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煞-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们对宁春草已经不是客气二字可以形容的了,乃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恐惧。

特别是宁玉嫣,她想到自己以前曾经将宁春草欺负的那么厉害,如今就后怕不已,唯恐她会寻自己报复。

宁玉婠安慰她说,只要她们帮宁春草瞒好了这秘密,宁春草是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她上次回来宁家,不就是表明了此意么?

宁玉嫣不懂,但她知道,二姐姐说什么,她听什么。准没错。

不知是不是这流言的缘故。

宁春草虽日日在王府中学规矩,可圣上一直都没有再召她入宫。

好似已经将她这个人给忘到了一边。

“如此也好,流言才压下去没多久。圣上再传召你,就又将你提到了风口浪尖。倒是莫不知声的,叫人们都忘了你。没人再这般针对你才好。”晏侧妃抿着茶,看着她如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不失优雅,好似宫中的贵人主子一般,淡然从容中透出高贵来,颇为满意的点头,“规矩只要学好了,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了。”

宁春草心中一阵激动,她如此努力的学习礼仪规矩,为的就是让晏侧妃满意,以便她能顺利的提出她的要求来,她福身颔首道:“既然晏侧妃也觉得婢妾的规矩尚可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学习舞剑了呢?”

她虽这段时间都在晏侧妃这里学礼仪,回去之后却不敢将舞剑放下,唯恐技艺生疏。那天珠项链的效用还不知能维持多久。倘若她不能尽快杀了前世的仇人。以报夙仇,那她来之不易的重生,是不是也就走到了尽头?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的迫切就越发的膨胀。

晏侧妃闻言笑了,“你还没有放弃啊?”

“怎敢放弃?”宁春草微微抬了抬头,“只盼着晏侧妃也不要失言才好。”

晏侧妃轻缓点头,“好吧,规矩学得不错,如今看来圣上对你也没了心思。你若想要继续学舞剑,那便继续学吧。可你要清楚,你的动作太过柔美,缺乏刚力,缺乏气势,如此这般,最后一招的必杀,我是不会教给你的。你再怎么学,怎么练,不学会最后一招,这舞剑,和跳舞,也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宁春草心中禀然,深吸了一口气,“婢妾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会故意为难你,也不会放宽要求。能不能学成,就看你自己。”晏侧妃抿唇呷了口茶。

宁春草福身道谢。

第142章 突如其来的暴怒

请了教习嬷嬷回去休息,教习嬷嬷还对宁春草赞不绝口,“老奴也教过不少的宫女,以及良家子,从没有见过像她这么肯吃苦,肯下功夫的。她有恒心,有恒心的人,做什么事都能成的。”

教习嬷嬷笑着冲宁春草点头。

可她这句话,却是说的偏颇了。

宁春草学规矩有恒心,乃是为了学好了规矩好能向晏侧妃提出条件来,让她能继续学剑,学功夫。

所以,她学剑学功夫的时候,只会比学规矩更有恒心。可在晏侧妃看来,她却并无什么长进。纵然能看出来。她一日不曾将她教过的东西丢下。可看她舞剑,仍旧柔美有余,而凌厉不足。

“有些事,更讲究天赋,勉强不来。或许你应该通过别的方法,别的途径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非一定要一条道走到黑。”晏侧妃看了她舞剑,摇头如是说道。

宁春草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如此努力了呀!她已经如此用功了呀!为什么让晏侧妃点下一头就这么难?

难道她的坚持,她的努力,真的要败给天赋了么?

她不服气,不能甘心!她必须要手刃凶手,亲手杀了一个人啊,倘若连舞剑都不能有凌厉之势,有煞气的话,即便将那人摆在她面前,她又真的敢动刀子么?

她知道,她缺乏的是突破,突破自己。突破心中的不安和畏惧。

若是不能突破,莫说舞剑学不好,那夙仇,是一定报不了的。那她的小命,只怕也留不住了。

从晏侧妃那儿离开的时候,宁春草心里头沉甸甸的。

一种无力感将她包围,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肆意的活了这么一段日子了,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开始掌控自己人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失败,好似已经将她打回原形,让她重新认清了现实。

原来生活,是那么的不容易。

“娘子,心情不好么?”绿芜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绿芜,你从多大开始学功夫?”宁春草忽而问道。

绿芜想了想,“唔,大概是四五岁?或者五六岁?记不清了。”

“那么小啊?”宁春草唏嘘一声,晏侧妃说她起步太晚,果真是太晚了呢,她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苏姨娘学跳舞了,跳舞才是她深入骨子里的东西,南境的女子更讲究柔美,她自小就被调教的腰软如柳,“你觉得自己有学功夫的天赋么?”

绿芜愣了愣,“天赋啊?有的吧?阁主说,没有天赋的人,即便再努力,再刻苦,也有自己不能突破的界限。”她摇了摇头,“阁主说的界限大概我还没有达到,所以无法领悟。”

宁春草叹息一声。“那你觉得我有学功夫的天赋么?”

绿芜闻言噗嗤就笑了,“娘子跳舞是一等一的!”

“……”小时候最爱听的话,如今却成了宁春草最不想听的话。

“娘子学舞剑,其实,呃。也算是学功夫了吧。”绿芜安慰她道。

本来就是!宁春草朝天翻了个白眼。

“其实有时候没有进步,很大程度上是跟心态心境有关的,不若娘子为自己换个更顺手,更顺眼的剑来!兵器顺手了,功夫自然也会有进展有突破。”绿芜笑道。

“真的么?”宁春草心急。如今但凡能叫她有所进步的方法,她都不介意尝试。

绿芜被她抓住手,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婢子记得圣上赏赐下来的东西里,就有一柄很不错的长剑,虽是装饰之用,但娘子拿来舞剑也是够了的,娘子不若试试?”

宁春草一听,连忙奔向院中小库房。

圣上赏赐她的东西。都在景珏专门留给她的这间小库房里放着。

她并不晓得景珏正在正房之中等她。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比她能学好舞剑,学好功夫更重要了。

景珏自打禁足结束之后,就像好不容易脱出笼门的鸟儿一般,整日出去撒欢。不到日落西山。不见他回来。

今日日头还高,他却早早回来,且还阴沉着一张玉面,可见是有事。

可惜宁春草并未瞧见,也不曾察觉这山雨欲来的危险。

景珏听闻宁春草回来。左等右等不见人进门,他有些不耐烦的摔了手中的杯子,“她人呢?整日在晏侧妃那儿学规矩,这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回来了不先给爷请安,溜到哪儿去了?”

听闻宁春草去了小库房,景珏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他起身往小库房而去。

宁春草正蹲在地上,翻检着圣上赐下的东西,身边放着的是那把刚找出的长剑。长剑做装饰用,上头相满了珍珠宝石。灿烂夺目十分好看。

“这几颗宝石珠子串起来,做个剑穗子最是合适,配了五彩丝线……”宁春草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将她和绿芜都吓了一跳。

两人忙回头去看,却见景珏背着光,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门口摆着的架子,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架子上放着的小摆设,也滚得满地都是。

“爷这是怎么了?”宁春草口气也有些冲的问道。

景珏冷笑一声,提步向她走来。

因他是逆着光的,他玉面之上的表情却是叫人瞧不清楚,甚至连那英气精致的五官都被笼罩在光影之中。叫人捉摸不透。宁春草虽觉出他气势不善,却并未看到他整张脸都黑了。

他伸手一把将半蹲在地上的宁春草给拽了起来,手劲儿之大,宁春草的胳膊都被掐得生疼。

她不由自主痛吟一声,他非但没有怜惜之意,反而愈加用力。

“爷怎么了?这是做什么呢?”宁春草一面偷偷摆手,安抚全身紧绷的绿芜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扬起笑脸,讨好问道。

景珏却板着脸,清冷的面孔之上。只能瞧见隐忍的怒气,“你在做什么呢?这赏赐,一日不翻翻看看,就不安心是不是?”

语气怎的怪怪的?她多少天了,才因为要寻剑。来翻看这一次?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日日都要翻看了?

“这……毕竟是圣上的赏赐嘛,宫里的东西……”

“府上没有宫里的东西么?还是短了你所用所需?既然这么喜欢宫里的东西,你怎么不干脆求得入宫去?”景珏的声音并不大,正常的音量,听在宁春草耳中,却有些震耳欲聋的味道。

宁春草懵了懵,语气揣着小心翼翼,“爷这是,生气了?”

景珏冷哼一声。

她又道:“那爷,是为什么生气呢?”

“你还敢问爷为什么生气?”景珏拽着她的胳膊,就向小库房外头走去。

步子之大,险些将宁春草拖的摔倒。

绿芜紧张兮兮的跟在后头,心中甚是忧愁。这位小爷的脾性,她算是见识过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简直没边儿了。娘子跟在这么个人身边,还真是辛苦的紧。若是叫阁主知道娘子的境况,阁主必不忍心的吧?

宁春草被景珏拖进了正房,房门砰的一声,在绿芜面前摔上。

绿芜如今已经十分清楚。自己倘若硬闯进去,吃亏受苦的还是娘子,她帮不上娘子什么。

她只好叹了口气,默默的在门外为娘子祈祷。

宁春草被景珏甩向椅子,背后撞在坚实的花梨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爷,您若是生气,不妨说说,这气从何来?婢妾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并不晓得该如何讨得您欢心呀?”

景珏闻言,却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凉薄,“你不知道如何讨得爷欢心,却知道如何讨得别人的欢心?”

这话从何说起?宁春草皱眉回忆。她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上,哪儿也没去吧?别人是谁?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能说会道巧言令色么?”景珏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叫她抬眼正对着他。

他俯下身子来,两人面孔距离很近。

她呼吸浅浅,带着紧张。他呼吸粗重,怒意勃发。

宁春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还是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婢妾这段时间都在府上……”

“你真的想入宫么?”景珏忽而打断她问道。

第143章 裂变

宁春草闻言一愣,连忙摇头,“如果没记错,婢妾已经向世子爷表过决心了吧?世子爷为何会再有此问呢?”

景珏冷笑,“女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宁春草义正言辞道:“婢妾可指天发誓,婢妾绝无此妄念!”

“那你适才在做什么?那般兴高采烈的翻看着宫中的赏赐,是借物思人?还是重温旧梦?”景珏并没有放开钳在她下巴上的手,反而捏的更紧了。

宁春草心下无奈,“只是去寻些东西罢了。”

“寻什么?你短了什么不会告诉爷么?”景珏冷笑连连,“受了委屈,就告诉你的姜大哥,想要什么就去寻圣上所赐。宁春草,你怎么这么有本事?你还记得自己是爷的女人么?呆在爷身边,却跟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你将爷置于何地?”

这话可有些言重了,宁春草面上神情也难看了许多。

因为舞剑没有长进,她本就心中积郁,回来又要忍受这无端怒火,她的忍耐力似乎也绷到了极限。

她仰着头。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景珏,脸上原本讨好的笑意变得讽刺浓浓,就连语气都大为不同,“这话爷可说的偏颇了,不是我将爷至于何地,而是爷自己将自己置于何地?人若是自己将自己想的一文不值,那他也就什么都不算了!”

景珏闻言,胸膛起伏,大笑起来,“好好好,说得真好!”

她的下巴更痛,心头怒意也忍无可忍。她竟猛的伸手扒开他钳在她下巴上的手掌,并霍然从椅子上站起,一头撞向他。

宁春草敢主动动手,大约是两个人谁也没想到的。

莫说女人了。就是个男人,主动向他动手的,从小到大也不多见。景珏全然没有防备,竟被宁春草撞了个踉跄,倒退两步。

他看向宁春草的目光都满是诧异。

宁春草却好似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一般,见自己一击得逞,又张牙舞爪的扑上前来。

学了这么些日子的舞剑,真本事虽然还未学到,花架子总是有的。

不过这点花架子糊弄外行也许还行,到了景珏面前,自然不值一提。

景珏转身挥手,便顺势钳住她两只手腕,同时反手一拧,便将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敢跟爷动手,胆子挺肥啊?”

他话音未落,却察觉她猛然抬膝,竟是撞向他命根之处。

景珏登时大为恼怒,抬腿抵住她的膝盖,幽暗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你是想后半生都守活寡?还是想另谋高枝啊?”

宁春草不说话,也不辩解,发疯的小猫一般,扭动挣扎着,颇有些以卵击石的傻气。

苏姨娘说,人不能发怒,特别是女人,不能让怒气控制自己,否则。蠢相毕露。大约说的就是她如今的状态吧。

她的行为彻底惹恼了景珏,更危及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他钳着她的双手,半揽着她的腰,提小鸡仔一般,提着她。大步向内室走去。

任凭宁春草在他手中挣扎乱动,他却恍若磐石,随意岿然,叫她挣脱不得。

她被扔在宽大的床上。

双手得了自由,她猛的翻身起来。只是还未坐直,就被景珏以更快的速度按倒,他连脱都懒得脱,伸手撕裂她的衣服。

刺啦的声响,叫屋里充斥着一股野蛮又靡靡的气息。

宁春草像发怒的猫一般,呜咽了一声。

景珏冷笑将撕破的衣服从她身上扯去,“不动真格,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老实?”

宁春草双手不停,都到这地步了,她还在反抗。似乎并不是为了脱离控制。因为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这时候的反抗,也许就只是为了反抗,为了表明自己“宁死不屈”的态度而已。

景珏恼怒,屈膝压着她已经光溜溜的身体。净白无暇,恍若美玉一般的胴体之上,唯有一只碧翠缠绕着絮状白练的项链,格外碍眼。

“忘了,这儿还贴身带着别的男人送的项链呢!”景珏说着。劈手拽下她脖子上的天珠项链。

项链的绳结勒的宁春草脖子生疼。

她来不及伸手夺回,就只见景珏盛怒之下,抬手扔了那天珠项链。

啪——

一声响。

天珠项链正砸在红漆梁柱上头。

宁春草僵硬的转过脸,只见那天珠项链,碎裂成一块块,掉落在朱红色的地毯上。

碧翠的颜色,在窗外透进的天光中,显得了无生气。

天珠项链里头絮状的白练也变得灰蒙蒙的。

屋子里一时静的可怕。

宁春草所有挣扎反抗的动作都停了,景珏压在她身上,也一动不动。

她迟缓的转过脸来。怔怔的看着景珏。

景珏回望她的目光却有些心虚模样,“爷回头……再给你买个就是!”

这话外强中干,一点儿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他们一路从京城去到青城山,又在青城山上经历了那么多。彼此之间都十分明白,这天珠项链究竟意味着什么。

更有姜维的那一番话,这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天珠项链,其实,无可取代。

“没了。”宁春草喃喃的咕哝了一声。

“不就是个项链么?外头买不来,爷就去向那牛鼻子要,他还能不给不成?你……”景珏的话没说完。看着宁春草的眼神却是略微的愣住。

宁春草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暗沉暗沉。像是有浓墨在一片雪白之中融化开来。

她大大的眼睛,虽是在看着他,却丝毫没有焦距。更像是在看着飘渺无际的远方。

景珏微微有些紧张,曾经的他从不信怪力乱神,可一趟青城山的经历,叫他这想法也愈发的不确定起来。

天珠项链对宁春草的作用,他亲眼见过,一再试探过。她睡着之后,他偷偷取下项链,她都会在噩梦之中惊醒,或是被梦魇牵绊住,痛苦难以苏醒。

如今。他竟砸了她的天珠项链,那么……她会怎样呢……

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景珏,竟在此时此刻,知道了害怕的感觉。

他整颗心都紧张起来,甚至有隐隐约约的后悔。自己不该听信了那帮损友的话,就回来冲她发脾气的……

宁春草一直僵硬的躺着不动,景珏压在她上头,也一动不敢动。

两人似乎僵持了很久,又似乎电光火石,只在一瞬。

她忽而笑了,笑的美艳动人。

直叫盯着她细看的景珏,都砰然心动。

“春草……”

“爷,春草不好,惹您生气了。”她说话娇柔妩媚,声音绵软如春风,修长的手细滑的手臂,更是缓缓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您不要怪春草。好不好?”

景珏一时间,浑身的汗毛都乍起。

她前后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快的叫人极为不适应。

瞧见景珏完全怔住的表情,她反而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微微闭上双目。仰身主动送上朱唇。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

她的唇冰凉,他的唇火热。

她身上带着女人特有的芬芳,这么一个主动的吻,立时将他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他含住她的樱唇,掠取她口中香甜的气息。

宁春草轻笑,翻身压在他身上,纤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他腰间玉带,剥除他身上一件件碍事的衣物。

也许他刚才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否则不会将她的衣服全撕碎了,他还穿的整整齐齐。

可这会儿,局势已经全然变了。

她主动攻城掠池,他则全无招架之力。

被他挥手打落的帷幔,遮住了一室靡靡春光。

两人大汗淋漓的停战之时,景珏竟有些兴奋的不适应。她从未如此主动。如此配合过。不曾想,她热情似火之时,会叫人如此酣畅淋漓。是以往没有过的,让人贪恋的体验。

他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纵然两人身上都带着汗水,可这般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感觉,还真是好的不可救药,不舍分离。

第144章 变化

“春草,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轻喃道。

宁春草勾了勾嘴角,“什么?”

“不该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迁怒与你。”他又说道。

“什么话?”她如今连问话的语气,都同以前大为不同,温柔的嗓音仿佛能滴出水来,叫人连拒绝或沉默都不忍心。

“那帮人都说,圣上对你……叫我主动将你献给圣上……这话他们以前也玩笑过,如今却又扯上什么你是妖女,专门会慑男人心魄的鬼话来,愈发叫我生气……回来又瞧见你在翻看圣上赐给你的东西,我就……”就更加气的难以压制怒气。他没说完,也许是觉得这般说,很没有面子。

宁春草柔软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腰间。这样的动作,将两人之间的气氛烘托的越发和煦。

“那现在,爷不生婢妾的气了吧?”宁春草缓缓问道。

景珏连连摇头,“本就是迁怒于你,还无端摔碎了你的天珠项链。你,会生气么?”

原本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她怎会不生气呢?

他一定一定要想办法,再同玄阳子那牛鼻子要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项链来!

可她竟笑着摇了摇头,她笑声那般好听,恍如春分吹过耳畔,“不生气,乃是天珠项链的命数到了,它该碎而已。怎么能怪爷呢?”

景珏听闻这话,不知为何,心中猛地一震。

他手上用力,将宁春草翻转过来,面对着他。是她,没错,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樱唇,她光洁无暇的面颊。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又不像她呢?

宁春草窝在他怀中轻笑,柔软而纤长的手指在他齐齐恍如石头一般的胸膛上画着圈。

痒痒的感觉,骚弄着他的心。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这般调皮的她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他轻叹一声,拥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道:“睡吧。”

宁春草嗯了一声,“爷不用在意,婢妾都已经不在意了。”

景珏愣了片刻,缓缓问道:“你是说天珠项链?”

宁春草在他怀中应声。

景珏半晌没说话,过了良久,才低声说道:“本是你保命的东西,我却这般打碎,若是不赔给你来,心中总不能安定。”

“不用……”宁春草似乎困了,在他怀中恍如小猫呜咽一般咕哝道。

景珏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玄阳子能拿出一只来,就能拿出第二只,我去寻他,向他要就是了。”

景珏怀中的宁春草僵了一瞬,又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便没有再开口了。

景珏垂眸看着她,见她阖目睡的安稳,眉宇微蹙,幽暗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疑虑。

没有天珠项链的镇守,宁春草又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拿着短剑,手上身上都是血,别人的血。她站在血泊之中,面前倒着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的脸面都是朝下的。只能看见身形,看不到脸孔。

且人站着的身形和躺在地上的身形,大约是有区别的,她竟完全认不出那些尸体都是谁的。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血泊之中。她没有怕。不但没有怕,反而还在笑。笑的肆意自在。

宁春草醒过来的时候,这个梦还留有印象。而梦中的尸体都是谁,她却分辨不出,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梦中,那些倒下的尸体,一定都是死在她的手下的。

可她并没有从这般血淋淋的梦中惊醒,甚至一丝一毫的恐惧都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