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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玲珑骰子安红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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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华白浅双双行礼,紫衣身影不动如山,僵直背影看似挺拔,细瞧却是形销骨立的委顿,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声叹息。
  都不禁想起前尘往事,不过,再如何他们也是幸运一些,至少,不曾有过绝望。一路再崎岖坎坷,也从未生出弃了的念头。相爱而不能相守,明知结局仍要飞蛾扑火,凤九安详的神情里有坚韧不屈,天要阻我,最多,与天同灭就是。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半晌,东华才微微抬首,干涩喑哑的声音透尽苦涩:“有劳。”
  目光缱绻流连,自凤九身上仍自恋恋不舍,撑着床侧起身时,脚步虚浮踉跄,身子一倾眼见便要倒下,折颜眼疾手快扶住他,顺手搭住腕脉,东华两眼一闭已然昏迷,脉象薄弱紊乱,折颜蹙眉拨开他脸上鬓发,眉心微青,双唇紧抿,微弱血腥气散出。折颜手一掐,东华双唇内侧已染上血红。
  夜华与白浅俱是一惊,“帝君这是。。。” 
  “日前他耗尽半生修为净化毒火,更先前仙元损伤并未复元,两番耗损下来身子自然落了病根,内外伤虽好得差不多,可里子却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那时我与墨渊替他疗伤后,顺道将他那另一半仙力也封了起来,为的就是他再动气重伤身子骨。可昨日诛仙台上,他一见凤九性命危急,不知怎么竟强行以意志冲破我和墨渊的封印,召出天罡罩,是以又逆冲内息。只不过小九迟迟未醒,伤重昏迷,他心下忧虑便一直苦撑着等我来,我看这两天东华定然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亲自守在她身边,更衣擦洗这些,估计他也是不肯假他人之手的。” 
  说完将东华扶至一旁软座靠着,输了些许真气至东华体内后,摇着头转过身来。
  看着床上同样苍白的凤九,感慨叹道:“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要强固执,一个比一个还不把性命当回事。真是,即便我医术再高明,哪天真出了什么大事也没能起死回生啊!”
  示意白浅将凤九扶正身子,夜华在旁护法,折颜盘膝而坐,双掌相对凝气,右手捏仙诀,左手化出长针,双掌快速挥动间,只见衣袂飘荡,几枚钢针已没入凤九周身穴位,随着他手指转动,经脉流动,加以白夜夫妇些微真气灌注,两个多时辰后,凤九雪白的脸慢慢浮上一丝红润,但仍是苍白虚弱。
  折颜收针,留下几帖药,对着不知何时已醒的东华指了指:“小丫头性命已经无碍,不过抹去三生石上姓名本就须得耗费不少仙力,又承两道天雷,自然是重伤了的。她现下暂且住在此处比青丘更好,这万年玄玉是疗伤修身胜地,能让九丫头好的快些。”
  说完本要抬脚跨出石门,突然又一顿,“你如今,自己当心些,否则我先前所为,便算是付诸东流了。” 东华微微颔首,接过药帖,眸中云翻雾腾,起身将三人送出石室。
  他将凤九放平了身体后,取过浸透药草的汗巾,将外袍脱下兜在凤九身上,双手探了进去,解开盘扣衣领,轻柔地,一下下擦拭着凤九每一寸肌肤,自颈肩一路逡巡而下,仔细擦过她纤纤玉臂,擦过胸前温软雪丘、玲款款腰枝,再往下是如玉雕琢的修长双腿。
  唯有此刻,得以放纵自己,沉沦在漫漫相思里。
  

☆、相守

  等待是最漫长而煎心的旅途,数十万年,他从未有半刻迫切地,希望一个人能睁眼,哪怕,看的不是自己。
  九重天原无日升月落,但仅十余日,竟似亘古星移斗转。
  从前少绾沉睡时,他都不曾疑过,反正任凭天地如何翻覆,总有再相会之日。
  然而今时今日,方知何为担惊受怕。
  他怕了,即便是叱咤风云、双手染血的疆场上不曾怕,即便是混沌虚无、六界反转不曾怕,可在榻上少女每一寸孱弱吸吐与苍白脸容上如古玉沉静无纹的死寂中,一颗心,渐渐沉沦而至癫狂。
  专注一趣,一念成神亦一念成魔,东华此刻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是神是魔。
  为神,终究红尘万丈,失足坠入;为魔,终究黯然销魂,飞身扑入。
  折颜曾来过数次,偕同墨渊,名为一探凤九伤势,实则借此看着东华,以免他又瞒着众人做下什么惊天动地之举。
  上回本已将他余下一半的仙法暂且封住,本欲待他将养百年后仙身回复了些再解封,怎知东华竟仅以一念之力,硬是冲破他二人所设封印。
  彼时墨渊正在太晨宫中乍见案头未完画像怔怔出神,有些为东华动情之深震撼,听闻消息,先是一惊,后复一叹:“哪怕是我二人,亦不可逆天而为。于他,只怕四海生灵之外,便是那头小狐狸是天。” 
  接着便复入了一阵恍惚,恍惚中,当年那人两眼一阖,而自己似乎并未做过什么,从来,他都是凉薄的。
  他同东华本是相同,肩上扛着四海,顶着八荒,可他终究不如东华。不敢,亦不会,倾毕生之力只求一人安好。
  她终究,是让他给害了的。
  “如何?” 东华微微抬眼,手中调羹不紧不慢地搅着青黑的汤药,淡然语气中极力压制的迫切,透露他颤抖的心。
  “再没有几个时辰便能醒转,放心吧,小九伤得虽重,但不致性命。倒是你,” 
  折颜收了针,神色略显凝重地看着他不出几日便见消瘦的脸庞,一旁墨渊轻咳了声,道:“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你当真不再考虑?不过是。。。” 
  一句未毕,东华生生截断,“此法不必再提,我不会再弃她而去。我若走了,这漫漫岁月,她当如何?墨渊,我本以为我能同你一般,强下心来。但那日她一人只身立于三生石前,天雷伤得她浑身浸血时我便明白,我二人此生都再无救赎。纵越过生死,我同九二终归做不到各自安好两相离散,既天命无缘,而今天命已毁,与这天斗上一斗,赌上一赌又如何?终究我不会弃八荒生灵于不顾,她亦深明大义,至多,拿我一命,去换天下承平,换她在承平天下里一世长安,又如何?”
  轻描淡写中,可开山劈海,未有只言片语言及情爱,却动听过万千缠绵的山盟海誓,。以命换命。东华的半条命本就已给了苍生,余下另外半条命,竟是全心全意为她。
  墨渊与折颜俱是一滞,这段话的分量太重,其中深情处宛转曲折,又惊心动魄。半晌,相视一叹,默然转身。
  空中的凉意流淌过指尖,玄玉床榻仙泽袅袅,凤九如扇的一排长睫颤了颤,有些艰难地,缓慢地睁开了眼。尚未看清,便已是幽微白檀香入鼻,熟悉不过的暗云纹边深紫缎袍猛然映入眼帘,她一呆,再看却见月白色衣衫与紫袍之下合身完好,盘扣处亦仔细地绕了双结。再一瞬,便已知身在何处,太晨宫玄冰石室,沁着淡淡菩提往生清芬。
  她神智略清醒,微微转头,身子即是一僵。床侧,青年银发如瀑低垂,未束冠显得随意零散,遮着的半边脸棱角分明,英挺的鼻梁与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双目似是累极了而轻轻闭着,手持一卷佛经置于膝上,竹简半开。藏青色直裾领口已有些松了,精致锁骨线条半露,颠倒众生之容颜。但,这样的他,眉宇间处处透着苍白,血色尽失的唇角静静地铺就漫无边际的苍凉。
  凤九心中一涩,玉雕一样的他,狼狈憔悴,倦的闭目养神,为谁?挣扎起身,却浑身无力,四肢百骸直透上来彻骨的疼痛撕裂着五脏六腑,不支的倒回枕上。轻微的碰撞声响已扰了榻旁那人浅眠,东华闻声抬眼,猛地对上凤九一双盈盈秋波噙满水汽望着自己,心跳便漏了几拍,瞳仁几经闪烁,手中佛经 “啪” 一声落地,不知不觉已是发颤的指尖触及雪般粉颊,她的温度,入手一片滚烫泪珠。
  “东华。。。” 凤九死死睁着眼,眨都不愿眨一下,生怕梦一般的距离刹那便会被挤碎在森凉的泪水里,她柔柔地握住抚上脸颊的手,有些冰凉,另一只手贪婪地伸出去,想让自己的温暖捂热他苍白的气息。
  用尽力气,终举不起,东华矮下身子,险些自躺椅上摔下来,让自己的脸贴上凤九温软小巧的掌心。摩挲,凝望,流年恍若静止。
  “九儿,” 他扬了扬嘴角,“你怎么永远都这么傻?何时才能不让我操心?” 
  “不会了,再不会了。你已为九儿操了万年的心,往后,往后就让九儿来为你守这一片锦绣。三生石上已无白凤九,东华,你要以命护苍生,舍弃半生修为,那我随着你便是,青丘五荒,就让九儿一样用命来护。你要孤寡一生,一世诛心,我亦随着你身后,无缘无份,这样,四海八荒也不至于只有你一人是孤家寡人。东华,从踏上诛仙台那刻起,我的命,就已不是我自己的了。” 
  凤九面色苍白,微笑着轻轻说道,眼中无限眷恋。
  东华胸口一阵钻心的疼,一层层覆盖,眼里漆黑更甚,“不,这天下和你,从来一样重要。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九儿,你信我,这一回我不再弃你而去。我,” 
  话没说完,凤九已环住他脖颈,两眼轻闭,耳鬓厮磨间她喃喃自语:“不用说了,往后的路,就算遍地荆棘,也让九儿为你劈开血路。你弃我也好,不弃也罢,总之我永远在你身后,为你收拾不堪与残破。可现在我只想你陪我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 
  东华张口,满嘴苦涩,他吻过她发间,满眼伤痕。
  良久,他道:“好。我陪你,哪里都不去。九儿,这余下半辈子,都让我陪你便是,我不要你在我身后,我要你与我携手并肩,天命欺你,欺我,可是九儿,你我走至今日,便再也不管它就是。四海八荒要守,你,我也要守。最多,我将你带着,一起守住。”
  世间之人向来难以脱离轮回之苦,向来是为情字所困,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往往便陷入万劫不复。熟料,真正不轻易动情之人,一旦动情,那便是天崩地裂也阻不了的。
  都道一眼万年,她确实因一眼而从此误了万年,而他,却是不知不觉中,伊人笑颜深烙心上,剜心蚀骨也除不去。都枉自以为能舍能弃,但生死边缘执手相看,才恍然懂了,早已深入骨髓的执着,是永难割舍的脉搏。
  你不说,我不问,她便这样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理智上虽知再多留一刻即是越陷越深,可心里本能地贪恋着他的所有,每一刻都是偷来的。
  东华这些日子格外温存,从不曾有片刻提起外头的事。
  晨起,灵鸟清越啁啾,他会让凤九轻轻靠在自己肩上,看彩翼掠过天边,卷起绯云千层;午後,万籁宁谧无声,他便牵过她一双小手,扶着她仍虚弱的身子,行过太晨宫看凤羽葳蕤蘼妍,拈後院一片桃色灼灼翩跹。仿佛彼时情意正浓,菡萏院内时光悠长,岁月静好,年华如歌。
  若说要怎样才算得上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便是看进一个人眼底时,浅浅笑意叠着几分痴心缠绵,正如凤九这些天来只要一睁眼便能望见东华在侧时,那毫不掩饰的柔情似水。
  “怎麽,我就这麽好看?” 东华俯身在她额前落下轻吻,戏虐宠溺折弯了他长年肃杀的眉眼。
  “我只是觉得这些日子恍然如梦,和偷来的一样,忍不住就想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凤九轻声答道,手里把玩着东华一绺垂落的发丝,淡淡语句藏不住苦涩。
  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细密覆在心尖,他手上一使力将凤九带进怀中,“这不是梦,也不是偷来的。九儿,这是我欠着你许久的。往後,半生相抵,一心偿还。” 
  凤九眉心一蹙,万分心疼的捧过东华的脸,道:“你怎麽会欠着我?要说欠,也是我欠着你的,是天族欠着你的,是这四海八荒六界生灵欠着你的。数十万年,你就没有几日是真正舒心惬意。或为天下,又或为。。。我。东华,我不要你再一个人扛着,我想你认真的去享受天地间的美好,享受浮生安然,哪怕只是一会儿。亿万苍生,你要守,那麽,就让九儿来守着你,为你劈开雾霭迷障,为你在狂风骤雨中撑一把伞。” 双眼一眨,眼角晶莹即逝。
  他亦伸手抚上她双颊,抹去泪珠,低沉着嗓音带着几许浓厚鼻音,说不出的干哑,“你可知晓,这些日子里我想明白了什麽事?” 
  凤九面上浮出疑惑,摇了摇头待他再说下去。
  “我但有你,便是最好。”
  

☆、缱绻

  玄黑瞳仁盛满柔情,她自他眼里倒映出自己渐湿的眼眸,和一片纷飞烂漫十里桃林,花落如雪,缱绻绵密,相思遍地绽开。凤九眼前一黑,尚未看清,唇上一片湿润已被覆上,微带凉意的唇轻贴着她,不疾不徐地小心含住樱瓣。
  他的思慕。
  气息已乱,心神已散,连喘息都不及,只是本能的闭上了眼,承受着他的万般珍爱疼惜。东华一点点地加深,汲取她每一分青涩,凤九无措而胡乱的回应着他。鼻息变得急促,东华紧了紧本是轻揽着她腰间的手,唇瓣一翻,探入她,馥美清甜的芬芳令他顷刻间迷失在她的国度。唇齿撞击,唇舌纠缠,两人皆捧着彼此的脸庞,在一室暧昧紫雾缭绕中,忘情流连,感受来自对方的温度。
  一吻,地久天长,地老天荒。
  不知何时才分开的他们,离了方才的晕眩虚幻,凤九微喘着气,双颊绯红在病中苍白的脸上分外显着。妩媚娇美,清瘦的面容,可倾国可倾城,但此时此刻,独独落在一人眼里,倾了他一人的所有。东华深深凝视凤九,本略无血色的唇竟也沾染几分红润生气。
  凤九心里发慌,松开手低下头,可东华却不放过她的勾住她下颔,挑着眉,眼角有笑在蔓延,“害臊了,嗯?” 
  “我。。。我。。。” 
  嗫嚅着,垂下的手绞着衣裙,东华瞥见她皱作一团的裙角,含笑放开了她,拉过她的手安放掌心,轻轻摩挲,默然不语,却又似道尽了千言万语。
  情到深处,本是一字嫌多,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切尽不在言中。
  挑开了那一层最朦胧的纱,心意明朗,便也少了那许多矜持顾忌。折颜与墨渊仍待在太晨宫中,一个镇日看着两人双宿双飞的模样长吁短叹,一个索性躲进书房每日翻着上古史记眼不见为净。只有夜里东华安顿了凤九后,才“得空”同他二人砌一壶茶。
  “你当真想好了?” 墨渊搁下手中茶盏,碧玉茶汤晃动粼粼,映出他眼中光芒明灭闪烁。
  东华头也未抬,随手落下一子于陷入死局的棋盘上,俨然便要突围,“看似无解,或有解,并非只有那一条路,便如此局。” 
  折颜看了一眼棋盘,“不过,你就没想过同那丫头商量商量,没准她。。。” 
  “她纵然不会同意我如此,可我不愿。你们别想打她的主意,从九儿身上下手逼我,不可能。本君乏了,二位自便,告辞。” 
  一振衣袖,竟是起身便走,堵的折颜满腹窝火,在他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叹道:“哎墨渊你瞧瞧,这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丢着贵客就知道往媳妇儿房里钻。” 
  墨渊叹了口气,有几分明了,几分无奈,“也许,于他而言,如此未必不好。”
  青丘女帝同太晨宫东华帝君之事自万年前便一直是个谜,无人敢置喙,知情的如司命成玉,就是借了天大的胆子也决计不敢多说半句。但此番诛仙台上,三生石前这么轰轰烈烈一出,九重天上早已传了个遍,人人说起这位青丘的殿下都不免要研究一番,究竟是何样才德能将画像上的东华帝君,从史籍中给拉扯成沾满烟火气的八卦中心。
  身为凤九的亲姑姑,太子妃免不了要慰问慰问自家侄女,可几次在太晨宫外,总是吃了满嘴的闭门羹。帝君只寥寥几字便打发了:九儿尚在养伤,不便见人。太子妃娘娘憋着气,折颜都同她说的什么,说她家小丫头每日赏花散步,与帝君形影不离,浓情蜜意。
  “这养的什么伤,夜华你说说,小九忒不象话了,帝君也是,这下可好,我这个当姑姑的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白浅只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对着夫君发着牢骚。
  夜华君一面批奏折,一面淡淡说道:“兴许我们当理解帝君,他二人一路也委实不易。浅浅,你又何必操心。”
  “你是不知道,现在到处都说着,说我青丘白家多半又要招女婿,说白家的女婿一个厉害过一个,一个早过一个地先斩后奏。这都什么话,是能说的吗?” 
  夜华闻言失笑,“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怎么,嫌我不如帝君能更早些拿下你?” 
  白浅脸上一红,“你也来膈应我,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倒是替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见到小九。”
  夜华搁下笔,坐到白浅身侧,递过一杯桃花酿道:“你左右不过欲亲自确认她无碍罢了,你进不去,难道她还出不来了?小九虽不贪杯,可这新调的桃花酿我记得她上回曾讨你要过,你只需遣人送了去,再捎上一封信让她寻了时间来一趟就是。” 
  白浅略一沉吟,道:“此法倒是可以一试,不过该让谁送去?那太晨宫又不是随意能够进出的?”
  东华同凤九处的这些时日,不问外事,但殿里各路神先送来的各色补品良药已是堆成一座小丘,两人看也不看,掌事的仙官仙娥起初捧了相问,却只换得帝君淡淡一句:“你们看着办,此等小事如何还要请示?”
  “帝君您要不先看过,这里边没准有些殿下能用上的?”一旁司命打着圆场,一边使眼色让颤微微的小仙娥先退了下去。
  “那些人未必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有折颜在,什么奇珍异草也是一样的。” “那是,帝君明鉴。那,这些事物。。。” 
  “搁着吧,本君现在无暇处理这等琐事。” 
  司命打了声哈哈,心道,无暇处理,您整日同小殿下赏花观云,自是无暇,呵呵。
  他正揩着额上的汗珠,打理着成堆的礼品时,门口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入耳,司人未至,声已到:“小殿下,你在不在,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丁香色鲛纱裙裾盈盈拂过,绣履步步生莲,成玉元君手捧酒坛子,旁若无人径直入殿。
  “成玉,你怎么来了?来的正好,快帮我一手。” 
  “我来是有正事,你别烦我,小殿下呢?我正找她呢,怎么不见人影?”
  “小殿下?你拿着一坛酒找她,要是让帝君知晓你的小命就难保了。奉劝你,还是别了,聊天可以,喝酒万万不能的。” 司命见成玉似是来找酒伴的模样,忙扯过成玉袖子低声说道。
  成玉也同他低声道:“这个我何尝不知,可这是任务。我便告诉了你呗,这酒啊,是太子妃娘娘托我带过来的,娘娘说这桃花酿性温和,是小殿下一直日思夜想的,但是又见不着人,只好让我带进来。唉,你近日鲜少出门,这天上可是传遍了,说帝君同小殿下纠缠不清云云,娘娘此番还让我给小殿下带了封信,你想啊,这绯闻漫天的,终归是青丘的面子,约莫有些要事叮嘱小殿下。” 
  司命一面听着,一面点头,“也是,也是。”
  才正说着,回廊尽头凤九一袭海棠红衫缓缓散步而来,远远瞧见二人,笑着同他们招了招手,“成玉,司命,别来无恙?”
  “哎哟我的小殿下,我们自然好好的,倒是你,可好些了没有?” 
  成玉拉过凤九双手,将她周身上下打量巡视了一番,凤九有些哭笑不得:“多谢你挂心,我早已复元了,否则帝君也不让我出来。” 
  说起东华,她玉雪清透的两颊泛起几分淡淡嫣红,微微低垂的眼帘之下,望向脚尖的眼神里柔顺绵密,成玉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小殿下,我此番前来是受娘娘之托,有东西给你。不过,你可得从实招来,这些天,你同帝君。。。” 
  说着说着,拽着凤九到一旁去,留下司命一人仍在殿中收拾,无可奈何。
  偏殿内,两个女子娇颜巧笑,声如银铃盈室。
  “真是万万不曾想到,你们历经如此波折,上苍倒终是眷顾了一回。凤九,这次可总算是柳暗花明了。” 成玉微带感叹的道,手中始终把玩着那坛酒。
  凤九自见到她手上的酒早已按捺不住,此时忙道:“我可都交代清楚了,这酒,是我姑姑给我的吧?”
  成玉见她放光的双眼,笑着递过去,“自然是,娘娘说这桃花酿是你一直惦念着的,但她没能进来,所以托我带了,还有一封书信。” 自手上化了一封绢帛,连同酒坛子交给凤九,起身便要离去。
  行至门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回首叮嘱道:“小殿下,这酒你可别喝醉了,还有,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否则帝君肯定会杀了我的。”
  

☆、缠绵

  凤九甫一掀开盖子,浓烈馥郁的阵阵桃香冲入脑门,刹那间一阵晕眩,“奇怪,这桃花酿怎的如此浓烈,难道我太久没有喝,竟是连味儿也不记得了?” 
  歪头想了半晌,仍是拿起杯子,将酒液斟满,轻轻嗅了嗅,一饮而尽。
  不到半刻,双颊绯红,眼前已然朦胧了起来,她只手扶额,揉了揉脑袋:“看来真是身子变差,连酒量也不行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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