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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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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等得不耐烦了,问立在丹壁下的苏三娘:“怎么回事?新科女状元还不来谢恩才几步路啊!”

这时司琴喘吁吁地从外边跑进真神殿,说:“回禀天王,女状元傅善样留在东王府当了女簿书,来不了了。”

百官尽皆失色,都偷偷拿眼睛去看洪秀全。洪秀全脸色铁青。

洪仁发说:“这太不像话了,谁是天王啊!”洪仁达扯了他袖子一下。

蒙得恩出班,奏道:“臣去交涉一下,可好?”

“不必了。”洪秀全这时脸上早已带上了微笑,他说,“留在东殿也好,东王那里政务繁冗,应找几个文笔好的人代批代答文书之类,他们有时呈上来的奏折竟然文理不通。”他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回后林苑去了。

洪仁发愤愤不平地说:“这还了得!天王也太好说话了。”

洪仁达说:“天王自有道理,你别又多事,言多语失。”

4。东王府便殿杨秀清半卧半坐在躺椅上,正口授什么,傅善样在旁边一张条桌前恭恭敬敬地书写。

杨秀清说:“这个叫文翰的英国人,竟然要求我太平天国承认江宁条约,这不是让我们和清妖一样卖国吗?你措辞要强硬,也要劝谕他们归顺我天朝,此浩谕要让吟喇译成英文发出去,那文翰还在上海等回话呢。”

傅善祥说:“我已写好,我念给东王听,好吗?”

杨秀清说:“念吧。”

傅善祥念道:“尔海外英民不远万里而来……”念到此处,她顿了一下,解释说,“东王口授是不远千里,英国离我天朝不是千里,而是万里有余,所以我斗胆改了。”

“改得好。”杨秀清说,“不然要你这个女状元做女簿书干什么!”

傅善样又接着念下去:“归顺我朝,不仅天朝将士兵卒踊跃欢迎,即上天之天父天兄,亦当嘉汝忠义也。兹特降谕,准尔英首,带尔子民,可自由出人,无论协助我天兵歼灭妖敌与否,只要遵我法度,均可自由贸易。清妖与尔所订屈辱之约,天朝概不承认且不准助清妖反我天朝,一经发现,将严惩不贷。愿尔等能随吾人勤事天王,以立功业而报答天神之深思。”傅善祥完全是按杨秀清口授写的,只是略加文字润色,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给洋人的诰谕有点滑稽。

念过,等待杨秀清的认可。杨秀清说:“很好,到底是女状元,用印吧。”

傅善群打开大印盒,拿出东王那方六寸六长、三寸三宽的大印来,盖上后,方看清是太平天国东王杨秀清字样。

傅善祥站起来想告退,杨秀清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面对杨秀清那不怎么规矩的目光,傅善样不敢看,垂下头去。

杨秀清问:“你知道你的权力有多大吗?”

傅善祥说:“我都是秉承东王殿下旨意办事,并不敢专擅。”

“你很会说话。”杨秀清指指她面前的印盒说,“这大印才是东王,我离了它,什么也不是。你有了这方大印,你可以对天下发号施令,你的权不大吗?”

傅善祥不觉胆寒起来,忙说:“这印信如此关系重大,还是殿下自己保存为好,我担不了责任。”

杨秀清笑道:“岂有堂堂东王每天捧着印信之理?总得有个近臣替东王执掌才行啊。我找了好几年,一直没找到令我放心的掌印人,如今总算找到了。”

傅善祥诚惶诚恐地说:“我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时三尚书侯淑钱来报:“禀东王殿下,曾水源来听您吩咐了。”

一丝冷笑浮上杨秀清的嘴角,他说:“宣他进来。”

曾水源跨进便殿,跪下去,喊了一句“请东王九千岁大安”,然后站起来。

傅善祥很有好感地望着曾水源。

杨秀清对曾水源说:“你带一百个牌刀手,去到丹徒运回二十万石粮来,天京快闹粮荒了。”

“是。”曾水源说,“可是,丹徒被清妖占着,从那里弄粮,二十万石,我带一百人去,怕不济事吧?”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杨秀清道:“我会告诉罗大纲从镇江、曾立昌从扬州出兵掩护你。”

曾水源仍迟疑着,说:“东王,我去皖北吧,那里毕竟有几十个州县在我们手中。”

杨秀清不容置疑地说:“远水不解近渴,就近吧。怎么,你不敢去?你从前不是这样啊。”

曾水源无奈,只得说:“我去。有期限吗?”

杨秀清看也不看他说:“十天为期,你仔细些,我的军令森严,你是知道的。”

傅善祥有些不解地来回望着他二人。

曾水源说了声:“我去准备了。”见杨秀清点过头,他出殿去了。

傅善祥问:“东王,他好像觉得挺难。”

“是很难。”东王说,“人人都知道,他曾水源是东殿的台柱子,我不派他去,谁肯用命?”

傅善祥说:“亲者严、疏者宽,东王会用人啊。”

5。仪美公主寝宫仪美的病仍无起色,洪秀全坐在床旁,说:“病急乱投医,说不定洋人的药片管用,你不吃怎么行?”

一宫女说:“天长金把洋大夫的药片都扔到窗外去了。”

司琴走了进来,说:“回天王,天官正丞相曾水源要见驾。”

洪秀全愣了一下,说:“不见。”

司琴说:“他好像有急事,在金龙城外面等候多时了。”

洪秀全依然说:“不见,你告诉他,朕没有空。”

倒是仪美说了句:“父王去见吧。女儿的病没事的。那曾水源是救过父王命的人,别冷了人家的心。”

这话如针一样刺痛了洪秀全的心,良心使然,他的口气软多了:“有没有人看见他到天王府来?”

司琴没法回答,只好沉默着。

“叫他到上书房去等朕,不要让人看见。”

天王如此小心,令司琴和仪美都很不理解。

6。上书房洪秀全一跨入上书房,曾水源忙跪下说:“给万岁请安。”

洪秀全于心不忍,忙说:“起来、起来,没人在的时候,不必拘此大礼。”

曾水源站起来,抬头正对着洪秀全自己写的那首悬在正面墙上的诗:鸟向飞兮必如我,我今为王事事可,身照金鸟灾尽消,龙虎将军都辅佐。

洪秀全也随着曾水源的目光移向条幅,末句犹令他悚然心惊。

洪秀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问:“你在东殿做事,来找朕做什么?”

“没有事,来告个别。”曾水源的情绪十分低落。

“告别?你到哪去?”洪秀全问。

曾水源说:“东王令臣去丹徒筹集二十万石粮,十天为期,运回天京。臣明晨上路。”

洪秀全大吃一惊,他预料中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呆了一下,才说:“你此去必死无疑,你知道吗?”

曾水源抬起含泪的眼睛,望着洪秀全,幽幽地说:“臣岂不知吗?”

洪秀全有些激动:“丹徒不在天国版图,又隔着江南大营,有向荣、邓绍良把守要津,你怎么过得去?过去了,你向谁筹那么多粮?是买,是抢?你完不成军务,是死罪,你被清妖杀死也是死,你有什么活路?”

曾水源说:“臣有什么办法?臣以为,这是东王要巨死,借刀杀我而已。我不明白,我曾水源出生人死,为天国忠心耿耿,不知犯下什么大罪,如此处置我。还不如把我推到雨花台明令问斩呢。”

洪秀全见爱将泪如雨下,一时心如滚油煎熬,他呆坐半晌,说:“你想让朕救你吗?”良心使洪秀全深深地自悔、自责。

曾水源说:“不敢奢望。臣只有一个愿望,臣死后,莫以罪臣论处,别革去我的职衔,我只有一子,托付天王,别让他流落街头,臣死而无憾。”说罢放声大哭。

这一会儿,洪秀全几乎动摇了,可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怯懦和人之常情,他渐归平静,说:“你放心去吧,所托之事,朕当记在心里。”这等于说对曾水源的送死无动于衷,这更令曾水源痛彻心肺,哭着拜别了天王,走了出去。

他走了以后,天王倒是难过得低下头去,再抬起来时,满眼是泪。

他能不记起当年曾水源从战场上把自己救下来的往事吗?他当时对曾水源许过愿:“日后,朕该好好待你,你是朕第一忠臣。”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却眼睁睁看着东王设了个陷阱让他跳,而始作涌者难道不是洪秀全自己吗?为了试探程岭南是不是杨秀清埋在他枕旁的钉子,他故意牺牲了曾水源,曾水源的无辜他是知道的。如今,杨秀清是把曾水源当成“异己”除掉的,而洪秀全却是除掉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怎能不心痛。

可洪秀全也知道,在这场背对背的权力的较量中,他不能动声色,不能公开出面救曾水源,那等于承认了自己在东王跟前安置奸细!

7。九江城下太平军在猛烈攻城,水陆之师齐上,一顿猛烈炮火后,太平军正持旗已第一个登上了城头,大旗一摇,云梯如林,圣兵一拥而上。

石样祯、林启蓉并马入城。

石祥祯说:“林将军,我意你率部留守九江,我分一半兵给你。”

林启蓉说:“你去攻打两湖吗?”

石祥祯说:“正是。翼王再三告谕,九江控扼天京上游江面,又是经略两湖的基地,将军万万不可大意。”

林启蓉说:“石将军放心,丢了九江,我林启蓉绝不独生。”

8。武昌湖广总督府此时张亮基已经是湖广总督了,一听太平军又杀过来,十分惊慌,忙召来部属,他说:“长毛占了九江后,石逆一部进至广济县武穴,水师直下田家镇,新州和黄州发发可危。好在江忠源已从南昌回援,我意请劳崇泰率炮船去防守江面,唐廉访协助督师。”

二人都答应下来。

9。田家镇清兵在劳崇泰、江忠源率领下,编造了巨筏,上置火炮,横列江面。

石祥被的水师排山倒海而下,一举冲破了敌人江防。敌水师望风溃散。

陆上,韦俊在半壁山指挥炮兵轰击田家镇,炮火过后,骑兵、步兵冲过去,清兵望风而逃。

江忠源吆喝不住溃兵,只好骑马快逃,等到跑出伏击圈时,身边无一人在。

10。 武昌湖广总督衙门新任湖广总督吴文瑢唉声叹气地说:“张亮基是个有福之人,当年他守长沙,长沙保住了。今他督湖广,不等城陷,他又拍拍屁股走了人,我一到任,长毛便兵临城下。”

汉阳知府俞舜卿说:“贼势甚猖撅,田家镇、新州一战,督粮道徐丰玉、黄德道、张汝瀛战死质州知府金云门被长毛斩首,江忠源差一点儿,仅以身免。”

吴文瑢说:“我们只能闭城株守,武昌城不过千余兵,连守城都不够。”

忽闻炮声隆隆,一个戈什哈来报:“不好了,大帅,长毛已占了汉阳,正向武昌开炮。”

吴文瑢一屁股坐了下去,吓呆了。

11。 河北深州林风样、李开芳率兵突入河北深州。

知州陈希敬犹带着兵勇在州衙门前顽抗,林凤祥马快,冲过去,用手枪打死了陈希敬,兵勇纷纷投降。

林凤祥、李开芳等人进入残破不堪的知州衙门,坐下来。

这时部将汪一中进来说:“天京来人了。”

随后,一个天朝信使走进来,大声说:“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朱锡锟接旨!”

林凤祥、李开芳忙面南跪下。林凤祥说:“吉文元、朱锡铭统领后军未到。”

信使打开天王诏旨念道:“天王诏旨,太平天国李开芳、林凤祥等将领北伐中原,战功赫赫,为彰尔等功勋,特晋封林凤祥为靖胡侯,李开芳为定胡侯,古文元为平胡侯,朱锡锟为剿胡侯,望卿等再接再厉……”

林凤祥、李开芳同声谢恩毕,站了起来,林凤祥对江一中说:“去为信使准备饭菜洗尘。”

汪一中领信使出去后,林凤祥说:“封侯拜相,不如发援兵来。”

李开芳笑道:“看来尾大不掉,天京有难处。”

林凤祥说:“我们从山西打入河北,京师震动。清妖已派僧格林沁进占琢州,胜保在保定一线防守,我们直扑北京怕不容易。”

李开芳说:“一路斩关过县,圣兵过于疲累,该歇一歇了。”

林凤祥说:“那就屯兵深州休整几日,然后乘虚折向东北,先攻下天津,再去围攻北京,出清妖不意。”

李开芳说:“告诉吉文元、朱锡锟,就这么办。”

12。 天津静海(一八五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太平军北伐军在占领静海后,立即建立土垒木栅,干得热火朝天。

林凤祥与李开芳在木栅外话别。林凤祥说:“你马上进兵独流、杨柳青,我在静海驻防,可以互相支援。”

李开芳说:“到了独流,我准备多雇民夫,编木为筏,乘之北上冰陆攻天津,那时你再移师过去。”

林凤祥说:“我得为你挡住胜保骑兵,善禄、西陵阿的骑兵也到了静海外围,僧格林沁也围上来了,加上天津的敌兵,我们有点腹背受敌了。”

李开芳说:“清妖还会调大兵来,不会让我们轻而易举地拿下天津去围攻北京。

是不是还应派人回天京去请援兵?否则我们功亏一篑呀。”

林凤祥说:“我们想的一样。你把队伍多带些去,我这里留三分之一。”

李开芳说:“那怎么行?清妖的压力都在你这里。”

林凤祥说:“你放心吧。”

两个人分手前拥抱到一起,都泪花闪闪。看着李开芳骑马走远,林凤祥叫:

“汪一中。”

汪一中扔下手中的镐头跑过来。

林凤祥说:“弄一套老百姓的衣服,马上回天京去请援兵,信,我马上写好。”

汪一中说:“是,遵命。”

13。 水西门内曾水源已经点齐了一百名牌刀手,个个精悍,一人牵一匹战马。

他走到正持旗身旁,扯开旗,上面大书“太平天国天官正丞相曾”,曾水源苦笑了一下,说:“旗卷起来,不带旗了。”

正持旗有些纳闷,还是把旗卷了。

曾水源心绪复杂地在队前走了两个来回,忽然问:“有父母高堂的有谁?”

约有一半的人把手举起来。

曾水源说:“你们留下。日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命你等留下的。”

有一个牌刀手说:“丞相怕我们死不起吗?”

曾水源说:“为天国而死,虽死犹荣,可是白白去送死,令人痛心。你们这些人守在水西门外,准备接应我们运粮回来。”

被留下的士兵同声喊:“遵令。”

曾水源喊了声:“上马!”

五十多名牌刀手纵身上马,曾水源第一个策马出城,众骑手紧跟驰出城门。

14。 天京圣典粮库兼着典粮官的陈玉成正在监督着发放粮食,女营来领粮的是谢满妹。谢满妹让司秤每次过秤时都把米堆得尖尖的。

陈玉成恰巧看到,用刮板哗地一下刮平了。

谢满妹说:“陈玉成,你当了粮官,不认人了?”

陈玉成说:“姐姐,最近江西战事失利,粮运不进来,北王已下令,凡不上前线者一律吃粥,你们女营只是担任城防任务,也在吃粥之列。”

谢满妹说:“说得好听,我不信你们管粮的也吃粥。”

陈玉成笑笑,拉着谢满妹来到圣典粮库的伙房,大锅里热气腾腾,厨子正用大木勺搅拌粥锅,稀溜溜一大锅。

谢满妹缩回头来,对陈玉成说:“那我没说的了,公平就行。”

陈玉成说:“连北王都吃粥了。”

谢满妹说:“是吗?”

洪宣娇带着江元拔走来,谢满妹问:“江元拔怎么瘦了一大圈?”

江元拔说:“喝粥喝的。不过,我还能力举千斤,不信?”他哈下腰一手抓起一个二百斤的粮袋子,往腋下一夹运走如飞,顺着跳板走上粮库尖,又快步走了下来,气不粗喘。

谢满妹说:“喝粥你还这么有力气,索性让你喝凉水得了。”

#炫#人们都笑起来。

#书#陈玉成问洪宣娇:“姐姐又不来领米,来此何干?”

#网#洪宣娇说:“来看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陈玉成见她并不像开玩笑,就收敛起笑容,把她拉到粮囤旁,问:“我怎么是忘恩负义之人 ?'…'”

洪宣娇说:“你如愿以偿退了婚,又当起了京城典粮官,你可知有一个人为你吃苦,都快命染黄泉了?”

“谁?”陈玉成先还以为洪宣娇故意耸人听闻,但旋即猜到了,“是、是仪美公主吗?”

洪宣娇叹口气,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陈玉成问。

“她不见你倒好。”洪宣娇说,“见了你一面,反倒忘不了、丢不下了。这几个月,她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御医束手,洋大夫也没办法,我看她是不久人世了。”

陈玉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可他又能怎么样呢?道歉?安慰?似乎都是荒唐的事。

洪宣娇说:“除了她自己,只有苏三娘和我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洋大夫倒猜对了三分,可仪美又不肯吃人家的药。天王还以为她得了痨病呢,都叫人预备后事了。”

陈玉成说:“我的罪过可大了,怎么办?我去看看她。”

洪宣娇故意激他:“你不奉旨,你怎么敢人深宫去?”

陈玉成说:“我从小学过轻功,我就是冒死也要去见她一面,当面赔罪。”

洪宣娇抓住陈玉成的手说:“你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仪美没有白白为你搭上一条命。我成全你,你去见见那个可怜的人吧,也许冲一冲,能让她死里逃生呢。”

陈玉成说:“那我们快走吧。”

“急不得。”洪宣娇说,“果会儿你化装成北殿的宫女,跟着韦玉娟到天王府去办事,反正你装过女孩的。”

“万一露了馅呢?”陈玉成问。

“有我呢。”洪宣娇说,“总比一个大男人进宫去强,那会引起诸多不便。”

陈玉成点点头,说:“就这么办吧。”

洪宣娇说:“你先跟我到北王府。”

陈玉成向另一个典粮官交代了几句话,随洪宣娇、江元拔走出去。

15。 丹徒漆黑的夜,几十辆大车载着粮食逶迤驶来,曾水源和他所带的牌刀兵押着粮车缓缓前行。

前面不远就是邓绍良的大营了,曾水源将牌刀兵集合起来,形成一道防线,他吩咐:“如果清妖没发现,算咱们走运,如果发现了,咱们只好拼死顶住。”

一个两司马问:“不是说罗将军从镇江派兵来支援吗,怎么不见动静?”

曾水源说:“咱们派去联络的人也一去无踪影了。”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对面路驰来,驰近,才看出正是曾水源派出去求援的两司马。

曾水源忙问:“找到罗丞相了吗?”

那个两司马大喘着气说:“找是找到了,他说,他根本没接到东王的命令,不知道咱们去敌后运粮这回事。”

曾水源问:“他不肯出兵?”

两司马说:“罗丞相说,既是给天京运粮,死活也得救,不管有没有命令。他已派陈宗扬检点带三千兵来了,叫我先来报信。”

曾水源说:“好,大家先隐蔽下来,吃点东西,等大军一到,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他们坐在一个荒坡下,拿出带来的干粮吃起来。

16。 邓绍良大营外陈宗扬带着轻骑兵已经悄悄接近邓绍良大营,突然掷出几个火药包,山崩地裂一声呐喊,陈宗扬开始喘营。

邓绍良早有防备,引兵杀出,两军在阵前厮杀。

17。 曾水源隐蔽处一听见前面的喊杀声,曾水源霍地跃起来,大叫:“陈将军踹营掩护我们了,快,叫马车先行,冲过去。”

牌刀手们催促着赶车人快马加鞭,可粮食重车哪里走得快。没走多远,听见敌营中有人喊:“截住粮车!别让长毛运进去粮食,饿死他们!”

曾水源好不着急,坐骑兜着圈子,围着走不快的粮车打转,却无办法。这时敌人已经向这里拥来,很快把运粮车拦腰切断了。

曾水源指挥牌刀手与敌人格斗,可是寡不敌众,清兵砍马腿,用刀扎破粮袋子,粮食撒了一地,车夫们早跑得四散无踪影了,全部粮车瘫在路上。

曾水源落荒而走,等甩掉追兵停下来喘口气时,发现跟上他的只有两个牌刀手。

曾水源把长剑向空中一掷,长剑带着呜呜风声抛物线状落地,扎进泥土中。曾水源仰天叹道:“我这是何苦呢?一人受戮就是了,为什么要搭上这么多弟兄的命啊!”

18。 东王府参护厅后面傅善样住处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也不安静,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

傅善祥在案前正在起草法谕。

忽然有人敲门。傅善祥警觉地放下笔,问:“谁呀?”

“是我。”一个宫女的声音,很轻。

傅善祥拉开门,一个鬼头鬼脑的宫女进来,傅善祥问:“什么事?”

宫女说:“曾丞相兵败回来了,他说,他想见见你。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傅善样想了想,说:“你去吧。”并没有明确回答她。

19。 东王府承宣厅和参护厅的影子黑黝黝地投在青砖地上,月色下有只乌鸦在树上难听地噪叫,整个东王府除了上夜的牌刀手来回走动外,静悄悄的。

傅善祥提了一个灯笼,在几个宫女的陪伴下,四处走着。在东工住的后亭苑,她碰到了查夜的侯淑钱,侯淑钱说:“查夜的事哪用你操心。”

傅善祥说:“我担心灯火多,别走了水。”他们避讳火险,称失火为走水。

“有我呢,”侯淑钱说,“簿书大人放心歇息去吧。”

傅善祥问:“东王歇下了吗?”

侯淑钱说:“东王眼疾犯了,早早歇下了。”

傅善祥放下心来,说:“那我走了。”

20。 侯家桥附近曾水源宅曾水源征衣未脱,双手搭在膝上,木雕泥塑般坐在木凳上。小儿子曾宪七岁,给他端来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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