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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禁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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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很不情愿,我还是留了下来等吊瓶打完。吊瓶打的特别慢,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才滴了小半瓶。此时已经是六点整,夕阳已经完全沉进了天边,天黑了起来。那个医生过来跟我说她要下班了,等一会儿会有值夜班的医生过来,有问题的话找她就好。
  她一走,这间小医务室里可就只剩我和袁蕊了。我感觉有点儿不自在,掏出手机来看起了小说打磨时间,看着看着,我突然瞥见手机屏幕后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瞬间没了看小说的心思,假装还盯着屏幕,用眼角的余光朝手机后面看去。我看到一个小小的婴儿正坐在袁蕊的肚子上。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婴儿,它乍一看很像条肉虫,只有一扎长。脑袋特别大,脸上的五官都还没有发育出来,粉红的皮肤上镶嵌着两颗绿豆大小的黑小点儿,应该是眼珠子。它的手和脚都还没长出指头,肚脐上连接着一条被剪断的脐带。
  它应该是被袁蕊打掉的那个孩子,此时,它正用两只小手勾着袁蕊肚皮,一下一下的扯。
  随着婴儿的动作,袁蕊皱紧眉头一下接一下的轻声叫着,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脸上也渗出了一层的汗水。那婴儿越扯越用力,终于,它撕破了袁蕊的肚皮,生生钻进了她的血肉里!
  我头皮一麻,从椅子上猛的站起身来,婴儿已经完全钻了进去,它的小身体在袁蕊平坦的小腹上撑起了一个鼓包,袁蕊哑着嗓子惨叫不休,血淋淋沥沥的洒了一床。我伸出手想要帮袁蕊把这小鬼拉出来,却看到在袁蕊的伤口之中,那胎儿已经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它的身体支离破碎,脑袋被剖成了四瓣儿,有些白花花的脑浆混杂着清澈的组织液从婴儿脑袋里流出来,洒落到袁蕊的脏器之中。婴儿的小手还在微微颤动着,疼的不住的发抖… …此时,袁蕊也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她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一溜一溜的贴在脑门儿上。情急之下,我抬手按在袁蕊的人中上,一边用力按一边朝那胎儿抓去。在我的手指触及到胎儿碎片的瞬间,一声尖叫在这不大的医务室里炸响。
  婴儿的惨叫声大的惊人,吵的我太阳**一跳一跳的疼,袁蕊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我怕袁蕊被这婴儿整死了会牵连到我,又烦又急之下,我从袁蕊肚子里一把抓住了那个小胎儿的碎片。
  婴儿的半截儿脑袋被我捏在手里,黑的眼瞳被我捏的凸了出来,我朝它低吼了一句:“闭嘴!”
  不知为何,我喊的声音特别大,如一声惊雷般。我喊完之后,一切声音立即戛然而止。
  那小婴儿消失不见,袁蕊也猛的睁开了眼,她浑身一机灵,两行泪从她的眼中流出,嗒嗒的滴在被子上。
  醒虽然醒了,但袁蕊的脸比刚才还要难看。她双眼无神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头长发全被冷汗粘在脸上,看起来跟贞子似得,有几分吓人。我起身给她端了杯水过来,袁蕊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不是我说的,我没那么无聊。”我说完指了指那个吊瓶:“你自己看着,大夫马上就来。”说完我把手机塞回兜里打算离开,走没两步,袁蕊突然说:“你刚刚说‘闭嘴’?”
  我没理她,不愿意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然而第二天下课后袁蕊却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挣脱不开,只能干瞪着她。
  这女孩儿平日里极其爱美,脸上总画着淡妆。今天却什么都没有画,脸蜡黄嘴唇发紫,憔悴的不行。而且以前总有女孩儿跟她坐在一起,今天大家却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袁蕊关上了教室里的门,盯着我一个字儿都不说。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烦,说:“有事?”
  “你听到了,是不是?”袁蕊哑着嗓子说道。我也不想隐瞒,点了点头。袁蕊的眼眶一下红了,她大哭了起来。我一看到女孩子哭就心软了,犹豫了一下开始安慰她,袁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等哭到没力气了,她才跟我说:“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了,是我说的… …”
  “啊?”我一愣,她干嘛要说这种事,袁蕊看出了我的不解,哽咽着跟我说:“我之前不小心怀孕了,林平想让我生下来跟他结婚,我不愿意就去打胎了。本来,本来没事的,可是从我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做噩梦… … ”
  袁蕊断断续续的讲着,她说自己最初只是会做噩梦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噩梦越来越恐怖,她也开始感觉到肚子疼。后来她常常感觉头昏,大夫说她贫血,但她无论吃多少红枣都没有用。
  就在三天之前,袁蕊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疏远她,女孩儿们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瞥她一眼。她以为是我说出去的,于是来找我算账,谁知道又一次昏倒,这次在医务室里她只觉得肚子要被撕裂了,耳边还有小孩子的尖叫声。她原感觉自己要死了,谁知道我喊了声闭嘴,她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肚子也不疼了,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昨天晚上她回去之后,宿舍里的人突然朝她发火说要她搬走,袁蕊和她们吵了一架才知道自己每天都会说梦话,说的全是‘为什么要打掉我,我不甘心’之类的话… …听完之后,我表达了对她的同情,但自己只是能看到鬼怪而已,完全不会什么驱鬼之法。袁蕊说什么都不相信,一边骂我见死不救一边和我在教室里撕扯起来。我本以为她闹够了也就算了,但没想到袁蕊越闹越凶,后来她伸出了手,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手凉的像冰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我怎么都掰不开。我喘不上气来,想踢她让她松手,但却又没法对一个已经这么可怜了的女孩儿下手。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推开了教室的门,闯了进来。
  第十五章 煮火锅
  我只觉得脖子上那股力道一松,又能够继续呼吸了,倚在墙上喘了许久的粗气,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儿来。原以为来的人是郭磊,但我抬头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这人穿着一身宽松的白长衫,衣料挺阔垂坠,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上衣的领口处用淡绿的线绣了些水纹图样,图案精美清新,配在这样的白料子上倒真的像是氤氲水汽里潺潺的小溪。
  男人的袖口露出一截青的内衬,下面是一段洁白的手腕儿。他右手里握着一串珠子,每颗珠子都有手指头那么大,黑的发亮,串珠末端拴着个打磨成铃铛一样的大珠子。
  一手握住袁蕊的手,这男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发狂的袁蕊竟乖乖的被他拉开,低垂着头站在我身旁,身子筛糠一样颤抖个不停。男人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手心里那串珠子不时摇动,如一抹墨黑的虚影。
  我之所以这么专注的看着男人手里的珠子,是因为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微弱的铃声。
  铃声清脆,宛如清泉奔流又似幕间虫鸣,听着让人很舒服。袁蕊安静了不少,男人手腕儿一晃将那串珠子绕在袁蕊的手腕儿上,紧接着抬手压在袁蕊的额前,低声的诵念着什么。
  随着他的诵念,袁蕊清醒过来,我能感觉到她腹部徘徊不散的一股阴气被压制住了,但却没有消散。袁蕊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我和那男人,她的眼神呆滞,瞳孔根本没有聚焦,嘴巴微微张开,一动不动的好像是失了魂儿一样。
  “没事儿。”男人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勉强说道:“没事。”
  男人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这人生的很俊朗,眉目清秀眸如星辰,看人的时候眼里含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男人的头发挺长,松散的在脑后束着一个小辫子,我本不喜欢留长头发的男人,但看他这样却并不讨厌。
  过了好一会儿袁蕊才回过神来,虽然醒了却还是虚弱的不行,男人将那串黑手串收了回来,让袁蕊再一旁的桌子上趴这休息一会。他见我一直盯着手串看,便将手串递到我的手里:“拿着,我给你驱驱邪。”
  他说的诚恳,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男人将手串在我手上绕了一圈,随后低声开始诵念。他闭着眼睛念的飞快,字音很模糊我并不能听得懂。不得不说,这人是有几分真本事,我自从那次在鳌山撞了邪之后脑袋里一直像塞了块儿湿抹布一样又沉又晕的,男人念着念着,我突然觉得堵在脑袋里的那团东西消失了,头脑格外清晰。
  只是没念多久,男人突然顿了顿,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你能看到那些东西?”我想着反正也瞒不住,索性就成认了。男人的眼中晃过一丝惊讶,他从怀里抽出两张名片,淡笑着递了一张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名片上的字都是手写体,应该是男人自己用隶书一笔一笔写上去的。名片两侧印有他的电话,中间则是他的名字…………杨凝。
  “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将自己知道的术法教给你,否则可真是浪费了你这样好的根骨。”杨凝说道。
  那边儿的袁蕊也醒了过来,杨凝迎了上去,将名片递给了袁蕊。
  “你被那个鬼婴影响,三魂七魄不稳很容易从体内流逝,长此以往肯定非死即疯。那个鬼婴的怨气很重,要不是今天晚上我刚好路过感应到了它的怨气,你们俩恐怕都折在这里了。”
  听到这儿,袁蕊的脸又差了几分,眼眶一红看起来像是要哭,杨凝连忙安慰道:“也不用太担心,我在这附近有一家铺子,你明天就去找我,我可以帮你彻底超度这婴灵。”
  袁蕊听了一个劲儿的感谢杨凝,杨凝倒没把救她当一回事儿,叮嘱了句‘夜深阴气重,快点儿回去’之后就离开了。他走的飞快且没有声息,脚后根儿像是不沾地一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动心,要是能变成和他一样厉害的高人,我就很满足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走廊里的灯是感应灯,没人的时候不会亮,走廊漆黑一片好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黄泉路。袁蕊是被吓怕了,求我把她送回宿舍,我只好答应下来。好不容易送走了她,我打开手机,发现竟然有三个未接来电!
  我的手机从来都没有调过静音,有电话我没理由听不到,而且还是三个。三个电话中有两个是郭磊打过来的,另一个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我给郭磊回电,他没什么大事儿,只是约我出来吃晚饭。我没多少胃口,直接回宿舍休息去了。回到宿舍之后我打给了那个未知号码,但却是空号。
  估计是打错了,我也没在意,**就睡了。我们这宿舍一共有四张床,不过有一张是空的没人睡,剩下俩室友一个重庆人一个是山东人。我入睡之前看了一眼手机,那时候是七点多,他俩都还没有回来。
  我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竟然把我给冻醒了。我皱着眉坐起来,迷迷瞪瞪的往床下看了一眼,只见那俩舍友坐在小凳子上,围着一锅冒着香气的小火锅。我没吃晚饭,有点儿饿了,就问道:“煮火锅呀,带我一个呗?”
  重庆的小胖子笑眯眯的挥挥手示意我下来一起吃,他俩人都挺好,我也没客气,下床找了个椅子坐下就等火锅开。热水很快就开了,八角、辣椒一类的大料和着红油在火锅里翻滚不停。香味儿四溢,勾的我心里痒痒的。
  我食指大动,眼巴巴的看着小胖子。平时煮火锅的时候他都是等水开了就往里下菜啊肉啊的,但今天水滚了那么久,小胖子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火锅看个不停。我刚想问呢,突然,辣椒油里滚起来一块儿肉。
  小胖子一筷子夹住了肉,送到了嘴边儿。他嚼也不嚼直接就咽了下去,滚烫的肉块儿进肚,胖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他肥嘟嘟的五官皱了起来,眼睛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沾着肥油的嘴巴嘟起来,呼的吐出一口沾染了肉香的呵气。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没看到他们放肉啊,难不成这肉是之前就放进去的?大约是重庆特殊的吃法,我想着,和东北小伙儿也开始大吃特吃。吃了好久,我满意的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对面的俩人却还在吃。
  起初我并没在意,但后来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他俩吃的又快又急,像是怕有人抢一样,连吹都不吹嚼也不嚼的直接吞进肚子里。而且,按照这俩人的吃法,就算肉有一锅也早应该吃完了,他俩怎么还在吃个不停?
  “烫不烫啊,也不吹一下。”我问坐在我左侧的那个山东小伙。他根本不搭理我,还是一个劲儿的吃个不停。我看到他伸着筷子在锅里夹出了一块儿很大的肉来,这肉嫩得很,里面儿不住的往外流油,汤汤水水的洒了一桌子。
  小伙儿怕浪费似得,张开大嘴伸着舌头在那块儿肉上舔个不停,他的嘴里发出几声哧溜哧溜的响声,听着有点儿恶心。幸亏我已经吃饱了,不然听到他发出这种声音我估计一块儿肉都吃不下去。
  我伸了个懒腰,打算爬**继续睡觉,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突然看到山东小伙儿嘴巴一噘,从那块儿大肉上吸出一个白嘟嘟的玩意儿,像是个肉丸儿。
  他嗤的一咬,白的肉丸儿被他咬烂,一些淡黄夹杂着血丝的汁液顺着小伙的下巴流下来,我一下愣住了!
  “卧槽,你吃什么玩意儿?”我一把从他的筷子下夺过那个肉球,捏在手里一看,那玩意儿赫然是一颗小小的脑袋!
  脑袋上的皮肉大部分都被山东小伙儿给嘬掉了,婴孩儿还没有发育好的头骨软绵绵的,天灵盖那里的骨头缺少了一大块,里面的脑浆子也全都没了。刚刚被咬烂的那颗白肉丸儿应该是小脑袋上左侧的眼珠子,没了眼珠儿的它只能露着黑乎乎的眼眶,另一只眼珠也已经变了形,从眼眶里凸了出来。
  我看的浑身发麻,一想到刚刚吃的那些全都是婴儿的骨肉,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酸,哇的吐了出来!秽物经过喉咙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有骨头渣滓划破了我的食管,甚至有几根卡在我的嗓子眼儿里,疼的我咳嗽不停。
  被我抢走了肉,山东小伙儿停下了筷子,他对面的重庆小胖也不吃了,两人静静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看的浑身发毛,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寒,转身一看,不知何时袁蕊竟出现在了我的宿舍里面!
  她就站在门口,浑身是血,肚子上有一个整齐的破口,从她的胸口一直划到下腹部。内脏不停的顺着袁蕊的肚子往外流,她满手的血,无声的笑着走向我… …“啊…………”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然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屋子里,两个室友果然坐在我的床下,围坐在一起煮着火锅,正吃的不亦乐乎。
  第十六章 墙上的血手印
  我心里一寒,下意识的冲下去一把将锅打翻了。
  小胖正拿着一碗生白菜往火锅里放,我这一下差点儿没把一锅滚烫的火锅汤全洒在他的身上。小胖吃火锅的雅兴被我搅和了,脸立即拉了下来:“干什么?!”
  刚刚的动作纯属本能反应,我现在才冷静下来,分清了梦境和现实。我急忙跟他俩道了歉,还掏出几百块钱让他们出去吃,小胖以为我梦魇了,也没生气,和山东小哥一起出去吃了。
  他俩走后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了,我竟然睡了将近整整一天!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从小都没有赖过床,更别说是一觉睡这么久,而且我也不常做恶梦,昨天的梦那么的真实,我实在无法把它当成一个意外。
  起床洗了把脸,我打算去找郭磊。等我到了牛排店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我找了个饭馆,估摸着吃完饭了郭磊也就下班了。店主很快端上一盘炒河粉,我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刚一咽下去,我立即感觉喉咙像是要裂开一样疼!
  那一口河粉简直跟碎玻璃渣一样,它滑到哪里,我的喉咙就疼到哪里!我第一次感觉到吞咽是这么缓慢而又痛苦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口河粉咽下去,我再也不敢吃第二口,结了账匆匆跑向附近的一个医院。
  检查过后,医生说我的喉咙里全都是划痕,他从来没见到过一个人的嗓子眼儿里能有这么多口子。医生一边开消炎药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解释说自己有梦游症,不知道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今天一起床就这样了。
  医生眼里的诧异变成了同情,但我心里却很明白喉咙里的伤是为了什么。开了药,我跑回牛排店的时候郭磊刚下班,我索性在牛排店里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两杯果汁,赖在店里开始跟他诉苦。
  “怎么啦?愁眉苦脸的。”郭磊问道。我忍着疼咳嗽了几下,嘴里立即冒出一股铁锈味儿,一张嘴,我往餐巾纸里吐出一口血沫子。郭磊的眼都直了:“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边,郭磊一听是划伤了嗓子眼儿这才放下心来:“妈的,还以为你得了肺痨呢。”我翻了个白眼儿,嗓子疼成这样也没心思和郭磊逗嘴。郭磊看我脸不好,也有些着急:“你不是能看到鬼吗,会不会是袁蕊的孩子缠上你了,才让你做这种梦?”
  “唉,碰见她之后我就没少倒霉… …”我抱怨道,话刚说到一半儿,我突然看到郭磊一个劲儿的冲我挤眉弄眼的,我转身一看,袁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刚刚说的话她肯定已经听到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尴尬的要命,但袁蕊却一点儿不在乎我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心思管我说什么了。
  她神情崩溃的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我面前的果汁。她一口气喝光了我的饮料,一双捧着杯子的手抖的吓人。
  “你怎么啦?”我看出袁蕊有些不对头,她不仅神情不对,而且还穿着睡衣拖鞋!袁蕊脸发青,喝干饮料之后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发出一个音节:“啊… …”
  我看她这模样就知道不对劲,急忙又问:“你怎么回事儿?别怕,我们会帮你的。”袁蕊还是保持着愣愣看着我的姿势,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她才回过神儿来,哇的一嗓子哭了起来。
  她哑着嗓子哭,声音不是很大,我怕被店员赶出去急忙安慰着袁蕊,哭了一会儿,袁蕊跟我说她昨晚害怕再梦到鬼所以没有睡觉,熬到天亮之后立即去找了杨凝,杨凝给她驱了鬼,她感觉很舒服就回到宿舍睡觉去了。
  睡了半天,她感觉口很渴,头也疼的厉害,就打算起来喝点儿水。她的神智明明已经清醒了,但却发现自己的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身体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而且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她慌了,尖叫起来,但是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她,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的左臂一疼,扭头一看自己的手臂竟然被活生生砍断了!血喷到她的脸上,又热又腥,她吓的歇斯底里的叫着,但是没有用。
  后来,她的手脚四肢全都被看不见的刀子砍断了,而且断了的肢体会缓缓从她的身旁离开,她觉得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在折磨着她一样。等四肢全都没了,她感觉到那刀子就要来割她的脑袋了。
  就在这时候她猛的醒了,发现是舍友生气的在推她,她躺在床上,被褥里很臭,竟然是被噩梦吓的尿了裤子。她没脸再待在宿舍里了,就跑了出来,迷迷糊糊的进到了这家店里,遇到了我们。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有点儿想不通,昨天杨凝明明给我们俩驱了邪,怎么驱过邪比不驱邪还危险?而且连我都中招了。我问袁蕊说杨凝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袁蕊摇了摇头,只是一味的哭。
  袁蕊这个状态肯定是回不了宿舍了,就算是她想回去,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她也很难再被舍友接纳。我和郭磊对视一眼,心想索性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学校的招待所里住一晚好了。
  这招待所是个年代挺久远的老楼了,平时客人少的可怜,所以只要有人想住,有没有身份证都无所谓。我开了两间屋子,让袁蕊好好休息,郭磊不放心我,跟我挤在一个屋打算休息。
  我俩聊了一会天,不一会睡意袭来,我强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倦之意,睡了过去。昏睡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地方。
  那是个手术室,我站在角落之中,透过走来走去的几个医生,我看到袁蕊正在病床上做着做堕胎手术。医生用产钳夹出了她身体里的孩子,一块一块的婴儿碎尸被丢弃在冰冷的手术盘里,我看的心惊肉跳,突然就理解了袁蕊的那个噩梦。
  她那时的感受应该就是死在腹中的胎儿的感受,无助,绝望,以及无边的愤怒。
  手术台上的袁蕊显然处于高度的恐惧之中,她不住的颤抖着,一脸的痛苦与恐惧。终于,手术结束了,医生把她放了下来,我原以为医生会将她推出手术室,但却没想到医生嘿嘿一笑,端起了那个盛着**之物的托盘。
  “小姐,您生了个很漂亮的孩子啊。”
  医生一边说一边将托盘递给瘫倒在手术台上的袁蕊,袁蕊吓的拼命的躲闪,那医生生气了,骂道:“你自己的孩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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