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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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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没心情想其他了,归心似箭。

方初果断将她思路打断,松了口气。

他以为她刚才又在回想那晚的事。

这天晌午,他们没遇到城镇,就在郊野歇息,烧了些热水、吃些干粮继续赶路,清哑和盼弟在马车上没下来。

清哑听盼弟唠叨沈寒冰如何如何,满口怨气的样子,心中一动,好奇地问:“你和沈三哥吵架吗?”

盼弟道:“吵!怎么不吵!”

清哑问:“怎么吵?动手吗?”

这问得有点详细,盼弟也没在意。

她神秘道:“吵架他吵不过我,动手我打不过他。他身上肉硬,打一拳他不痛,痛的是我自己。我就掐他!还在他汤碗里放蚯蚓——我跟他闺女学的。”成功地将清哑惊呆,她得意地笑了。

清哑闭着嘴问:“三哥怎么说?”语音含糊。

盼弟摇晃着脑袋道:“还能怎么说,一碗汤喝完了才发现,说什么都晚啦……”笑得十分开心。

这世上的夫妻千千万,每一对相处的模式都不同。

清哑无法想象,要是她往方初碗里放蚯蚓,后果会怎样,生活讲究的方初怕是不会像沈寒冰一样一笑了之,至少几个月不会再喝汤。

另一边,一辆拉货马车背后,方初和沈寒冰也在闲话。

方初虽然觉得沈寒冰豪迈粗犷,不可能懂得哄媳妇的手段,但本着集思广益的精神,问问他和郭盼弟是如何相处的,也许能让自己触发灵感呢,反正路上无聊,就当闲话好了。

他便道:“我瞧三哥对二妹颇为容忍,她不跟你找茬了?”

沈寒冰眼神一顿,对他意味深长道:“不找茬,就是偶尔弄一条蚯蚓放我汤碗里……”——成功地将方初震住。

方初干涩地问:“然后呢?”

沈寒冰慢条斯理地啃了一口馒头,咽了,又喝了两口热茶,才道:“我喝了一半才发现,就把剩下的汤赏给我儿子喝。”

方初失声道:“安哥儿喝了?”

——有这样当爹的吗?

沈寒冰微笑道:“当然没有,被你那好姨妹给拦住了。当时气得她脸都绿了。我就问,不给安哥儿喝,是不是她想喝。安哥儿孝顺,忙说娘想喝,就让娘喝吧,他喝饱了……”

方初也像清哑一样感叹:这对夫妻相处还真是独特。

他是别想从中借鉴什么好的经验了,若他敢这样对儿子,清哑能跟他拼命。当然,清哑也不会往他碗里放蚯蚓。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清哑打他的情形,他有些不确定起来。

若是清哑往他碗里放蚯蚓,他该怎么应对?

晚上,他们在一小镇投宿,吃饭时,方初把筷子先在碗底抄了抄,将饭翻了个儿,然后才开吃,沈寒冰见了眼中隐露笑意。

他虽然性子粗豪,有时也粗中有细,早发现清哑和方初不对了,主要是清哑不善于掩饰,对方初淡淡的,与往日截然不同。沈寒冰不便询问,借着和方初闲聊指点他——孩子是化解夫妻矛盾的最好良药。

不用沈寒冰教导,有些事水到渠成。

两天后下午,他们抵达京城。

沈寒冰夫妇和他们告辞,自回沈家去了。

清哑因是奉旨出去的,回来当然要先去皇宫复旨。

这次,方初和她一道进的宫。

顺昌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们夫妻。

方初清哑拜见已毕,顺昌帝便问起奉州乱民暴动的情形。这件事林世子早已具本上奏,派快马回禀了他,现在他不过是想从清哑和方初口中得到证实,并从侧面了解事情经过。

皇帝先问的清哑。

清哑便说了起来。

她先说他们到奉州赈灾、教授纺织,一切都井井有条,灾民也得到安置,十分安心,然后外地灾民涌来奉州,暴乱、抢劫、杀人,无数人冲到方家哄抢,还高喊要捉了郭织女向方家和朝廷索要赎金……最后说到那个抓着馒头被踩死的乱民,还有方家被杀死的下人,她流下了眼泪,哽咽不止。

顺昌帝死死攥紧了拳头,眼中却平静的可怕。

清哑说得太简略,他转而又问方初。

方初就不同了,他显然有备而来,早已打好了腹稿,将一应事情经过详详细细、从头至尾说给皇上听,总结后两句话:各地贪官赈灾不力,是逼反灾民暴动的诱因;河间府等地揭竿造反的匪徒趁机利用灾民挑起事端,壮大实力,想要占据奉州意图颠覆朝廷。

顺昌帝之前还只生气,这下却微微颤抖起来。

方初和清哑告退后,才出御书房,就听身后“哗啦”一声脆响,天子终于雷霆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方初轻声对清哑道:“家里怕是等急了。都快半年了,莫哥儿和无悔怕都长高了,也不知认得不认得咱们。”十分的忧心。

清哑被他说得不安,加快了脚步。

踏入幽篁馆,那颗心便尘埃落定。

方初在幽篁馆前就下了马,和前来迎接的方制和刘心等人匆匆寒暄几句,将货物交给赵管事安排,他们便进去了。

清雅的马车一直驶进内院。

才停稳,方初也恰好赶来。

清哑下车,只见适哥儿、婉儿和巧儿等一齐涌过来,这个叫“娘”那个叫“姨妈”还有“姑姑”,欢笑着问长问短,好不热闹。

清哑目光一扫,便看见那边站着几个孩子:莫哥儿穿着宝蓝缎子镶金边斗篷,无悔穿着红缎绣花精致斗篷,都打扮得很整齐,小大人一般。蓝的越冷清,红的越鲜艳。莫哥儿牵着无悔,看向清哑的神情有些迟疑,还有些陌生,要过来又不欲过来。

旁边还有几个男女孩子,一男孩子正瞟着清哑对莫哥儿咬耳朵,好像在怂恿他过来叫娘,清哑大概认出他们是方则的一双儿女。

小孩子的记性好,忘性也大。

几个月的时间,令他们生疏了父母。

第1076章 爹饿瘦了

清哑忙走过去,蹲下身,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一边一个抱了,看着他们问:“无悔,无莫,想娘吗?还记得娘吗?”

她的主动免去了孩子们的迟疑,也拉近了母子距离。

莫哥儿往她身上一靠,没说话,小手却无意识地顺着她狐围领的长毛,掩饰自己的心意,又用行动表达了心意。

无悔则咧嘴一笑,伸手搂住她脖子,嫩声道:“想!”

接着,她就看见了方初,忙又张开双手叫“爹!”

有清哑的缓冲在前,方初就运气多了,女儿对他毫无生疏。无悔抱着他,絮絮叨叨说“天天想爹。天天到门口等爹。爹不回来,等了好多天”,又说“晚上梦见娘”等等,方初连连安慰。

方纹也过来寒暄,大家才一起进去。

有孩子果然不一样,孩子是夫妻血脉相连的证据,是夫妻间的润滑剂。有了孩子的夫妻,即便产生了隔阂,也容易消散。有了孩子,夫妻个人的情感要求无形中退后一步,让给他们。

当下,方初抱着无悔,清哑牵着莫哥儿,再加上适哥儿、极哥儿、婉儿、方丹青和刘志,总共七个孩子,叽叽喳喳好像晨起的鸟儿闹林。

适哥儿兄妹最为话多,争先恐后地问爹娘安好。

适哥儿大些,先问父亲奉州暴动情况,父母可曾受惊;无悔则问爹娘,奉州是不是没得东西吃,要啃树皮,因为巧儿姐姐这么告诉她的;莫哥儿最体贴,直接摸了块点心踮起脚尖送给清哑吃,这是他特意带出来的,以为爹娘肯定饿得不成人样了;无悔一见也急忙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糖,剥了塞进方初的嘴里,说“吃爹。可怜爹,都饿瘦了!”用小手心疼地摸摸他眉眼,神情一点不作假。

方初眼中一热,差点掉泪。

巧儿等人都忍不住笑。

方纹对巧儿嗔道:“都是巧姐儿乱说,他们都信了。”

在这“爹”一声“娘”一声的叫喊中,清哑和方初那点不自在早抛到一旁了,为了应付孩子们的询问,两人还要互相拾遗补缺。

方初将无悔往清哑跟前送了送,道:“你瞧,咱无悔长不少呢。”

清哑朝他看去,正撞入他明亮的双眼,心轻轻一动。

她目测了下他怀中的娇女儿,道:“是长了不少。”

说完,低下头把莫哥儿也比量了一下,说:“莫哥儿也长高了,都到娘胸口了。”这有点夸张,不过莫哥儿也确实长了不少。

方初忙道:“莫哥儿快来跟爹比比。”

莫哥儿就松开清哑手,走到方初身边站定。

方初拿右手盖在他头顶平移过来,在自己腰部了。

众人便七嘴八舌地喊“到腰了!”

一片其乐融融中,极哥儿笑着扫一圈周围,这些人都是他亲戚,而且都是至亲,不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可见莫哥儿和无悔妹妹被爹娘百般疼爱,他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着地。

爹娘不在身边的娃儿分外孤单可怜。

他费劲地挤到方初身边,仰脸叫:“大伯父,大伯父!”

叫了好几声,逗弄儿女的方初才听见,忙低头答应:“嗳!”

极哥儿扯着他袖子道:“我是你亲侄儿!”

众人有些懵,谁不知道他是方初的亲侄儿?!

方初也愣住了——所以呢?

极哥儿见他不聪明,主动提示道:“你要当我亲儿子一样。”

这可是跟适哥儿学的,适哥儿当初就是这么对方则说的。

“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方初笑罢,觉得这小子和弟弟小时候一样可爱,弯腰将他也抱起来,喘一口大气道:“好,大伯父也抱你。你吃醋了?”

极哥儿羞涩地低头笑,对手指。

莫哥儿不满地看着极哥儿——真讨厌!

这就是家的温暖!

清哑微笑着,牵了莫哥儿先走。

一路走进来,她见外院内院正房厢房和游廊都张灯结彩、到处收拾整整齐齐:穿堂上换了喜鹊登枝的大插屏,门帘也都一色换了新的,游廊的廊柱间悬着红幔子,廊檐下挂着各式彩灯……飞红挂彩的布置和墙角路边随处可见的翠竹相映,不像冬日,倒有些春天的气息。

丫鬟仆妇们都面带笑容,静悄悄又匆匆奔走忙碌。

总之,方家上下都充满着欣欣向荣的喜气和氛围。

清哑有些纳闷,这还没到过年呢,就弄得这样?

见她疑惑,方纹主动解释道:“三哥过几天就要下小定了。”

原来是要办喜事了。

清哑看向方制道:“恭喜你。”

方制脸色红红的,傻笑了下。

无悔也天真地接道:“要过年了。”

方初笑问:“那你过年几岁了?”

无悔道:“三岁了。”

她是二月初八的生日。

方初觉得闺女那小嘴越发会说了。

当下大家来到二院上房,丫头撩起帘子让他们进去。

方初和清哑原本住这里的,去奉州前,特命人将这里收拾腾空,让父母来了好住。他们则搬去了后面第三进院子。这是对长辈的尊敬。大方氏在京城另有宅子,但方瀚海夫妇还是想和大儿子住一块,含饴弄孙的很方便。反正又不是常住,最迟等明年开春大家都要回江南,挤一挤也就挨过去了,挤在一起还热闹亲香呢。

巧儿则和婉儿搬去了第四进院子。

刘心夫妇住在二进院的东厢。

幽篁馆原本人就不少,加上方瀚海夫妇带来伺候的人,可真有些拥挤了,有许多下人被派去了大方氏那边。

方家这段日子喜事不断:先是适哥儿挣了一座牌坊;接着又是庶子和王家姑娘议亲;他们才到京城又听说适哥儿被封了忠义伯,外带一座御制“忠义牌坊”;大儿子和织女儿媳奉旨去奉州教授纺织……

这一系列的消息将方瀚海砸晕了!

方初和清哑进了东起居间,丫头早回了方瀚海和严氏,老两口正望眼欲穿地等着呢,报信丫头的赏钱都发了好几遭了。

方瀚海和严氏坐在炕上,秋姨娘站在旁边。

因心情好,方瀚海气势深沉含而不露,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透出一股子慈祥亲切;严氏则打扮得极富贵,爽利又不失大气,见了方初和清哑,眉梢眼角全是笑容。

第1077章 护短

丫头捧过两张垫子来,方初和清哑跪下给父母磕头请安,先谢过父母操持家务的辛苦,再问候他们长途奔波后身体安康。

方瀚海夫妇受了他们的礼,忙就叫起。

严氏拉了清哑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嘘寒问暖。

方初见秋姨娘在旁,略一顿,也问了声安。

秋姨娘急忙向他行礼,道“大少爷辛苦”。

方初侧身让开。

秋姨娘又拜见清哑,谢她和方初为弟弟周旋安排亲事。

清哑可是御封的一品诰命,要正式行大礼。

方瀚海当前,清哑也让开了,客气了几句。

秋姨娘如今对方初心情复杂之极。

她被方瀚海关在小佛堂里,一关就是几年,煎熬得快疯魔了,恨方初,恨清哑,恨严氏,恨方瀚海……恨得心都肿了。原来隔个十天半月,方制还能去看她一趟,今年方制进京后,她便一个人独对四方的天空,每天看着树枝上的麻雀飞来飞去。就在她熬不住要发狂的时候,忽然方瀚海命人来接她,说是方制在京城定亲了。

她以为这定是方初陷害方制,那王家姑娘不定是什么歪瓜裂枣,或者残疾聋哑,肯定是不受宠的庶女。谁知见了方瀚海,听他说起王瑛,竟然是王家才貌双全的嫡女,方制撞了大运了。

她总不大踏实,总不太相信这件事。

等到京城,她亲问了方制,才知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王氏一族,远比她想象的更好,真正的簪缨豪族。

方制这门亲事,方初是出了大力的,否则,即便王瑛选错了人,王家也不愿将这个优秀的女儿嫁给方家一个庶子。

严氏和清哑说话,眼角余光把秋姨娘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对她的心情约莫也能揣测一二,淡笑以对,隐含自豪得意。

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哼,她儿子的胸怀,岂是秋姨娘能明白的!

秋姨娘永远不会明白方初为何要帮方制,说不定还以为方初顺水推舟,想利用弟弟攀上王家这棵大树呢。

秋姨娘谢过便退到一旁,知趣地让他们父子母子说话。

当下,他兄弟姑嫂女婿等都分头坐下,对着炕上二老。

清哑继被儿女关心体贴后,又感受到公婆的爱护。

这爱护比小辈的濡慕之情又不同。

这爱护不仅是长辈的关怀,还有护短。

严氏摩挲着清哑的手,仔细打量她一番,后怕道:“听说奉州乱民暴动,到处抢大户,我跟老爷都担心坏了。我是整夜都睡不着,就怕你和一初有个好歹。你父亲当时就要派人去奉州接应你们,昨儿又听说要回来,才罢了。我们听说的都这个样,你们身临其境,更加惊险了。你吓坏了吧?瞧你精神不大好呢。”

方初心一紧,紧张地注视着清哑。

清哑心有所感,瞥了他一眼。

然后,她对严氏微笑道:“还好,有惊无险。”

方初松了口气,也道:“儿子无能,让母亲担心了。”

严氏白了他一眼,道:“这又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些……”她想说说那些尸位素餐的朝廷官员无能,一想这屋里还有许多孩子,还有秋姨娘等人,这话若传出去可不好,便止住不说。

她又对清哑道:“你呀,这个名声太盛了。有名望虽是好事,但俗语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太过扎眼了,难免遭小人嫉恨。这次回去,可要收敛些了,韬光养晦几年。”

清哑点头道:“母亲说的是。我也不想去的。”

严氏眼中精光一闪,道:“走到这一步,难免身不由己。皇上和太皇太后看重你,那是你的福气,不想去也得去!”

方瀚海道:“这盛名又不是清丫头自己招摇撞骗来的,哪一次不是形势迫人、逼得她和一初不得不出头?就说这次在慈善中心募捐,那是生生被冯尚书给逼到墙角!大家心里明镜似的,若不然能对清丫头这样钦佩?第二天能有那么多人为清哑义演助兴?”

一屋子儿孙,见他眉宇含怒,都屏息端坐不敢出声。

严氏轻笑道:“老爷不用生气。世人都眼明心亮的很,谁心里没数。”

方瀚海冷哼道:“这可不一定,这世上颠倒黑白的事还少了!”

又冷笑道:“可笑的是:那冯尚书一心想要压制商贾,谁知这次罢官回乡,也被乱民当大户给抢了,全家只剩一个孙子活命。”

方初清哑听了一惊,方初忙问:“这是真的?”

方瀚海道:“怎么不真!他祖籍就在奉州。”

严氏悻悻道:“他死前可后悔了。”

清哑摇头道:“他才不会后悔。他肯定觉得,要不是商贾剥削百姓,百姓不会造反,就不会发生这次动乱。”

方瀚海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朗声道:“清丫头一针见血!”

又向方初刘心等人解释道:“这种人最是顽固,若要他承认自己错了,比要他死还难受。他必定是百般找理由,坚持己见。”

刘心道:“岳父说的是。人最怕存了执念,若存了执念,任是怎么样也不肯回头,伤人伤己。为人还是心胸豁达些才是养生之道。”

他是三句话不离本行,随便就扯到养生上来了。

说笑一阵,方瀚海又细问方初奉州暴乱详情。

和在皇宫回答不同,方初这会子说的轻描淡写,即便这样,严氏等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又怕又气,又骂贪官丧心病狂。

方瀚海见儿子神色有些淡,没有再问。

具体情形,他想也想的到不会这样简单。

他还是等会单独问方初比较合适。

严氏对清哑道:“你们先回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再来吃饭。这些日子在那边,可受苦了吧?听说有钱也买不到新鲜菜。再被乱民抢一通,怕是连吃的都没了。不会真饿肚子了吧?”

说到最后,她看着清哑有些不确定地问。

方无悔插嘴道:“爹和娘,都饿瘦了。好可怜呢!”

清哑顺声看去,只见孩子们规规矩矩坐在下面,认真听长辈说了半天话了,也没人不耐烦;无悔冷不丁插这一句,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她兀自不觉,蹙着小眉头,满眼担忧和心疼。

明明就是个小人儿,偏做出一副大人样!

清哑真诚对严氏道:“多谢父亲母亲费心教导孩子。”

她能看出来,严氏花了大工夫在孩子们身上,恐怕方瀚海也没少费心思,莫哥儿和无悔的举止变化很明显。

第1078章 见机行事的莫哥儿

她嫁入方家以来,虽然也和公婆有过隔阂,然平心而论,方瀚海和严氏是比较明理的公婆,她福气不错。经历见识越多,清哑越清楚这点,所以,她很尊敬孝顺严氏。

严氏很满意,笑道:“谢什么,还不都是我孙子孙女。”

又对方无悔道:“好孩子,这么心疼爹娘。你别着急,回头咱们天天喂好的给他们吃,把他们养胖胖的。”

众人也都一齐笑起来。

方初和清哑便起身去梳洗换衣。

无悔还要跟着爹娘去,被严氏阻住了,说他们一会就来,别跟去添乱了,无悔才罢。

到第三进院子上房,清哑四下打量,虽然从前面搬过来,但依然在自己家,又是远行刚回来,只有归属感,并没有生疏感。

当下两人梳洗一番,又换了暖和舒适的衣裳,重回前面去。

莫哥儿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跟来了。

清哑牵着他,走在回廊里。

方初过来,牵着莫哥儿另一只手。

莫哥儿人小腿短,为了配合他步伐,方初和清哑也放慢了脚步,闲适地走着,一面四下打量,感受家中浓浓的喜庆氛围。

“瞧这个灯,倒别致的很。”

方初指给清哑看头顶上一盏圆柱形灯笼,是用浅绿纸糊的,纸上绘着几杆墨竹,点亮了好像一竹节,竹节上又生着竹子。

清哑仰头看,也觉雅致的很。

“那是我买的。”莫哥儿道。

父亲在左,母亲在右边,一边一个牵着他,莫哥儿很喜欢这样子,哥哥和妹妹暂时不在跟前,只有他一个人和爹娘在一起。

他心情很好,想找些话对爹娘说。

可是他一向话少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方初解决了他这个难题,主动问他了。

方初低头问:“莫哥儿进京,都去哪玩了?”

莫哥儿回道:“祖父带我们逛京城。去玄武王府做客。还去了松山。跟祖母去慈安寺祈福。我为父亲母亲求了签。”

方初和清哑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方初问:“莫哥儿为爹娘求了什么?”

莫哥儿道:“求父亲母亲平安,身体康健。”

方初不说话了。

他俯身抱起小儿子,举在胸前,看着那张和清哑酷似的小脸,心中涌出浓浓的温情。这个儿子因为说话少,又不像适哥儿和无悔喜欢往他跟前凑,他便没那么了解他。眼下发现,莫哥儿太像清哑,情感细腻明晰,却因为不善表达而不容易被人察觉。

他情不自禁在儿子腮颊亲了一口。

莫哥儿脸红了,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都这么大了,爹还抱着他,别人看见了要笑话他的。不过,被爹这样抱着,娘又在旁边,真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决定忍耐。

他也伸手环住方初脖子,爷俩亲亲热热的。

清哑看着他们父子,眼神格外温柔。

一时到前面,见他们来了,立即就开席了。

宴席是一早就准备的,自然丰盛的很,更有许多江南菜。

席上诸般热闹也无需细表,一时饭罢,方瀚海便叫了方初去书房说事,清哑和婆婆小姑们喝茶说笑,打发饭后时光。

说笑一会,严氏见清哑露出疲态,便吩咐她:“你才回来,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不急在这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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