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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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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小子从王旅帅那回来后,算是把心放肚里了。“反正凡事都有旅帅罩着,吃喝玩乐咱可不能耽误。”

  这不,今晚他们俩又心痒难耐,跑到城里找乐子。回来路上看到了一个正在赶夜路的孤身女子,两人顿起邪念,偷偷跟上去把那女子打晕,架到树林里想要施暴。

  这两个畜生正心急火燎地在林子里四处找地方,猛然就听到远处一阵嘈杂的响声,抬头一看,一个黑影唰地一下从树上掉了下去,不见了。

  “什么东西?你看清了吗?”闷头扭脸问拐子六。

  拐子六纳闷地摇摇头,“没有,我们过去看看!”

  闷头点头,两个人把女子放在地上,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四下寻找,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陷阱的铁盖子。

  “你看,这是个地窖吧,下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闷头好奇地问道。

  “没准,这长安城的有钱人家多得是,谁家把金银珠宝藏在了这里也说不定哪!”

  “恩,有道理,打开看看!”两个人迫不及待想要一探究竟。他们一边一个摆好了架势,抠住铁板就开始用力往上搬。

  这下可费劲了,“啊!呃!嗯!诶!”这俩人哪干过这活,累得呲牙咧嘴,五官都梛位了,为了财宝,也是蛮拼的。

  铁板嘎吱嘎吱,一点点地往上翻转,最后终于咣的一声彻底翻开了。

  大功告成,两人也顾不上休息,抻着脖子就往下张望,这一看之下,“我的个姥姥!”两人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第十八章 连环计(中)


  闷头和拐子六一心以为这回可算是撞了大运了,这地窖的位置这么隐蔽,封闭得这么严实,里面肯定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我就说嘛,算命先生说我二十岁以后,会接到天降之宝,看来是在这里应验了!”

  闷头满心欢喜,可是转眼间,这春秋大梦就被无情地击碎了。

  他探头往下一看,财神爷没见着,倒是遇到了一位阎王爷,一时间只吓得屁滚尿流,“他!他!他!……”闷头的嘴哆嗦着,连珠炮地重复这一个字,浑身颤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还是拐子六反应快,一拉闷头,“快跑!”俩小子连滚带爬站起来,一尥蹶子,玩了命地逃窜,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

  其实,现在的张小七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什么抵抗的能力?只要这俩小子把翻板重新合上,张小七就得活活被困死在里面。

  可是闷头和拐子六对张小七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这一吓早已是慌了神了,脑子里除了逃命,哪还顾得上考虑别的。

  张小七一见翻板被打开了,喜出望外,急忙拔下匕首,同时脚尖一点坑壁,身子斜向上飞到对面的坑壁前,再用脚尖一点,如此反复两次,终于逃出生天。

  张小七站在坑边,向下看了看,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是脱险了。

  闷头和拐子六此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张小七也没想追赶,转回身紧走两步,来到树下,定睛一瞧,“狗东西!拿个稻草人来骗我!”他咒骂着,拿起匕首狠狠地扎在了那假人身上。

  “对了,珊妹还被困在鲁国公府,我不能在这耽误时间,得赶紧去救!”想到这,张小七强忍着脚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出树林,飞身上马,直奔长安城而去!

  王旅帅的计策乃是一条连环计,头一环是用求救声引诱张小七掉进梅花坑,这叫做抛砖引玉。

  第二环是诱骗张小七夜闯鲁国公府,利用程怀亮对张小七的嫉恨,置张小七于死地,这一招唤作借刀杀人。

  如果前两环都没有奏效,王旅帅还有最后一招撒手锏,只要张小七在树林里拿了王旅帅的匕首,他就可以借此给张小七安一条军中偷盗的罪名,将其明正典刑。这一环叫做无中生有。

  这三招环环相扣,招招致命,不可谓不毒。可是人的命天注定,就算你这算盘拨了千万遍,自以为万无一失,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且说张小七马不停蹄继续赶路,这初唐时的长安城是彻夜不关城门的,所以他也没遇到什么阻碍,径直来到鲁国公府外,找了个僻静的小巷,拴了马匹,飞身越过院墙,跳进了府里。

  一进来,张小七就懵了,侯门尚且深似海,何况这还是个国公府邸,但见楼阁相倚,水榭相连,庭院重重,高门林立,张小七也不知道翟珊被关在哪,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府里四处乱撞。

  转悠了半个时辰,依然毫无头绪,张小七脚上的伤口一直也没来得及包扎,此时鲜血已然浸透了鞋底,每迈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然而,这种伤痛跟失去翟珊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张小七越发的心焦,脑子里呈现出各种各样翟珊被害的景象,一时情急,什么也不管了,就在这国公府里放声大喊了起来,“珊妹!你到底在哪呀!珊妹!你听到了吗!小七哥来救你了!”

  这叫喊声声如洪钟,霎时间响彻整个国公府,府里的家丁护院们也不是吃素的,“不好!抓刺客!”拿着刀枪棍棒,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呼呼啦啦地涌进了张小七所在院落,不一会儿,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把院子照得通亮。

  众人一见闯府的刺客竟然是张小七,顿时瞠目结舌。

  现在张小七在长安城可是声名鹊起,他擂台斗权贵的事都编进了茶馆酒肆说书的段子里。这两天到处都是他的传闻,这些家丁们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大家心里也是暗挑大拇哥,“这小子,好样的!”

  这回得见真人,大家都有点无所适从,不想动手,又没法直说,就只好都在原地挥舞兵器,咋呼着,朝张小七挤眉弄眼,那意思“七爷,你赶紧走,别为难小的们!”

  可张小七一心挂念着翟珊,根本无暇他想,见这些家丁没有攻过来,也不理睬,接着在那喊:“珊妹!你在哪!听到了就回我一声!”

  “小七哥!你别急!我在这呢!”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回应,翟珊从天而降落在了张小七身边。

  张小七一见翟珊完好无损,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珊妹!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七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出去再说!”翟珊拉住张小七急匆匆就要离开。

  “慢着!”倏地一声大喝从人群后响起,四周的院墙和房顶上出现了无数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两个人。随后,家丁们毕恭毕敬地向两边一分,让出一条通道,程怀亮一脸怒气,背着手快步走上前来。

  “张小七!怎么着,吵闹了半天,就这么走了!你拿我国公府当菜市场了吗?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要把你抓起来,交由官府法办!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就乱射齐发把你射成刺猬!”

  翟珊怕张小七犯傻,连忙走过来把他挡在身后,深施一礼,“程公子,我们今天确实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还希望你能多包涵,放过我们,来日我们必定登门谢罪!”

  其实,翟珊不说话倒还好,她一替张小七求情,程怀亮愈发恼羞成怒了,“翟珊!你也是将门之后,当年我爹和你爹在瓦岗山上同殿称臣,乃是莫逆之交,看在父辈的情谊上,你也应该对我更亲近一些!没想到你竟然跟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泥腿子穿一条裤子,一起对付我!我程怀亮自知不才,配不上你,但好歹也比他强!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如此袒护!”

  翟珊也不爱听了,脸登时沉了下来,厉声责备道:“程怀亮!不许你这么说小七哥!”

  “好好好!”程怀亮恶狠狠地瞪着张小七,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用手点指着,“既如此,今天就休怪我无情了!”

  张小七也不含糊,把翟珊拉回去,“珊妹,你赶紧走,这里没你的事,我今晚要让这小子尝尝我的厉害!”

  程怀亮脸气得通红,大声向手下命令道:“给我上!放箭!”

  家丁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眼看局面就要控制不住了,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粗重的声音,“等等!别动手!”

  家丁们一听就知道是谁,立刻收起武器规规矩矩退到了一边,来者正是鲁国公程咬金!这老爷子是个大胖子,身板也大,远看就像个小山一样,再看那肚子,如果说他是个怀胎十月的孕妇,肚里的孩子也该足有15斤往上!一跑起来是上下乱颤,看得人都不免有点担心,要是突然爆炸了该怎么办!

  老爷子晃晃悠悠一溜小跑就过来了,也是上了岁数了,来到众人近前,累得连嘘带喘,上气不接下气。

  程怀亮连忙迎上去,搀扶住老爷子,“父亲,您怎么来了?有个闯府的小子,实在欺人太甚,孩儿正想给他点教训!”

  还没等他说完,程咬金啪地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把程怀亮扇得原地转了一圈。老爷子也没搭理他,直接来到翟珊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没想到!当年的老兄弟还有后人!苍天有眼哪!”

  翟珊急忙上前作揖,拜见伯父。程咬金把她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看到你,又令老夫想起了故人,当年你爹何等英雄,豪气盖世,只可惜命丧在李密那口蜜腹剑的小人之手!不过有你这等好女儿,我那老兄弟九泉之下也该感到欣慰了!诶?这位小兄弟是谁?”说着,程咬金看向了张小七。

  “他是我的朋友,张小七!”翟珊介绍道。

  张小七上前一抱拳,“小七见过国公爷!”

  程咬金点了点,回过来对着程怀亮怒道:“还不快去给人家赔罪!”

  程怀亮面带愠色,赌着气,扭过脸也不看张小七,勉强一抱拳应付了事。

  程咬金不满意了,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兔崽子,这也叫赔罪吗?说人家泥腿子,老子我就是个泥腿子!没你爹这个泥腿子,你他娘的算个屁!还巴巴地在这人五人六的!”接着,又转过脸对两人赔笑道:“唉,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让两位见笑了!”

  翟珊惶恐,连连摆手,“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们惊扰府上在先,公子他说的也没错,我们正要向您谢罪呢!”

  张小七也有些内疚,“是啊,老爷子,我一看您就是明理之人。今晚的事都是我太莽撞,小七甘愿领罚!”

  程咬金哈哈大笑,“都是自家人,还说什么客气话!既然你们来到我这,今晚就在府上住下!我这就安排下人带你们去客房!”

  翟珊推辞道:“还是不用了,伯父,刚才多有搅扰,已是于心不安了,怎么好意思继续留在府上?”

  “你这么说就是不给你大伯面子,再说你看看这小兄弟的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走路?今晚无论如何就留下吧!”

  两人推脱不过,也只好从命,跟着下人赶往客房。

  见两人已走,程怀亮一脸不忿,抱怨道:“父亲,您当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我,孩儿颜面扫地,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还不服气?我那是替蜀王打你,真是愚蠢!蜀王那两个大耳瓜子还没给你打明白吗?”

  程怀亮愣住了,想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您的意思是他们跟蜀王有关系?”

  “你说呢?我告诉你,为父这双眼睛要是连这都看不明白,还当什么鲁国公?早就回家种地了。这张小七的武功深不可测,胜你十倍不止,又有蜀王撑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还跟他比?人贵在一要有自知之明,二也要有识人之明,你来日务必要跟他们多亲多近,等人家发达了,你再去结交,那就晚了!”

  程怀亮恍然大悟,“还是父亲英明,孩儿知错了!”

  程咬金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唉,这蜀王的雄才大略越来越像当年的皇上了!为父有今天就是跟对了人!现如今,你们小一辈的该如何站队,还是要早做打算才行啊!”

  当下,国公府众人各自散去。

  话分两头,咱们再说闷头和拐子六。这俩小子撒丫子跑出老远,没见到张小七追上来,这才敢停下来缓口气。

  拐子六就说:“傻小子没追来,可能去别处了,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闷头有些害怕,“别去了,要是被那小子逮到,咱们就玩完了!”

  “没事!他应该不在了,我们放机灵点就行!”说着,拐子六大着胆子往回走,闷头叫他不住,无奈,也只好远远地在后面东张西望地跟着。

  两个人又慢慢地摸回了陷坑附近,四下一找,很快闷头就发现了张小七扎在稻草人身上的匕首,“这个一定是那傻子留下的!”

  拐子六接过匕首看了看,眼珠一转,坏水上来了,“诶,刚才我们抓的小娘子还没醒呢!不如,嘿嘿嘿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她做了,然后把这匕首扔在现场,嫁祸给那傻小子,如此岂不妙哉?”

  


第十九章 连环计(下)


  闷头和拐子六这俩畜生坏事做绝,杀人栽赃这种事如家常便饭一样。

  拐子六这主意一出,闷头一拍大腿,当即就同意了,还连连称赞,“高!实在是高!真是好计呀!你小子不当军师真是屈才了!”

  两人遂依计而行,拐子六又把现场精心布置了一番,闷头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漂亮!够让那傻子喝一壶的了,看样子,这傻子想不死都难了!”

  一切办妥,这两个禽兽自以为得计,嘿嘿地奸笑着回奔军营而去。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如此一来,张小七倒是没什么事,他们的靠山王旅帅可就要遭殃了!

  王旅帅在树林里引诱张小七上钩以后,第一时间就离开了,一是忌惮张小七的武艺,害怕自己露出马脚。二是如果自己长时间不在营中,有可能会引起其他的人怀疑。三是他认为自己处心积虑设计的连环计是稳操胜券,只要张小七上当,绝无生还的可能。

  所以他毫无顾虑地回到军营,静候佳音了,可是谁承想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折腾了半天,到头来作茧自缚,反倒被自己的侄子给摆了一道,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闷头和拐子六如何窃喜,王旅帅如何还被蒙在鼓里放下不表,咱们再接着说张小七和翟珊。

  两个人虽只隔了一天未见,却似久别重逢,各自难掩心中的惦念。一回到房中,翟珊就急切地走过来一把脱掉了张小七的鞋子,查看伤势。

  张小七躲闪不及,“珊妹!你不要看了,我没事的!”

  “你这也叫没事?怎么搞成这样!”翟珊心疼地瞧着张小七的脚伤,还有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溢出来,她把张小七的脚搬到自己的腿上,找来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脚上的血渍,又拿出金疮药和绷带帮他敷药包扎伤口。

  “珊妹,你怎么能干这个!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来!”张小七惶恐万分,连忙就要把脚抽回来。

  “你别乱动!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翟珊按住张小七的脚,边帮他上药边大声质问着。

  张小七拗不过她,只好把被骗掉落陷阱和夜闯鲁国公府的经过乖乖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翟珊听完,气得眼圈一红,泪珠扑簌簌掉落下来,“小七哥!你怎么这么傻!明明是贼人的奸计,你怎么也不想想!”

  “珊妹!事关你的安危,我还有的选择吗!”

  翟珊的心瞬间被融化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真挚憨直的傻小子,想着他刚刚在国公府里不顾一切的呼喊,一股暖流涌上来,把之前的种种怨气都冲得烟消云散。

  爱情也许就是这样子吧,心爱的人哪怕只为自己做了很小的一件事,也会把它牢牢地记在心底,感动很久。

  翟珊像变了一个人,凑过来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了张小七怀里,“小七哥,不许你再这样!我以后就呆在你身边,缠着你,省得你再到处乱闯!”

  张小七轻轻一笑,就势问道:“珊妹!那你为什么也闯到国公府来了?”

  翟珊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气鼓鼓地噘起了嘴,“哼!还不是因为你!”

  原来,翟珊愤然离开以后,本以为张小七能追上来,然后会苦苦哀求让自己原谅他,自己呢,开始肯定不能答应,后来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才勉强同意,甚至连约法三章她都想好了。

  可哪知张小七竟然站在擂台上纹丝没动,翟珊之前想的话一句也没用上,一时气愤难当,飞也似地跑回客栈。当晚她就想一走了之,让张小七再也见不到自己,好好的悔恨难过去吧!

  可她打好了行李,就要准备动身的时候,忽而心软了,自己为了他千辛万苦赶过来,难道就这样吵了一次嘴就回去吗?

  “小七哥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毕竟心性耿直,不善谋略,若身边没有人照应,不慎中了坏人的奸计,该如何是好?”想到这,翟珊不由得担心起来。

  可若是去军营里寻小七哥,自己这样上杆子倒贴,岂不是很没面子!

  翟珊一时间左右为难,纠结了一整天,一直挨到夜深了,还是举棋不定,她心情烦闷,想去透透气,便出了门,信步走到街上,一边在心里怨恨着张小七的冷血,一边不自觉地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张小七在鲁国公府里大声呼喊珊妹的时候,翟珊刚巧在府门前经过,她正低头想着心事,猛地就听到了张小七的叫声,不由得浑身一颤,“小七哥!”她知道出事了,急忙施展轻功,飞入府中,循着声音赶到了现场。

  当然,翟珊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完完全全告诉张小七的,那样子就太丢人了。于是,她就编了个谎,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本来是要离开长安,再也不想见他的,只是听到了他的叫喊声,这才赶过来看看等等。

  讲完之后,翟珊把头靠在张小七身上,俏皮地嘟着嘴,“嗯,不过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我决定不跟你计较了。你不回去跟我成亲也行,那我就留下来跟你一起当兵吧!”

  张小七赶忙阻止道:“珊妹,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军营里如何使得!”

  “怕什么,我会女扮男装!到时我把声音憋粗一点,没人能发现的!”

  张小七立刻就想起了三年前,她当天荡山女大王的事。“唉,那段记忆虽然丢失了,可这性格可真是一点没变哪!”

  张小七还想反对,翟珊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要再说了!小七哥,这事就这么定了!”而后,她检查了一遍张小七的绷带,确认无碍了,放下心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我去睡觉了,明早我们一起走,记得叫我啊!”

  张小七无奈,目送翟珊走出了房间。他一个人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绪不宁,“这上战场就是玩命,刀剑无眼,危险重重,时时刻刻都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自己为了杀敌建功,倒是可以无所谓,但是怎么可以连累珊妹一起承担这风险?不成,这绝对不行!唉,不如趁现在就马上离开吧,虽然万分舍不下她,但也只能如此了!”

  张小七下定了决心,起来整理好行装,连夜悄悄离开鲁国公府,不告而别,独自回到了军营。

  一夜过去,转天一早,王旅帅很快就发现张小七回来了,大吃一惊,心说:“这小子的命怎么这么硬!这样都没死!”登时懊恼不已,遂使出了最后一招。

  当下,他召集手下,大张旗鼓来到张小七的营帐,一见面不由分说,就将张小七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我?”张小七被反绑双手,刀压脖颈,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数十号气势汹汹的兵丁。

  此时,王旅帅装模作样地从后面走出来,“张小七!你军中偷盗,现在东窗事发了,我要拿你回去审讯!”

  “你,你是……”张小七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从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王旅帅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奸猾顽劣之徒!死到临头了,还在装傻!”随即向手下命令道:“你们几个留下搜查赃物,其他人把这小子给我带走!”

  兵丁们领命,连推带踹将张小七押进王旅帅的大帐。

  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王旅帅安心多了,他气定神闲坐在案几后,啪地一拍桌子,“张小七!你是如何盗取本旅帅的爱物的?还不如实招来!”

  张小七还在纳闷,“我几时偷了你的东西?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冤枉我?”

  王旅帅身边的一个手下,骂骂咧咧,狗仗人势地在那帮腔:“你小子他娘的还嘴硬,我们王旅帅的匕首是不是你偷的?瞧瞧你那德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小七这才醒悟过来,霎时间仇人见面,怒火冲天,“好啊!闹了半天,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对了,当年魏火长也是被你害死的,这些年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今天我便宰了你,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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