在同南宋的交涉中失去讨价还价的筹码。这样,徽宗父子不得不再次承受颠沛流离之苦。
建炎二年(1128)八月,徽、钦二帝抵达上京,金人命他们身穿孝服拜祭阿骨打庙,这被称为献俘仪,实际上是以此羞辱北宋君臣。然后,又逼着他们父子到乾元殿拜见金太宗。接着,金太宗封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昏德侯。此外,韦贤妃以下300余人入洗衣院,朱皇后不堪受辱,投水而死,男子则被编入兵籍。
第6章 人皮之谜(5)
不久,金人又将徽、钦二帝赶至荒凉偏僻的边陲小镇五罔城,他们从此就居住于此,直至去世。生活稍稍安定后,徽宗又有了读书写诗的雅兴。徽宗喜好读书,有时竟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一次,他读了唐代李泌的传记后,知道李泌为国尽忠,复兴社稷,后被奸佞嫉恨。徽宗读后感触颇深,并令大臣抄写一份,赐给韦贤妃。然而,徽宗对这一切醒悟得太迟了。
在五国城期间,徽宗还与钦宗在宴会上饮酒赋诗,自然是寄厚望于钦宗。徽宗平生爱好写诗,再加上做因徒的伤感,也流溢于诗词之中。被流放期间,徽宗写诗较多,但流传下来的仅有十几首。其中,《在北题壁》流传最广: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钦宗孤独,凄凉之感跃然纸上。
徽宗在五国城生活了3年,绍兴五年(1135)病死。钦宗异常悲痛,身心受到沉重打击。绍兴十二年(1142)三月,宋金关系有所缓和,韦贤妃由五国城归宋。她离开时,钦宗挽住她作的马车车轮,请她转告宋高宗赵构,若能归宋,自己当一太乙宫主足矣。高宗担心其兄回来后威胁自己的帝位,表面上高嘁迎回徽、钦二帝,内心却巴不得他们客死异地,因而他终生都在与金人议和,根本无心恢复中原。
宋钦宗赵恒也于公元1156年(绍兴二十六年)病死了五国城,享年57岁,葬于永献陵。龙飞一想到宋徽宗这段悲惨的往事,心里总是涌起许多酸楚,他不禁想起岳飞的《满江红》词:“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岳飞是军事家,但不是政治家,他一心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可是没有想到,徽钦一返,赵构何处去?宋高宗赵构实际上不想一直捣毁黄龙府,收复失地,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恒重返故都,哪里还有他“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的境遇?真正杀害岳飞的是宋高宗赵构,天波冤狱,谁来哭诉?龙飞深有感触,作了一首《忆秦娥》词:
西湖暮,岳武墓前断肠路。断肠路,凄风苦雨,衰草哭诉。雄师直指黄龙府,二帝迎归知何处?知何处?古刹声远,天波雨住。
龙飞缘何到黄龙府?事出有因。
前几天,龙飞接到密报,有人举报北京湖广会馆经常闹鬼,有时发现有电台电波,夜里有黑衣女鬼出现,时常听到女人凄惨的哭声。龙飞知道位于北京宣武区虎坊桥的湖广会馆是北京四大凶宅之一相传是明朝张江陵故宅,张江陵即明代著名改革派张居正,字叙大,号太岳,湖广江陵(今湖北省沙市郊区)人。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三月,明神宗诏夺张居正职务,并撤消他的二子张简修锦衣卫指挥的职务。5月,张宅被查抄,饿死十余口人,张居正长子张敬修自杀,三子张懋修投井未死。明神宗在刑部尚书潘季训的乞求下,特地保留了一所空宅,田十顷,以抚养张居正的八旬老母。
湖广会馆在张居正旧居的前身是一片乱坟岗子,相传有一个麻风病老头在此地看坟,时常闹鬼,后来老头遇到两个乞丐讨饭,老头饥寒交迫,哪里有饭给乞丐。路过一位白发奇士,塞给两个乞丐一些碎银,打发乞丐散去。老头惊问奇士如何如此慷慨。奇士告诉他:“你没看见他们没有腿吗?”老头呆了半响,叹道:“难道我遇见鬼了?”奇士一本正经地说:“他们两个就是鬼啊,是从坟下的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头一听,翻了翻白眼,吐出一大口唾液,吓死了。
湖广会馆在历史上颇有名气,曾国藩60岁时是在湖广会馆中祝寿的。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城,这里是美军司令部所在地,1912年孙中山在这里正式成立中国国民党。湖广会馆的大戏楼总是名伶荟萃,建于清朝道光十年(公元1830年),谭鑫培、余叔岩、梅兰芳等京剧艺术表演大师都曾经在此地演出过。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龙飞借故到湖广会馆戏楼看昆曲《牡丹亭》,当他走进戏楼时,只见冷冷清清坐着二十多人。初春的戏楼内还有几丝寒意,幕布拉开,演员登场,饰演杜丽娘的演员眉清目秀,身段苗条,一口精美地道的唱腔。掌声虽然稀疏,但还算真实。
飞龙抬眼望了望四周,观众中多数是老者,有的磕着瓜籽,有的自言自语,有的随声附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戏演到一半,龙飞溜出了戏楼,朝乡贤祠走来,这是一座中院,祠上有文昌阁。进入祠堂,龙飞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仿佛空气中凝结着血腥味,祠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龙飞正在观望,梦觉脖颈间有湿迹,伸手一摸,然后凑到鼻下一闻,有腥气,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一瞧,是鲜血。
他大吃一惊,朝上望去,只见顶壁上有血滴下。
龙飞飞快奔上二楼,只见文昌阁内地板上趴着一人,凑近一看,是个中年男子,他的胸前中了飞刀,尚有几丝气息。龙飞扶起她,叫道:“你是什么人?被什么人所伤?”
那中年男子吃力地睁开眼睛,手指着阁中供奉的文昌帝君神位,断断续续地说:“阿……阿菊……”话未说完,便断气了。
阿菊?
龙飞在口中反复自语,他猛地想起日本间谍组织阿菊,这是日本札幌妓女间谍学校的代号!
龙飞非常清楚,甲午战争以后,在日军高层的支持下,日本黑社会组织玄洋社在札幌开办了一所语言学校,名为俄语学会,以后该校又增设了汉语课程,校名也改为俄华语学校,重点培养女间谍,训练她们用美人计获取情报的本领。由于这些女间谍很多都以妓女的身份作为掩护,人们便把她们统称为“阿菊”,这所学校也被称为“妓女间谍学校”。
日本情报机构在中国的东北、北京、天津、上海、武汉等地开办了大量的高级妓院,把一大批女间谍派往这些妓院当妓女,她们被统称为“大陆阿菊”。这些大陆阿菊年轻貌美,引来中国的达官贵人、纨绔子弟、高级军官和秘密社团的头目到妓院寻欢作乐,成为日本情报机关的猎物。大陆阿菊充分施展床上本领,把猎物玩得神魂颠倒,从猎物口中套出了大量情报。
龙飞从兜里摸出手电筒,来到文昌帝君神位前。他在神像嘴里发现了一个小纸团,他展开纸团,只见上面用钢笔写有一首七律诗:
黄袍加体上金銮,龙啸平沙胡马前。
府卧羞花福挂帅,塔生舍利绿披肩。
黄尘遮日徽钦泪,金帐避风妃子悬。
梅子熟时无觅处,花期无语有谁怜?
龙飞思忖一会儿,忽然悟到这是一首藏头诗:黄龙府塔黄金梅花。意为在吉林长春郊区的黄龙府旧地藏有梅花党人留下的黄金!
龙飞非常惊喜。他知道蒋介石在逃亡台湾之前在大陆埋藏有许多金库和武器库,以备将来反攻大陆所用。梅花党肯定也在大陆设有这种金库,这首藏头诗揭示了这一秘密!
梅花党人为什么把金库的位置写成藏头诗藏于湖广会馆文畅阁文昌帝君神像的嘴里?
这具男尸何许人也?
又是谁杀害了这个男人?
死者在临死前呼出的“阿菊”,是日本妓女间谍的代称,难道日本间谍机构也参与了这场间谍战?
龙飞深知梅花党人的背景复杂。1948年国民党反动政府在崩溃前,曾秘密成立了一个特务组织,因为国民党党旗酷似梅花,故称梅花党。蒋介石最初的本意是想让梅花党取代中统和军统。这是一个极为诡秘的组织,基本上是单线联系,主要任务是潜伏大陆,蒋介石计划退到台湾海岛,反攻大陆时以作为策应。每个梅花党人都有一颗梅花标志,或在肚脐、乳房、臀部印有一秘密梅花,用特殊药水涂抹才能显现,或戴有梅花像章或发卡,或穿有梅花样式的衣饰,总之,梅花是他们的旗帜和标志。梅花党主席白敬斋是浙江绍兴人,中统出身,是蒋介石的谋士。他有3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长女白蔷,次女白薇,三女白蕾。梅花党副主席黄飞虎是山东临沂人,行伍出身,原是军统少将,他有两个羞花闭月的女儿,长女黄栌,次女黄妃,这5个女子各有姿色和手段,是梅花党的联络员,号称“五朵梅花”。白蔷的背景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白蕾的背景是苏联克格勃,白敬斋和黄飞虎的积怨很深,都想独揽大权,蒋介石是让他们互相牵制。黄飞虎和日本情报机构来往密切。
就这样龙飞来到了吉林长春郊区农安县,这里是黄龙府的旧地。他住在县政府的招待所。这天清晨,县公安局侦察科长朱江就来到他的房间。
朱江见龙飞眼圈泛红,问道;“老龙,你昨夜没有睡好?”
龙飞揉了揉眼睛,笑道:“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啥梦?给俺说说。”
“没什么。”龙飞当然不愿意说出实情。
“走,吃早饭去。”
“算了吧,快带我去看看辽塔。”
车里,龙飞问朱江:“这个辽塔这些年修过没有?”
俺也不清楚,这得问问辽塔文物保管所的所长老金。俺小时侯穿开裆裤时,就在塔跟前玩。这座神塔是俺们农安人的骄傲。无论俺们走到哪里,想起家乡,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座古塔。
龙飞说:“听说这座辽塔建于辽圣宗时期,用了8年建成。”
“这座塔是八角十三层实心密檐式古塔,通高44米;塔座为八角形,各层塔背都有泥塑的脊兽,在古塔的十三层的八个角上,挂有104个风铃。”
龙飞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朱江憨厚地笑了笑,“听说你来,俺事先请教了老金。”
“老金在么?”
“一会儿俺们就去见他。据老金讲,建塔的同时还在塔下建了一座黄龙寺,当时在东北地区是最大的佛寺,可惜后来毁于战火。”老龙,你快看,这就是那座辽塔!
龙飞往前看去,只见一座雄伟精致的古塔矗立在眼前。这座古塔果然气势不凡,巍峨壮丽。
朱江把车开到塔后面的文物保管所门口,两个人下了车。朱江上前敲门。
没有人应声。
朱江感到纳闷,他对龙飞说:“俺昨天给老金打电话,跟他说好咱们今天上午来,他咋的没在呢?”
龙飞闻到空气中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他叫一声:“不好!”用脚踢开门冲了进去。正见一个50多岁的男人倒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柄匕首。
龙飞过去摸了摸男人的口鼻,气息皆无。
第7章 黄龙鬼影(1)
经公安人员勘测,屋内没有搏斗的痕迹,老金去世有4个小时左右,文件柜内的一些资料不翼而飞,地面上有自行车的轮胎痕迹,自行车轮胎的痕迹是单程的痕迹。
龙飞说:“一时还搞不清楚,这是来时的痕迹还是离去时的痕迹,总之,没有往返的痕迹”。
朱江说:“屋里和街面上都是这一种痕迹,自行车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东面的一条河里,匕首上没有发现手痕,看样子凶手是一个老手”。
龙飞沉思着。
朱江说:“凶手并没有拿走老金的钱包,也没有摘去老金的手表,而是拿走了文件柜里的一些资料,估计这些是梅花党特务干的”。
龙飞点点头:“而且是一个女特务干的。”
朱江抬起头:“咋见得?”
龙飞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有年轻女人的气息。”
“她为什么要骑着自行车来呢?又为什么要杀害老金呢?”
龙飞点燃了一支烟,“为的是不露其他痕迹,老金手里一直掌握着重要情况,老金是本地人吗?”
朱江摇摇头:“不是,他一直独居,整天扑在工作上。他这个人学问大了,对古塔很有研究,平时待人非常和气,跟谁也没有红过脸。”
龙飞说:“派人搜索一下这条河,看看有什么线索?再查看一下河的对岸和下游,作进一步侦察。”
朱江说:“我去安排。”他出屋去了。
老金的遗体暂时放入县医院的太平间。
龙飞一直陷入沉思之中。
敌特为什么要杀害老金?仅仅是因为盗窃文保所的资料?还是因为在盗窃过程中被老金发现而杀害老金?
老金是否掌握着辽塔的重要信息?
龙飞一面派朱江等人寻找凶手的线索,一面把重心放在辽塔上。
龙飞找来几个民工开始在古塔北侧的塔基前挖掘,他希望能找到一条暗道直通塔底,看看究竟有没有金库。
几个民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的进度十分缓慢,因为塔基的周边的地形都是石头,很难施工。龙飞又怕这样难掘会导致古塔的倾斜、倒塌,于是请来有关的建筑学家和文物专家征询意见。专家们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地形复杂,地质结构十分坚硬,如果盲目施工凶多吉少。
文物专家认为,这座千年古塔应留有有关资料,资料上面可能会有某种标识。可是资料被敌特盗走,怎么办?
令龙飞深为不解的是,敌特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前来盗走资料,为什么不在老金离开时前来盗图,难道自己前来执行任务走漏了风声?内部有敌特?
思来想去,龙飞决定先在老金身上下功夫。他找来老金的有关档案,没有发现疑点,老金本身是贫农出身,长春市文物学校毕业后一直从事文保工作,系中共党员,多次被评为文保系统先进工作者,工作一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的妻子几年前因病去世,没有子女。
龙飞向北京打了电话,电话中他得到一个如雷贯耳的讯息:梅花党重要人物,自己的旧日恋人,梅花党主席白敬斋的二女儿白薇已经被击毙,她的人皮不翼而飞,那幅纹有梅花图的人皮不知落入何人之手?飘落何方?
龙飞的眼前浮现白薇与自已交往、交锋的各种场景,他本意是劝白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向人民缴械投降,重新做人,但他内心深处也深知这种希望渺小。人生以来,善人变恶易,恶人变善难上难!如今白薇离世,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喜?还是怜悯?或者是……他说不清楚,他感到人生的残酷,短促和祸兮福倚,福兮祸伏。
梅花党大陆支部的总负责人叶枫死了,如今二号人物白薇也匆匆离世,那么白敬斋这个梅花党党魁又会派谁来领导大陆的梅花党呢?或者在大陆还有潜伏更深的梅花党头子?
龙飞向北京总部要在叶枫住处截获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殊药水,这种药水如果涂抹在白薇身上,她身上的梅花图就会显现;如果涂抹在某些梅花党特务身上,那么一种特殊的梅花标志也会显现。
下午3时,北京至长春的中国民航运来特殊药水,只有一个小瓶,由专人驾车送到农安县龙飞的手中,这时已经是傍晚5时多;龙飞迅速赶到农安县医院太平间。
老金的遗体慢慢拉出来,龙飞掀开尸单,只见尸体冻得硬梆梆的,死者的眼睛半睁着,似乎有几分愤怒。
龙飞用手慢慢合上他的眼睛,费力解下他的衣服,打开药瓶,一种浓烈的刺鼻气味扑而来。他屏住呼吸,戴上橡皮手套,把药水轻轻洒在老金的尸身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涂抹着。
药水涂抹到老金的右脚心时,显现出一朵精致的梅花形,只有两厘米左右。
龙飞的眼睛一亮。
原来老金是潜伏在此处的梅花党特务!
那么敌特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龙飞马上联想到梅花党内部的两大派系,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以黄飞虎为首的黄系。长年以来,各有各的背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互不相让。
那么,老金究竟是白系?还是黄系?尚不清楚。
朱江前来报告,在河的下游的河滩上发现一辆独轮车。
县公安局的一位公安人员驾驶一辆小货卡车停在县政府招待所门口,卡车后厢停有一辆独轮车。
龙飞一见,喜出望外,说:“凶手很可能是杂技演员,独轮车可以用大块儿布包起来携带,这样既方便,又无需担心途中引起行人的怀疑;作案时骑着独轮车,作案后又骑着它压着来时的车辙离开现场。这样一来一回轮胎的痕迹留下两条,就可以伪装成普通的自行车只骑了一个单程的假像,骑独轮车就可以迷惑我们,又不留下凶手的脚印”。
朱江问:“老金难道不反抗吗?”
龙飞说:“老金肯定是在熟睡之中,或是凶手做了一些手脚。”
朱江又问;“怎么会是杂技演员呢?”
龙飞回答:“一般人不会有这样高超的技术,地形复杂,行程又比远,凶手从容作案,又从容离去,只有杂技团演员才有这样的本事。”
朱江说:“全国的杂技团有几十个,这可怎么查?”
龙飞沉吟了一会说:“先从长春杂技团查起,凶手异地弃车,还不知道我们已掌握他的作案工具,很可能是附近的杂技团……”
长春市的晚上荡漾着一种早春的气息,繁星竟相眨眼,仿佛在戏谑月亮,又像是向世人挤眉弄眼,传递春消息。长春市人民剧场里此时已是人头攒动,精彩的杂技节目正在表演,一位身材窈窕、眉清目秀的姑娘正在表演独轮车杂技。只见她两脚熟练地驾驶独轮车,头上顶着一摞彩瓷碗,最顶层的一只碗里盛满了水。她虽然左右扭动,碗里的水未洒半滴。
全场响起雷霆般的掌声,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向空中扬着帽子,有人在大声喝彩。
一般人不会注意,台下左侧通道门开了,进来了3个人,一个人是剧场保卫科长,另外两个人是龙飞和朱江。
龙飞两眼紧紧地盯着蹬驰轮车的姑娘,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
保卫科长小声对龙飞说:“她就是左雯,家住吉林市,性格内向,不大爱与人交往,今年19岁。”
龙飞点点头。
忽然,蹬独轮车的左雯身体摇晃了一下,她勉强稳住,身子一歪,几只碗落地,啪地摔碎,她从独轮车上摔了下来,身体歪在一边。
全场哗然。
有人吹口哨,有人高喊退票。
龙飞等人冲上舞台,龙飞用手在左雯鼻息处摸了摸,气息皆无。这时,左雯七窍流血,翻了白眼。
经过医生化验检查,左雯系食物中毒身亡,胃内有带毒的西红柿和面条。
龙飞在医院的太平间内,用那种特殊药水在左雯的尸身涂抹后,并未发现梅花的标志。
左雯没有往杂技团员工宿舍,她性格孤辟,在红杏街的一个小院租住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南屋。
龙飞和朱江赶到这个普通的小杂院,只见院内收拾整齐,院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是水龙头,北屋有三间房,门上锁,南屋窗户挂着深蓝布碎花窗帘,门上着锁。
龙飞砸开锁,推开门,一股雪花膏的香气扑面而来。屋内摆着一个单人木床,被褥整洁,木桌上摆着几本书,有农村卫生医疗手册、杂技艺术等。大衣柜内整整齐齐挂着几件左雯的衣物,下面三个抽屉内也是左雯的衣物,叠得井井有条。窗户上有一扇玻璃碎了,用报纸糊着,有些漏风。桌上还有碗、碟、勺、筷等物。
龙飞和朱江检查一番,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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