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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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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回来啊!”褚明锦眯着眼交待,声音绵软温存。

“好。”冯丞斐听得身体又是微微发热,幸好褚明锦说了这一句没有再说下去,要是她发现了再略作挑…逗,只怕又得发愁该如何控制了。

褚明锦连日来与冯丞斐胡作非为,又在灶房忙碌了一上午,委实倦了,头刚挨着靠垫,很快睡死过去,冯丞斐磨挲着她的脸颊,痴看了半晌,方步出马车。 

58芳春谁遣

冯丞斐不放心留了褚明锦一人在马车里;出了马车往小灶房而去,想叫张若雨过来看着,灶房里面不见张若雨;冯丞斐四处看了看,却见凤双溪有些阴郁地靠在拐角那一边的墙壁上;眉眼间飘浮着恹恹之色;张若雨就站在他旁边,正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

冯丞斐在心中暗暗摇头,张若雨若想学褚明锦,首先得在心中将凤双溪当平常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对待,瞧她说话时的站姿;腰板不够直,脸微微低垂;一看就不是褚明锦会有的姿态。

想着凤双溪刚才的阴戾,冯丞斐模模糊糊觉得不安地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同情,这也许就是胜利者的心态,同时,却又是他从小孤独中不知不觉练就的对人对事的敏感。冯丞斐这日从酒楼回去后,吩咐冯翌暗中搜集肌肉男闻人雄的恶行,集齐证据后到燕京府让府衙捉拿肌肉男闻人雄,同时又让他着手调查凤双溪的来历过往。

酒楼大堂里气氛热烈,方廷宣身为两朝宰辅,言笑间自有人所不及的魅力,周围的人不停地点头。冯丞斐刚进门,坐在方廷宣旁边的李怀瑾似是有所感应,不迟不早抬头看过来,两人眼神对上,冯丞斐微一挑眉,李怀瑾心领神会,悄悄地退了出来。

两人行到一处,李怀瑾低笑着问道:“不是说要带褚明锦过来秀恩爱吗?”

“宝宝睡着了,你府里那个车夫呢?喊他到马车边守着宝宝,我上楼去,一会你上来处理后面的事,我要陪宝宝回家,不便久留。”

李怀瑾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二楼最角落那个包房,这几天李怀瑾交了包房银子,没有别的客人进去,已经布置好了。墙壁和地面装了夹板,夹板与墙面之间塞满了布隔音,又弄了一个可容一个人的夹道,四壁和房顶地面都刷了黑色,房间四个角落,此时按他们的安排点了绿莹莹的幽冥鬼火一般的灯笼,那个夹道里面,藏了李怀瑾多方打听到的一个会发出各种声音的奇人。

李怀瑾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冯丞斐站到一个拐角处时,别的人看不到的死角,褚明容坐在那里,却是微微转头就能看到他。

冯丞斐要把褚明容引去那个房间,却也简单,褚明容本就倾心于他,只要引她注意到冯丞斐在那即可。

冯丞斐上了二楼,在那个拐角外站定,视线放在褚明容身上,极低地咳了一声,褚明容抬头见冯丞斐在看她,登时骨头都酥了,冯丞斐见她看到自己了,再不停顿,往那个做好套子的包房方向走去,在房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里面那个奇人在听到这声音后,会装了冯丞斐声音念诗,用声音引等下过来的褚明容进去。

冯丞斐闪身进了另一个包房,半开了门悄悄看着,果然褚明容随后走了过来,在那个房间门口略作停顿,推门走了进去。

冯丞斐走了过去,拿出锁子锁住房门。

“进去了?”李怀瑾上来了,冯丞斐点了点头,也就在这时,闺秀们聚会的那一边响起了琴声唱曲声,按他们的计划,闺秀小姐们此时开始了弹琴唱曲等发出声音的活动。

房门被狠拽了几下,随后响起沉闷的咚咚声,冯丞斐与李怀瑾交换了一个脸色,李怀瑾在外面等着,冯丞斐径自走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褚明锦迷迷糊糊睁眼问道。

“跟怀瑾道别,还跟相爷说了一会话。”冯丞斐笑道,拉起褚明锦的一只手,低下头咬住一节白…皙的手指,唇舌在上面安抚般□,说不出的旖昵风光。

“别弄了。”褚明锦细声哼哼,道:“凤双溪信口说出相爷会在酒楼三天,咱们得帮他一下,你刚才替向相爷说情了没有?我跟相爷一起炒菜时,话说多了忘记了。”

“咱们别操这个心了,凤双溪既然敢说出来,想必自有办法,你别小看他了。”冯丞斐含着褚明锦的手指含含混混说着话,凤双溪若是什么事都要褚明锦帮他摆平,这生意不合伙也罢。

把褚明锦的手指吮得湿淋淋水光一片了,冯丞斐才松口,两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了,褚明锦么了他一眼,嗔道:“这么着,早晚……”早晚你那话…儿得过劳死,这话虽没好意思说出来,眼角余光却瞟向冯丞斐跨…间,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这一眼惹得冯丞斐情不自禁又伸手,捉住那只潮湿的手指咬住,又开始另一番吮弄。

马车出了后院在街道上缓缓行进,冯丞斐还没停止口舌对褚明锦手指的亵玩,一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摸弄,褚明锦满脸通红,有些感叹冯丞斐恁大胆了,实在想不到他在情…事上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竟至这般如此。羞涩之中,身体却又有滋生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每每一声不要了涌到唇边,又被冯丞斐捻动的指尖逼回,及至后来,褚明锦完全迷乱了,索性抛开羞涩,伸了手,把冯丞斐的裤子半褪了下去。

结实的小腹间乌黑的毛发静静蜷伏着,挺立在上方的物…事异常硕…大,顶…端饱…满的蘑菇头边缘分明,中间那一个细孔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般的分…泌…物,显然先时在裤子里面呆着时就不安份了。

褚明锦看得动…情不已,就在人声嘈杂的马车里,把那命根子攥住,快速捋…动起来。

两人互相取悦,一起淋漓尽致地疯狂起来。

欢…愉鲜明而强烈,到得后来,冯丞斐还能克制时,褚明锦腰身先自软了,很没骨气的搂住冯丞斐的脖子,低喘着呻yin起来。

晕沉沉间,忽觉得下面一阵饱胀,冯丞斐把她横抱着,那物已进到里面去了。褚明锦受了惊吓,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腿间正在动作的若隐若现的巨物,檀口大张,猛地抬头看冯丞斐,无声地摇头,示意来不得。

冯丞斐不动声色地摇头,身下动作花样不停。

才几天时间,冯丞斐那棒子的进出已变得极富技巧,顶到里面快速地磨旋点燃褚明锦的火后,又很快地退出,来到紧闭的柔嫩入口处,一手握着缓缓擦弄……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时,褚明锦腿软得站不住,由着冯丞斐把她抱下车,再抱到床上躺下,两人就在卧房中用膳,吃完饭嬉戏片刻,又滚床单去了。

晚上上了床要就寝时,李怀瑾过来了,褚明锦听得禀报,嘀咕道:“这时候还来?得时什么时候才走?”

冯丞斐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以为她担心李怀瑾回去晚了,笑道:“这时过来,不回去了,王府那边的人也惯了,闭了门户不等他的。”

冯丞斐披衣走了出去,褚明锦方想起,侍郎府可是有那位信王爷专用的院落。

没人搂着睡觉,褚明锦有些不惯,狠狠地捶了几下床板,翻来覆去许久,方慢慢睡去。

“这么晚过来,事情不顺利吗?”冯丞斐见李怀瑾脸色有些沉暗,微感意外。

“也不算不顺利。”李怀瑾闷闷地摇头,复又笑眯眯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这个自然。”冯丞斐不客气地笑了笑,理了理胡乱披上的外袍,表示自己是从床上爬下来的。

“我也见过人家新婚燕尔的,咋就没你和褚明锦粘乎呢?”李怀瑾咋乎了一声,不屑地撇嘴。

“你这么晚过来,不是来和我讨论这个的吧?”真是讨论这个,那他可要失陪了。

“不是,你岳父下午亲自跑酒楼来了……”

李怀瑾在冯丞斐走后约一盎茶时间进了那个包房,褚明容已人事不醒昏倒在地,李怀瑾安排了王府里一个名茹月的侍女,陪着褚明绣和褚明华把褚明容送了回去。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茹月面上是过去帮忙,实是现场察看郭氏的反应,把可疑的蛛丝马迹言语记下,以便作为证据指证郭氏害死褚明蕊,如果郭氏受惊崩溃,则当场发难。

“茹月在你岳父过来前回来了,好生奇怪,事情好像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李怀瑾安排了那位奇人学了小女孩的声音,装成褚明蕊身份说话啼哭,指责褚明容母亲害死她,要抓了褚明容去阴间作伴,茹月说,褚明容回去灌了药苏醒后,语无伦次哭叫着把听到的话说了,郭氏不只没有胆寒惊怕之色,还迅即请来褚玮伦,把这些话原原本本说给褚玮伦听,愤懑地道莫不是褚明锦与这个酒楼有关系,这是设了局要恐吓祸害自己妹妹。

“你岳父到酒楼来问责,好巧,你和褚明锦都离开了。”

“那个房间呢?我岳父看到了吗?”以褚玮伦的精明,到酒楼后应该会先去找那个包房。

59伊人憔悴

“褚明容一送走;我就让人把加上的夹层板全弄下来了,弄成原来的模样。不过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凤双溪;但是你岳父没能上到二楼,凤双溪在你岳父过来时;拒绝给他上二楼察看;还要揍你岳父呢。”

冯丞斐哦了一声,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依他们掌握的情况,那个道士试验牛痘的时间与褚明蕊发病的时间那么接近,郭氏害死褚明蕊无疑;今日这一番做戏,郭氏即便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有侍无恐,也不该如此镇定。

还有,凤双溪的反应也让他感到不安,褚玮伦是褚明锦的爹,凤双溪喜欢褚明锦,正常情况,见到心上人的爹,即便不讨好,也不该是他那样的反应,并且凤双溪已经知道李怀瑾让人恢复房间原状了,怎么还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岳父为人老到,想必到酒楼后,是静悄悄找凤双溪了解情况,没有张扬喧闹吧?”冯丞斐问道,他不相信褚玮伦会气得失去理智,到酒楼后仗着财势大声砸场子。

“没有大声,褚老爷子言谈非常有礼,倒是凤双溪,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褚老爷子话刚说完,他就扑过去要打人……”李怀瑾啧啧摇头大叹,道:“褚明锦要看到那时的情势,不知还会不会跟凤双溪合作下去,幸得我在场,还有酒楼的伙计见机快,冲过来按住凤双溪了……”

李怀瑾绘声绘色说着,他满心欢喜,凤双溪这么不敬重褚玮伦,这可是在打褚明锦的脸,以后褚明锦还能对凤双溪有个好脸色?

冯丞斐一动不动听着,也不是没有动静,眼角不时微微地跳了一跳,李怀瑾说到褚玮伦沉着脸离开酒楼时,床头灯花突地一声爆起,冯丞斐优雅的一双手倏地攥紧了,骨节都泛了白。

“格非,有什么不对吗?”察觉到冯丞斐的异样,李怀瑾的笑容突地僵住。

冯丞斐费力的抬手摆了摆,沉声道:“我怀疑,凤双溪会对褚家不利,君玉,我今日与宝宝在后院撞上凤双溪,他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他对宝宝,似乎是又爱又恨,这不合理。”

“这没什么不对吧?”李怀瑾耸耸肩膀,道:“你们那时,不会是在亲热吧?如果是在亲热,就怪不得他对褚明锦又爱又恨了。”

确是在亲热,不过,冯丞斐默默摇头,一切等冯翌查清楚凤双溪的过往再说。

“格非。”李怀瑾哥俩好的神情朝冯丞斐扬眉,笑着问道:“格非,夫妇之间的事,真的那么美好吗?”

冯丞斐满怀心事,不打算回答,可李怀瑾越说越轻,到得后来,俊脸微微发红,半低下头,有些儿不敢抬起的情状,冯丞斐极聪慧敏感的人,突悟了他是眼馋之意,顿时哭笑不得说也不行不说也不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一时俱是尴尬难当,灯影摇晃着,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沉默了半晌,冯丞斐先开了口:“你今日和方彤君说话了吧?有进展了吗?”

李怀瑾无奈摊手,他没有过去找方彤君说过话,哪来的进展?

“你应该主动一些。”冯丞斐顿了顿,又道:“女孩子家羞躁,你再缩手缩脚,就叫别人追了去。”

道理李怀瑾明白,只是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兴趣,皇帝听说他在背地里操持这个美食会,还以为他是要与方廷宣套近乎,要寻机与方彤君亲近,把他夸了又夸,教他似哑子吃了黄莲,有苦难言。

“你今日虽说没带着褚明锦一起露面,不过你连过去与方彤君打招呼都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可能这两日就要盛传你当不成相府快婿了。”李怀瑾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绕到冯丞斐身上。

冯丞斐微微一笑,他的谋算中这是关键的一环,他年纪轻轻当上户部侍郎,很多人眼红眼热,只是顾忌着他可能会成为方廷宣的女婿,还不敢动他。现在传出他当不成方廷宣的女婿,加上前些时收欠银一事,虽说对外说的主意是李怀瑾出的,可收银子却是他在负责,那些官员对他怀恨在心,这几日又告假了,正好给人上折子弹劾他。

等再上朝时,他就上折子引咎辞职,皇帝要平息弹劾他的朝臣的怨气,应该会把暂时撤了他的官职,调出户部,同时如果还要利用他,会批准年迈的吏部侍郎告老辞官,吏部侍郎上过多次告老请辞的折子了,皇帝应该会在吏部侍郎辞官后,把他调到吏部去。

“本来说的只办一天的,不过今天气氛很热烈,凤双溪不知跟方相怎么说,下午我送方相回府时,听他说明后两日还要过去,明天你和褚明锦过去吗?”李怀瑾问道。

“宝宝应该是想过去,我得陪着她。”冯丞斐微微蹙眉,心中其实不愿褚明锦过去。

冯丞斐与褚明锦翌日没有去成凤双溪的酒楼,两人还没起床时,褚玮伦就登门了。

褚明锦心头一把火几乎抑不住,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茶,又低头闷闷的咳嗽了几声,方稍稍平复住愤怒,勉强以正常的语调问道:“爹,你说的什么?”

“锦儿,爹知道你们小夫妻刚和好,插不进第三个人,可明容快不行了,就这么个心愿,你不能成全她吗?就当爹求你,让她死得瞑目,不行吗?”褚玮伦脸颊苍白消瘦,褚明容昨日短暂清醒后,便昏沉沉不能言语,水米不进,郭氏昨晚哭了一整晚,今早红肿着双眼求他,想让褚明容临死前有个名份着落。

“成全她最后的心愿?”褚明锦气得身体簌簌颤抖,冷笑了一声,道:“爹,天底下好儿郎不只冯郎一人,为什么她三番五次想嫁给冯郎破坏我与冯郎?凭什么我夫郎要让一半给她?”

“你妹妹快要死了,你只是让个妾室的名份给她,还不行吗?”褚玮伦也有些微变脸。

本来还没拿到证据,不宜说出来的,然而此时,褚明锦控制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直盯着褚玮伦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爹,明容是你的女儿,明蕊妹妹难道不是?听得说明容在酒楼中被明蕊妹妹的冤魂索命,爹难道就不想一想,明蕊妹妹的死因?”

褚玮伦脸上浮起一抹莫名讥笑,沉默着,褚明锦咬着牙吸气,愤怒的气流像浮尘无声漂移,许久后,她刚想开口接着责问,褚玮伦冷笑着道:“这么说明容受吓一事,真是你所为了?”

褚明锦点头,无畏地看着褚玮伦。

“你小时也好现在也好,都跟兰氏亲近。”褚玮伦声音很沉缓,颇有些有苦难言之状。褚明锦怒不可遏,实在不知郭氏有什么好,能把老爹迷得团团转。

“明容是我的女儿,明蕊么,还真不是。”

褚明锦正气恨着,褚玮伦漠然地开口了,“自你娘传出有喜后,你的几个姨娘跟着先后有喜,你们四姐妹取意锦绣荣华,独独明蕊排除掉了,爹为什么不找句五字诗或是其他名字,那是因为。”褚玮伦停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道:“爹自认做得够仁厚了,此事本来想烂在肚里,今日你指责爹,爹也不想再做王八,一并说出来罢……”

褚明锦呆滞着,看着褚玮伦启启合合的嘴唇一动也不能动,大脑停摆了。

褚玮伦说,兰氏性情温柔和顺,容美音清,在她找到褚陈氏表示愿意给褚玮伦作妾之前,褚玮伦就喜欢她了,让褚陈氏问过她,兰氏表示不愿意,褚玮伦也不勉强,后来兰氏又改口愿意给他作妾,褚玮伦欣喜不以,等不得办纳妾宴席,当晚就进了兰氏房间。

“那天晚上她整弄了一桌好菜,不停地劝爹喝酒,爹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虽然喝醉了,可没有醉糊涂,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第二天,她却把白缎交给你娘,那上面见红了……”

褚玮伦面容有些扭曲,咬牙道:“爹那时就知她已是不洁之身,爹还不忍责备她,只是心头怒火难平,便借口商号里有事离家到外地去……”

郭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出身仕族,自然也还是处…子,她弥补了褚玮伦心头的缺憾,医治了褚玮伦饱受创伤的心灵。

褚明锦理屈词穷,兰氏有心上人,在嫁给褚玮伦为妾前把清白之身交付给心上人,在她看来实是情之所钟,可怜可叹,可于褚玮伦,却是在他头上戴绿帽子,他后来对兰氏冷若冰霜,也无可厚非。

“我在外逗留了一个月,带着郭氏回家,本来心里想着,她给我作妾,也是受了委屈的,那事也不想去计较了,可是……可是她……她不给我……”褚玮伦躁红着脸,褚明锦能想像得出老爹当时的愤怒,就是没有失贞的嫌隙,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也是极伤自尊的事。

“明蕊自出生身子骨就极弱。”褚玮伦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锦儿,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你五姨娘自己作了孽自受,外传最先有喜的是你娘,其实应该是她,她为了隐瞒真实有喜的时间,吃了推迟产期的药。”

褚明锦傻傻站着,良久,呐呐道:“爹,我替五姨娘谢谢你。”

一个男人做到褚玮伦这般,真如他所说的仁尽义至了,当年没有公开兰氏失贞一事,在发现她有喜后,还容下她的女儿,这几年虽说不进兰氏的院子,可到底也给了兰氏一处容身之地。

褚玮伦喟然长叹,失神地摇了摇头,涩声道:“你娘和你几个姨娘里面,论容貌论性情,谁也及不上你五姨娘,爹……爹对她,也不是全然无情,这些年,但凡她能对我稍有个笑模样……”

褚玮伦说不下去,褚明锦心中也是涩涩的,恍恍惚惚想,兰氏当年若是敢开口找老爹借银子,未必借不到。

“爹,来,喝口茶。”褚明锦执起茶壶倒茶,殷勤地捧给老爹。

“锦儿,郭氏是不可能去害明蕊的。”褚玮伦喝了一口茶,惆怅的情绪看不到了,语重心长道:“我后来又进过你五姨娘的房间几次,她都是借口有喜了不给我近身,我也便冷了心,不再进她的房间,她在府里,跟隐形了似的。你四姨娘多年独宠,兰氏和明蕊对她一点威胁都没有,她没有害明蕊的动机,你细细一思便知。”

可是那道士试验牛痘与褚明蕊染病的时间正好对上,褚明锦不相信没有关系,她怕说了出来,褚玮伦回去跟郭氏说起,郭氏与郭从炎有了防备,要查证又困难了,当下假装想明白了,点了点头,一脸愧色道:“爹,女儿胡为,让爹难做了。”

褚玮伦轻叹,道:“我不知你怎么会以为是郭氏害死明蕊,最初那几年,我虽然不进兰氏的房间,心中对她实是难舍,在家中闷不堪言,后来便干脆带着你四姨娘和明容到外地拓展生意了,明蕊得病时你娘给我捎信,我才带着你四姨娘母女回家的……”

郭氏那时不在家,褚明锦又是一阵呆,心念一转,笑道:“爹,女儿不再怀疑四姨娘了,爹不用再给她开脱。”

“你呀!”褚玮伦也是一笑,父女算是抛开嫌隙,褚明锦看他张口,知又是要说褚明容嫁给冯丞斐为妾之事,抢着道:“爹,明容嫁给冯郎为妾一事,即便女儿答应,冯郎也不可能答应的。不过,女儿也不能见死不救,爹,这么着,女儿稍后吩咐冯管家给咱府里送去似是纳妾的礼物,爹回去后,就跟四姨娘说女儿答应了,只是却表示不娶牌位,只娶大活人。”

褚明锦不信褚明容真个吓一吓就要死了,这是要以娶大活人为由,逼得褚明容活蹦乱跳在老爹面前曝露装病的真相,既然没有病得要死了,那什么死时有个名份之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褚玮伦略一思索明白,无奈地点头,算是答应褚明锦的提议。 

60情深缘浅

 

送走褚玮伦;吩咐冯翌给褚家送礼,褚明锦没了心思去酒楼了,无精打采回到南苑;歪到床上生闷气。

冯丞斐听说岳父与娘子悄悄话说完走了,从书房过来;见褚明锦一脸郁色;略一沉吟,不满地问道:“是不是郭氏与褚明容又使什么奸计?”

“正是,就是你想的那样。”褚明锦恨恨道,“天下男子那么多,成日就想着要与自己姐姐争男人;也不觉躁得慌。”

“我把她想办法嫁掉算了。”冯丞斐皱眉,上了床揉了揉褚明锦眉头;劝道:“别想了,横竖我不可能娶她的,她闹腾来闹腾去,不过是在那白丢人现眼罢。”

“下午我想回去一趟……”褚明锦把褚玮伦有关郭氏不可能去害褚明蕊的话毫无保留说了,道:“我不信明蕊的死与郭氏无关,我想回家找兰姨娘了解一下情况。”

“我陪你吧,你那个四姨娘诡计多端,你自个回去,我不放心。”

他把褚家说成龙潭虎穴了,褚明锦失笑,不过夫妻两人,这是自成亲后首次成双成对回娘家,回一趟让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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