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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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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没有从这般血淋淋的梦中惊醒,甚至一丝一毫的恐惧都没有。同以往噩梦侵袭,将她吓得心神不宁的感觉大为不同了。

宁春草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没有人来打扰她睡觉,她是自己睡饱了,平平静静的从那个血淋淋的梦中醒过来的。

即便如今回忆起那个梦的时候,有些恶心和害怕。可梦中却是那么的安心,好似——本该如此。

“娘子,您起身么?”门口传来绿芜的声音。

宁春草往屋里看了看,不见景珏的身影。她身边的褶皱显示着那里睡过一个人,可枕囊床榻都已经凉了。说明枕侧人早已起身了。

她交代过绿芜,世子爷在上房的时候,她不要过来伺候,免得得罪他。

如此看来,他应当早就起床走了吧?

“进来吧。”宁春草唤道。

绿芜推门而入。快步来到里间,眼神满是担忧的上下打量宁春草,“娘子,娘子没受委屈吧?”

宁春草被她看得有些愣怔,“受什么委屈?”

绿芜张了张嘴,脸上露出讶异神色,“昨日……昨日世子爷发火,婢子以为娘子……哦,没受委屈就好!”

宁春草闻言,微微蹙起眉头。昨日?昨日的事情她怎么有些记不清了呢?

“娘子别想了。过去就过去了。晏侧妃遣人来问,娘子今日是不去了么?”绿芜赶紧岔开话题。

宁春草十分勤勉,日日天不甚亮,便会去往晏侧妃院中请安,顺便就留下来学习规矩或是舞剑。

今日都已日上三竿,她却还在床上躺着。也并未让人去向晏侧妃告假,晏侧妃能遣人来问,也算是关切了。

“去,怎么不去?”宁春草按着床榻起身。

这么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腰好似要断掉一般。

身体的这般情况,叫她心头有些莫名。景珏不节制的索取之时,她就有过这种反应,浑身疼得连床都不想下。

难道说昨日景珏又……

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呢?脑中并未有太深刻的印象啊?

“绿芜,你照实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进来,就那般问?”宁春草看着绿芜。

绿芜在她目光之下,无法回避,她垂头舔舔嘴唇,“娘子忘了么?昨日从晏侧妃那儿回来,您去小库房翻找圣上赐下来的东西,被世子爷发现,世子爷在小库房里就大发脾气,还将娘子关在正房之中。听声音,娘子和世子爷发生了冲突。动了手……然后……”

绿芜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英气的脸上,微微有些涨红,声音却微弱了下去。

叫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说剩下的话,可能实在有些为难她了。

话已至此。宁春草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只是本该记忆深刻的事情,不过才发生在昨日而已,为何她却像是经历了许久,已然记忆模糊了呢?

“世子爷一大早起来,就说要去延庆观,找玄阳子道长,要什么项链的。”绿芜又小声回禀道。

这么一句话,却像是平地一声雷,轰然在宁春草脑中炸响。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空空如也。

是了!她想起来了!

难怪她会做那般血淋淋的噩梦!难怪!

昨日景珏摔碎了她的天珠项链!

她没有天珠项链了!她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一下下愈发剧烈。

她想起来了,昨日的她在天珠项链碎裂以后,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做出些她根本不会做,甚至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那是她么?是她所做么?记忆在她脑海之中。虽然模糊不清,但确信是她自己所为没错,并没有人掰着她的手勉强她。

这是怎么回事?

宁春草吞了口唾沫,心中惊恐又紧张。

“娘子怎么了?”绿芜看她忽然变白的面色,有些担忧的问道。“不若向晏侧妃告假,今日就不去了吧?”

宁春草连忙摇头,“去去,我这就起来。”

天珠项链已经没有了,她不知道前世的冤魂还能忍耐多久?会不会因为自己一直没能为她报仇,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梦中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如今学功夫还没有什么进展,她如何还能再浪费时间?她要尽快,尽快了!

宁春草匆匆收拾好,连忙往晏侧妃院中赶去。

纵然浑身有纵欲过度的酸痛,但并不觉得疲累,甚至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一直在她身体里涌动,叫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兴奋。

晏侧妃瞧见她来很是意外,上下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今日起的这么晚。原以为你不会来了。昨日打击到你了吧?”

“婢妾不怕打击,只怕不能让晏侧妃满意。”宁春草颔首说到。

“你且自己去练会儿吧,我这里还有两本账册要翻看。”晏侧妃并不在意的点点头,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

宁春草并没有拿昨日从小库房里寻出来那把剑,那镶嵌满珍珠宝石的剑太过华而不实,恐怕晏侧妃看了更要嘲笑她鄙薄呢。

晏侧妃在抱夏之中翻着账册,她一个人练剑,并不敢偷懒,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自己学剑,并非为任何人,乃是为自己的性命。倘若为自己性命的努力都可以敷衍,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是值得竭尽全力的了。

晏侧妃翻看账册的速度很快,她又呷了一杯茶,才缓缓起身,往宁春草练剑的花厅而去。

当瞧见宁春草舞剑身姿之时,她登时愣住,连迈出去的脚步都险些忘了落地。

她瞪大眼睛,过尽千帆的眼眸之中,皆是不可置信。

一向注重仪态的晏侧妃,竟然也会有嘴巴微张,惊讶失态的时候。

第145章 必杀

宁春草大汗淋漓的停下,才发现晏侧妃已经愣在一旁,不知站了多久。

她朝晏侧妃拱手笑了笑,“侧妃瞧我如何?我觉得自己好似比前些日子有进步了呢?舞剑的感觉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宁春草的声音里并没有得意,只是隐隐约约的透出兴奋来。

晏侧妃却惊疑不定的上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是她,没错啊。她怎的也不至于老眼昏花的连人都认不清吧?

“春草,你……”

晏侧妃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昨日的宁春草舞剑之时,她还大感绝望。她甚至想要劝宁春草放弃了,她真是没有学功夫的天资。哪怕穷其一辈子,舞剑也舞不出名堂来!最后一招的必杀技,她也不会凑合交给她。

可今日,就在刚刚!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个灵越敏捷的身姿。满带肃杀凌厉之气,招招都能透出杀意来。

这还是昨日那个舞剑柔美的像是舞着丝带的小女子么?

一夜光景,人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突破?

晏侧妃脑中一时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宁春草却还瞪着眼睛。等着她的评价。

“还……不错。”晏侧妃冲她点了点头,“进步很大。”

宁春草闻言浅浅而笑,好似笑容都多了些以往没有的味道。

这变化,叫晏侧妃心中忽然有些没底。自己答应她的条件,叫她习功夫,教她习杀人技艺,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她从来是果决的人,在睿王府当家做主这么久,没有人说过她优柔寡断。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自己优柔到了极点。宁春草如今的技艺水平,已经可以学习她所保留的最后一招了。她却丝毫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应该教她?还是拖延下去?

“呃,还有几个动作,你做的不甚到位。”晏侧妃沉声故意挑毛病道。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言而无信,她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需要再考虑考虑……精益求精总是没错的,对,她只是精益求精而已。

宁春草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看出了晏侧妃眼中的震惊。

她自己的进步,自己能感觉得到,她舞剑之时,身上充斥着一种强大的力量,每一次该发力该有气势之时,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就会引领着她,做出晏侧妃曾经教过的样子。

晏侧妃甚至有些躲避宁春草的目光,兴许这种答应了却隐瞒不去执行的做法,不符合她一贯的个性,她有些心虚的纠正了宁春草的动作。

宁春草不疑有他,听得很认真,记得很准确。

晏侧妃指点完,坐在一旁,叫她重新来过。

宁春草收剑站定,微微闭目,吐纳两口气。

抽剑而出,铮铮然的声音,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整个花厅,好似瞬间清冷了许多。

剑声赫赫,她身形快速敏捷,动作准确灵敏,不僵硬呆板,甚至不乏灵通变式。

晏侧妃适才不过是苛刻挑出的毛病,她竟然也在一遍指点之下,完全纠正过来。

坐在一旁的晏侧妃。彻底被她所展现出来的飞进给震惊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完成整个舞剑套路,甚至都不能回过神来。

宁春草已经收剑站定,晏侧妃却还浑浑噩噩不能回神。

看着晏侧妃眼中的惊叹,她知道。自己大约是达到要求了。

晏侧妃心下却更明白,这何止是达到要求,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她和她之间,只差最后一招了。要教么?真的要教她杀人么?

晏侧妃心跳有些乱,她原本最是赏识肯努力肯下功夫勤勉之人。看到宁春草虽无天赋。却从不叫苦叫累,无论学什么,都试图竭尽全力做到最好的时候,她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女孩子。

觉得她和大部分的女孩子不同,不想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外表来攀附权贵,而愿意通过自己的目力达成目标。

前一阵子,自己甚至真的很喜欢她,几乎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晚辈。

可当真看到她如此让人惊讶的突飞猛进的时候,她内心竟然有一点点的——害怕了。

“晏侧妃还会遵守当初的诺言么?”宁春草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浅笑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晏侧妃不是习惯失言的人。特别是在宁春草这般笑意盈盈的询问之下。

“世子爷可是已经很久都没有流连花楼之中,更是没有夜宿花楼不归了。”宁春草语气轻缓,并没有逼迫的意思,可晏侧妃却觉得好似有沉重巨石,压迫在自己心口之上。

“当然。”她终于开口说道,“我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话一出口,那压在心头的巨石,好似一口浊气,噗的被吐了出来。她轻松了。答应过的事,不论结果如何,该做到的还是要做到。

“我教你最后一招,杀人取命,最最关键的,就在这最后一招。”晏侧妃起身从她手中接过剑来,面色沉冷,眼神肃穆。

宁春草紧紧盯着她每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细微的表情,唯恐错过什么。

晏侧妃重复舞剑之中最后两个动作。原本应该戛然而止的时候,她却忽然抖手,揉身靠近宁春草,在宁春草毫无防备之下,那未开刃的长剑却向剑鞘一样被拔下,而锋利无比,吹发可断的一柄短剑,却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能感觉到晏侧妃在控制着力道,可她脖子上的皮肤还是感觉到了尖锐的痛楚。

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那锋利的短剑割断了她的脖子。

晏侧妃收回手来。她甚至连脖子都没去摸一摸,看看是否受伤,只瞪眼兴奋道:“原来如此暗藏玄机啊!”

闻言,晏侧妃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长剑套上。完全看不出里头端倪。

宁春草双手接过未开刃的长剑,啧啧惊叹道:“这设计真是精妙!我用了它这么久,竟然丝毫未发觉!真奇了!”

晏侧妃舒了口气,这最后一招,看起来简单,可要做好,却是很难。自己当年学功夫的时候,可是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累,又耗费了许多许多的光阴。才练就了今日的本事。

即便她信守诺言,教了宁春草,她想要学成,想要能拿出门去,只怕也不是朝夕之事。没有一年两年的磨练,怕不能成就。

一年两年后,许多事情也许就变了。谁能说得准呢?

晏侧妃这般思想,不知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她呷了口茶,吐出一口浊气。

“不可急躁,之所以这般安排,就是因为你擅长舞,二不擅长功夫,用一开始的柔美,迷惑敌人,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祭出必杀之计,一击制敌,这是为你设计的策略。”晏侧妃缓缓说道,“有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为何我却要你舞剑用长剑,杀人用短剑?你可能明白其中缘故?”

宁春草摇了摇头,“还请晏侧妃明示?”

晏侧妃轻咳一声,“乃是因为你是如今才开始学习。又想要迅速学会,没有根基,下盘不稳,更无内力,远距离对你来说,反而不好掌控。倘若对方身怀功夫,你的长剑必然能被对方截住。而短剑,需要你靠近了之后,方能发挥威力,只要你做的迅速且让人没有防备,能够拦下你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你成功的几率也就大了很多。”

宁春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话似乎很有道理,且适才晏侧妃将短剑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我会好好学的。”宁春草握拳道。

晏侧妃颔首,“练练吧。”

原以为。她会让自己再来示范几次,方能动手练习。这动作虽不算复杂,可是瞬息之间,其实变式颇多,外行看不出什么,好似就是晃一晃就到了对方身边,然内行却能看出瞬息间的变幻莫测。

宁春草虽进步飞快,可谓一日千里。但想要学好这最后一招,还是一个字,难。

晏侧妃嘴角溢出一丝安慰的浅笑,只是笑意还未达眼底时,她就再次愣住了。

第146章 大成

宁春草提剑而起,并未再请她示范,而是站在刚才她所站的位置,一毫不差的模仿她适才的动作,抖手,揉身而上,短剑剑锋逼至脖颈。

每一个动作都好似复刻一般,不谬微毫。

晏侧妃还未开口,而宁春草却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不甚满意。

她立即收回长剑,重新练过。一遍两遍三遍,仿佛不知疲倦,一刻不曾停歇。

从复刻,到渐渐有了自己的感觉,再到灵活有变。

晏侧妃在一旁,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手中捧着已经喝干了的杯盏,又往嘴边送去。倒了几倒,却没有水流入口中,她甚至都没有回过神来。

明明没有天赋的一个人,明明根本不适合习武的一个人。一旦突破了之后,就是这般的让人惊讶么?

这学习的速度,已经不是勤奋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当然,她仍旧很勤奋,从自己演示完一遍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这么长的时间里,单单叫人站着不动,都会累的脚麻腿疼。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休息过,纵然有汗不停的从她头上滴落,她也只是挥手抹去头上的脸上的汗珠子,喘一口气,继续练习。

只是这学习的速度,太叫人惊讶了!

宁春草收剑站好,拱手向晏侧妃笑道:“多谢晏侧妃指教。我总算不负您这段时间的操劳了!”

说完,她竟不是要休息,而是从头开始舞剑。灵动的身姿,飘逸如仙的气质,舞动的长剑,凌厉又不乏女子特有的柔美。

她将舞剑和跳舞,完美的揉合在了一起,甚至比晏侧妃这师父教的还好。

晏侧妃舞剑,太过刚硬肃杀。而她,却能轻易的叫人放松,完全沉迷在纤腰长臂的轻灵之中。

刹那间,她浑身的气质大变,连眨眼的功夫甚至都没有,她手上一震,揉身而上。

纵然晏侧妃心有防备,却来不及有所反应——那冰凉冰凉的短剑,已经架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晏侧妃眼中震惊尚未褪去,宁春草却已经收剑入鞘,福身道:“得罪侧妃了,万望您海涵!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叫您看看,我学的如何了?”

晏侧妃却是定定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开口,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宁春草见她反应,微微皱眉,姣美的面上带着疑惑不解,“不应该很差吧?我自己还感觉很不错呢……”

良久,晏侧妃才倏尔吐出一口气来,嘴唇微张,只说了一个字:“好。”

说完。她就按着椅子肘起身,脚步略踉跄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看宁春草,背对着她。向外走去。

这反映叫宁春草有些莫名其妙。

她瞧不见晏侧妃心头的震撼和惊讶。

这是自己教她的功夫,一招一式,都是自己根据她的特性所编排,原本没想到她能学会,更不曾料想。她真的能达到自己的要求来学得最后一招。

可当这一切都教给她,原以为她要用上一年两年的功夫,才能小有所成的时候,她竟!竟只用了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完全掌握,并且在她使出最后一招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被她迷惑,被她掌控了!

她是师父!是教习她的人!却在她手中落了下乘!

她对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楚不过!却没能躲过!这意味着什么?她甚至有些不敢想下去,细想下去就会心惊胆战。

宁春草的变化,叫她莫名的心神不宁。这太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叫人惊惧。

晏侧妃离开的时候,宁春草还站在花厅里,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晏侧妃的背影走远,转弯不见。

安静的花厅里,有冷冷的秋风吹过。窗外的黄叶随风凋零,在空中划出柔美的弧度。宁春草看着凋零的落叶在空中划过的曲线,轻轻翻转手腕,似乎又琢磨出些动作的变式来。

她嘴角微扬,一个浅浅却动人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悄然绽放。

外头前来询问是否要添茶的小丫鬟一抬头。就完全看愣住了,恍如有阳光落在那握着剑的女子脸上,竟将她的脸庞照的那般明媚,那般完美。

宁春草转过视线来,看着那愣住的小丫鬟,冲她笑了笑。

小丫鬟却瞪眼捧着心口,小脸霎时间红透,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忘记了,捧着狂跳的心口,调头跑走。

宁春草呀了一声。“我有那么可怕么?”

刚才只顾着练剑,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宁春草操练了那么久,兴奋之中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饿,这会儿放松下来,却是什么感觉都席卷回来。

浑身酸痛,饥肠辘辘,胳膊似乎都累的抬不起来了。

练了两个多时辰,能抬起来才怪!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提着一口气的时候,就感觉浑身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支撑着她做出完美的动作?

宁春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已经习惯了天珠项链时不时会硌到她,此时脖子上却空空如也。

她心头划过一丝不安。但很快被学成舞剑,受到晏侧妃肯定的兴奋所取代。

绿芜在院子里的回廊下等她,见她出来,微微一愣。

“你这是什么眼神?连自家娘子都不认识了?”宁春草笑道。

天虽然已经转凉,可她练剑却是出了许多的汗,额前的发皆被打湿,脸上淡淡的妆容也有些狼狈,她以为绿芜在惊讶这些。

绿芜却是摇了摇头,“娘子好美!”

宁春草轻拍了她一下,“连自家娘子都敢打趣了?”

“不是。”绿芜摇了摇头,“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娘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还没有进去的时候整洁精致。却偏偏给人一种目眩神迷,不可凝视的感觉,大约是气质?反正叫人觉得好美!”

宁春草闻言,轻笑出声,“世道变了啊,连绿芜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绿芜却有些怔怔的,这怎么能是油嘴滑舌呢?娘子自己都感觉不到么?

宁春草学有所成,决定让自己放松一下,小厨房里给她热了午饭,她吃饱喝足,美美的在浴池之中泡了芬芳的鲜花浴。

又熏干了头发,换上柔软舒适简单随意的衣服,披散着柔顺油亮的长发,赤脚在波斯地毯上坐着,手边放着一壶茶。膝头捧着一本书,慵懒又自在的斜倚在书架旁,一页一页的翻着。

守在不远处的绿芜,总是不受控制的,时不时侧脸去看她。

她伺候娘子也有这么久了。朝夕相处,也算是最熟悉的人,今日却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心神仿佛都落在了娘子身上,总要看她一眼,才觉满足。

景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双光洁白皙的小脚,踩在朱红带金色花纹的波斯地毯上,越发显得白皙玉透。

她身侧放着的紫砂茶壶,在她修长的玉手映衬之下,显得舒服又矜贵。

柔软顺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半遮住她完美精致的小脸儿,她膝头放着的书,微微歪斜,却叫人刹那间生出岁月静好。不如停驻的感慨来。

他甚至有些嫉妒她身后倚着的书架,可以离她那么近那么近,被她那般信任的倚靠着。他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靠近,唯恐破坏了这一份恬淡的美好。

“世子爷回来了!”绿芜翻身起来,向景珏行礼。

她一向机警灵力,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今日世子爷进门她甚至都没发觉,是看娘子看的出神了么?

景珏对绿芜破坏了这一室静好,十分不满。

宁春草温声抬起头来,轻笑看向他。

这么柔柔一笑,好似有一双如春风般的手,立时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褶皱。

“爷回来了。”她放下书,如小鹿般敏捷的从地上跳起。

不等她上前,他便迎上去,“别踢了茶壶,再烫伤自己!”

向来大大咧咧,对她粗暴野蛮,鲜少温情的他,竟然会说出这般细腻温柔的话来。景珏自己都诧异了。

可看着巧笑嫣然的宁春草,他这话却好似本能的脱口而出。

宁春草挥手叫绿芜下去,屋里只剩下她和景珏两人,她缓步上前,勾手轻轻挽住景珏的手臂。

她以前从不曾如此,便是经历了昨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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