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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来篡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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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心念微动,不再犹豫,掀开身后的大缝,趁势跳了下去。
穿着夜行衣的刺客和下饺子一样往下跳,一刀砍翻车边还想问情况的妇人,刀势不变,直直刺向车中。
惊呼顿起。
江梨都快被吓得淡定了。
这是第几回见着刺客了?
这辈子自从碰到易北以后,她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暗卫刺客和大白菜似的,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晃悠。
肯定不会是五皇子派来救王萱的人。
否则没理由还去砍骡车,那架势恨不得车里都是死人才好。
马车的确是陷进坑中,看样子还是临时匆忙挖的陷阱,旁边的土都还是新的,也就是仗着是天黑看不出来,连过多的掩饰都没有。
除开赶车押送人的质问,和车中姑娘们惊慌失措的惊叫外,其他的就是刀声剑影,还有飞溅而出的血光。
江梨毫不犹豫,直接滚去车底,借着天色黑沉,把自己藏进本来就不甚大的陷坑中。
这群刺客简直就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似乎还留了专门的人来看着骡车,下来一个姑娘就砍一个,连问都不问一声。
简直很有些灭口的气势在里面。
身强力壮对上武功高强是个什么结果?
江梨都不用伸头去看,也知道肯定是单方面的屠戮。
惊呼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黑衣人似乎是把所有人都解决了光了,又跳上车去查看一圈,确认没有人了之后,才招呼人把尸体全部搬上车,捡来干柴堆在车边,点火毁尸灭迹。
江梨趴在坑底,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恨不得自己多生十个指甲,把坑再挖得深一点。
明亮的火光冲破黑暗,灼然的热量透过车底,穿破浓厚的烤肉焦臭,直逼全身。
江梨不敢伸头去看黑衣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绝不可能是易贤弄出来的事情,或者说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导致易贤居然肯放弃和王家的联姻?
但不可能啊,再怎么样王萱也是当朝左相家的嫡女,不到万不得已,谁会下这个死手灭口?
灼烧感越来越明显,再不动的话,出去和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江梨横下一条心,手脚并用,从已经挖松的土坑中,刨出一道塌陷,灰头土脸爬了出来。
万幸那群人为了引马车停下,又为了烧的利索,清空了周围一切可能燃烧的东西,除了马车和周围已经烤干烧焦的土壤,其他并没有任何阻碍。
而因为匆匆布置,陷坑周围的土壤也没有被完全踩实,江梨挖得十指指甲全部翻起,终于给她挖出一条道来。
新鲜空气争先恐后涌进来,火势被风一吹,越发明显。
江梨不敢看周遭情况,埋着头一顿猛跑,终于跑出火势范围,然后才有心思拍打熄灭身上已经星星点点燃气的火苗。
黑衣人已经尽数撤走。
大概是觉得不过就是烧几个死人,留下来看不看都没什么区别,早点回去复命还能早点领赏睡觉。
江梨不敢跑远,躲进一丛矮树,把自己缩成一团。
黎明将至,火势渐熄。
黑衣人至始至终没再回来查看战果。
江梨渐渐放下心来,正打算爬出去求救时,猛然马蹄声哄然自远而近,似乎携雷霆之威,迅捷无比,顷刻便至。
江梨哧溜一声,重新缩回树丛。
难道说是黑衣人回去复命之后,当地官员迅速反应过来前来进一步毁尸灭迹?
马匹驰到近前,戛然而止。
无人说话。
江梨一颗心高高提起,不敢出声。
似乎是过了十年那么久,又或许是更久,九到江梨即将支撑不住目前的姿势,而要跌坐在地时,在心中念了千百次的声音,似乎是带着颤抖,如炸雷一般,猛然响起。
“给我找,无论死活。”
十一皇子,易北。
第97章 相见
江梨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就像是干涸已久的鱼终于在临死那一刻前回到水中,迫不及待的要大口呼吸救命的空气。
先前所有的紧张与惊恐,在易北开口的那一刹那,瞬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狂喜过后的浓浓后怕与无力。
她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知觉。
比如十指钻心的疼痛,比如腿蹲久了的麻痹,比如浑身酸软无力,比如背上被火灼烧过的痛楚。
易北就在树丛外面,而她甚至都没有力气爬出去。
孟陵冷静而略带了些清冷的嗓音在外响起。
“殿下,所有东西都已经彻底烧化,目前无法清点出具体的人数,也无法辨识出尸体的身份。”
暗卫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能保持绝对的冷静,以至于会显得有些薄情。
易北的声音沉默半响,才似乎是颇觉无力的响了起来。
“再找。”
他不相信。
江梨看着人挺傻,但是都聪明了这么多次了,也重来了这么多次了,没理由自己稍微没看着一点,就出这种意外。
为什么她不等到和侯夫人一起回京?
为什么她会碰到王萱?
为什么她会让王萱先跑,自己留下?
为什么自己临分别时不和她叮嘱一声,在别庄里安心住下?
他不相信。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相信,这一车焦臭的尸体中,会有江梨。
他是很想夺了这江山,但他更想夺了江山之后,能有一个人和他并肩而立,共赏这大好河山。
只有江梨,也只能是江梨。
没有失去,就不会发现已有的东西有多么美好。
易北捏着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孟陵站着不动。
易北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了出来。
〃再找,封掉妙法庵,一个一个审,我相信总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孟陵领命。
再找这里也不过是个心理安慰,马车都被烧成这副德性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在这种火势里活下来。
易北干脆跟在孟陵身后,也跟着侍卫一起去翻马车灰。
孟陵回头看了一眼,没有阻止易北这种自降身份的疯狂行为。
暗卫历经生死的时候多了,最知道生离死别是何滋味,与其死死压抑,不如让他一次性死心,也好过日后牵肠挂肚。
江梨在树丛中休息片刻,攒下一点力气,咬紧牙关,爬了出来。
许都听见声响,刀出鞘,招呼一干禁卫,警惕来人。
灰头土脸满身脏的江小梨,爬出来之后,顿时就被自己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呆了。
侍卫们一半在烧焦的尸堆里刨来翻去,一半围成半圈,对着自己的方向严阵以待,最中间,易北穿着一身已经染黑的,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皇子服,正在灰堆之中,拼了命的翻找。
所以说,禁卫们这副德性,是因为易北这种举动实在是太过于丢脸,所以让禁卫军们随时准备,只要有人看到,就立刻灭口的么……
〃……殿下。〃
江梨看着易北的身影,愣愣喊了一声。
原本还在警惕无比的许都,差点没捏住手中大刀,直接傻在了当地。
居然真的活着,这姑娘命也忒大了……
依然在翻所谓江梨尸体点易北,则因为太过于专注,根本没听到江梨那已经被熏哑了嗓子点轻呼。
最后还是孟陵回过神来,狠狠拉了一把自家主子。
易北于茫然之中抬头,猛然看见面前站着自己心中喊了一路的人,一时之间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
所有的一切都在见到易北之后,尘埃落定,继而爆发出来,惊恐害怕压下的是莫名的委屈。
江梨呆呆站在人圈对面,离易北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只觉得恍如隔世,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禁卫军小哥们认出江梨,一个两个顿时大喜。
喊县主的有。
喊江姑娘的有。
易北于纷纷杂杂的叫喊声中,定定看向江梨。
虽然脸上是花得不行,但的确是她。
他没有办法形容这种失而复得之感。
一路上他设想过种种江梨活下来的可能,但理智一遍又一遍的把这种可能推翻。
他只恨自己,孟陵最开始传书来时,他为什么对此毫不上心,为何不能加快些行程,早一步赶上王家车队,为何不能再多想一想,易贤最可能使的是什么手段。
他早该想到,以易贤那种物尽其用不榨干了不罢休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单纯为了追求一个姑娘,而大张旗鼓。
若不能在这个过程中利用王家踩太子一脚,那绝不是易贤的风格。
第三世时他没能插手太子在妙法庵中的行事,但不代表他没有暗中查探过。
易贤大概也是摸清了妙法庵的暗线如何往京中各个秦楼楚馆送姑娘的套路,然后想要借刀杀人,他即能在中途截下车驾,给王小姐留下一个英雄救美的形象,又能借助王家之势,一举打击太子形象,外带断了这一笔银子和消息的进项。
孟陵是被易贤的人当成了王家的暗哨,多方拦阻。
又把王家的暗哨当成要对王萱不利的势力,纠缠不清。
几下一凑,王家的暗哨丢了自家小姐,孟陵丢了县主姑娘,易贤派出来的救美小分队,也丢了要救援的目标对象。
等再回过神来时,押送姑娘们的车队早就走得没了影子。
他一直到接到孟陵说江梨不见了都消息,才猛然警觉,但为时已晚。
他只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一步想到其中关窍,也好让江梨不要身犯险境。
没人知道,他翻马车灰堆时,手都在抖。
只怕真的被他翻到和江梨有关的任何物件,证实江梨当时点火时真在车中。
他觉得,他大概会疯。
江梨腿软得不行,根本没有办法再多走一步,只觉得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正在一分一分明目张胆的溜走,而她什么都留不住。
易北终于回过神来,从人堆中抢出,几步跑到江梨身边。
〃你没事!〃
江梨点点头,想要笑一笑,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下瘪。
〃吓死我了,殿下,我以为我就要见不到你了。〃
灰头土脸的姑娘眼中泪光莹然,眼泪水冲刷下来,冲掉一条脸上的灰尘,露出底下莹白的皮肤。
易北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他也快被吓死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江梨之后,他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就好像空气一样,江梨似乎已经不着痕迹的融入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无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在看到已经烧成灰堆马车之后,有一瞬间,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不过万幸,江梨还在。
他还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会哭会笑,会说会闹。
江梨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整个人就要滑去地上。
易北伸手,把人捞进怀中,紧紧抱住。
江梨把脸埋进易北胸前,听胸腔之内,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顿时觉得很是安心。
〃殿下,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易北半跪在地,让江梨靠在自己身上。
〃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
她是他的,早在见面之初,他就已经知道。
冥冥之中,他只有这一个同类,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丢下她。
〃为什么会有杀手来啊,五皇子怎么会想要杀王姑娘啊。〃
江梨只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唯恐易北不知道事情经过,赶紧趁自己还没倒彻底之前,把能说的全说出来,以便易北了解全局。
易北轻轻把下巴搁在江梨脑袋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杀手不是易贤派的。
易贤派来英雄救美的人,弄丢了王家小姐,差点没急疯,又怕回去主子直接砍掉他们的狗头,情急之下,居然求到了自己头上。
太子大概是已经得到消息,知晓或许自己的人办了坏事,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掳了王家嫡小姐来上贡,这种事情,抓了人想要再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索性现在也无人知晓王萱行踪,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才是撇清自己最好的办法。
否则一旦被人拿住主事,严刑逼供之下,难保不会把幕后主使给供出来。
如今的情形,太子如何敢得罪王家,生生把王萱推给易贤?
〃不要紧,我会解决。〃
原本他不打算动妙法庵这条线,这种事情不会是扳倒太子最主要的罪行,最多也只是加深一下天子对于太子德行不佳的印象,不痛不痒,没有多大意义。
妙法庵只能作为有了无法掩饰的,一定只能废弃太子罪责时的锦上添花,为天子废弃太子再多出一条理由。
不过如今看来,锦上添花,也不如当场解恨。
江梨终于支撑不住,闭起眼睛,大概是睡倒过去。
易北轻轻抚过江梨已经被烧焦略卷的发尾,低头在江梨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放心,你的罪不会白受,连本带利,我来替你讨。〃
似乎是说给江梨听,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易北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和怀中的江梨能够听到。
第98章 斡旋
孟陵高高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结果便是喜忧掺半。
喜的是江梨无事,他不用再日日面对一个喜怒不定随时随地会抽风的主子。
忧的是必经把江梨弄丢了是自己的责任,现在易北是忙着照顾江梨没空,等到江梨身体好了醒转过来,估计易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失职。
甭管什么理由吧,总归是他这个当暗卫的没有及时上报,没有做出正确反应呗。
秉承着暗卫一贯的,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主子怎么罚都是有道理的洗脑思想,孟陵一肚子火,全撒在了妙法庵那群倒霉催的尼姑们身上。
让你们不长眼!
让你们狗胆包了天!
让你们连左相家的嫡小姐和圣上亲封的县主都敢绑!
让你们绑了之后居然还敢灭口!
禁卫军小哥们在看到江梨伤势之后,和孟陵同仇敌忾,使尽生平绝学,用尽各种办法,务必从这群倒霉催的秃瓢们口中挖出真相。
在对待仇敌的态度与方式上,禁卫军小哥们,和暗卫,空前一致,无比和谐。
易北为属下们端正的态度与上心的行为表示十分欣慰,每日听完进度汇报之后,夸赞一二,给众人涨些斗志,然后继续守在江梨身边。
易北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平时没病没灾,当钦差也不是出门享乐的,天子也就没派御医随行。
许都重复上次给易北救命的覆辙,把整个镇子清洗一遍,抓出来所有大夫,轮流来给江梨诊断。
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惊吓过度,饿过头,外带一些皮外伤,醒了就好了。
于是,在易北灼灼的目光之下,大夫们非但不敢怠慢,而且还不敢妄言这伤不重,背后给涂上厚厚的烫伤膏,手指头被包成粽子,就连小小擦伤都日日清洗,唯恐恶化。
王萱每天过来看望,看一次,哭一次,哭完就给京中写信,督促父亲无比严查此事,一定要挖得彻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其中的人。
江梨睡了三天,终于睡饱,悠悠醒转。
彼时易北正在抓着大夫逼问,为何三天了还不醒,是不是伤到头或是有其他的暗伤没有枕出来,陡然听到身后一声喊要喝水,差点没激动得摔了手里的药碗。
大夫们逃出生天,纷纷恭喜,然后迅速告辞。
除了身上还挺痛的之外,江梨只觉得自己精神抖擞。
〃殿下!〃
易北紧张兮兮的扶江梨坐起来,往她身后塞了个软枕,先倒来温水喂她喝了半盏,润了喉咙才端来药。
〃你感觉怎么样?〃
江梨抬手,准备接碗,然后才发现自己两只爪子被包得严严实实,别说端碗,就连普通拿东西只怕都做不到,顿时有些讪讪。
〃杀手来的时候我躲车底下去了,又是半夜,他们没发现我,所以我也没什么伤,就是最后爬出来的时候擦了几下,不要紧。〃
易北拿小银匙搅了搅药汁,直接把勺子凑到江梨嘴边。
江梨差点没被吓尿了。
救命,未来皇上,九五至尊啊!亲手给我喂药!
这已经不是祖坟上冒青烟能够解释的事情了吧!
〃那些刺客……〃
江梨还想接着说,易北摇摇头,继续把勺子杵在她嘴边。
〃这都是小事,你不必管。〃
自己赈灾,两位皇兄在京城里也没闲着,互相攻击,各挖把柄,兼带着自己打着钦差名号,连消带打,易贤和太子的势力都削弱不少。
朝廷陡然少了一批地方官,急需有人补上,自己给天子上的密折,大概和天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大批寒门趁此机会,迅速上任,接管事务。
是会有新一轮的实力划分,但更多的,世家的掌控正在慢慢削弱。
在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利益终究不及血缘来得稳固。
提前让妙法庵浮出水面也好,否则太子的消息网太过于灵通,始终是对自己不利。
而自己也只有趁着现在还未回京,依然顶着钦差名头,才好有借口做这件事。
〃殿下还没回京?〃
江梨一边喝药,一边看着房中陈设,觉得风格还挺眼熟。
这种坚壁清野清心寡欲的架势,简直就和尼姑庵没什么两样嘛!
〃不急。〃
银匙碰着瓷碗,发出轻轻的,清脆的声响。
易北的语气十分平静。
〃总得先把妙法庵的事情解决,我才好回京复命。〃
江梨哎了一声。
那边厢太子下令灭口,消息是传到了。
但同时下令妙法庵暂时停止一切活动的消息,却在中途,被尽心尽责守在妙法庵边上的五皇子的人给截了下来。
有易贤派出的救美小分队做内应,易北很轻易的就取得了这一票人的信任,拿到了太子亲笔书写的小纸条。
为了防伪,上面甚至还盖了太子的私章。
现在让易北上心的,并不是如何把太子牵进去。
而是如何在这件事中,把易贤的功劳摘出去,只让天子留下一个五皇子不敬太子,诋毁兄长的印象。
禁卫军自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方式,但无论如何上报,易北只有一个要求。
不能把江梨牵涉其中。
禁卫军小哥们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种事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姑娘的清誉始终都是个影响,如今禁卫军上下对江梨的印象简直不要太好,这种举手之劳就能保住县主清誉的事情,人人都是喜闻乐见。
于是,最后传到天子案头的,就变成了,钦差巡视即将结束时,不意撞见京郊妙法庵借佛祖之名,行人口拐卖之实,而当地官员竟然不管不问,放任自流,现已解救少女若干,录好口供,暂时收押,待案情结束,再通知家人将其领回。
暗卫传回的消息,大同小异。
水患刚平,又添新堵,而且还是在京郊这种离天子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皇上恨得连砸了三个折子,批复易北,务必明查。
易北的动作十分迅速。
一应口供拿得很是顺利,再牵出几个地方官员,一并带上,押解回京。
太子悬着一颗心,借着给钦差接风之名,守在城门口,代替天子,亲自来迎。
易贤憋着一口气,借着兄弟情深想念之名,同样守在城门口,一步不让,同时蹲候。
结果钦差车驾,绕过太子仪仗,无视吾皇子,长驱直入,直进宫门。
太子一口牙差点没被生生咬碎,赶紧掉头,求见天子,却到底晚了半步,天子关起门来,和易北促膝长谈,不见任何人。
所有随行官员皆在宫中侯旨,无人能见。
易贤紧随其后,想要召回自己所派暗线,却发现派去妙法庵得所有人在一夜之间断了联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拦在宫门之外,太子和易贤两枚难兄难弟,面面相觑,却又各不相让。
江梨被一顶软轿,直接抬去王家暂住,立刻和王萱俩人,被王大人可怜兮兮关了禁闭,美其名曰一路辛苦,要好好调养。
事关王萱名誉,所有沿途被关押和被灭口之事都被迅速押下,除开王大人深夜求见圣上的密谈,和易北直接面圣的回话,外带已经知晓前情的易贤和太子,所有人都只道是钦差大人巡查回京的路上,正巧撞破了妙法庵中的腌脏交易。
左不过也有妙法庵新拐来的少女充当人证,江梨和王萱不需要出面。
易北跪在天子殿前,以首叩地,情真意切。
〃不是儿臣不想彻查,是实在不能彻查,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名声不可有瑕,儿臣只敢发落底下涉事官员,其余往来书信,消息传递,儿臣一律不敢告知任何人,只能封存,面呈父皇,万望父皇三思,太子不可轻动。〃
天子看着面前摊开的,的确是太子亲笔手书的书信,上面还有私章,印的红泥是宫中专供,清香扑鼻,绝无可能假冒,只觉得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依照回京路线,儿臣本不会经过妙法庵,但在附近馆驿歇宿时,有人漏夜前来,说有要事求禀,儿臣见来人持的是五哥信物,只怕有急事,便见了,谁知说的是这件事,儿臣不知五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既然儿臣已经知晓此事,又恰巧被封为钦差,若是不管,只怕说不过去,故而转道妙法庵,若是误会,当场开解也好,若是真有此事,如此行为,也必须查明,只是儿臣未料其中竟然牵涉太子,想要收手,却为时已晚。〃
易贤派去妙法庵的人,他已经让孟陵和许都押去了西四所。
他和易贤所有的关系都摆在明面上,这些暗探绝对说不出什么来。
但至于这些人知道太子多少事情,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而为何易贤会派人死死盯住太子,其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思,天子自有思量,也不需他过多置喙。
天子只觉得嘴里发苦。
如果刨去牵涉王萱一条,易贤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过响了。
利用易北钦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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