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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鬼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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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有了麻痹思想,就会看不见敌人的活动,在客观上甚至帮助了敌人。”赵科长耐心地对着李安平说。
“杨麻子到底是什么人?”李萍问韩礼忠。
“这个坏蛋,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东西!”韩礼忠气愤地说,“第一次我们分别去函到广东中山和湖南石门县调查,可是那里根本没有这个人,这一次我到湖南省公安厅去查了一下敌伪档案,发现有一个‘军统’特务刘万金的照片和杨麻子的照片很相似。但是档案上已注明:‘刘万金于一九四入年九月因病死亡’,再说刘万金没麻子。杨清是满脸大麻子,这情况又不对头了。后来,我到刘万金的家乡慈利县去调查,当地群众都说刘万金于一九四八年就死啦。”韩礼忠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略停一下,接着说,“可是当我把杨麻子的照片拿给群众看的时候,大家都感到吃惊,一致认定杨麻子就是刘万金。但是,当我说明杨清脸上有麻子的时候,群众又都摇头,说刘万金没麻子。”
“那么,到底是不是呢?”梁守正焦急地问。
“你不要急呀,”韩礼忠微笑地说,“我当时想,这里边一定有鬼。因此,我就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山。”
“后来,我问群众,刘万金死的时候,有谁看见啦。有几个老年人说亲眼看见过刘万金的尸体。我问他看清楚没有?他们说看是看到了,但是当时正是‘秋老虎’九月天,气候十分火热,尸体已经腐烂,面目已经看不清楚。我又问他们谁最早看到刘万金的尸体?当时群众都说只有刘万金的大徒弟刘三拐知道得清楚,因为刘万金死的时候他在场。刘万金是当地的青帮头子,又是‘军统’特务。他是利用‘青帮’封建组织,来进行特务活动。他手下有许多徒弟,但是和他最亲密的就是大徒弟刘三拐。这个刘三拐由于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在解放后被捕判刑,在县里劳改。”
“于是,我就到县公安局劳改队里找到了刘三拐。
“这个瘸子一走三晃,怪不得人家叫他刘三拐,他见到我这个突如其来的人物,就有些发慌。当我问到他的师父刘万金的情况时,他就更有些紧张。
“开始,他还一口咬定说刘万金是死啦。当我把杨麻子的照片拿给他看的时候,问他这是谁?他吱晤地说:是我师父刘万金的照片……
“这时,我就态度严厉地说:你可要老老实实!要知道,你现在是在劳改,如果继续隐瞒自己的罪恶,包庇坏人,那你可是罪上加罪!打开窗子说亮话,你的师父没有死,你知道!
“这家伙听我这么一说,就发抖了。急忙跪在地上象小鸡啄米似的直叩头。哀求说:‘政府宽大!政府宽大!我实是罪该万死!”
“这时,他就承认他的师父刘万金没有死。”
“那么,那么尸体是谁的呢?”刘安平瞪着两只大限问道。
“那是特务机关把一个国民党的伤兵搞死以后,偷偷地把尸体弄到刘万金家,把刘万金的衣帽穿戴上,假装成刘万金的尸体的。”
“真缺德!”梁守正气愤地骂道。
“很显然,这是特务机关有计划地布置刘万金潜伏下来的。”赵科长说。
“是的。从此,刘万金就变成‘与世长辞’的‘死鬼’了。”韩礼忠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说道:“这家伙也就在那个时候,来到了我们这里,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中医师‘杨清’。”
“那他脸上的麻子又是怎么搞的呢?”李安平好奇地问道。
“呸!特务分子什么鬼把戏都能搞出来,那是他用炒热的黄豆烫出来的麻子。”
大家一听韩礼忠的汇报,都感到特务分子太阴险,太狡猾了。
“是呀,不管敌人再怎样狡猾,孙悟空总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的!”赵科长意味深长地说。
“梁书记,李萍同志发现那三个人,你能不能想起来是谁?”赵科长转过头来问梁守正。
“啊,那三个人嘛?……”梁守正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说,“啊!是有这么几个人,他们都住在山东边那个村。那个连鬓胡子好象伪军官康彪,这个人有四十来岁,高大的个子,满脸连鬓胡子……”
“是呀!是好大的个子。”李萍说。
“那个矮子好象被管制分子、国民党区分部的宣传委员廖万财,斜眼子好象地主张有道……”
“梁书记。我看只是‘好像”,还不能肯定,应该调查证实才行。”赵科长笑着说。
“啊,想起来啦!”梁守正好象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似的,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床前,哈下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箱子,打开锁,从箱子里拿出很多档案材料,翻了一阵,从中拿出三份档案,对着李萍说:“这是他们三个人的档案,里边都有相片,请你看看就能认出是不是他们。”
李萍把档案里的照片都拿出来,一张一张的仔细看过,然后高兴地说:“是呀,是他们三个,一点也不错。”
赵科长和韩礼忠从李萍手里拿过照片来仔细看过,这时,赵科长对李萍说:“你可要看清楚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还相信我的眼睛,你也应该相信我不是个疯子。”李萍笑着说,赵科长等几个人也笑了。
赵科长又把档案材料看了一遍,然后对着梁守正说:“你这个书记可真变成公安专家啦!档案工作都搞得这么好!”
“哪里,这是公安员同志搞的,他到省公安学校学习去了。我这个书记就亲自当起公安员了。”
“这是书记亲自挂帅啊!”赵科长很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说:“看起未,敌人对你们这个山区是很重视的。从敌人空投武器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想在这个山区搞游击活动。你们应该特别注意,要把民兵工作加强,防止万一。”
“赵科长!”李安平态度有些紧张地说,“不是我胆小怕事,我看敌人的活动太猖狂啦,搞得不好我们会受到损失,是不是快点破案呢?”
“是啊,我们是要快点破案,争取先发制敌,但是马上破案还太早。你想想看:蔡刚究竟隐藏在哪里,我们还没找到。刘传芬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现在还没弄清,隐藏武器的山洞在什么地方。也没找到,敌人到底有多少,仍然没有全部掌握。这些问题要不彻底弄清,就急于破案,那不是抓了小鱼,跑了大鱼吗?我们要一网打尽!”赵科长用两只手作了个手势。然后又说:“我们不要怕,只要敌人的活动已经被我们发现,那就不必怕。怕的是我们麻痹大意,根本就不知道敌人的活动。”
李安平的脸立刻红涨起来,他那黝黑的面孔,现在是又黑又红了。赵科长说完以后,又布置梁守正要加强对已经发现的敌人的控制工作。同时要设法找到山洞的所在地和蔡刚的下落。
赵科长布置完工作以后,又对韩礼忠说:“你要住在这里,但是工作方法要注意,免得惊动敌人。要很好依靠群众查找山洞和蔡刚的下落。我要回去向县委李书记、李局长汇报一下这个案件的情况,请示他们对下一步工作的指示。”
梁守正看赵科长要口区里去,就对着李安平挤了挤眼睛,然后说:“你领着韩礼忠同志到你家休息一下,我也要去躺一会儿,叫赵科长和李萍同志再谈谈。”李安平笑了笑,领着韩礼忠就走了。
这时,梁守正要到西间屋去休息,可是被赵科长一把拉住了,笑着说:“你先不要忙。我们还要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赵科长让梁守正坐下来,然后对着他和李萍说:“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立刻用电话报告给县委李书记和马处长了。首长们除了在工作上给予指示之外,对李萍同志的身体也很关心。他们指示我,叫李萍同志立即回县里,到医院进行检查,并叫她住院休养一个时期。”
“你没说我的伤很轻吗?”李萍一听焦急地说。
“可是当时只接到梁书记的电话,说你头部受伤了,谁知道你伤到什么程度哇!”赵科长看了看李萍又说:“首长们再三指示我,说一个人被打昏过去,大脑一定受了震荡,叫我从卫生所拿些药来给你吃。”说着就从衣袋里拿出两瓶白色药水,“这是‘澳合剂’,是治脑震荡的。医生说吃过药要你好好休息。”说到这里他又看着李萍说:“要回县里去,还得请邱大娘辛苦一趟,请她送你去,不然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我不回去。”李萍两眼泪汪汪地噘着嘴说。
“李萍同志,还是回去休养一个时期好,这里的工作有我们负责。”梁守正劝着李萍。
李萍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她父亲是机械厂的工人,她自己念书念到初中毕业以后,也到工厂跟她父亲学钳工。一九四九年解放不久,她就参加了革命,被分配到公安机关工作,到现在已经有八年的斗争历史了。在这尖锐复杂的对敌斗争中,她经常和赵科长并肩作战在一起,和那些狡猾的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斗争过程中,她逐渐锻炼成为一个很能干的女侦察员。虽然在斗争中也受到过挫折,但象这一次受到的挫折,却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李萍本来心情就有些不爽,总觉得自己在执行任务中出了毛病,险些影响了整个案件的侦察工作,因此,从内心里感到很惭愧。可是现在上级又叫她回去休养,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上级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但是对一个侦察员来说,从激烈的斗争中被调回去休养,那可真象一个战士从火线上被调到后方休息那样难受。李萍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捻着自己的衣襟。她心情激动地想着:“……眼看着敌人这样猖狂地进行破坏活动,广大人民的生命财产随时都有被损害的危险,我怎么能安心地回去休养呢!……不消灭敌人,我决不回去!……”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对赵科长说:“老赵!你是了解我的,现在叫我回去休养,比打我骂我还难过!”
赵科长对自己的爱人是很了解的。他知道李萍的性格,现在如果叫她回去休养,她的确一定很难过的。赵科长心里想,现在李萍的伤并不重,还可以坚持斗争,再说把李萍留在这里对侦察工作也有很大的帮助。因此,赵科长才说:“好吧!不回去。我把你的意见转达给首长。”
“我的意见?首先要表示一下你的意见。”李萍知道赵科长如果不表示肯定的意见,那上级还会坚持叫自己回去休养的。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赵科长笑着说。梁守正看赵科长同意李萍留下,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这时天已蒙蒙亮,赵科长叫李萍快回到邱大娘家里去,然后自己也回区政府去了。
孤坟鬼影
夏季的深夜。阵阵微风吹摇着树梢,带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射在树叶上反映出一层银色的光辉。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山林中的夜景显得特别幽静。只见那参天的杉树笔直的、静静的竖立着,还有那翠绿的竹林,纵横的交错着……
韩礼忠和刘大福还有万昌寿老大爷,在这森林中,已经连续搜索了三个夜晚,但是还没找到山洞。今天晚间他们又搜索了多半夜,仍然什么也没找到。到凌晨三点的光景,他们都感到有些疲倦了。万昌寿领着韩礼忠、刘大福,在敌机空投的地区搜查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山洞,这才又钻到西山的森林中去了。他们蹑手蹑脚地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一个山坡下,找到一块密集的树林,他们就钻到树林中去,坐在草丛中休息。
韩礼忠坐在万昌寿的身旁,对着万昌寿的耳朵小声地说:“万大爷,要不是你领路,我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对这个山区真熟啊!”
“唉,傻孩子!”万昌寿也小声地对着韩礼忠说,“我是生在这山区,长在这山区,不是大爷说大话,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家去。不过这个地方过去我可来的很少,因为这里以前是‘禁区’,蔡刚是不许穷人到他山里来的。”
“大爷,你看那是什么?”刘大福用手指着山腰处一个黑糊糊的土堆说。
“那是‘吊死鬼’的坟。”
“怎么就是一个孤坟呢?”
“唉!根据迷术讲法,吊死的是屈死鬼。屈死鬼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只得孤苦伶仃的在这深山里受清风。”
“大爷尽吓唬人,哪里来的‘吊死鬼’啊?”刘大福压着嗓子说道。
“唉,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听老人话。这个坟是蔡刚大老婆的坟。自从蔡刚讨了小老婆——‘西宫娘娘’,就把她甩啦。后来,这个大老婆就捧个醋坛子上吊死啦。这不是吊死鬼是什么?”万昌寿用手指在刘大福的头上点了一下,笑了笑。
“你不要讲鬼呀神呀的!”刘大福说。
“啊,你小子还有点迷信哪?”万昌寿打趣地说。
“迷信倒不迷信,可是在这深山夜里,一讲鬼我的头发就直竖。”
“不要说话啦!”韩礼忠对着他们两个说。谈话一停止,顿时又无声无息,森林里显得格外寂静。
这时天空里布满了灰白色的云块,把月亮掩蔽住了。三个人正静默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坟地那边传来了一阵隐约可闻的沙沙的响声。这时山里的风也大了点,把大树刮得呼呼直叫。刘大福被这风声和沙沙的响声吓得一跳,霎时全身毛骨悚然。他虽然知道没有鬼,但是此刻也不知为什么却象鬼真的来了似的。刘大福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坟地那个方向。随着一阵风声和沙沙的响声,突然从坟墓后边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刘大福一看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说有鬼,鬼就来了吗?!他急忙用手揉了揉眼睛,见到那个黑影的脸上长着两只圆圆的发着亮光的眼睛。刘大福急忙对韩礼忠说:“你看那是什么?”他用手指着那个黑影。
韩礼忠一看,那个黑影接着就唰地一声不见了,再看什么也没有了。
“你是年老眼花啦,看不见。”刘大福说。
“我恍惚地看见一个黑影,可是没看清楚就不见啦!”韩礼忠压低了声音对万昌寿说。然后转过身来又问刘大福:“你看清楚没有?”
“看是看清楚啦,可是不象个人样,披头散发的,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冒着亮光。”
“真见鬼啦!”万昌寿说。
为了把这个突然发现的问题弄清,韩礼忠立刻领着刘大福、万昌寿在坟地周围搜查了半天,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你心里害怕,眼睛发花了吧?不然哪里来的鬼呢?”万昌寿有些埋怨地对着刘大福说。
三个人边小声说着边低着头在林中继续搜索着。
“哎,哪里有一股臭味?”韩礼忠用鼻子嗅了嗅问道。万昌寿和刘大福用鼻子嗅了嗅,也说有臭味。万昌寿和刘大福用鼻子嗅了嗅,也说有臭味。
于是,他们就顺着臭味找上去。走了没有几步远,终于找到了,韩礼总蹲在地下用手电筒照一下,发现是人拉的屎,看样子还是新拉的呢。
“这是人拉的尿。很明显,是刚才发现那个‘黑影’拉的。”
三个人研究一下.断定这准是有人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夜晚出来拉的屎。
“这一定不是好人!”万昌寿说。
接着,三个人又继续在山林里找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什么。
天已经大亮了。韩礼忠才回到总支书记梁守正家里。梁守正起床不久,正在洗脸呢。他一见韩礼忠回来了,就急忙用毛巾擦过脸,问韩礼忠:“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韩礼忠就把夜里在坟地旁边发现黑影的事情告诉了梁守正。梁守正一听,又兴奋而又吃惊地说:“找到山洞了吧?这一定是坏人隐藏在深山里!”
“是啊,我也这样想,可是就没有找到山洞。”韩礼忠皱着眉头说。
“找不到,今天叫大福再去找。你先去休息,晚间再到山里去找。”梁守正很有信心地说。
当天夜晚。天上堆起了一层层、一迭迭的乌黑的云块,人们好象闷在一口大黑锅里一样,什么也看不见。韩礼忠同乡长李安平和万昌寿老大爷又来到了孤坟附近。李安平劳动了一天,大家劝他休息,他坚持要来。他还对着大家说:“过去我只重视生产不重视对敌斗争,现在我可不再犯那个错误啦。”因此,他连家也没回,就同韩礼忠来了。他们决心要找到山洞,弄清昨夜发现那个“鬼影”到底是什么。
他们趴在树林中的草丛里,一动也不动的、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着。到半夜的时候,狂风呼呼地吹起来了。风一吹动,森林中的树木好象跳集体舞似的,东摇西摆直摇晃。忽然,响起了一个霹雳,震裂了整个黑暗无边的天空,霎时间,暴雨倾盆而下。韩礼忠和李安平、万昌寿急忙躲在一棵大树下边避雨,但是风狂雨急无济于事,大颗雨点唰唰地打下来,打在人的头上、脖子上,特别冰冷。三个人被风吹雨打得浑身直打战,但是谁也不想回家去。他们有个共同的想法:“坚持到底,不找到山洞里的敌人,决不收兵!”
雨,下了有一个钟头才停止,风,也不吹了。森林里异常寂静。韩礼忠穿着冰冷的湿衣服,感到十分难过。这时他对着李安平说:“李乡长,咱们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了再穿吧。”
李安平和万昌寿老大爷都点点头,然后,他们就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以后又穿上了。这时,才感到好受些。他们刚穿好衣服,就听见从孤坟东北方面的树林里,又传来了一阵清晰的沙沙的声音。韩礼忠瞪大着眼睛,朝着那个方向注视着。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从树林里移了出来。韩礼患急忙用胳膊碰了李安平,小声地说:“出来啦!出来啦!”
李安平也同样碰了万昌寿一下,这时,三个人的目光集中地跟随着那个黑影活动。那个黑影好象一个人在地上爬行似的,一动一动地向前移动着,一直走到孤坟那里。接着,在附近转了一圈儿,就朝着韩礼忠这边爬了过来。
韩礼忠急忙把手枪对准那个黑影。心里想:他往我们这里爬干什么?……是不是被他发现啦?李安平和万昌寿也看见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把手里拿的长枪对准那个黑影。那个黑影越爬越近,眼看着距韩礼忠只有五米多远,这时韩礼忠想猛力地跳上前去活捉他。但是正想要动的时候,那个黑影发出一阵哼哼的叫声,转过头就向东北方面跑去了。这时韩礼忠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野猪。韩礼忠等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李安平小声地对着韩礼忠和万昌寿说:“真见鬼!叫‘四条腿的’把‘两条腿的’吓着了!”
这时,东方已经发自,天快亮了。万昌寿老大爷对着韩礼忠说:“快亮啦,回去吧!这一夜又算自过!”
韩礼忠转过头去向东方看了看,然后说:“走吧!昨夜没找到,今夜再来,早晚也会找到这个山洞。”
三个人一前一后地向村里走去。可是刚爬上一个山坡,就看见从山下边一棵大樟树的根部冒着一缕缥缈的青烟。
“你们看,那里怎么冒烟呢?”李安平指着那棵大树说。
三个人悄悄地走到山下那棵大村附近,躲在一簇树丛后边,仔细窥视。看了好久,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这时,韩礼忠就叫李安平和万昌寿在那里就地监视周围的情况,自己拿着手枪,趴在草丛中向那棵大树爬去。爬到大树跟前,他轻轻地把野草扒开,这才看见树根部有个可以钻进一个人去的洞口。烟,就是从洞里冒出来的。韩礼忠心里想:“洞里有人烧火哇……这下子可找到啦!”他想钻进洞里去看个究竟,但是一想不行,谁知道里边有多少人?……赵科长再三指示,找到山洞要记住地点,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这时韩礼忠才又爬回车安平和万昌寿那里,并高兴地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他们。
“这烟,大概是洞里做饭冒出来的。”李安平两眼神秘地看着从大树那里冒出来的青烟。
“是呀,敌人在白天是不敢做饭的,只得在天还没亮以前烧饭。”万昌寿蹲在树后边小声地对着李安平说。
他们在那里蹲了很久,只见从洞口里冒出的烟,已渐渐地消散了,洞口再也不往外冒烟了。韩礼忠从衣袋里拿出个小笔记本.把洞口的方位记录下来,并画了个简图。
“西宫娘娘见驾”
天大亮了。旭日的光辉映红了东方半边天。但是因为昨晚下了大雨,所以山间都笼罩着一片昏蒙的雾气。
韩礼忠和李安平等,把发现的洞口记住以后,就准备回家里去休息一下,吃点早饭,因为几天没有睡觉了,现在是又困又饿,感到四肢无力。他们刚走过一个小山坡,就听见对面有人走来的脚步声,但是由于白茫茫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韩礼忠用手拉了李安平一下,两个人急忙躲到路旁的树林里去。走在后边的万大爷,也很快钻进树林中。
他们刚刚钻进树林,就看见一个女人,扛着扁担,拿着柴刀,蹒跚地向山里走了去。李安平仔细一看,原来是“西宫娘娘”!这个贱娘们儿居然大清晨就上山打柴来啦!……李安平一想不对!虽然村里有的人习惯一早上山砍点柴,可是西宫娘娘为什么偏偏往山洞那个方向去呢?
李安平正在猜想的时候,韩礼忠走到他的身旁用手推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李安平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并向万大爷招了招手,这时,三个人又跟踪“西宫娘娘”去了。
他们仍然躲在树林里,间隔一定距离,借着浓雾的有利条件。暗中尾随着“西宫娘娘”。就这样走了一里多路,韩礼忠偶然一回头,忽然发现身后边还有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来,把他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掏出了手枪,但仔细一看,来的原来是刘大福。刘大福走到韩礼忠面前,咧开他那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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