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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鬼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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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侦察员李萍一看山火烧得那么凶,眼看着国家的财产遭受了损失,心情十分焦急,也想去救火,可是她刚想动身的时候,就被邱大娘拦住了。邱大娘小声地对她说:“傻孩子,你怎么能去,不要忘了你是个又聋又哑的‘疯子’,怎么能去救火呢?!”
李萍一听,这才答应不去了。邱大娘和小娥刚走,李萍一想:不对,为什么烧这么大的山火呢?是不是敌人纵火呀?!……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就慢慢地走出房门,一看南山的火把天都映红了。她看到全村的人都上山打火去了,心里更有点着急。她想:全村人都上山打火去啦,可要防止敌人乘机进行破坏呀!于是她就靠着墙根往村东头去,想看看杨麻子的活动情况。她躲在一棵大樟树后边,站在那里暗中窥视着……呆了好久,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影从杨麻子屋里出来,鬼头鬼脑地向四下观望,然后就往北山方面走去。李萍心里一蹦,顿时感到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她一边监视着那两个人影一边想: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好人。他们往北山去干什么呢?
李萍心里想:一定是敌人又有什么阴谋活动。于是她就暗中尾随着那两个人。走了大约有五里多路,翻过一个山头,来到一个山窝地带。四面都是群山密林,唯有这块地区是个多草的盆形山地。那两个人影隐隐约约地在草地上移动,然后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趴在地上了。李萍躲在森林里继续监视着那两个人,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尽量屏住呼吸,精神集中地听着、看着。时间紧张地过去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光景,忽然听到有飞机的响声隆隆地震破了山野的沉静,由远而近地从南方飞来,转眼间就飞到了头上。
这时,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人霍地站起来,一个人一举手,发射出一道白亮的光芒,一闪一道白光,又一闪又是一道白光。李萍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是给敌机发射目标,敌机可能要空投!
正想时,敌机已经飞过去了,然后兜个圈子又飞回来,在空中盘旋一圈,从机身上落下一个东西——黑糊糊的上边带着一个白伞。唰地一下子丛上边掉下来,很准确地落在山窝里。李萍乍看,认为是空投特务下来啦,可是她仔细一看不是人,是一个长长的东西,沉重落在地上……
这时,那两个人急忙跑上前去,用降落伞把那个东西包好,然后由一个人背起来往西边树林走去。李萍悄悄地跟在后边,想跟踪敌人,看他们把东西拿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她刚走几步,就觉得一个沉重的东西突地打在自己头上,她顿时眼前发黑,火星四射,身不由主地倒下去了!……
原来在李萍监视那两个人的时候,却被另外一个早就潜伏在森林里的敌人发现了。这个家伙就悄悄地走到李萍身后,拿着木棒子狠狠地打在李萍的头上。这个家伙把李萍打倒以后,就向着那两人轻轻地叫了一声。“喂,来一个人!”
于是,那个没有背东西的人就跑来了。
“什么事?”
“打死一个来监视我们的人!”
“还不快跑!”来的那个人一听有人发现了他们,马上就要逃跑,可是又被那个家伙一把抓住了。
“笨蛋!胆小鬼!快把她抬到山洞里去!丢在这里叫共产党找到了那不就糟啦?!”
于是,这两个家伙就慌慌张张地抬着李萍往西边树林里走去。走了约摸有半里多路,穿过森林、草地,来到一个长着几棵高大樟树的山脚边,樟树周围被那密密麻麻的小树环绕着。如果有人坐在樟树下面不吱声,就是走到跟前也很难发现。
这三个人走到一棵又粗又高的老樟树跟前,蹲下来用手把杂草扒开,树的根部就露出个只能钻得进一个人的洞口。他们贼头贼脑地向四下看了看,没听到什么动静,前边那个扛着东西的人就很快的钻到洞里。然后,转过身来又把飞机丢下来的那个东西拉到洞里。后边那两个人,抬着李萍走到樟树前边轻轻的放下。然后,一个人先钻进洞里去,转过身来用手拉着李萍的双腿,后边那个人抱着李萍的头,把李萍拖进了洞。随之后边那个人也钻到洞里去了。
这个洞是个很奇怪的洞。从樟树根部的洞口进去,就是一个不大的石洞,可是把石洞里边一块大石头搬开,就是一道倾斜的楼梯形的石阶。下石阶需要低着头哈着腰,再钻一段,就是一个阴森森的大山洞,里边足可以住上二十多个人。最先进洞的那个人,划着火柴,点起早就放在洞里的一个带玻璃罩的煤油灯,洞里霎时间亮了起来。石洞里摆设极简单,只有几块平板石头和一块不方不圆的平面大石块,仿佛是当椅子桌子用的。在洞口附近,有一个石砌的锅台和几箩筐米,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煮饭。石洞顶上,顺着石缝流出一条清亮的山水,水滴沿着石壁流下,又顺着石壁下边的小沟流向别处。
李萍被拖进山洞以后,由于洞里的温度很低,凉气逼人,很快就苏醒过来了,原来她是被打昏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挣扎地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皮,还以为是在屋里呢。可是她再仔细一看,心里哆嗦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想起刚才的情形,但是究竟来到什么地方,她是无法知道的。
“嗬!他妈的,没死啊?!”那个用木棒子打李萍的人,用手摸着连鬓胡子,瞪着眼睛看着李萍。
“也好,问问她是什么人派来的?”一个左眼珠都斜到鼻梁里边去的斜眼子,板着冷冰冰的面孔说。
“你是谁派来的?说!”那个扛着东西的家伙是个瘦瘦的矮子,他用手抓着李萍的头发凶恶地问道。
李萍开始有些发慌,可是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心里有些痛恨自己:“唉!怎么搞的!”她恨自己太疏忽大意,结果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被敌人抓住。作为侦察员来说,她感到万分惭愧。一时感情冲动真有些想哭了,但是她立刻用冷静的、理智的头脑,抑制了自己的激动的感情。她想: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只有想办法和敌人作斗争。至于个人的生死存亡她还根本没有想到。
“嗯!怎么不说话?!”连鬓胡子又瞪着眼睛叫着。
李萍很想痛骂敌人一顿,可是她一想不能那样做,因为那样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如还装聋作哑地对付敌人,即使是死在这里,也不能叫敌人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这样,那怕是自己死了,敌人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些万恶的魔鬼早晚也会被消灭的,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不但暴露了侦察秘密,而且敌人马上就会转移、逃跑,那不是更糟了吗?想到这里,李萍就“哇呀,哇呀”的装起哑巴来了。她一边“哇呀,哇呀”地叫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他妈的!还想装哑巴!快说!”矮子伸出食指点着骂道。
“好!不给她一点厉害她不是会谈的!”连鬓胡子转过身去把飞机投下来的木箱子打开,里边装十多支卡宾枪和美国制的手枪、子弹,还有不少罐头盒子。
“去!到洞口去瞭望一下,小心有人来!”连鬓胡子以命令的口吻向着那个斜眼子说。
斜眼子从木箱里拿出一支手枪,装上子弹,咔地一声顶上膛,然后钻到洞口去了。
连鬓胡子也从木箱子里拿出一支手枪,装上子弹,上了顶膛火,然后拿着手枪对着李萍说:“说不说?不说老子枪毙你。”
李萍仍然象什么也听不懂似的“哇呀,哇呀”地叫喊着。
“好!给你点厉害看看!”连鬓胡子说着就拿起三发卡宾枪子弹,夹在李萍的手指缝里。然后用双手捏着李萍的手指头,说:“说不说?!”
李萍又是“哇呀,哇呀”几声。连鬓胡子瞪着眼睛,咧着嘴,咬着牙,狠狠地把李萍的手指往一起一捏。李萍骤然感到痛彻心腑,霎时间满头大汗,眼光昏花……
“说不说?!”连鬓胡子一边捏着李萍的手指头一边咆哮着。
李萍内心燃起了抗拒的怒火,她左手被捏着,于是她用右手狠狠地打了连鬓胡子一下,紧接着又狠狠地搔了一把,搔得连鬓胡子的鲜血顺脸直淌。连鬓胡子啊地一声急忙用手捂住脸,这时李萍的手指才被松开,子弹“噼啦啪啦”落在地上。
矮子在旁一看不好,急忙上前来殴打李萍,李萍嘴里没说话心里在想:“我和你们拼啦!”于是她就一边高声“哇呀,哇呀”地叫喊,一边和矮子厮打,但是由于力气不足,终于被矮子按倒在地,反背双手的给捆绑起来了。连鬓胡子被李萍搔得更加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他掏出枪来就要打死李萍,可是被矮子一把拉住,说:“你要干什么?这是在什么地方?乱放枪要被敌人听见,那还了得?!”
连鬓胡子这才把枪放下。但是他仍然不肯罢休。他用刀把降落伞上的绳子割下来,用手弄了一个套子,然后阴险地笑了笑:“这个东西好吧?”说着把把绳子套在李萍的脖子上。
李萍这时闭上眼睛,装着发疯的样子,咬紧牙关,顺嘴冒着沫子。但是她的内心却在激烈地斗争着:“李萍啊!李萍!你是什么侦察员哪?!……党培养你七、八年,你为什么不能很好地完成党交给你的光荣任务呢?!……”李萍心里一阵难过,眼眶里盛满了泪水,但是她仍然尽最大的努力来控制着自己。
连鬓胡子用手拉着绳子,正想要勒死李萍,斜眼子忽然从洞口跑了进来,说:“慢,慢点!杨参谋长来啦!”
连鬓胡子放松绳子,回过头来一看是杨麻子进来啦。
“干什么?杨麻子惊奇地问道。”
“共产党的探子,勒死她!”连鬓胡子摆着立正的姿势回答着。
杨麻子走到李萍面前一看,勃然大怒地说:“见鬼!什么共产党的探子,这是个哑巴!”
“她是装的。”
“谁说的?”
“她不讲话么!还搔人呢!”连鬓胡子捂着脸说。
“混蛋!她是个又聋又哑又疯的邱大娥,我还不比你们认识得清楚!前天我还给她看过病。”杨麻子嘴里没说下去心里可在想:“搔了你?我早就领教过了!”
“报告长官!我看不管她是什么人,搞死算了,不然放回去就会暴露我们的秘密。”矮于走到杨麻子面前说。
杨麻子在石洞里转来转去,一时心里拿不定主意。他想:“弄死倒很简单,可是他家里一定会找哇……如果不放走或者把她搞死,他们家里人到处一找,那不更坏事吗?……要是共产党知道她失踪,引起了怀疑,那就更糟糕!……”杨麻子是怕政府对宋天武的案件也怀疑起来,对自己不利,但是他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没敢对自己的部下谈。他停了停又想:“怕什么?她是个又聋又哑又疯的人,她知道什么?放出去她也不会暴露什么秘密……”想到这里,他就叫连鬓胡子把绳子从李萍脖子上拿下来。并说:“把她放走,她能暴露什么秘密!”
李萍听得清清楚楚,内心里发出了胜利的微笑。于是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张开了嘴,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杨麻于……看着看着,她又“吱呀,哇呀”地喊了起来。
杨麻于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怕这个疯子又要援他。他停了一会儿对着连鬓胡子说。
“快点把她送出去,我们也快回去,不然上南山打火的人回来,我们就不好回去了。”
连鬓胡子与矮子彼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不敢出洞去送李萍。杨麻子一看就气汹汹地说:“胆小鬼!”怕什么?快送走!”
连鬓胡子拿出手帕把李萍的眼睛蒙上,就拉着她出洞去了。这个狡猾的家伙还不放心,怕李萍知道这个山洞的位置,所以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矮子也随后出洞。
这时,杨麻子把所有的武器放好以后,才走向洞口去。杨麻子钻出洞口,叫斜眼子把堵在洞口的大石头放好,然后才顺着樟树洞口钻出去。他隐藏在树林中观望了许久,才对着矮子和斜眼于说:“快些回去,路上要特别小心!”然后就分别回家去了。
连鬓胡子拉着李萍的脖领于战战兢兢地走在树林中。这个家伙拉着李萍在山林里兜圈于,他是怕李萍知道这个山路。转哪,转哪,大约转了有二十几分钟。李萍一边走着一边想:“这个家伙搞什么鬼?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呢?”她边走着边“哇呀,哇呀”地喊着。
连鬓胡子听李萍一叫,心里就吓了。他怕李萍的叫声被人听见。就用手去捂李萍的嘴,可是被李萍咬得他指破血出。他没有办法,只得把李萍反绑着的双手解开,并急忙把李萍眼睛上蒙着的手帕拿掉,然后狠劲推了李萍一下,一转过身就钻进了树林。李萍睁开眼睛.只见眼前金星团团转,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因为眼睛被蒙得太紧,乍一睁开的原故。她用手操了揉眼睛,定神一看,才看清楚自己是在靠近村北头的山林里。她站在那里半天没动,想了一下又“哇呀,哇呀”地叫起来。她是怕敌人在暗中监视她才故意这样做的。不出她的所料:连鬓胡子正躲在树林中暗中监视着她。当他看到李萍还在“吱呀,哇呀”地叫喊时,他才放心地笑了笑。心里想:“他妈的!真是个该死的哑巴,可把老子吓死啦。”然后才偷偷摸摸地走开,回家去了。
李萍一边叫着一边往村里走去。这时她看见南山的火已熄灭,人们在吵吵嚷嚷地往村里走来。邱大娘和小娥打完火回来,一进门看李萍没有了。大娘心里一惊:这孩子到哪里去了呢?
她和女儿小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里就更加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正当她们母女两人万分焦急的时候,文书李文彬领着李萍回来了。原来,李萍走到村里,正想要回到邱大娘家的时候,打火的人都回来了。她想躲避又无处躲,于是她又“哇呀,哇呀”地叫起来。这时正碰上李文彬迎面而来。李文彬一看是那个疯子,心里又发生了怀疑:为什么这个疯子在这个时候又出来了?……他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疯子”,所以他就大声地叫着:“你乱跑什么?”
问了半天李萍也不吱声,还是摇摇摆摆的走着,“哇呀,哇呀”地叫。李文彬看她确实是个有话问不清的哑巴疯女人,但是还不放心,为了弄个水落石出,他就领着她到邱大娘家里去了。
“邱大娘!邱大娘!”李文彬走进邱大娘的门就叫起来。邱大娘和小娥出来一看是李文彬领着李萍回来了,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马上就走上前去对李文彬说:“哎呀!天老爷,可口来啦!她上哪儿去啦?”
李萍被小娥拉到床头坐下,还是“哇呀,哇呀”地叫着,然后就瞪着眼睛呆呆地坐在那里。邱大娘急忙对着李文彬说:“你说可怎么好?我和小娥打火的工夫,她就跑到哪里去啦!这样疯疯癫癫的早晚也要出事情!”
“是呀,这个病要不治好,这姑娘可真可惜了!”
李文彬说完就要走,邱大娘再三表示谢意,李文彬假惺惺地说了一声:“这有什么,照顾病人是应该的。”然后就走了。
李文彬走远以后,邱大娘急忙走到李萍面前小声地问道:“你到哪儿去啦?”
李萍没有立刻答复,急忙走到门前,看看李文彬确已走远,一才迅速把门关上,猛然抱住邱大娘,急促地说:“话说起来可长啦,我碰见敌人啦l 
大娘.你赶快找总支书记,就说我马上要见他……”

狡猾的恶狼

天还没亮,赵科长和韩礼忠就来到了总支书记梁守正的家。他们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屋里很快就走出人来。
梁守正打开门一看是赵科长。就高兴地说:“快进来!李萍同志也在这里。”
梁守正领着他们走进东间屋,这是他的临时办公室兼宿舍,西间屋就是他老婆和女儿桂芳的宿舍,母女俩还在睡觉,谁也没有惊动他们。赵科长一进屋就看见乡长李安平,还有自己的爱人李萍都在屋里。李萍见自己的丈夫又变成了长黑胡子的“老头”,彼此一看都笑起来了。
“我知道你又会化装到这里来的!”李萍紧紧地握着赵勇的手。
“怎么样?哪里受伤啦?”赵科长一见到李萍就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头上挨了一下,受了些震荡。”李萍用手摸着后脑勺说。
“唉呀!好危险!”韩礼忠站在一旁看着李萍。
“是啊,太危险啦!”梁守正说着转过头去问赵科长:“你怎么来得这样快?”然后拿过凳子让赵科长和韩礼忠坐下。
“接到你的电话,我和礼忠同志就赶来了,”赵科长坐下之后,接着说,“敌机入境不久,我就接到公安处马处长的紧急指示,说防空部队通知有一架美造B-17型蒋机窜来我区,在你们这个山区有空投象征。你们发现了什么情况?”
“看到敌机来啦,我们也去搜查过,只捡到了些反动传单,谁知道……”梁守正懊丧地说,“还是李萍同志说一说吧!”
于是李萍就把自己如何监视敌人,怎样被敌人打昏,又怎样与敌人斗争,以及所发现的问题,一一向赵科长汇报了……然后她懊悔地说:“我太大意了,没有很好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险些把事情弄糟,请求组织上给我处分!”
赵科长态度严肃地半天没讲话。梁守正看了李萍一眼,然后向着赵科长说:“我看主要是我的错,太麻痹啦!领着民兵搜查一下,找到一些反动传单就认为没什么啦!”梁守正态度十分诚恳,停了停又说:“李萍同志没有错,我看她还立了功,要不是她,那敌人的空投就发现不了啦!要处分也是处分我!”
“现在不是处分谁的问题,如果要追究责任,那也应该由我负责,我对敌情的估计不足,”赵科长看了看李萍,严峻地说,“一个侦察员麻痹大意,那就是对党对人民不负责任的表现!”他瞟了李萍一眼又关切地说:“搞了七、八年侦察工作啦,告诉你多少次要提高警惕,可是你……”
李萍一声没吭,低着头坐在那里。
“要不是着山火,多到北山去一些人,可能会发现敌人空投的情况。”梁守正把发生山火和敌机来的过程又向赵科长说了一遍。然后他说:“你说巧不巧,偏偏是着山火那时候来敌机?”
“这不很明显吗:山火是敌人有目的放的。敌人是很狡猾的,他们放山火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调虎离山计’,把群众都引到南山上去打火,他们好在北山空投,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两处山火可以给敌机指示目标。空投下的反动传单也是这样:一方面为了达到他们反革命宣传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掩护空投。”赵科长分析了敌人的活动阴谋。
“啊!真是狡猾的敌人!”乡长李安平恍然大悟地咬着牙说。
“是呀!我们不应该把敌人都看成是傻瓜,他们是很狡猾的,如果我们麻痹大意,那就会吃大亏,上大当!”赵科长说。
“咳!……”李安平用手直打头,懊悔地说,“我这个脑袋是个木头做的,真太麻痹啦!……”
“发生山火的时候李文彬在场不?”赵科长问道。
“在场。打火的时候,他表现的最积极,看样子真不象个坏人。”李安平带着怀疑的口吻说。
“好是假装的。”梁守正气愤地说,“我看这个家伙是特务!”
“有什么根据?”赵科长问。梁守正就把女儿桂芳发现李文彬写密写信的事情向赵科长说了一遍。
“啊,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赵科长很高兴,然后又对韩礼忠说:“韩礼忠同志,你把调查李文彬的情况也向梁书记谈一谈。”
“据李文彬过去交代的历史和社会关系来看,他说是广东省中山县的人。从小就死了母亲,他的父亲是个工人,经常出外做工,所以他就住在外婆家,由外婆供他读书。他的舅舅杨清是人中医,经常到外地去卖药行医。后来在湖南省石门县开了一个小药房,以卖药和给人治病为生。到了一九四八年,他舅舅因生意不好,药房关门了。又改业到处卖药行医,从湖南来到江西,就在这个村里落户了。到了一九五O年,李文彬的外婆和父亲先后都病死了。这时,他才从广东家乡出来,来到江西找他舅舅。”韩礼忠说到这里拿起茶壶倒了一碗茶水,渴了几口,接着又说:“这次我到广东省中山县去调查他的情况时,当地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个人。至于他舅父的情况,在当地也是‘查无此人’。这时,我就知道,他过去交代的情况都是假的,在当地是无法弄清的,没有办法,我又到了广东省公安厅去,要求他们协助弄清李文彬的情况。省公安厅很重视这个案件,他们把我带去的李文彬的照片翻洗了几百张,发给全省各地公安机关查认。后来到底在广州市查清了李文彬的真实历史。据广州市公安局调查证实:李文彬真名叫张子斌,他的叔父张天元是蒋帮特务机关‘情报局’驻香港站的负责人。李文彬这家伙,一九四九年解放前夕就和他叔叔逃到香港去了。可是他在一九五O年又回到广州,住了一个时期,后来又来到这里。现在又发现他与敌人用密信联络,这就可以证实李文彬是蒋帮特务机关派遣进来的特务。”韩礼忠很熟悉地谈了李文彬的问题。
“这个家伙真狡猾!”李安平气得脸色发青了,牙根咬得嘎嘎响。“唉!我太麻痹啦,叫他隐藏在我们乡里这么久,可是我还一直拿他当个好人看待,还帮助他加入了共青团……我这不是帮敌人的忙了吗!”
“是呀,有了麻痹思想,就会看不见敌人的活动,在客观上甚至帮助了敌人。”赵科长耐心地对着李安平说。
“杨麻子到底是什么人?”李萍问韩礼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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