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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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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莲说:“当然是要弄懂太平天国是怎么回事,保护我们在中国既得的商业利益。如果太平天国能胜利,就承认它;如果它拒绝与我们交往,就支持清政府,消灭它。”

麦尔斯说:“跟中国人打交道,大炮说话最管用,他们总是想把大门关起来,你用大炮轰开他们的大门,他们又会变得猫一样温顺。”

麦莲哈哈地笑起来。

6。谭绍光的望江炮台上望江炮台的太平军官兵发现了在江上游大的美国军舰。

有人叫起来:“洋人军舰!”

“哪国的?”

“旗上有一大片星星,还有条条。”

“那是英国的。”

“不对,英国是个米字,这是美国旗。他们来干什么?”

一个总制下令:“打旗语,叫他马上退回去,不准在我们的江面上航行。”

士兵向美舰打旗语。

7。谭绍光中军帐谭绍光正与傅善祥说话,望江炮台的总制跑来报告:“检点大人,有一艘美国军舰闯到江面来了,我们打旗语让它退回去,它不但不走,还要上岸,要见长官。”

谭绍光看了傅善祥一眼,说:“这种事我可没碰上过,来软的,来硬的?”

“应当不软不硬。”傅善祥说,“他们若是友好往来,处处遵守咱们太平天国的规矩,咱们以礼相待;他们若是像英国人贩卖鸦片那样蛮不讲理,咱们也不客气。”

正说着,又一个军帅跑来报告:“洋人弄了一张纸来,他们在码头上等着呢。”

他递到谭绍光手里的是一份英文照会,谭绍光说:“什么玩艺,曲里拐弯的,天书一样。”

傅善祥说:“这是英文,哪懂这个呀。”

谭绍光说:“就是想谈,也谈不成。他不懂咱的,咱不懂他的,还不是干瞪眼吗?”

傅善祥忽然说:“有了,石益阳会说洋文!”

“她怎么会洋”谭绍光说。

“她跟洋人吟喇学的。”傅善祥说,“我去叫石益阳来,你就接待一回洋人吧。”

“我不行,我一见了蓝眼睛、黄头发的洋人就想笑。”谭绍光说。

“东王可不打怵,”傅善祥说,“他没你认的字多呢。他对付洋人,纹丝不乱,滴水不漏。”

“那你得在这。”谭绍光说,“你见的世面多,我万一出了丑,不是丢太平天国的脸吗?”

傅善祥答应了,走出去找石益阳。

谭绍光特意把代表他品级的双团龙马褂也穿了起来,然后下令:“带美国人上来!”

从总制往下,一声声传下去,“带美国人上来”的喊声一直延伸江边。

8。谭绍光营帐谭绍光和傅善祥坐在上面,旁边单设一小桌,那是石益阳的座位。

两边雁翅般排列着二十几个将官,按指挥、将军、总制、监军、军帅、师帅官阶排下去,门口是牌刀手亲兵。

三通大鼓响过后,门口有人喊:“带洋人!”

来到门口的麦莲、麦尔斯吓得眨了一下眼,相互看看,麦莲说:“我们好像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不准说话!”走在他们后面的一位总制说,可他们看看他,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来到营帐里,谭绍光问:“你们是美国人吗?跑到我们这来干什么来了?”

石益阳立刻用英语译了过去,不但太平天国的将领们向石益阳投去赞美和称奇的一瞥,麦莲和麦尔斯也颇为惊奇。麦莲对石益阳说:“你的语音是纯正的伦敦语音,你去过英国吗?”

石益阳说:“没有,我有个很好的英国老师。”

傅善祥小声对谭绍光说:“他们是使者,该待之以礼,请他们坐下。”

谭绍光说:“赐坐。”

当一个牌刀手搬来两张椅子放在正中间时,麦莲道:“赐坐?难道不用赏赐我们不可以坐吗?”

麦尔斯虽然坐下了,却总感到有些滑稽,他四下看看,说:“公使先生,我们像不像是受审的囚犯?”

当石益阳笑着把他们的话译给傅善祥、谭绍光听时,谭绍光说:“让你们坐了,还挑三拣四的。行了,把椅子搬到我旁边来吧。”

这回麦莲感到平等了,满意了,他问:“请问,长官是什么官儿?”

谭绍光说:“太平天国殿右十四检点。”

麦莲仍然不明白:“有多大?”

石益阳自作主张地说:“很大,除了各王侯和丞相,就是他大了。”

麦莲与麦尔斯小声说:“看来相当于清政府的总督、巡抚。”

石益阳说:“一点不错。”

“这么年轻,当这么大的官。”麦莲有点肃然起敬了,他又指着傅善祥问,“那位美丽的小姐是这位长官的夫人吗?”

石益阳译过去时,傅善祥的脸红了。

谭绍光说:“她比我官大。”

一听说这女的官更大,麦莲更为惊奇,他说:“听清朝的官员们说,你们是匪,是强盗,我看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嘛。”

傅善祥说:“他们才是鱼肉百姓的强盗。”这句话石益阳怎么也译不好,麦莲说:“让老百姓吃鱼、吃肉,那不是很好吗?”

石益阳再译给博善祥时,她笑了:“反了,是把老百姓当成鱼肉来吃。”

两个美国人哈哈大笑起来。

谭绍光问:“你们此来何干?”

麦莲说:“我代表美国政府,要见你们的天王、东王,可以吗?”

谭绍光说:“我可以代禀,这不难。不过,镇江的吴丞相不是告诉过你们规矩了吗?他叫你们在镇江江面上等,你们却擅自闯到天京来,你们这是不友好的表现,我们完全可以开炮击沉你们军舰,你懂吗?”

麦莲说:“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吴将军说,我们拜见天王,必须跪下称臣,这我们不能接受,所以到这里来交涉。”

谭绍光说:“到哪里都一样,我们的天王乃是天下万国太平真主,你不跪见禀奏怎么行?”

“你们这是愚昧。”麦莲说,“你们的天国不是什么万国之主,过去满清皇帝也称他是天朝大国,是万国之主,可是我们的大炮、军舰来了,他再也不说万国之主了。”

麦尔斯舰长纵声大笑,他一笑,挂在屁股后的金把手枪直摇晃,这引起了石益阳的注意。

傅善祥义正词严地驳斥说:“你们靠军舰、大炮能吓住清妖,可吓不住太平天国。你们如果平等地与我们贸易,我们欢迎,否则,你们就退出长江口去。”

麦莲说:“我要见你们的天王。”

谭绍光说:“见不见天王都是一样的。上一次,也是你们美国军舰,在这里横冲直撞。”

傅善祥说:“你的前任公使马沙利先生受过东王的接待。后来他在上海说,太平天国是一群无知的人,想和他们平等交往不可能,惟一的选择是用大炮说话。麦莲大使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看法呢?那我们连一句可谈的也没有。”

麦莲说:“你们拒绝美国,就是拒绝友谊,拒绝文明。”

谭绍光大笑:“美国就等于文明?”

麦莲说:“那你们别后侮,我们会帮助清朝政府,给他们枪炮,来消灭你们。”

傅善祥说:“太平天国不怕你们吓唬,我们能消灭清妖,也能打败所有与清妖狼狈为奸的洋妖。”说罢拍案而起。

谭绍光也站起来厉声说:“走!把你们的军舰开出长江口,一个时辰后不走,我们就开炮。”

麦莲和麦尔斯无奈耸耸肩,走了出去。

9。后营里石益阳在草地里找到了正在抓蝈蝈的曾宪,在他撅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不是想再得到一支洋枪吗?”

手里掐着一只蝈蝈的曾宪眼睛一亮,问:“在哪?”

石益阳朝码头那边一指,说:“洋人舰长屁股后有一把金把手枪!”

曾宪说:“走,咱们去抢。”

石益阳说:“怕不容易。”

二人向码头跑去。

10。 美舰停泊的地方美舰如庞然大物矗立江上,码头上泊着一只救生艇,上面有两个荷枪的美国兵,围在救生艇旁有二三十个太平天国的圣兵,如临大敌地监护着小艇。

麦莲、麦尔斯和两个卫兵灰溜溜地向小艇走来。

石益阳、曾宪快步跟过去,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麦尔斯屁股后的手枪上,曾宪说:“小船上还有几支大枪呢!”

石益阳问:“弄不弄?”

“弄!”曾宪说。

“硬抢不行。”石益阳问,“你会泅水吗?”

曾宪说:“我在水底下能一口气呆半袋烟工夫。”

“那就行了。”石益阳拉起曾宪就跑。他们是抄近路跑下斜坡的,抢先到了江边。

11。 长江边石益阳和曾宪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外衣,一头扎下水去,向军舰方向潜游过去。

这时麦莲和麦尔斯刚刚上了他们的救生艇。一个总制向他们最后警告:“马上把军舰开走,不然我们就开炮。”

麦尔斯说:“我们军舰上也有炮!”

幸好那个太平军总制听不明白,麦莲拍拍他的膝盖,示意舰长看环列在炮台上的一排排八千斤大炮,说:“我们占不着便宜的。”

12。 长江江面上石益阳和曾宪像两条白鳍豚,在透明的江水中自由自在地向前游,只偶尔露出水面喘口气。

石益阳再次钻出水面时,她看清了救生艇此时的位置,他们在军舰和小艇中间。

曾宪也是晃着脑袋露出了水面,石益阳说:“下手吧,小船靠近军舰时就不行了。”

曾宪点了点头,一头又扎到水下。

他们在水下迅速向小艇游去。

麦莲坐在救生艇上,对麦尔斯说:“清朝政府是很希望我们帮他们打败太平天国的,阁下认为太平天国能支持多久?”

麦尔斯说:“我说不好。我以为,再看一看英国、法国的立场,不管怎样,谁对我们有利,我们就支持谁。”

“叫我们下跪,这太可笑了。”麦莲说。

“在这一点上,天王和咸丰皇帝没有什么区别。”麦尔斯说,“也许这是中国人最看重的,下跪比主权更重要。”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他们根本想不到,石益阳和曾宪已经潜到了救生艇下面,二人在水下拍了一下手,一齐游到救生艇右侧,用力一掀,小艇立刻向左倾去,艇上的人一阵慌乱,更使小艇失去了重心,两个小家伙在水下加了把劲,救生艇翻了,七八个人纷纷落水。

曾宪目标明确,根本顾不上去捡沉人水下的长枪,他直奔麦尔斯。麦尔斯已经浮上了水面,却被曾宪拖住双脚,用力一拖,又沉了下来。

麦尔斯一转身发现了曾宪在向他袭击,就伸手来扼曾宪的脖子,石益阳已经拖起了两支滑膛枪,正欲升上水面,却见曾宪已被麦尔斯扼住脖子,她赶忙扔了枪扑过去帮助曾宪。

这时另外的几个落水者都已浮出了水面,在挣扎。

美国军舰上又吊下一只小艇,拼命驶来营救。

站在岸上的太平军一见美国人落水,都拍着手笑,看热闹。

水下,石益阳上去扼住了麦尔斯的脖子,麦尔斯松了手,曾宪趁机拔出了他屁股后的手枪。石益阳见了,也松了手,二人鱼一样游走了。

麦尔斯浮上水面,大喘着气。已经被救上船的麦莲指着水面上的麦尔斯说:

“舰长上来了!我以为你喂了鲨鱼呢。”

扒住船帮的麦尔斯说:“这里的人,比鲨鱼厉害。”

13。 长江边金色的沙滩上石益阳和曾宪躺在光洁绵软的沙滩上晒着太阳,曾宪用热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只剩下一个脑袋。那把金柄手枪亮晃晃地摆在沙滩上。

石益阳说:“你还想拿这支手枪去刺杀东王吗?”

曾宪说:“那当然。我在爹坟前发过誓,有朝一日,我一定割下杨秀清的狗头,在爹的坟前祭他,我的心愿也就了啦。”

石益阳说:“你太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敢进城去吗?就是混进城,你能再混进东王府吗?”

“想办法呗。”曾宪说。

石益阳说:“你回天京,若是再犯了事,你就对不起人了。得有不少人跟着你送命,劫法场的,那些行刑的,还有你姑姑、谭检点……"这倒是曾宪没有想过的,他说:”那我怎么办?““找机会,”石益阳说,“我不是说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曾宪不再坚持马上要去刺杀东王了。

石益阳从热沙堆里爬起来,她说:“换上干衣服,该回去了。”

望着江面上驶远的美国军舰,曾宪说:“那个洋鬼子丢了手枪,心里不知怎么憋气呢。”

“那他不在乎。”石益阳说,“枪,他们有的是,就像咱们打一把刀一样容易。

在水下时,我都捞到两条大枪了,因为去救你,都扔了,真可惜。”

曾宪说:“我们再下去捞上来。”

石益阳望着辽阔的水面,说:“那么宽、那么深的大江,可不容易找,我可不下去了。哎,小宪,这支枪该归我吧?”

“那可不行。”曾宪马上抓到手里。

石益阳说:“你真不够意思。主意是我出的,我一样下水出了力,又救了你的命,你这么抠?”

曾宪也觉得自己不够意思,就说:“你带十天,我带十天,行不?”

石益阳说:“小气劲!行了,我还不会那么不值钱,跟你分着带。”

曾宪不好意思了:“那,你带着吧。”

石益阳把枪接过来,打开看看说:“这种枪,总共才五颗子弹,打完了,你这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了吗?”

曾宪说:“什么地方有子弹啊?”

石益阳说:“我有办法。我的老师吟喇说在上海能买到,那里洋人多。”

曾宪说:“那快托他去买他一大把来。”

“子弹论发,”石益阳说,“不论把。”

曾宪慷慨地说:“行了,我以后想法再弄一支,这支给姐姐了。你让我过一回瘾,放一枪就行了。”

石益阳把枪递给他:“你打两枪吧!”

“打什么呢?”曾宪拿起枪,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忽见天上飞来一只白翅水鸟。

他举枪就放,“砰”一声,子弹壳退落脚下,看看天上,沙鸥依旧在飞。

曾宪眯起眼来瞄了好一会,“砰”又是一枪,还是没打中,沙鸥好像嘲弄他似的,竟然在他们头上盘旋了。

曾宪泄气地说:“他这枪不好使。”

“你这是脚不正赖鞋歪。”石益阳说,“哪能一下子打中飞鸟?这和练箭一样。

何况,这种枪有后坐力,得慢慢练!就你这两下子,就是那天我不扑倒你,你也不见得能打中东王。”

曾宪不出声了。

石益阳扑打着沾在身上的沙粒,抓起沙滩上的衣服,四下看看,说:“这地方太平了,也没地方换衣服啊。”

曾宪说:“我给你挡着。”

石益阳同意了,说:“背过脸去。”

曾宪背过身去,向着炮台方向,可见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他问:“挡住了吧?”

石益阳说:“闭上眼睛。”

曾宪说:“不闭上也看不着啊!”

“叫你闭上你就闭上。”石益阳说。

曾宪就闭上眼睛。石益阳脱去了沾满沙子的湿内衣,迅速穿上了外衣,当她转过身来时,发现曾宪还死死地闭着眼睛呢,她走到正面,咯咯地乐起来。

曾宪问:“能不能睁开呀?”

“不行。”石益阳已经掖起手枪悄悄走上了堤岸,曾宪仍用力地闭着眼。他又一次叫:“还不让睁开眼?我都迷糊了,快站不住了。”

他听到笑声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曾宪一睁开眼,见石益阳已走上了通往兵营的大路。他叫了一声:“好啊,你骗人!”就飞快地追了上去。

他跑,石益阳也跑,当曾宪终于追上她时,生气地说:“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石益阳抱着他亲了一口说:“姐姐逗你玩呢。姐姐从小是苦命,你也是孤苦伶仃,你以后就给我当弟弟吧,行不?”

曾宪郑重地点了点头。

14。 天京街头一队队骑兵轰赶着行人,来不及躲避的赶忙脸向外跪下。东王杨秀清的大驾已经出了东王府,全套执事排出几里地。杨秀清坐在盘龙绣凤的红自两色大轿中,八面威风。

前队已经到了天王府门前,锣声震耳。天王府的黄门女官刘央走上前去说:

“天王府前一律不得鸣锣击鼓,你们要过,只能偃旗息鼓。”

侯淑钱坐在马上说:“你敢挡东王的大驾?”

刘央顶撞说:“东王也大不过天王去吧?”

侯淑钱一听火了,大声下令:“敲锣!给我敲!鼓乐手,给我奏乐!”

一时鼓乐齐鸣,东王的仪仗队在天王府门前不走了。

杨秀清打开轿帘,问:“怎么了?”

侯淑钱走到东王面前说:“启禀殿下,天王府的黄门官竟敢不让我们走这条街,又不准鸣锣,还说东王也大不过天王去。”

杨秀清说:“真是无法无天了。把那个黄门官给我押来!”

骑马立轿旁的傅善祥马上谏道:“殿下别跟无知的人计较了,我们走吧。”

杨秀清说:“不行,天国连个规矩也没有了,还得了吗?”

这时,侯淑钱已令牌刀手将刘央五花大绑地推到了杨秀清轿前。

傅善祥又劝谏说:“她再不好,毕竟是天王府的黄门官,不看僧面看佛面,训斥几句就是了。”她怕杨秀清要动狠的,马上抢先说,“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东王大驾是你拦得了的吗?还不快给东王赔罪?”

刘央知傅善祥是有心救她,忙跪下说:“惊了东王大驾,奴婢罪该万死。”

“你该不该死,我哪管得着!”杨秀清并不买账,“回头叫你的天王处置你,他一高兴,给你升官也未可知,那算你的福气!”

刘央吓得跪在那里直筛糠。

杨秀清又命令侯淑钱:“走,现在我就去见天王,问问天王是怎样管束下属的,他若管不了,我来替天王管。”

傅善祥见他节外生枝,忙说:“东王息怒!犯不上因这点小事惊动天王。再说,殿下不是亲自巡城吗?才走了半个城啊!”

杨秀清不听,仍说:“进天王府法禀报天王!”

傅善祥已经束手无策了,眼看着前面的仪仗队已经向天王府大门走去。

15。 圣天门前在二门真神圣天门前,杨秀清的大驾被挡住了,圣天门大门紧闭,门前站着几十个虎视眈眈的牌刀手。

杨秀清大怒:“怎么不开门?我要见天王!”

已经匆匆赶到圣天门前的尚书司琴说:“回禀东王,已派人去禀报天王了,没有天王的圣旨,没人敢开启圣天门。”

杨秀清挑战地问:“连我也不行吗?”

司琴不卑不亢地说:“我想,天王如知道东王驾到,一定会启圣天门请东王人内的。”

杨秀清在轿中冷笑,说:“我看到底开不开。”

16。 天王府上书房蒙得恩对天王说:“东王闹得太不像样子,陛下该下一道诏旨斥责他了。”

洪秀全说:“朕的诏旨也抵不过神的诏旨呀!他会搬出天父来的。”

“那就这么忍下去吗?”蒙得恩说,“这可是欺到家门了,如不给他点颜色看,他更要得寸进尺,再说,也令天下人耻笑啊。”

洪秀全问:“天下人耻笑谁?他?还是朕?”

蒙得恩说:“当然是陛下。”

“不过是笑朕懦弱、无能。”洪秀全说,“会不会说杨秀清欺罔君上呢?”

“那倒会说,”蒙得恩说,“可说有什么用?”

洪秀全说:“这就够了,让他争够面子,风光出尽,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这时,司琴走来,面色很难看,说:“东王派人去叫北王和文武百官去了。”

天王洪秀全问:“他意欲何为?”

“还不是耍他的威风,出陛下的丑?”司琴说,“黄门刘央绑在广场柱子上,这不是反了吗?如天王再忍下去,小巨辞官。”说着摘下了绣花纱罗困帽,托在左手上,跪下了。

蒙得恩也忙脱下他的无翅、纸骨贴金缀龙凤、衔贯珠黄绥二挂的侯爵官帽,也跪下了。

几十个陪侍的天王府官员全跪下了。

洪秀全说:“东王为国出了很多力,功勋盖世,朕心里敬他,连朕都让他三分,你们这是何必呢!”

蒙得恩说:“天王再一味退让,天国将易姓,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

洪秀全冷笑一下,说:“你们这么看,朝野内外是不是都这么看呐?行了,都起来吧,朕自有道理,为了天朝,朕愿退避三舍。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还没有占有全天下呀。”

众臣子只好忍气吞声地站起来。

17。 天父台广场上除了东王的銮驾、仪仗,文武百官也陆续奉命来到。看这阵势,人们都预感有一场祸事将要降临。人人不语,连招呼都不敢打,都以目示意,人人垂手侍立,仿佛在办丧事。

洪秀全头戴一顶有两挂黄缨、两个金翅、前面呈扇面式冠额、缀满天星斗的金冠,身着绣九条龙的红袍,从后面出来了。他几乎没有什么仪仗、卤簿,与东王的排场形成鲜明对照。

洪秀全上了天父台,坐下。杨秀清这才从轿里走出来,扶了扶盔顶有一缨枪、四周镶有珠宝的双龙单凤冠,向天王双手抱拳,拜了拜,说:“天王万岁!臣在此恭候多时了。”

北王为首,众官一齐跪倒,三呼万岁华,方才起身。洪秀全照例给东王、北王赐了座。

洪秀全问:“卿来何事呀?”

杨秀清道:“臣巡查城防,路过天王府,黄门官刘央出言不逊,居然挡我的驾,天王看该如何处置呢?”

洪秀全故意显得很窝囊的样子,为难半晌,才说:“她不懂规矩,冒犯了爱卿,就杖打一百吧。”

“那太便宜了她吧?”杨秀清说,“对这样无父无君的人,即可视为妖,有妖不除,那还得了?”

洪秀全说:“那就听凭爱卿处置吧。”此言一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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