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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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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只兽爪来的太快了，我没看清楚就缩回到水里面了。”秦朵朵深深呼吸，用手连连比划：“有这么大，爪子很尖很长……”
“鳄鱼？”顺子一边搂着秦朵朵的肩膀，一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别胡说，这里怎么会有鳄鱼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陈教授捕捉到了，他接连摇头，表示强烈的否定。
“不是鳄鱼，不是……”秦朵朵看了顺子一眼，低下了头：“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但那只爪子上面，好像长着绒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透为什么会从水中伸出来一只长着绒毛的巨爪。
“咚，咚咚！”
就在众人打算再次查探水面的时候，船身之下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撞击声。
每一次撞击声的传来，船身都会剧烈的抖动一番。
“咚！”又是一声闷响过后，传来了周中华的惨叫声。
“糟了，漏水了，船底漏水了！”他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
顷刻之间，我们便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船身开始倾斜，而且剧烈下沉。很快，右翼的深度已经超过了左边，左翼船舷几乎离开水面。
“他娘的？怎么会漏水呢……”始终在船舱中坐镇的特穆尔晃动着高大的身躯，猛然起身，朝着漏水的方向踏步而去。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闷哼，还有砍刀凌乱的砍削声。
“蹬蹬蹬！”十几秒钟之后，特穆尔跑回到了甲板上面，眼神变得十分可怕：“小姐，刚才我看到了，船底下有怪物，凿开了三个大洞！我砍了几刀，爪子缩回水里面了……现在应该撤了，太危险……”
“撤，怎么撤？”商芷羽沉声喝道：“如果水里面真的有怪物，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咯吱！”刺耳的声音响起，整个船身居然向后翻转了起来，船头整整向上扬起了三米多高，而船尾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进水面。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每个人都倒在了甲板上，并朝着船尾滚动。
“娘的，怪物！”特穆尔大声骂了一句，爬起来立刻开枪。
“砰，砰砰！”子弹朝着船尾的方向飞去。不但是特穆尔，阿勇和顺子也同时开枪，将所有的火力全都招呼了过去。
我挣扎着爬起来，朝着船尾方向看去，却看到了无比诡异恐怖的景象！
一条满是鳞片，粗壮犹如油罐的巨大的身躯，正卷曲着将船尾盘踞在其中，挤压，扭曲。船尾的瞭望台钢架结构，已经被挤成了麻花。
“噗，噗噗！”子弹全都击中了这巨大的身躯，但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条躯干翻滚着朝着水面之下蠕动。
“船要沉了，船要沉了……”周中华急得哭出声来，紧接着不顾一切的朝着船头甲板奔去。
第三十三章 生死三千米（一）
“咯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让人心神荡漾。
我看到周中华死死的扒在向船尾方向划动潜水舱上面。
“砰，咣当！”潜水舱撞上了船舱的入口，这面墙体直接塌陷了下去。
“轱辘……”下一个瞬间，潜水舱顺势滚落在了水中。
周中华在水中扑腾了几圈，抓住潜水舱的外壁，打开顶盖，拼死爬了进去，一边爬一边朝我们喊道：“快进来，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眼看整条船都要被那长着巨大鳞片一样的身躯拖进水面，我们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嗖！”秦朵朵动作最快，首先跳下了潜水舱并钻了进去。顺子紧随其后，并帮助梁六爷和秦八爷躲进潜水舱。
“你快走！”我从甲板上拉起了商芷羽，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她也离开了船身。
“老周，你帮我一把，帮我一把……”陈教授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才朝着船舷之外迈出了一步，跌跌撞撞的钻进潜水舱。
“奶奶的，找死，找死！”阿勇和特穆尔则发狠一般的将子弹朝着那条巨大怪物射去。
“你们都进来，不要浪费时间！”商芷羽大声的喝道。
听到小姐的吩咐，他们两个人方才收起了枪支，跳向了潜水舱。
特穆尔的怀中，依然抱着那沉重的铁箱。加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强壮，跃上潜水舱的时候，整个发生了下沉，眼看就要顶盖就要沉入水下了。
“将军，咱们走啊！”我看到邱连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那只怪物，连忙去拉他。却发现明魅也没有离去的意思，甚至还朝那怪物的身前走近了几步。
“明魅，你疯了！”我和邱连虎一边跳水，一边高声喝道。
最终在潜水舱彻底沉入水下的一刹那，明魅的身体化作一道飞影，直接落在了顶盖处。
“砰！咕噜咕噜……”周中华猛然将顶盖合上，一蓬冰冷的水流涌了进来，浇了他满头满脸，他狠狠的抹了一把，朝着陈教授冲了过来：“老陈，你不是说这湖里面没有水怪吗？这他妈的是什么？你这个骗子，你还是不是科研工作者……”
邱连虎和顺子立刻他们两人分开，毕竟潜水舱之中的空间也太过局促了。
“这台机器怎么驾驶？”商芷羽沉声问道：“就这样沉下去吗？”
“我来！”周中华脸色十分难看，钻进了潜水舱后部的架势室。说是室内，其实也就是稍稍隔开的空间而已。里面就像汽车的驾驶室一样，有一个仪表台，还有控制方向的操纵杆。
除此之外，这潜水舱可以称得上是简陋。我们十二个人所在的位置，仅仅有不足三米见方，其中还不包括那些突出来的金属设备。在这里，我们只能够面墙站立，甚至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坐在地上。
在潜水舱的两侧，分别有两个玻璃隔板，是用来观察水中的情景的。但是现在，每个人都呼吸沉重，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还在下沉？怎么开不起来？”陈教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废话！这潜水舱我设计的时候，是四人的数量。最大承载量也只有六个人。可是现在呢？”周中华咆哮道：“你们看看，这里挤进了十二个人，超重了，超重了！”
“周兄弟，此刻情况危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尽管吩咐！”秦八爷言辞恳切的说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你们就等我把这玩意开起来，然后祈祷氧气不要过度的消耗就可以了！”周中华听到秦八爷的话，似乎稍稍宽心了一些，但喘气依然很粗。
“这潜水舱，氧气能坚持多久？”商芷羽沉声问道，这同样是我们众人心中的疑问。
“四个人，六个小时。十二个人，你们自己算算看？”周中华冷笑：“要是万一沉了，所有人都会死！你们最好在这里不要乱动，连喘气声音都小一些。”
此言一出，众人果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周中华的操纵。
事实上，他表现出来的状况也异常辛苦，不断的按键，不断的拉动操纵杆，想要潜水舱受到方向的控制。
然而，窗外的水流和我们此刻的感受说面，我们依然在下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让人有种感觉叫做度秒如年。我偷偷看了一眼水深表，此刻显示我们已经沉入了水下超过一百米。如果到了二百米的时候还没有办法控制方向该如何？那个时候，只怕我们真的会沉入湖底的淤泥里面了。
一百米……一百二十米……一百四十米……
“砰，咣咣，咣咣！”潜水舱整体的抖动起来，撞击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哲罗鲑鱼群，我们撞上鱼群了！”陈教授终于憋不住惊呼起来。
撞击声传来的频率越来越快，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这些冲击舱体的东西是鱼群，或许会让人认为我们正处于狂风暴雨之中。
两侧的窗户出现了极速移动的暗影，层层叠叠——此刻，我们已经被鱼群包围了。
“哎呦！”不知道是谁尖叫了起来，潜水舱下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似乎我们撞上了什么庞然大物，紧接着整个舱体操着某个方向极速移动起来。
我用手电照射窗外，透过那一条条巨大的黑色身躯，看到在舱体之下，有一个格外硕大的暗影。鱼王！那一定是鱼王！此刻鱼王出现了，就像当初拖拽铁笼一样，挟持了我们的潜水舱！
“哇哈哈哈，终于不再下沉了！”没等我将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众人，却传来了周中华的怪笑声：“马达正常启动了，我们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嘎啦，嘎啦……”不知道从舱体的那个部位传来了刮擦一般的声音，整个舱体朝着另外的方向偏移，在持续不断的撞击声中，终于有了自主移动的迹象。
船舱中不少人都开始欢呼起来。
“都别吵，都别吵！”周中华显得尤为不耐烦：“我们还没脱困呢！这潜水舱的极限行驶速度是每小时十几公里，那些鱼群的速度使我们好几倍！不离开这些鬼东西，我们还是要死！”
“砰！”潜水舱刚刚行驶了不到三分钟，却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生生的被阻拦在水中。
“见鬼！”周中华连续拉动了两次操纵杆，潜水舱却直接翻转掉头朝着斜后方坠落下去。
惊呼声中，我再次朝着窗外望去，发现在不远处的黑暗水域之中，有一道巨大的暗影，好像蛟龙一样在水中缓缓游曳，但游曳的范围，始终在潜水舱周围。
那是，水怪！这样粗壮的身躯，甚至比鱼王的体积还要硕大，除了不久前刚刚摧毁我们船只的那只水怪，再也不可能有别的存在了！
“我们逃不掉！”明魅忽然开口说话，指着水怪游曳的方向，冷冷的说道：“那只怪物是这片水域的王者，其他的鱼类包括哲罗鲑之中的鱼王都要听它的。这是动物界的法则。所以，是它指挥这些鱼群伏击我们。如果它想让我们死，我们逃不掉！”
“小小丫头，胡说些什么？”陈教授脸色更加难看：“你又不是生物学专家，怎么能随便的做判断呢？动物之间，只有食物链的关系，没有这种指挥和利用的关系，你以为是开公司当领导？”
明魅却根本不想回应，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游曳的水怪之上。
不管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从潜水舱被二次拦截之后，更多的鱼群将我们包围。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虽然潜水舱现在看起来十分坚固，不可攻破。但却彻底失去了控制，就好像这些鱼群将我们包裹了起来，然后要将我们向送快递那样送到什么地方。
刹那之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在一片深邃的海沟之中，有一座巨大的、像是来自阴冥的神秘古楼，还有一道游曳在其周围的巨大金色光影。
难道说，这些鱼群真的要带我们去那个地方？
“天野，你看！”邱连虎用手电指着窗外：“那水怪的身上，是不是有一条光带？”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那水怪距离潜水舱的距离很近，显得格外硕大。果然在其脊背之上，有一条贯通脊背的光带，漆黑的水中，散发着幽幽的光线。
这说明了什么？我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难道这东西就是游曳在海沟之中，我和明魅，甚至已经失踪的魏楠教练所见到的金色光带吗？
“完蛋了，这回真的完蛋了！”周中华的叫嚷声音撕心裂肺：“我们已经超过一百五十米了，一旦沉入水底，就再也不可能行驶了！该死的鱼，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每天都要吃你们三条……”
此刻危机之下，谁也不会在意他的语无伦次。命运，已经危在旦夕。
忽然之间，商芷羽朝着特穆尔使了一个颜色，特穆尔重重的点头。
“周专家，是不是只要驱散鱼群，就能确保潜水舱的控制？”她大声问道。
“废话，这是最基本的！但这些该死的鱼咱们根本甩不掉……”周中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要是谁能把这些鱼赶走的话……”
“我有办法把鱼群驱散！”商芷羽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需要有人冒险！”
第三十四章 生死三千米（二）
“特穆尔，把箱子打开！”
在商芷羽的命令之下，特穆尔在舱中甩开膀子挤出一个能伸开手臂空间，将那只宽厚的铁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打开。
我十分好奇这只寸步不离的铁箱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想要看个真切，却因为舱中拥挤，隔着好几道人影，最终视线被特穆尔的身躯挡住了。
“小姐，就是这些了！”特穆尔低声应和，紧接着从铁箱里面取出一支圆柱形的金属铜。看起来有些像加长加大的密封茶叶罐。
“你这是什么玩意？”周中华也是一愣，眼睛紧盯着这只金属圆筒：“这玩意能把鱼群驱散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舱里面当然不行，但如果在外面，就可以做到！”商芷羽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东西只要融化在水中，对鱼群是致命的！我相信一定时间内，绝不会有鱼群再继续停留在潜水舱的周围。”
“还有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缩在角落里面的陈教授小声的嘀咕起来，忽然眼神闪烁，指着金属筒说道：“这是不是毒药？你们要毒死这些鱼群？”
“陈教授，你的理解也对。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毒药！”商芷羽点了点头：“但现在的问题是，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药剂，释放在潜水舱周围的水中？做得到这一点吗？”
此言一出，舱中变得一片寂静。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
我深深的知道，人在临死的时候，或者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并不缺乏勇气。此刻如果她提出的办法真的有效，相信在场的人中，有不少都愿意拼死尝试。
但是，从技术上，似乎做不到这一点。我们此刻的所处的位置，已经快要接近可喀纳斯湖的最深处，潜水舱不是潜水艇，只是简易的替代设备。不可能在深水区域将舱盖打开，放人出去释放毒药。
而，因为行动仓促。在这艘潜水舱里面，并没有潜水设备，仅有几只备用的氧气瓶而已。
怎么办？该怎么将这些毒剂送出去？
“我可以去，老周，你有办法吗？”我第一个站了出来，沉声说道：“这艘潜水舱，有没有可能把一个人安全的送到外面！”
“疯了，你该不会是疯了吧？！”周中华再次咆哮起来：“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打开舱盖，水压会把我们生生挤死在这里。这根本不可能！”
果然，他的说法，断绝了我们众人心中的念想。
“咚，咚咚！”顺子满脸愤然神色，用砍刀的刀柄轻轻敲击着侧窗：“或者我们破釜沉舟！放弃潜水舱，带着这些毒剂杀出去。只要能够逼退鱼群，没有潜水设备就用这里的氧气瓶，也是一样的！”
“我看谁敢动？打碎侧窗的话，谁也活不过五分钟……”周中华喉咙里面发出的声音，已经分不出是在咆哮，还是在痛哭。
“人出不去，药剂散的出去吗？”许久不做声的邱连虎眼神闪烁，沉声说道：“这只金属桶不要太多的体积，只要散出去的话，效果也应该出的来！”
“要是只有这点东西的话，或许办得到……”听到这里，周中华紧锁眉头，指了指在舱顶顶盖附近的一个油箱盖一样的装置：“利用水压差，那里能送东西出去！”
随后便简单说明了这个圆孔的工作原理。在这个圆孔的内部，有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现在的状态是和舱内相连，个外界隔绝来。而一旦开启开关，这个空间就和水域联通，和舱内隔绝。
“哼，那里面是设计清除排泄物用的，你们试试运气吧……”随后，周中华干脆看也不看，而是专心的观察此刻潜水舱被鱼群劫持之后的前进方向。
我第一个上前，与商芷羽一起研究这个装置。圆孔的大小，刚好能够塞进这只金属圆筒。
“这玩意怎么用？”比对长宽之后，我立刻问道。
“只要打开，里面的药剂就会自动溶解在水中。”她沉声说道：“只不过，在打开的一刹那，你一定要闭住呼吸，决不能让一点粉末钻进呼吸道，不然，会很惨。”
我点了点头，和她相互配合。由她来开启金属桶，而我则控制圆孔的开关。
“一，二，三！噗！”拧开金属圆筒，一道淡淡的白色烟气涌了出来，我立刻闭气。但尽管如此，还是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似乎这里面的气息，让人觉得心闷气短。
“咔！”我用连贯的动作将金属圆筒塞进了开关，随后让开关和外面的湖水相互接通。
“哗啦！”在开关开启的一刹那，依然有一道水箭冲进了船舱，我和商芷羽距离最近，谁都没有幸免，被冰冷的湖水浇灌在了脸颊发梢。
“怎么样？”周中华也不再发脾气了，而是狐疑的紧盯着舱外的水域。
因为这些药剂扩散的方向，是潜水舱的顶部，即使用手电去照，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潜水舱周围的水中产生了大量苍白色的气泡。这些气泡开始的时候很像水浪涌动，但在几十秒钟之后，就变成了层层叠叠的巨大泡沫。似乎整个舱体都被这些泡沫包裹起来了。
而这些泡沫则撞击在那些游曳的鱼群身上，搅动鱼群，变得散乱起来。
透出侧窗，我眼睁睁的看到数十条从半米到三米不等的哲罗鲑，朝着远离潜水舱的方向逃走，还有不少当时便在水中翻起了身躯，像是去了意识，随即被水中暗流卷向了远处。
很快的，那些超过五米长的几条哲罗鲑也不再推动潜水舱，朝着远方逃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只经过了最多五分钟的时间，局势便发生逆转。脚下不再有撞击声传来，潜水舱像一块正在缓缓下沉的石头，朝着更黑的深处，随水流飘荡。
“这怎么回事？”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商芷羽沉声问道：“那些鱼群不是被驱散了吗？为什么还不发动？”
“这个，这个……”周中华脸色铁青，控制操纵杆的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
“失灵了，肯定是刚才被那些大鱼撞坏了……”几秒钟后从他嘴里挤出了这样一个噩耗。
“什么？”所有人全都面如死灰。没有想到，解决了那些阻挡我们逃生的鱼群，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一个结局。
“你们别着急啊，我要重启一下机器，重启！”周中华像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开始忙不停的在操纵台上面摆弄。
“啊！”忽然之间，舱内传来了一声尖叫，这个叫声来得太突然，震得人耳膜生疼。
“朵朵，你怎么了？”顺子连忙把秦朵朵拥在了怀中，秦朵朵一向胆大，此刻脸色却惨白，整个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鬼东西！”秦朵朵颤抖的指向了特穆尔的方向。
特穆尔愣了一下，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刚想发作，却发现其实秦朵朵指的似乎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
猛然转身，他竟然也吓了一跳，整个身体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出一步大，跌得撞撞的几乎将陈教授压倒在地上。
“刷刷！”至少三只手电全都将光线集中在了这里。
我想，所有人终于知道秦朵朵尖叫的原因了。
此时此刻，就在侧窗的外壁之上，出现了一个附着在上面的暗影。
因为距离极近，这道暗影轮廓分明——那是，一条短粗的腿，苍白赤裸的腿！
为什么在潜水舱的外壁上面，会挂着一条人腿？这条人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条腿粗壮，苍白，长着极长的指甲——但毫无疑问，这是一条属人类的腿。
这条腿此刻蜷曲的模样，就像有个人正在沿着外壁的方向，沿着舱体外壁从舱底向舱顶方向爬行。
第三十五章 人形物
除了退开的特穆尔，阿勇距离这只侧窗最近。他下意识的用手肘去敲击玻璃。
那条短粗的人腿形状异物，就这样向上一攀，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那是什么？谁能跟我说说那是什么？”周中华的口中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我不知道，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吗？”陈教授口中唯唯诺诺：“这不可能呀，湖底怎么会有人形生物呢……”
这条赤裸的人腿转瞬即逝，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左右两侧的圆窗边上，向外张望，想要看清那条腿的正是面目。
“依老夫看，肯定是水中尸变之物，盯上咱们这里了！”梁六爷沙哑着嗓子说道。
“张天野，你看那是什么？”明魅的视力，只怕是此刻我们所有人之中最好的，他指着黑暗中水域方向，沉声说道：“那里，有一个东西飘过来了！”
我立刻用手电光线迎上去，发现飘来的东西，是一只反光的金属圆筒，来的又急又快。
刚刚看到飘过来的影子，便撞上了潜水舱的外壁，发出一声闷响。
刚才是什么撞上了舱体？我眼睁睁的望着那只金属圆筒在撞击之后，坠向了更深处。为什么这件东西看起来如此熟悉？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这只金属桶正是刚才用来释放驱鱼毒剂的！可是，那只金属桶不是镶嵌在外壁和内壁只见到夹缝处吗，怎么会脱落呢？
但紧接着，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我的心间。不论如何，毒剂此刻已经不再有效。
那些鱼群，是否会去而复返？
“搁楞，搁楞楞！”舱体驱动的声音，虽然比噪音还难听，但在我们看来，现在却是最动人的天籁。在罢工了几十分钟后，终于再次启动。
“走了，我们能走了！上帝保佑，菩萨保佑！”周中华双手合十，也不知道朝哪里拜了几下，紧接着调整操纵杆。
舱体明显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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