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户小媳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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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杨一下子站起来。

方冰冰连忙道：“那么大声音做什么？你是想让旁人都知道吗？”

程杨恨恨道：“我要去找晏辉问个清楚……”

方冰冰惊道：“大嫂的态度明显就是想息事宁人，你偏要凑上去，恐怕大嫂不会谢你，你倒好落得几头埋怨。”

☆、第六十八章　祝大家元旦快乐

这件事最终以林氏的稍微妥协和程氏趾高气扬达成协议，程玫和晏辉的婚期竟订在当月月尾举行，索性两家都在同一旗，住的还挺近的，所以很多事情还可以相互帮忙。但程杨毕竟是做叔叔的，他跟方冰冰商量：“嫁妆之事怕是大嫂匆忙准备不足，而且他们又才搬到这里怕是银钱也没多少了，咱们能帮多少便帮多少。”

男人们的思维总是这般，方冰冰都懒得吐槽了，程杨还是非常注重家族关系的，方冰冰也不欲拖后腿，但也不想让林氏好过，方冰冰遂笑道：“我自然会去帮忙的，可如今玫姐儿怀着身子，程氏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玫姐儿若是嫁妆太多了，绝对会被程氏拿过去，还不如平时多着补她。你瞧我先送点布料和碗柜，这些虽不至于多值钱，可是最实用的。再者……”

程杨不会耐烦听方冰冰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随即打断她：“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但不许累着。”

方冰冰答知道了，程杨这才出去忙其他的事情。方冰冰这才田妈妈叫进来。吩咐她道：“去打一副碗柜，木质一般的就行，还有之前家里不是还有棉布料子今天先裁一身做外裳，另再买红枣桂圆花生一大份。”

田妈妈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夫人倒真是个厉害人，看起来也是一台嫁妆了，可算起来不过四钱银子左右，又得了实惠，她也不敢不去执行方冰冰的话，也连连出门办事了。

她刚走，却未曾料到姚氏和燕飞携手而来，显然姚氏也被林氏气着了，不过姚氏一向摄于林氏长嫂威严便真的准备了两台，可这样一样，加上今年永业田的粮食钱，她家里的钱压根就不多了，姚氏便问方冰冰意见。

方冰冰则道：“她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的侄女，能帮则帮，乡下人家能有六台嫁妆都不错了，虽说我们都不富裕，可是这实惠点的东西多准备些也好让玫姐儿嫁进去后成天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

这话中有话的，姚氏立马决定把准备的金耳环拿出来，想着再多准备一些米面粮食，这些去附近农家去买就好了，既便宜又实惠。当然，在军户所来说的话，这是非常实惠的礼品了，但对于林氏来说可不是那么高兴。

“你二婶三婶可真够抠的，这么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们了。”林氏翻翻拣拣的，姚氏送的勉强能看得过去，方氏还好一点，至少送了点子家具，还有新被套褥子另有干果一些。

程玫则一心一意的养胎，听一半漏一半的，心里却踏实起来，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却差点做了吴贵林的外室，又被他妻子那样侮辱，她一度都想去死。回到旗里后，知情人都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便是三婶方冰冰做媒也只跟燕飞做，却压根不管她的终身大事。

晏辉对她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适合她的，她只能主动出击，做后妈又如何？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信那程老婆子不把她当回事，她本就是嫡长女出身，不过因为一时的荣华富贵迷了心智，这并不能代表她就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得人，人要更懂得生存才能活的更好。

于是，程玫安抚林氏道：“娘，您看看您，这嫁妆什么的拿出去也比军户所的姑娘们多多了，三叔家有三婶帮衬，三婶自个儿还有儿子哪里能管我们。二婶就更不用说，她们有更好的自然也是给燕飞，我不过是一个侄女，说不准她们觉得我丢脸，都是面上给的一些。您也别生气，这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女儿只在乎家里人对女儿好就行。”

林氏很欣慰程玫这样的说法，她感叹道：“你果真是长大了。自家亲叔叔你也不好说，不过你知道我和你睿嫂子关系不错，你睿大哥一看就是个能够出头的，日后你只须得和你睿嫂子搞好关系就行。”

程玫深以为然，她本也没指望家里的那两位叔叔，论前途，她还是看中程睿一脉。

杨吴氏却觉得方冰冰和姚氏都是厚度人，说实话大家都住的近，整日里鸡犬相闻，哪家有个什么事大家都知道，程玫未婚先孕吗，若是到保守点的地方那绝对要浸猪笼的，只是军户所一直缺丁，程玫看样子也不像是个坏的，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方氏和姚氏都是两台嫁妆送过去的，并不是空架子，倒都是用得上的，晏家那个贼抠搜的人是大伙儿都知道的。杨吴氏转而又想起自家女儿，不免觉得心酸。

且不管程玫是如何仓促成婚，方冰冰这边是快生产了，她这幅身体虽然是生过一回的人，但是对于穿越过来的方冰冰来说却是头一遭，这不免让方冰冰本就万事求全的性子又越发谨慎小心，整日里检查剪刀，补品，小孩子的衣裳等等。

“田妈妈，最近玫姐儿如何？程氏可还好。”方冰冰一天没出门子，也没空知道程玫的消息，但程玫也不过才嫁去几天。

田妈妈笑道：“若说大姑爷还真是个好的，自从咱们家的大姑娘嫁过去后，晏婆子也不敢打鸡骂狗了，程氏最多只出门子说些大姑娘的坏话，可谁不知道大姑娘是知书达理的人，大伙儿都说程氏不对着。”

“这就好，玫姐儿那个样子我真怕她吃亏。”方冰冰轻微松了一口气。

田妈妈又道：“那大姑爷的儿子也是个伶俐的人，虽然年纪小，可是不吵不闹的，都是由晏家那个叫云柔的姑娘带着，我想着想必大姑娘的日子也是好过不少。”

方冰冰表示满意，她又担心起自个儿的身子：“都说我身子骨好，可之前流放的时候，我这身子骨就不舒服起来，特别是月事也不准，我就怕我万一有个好歹，我的煜哥儿可怎么办？”在古代生孩子那就是往鬼门关走一趟，方冰冰自然害怕。

☆、第六十九章　包子出炉

煜哥儿也有些惶惶不安，他生来就十分聪明，但又敏感的很，一时不见方冰冰都要着急，更遑论是跟母亲这些日子都要分开，但无奈，方冰冰自己身上也不好，便是想照看他们也是鞭长莫及，只得让田妈妈多加照看。

程杨本来心里是极其高兴的，却被田妈妈和方冰冰这阵仗看的有些害怕了，而隔壁的杨吴氏也说了诸如“生孩子如同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之类的话还是吓着了。他还专门从镇上请了大夫过来，虽然贵一点，但是程杨更放心了。

方冰冰本来也是准备好架势了，却没想到当天发动，又产下个男孩儿。程杨又打发田妈妈去看，见方冰冰虽然有些虚弱，但却是无碍的，便让老大夫留了方子。林氏和姚氏都是嫂子，也是过来帮忙，林氏年纪大了便专挑些轻省活，烧水什么的。

姚氏一直跟方冰冰交好，谁也不会嫌儿子多了，她们程家一直人丁单薄，但几家的男孩子算是保留下来了，凭是谁家，三个儿子站出去也很能撑门面了。姚氏无子，大房潜哥儿虽不错，可林氏心机太深，平时就对她很是防范。姚氏也不是傻子，不会察觉不出来，但煜哥儿这边方冰冰却没有这样防范，姚氏有空还把煜哥儿带回去家里吃饭。程童本就是喜欢孩子的人，自然视如亲子，还教他念书。

为此姚氏对方冰冰这样的善意心领神会，她帮忙也更下力一些。

“孩子呢？”方冰冰醒来便发现自个儿的肚子平了，便紧张的看着前面的姚氏。

姚氏笑道：“你瞧，睡着了呢！不是在那儿吗？我做了点子猪蹄汤好下奶，你也多吃些。”姚氏指的地方在炕旁边的摇篮。

方冰冰坐起身瞄了一眼，心里是既激动又松了一口气，把姚氏手里的汤拿过来很快就吃光了，吃完了，血糖上升，精神也好了很多。于是便真心实意的跟姚氏感谢：“此番又麻烦二嫂了。”田妈妈虽然是专门照顾她的，但是还有其他很多杂事要做，程杨又是个男人，很多事情男人不如女人细心。姚氏替她照顾煜哥儿，又在月子里经常过来，方冰冰又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

“都是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姚氏笑道，心里不免赞叹这个弟妹果然是识好歹的人，日后燕飞也有兄弟们扶持了。

如今程家三家算是分家了，小孩子的名字便是程杨自个儿取的，叫做敏。大伙儿便敏哥儿这样喊着，程杨对洗三也看重，但就请街坊亲戚吃了饭，也没有请太多人，这也符合方冰冰的想法，小孩子承受的福气太大了也不好。

方冰冰坐月子期间不免无聊，宋三娘子便经常过来陪她说话，方冰冰放下衣襟，把打着饱嗝儿的敏哥儿放田妈妈手里，田妈妈乐滋滋的把敏哥儿放摇篮里，这才去接煜哥儿和耀哥儿。煜哥儿和耀哥儿两个现在最高兴的事情便是下学了去看小弟弟，方冰冰也不管他们。

宋三娘子羡慕道：“方姐姐现下越发的从容了，我大姐若是有您这样的好运气就好了。”她姐姐是卫指挥使的小妾，好容易生了个女孩子却病病歪歪的，说是活不过今年了，宋三娘子想起来就为姐姐不值。

“你姐姐还年轻，这种事都是缘分。”方冰冰安慰道。

宋三娘子也不欲破坏方冰冰的好心情，便把早已准备好了的肚兜拿出来给方冰冰，：“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有个地方一直觉着不好，便又改了改。”

大红色的肚兜上绣着个活灵活现的蟋蟀，方冰冰早就知道她针线活儿好，现下看来更是欢喜，连忙拉着宋三娘子的手：“好妹妹，还要你这样费心。”

宋三娘子羞涩道：“方姐姐欢喜就好。”

姚氏正好端鸡汤面进来，听到她二人的话便在旁边打趣：“这样好的人不知道便宜谁去。”

宋三娘子脸皮薄，不好再坐下去便羞红了脸告辞出去。她走出去，姚氏才皱眉，“大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这宋三娘子人就不错，可大嫂偏说人家家世不好。咱们家也不像以前了，以后少不得还要仰仗宋家呢？”这话以前都会含蓄的说出来，但现在实际情况是大伙儿就是被流放的，不早做决断，还真以为有一天能回去呢？

方冰冰对大房的事是完全不想插手：“大嫂一向是有主意的，又是潜哥儿亲娘，自是知道如何才是为潜哥儿好。”

姚氏不好意思一笑：“你说的也是。”

方冰冰又问起玫姐儿：“她身子不好，我又做月子，竟好几个月都不能见她，也不知道她如何了呢？”

听到这个，姚氏脸色变了：“玫姐儿身子不好，大嫂无法这些日子只得常常过去，那晏清平脾气倒也还好，只程氏和晏婆子二人打鸡骂狗的，姑爷每日还要去上工，旗里事情也忙又不能天天守着玫姐儿，大嫂天天和这俩人打嘴仗。她们家的那个姑娘也是，见大嫂过去，便把姑爷前头的孩子藏起来，生怕跟我们这边的亲戚多有联系了。”

这个姑娘脑子有问题吧？方冰冰疑惑道：“晏家除了大姑爷都没人了，她还拦着明春不与我们来往？”晏辉长子大名叫明春。

“谁说不是呢？”姚氏也不解。

程家人在本旗都算混的不错的，程杨不过是十八就已经是小旗，程潜也是蓄势待发，程童又做了文书的工作，这就很不错了。

晏家的人也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这也不是方冰冰关注的重点，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敏哥儿身上，小孩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红红的，现在过了十几天便白嫩的，方冰冰看着敏哥儿就觉得幸福。

姚氏刚一出去，程杨便一溜烟儿的进来了，方冰冰见他进来有点不好意思：“正坐月子呢？里屋乱的很，你怎么进来了？”

☆、第七十章　打回去

程杨有些紧张的凑了过来，声音里还有几分急切：“身子怎么样了？舒不舒坦？”

方冰冰听他这样问，嘴角不免翘起来，有几分得意还有几分受用，“身子好了一些，幸好咱们敏哥儿是个听话的，你今儿不是还要忙地里的活儿，现下趁着天色还早便先去吧。免得等到太阳大了又热。”

程杨却凑过来用嘴贴着她缠绵起来，这一吻浅尝辄止，但方冰冰却觉得俩人有了难舍难分的情感，她红着脸推了推他，程杨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我怎么觉着你比之前更面嫩了？”

即便是坐月子，方冰冰也并放松对自己的打扮，反而因为不需要出去见人，还着实打扮了一下，淡黄色的半臂配着珍珠白的衣裳，头发更是梳着辫子绕成了一个百合髻还插上了一支簪子，因她皮色本来就好，显得出众了许多。

“又说混话了，说真的，你赶紧去吧，早些回来休息。”方冰冰劝道。

程杨往窗外一看，兀自坐下，摇摇头：“今儿我让田妈妈过去便行了，我还有点事情要找睿大哥。”原来是之前程睿又发明了防箭衣，这防箭衣还是陈百户拿着去交给卫指挥使大人的，所以程睿此次也是找程杨跟着他去分一杯羹。

程睿深知方冰冰对程杨影响颇大，但他和苏韵二人都不喜欢这方冰冰，便想着卖个好给程杨趁机把程杨拉过来，以免程杨事事听方冰冰的。程睿觉着自个儿是干大事的人，但身边论最有潜力者还得属这位族弟程杨了。

程杨是个讲义气，头脑清楚的人，还颇有些领导者的潜质，所以程睿之前也是想把程杨培养成臂膀的，但到了军户所之后，程杨便与他渐行渐远了，且方氏为人气量狭小，眼皮子浅，又只顾跟前利益。虽然有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方氏此人着实不是程杨的良配，且方氏娘家豪富，一拍两散岂不是正好。

方冰冰听到程杨提起程睿也是眼皮子跳了跳，但她毕竟颇有城府，按捺下满心疑问，只道：“既然如此，你要出门子，记得把我之前跟你做的那件新衣裳穿上。”

程杨见方冰冰面无异色，心下一松，插科打诨起来：“还是娘子心疼为夫。”

方冰冰轻笑一声。

待程杨出门子，方冰冰自个儿下床，先给敏哥儿喂了奶，小孩子皮肤嫩滑的不像话，方冰冰稀罕的紧，摸了摸他的脸蛋儿，见他熟睡了，便放下敏哥儿，拿了纸笔跟临安的父母去了一封信。

方冰冰的父亲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方志中虽然有侄子之类的，但他不想把这些财产都给了外人，虽然他在临安的风评一直以大善人著称，但凡属是人皆有私心的，方志中有外孙子，虽说被流放了，但他也想把这些财帛土地留给外孙子。

但方冰冰自觉现在穿越了，便要孝顺两老，虽说方家在临安深耕许久，但方志中和孙氏在古代也不算年纪小了，方冰冰信中不免嘱咐了许多要他们注意身体云云的，还把自己又生了敏哥儿一事也写在信中。她写完信，检查了一下错别字之后便用信封装好打算等程杨回来后帮她把信发出去。

她刚到床上准备休憩一会儿，却没曾想韩氏过来了，韩氏的丫头莺儿提了一篓鸡蛋和两件小衣服过来，方冰冰连忙要下床，韩氏按住她。

“我一来，你就要起来，可不是说我来的不及时。”

方冰冰与她关系不错，便顺势靠在床头，笑着与她打趣：“来的正及时。敏哥儿也睡了，咱们也可以说说话。你最近身子如何？”韩氏身子孱弱，经常是大病小病不断的，也因此方冰冰有此一说。

韩氏不以为意，“还不就是那样，也没有什么大碍。”她对方冰冰羡慕的紧，程杨年轻清俊还很爱重方冰冰，现下方冰冰又生了两个儿子，真正的站稳脚跟了。她自己还掉了个孩子，也希望尽快能怀上孩子，这样在杨家说话也能有些份量。

“秋老虎厉害着，你还是得注意一些。”方冰冰嘱咐道。

韩氏点头，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说：“瞧我，正事都忘记了，陈夫人做寿还请了戏台子过来，请大家伙儿都去看，尤其是陈百户可能要高升了，大伙儿都说要去捧场，我想着你这样虽不能去，但送礼也是必备的，吴夫人又是个爱凑热闹讲脸面的人，咱们旗可不能输给旁人。”

陈百户不就是程睿的主顾吗？看来程睿可能真的做了一番成绩出来，要不然陈百户一个商户出身的，此前这么多年都碌碌无为，怎地突然要高升？但是方冰冰不会把这些告诉韩氏，面上还很高兴，“那我待会儿准备着。”

韩氏看话带到了，也不便打扰方冰冰，便连连告辞。

韩氏走了，外头却闹将起来，方冰冰听声音有些不对，过了一会儿才见田妈妈皮青脸肿的走进来，手还捂着头皮，见方冰冰出来，才委屈道：“夫人，晏婆子认出我了，她开始大骂我，本来我见她年纪大了也不想跟她吵得，但程氏又在那儿挑拨离间，晏婆子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都是我对不住夫人。”

“你如今又不是她家的童养媳，怎么还对你这样？”方冰冰不解。

田妈妈哭道：“谁说不是呢？那晏婆子还当我是她家的童养媳一样。”

方冰冰自然要为她撑腰：“我这里有伤药，你先拿去涂涂。你是做活做惯了的人，怎么还怕那程氏，她以后怎么对付你，你便怎么对付她！”

田妈妈脸一红，低头不语。她还不是不想程杨和方冰冰说她泼妇，她在程杨家里都听过一句混账话和胡话，夫人斯文有礼，程三爷也是风度翩翩，便连两个小娃儿煜哥儿和耀哥儿都是玉雪可爱，从不说脏话，她也怕方冰冰嫌弃她粗俗。

“行了，你先去躺躺，若是下次再碰到这事，只管打上门去。”

☆、第七十一章　提前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程杨过去陈百户家里，陈百户不在家，但程睿正等着程杨，他见程杨过来，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弟来了，还未恭喜你弄璋之喜，来快进屋里说正事。”

程杨跟随程睿身后进去，他坐下后，倒是真心为程睿高兴；“睿大哥这可好了，这下可有出头的机会了，兄弟也先恭喜你了。”

“哪里哪里，你可别在我面前这样说了，你嫂子还拜托家里照顾着呢！对了这个防箭衣我已然向陈百户建言，他这次升官是必然的，可是我这段时间只能做幕僚，但是我却为你争取了一个文书的职位，是在副千户所里做文书，既轻省又可以照顾家里。”程睿决定卖个好给程杨，让程杨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可不是方冰冰那个气量狭小的小人，而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人。

他却没想到程杨沉吟了一下，并未立刻同意，转念又对程睿道：“这等好事我虽然想着欢喜，可毕竟是看着睿大哥的面子上才给的，且我现下又是小旗，什么功劳都没有，贸然过去只会给睿大哥丢脸，睿大哥何必为了我讨这个人情，还不如把这功劳攒着，日后嫂子生了之后，睿大哥再谋更大的事。”

他虽然也想过的轻松一些，可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靠着旁人做事，虽然有这样的机会，但程杨自己心里也更有几分谋算，若农桑一事能成的话他说不准靠着这个能获得更大的封赏，他不比程睿是犯官之后，他不过是旁系族人，发展空间本就比程睿要大一些，此时靠着程睿虽好，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程睿其实也不太想卖这个人情，但想程杨之妻方氏娘家有钱的很，到时候若是让方氏“病亡”，方家的钱给了那两个小娃儿还不等于是给了程杨，他听程杨这样说，还欲再劝，却未曾想到陈百户家的下人过来请程睿过去，程杨也顺势告辞。

程睿也未多做挽留，他是让陈百户立了大功的人，陈百户如今对他虽不算是言听计从，倒是十分尊重，程睿说的话中十句里面有八句会听进去，换句话说程睿能混成这样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苏韵也因此水涨船高，那程玫等人跟苏韵后头自然不会理会方冰冰这个婶婶，当然方冰冰也不以为意，程玫这孩子从一开始跟她就不亲热，对煜哥儿连面上情都做不到，程玫嫁的并不好，晏辉虽然有能力，但是在军户所里大伙儿都讨厌他那个娘，他的那个妹妹晏云柔一看就不是个能持家的人。

苏韵身形没怎么变，反而还瘦了一些，这也源自她本人思虑太重，又一定要生儿子，为了生儿子还让她弟弟苏泽到道观去求符水回来喝，这不，喝了之后，她身子又不好了，方冰冰便打发田妈妈提着土鸡过去看看她。

却没想到走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回来的时候田妈妈却一肚子气，方冰冰连忙问发生何事了，田妈妈气道：“夫人别提了，那睿大嫂真是个娇气的，睿大爷帮她请了个老妈妈照顾她，她又不允许家里有药味，难为那个老妈妈一大把年纪还要出去炖药，回来晚了一会儿她便把汤全倒在那老妈妈身上，现下又跟那个老妈妈说她只是心里不舒服，那老妈妈想诉苦也无门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几句好话一说就以为旁人都不该生气了。”

方冰冰正欲说什么，姚氏欲进来，她神情有些不好道：“三弟妹，徐家的那个二儿媳妇掉在山下死了，我这几日要过去帮忙，等会儿三弟回来也会跟你说的。”

“元氏？她怎么就去了呀……”方冰冰虽然不太喜欢她，可猛然说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死了，她也会觉得可惜。

姚氏坐下道：“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周氏的好了，虽然是小儿媳，可是丧事都是她在操持，咱们的那位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