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云欢-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众人已进了磨坊,云初抬头望去,屋子正当中果然有一台青石小磨,收拾的干干净净。

说是小磨,实际也不小,上下两个圆柱形刻满沟回的青石叠在一起,当真只磨一碗豆腐,怕是都不够溜磨缝的……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安这么一台石磨,只为了董爱偶尔的口味,拿到寻常百姓家,怕是都不够功夫钱,云初不由得暗暗叹息这国公府的奢侈。

走了一圈,这露院的前前后后,一点一滴,无一不透着董国公和太太对董爱的宠爱,想起太太那日渐憔悴的容颜,几天来,云初第一次隐隐地体悟到太太那中年丧子的悲哀。虽与董爱素未平生,心上却也为他的早妖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出了磨坊,云初顺着一条蜿蜒幽静的碎石小路向竹林深处走去。

“过了这片竹林,是一个花园,里面有许多奇花异草,都是四爷生前和老爷从各地收集的,有些奴婢都没见过,四爷爱惜的很,平日里是禁止人去的……”

见云初还要往里走,秀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初只点点头,脚下却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听了这话,看看天也不早了,喜菊笑着说道:

“四奶奶,这刚立春,花园实在没啥看头,出来快半个时辰了,想是您也累了,不如回屋歇着,等下去个把月,花儿开了,奴婢再陪您来……”

听了这话,云初想想也是,喜菊、喜兰总是太太派来的高管,还真不好太冷落了,免得这俩人一个不高兴,去太太那儿有的没的瞎编排一通,太太还不得立马送一堆各式各样的小鞋过来。左右要住上很久,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刻。想到这,云初打住身子,刚要应下,一转身,无意中瞥见喜兰正和喜菊换着眼色,眼里透着一丝赤裸裸轻蔑,见她看过来,喜菊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恭顺地立在那儿,等着她说话。

眼见两人如此,云初没由来生出一股怒意,她讨厌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原本是看在太太面上,让她们三分,这两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没怎么样呢,就想控制她了,这样下去,怕是真被这些丫头骑到头上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混?

喜菊、喜兰总是个奴才,就不信她这个亲外甥女加儿媳妇抵不过一个丫鬟?不如趁机试试太太的底线,心思电转间,云初硬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冲喜菊笑道:“喜菊这一说,我还真应该趁这儿功夫进去看看,才好规划栽种些什么,总不能四爷不在了,连花园也荒废了。”

“这……”

虽说刚打春,但南方气候温暖,该栽种的花草早就栽了,有的大概都长半尺多高了,等到现在才张罗,怕是这院子可真就荒废了。

但云初毕竟是主子,她说要去看看安排一下,该种些什么,做奴婢的还真不好反驳,听了这话,喜菊脸涨的通红,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和喜兰四目相对,都暗自诧异,这四奶奶打小常来国公府,一向慈悲、大度、随和,尤其对她们梅、竹、兰、菊这四个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更是礼遇有加,这过门没几天怎么就突然变得牙尖嘴利了?

难道云初以前的贤淑大度都是装的?只为嫁入国公府?那她的心机可是够深的了,竟然连太太都骗过了,一念至此,喜菊心下一阵恶寒,不觉打了个冷战。

“四奶奶,那院子早……”

没看出云初和喜菊、喜兰之间的暗潮汹涌,秀儿想说那院子早规划好了,这时候怕是都长的老高了,话说了一半,对上云初威严的目光,余光瞥见芙蓉正冲她使眼色,忙闭了嘴,诺诺地退到了一边。

顿了片刻,见没人说话,云初转身向前走去,看了眼众人,芙蓉也快步追了上去。

留下喜菊、喜兰兀自尴尬的立在那,在太太身边呆惯了,这府里,连姚阑对她们都礼让三分,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云初虽是主子,但秀儿是小丫鬟,毕竟受喜菊、喜兰辖制,见她们不动,秀儿也不敢妄动,眼瞧着云初和芙蓉走远了,立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竟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好半晌,见喜菊喜兰终于动了,秀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拭了拭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哪敢再发出声音。

六识异常敏锐的云初,听着她已走出了近30米,那三人才动身,不觉暗叹一声,看来这露院的小丫鬟们一个个还真的都惧怕喜菊、喜兰。

原本秀儿聪明伶俐,这一路上指指点点,云初已对她生出三分好感,正暗自盘算着待人伢子来了,索性将秀儿留下,秀儿对露院熟悉,有个什么事儿问起来也方便。

此刻她已改了主意,既然这院里的丫鬟都怕喜菊、喜兰,那就一个也不留!

喜兰喜菊虽是太太的人,但来回打个小报告还可以,绝不能让她们在这院儿里作威作福,这院儿的主子,只有她栾云初一个人。

心里千番算计,脸上波澜不惊,只扶着芙蓉不疾不徐地走着。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还离得很远,云初低声对芙蓉说道:“你对这院儿也不熟,这两日,就不用伺候我,抓紧把这院子里里外外的事儿都理清了,过些日子这院儿的人全要换掉,到时可别措手不及,闹出笑话。”

那日商量换人时芙蓉并不在跟前,事后云初也没说,芙蓉自然不知,她也没云初那么强的六识,自然不知身后三人的举动让云初异常恼怒,如今听说要把这院儿里的人都换了,猛唬一跳,忍不住叫了声:“四奶奶,您这是要……”

不等芙蓉说完,云初拍拍她的手,一边示意她冷静,一边低声说道:“她们跟上来了,这事儿你记的就是,不要再提。”

听见身后细碎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芙蓉知趣地闭上了嘴,点头应了声,不再言语。

不知不觉已走出了竹林,一抬头,云初和芙蓉不觉都怔住了。

哪有什么花园,这分明已经到了尽头,只见眼前是一面低矮的株红色围墙,围墙顶部用靑瓦筑成小脊,下面雕有水龙云纹,修的极为精致,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青龙,俯卧在哪儿,尽职尽责地守护着院里的主人,墙外几株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慵懒地舒展着枝条,间或伸过墙来,热烈地邀请着里面的佳人。

墙那边是哪儿?不会就是栾城大街吧?

如能翻过这堵墙,是否就意味着逃离了国公府?

看着这面墙,云初的心扑扑地跳了起来,一丝潮红爬上了两腮。

第二十五章哑叔

见云初看着围墙发怔,面色疑惑,芙蓉诺诺地说道:“这后院,奴婢也是第一次来……”

云初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太太是我姨娘,你不是说我每年都来这玩吗?怎么会没来过?”

“因为和四爷有婚约,每次来看太太,您都特意避着,大婚前就没沾过露院的边。”

这旷世才女的脑袋被驴踢了,那赛诗盛会都能参加,对自家未来的夫君,却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避起了嫌疑。听了芙蓉的话,云初不觉在心里大骂她这身体的前主人,真是愚不可及!

云初生性积极乐观,在她看来,对于命运,如果能改变则竭力去改变,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改变不了,那便试着去接受,随波逐流也好,总之,绝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就像和董爱的婚约,既然注定不能解除,要是她,一定会趁年节走动的机会和董爱培养感情,调教夫君从娃娃抓起也不错,正好来个正太养成计划,别人闲话几句又如何,自己一生幸福才是真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这后面是花园吗?”

正疑惑间,喜菊等人已经跟了上来,喜兰见眼前再无路可走,心下好奇,不觉问了出来。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秀儿,只见秀儿才赶上来,正停在那儿一边喘着气,一边擦着额头的细汗,见众人都看着她,忙开口说道:“围墙里面便是花园,前面有个小月亮门,四奶奶随我来……”

顺着秀儿的手指,众人果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拱形小门,隐藏在斑驳的竹影中,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

众人见了,不觉暗暗称奇,不等云初开口,喜兰不解地问道。

“怎么,这花园不属于露院吗,竟用围墙隔开了?”

“奴婢也不知为何如此,别说喜兰姐姐以前不在这院里,就是这院里的人,怕是也没几个知道这竹林后面是个花园,都以为过了竹林便是别处了。”

秀儿说着,已带着众人来到了拱门前,秀儿抬手敲了几下,开口叫道:“哑叔开门,我是秀儿。”

云初心下诧异,随口问道:

“里面还有人?”

“回四奶奶,这花园里面常年住着一个专门侍弄花草的花奴,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因为是哑巴,都叫他哑叔,奴婢也是因为来回送饭,才知道竹林后有这么个花园,这里平日是禁步的。”

正说着,只听“吱呀”一声,小门被从里面拉开,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瘦长、皮肤黝黑的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尤不讨喜的三角眼,闪着精光,一见秀儿,不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很是渗人,云初心一动,那日姚阑提过露院的奴才数目,貌似根本就没这么一号人。

难道姚阑也不知道这个花园,那这哑叔的月例和用度由谁承担?花园本就是让人游览的,董爱在后院修了这么个花园,却不让人进,那用来做什么?这花园里藏着什么秘密?

笑了一半,哑叔才发现云初等人,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随即现出一脸得惊容,张开两只粗糙的大手,冲秀儿愤怒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哑叔并非天生的哑人,竟是被人割了舌头。感觉到扶着自己的手传来阵阵颤抖,云初这才发现,芙蓉已吓的脸色发白,眼光向后瞥去,只见喜菊喜兰也惊得脸色发白,哪还能发出声音。

这些丫鬟虽是奴才出身,但身在大府,比那平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娇贵几分,国公府平常也惩罚不听话的奴才,都是由婆子把人带到专门的刑房惩处,哪能让内院的小姐们亲眼见到,惊了去。如今活生生的一个被割了舌的人立在眼前,哪有不怕的。

若不是云初还泰山不倒地立在那儿,几人怕是早没影了。

“哑叔,您别生气,这就是刚进府的四奶奶,想要进院看看,我这才带了来,否则,我是万万不敢违背四爷的禁令的。”

秀儿似乎明白哑叔的手势,见他比划完,忙出口解释说。听了她的话,哑叔转头看了云初一眼,上前见了个礼,不待云初说话,又伸手比划了起来。

看的云初一头雾水,不觉转头看向秀儿,秀儿忙翻译道:“四奶奶,哑叔的意思是说,四爷有话,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这个院子,请您回去。”

要董爱允许?怕是得上阎王爷那请示了,听了这话,云初险些笑出来,这哑叔是愚了,还是身在桃园,不知世事已变?

“四奶奶,我们回去吧?”

听了秀儿的话,芙蓉在一边低声劝道。云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闭嘴,这院子,她今天是一定要看的,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怎能有不被她所掌控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股笑意,云初抬头从容地说道:“哑叔,您也知道,四爷已驾鹤西去,我也是今儿才知道这个花园,想进去看看,也没有别的事情,一来是游览,二来也开春儿了,这要种、要载的也都该种该载了,想看看这院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好早些安排,免得耽误了。”

似乎很不在意她的身份,哑叔听了云初的话,只一个劲摇头,连带着又比划起来,秀儿机灵地在一边翻译道:“回四奶奶,哑叔说,您说的这些老爷已经安排了,不劳您费心,请您回去吧”

老爷!

怪不得哑叔一个花奴,竟敢这么无视自己,难道这花园是董国公掌管的?可为什么不索性建在太太的隐院,却放在董爱的院里?

神秘的花园、被割了舌的哑叔,董爱、董国公……这里面有什么联系?看着哑叔兀自在那儿比比划划,云初一阵恍惚,再理不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但轻视之心、嘲笑之意却已杳然无踪。

转而一想,就算董国公有话,这儿毕竟在她的院子里,她这个主母要看也是理所应当的,想到这,抬头问秀儿道:“除了这个门,这花园四周还有别的门出入吗?”

万一这个花园还有别的门,就有可能不属于露院,只是和露院相通而已,这个她可要先闹明白了。

“回四奶奶,奴婢进去过两次,这月亮门是花园唯一的入口,再无别的门……”

听了这话,云初脸一沉,看着哑叔冷冷地问道:

“哑叔是说这个院子由老爷亲自掌管,我无权过问?”

哑叔一怔,他倒是没想到云初会有此一问,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立在那儿重新审视起这个一身白素看似柔弱的小女人。

见他看过来,云初神色未变,眼睛向众人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到哑叔身上,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新过门,有些事情确实不懂,哑叔能否替我解释一下,府里有太太在……一个做公公的……怎么就直接管起了儿媳妇的后院”

在古代,男主外女主内,后院的事儿都是当家主母管着,所以云初才有此一说,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想知道董国公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个院子,甚至在董爱身后亲自安排一切,这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但云初话说的刻薄,加重了这府里她和董国公各自的身份,细一琢磨,有婆婆在,这公公的手伸的太长,竟管起儿媳的事儿,在现代倒没什么,但在礼教规矩及严的古代,便有了别样的含义,这软软的话里,也就透出了逼问的味道。

第二十六章药园

看哑叔这架势,不用问,这花园一定是董国公亲自掌管的,见云初语气不善,喜菊、喜兰也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云初和哑叔,生怕两人就此起了冲突,闹到老爷那儿。

似乎也发觉自己失言,哑叔眼底闪过一丝惶恐,随即消逝,又比划了好一阵,最后面色诚恳地看着云初,见哑叔如此,众人都急切地看向秀儿,只听秀儿说道:“回四奶奶,哑叔说,您误会了,老爷不过是因为四爷去世,那日偶尔来这儿,随口过问了一声,四爷生前的确禁止任何人来这园里,一直以来,这院子从没进过外人,所以他才有此一说,还请四奶奶不要见怪。”

这话说的很牵强,听得出哑叔似乎极力想掩藏什么,但云初也知,他不想说,再逼问也没用,于是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哑叔前面带路,我进去瞧瞧。”

显然没料到云初还坚持要进去,听了她的话,哑叔怔了半晌,最后无奈的点点头,又比划了一阵。

“哑叔说,四奶奶要进,就请您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就不要进了,免得踩坏了花草,进去后记的,里面的花草千万不能乱碰,尤其仔细别被划伤了……”

听了半天,无非是怕众人不知珍惜,踩坏了院子,但凡付出心血侍弄花木、真心爱花的人,都有这种心情,生怕被人糟蹋了汗水,哑叔这话云初也能理解,倒也没争辩,只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回头冲喜菊喜兰说道:

“你们俩先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听了云初的话,哑叔上下打量了芙蓉几眼,立在那儿迟疑了一会儿,见云初神色不容置疑,也没再反对,转身推门带头走了进去。

随着走进花园,放眼望去,云初不觉惊住了,这里完全不是她想像中的花园,寻常人家的花园,都修的齐齐整整,按植株的高低,布置成一定形状,栽种着各种鲜花。

这里却全不是这样,整一个小山坡,看不出一点修整的痕迹,只顺着山势修建了一圈朱红的围墙,一色的靑瓦小脊,四周栽满了各种树木,间或夹杂着一些低矮的灌木从,中心部分稍平整一些,长满了各种异草,虽是初春,但南方温暖,园里早已一片靑绿,偶尔点缀着几朵小花。

整个花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其间纵横交错着几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将山坡分成几块,却并不成一定的形状,整体看上去倒像一个天然的幽谷,没一点人工的雕痕。

“真的啊!这里果真都是奇花异草,四奶奶您瞧,这是什么花?奴婢竟从没见过。”

芙蓉在一片半尺高的植物前停住,好奇的问道。哑叔也停住脚,瞄了眼那植物,却并无解释之意,只看热闹般立在一边,露出一脸轻蔑之色。

“我也不知道,不止这个,这里许多花儿、草儿我都叫不上名字,以前也问过哑叔,哑叔却从不肯说。”

见芙蓉问,秀儿凑上前看了一会儿说道,接着又冲哑叔调皮地笑笑。

“这叫烛扦草,也不算是花儿,这原是生长在北方的植物,你没去过北方,自然不认识,你们看,这草长的像蜡烛底坐一样,等到四、五月开花时,你就会发现,他的花像一枚紫色的蜡烛插在烛台上,所以叫烛扦草,有的地方也称作佛座草”

云初说着,看了哑叔一眼,见他神色诧异,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别小看了这草,他的用处可大了……这烛扦草味苦,性温,不仅能养筋、活血祛风、清热利湿,消肿解毒,还能治跌打伤痛、接骨等,他可是北方有名的跌打、接骨药,北方之物,能在南方存活,又长的这么好,哑叔好手艺。

云初说着,抬头微笑地注视着哑叔眼睛。

说这么多,不为买弄,云初意在投石问路。

一进门,云初就发现,说是花院,怕是只为掩人耳目,实实在在地说,称这里为药园会更恰当些,这满园的草药可瞒不过她这个来自现代的医科大毕业生。

只是她不明白,这么大个国公府,果然有好医之人,种一个药园再寻常不过,董国公和董爱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隐瞒?他们想隐瞒什么?

仅仅因为医道在栾国是下九流的行业,怕人耻笑吗?事儿绝不会这么简单!

也因此,云初才想试试哑叔是否知道他所侍弄的花草实际都是名贵的药材。见哑叔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再有轻蔑之色,云初微笑不减,却心下暗惊,这个丑陋的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家里手。

只是,他为什么会被割了舌?想起来这儿的第一天,太太为了封口,就给了自己一碗哑药的事儿,云初额头瞬间出了一层细汗,难道……这哑叔也是知道什么惊天的秘密,被人封了口……

“四奶奶真是博学,只是您也没去过北方,怎么竟会知道这些?”

善于察言观色的秀儿瞧见哑叔面露赞许,便知云初说对了,讨巧地问道。一句话打断了云初的沉思,回过神看了秀儿一眼,漫不精心的说道:“秀儿没生在前朝,怎么会知道前朝的事儿?”

“这……当然是看国史了!”

前朝的事儿都在国史中写着,还用问吗?当真生在前朝,怕是早做古了,还能活到现在?听了云初的话,秀儿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可云初却还没完,见她说完,略带调笑地说道:“你还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叫‘书’的东西?”

这位四奶奶看起来柔柔巧巧,说话可是够犀利的!听了这话,秀儿是彻底的哑了,脸涨得通红,尴尬地退到一边,暗暗发誓,以后和这位主子说话,一定要加十二分的小心。

“秀儿不知,我们四奶奶在闺中时,差不多看遍了全栾国的书,而且过目不忘、信手拈来……”

提到书,芙蓉来了劲,一边扶着云初继续往前走,一边转头对秀儿吹嘘起来。听得云初都觉的两耳发热,两腮泛起了红晕,秀儿也恢复过来,边听边讨好地说道:“奴婢真是孤陋寡闻了,还以为四奶奶只对诗词歌赋感兴趣呢,想不到四奶奶不仅才华横溢,见识竟也如此广博。”

“那当然了,我们四奶奶……”

“好了,好了,你们四奶奶不食人间烟火!”

见二人吹捧起来没完没了,云初索性打断了她们。芙蓉冲秀儿吐吐舌头,见云初已走在前面,忙几步追了上去。

远远地瞧见哑叔停在一簇半米高的植物面前,正仔细地看着,三人也来到近前,芙蓉好奇地说道:“咦,这个花长的好奇怪,不知叫什么名字,也能治病吗?”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云初,云初也知,哑叔特意停在这儿,便是想考教她。

前世学中医,自然酷爱草药,这满园的奇花异草早让云初欣喜异常,暗暗发誓,无论哑叔是谁的人,她一定要将哑叔收为己用,至少要做到,她随时随地可以进这个院子,采摘这里的草药才行,想到这,云初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说道:“这个叫蓝乌拉花,也是北方的植物,六七月份开花,花呈蓝紫色,看上去像战士的盔帽,所以叫蓝乌拉花,他的根可以治病,分外母根和子根……母根又叫乌头,可以冶风庳,子根就是我们常说的附子,有回阳、逐冷、祛风湿的作用。

说着,云初顿了下,又补充道:

“这乌头有大毒,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不能生用。”

第二十七章毒草

云初说完,抬头看向哑叔。只见哑叔赞许地点点头,出乎众人意外的比划起来,秀儿在一边解释道:“哑叔说,四奶奶您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能知这些,让他非常钦佩,刚刚这株植物,除了名字外,你说的几乎都对。”

云初听了,暗想这可能是古今的叫法不同,其实这乌头除了祛风除湿外,还有温经、散寒止痛等作用,她故意少说了几样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