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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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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掌柜点头。

沧海接道:“你其实并不希望一生庸庸碌碌,仍然向往着江湖,向往着侠骨柔肠浪迹天涯的日子,你不希望江湖忘记你,忘记你那用生命燃烧的前半生,所以你如此轻易就承认了你的身份,哪怕我们是仇家,你也宁愿痛快的打上一架,而不愿否认,因为你知道,你将否定的是用满腔热血和赤子之心赢来的荣耀,是你燃烧过的凭据!”

“而‘重出江湖’就是你的梦,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正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证明你还在燃烧、还能够燃烧的机会,那时,你将一跃而起,‘山东卢冉’的名号不再只是一个传说,它将再次响彻大江南北,震慑**武林;提起你,所有的白道都会肃然起敬,而所有的**,却将闻风丧胆、谈虎色变!”

“所以,”沧海站起身,走到卢掌柜面前。卢掌柜不自觉的也站了起来,眼眶湿润。

沧海目光灼灼,郑重道:“英雄老矣,铁胆在否?”

卢掌柜道:“‘山东卢冉,一身铁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好!”沧海握住了卢掌柜的臂膀,卢掌柜也回握沧海。二人相视,卢掌柜仰天大笑。一屋子四个人,个个觉得精神抖擞,豪气顿生。

沧海道:“卢掌柜,我有两个秘密要告诉你。”

“你说。”

“第一个秘密是: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不然那么机密的话我怎么会随便乱说呢你说是不是?”

卢掌柜脸又黑了,强笑道:“那第二个秘密呢?”

沧海道:“第二个秘密是,我就是来请你重出江湖的。”

小壳大笑出声。

小花笑得弯下了腰。

卢掌柜摇头叹息,但面带笑意,说道:“你小子这么爱整人,不如我出个难题考考你?”

“没问题啊。”沧海一肘搭在卢掌柜肩上,意气飞扬。

卢掌柜笑道:“你不要答应的太轻易,你答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答对了我就重出江湖,答不对我就还在这里做我的大掌柜。”

沧海大笑,道:“这样听起来,付出代价的是你不是我啊。”

“那你就当帮帮我,赶快回答出来不就得了。”

“可以。”

卢掌柜笑容略敛,说道:“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二十年前,到底是谁让我退隐江湖。”

沧海想了想,问道:“你知道答案么?”

卢掌柜苦笑,“只知道前半部分。”

“看来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不错。”卢掌柜捻须笑道:“除了让你帮忙找仇家之外,我还要看看,你配不配接管那枚‘如意悬壁令’。”

沧海挑眉道:“你的确有这个资格考我。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十章锋芒初露时哭笑不得

“小花,小花,等等我!”

听见身后的喊声,小花翻了翻眼睛,脚下却一刻不停。从大清早开始,这个家伙就一直跟在她后面,闹得她连梳头换衣的时间都没有。刚才他说去茅厕才清静了一下,现在又跟了过来。

小花举步正要下楼,小壳已经赶上来,看她没有要停的意思,冲上去一把拉住她,等她停步回身,就马上松了手。

小花杏眼澄澈,在朝阳的映照下如秋水一泓。小花小脸一扬,不耐烦道:“别老小花小花的叫,我有名字的!”

小壳笑道:“哦,我知道了,小花这名字也是我哥瞎叫出来的吧?”

小花摇头,很认真道:“不对,我本来就叫小花。”

“那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自从公子救了我,收留我,才给我取了名字,他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去,都不应该被遗忘’,所以公子就让我姓花,叫做花叶深。”

小壳好奇道:“那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我哥怎么救的你?”

小花垂下眼帘,又睁开,笑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总之以后你就叫我花叶深好了,‘小花’只许公子一个人叫。”

“那行。”小壳也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叶深——对了!我想告诉你,小壳是我哥乱起的,其实我叫……”

小花挥挥手,转身下楼,“公子吩咐我去做事了,你也回去吧,刚才公子好像在找你。”

小壳有点失落,不过他知道了她的名字,花叶深。

小壳回去找了沧海,发现沧海竟然已经起床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离午时还早着呢。”

沧海道:“陪我去参天崖看看。”

小壳马上来了兴趣,“怎么?薛捕头已经到了么?”

“没有。他还得明天。”

“那你去参天崖干什么?”

沧海神秘的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参天崖其实只是一座野山,平日里人烟稀少,只有仲春时节,才有少年男女宝马香车到此一游。因其山阴处陡峭如斧削,山势又较高,所以被当地人称为“参天崖”。

此时正值初秋,清风散漫,衰草连天;清风散漫,好将素手拂人面;衰草连天,拟把佳音万里传。松声入耳,远山衔岫,山径烟深青霭近,冈形隔水白云连。又有那不知名的山果,硕累累挂满枝头;彩斑斓的灌木,烂漫漫开遍山崖。总之是一眼看不尽的美景,一语道不出的深意。

艳阳照拂,野草牵衣。沧海和小壳惬意的一路赏着山色,沿坡道向山上走来。

小壳还是忍不住问:“参天崖不就是一个山崖吗?有什么好看的?”

沧海意外的有耐心,不厌其烦解释道:“也许今天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什么收获?”

“有消息说,‘怀月女侠’罗心月几天前在应天附近的官道上出现。”

“嗯,还有呢?”

“昆仑派的‘孤帆剑影’李帆在新篁镇露过面。”

“新篁?那不就是这附近?”

“没错。”沧海的心情又开始异常的好,到路边拔了根野草叼在嘴里,道:“然后,我们就可以见到李帆的师弟,‘九曜君子’寂疏阳。”

“唉。”小壳捂住了脸,有些痛苦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呀?能连起来一气说完吗?”

“可以。”一边招牌式的背着手踮着脚,晃悠着,高兴的爬着山坡,一边高兴的道:“李帆和寂疏阳奉师命到应天办事,那么罗心月下了峨眉山就一定会到应天和他们会合,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见到他们,然后就可以很快完成任务。”

小壳眨了眨眼睛,脑袋里面在飞速的转动,但还是有点追不上沧海的天马行空。“你是说见到他们就可以救任世杰?”

沧海回头用指节在小壳脑袋上敲了一下,赞许道:“聪明。”

“那为什么呀?”

“因为,罗心月是任世杰的亲生女儿。”

“啊?”小壳抻着脖子,努力思考,道:“亲生女儿?那为什么她不姓任而姓罗呢?”

“罗是她母亲的姓。”

虽然还是很糊涂,但小壳终于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罗心月,而要先找李帆和寂疏阳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呢?而且为什么罗心月一定会和他们会合?”

“呃,这个嘛……”

小壳心里一喜: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回被我问住了吧?

谁知沧海更加一副开心的戏谑的表情,轻笑道:“因为根本就不用找,只要‘等’就可以了。”

“等?等什么?”

“等他们自己到参天崖下的小镇。”

看看小壳的反应,又很神秘的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寂疏阳是罗心月的未婚夫。”

“这些跟我们上参天崖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小壳又想拿他出气的时候,沧海忽然停住了脚步,望向向前延伸的土坡道,拿下了嘴里叼着的野草,喃喃自语道:“真有收获啊。”

“什么?”小壳问后便注意到前面土坡道上走来一个精瘦的汉子,腰里插着把剑,又问道:“这谁啊?”

沧海看着那人,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是意外的‘意外的收获’。”

小壳急道:“那到底是谁呀?”

“他就是‘孤帆剑影’李帆。”

“他是李帆?他怎么会在这儿?”

沧海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又笑道:“哦,我知道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啊?”小壳一边问一边就要去和李帆打招呼。沧海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干嘛?现在不能过去。”

“为什么?”

“有人来了,先躲起来再说。”沧海拉着小壳钻进道旁的草堆里,蹲低身子。

小壳道:“什么人啊?”

沧海道:“闭嘴,看。”

从上山的坡道上果然来了一伙人。都穿着黑衣服,蒙着面巾。

那边的李帆开始还挺纳闷:对过那俩人什么毛病?怎么一看见我就钻草堆里了?然后发现了黑衣蒙面人,又想:难道那俩人是给这帮杀手带路的?找着我就藏起来了?我也不认识他们啊?来不及再想,已经动上了手。

沧海低声道:“猜。”

小壳也低声道:“‘醉风’?”

相视点了点头。小壳问:“怎么办?”

沧海探头看了看情况。

六个打一个,李帆已经节节败退。

沧海道:“……要不你跑吧?”

“……好。”小壳掉头就往草堆深处爬去。

沧海道:“保重。”

小壳回来抓着他低吼:“你什么意思?你不走啊?”。

沧海蹙眉,但唇角还微微上扬,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中竟有丝极难捕捉的不安,话音里有些微的犹豫:“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救他?”看一眼小壳的不解,咬了一下下唇,垂目轻声道:“上次在怡兰苑,刘苏就那样死在了我的眼前,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次……”

小壳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他也可以是个这样的人。小壳突然发觉这样的沧海有些陌生难懂,但他还是放下了拉扯着的沧海的衣袖,仰视他,表情从迷惑转为了欣慰。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还是应该高兴吧。

小壳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望着沧海的眼睛,耸了耸肩膀。小壳忽然想到那天在怡兰苑,那家伙明明手臂痛得很却还一直逞强忍到出门才晕倒。想着他那时的样子,小壳不觉露出微笑。

沧海忽然迷茫。他虽不知方才小壳的心理变化,但是他看见了小壳后来看他的眼神。

“你信我?”

小壳轻轻点头。

“大概。”

有时候大概就足够了。

秋风捋着青黄交接的野草,把它们轻轻按低,它们虽柔弱,却也坚强,哪怕狂风暴雪摧残,也不能使它们灭亡。

但是人不是草。草可以再生,人这一生的生命却只有一次。有人却愿意用自己多彩的人生作为赌注,去换取一个陌生人有限的生命。

李帆已经受了很多处伤,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真气涣散,四肢乏力,眼看一刀向胸前劈来,已绝对躲不过了。李帆凄然一笑,闭目待死。

正在这时,突听有人转机性的大喝了一声“住手”!

拿刀的杀手原想先杀掉李帆再回身应对,可这一刀却再也劈不下去。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如惊涛拍岸般的内息铺天盖地的向自己压来,立时感觉胸口窒闷,四肢像被绳索紧缚,难以移动分毫。然而这难过之感转瞬即逝,却已无人再敢小觑身后之人。

李帆睁眼一看,原来是刚才进入草丛的那两人。

拿刀那人显然是这伙杀手的首领,回身一指那个年轻公子,厉声道:“不要乱管闲事!”

年轻公子轻袍缓带,毫无惧色,一身正气浩然,看似是随意往路中间一站,却让人错觉这个文弱之人曾在两军对阵的残酷沙场上指挥若定,而所向披靡;百万军中取过上将首级,在众将哗然中全身而退。

首领的心里已不自觉发寒。

公子两眉微微一蹙,竟有让人心悸的力量。环视一周,公子道:“光天化日,竟以多欺少、草菅人命,这事既让我碰上,就非得管一管不可!”目中一时精光大盛,英气逼人,同他略一对视便觉双目像被针扎似的刺痛。

首领赶紧移开视线,但仍嘴硬道:“这是‘醉风’的买卖,你最好不要插手。”一上来就抬出“醉风”的名头压人,看来也只有嘴硬而已。

那公子微微一愣,“……那可是失敬。”随意拱了拱手,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我既然叫了住手,就是已经插手了呀。怎么你不服气么?”说着,伸脚在道旁的石子上轻轻一碾,抬起脚来,石子碎末已同土地化为一片。

通常威吓的力量胜过千言万语。

杀手们一竦,两股微战,有人还稍稍向后撤了半步。

用脚碾物要比用手碾物困难,因为气易上行不易下聚。而能练到用脚碾碎石子,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公子却能随便一脚把石子碾得犹如尘土,这份功力骇杀人也。

首领脖子上的汗熠熠生光。攥了攥刀柄,挽了个刀花壮壮胆气,高声道:“朋友哪条道上的?高抬贵手吧!”话说的更客气了。还把自己比成了强盗。

那公子嗤笑道:“如今‘醉风’的人怎么都是软骨头,还没交手呢就先求饶了?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

方才那公子露了一手内功,早已先声夺人,怎么可能还有人敢上前喂招。

僵持半晌,首领立直,老实的一抱拳,说道:“请教阁下大名?”

公子负手一笑,道:“不敢当,但是你也不必问我的姓名,上前动手便是。”

杀手们仍未敢动。

公子笑道:“你们倒是识相。知道打不过我么?”转首去看周围风景,很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转过脸来又道:“唉,‘醉风’啊,还真是麻烦。但是不管前因后果,我总是插了手了,要叫我缩手我也不愿意,但是要跟‘醉风’为敌,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好像也不值得。看在你们还算客气的份上,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顿了顿,扫了众人一眼,缓缓接道:“你们可以今日先把他放了,改日再杀,我也可以保证不向你们出手。他今日不死,我不算食言,也没有跟你们动手,就不算与‘醉风’为敌,而你们,又有活着完成任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首领不语。公子又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那咱们就手下见真章。虽然我这个人很怕麻烦,不过,就算以后要经常活动一下筋骨,我倒也无所谓。”

首领心里权衡良久,一听又要动手,便完全动摇了,刚要张嘴,却听公子身后的少年对着李帆喊道:“你还不走?还等什么呢?”

李帆反应过来,拔腿就跑。他一跑,杀手们反射性的就要追。

一股令人窒息的内力又催过来,公子逆光而立,双袖鼓胀,衣袍无风自动,上下翻飞。摆袂激荡,发丝飞扬,如乘猎猎之长风,贯浩气之霓虹;横眉冷对,气冲霄汉,似掌紫府之金印,挥天兵之临凡。隐隐可听金戈铁马杀伐之声,眼乱心跳,几欲呕血。他身后少年也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杀手中两人功力稍弱,甫一着力,竟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公子厉声道:“谁人敢动!”

伺李帆向后山跑远,再追不上,公子方才收力。但因收功力猛,带得一名杀手向前跨了一步。

公子负手不动,一派云淡风轻。

首领颤抖挥了挥手,一个字说不出来,勉强绕过公子,带头下山。

良久。

小壳叹道:“哥你太厉害了。”一脸崇拜。

沧海道:“小意思。”

小壳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沧海道:“回客栈。换衣服。”

小壳诧异道:“为什么?又不脏?”

“……我裤子湿了。”

小壳一脸黑线。调节了很久,才道:“……好……”走两步一回头,又嚷道:“你倒是走啊!”

沧海依然负手而立。颤声道:“……过来扶我一把。”

一下子软倒在小壳身上,咽了口唾液,方道:“吓死我了,总算把他们吓跑了。”

“吓跑?你刚才多厉害呀,一脚把石头都踩碎了。就算打起来也绝没问题呀!”

“……你回去看看,我踩的根本就是土块。”

“啊?那是……什么意思?”

沧海无力道:“意思就是,我根本不会武功。”

小壳懵了良久。

能够思考时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方才冲出来时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智慧?

第十一章徐福和长生不老药

鬼医小老头从密室里转出来,手里捧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匣子。匣子长一尺,宽三寸二分,高二寸三分,上面错镂着缠枝莲的花纹,镶嵌着可映明月的金环,雕工精致,用料上乘,一看就价值不斐。

将匣子托在左手,小老头乐呵呵的回身,先去把支起来的窗子放下,然后到神龛上供奉的月宫玉兔捣药像前,提起玉兔右手中的药杵,在兔子左手的药罐中捣了三下,然后来到镂空纹书架前,第二层书架的柜门上镌着钟馗捉鬼图,把拇食二指抠入小鬼的双眼,向下一按,再到桌边拉开右边第一个抽屉、左边最后一个抽屉和右边第二个抽屉,然后从新支起窗子,回来关上左边最后一个抽屉、右边第一个抽屉和右边第二个抽屉。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面红木为棱回纹为饰的窗子缓慢的无声的从墙壁里滑出来,慢慢将密室掩上,与墙壁衔接得严丝合缝,简直比嵌进去的窗子还像嵌进去的窗子。

小老头满意的捋着山羊胡,小眼睛又笑成了两条皱纹,右手托着琉璃匣子,左手抻着衣摆,哼着苏州评弹,迈着方步,一步三晃的晃到了后院。

说起那个密室的机关呀,小老头不知道有多得意,想当年,天下闻名的“第一巧手”鲁水勺——那是鲁班的后人呐,拼酒输给了小老头,于是愿赌服输,鲁水勺在小老头的授意下给他造了一间这样的密室。那个开启密室的机关是小老头亲自设计的,那是他足足思考了一个月才想出来的“绝世障眼法”,当时还被鲁水勺当面称为“天才的设计”,当然他不知道,鲁水勺背后叫他“神经质的头脑”。

鲁水勺也不知道,当年的拼酒其实就是一个局,小老头是事先吃了解酒药才跟他喝的,而当时在场起哄的前武林盟主皇甫绿石、百晓生温雅,都是小老头找来的托儿,那肯定是帮着小老头的了。但是,以他们二位那样显赫的身份为什么会帮小老头诓人呢,原因就是,小老头许给他们二人一人一颗回天丸。以回天丸为饵,足以让皇帝老子给你做牛做马。

回天丸本来有三颗,两颗落在鬼医手里,另一颗下落不明。传说当年秦始皇派徐福蓬莱岛求仙药,徐福一共去了四次,第三次出海时其实已经求得了四颗长生不老药,但是回来后没有上报,秦始皇不久也就死了,于是徐福第四次出海,然后就一直下落不明。但是,据《太平广记》记载,在唐朝开元年间有一病书生,因久病不愈而漂流出海,却在海上一孤岛幸遇成仙的徐福,徐福将他治愈并送回,还赠送了书生一袋可治百病的灵药。于是后来人猜测,徐福已服用了其中一颗长生不老药,而另三颗则被书生携回,也就是当今武林所盛传的灵丹——回天丸。

其实真搞不懂小老头,干嘛非用两颗长生不老药换一间密室呢,就放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还有那个虽然很值钱但是不能当饭吃的琉璃匣子?

话说回来,小老头会用那个琉璃匣子放什么呢?

小老头来到后院,把匣子放在大榕树下的石桌上,沏一壶福建武夷大红袍,点上一炉薄荷脑的熏香,在石凳上铺了云锦缎面儿的棉垫子,然后舒服的坐下来,饮一口茶,才打开了琉璃匣子。匣子里面花花绿绿,盛的赫然竟是各种各样的点心!

大概二十年前,小老头曾经遇过一个洋教士,洋教士向他布道,他没听进去,却从西洋人那里学会了喝下午茶。从此以后,每天未时到申时半,都是他医馆的闭馆时间,他会准时躲在这里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时间。他的老朋友们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但是,小老头的茶点却不是一般市面上卖的茶点,那是他自己精心用各种可以延年益寿的方子和草药特制的“长生茶点”,据说曾经有人用万两黄金求一块长生茶点而不得。也许这就是他需要一间密室的原因。

小老头搓搓手,从匣子里拣起一块淡褐色的梅花状的糕饼,张开少了两颗门牙的瘪嘴,享受的咬了一大口,于是梅花糕的左右边各缺了一块,中间的部分完好。

这是小老头最喜欢的胡椒口味,不过这次的胡椒好像放的稍微多了一点,有点辣。薄荷脑的熏香倒是让人飘飘然,大红袍喝得四肢舒泰,都懒得动了。

当小老头吃完了一块半的胡椒梅花糕,肚子开始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小老头突然惊觉!

这、这梅花糕里被人下了巴豆,所以才比会平时辣!但巴豆本身无味,又是在自己家里、自己亲手从密室取出来,所以才会大意!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先去茅厕吧!小老头腾一下站起来,发觉有点头晕,然后再次惊觉!薄荷脑熏香里有五鼓鸡鸣断魂香!

当小老头无力的准备睡过去时、想“一定努力憋住”的时候,第三次惊觉!大红袍里有肌肉松弛剂!

咳,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特别想出恭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结果会怎么样?大家再想象一下,假使一个意识清醒的人想出恭的时候,被下了肌肉松弛剂,他憋不憋的住?那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呢?

三个时辰后,小老头悠悠醒转,双手颤抖,提着裤子,咬牙喘息了很久,终于暴吼道:“沧海!你这小兔崽子太缺德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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