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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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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胤的注意力再次出现偏差,“你怎么对耶律祁的衣裳这么熟悉?”

“要你管?”景横波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他在吃醋?这个时候他还有脸吃醋?

她此时才发现两人居然还是相拥造型,居然这造型搂着说了这许多话,还煞有介事地讨论阴谋阳谋,自己是不是也有病?习惯了他的身体和气息,下意识贪恋?

越想越生气,伸手抓过那衣裳,团成一团,往他脸上一扔,“滚开。”

他偏头让过,神情嫌弃,景横波才注意到那衣裳满是灰尘,还隐有血迹。这么久她就没见宫胤把衣裳穿这么脏过,心中又是一叹,正想问他怎么会穿耶律祁衣裳,忽听他喃喃道:“这是她自己脱下来的,不是我脱的,应该不会应誓吧……”

景横波一听那个“她自己脱”,怎么听怎么刺耳,一翻身将他压过,怒道:“少给我自恋,我说过我对你已经没有……”

“我对你有……”他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躺在地上伸臂将她搂住,“横波……要气我,恨我,都随你,先给我抱抱……”

她想骂,想挣扎,想立即爬起走开顺便给他一个大脚印子,然而听见那句“抱抱”,她忽然就湿了眼眶。

手臂忽然也软了,软成两根绸,也不知是要缠住他,还是被他缠绕。

黑暗的地下有低低的喘息,她与他满身汗水的拥抱,或者这拥抱近于纠缠,彼此肌肤都泛着莹莹的光。

心中犹有疑惑未解,犹有怨恨未平,然而思念和爱那么汹涌那么深浓,是决堤的河水,将冷硬的心防冲了个七零八落,一时间那些烦扰怨恨顺水去,不想追及不想理会,只想着这一刻似乎等了太久,他的真实气息离别太久,他清冷呼吸拂动耳边鬓发的感觉陌生太久,他分外契合自己的胸膛,空旷了太久……

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贪恋,她就是留连,她就是走过万千风景,一回头也总只看见那一株雪中高岭之花。哪怕跋涉过天涯,天涯的每个脚印,都写着他。

也罢,就将旧事先搁一边,让这刻黑暗,遮掩了彼此心事烦扰。也许出了这地室,又要面对那许多难解的恩怨,一到人前,就会有更多的阴谋阳谋。人生烦恼无穷住,且尽此刻。

丢下心事,顿时感觉到他的肌肤和气息,他本就给她扒了个七七八八,此刻暗室肌肤生光,玉骨透香。他似一尊玉像,在暗处愈亮,只是一个安静的轮廓,忽然便让人明白,沉静也是一种风情,美本身就是诱惑。

她忽然就想起去年夜入他寝殿,看见的风情万种透明睡衣版宫胤。顿时感叹自己现在果真历练出来了,想当初一见宫胤那造型,顿时色授魂与,什么都忘记了,现在压着半裸的宫胤在地上,居然认认真真谈了半天人生理想和血淋淋的阴谋,真是了不起。

两人还用绳索绑着,各种不自在,她想着现在捆着也无意义,伸手去解绳索,黑暗中也不知道碰到他哪里,只听得他一声抽气,喃喃道:“我就只剩条裤子了……”

景横波立即缩手,顿了顿,反击,“就算脱光你,你敢动我一毛?”

“是不能。”他道,“因为你锁住了我,要么解开试试?”

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加不好解开他真气了,不然倒显得她急着被试试一样。

她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懊恼,在那发呆。

宫胤在心底轻轻叹息。

还得感谢她闭住了他的真气,让他有了个不起身被欺负的借口。其实他已经脱力,就算她不锁,他也根本起不来,这样锁了也好,省得她怀疑他的身体状况。

景横波发了半天呆,慢慢解绳索,又想着要不要给他把衣服穿好,这样看着摸着的,惩罚的好像不是他是她自己,她快流鼻血了……

他忽然伸手,给她拉了拉有点低的领口,顺手把一缕落在胸襟内的长发,给捋了出去。

手势很快,她只觉得胸上一痒,又觉得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自己的某处要紧的,而且觉得这手指运动的轨迹似乎有点不大对,好像完全可以避免?

“你做什么?”她横眉竖目。

“动你一毛。”他无辜地举了举手指,指间一根长发,他道,“你该保养头发了,好像有点分叉。”

景横波听着觉得各种雷,这个清冷高傲的家伙,平常也很正常,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关心的角度各种诡异?

说到头发,忽然就想起那年春光里,他为她洗头发的事情,那是她和他最为情浓的一段时期,那时她不知危机逼近,不晓敌人窥伺,全心全意爱着他,因此觉得春光最浓,春花最美,他手势世间最轻柔,自己人生最完美。

一低头看见他粼粼眼神,似乎也倒映一天春光,他一定也是想起了那一日,那一日春花紫罗藤架下,他曾为她将手洗麻。

她唇角微翘,然而眼神却微凉。

往昔真的可以重回吗?

那些最美好的回忆,是因为当时心境如琉璃不知人间苦,到如今风霜都历遍,便将同样场景重来,真的还能有当初那份最纯粹的心情吗?

她笑一笑,伸手取过那发,一弹指,黑发没入黑暗不见。

他的手慢慢垂下,却没有说什么。

她心中犹有症结,并没有全部原谅他。

没有关系。她越发坚持有原则,不再天真烂漫,不再轻易为感情所动,他该为她高兴才是。

景横波默然半晌,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一直不穿上衣服,一直不起身?

他可不是个暴露狂。

“喂你……”她伸手要拉他,手指无意中拂过他胸前,忽然感觉寒气逼人,她一惊,正要探查个究竟,忽然外头似乎轰然一声,地面一阵震动,上头哗啦啦一阵响,什么东西塌下,顿时将最后一丝光线堵死。

“烧塌了?”她看向上方,有点担心等下出不去。

“不止。”宫胤道,“似乎远处还有大动。”

“燕杀军来了吧。”景横波翘起唇角,眼神流动一分得意,“他们总是这样,到哪都要搞出最大阵仗。”

他疲倦地笑一笑,燕杀军。

他其实早该想到,但却一直到沉铁城关之前才想起她的后手,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景横波大胆却不轻狂,绝不会为一己私欲,置他人性命于不顾,燕杀,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后手。万一他真没赶来,还有一个彪悍的燕杀。

而且她算好了时辰,让燕杀来得稍迟一步,就在亢龙步步紧逼,横戟军彻底投降之后。那时候成孤漠看大功告成,一定心事落定警惕放松,这时候燕杀军冲城,从背后逼向成孤漠,而她属下那些投降的人,一定也会再次反水,前后夹击,正好将成孤漠包了饺子。

她身入王城,引成孤漠包她饺子,等成孤漠成了馅,再将他反包。

这本就是一石三鸟之计。利用沉铁之变,奔赴沉铁,将战场转移到沉铁,以免自己刚刚建立的基业受损,百姓遭殃。

然后以此绝境,引出宫胤。

就算引不出宫胤,还可以诈降,以燕杀里应外合,灭了成孤漠。

成孤漠潜来玳瑁,必定要对她来一场战争,与其在玳瑁自己地盘上,被成孤漠、上元军、十五帮围攻厮杀,不如远引成孤漠到沉铁决战,可以将战损降到最低。

这一路,宫胤也把这些事想了个清楚,此刻不觉气恼只觉安慰。

或者,他真的可以放下心了。

她本聪慧,只是懒得动脑,如今久经锤炼,已经完全焕发光彩,超越常人。

有那么瞬间,他想把九重天门的事情告诉她,却在开口的一霎,停住。

不,不能。

她一旦知道九重天门的内幕,她就一定能查出他的真实状况,到时候,以她的性子,会发疯。

“燕杀来了……”她此刻心事放下,忽觉疲倦万分,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后遗症,终于在尘埃落定的此刻发作,她顿时眼眸深垂,口齿绵软,“……我也可以放心了……”

他伸过臂,轻轻揽住了她,“那我们来睡一睡。”

这话她已经听不清楚,心里有抗拒,却抗不过体力的极度疲倦,脑子里已经模糊一团,下意识便向他怀里拱一拱,找个最合适最舒服的窝,眼一闭,瞬间进入梦乡。

看她睡了,他才吁出一口长气,刹那四肢颤抖,全身狂涌一阵冷汗。

忍了很久,生怕被她发现不妥,此刻他才能把手按在墙上,嚓一声,半墙凝冰雪。

他不敢任冰雪覆满身,怕影响她睡眠,好容易把乱窜的气息导了出去,噗一声喷一口淤血。

自从冻住了那根针,后遗症便是内伤永不愈,每日要导出淤血。他一直等到她睡去才敢喷出这一口。

他还不忘记扒了扒地上的土,把血盖住,生怕等会她醒来,会嗅见血腥味或看见痕迹。

做完这一切,更深重的疲倦袭来,他也再无力气,随便扒拉着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抱住了她。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盖着衣服,在这火场地下泥地上,睡了。

……

------题外话------

月底啦,掏兜啦,有票不扔作废啦,月月我都这么喊啦,月月都有人哭喊说忘记啦,你们天生都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第三章 留下还是离开

火场外,又是一番景象。

大火未休,谁也不能接近,众人一开始还等着宫胤抱着景横波出来。都觉得以两人之能,这火再大都不算什么,就算宫胤脱力,景横波还有瞬移。

然而越等越紧张,越等越绝望。这么大的火,这么长时间不出来,骨头都化灰了。

伊柒早已狂呼乱叫,要扑入火场,被其余师兄弟一拳打昏了。逗比们绕着火场转,试图从各个角度找到火小点的地方进入火场,然而这殿似乎原本就做了手脚,烧起来十分猛烈,已经被火整个包围。

天弃盯着火场,满头是汗,喃喃自语,眼神不可置信。

紫蕊一直昏迷未醒,省了很多事。铁星泽紧紧抱着她,坐在火场前的地面上,眼神凄怆。

英白酒也不喝了,一直皱着眉头,他还算镇定,并没有多理会火场,安排着士兵投降的事宜。

对于投降,所有人都有抵触情绪,很多将领都表示宁愿自杀,士兵们更是痛哭失声,大骂女王轻率。只有英白,这时候不像个主帅,倒像个大局为重的军师,以主帅的权威,勒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接受整编。

有人失望,有人大骂,有人眼底浮现泪花,少年的骄傲在这沉铁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大挫折。

失意之下无尊卑,很多时候英白也遭到怒骂,他不过笑一笑。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景横波没有及时接回裴枢,却让他做主帅,带着裴枢的队伍的原因。

如果此刻是裴枢在,才不会管女王留下什么命令,一定让士兵拼死抵抗,自己扑入火场。

而只有性情较为深沉持重,素来考虑大局的自己,才更适合这样的任务。

他心中隐隐有感觉,事情不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女王连每个人的反应都已经算好,怎么会真的让所有人蹈入绝地?

他要做的,就是顺应形势,等待转机。

火场外,成孤漠的大笑声响起,虽然城门前的进攻,令他不得不投入更多军力去抵抗,但横戟军投降,女王和宫胤坠落火场的消息,还是让他狂喜万分。匆匆赶来,要亲眼看看仇人的大败与授首。

火场前,一身黑甲的成孤漠仰头大笑,笑声悲愤又痛快,火势在这样的笑声中,都似猛烈三分。

孤注一掷,千里远袭,终于在这沉铁王城,将杀子仇人彻底解决!

老天不负他!

横戟士兵听见这样的笑声,只觉得刺心,多少人频频回望火场,眼睛发红,只觉遭受生平最大屈辱。

此刻如果手边有武器,如果有人说声“战”,那一定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战死算完!

……

城门前耶律祁发动了第三次进攻,虽然宫胤的是骑兵,攻城不利。但临时组合的亢龙沉铁军队,那也没形成默契,合作对敌还出现各种指挥失误,尤其成孤漠不在,眼看上城的士兵越来越多。

城头上在向城内发旗号示警,要求更多兵力支援,但有一部分军队要去接受投降,整编横戟军,也无法分身。

成孤漠军队被绊在两处,而城门前旷野上,忽然卷来一片黑云。

那黑云移动速度极快,伴随那云极速的接近,大地上隆隆之声响起,草尖颤抖,泥尘纷飞,整个地皮都似在微颤,城头上诸般物事,都在发出细微的颤音。

城头守兵面面相觑——这分明是有军队接近,而且从接近速度推断,还是那种行进极快,气势彪悍的军队。

是敌,是友?

未等疑问落地,便听轰然大响,地平线上掠来一阵黑色的风,漫过山岗平野,忽然就到了近前。

最前面白光一闪,一只小兽在半空中展开毛茸茸大尾巴,扫动“燕杀”血红大旗。

旗下有大冬天袒露胸膛,露一身黑胸毛的将领,也有清清秀秀,不苟言笑的小姑娘。

玉照龙骑露出警惕之色——想不到凶名满天下的燕杀军,竟然来了!

来趁火打劫?捡便宜?

耶律祁目光一闪,似喜似惊。

她果然留有后手!

当初帝歌城门之前,燕杀和她约定,相助三次,这是终于,用上一次了吗?

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妥当的机会!

燕杀军狂驰而来,还是那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对玉照龙骑理也不理,领头将领对耶律祁龇牙一笑,道:“公子爷,好久不见。”

耶律祁觉得该生气的,自己的麾下,不知何时却成了人家的跑腿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们来得好像有点迟,我觉得不该算帮女王一次,半次如何?”他笑眯眯商量。

“啊呸。”那将领瞥他一眼,脸一抹,“等你成了王夫,再来代表她,和我们讨价还价不迟!”一挥斗大金锤,“兄弟们,上啊!别给那些玉照虫骑的小白脸们,爬得比咱们快啊!”

在玉照龙骑的怒目瞪视下,燕杀军连个顿都不打,狂喊乱叫着冲上去了。

城头上早已乱成一片,士兵纷乱地奔跑,旗帜乱摇,不住有人大喊:“求援!向城内求援!向周边驻军求援!”

耶律祁头一抬,看见城头角楼上,忽有飞鸽掠起,正向城内飞去。

他一抬手,身边将领弓箭已经到他手中,张弓搭箭,一箭如流星。

“唰。”一声,飞鸽落地,燕杀军轰然一声彩,耶律祁毫无得色,放下弓箭,目光微微思索。

这信,是报给谁呢?

而景横波和宫胤,安好吗?

……

沉铁城头风云涌动,吸引着周边各部各国的目光。

蒙国国主的案头不断递上最新的军报,大臣们挤在一起,绿色的高帽子相互碰撞,如一堆茁壮成长的莴苣。

莴苣们研究着这场看起来简单其实却波谲云诡的局部战事,推测着这场战争将会带来怎样的格局变动和深远影响,并对整个战局里展现出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和“一石三鸟远奔诱敌”的计谋精髓,表示十分的赞叹。

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局部战争,虽然精妙有意思,但不会影响到整个大荒全局,只有一个帽子不够高的家伙大声道:“非也!非也!此战局出现的几支军队,非同寻常。在下推测,此战必将载入大荒战争史册,并彻底改变大荒未来五十年政治格局……”

“胡言乱语!”一批高绿帽子大臣,一把拍下了矮绿帽子……

……

商国君臣也在研究战局,他们不关心谁是否名垂青史,只想着女王不在,裴魔王掌管玳瑁要害三县,作风粗暴,又为了战事不断扩充队伍,导致自己国内又有很多不法分子失踪,想到这些,商国国君的BIUBIU声越发激烈,他怒不可遏地道:“BIUBIUBIU,女王什么时候把仗打完回来?那个裴枢……BIU……居然发布了免罪庇护令……BIU……允许一切投军者可以无需担保,不需报上来历户籍……BIU……还表示可以庇护一切有军功者,庇护一切对军队有贡献者……BIU……这分明是给我国的不法商人和流窜盗贼……BIU……庇护…BIU……等女王回来,我要找她算账……BIU……怎么管的手下……BIUBIUBIU!”

……

易国国主根本没有看军报,他对着案头另一封火漆密封的信笺发呆。半晌大声道:“来人!”

有人匆匆闪现于屏风后,他将信笺甩出,那人看见内容先是一喜,再是一惊。

“皇叔有下落……可是怎么会在……”

“只说可能在宫胤身边,”易国国主烦躁地道,“探子找了这么多年,现在就含含糊糊来这么句话!国师身边,是侍从还是护卫还是军人?玉照龙骑也算国师身边!更见鬼的是,怎么给他混到国师身边了?国师身边,我们怎么把他弄回来!”

“那咱们还得去帝歌?”

“谁告诉你宫胤在帝歌?”易国国主露出一丝诡谲笑意,抹了一把脸,刚才那张英俊小白脸,顿时又变了女子艳丽颜容,声音也变得娇声呖呖,“你就没看出来,参加对沉铁战争的那支骑兵,是玉照龙骑么?玉照龙骑只接受宫胤亲率,宫胤,一定就在附近!”

“那帝歌……”那人倒吸一口凉气,没听说国师出帝歌的消息,难道帝歌的那个国师,是假的?

那可是天大的秘密!

“宫胤应该在帝歌有安排,或者他会迅速赶回去,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易国国主冷笑一声,“我们要做的,是趁宫胤还在沉铁,赶紧找机会潜入,把咱们那位伟大的皇叔,找出来!”

……

沉铁王城和各国尔虞我诈,风云激变的那一刻,锦衣人已经远远离开玳瑁。

按照锦囊中指示一路向前,渐渐接近的是翡翠部靠近边境的一处小村庄。

他在路上花的时间,也将近三天。

前三天,他还保持着宫胤的面具和打扮。虽然他认为,这事有人在背后搞鬼,但人数应该不多,弄不好是一人手笔,这个人当然要有属下帮忙,但他自己,一定是在最重要的地方,在目标所在的地方。

比如宫胤所在,景横波所在。

而那人既然能设这样的局,定非凡品,就算他和宫胤换了这一场,但那人迟早都能猜到宫胤还是去了沉铁,不用多说,沉铁王城前宫胤一到,那人就该知道了。

换句话说,其余各路负责掌控安排,传递消息的,只是这人的手下。比如他这一路。

那么监视他的人,一时是没本事搞明白他不是宫胤的,在传递消息上,不能及时给自己的主人提供信息,中间会有两天的缓冲。

他算着时日,宫胤一到沉铁,他就可以做自己了。到时候就算跟踪监视他的人发现他不是宫胤,再通知也没有意义了。

所以第三天,他在翡翠部最靠近那个小镇的县城,近乎欢快地扔了那灰衣般的白衣,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当然当晚他没睡着,因为那客栈最好上房的床,竟然坏了一角!

无法忍受!

所以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据说东堂帝都的人,最怕三殿下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最是阴冷肃杀,必定会有一大堆人倒霉。

所以他原本没打算动那个监视的人,这回却拎了出来,半刻钟后那人就哭着告诉他,真正的目的地在哪,怎么进入,然后就自杀了。

锦衣人看也没看一眼,按照那人说的,直接去了那个小村——至于人家会不会骗他?他面前有人敢说谎?

当然,小蛋糕除外,或许还得再加上个女王。

村子早已败落,据说以前得过瘟疫,病者会夜半发疯,冲入人家中咬人,后来残存的住户都已经搬走,只在祠堂破庙里,住着几个鳏寡孤独之人。

锦衣人并没有去那些祠堂破庙,直奔村子中心唯一一座瓦房……后面的猪圈。

猪圈自然是脏乱的,哪怕没有猪。这种地方,换以前锦衣人连远远看一眼都嫌脏,但他有个好处,一旦被挑起兴趣,就不畏万难也要玩一玩。

所以他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只是不惜耗费真气,也不肯落足那些沾了粪泥的稻草,衣袖一挥,草都到了屋顶上,他虚虚走过去,靴子离地面还有三寸。

拂开稻草,地面上果然有个机关痕迹,这机关也太明显,凸出来一块石板,石板上有双膝的印子。石板上有一行字。

“宫胤,此处地下,有你尊长;此间印记,只合你双膝尺寸,叩首三拜方可入门。若以它物随意替代,则与真相永远无缘。”

锦衣人嗤地一声,笑得那个讥诮。

这是在折辱宫胤呢,还是故弄玄虚,以此迷惑宫胤?

只合宫胤的双膝?

如果是真的宫胤到了这里,事关重大,他又性格谨慎,也可真的有可能试试。但锦衣人才不在乎。

他抬脚就去踢那石板。

身后不远处,唰地一声异响,他早已听见,霍地收脚,辨准方向,伸手一抓。

“啊。”地一声大叫,一人给他劈空抓来,在他手上挣扎。锦衣人看也不看,将那人顶在身前,一踢他双膝,将那人踢跪在石板膝痕上。

隐约“砰”一声闷响,石板没动静,整个猪圈却向后移动三尺,他回头,就看见原先猪圈的门下,露出一道台阶。

他唇角一撇,将那人扔在台阶上,没有机关被触动,这才过去将人踢开,自己下地道。

那个灰衣人一声不敢吭,颤抖地缩在一边,不敢兴起丝毫的反抗念头。

锦衣人也没有带他下地道的念头,他不信这人会知道底下的布置。安排这一局的人,明显是个厉害人物,看他一路布置,每段路负责监视他的人都不同,这样做好处是谁都不会知道秘密太多,坏处也是谁都知道的都不太多,消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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