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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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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还要辩白,说直属营已消灭了几十个鬼子,划得来,这样的仗他该干。张冲发怒说:“无视军令,先关起来再说。”

  孙宾其听到消息,认定是刘文化告的黑状,要不师长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吴富能他们几个嚷嚷着要找刘文化算账,熊五蛮他们则说未必是刘文化做的,两伙人各执一词,争相较劲儿,差点儿就动手了。老秦说,别磨嘴皮子啦,大战在即,赶紧想办法把营长弄回来,这个时候,直属营没他不行。

  直属营的弟兄们一听,是这个理儿,于是又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有的说营长冤枉,有的要去问师长评理。孙宾其大声道:“别嚷啦,二班长,带上你的人,枪背起,跟我上师部。”

  刘文化在外面百姓家忙着,孙宾其这火药味十足的话语,要让他听到了,肯定立马阻止。老秦说:“孙连长,娄营长是在自己部队,又不是被日本人掳走了,你发哪样疯?”

  孙宾其说:“大战在即,主官被关,成什么体统?我这就要人去!”

  老秦知道孙宾其去师部,达不到目的不罢休,看架式会动手抢人。他忙说:“孙连长,你去就去啦,带那么多人干嘛,你格是想来硬的?”

  孙宾其说:“这个你别管,只要我把营长弄回来就行。”

  老秦拦住他说:“孙连长,你别意气用事。如果要打抢人的主意,就是暴乱,那你就坑害营长;自己也回不来啦!”

  孙宾其一下挣脱开:“少说这些费话,你在家看着弟兄们,他们要闹起来,才真是麻烦呢。”

  直属营里的老兵,对娄开顺都有种死脑筋的愚忠,就像当年岳飞忠心皇帝老儿一样,人家叫他冲就不问不顾地冲,人家有难就拼着性命地救,刀山敢上火海敢下,至于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不考虑。其他弟兄看着他俩拉扯不休,有几个也忍不住啦,嚷嚷说要跟着去。

  为防家里出乱子,老秦只好撒手。一面安抚现场的弟兄,一面叫人赶快报告副营长,叫他来强硬阻止孙宾其。

  台儿庄,184师师部。张冲坐在屋子里悠闲自在的品酒,隔壁作战室却十分忙碌,电话响个不停,虽然184师主力还没和日军接触,但60军另两师打得火热,这里气氛依然紧张。

  “师长,这是军部刚刚发来的电报。”

  张冲接过机要参谋递过来的电报,快速地看了一遍,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旁边不远处的萧参谋长见张冲神色凝重的样子,问道:“师长,是不是前线遇到麻烦了?”

  张冲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电报递给了参谋长,说道:“我军已经全面和洋鬼子交火,183师的一个团遇到了强敌,损失惨重,估计支撑不住了。他们师抽不出力量增援,军长要我们帮个忙。”

  萧参谋长说:“183师面对的是坂垣这个老小子,策划“九一八”事变的主谋,嗜血好战的狂热分子,去年以半个师团击溃中国军三十几个师,攻占山西。183师和他撞上,指定凶险难料。”

  张冲走到地图跟前,浏览了一下,说:“弟兄要对付强盗,必需出力相帮,何况是我们滇军告急,那更是义无反顾啦!”

  参谋长用铅笔在地图前比划了着:“现在我师各单位都坚守自己位置,想撤一部分下来恐怕不可能。难找一支部队去救火呀。”

  张冲苦笑道:“是啊,我们面对的矶谷师团暂时没动静,它先头部队被其他国军拖住,大部队正往上赶,他们有飞机大炮,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以我师的总兵力,比矶谷还少一点,现在我不敢对前线部队撤下一兵一卒。”

  参谋长说道:“师长,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支机动部队。他们可是能打善战,何不调该部去增援兄弟部队?”

  张冲扭头看看萧参谋长,在室内来回走了两圈,猛地停下了脚步,斩钉截铁地说:“也只能如此了。”接着对参谋长说道:“命令直属营,增援183师。”

  参谋长没动身。张冲奇怪地问:“咋个啦,你有什么问题吗?”

  萧参谋长说:“娄开顺被你关着禁闭呢,要不要放他?”

  张冲没声好气地:“放他,有那么便宜?”

  孙宾其他们刚出去到门口,娄开顺骑着马癫儿癫儿地跑回来了。原来张师长想让直属营去增援183师,但又不愿放娄开顺,而不放他的话呢,直属营上阵离开娄开顺真有点问题,左右为难。萧参谋长好说歹劝,才终于说服张师长饶他这一回。

  这回大家要去的是另外个方向。吴晴晴想跟着上前线,娄开顺不同意,那不是过家家闹着玩儿,那是枪林弹雨血肉横飞,女娃娃离开远点儿。吴晴晴说,我的职责是救护伤员,必需要到战场上去,才能及时处置。娄开顺说,伤员会有人送下来,你就在家呆着。吴晴晴背上药包,硬挤进队伍,娄开顺命人拉她出来。刘文化做好人说,让她去吧,注意保护自己。

  队伍跑出去不大会儿,炮声就越来越近了。再行几公里,还未到达目的地,但听正面、侧面几里处打得像开了锅似的。一路上的村子都火光冲天,田野上长着绿青的麦苗,多被炸得不成形状。炮弹在队伍的前后时不时落下,火光冲天,土粒像雨一样四散。娄开顺命令,不准停留,不准躲避,只能保持队伍往前跑。六子说:“这样死了命的炸,哪个敢停下啊,钻在队伍里还有点遮挡。”熊二蛮说:“别忙着说话,掉队就跟不上了。”

  当听到拉着长声的炮弹飞过来,熊五蛮紧张得猫腰抓身边老兵的胳膊,老兵不耐烦地推开他:“你瞎抓个哪样?日本人炮弹专找没胆儿的人打!反正是个死,有哪样可怕的?这个炮发射远,没什么准头,跟着快点跑就没的事了。”

  突然,轰隆隆几声,数发炮弹在路边炸开了,大家被震得头皮发麻,感觉生命已不在自己体内。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两名士兵跌倒地上,不停地翻滚。

  前边的人充耳不闻,哗哗在跑远去。后边的让朝一边,有两个打算蹲下察看。老秦跑到跟前说,快走快走,停下要遭殃。

  话没说完,又是轰隆轰隆的一阵响,老兵不等命令,下意识地爬下。新兵则被吓坏了,很多像苍蝇样乱窜。

  好在这一通火炮落点不准,打在旁边麦田上,只是场虚惊。各连排长叫自己的人赶快爬起,跑!大家抖着身上的灰土,又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吴晴晴看那两个受伤的战士,一个满脸锅黑,头发烧去大半,叫着不想活啦。他好像没伤到哪儿,顶多只是皮外伤而已,叫他别哭啦,没事情,快去追部队。那小子拍打下自己的身体,到处好好的,一溜烟跑开去。

  再看另一个,脑袋上头发像个刺蓬,外面流着血,腿上也鲜血沽沽外流。吴晴晴心里叫自己镇定,按操作规程救治。实际哪还顾得过来,她忙手忙脚地,费了好大劲才包扎好头部。

  这时来了几个扛担架的,吴晴晴请他们留下人,把伤员抬回去。人家说,前头伤员比这重的多得很,抬都抬不完,你在这儿照顾吧,走了。

  没办法,吴晴晴给伤兵包好了腿,看样子他自个儿站不起来,吴晴晴也追不上队伍了,就架着伤兵慢慢往回挪。

  第三十五章精准的炮火

  前边和敌人交战的是183师赵炳朝团。他们在昨天晚上刚进入一个村子,就和敌人仓促相遇,发生枪战。由于鬼子人数少,赵团最终占领了村庄。第二天早上,赵团准备向前方推进。这时日军后续部队赶来了,他们的指挥官是边田中佐。边田让炮兵向中方阵地猛烈炮击,滇军将士爬在麦地壕沟里,个个连头都抬不起来。今天,赵团主力和敌人交战了三个回合,伤亡弟兄过半,但他们仍然坚守在阵地上。边田看到赵团这边实力大减,狂妄地说:“这几个中国军,就是我手中的小蚂蚁,爱怎么捏就怎么捏。我再来一次进攻就可以全部消灭啦,哈哈哈哈!”

  笑声刚落,部下报告:“中佐,中国军援兵正在路上,联队长要你分兵阻挡,并在天黑前占领前边的村庄。”

  边田问:“敌人的援军有多少人?距离这里多远?”

  “大约一个营,距离六七公里。”

  “哦,这么点人,来也是充当我的炮灰。中国援军最快要个多小时才能赶到,我们先把对面的敌军吃掉,然后再打击增援的中国军。”

  边田身旁的一名军官提醒道:“中佐,我们面对的是中国军一个团的兵力,恐怕一时间难以消灭,我建议调两个中队绕过防线,先把敌人的援军干掉。”

  边田摇手说:“不。对面的中国军,经过和我们缠斗了七八个小时,早就元气大伤,没什么战斗力啦,消灭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他抬起指挥刀下令:“给我攻击!”

  在五辆坦克的牵引下,日军像蝗虫一般,向中国阵地涌来。

  赵团长是滇军中的老将,经验丰富。他知道鬼子火力猛烈,一望无垠的麦地无险可据,只安了半个营的兵力在村外。当敌人接近我第一道防线,我方阵地并没有任何动静。敌人越来越近,只有几十米了。前锋营长一声令下,猝然对射击,待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我军便将士一跃而出,扑向敌人,向席卷而来的日军发起冲锋。敌人步兵临危不乱,和滇军展开白刃战。鬼子坦克向前方的滇军扫射,当我军将士全部都和日军绞在一起,坦克也找不到目标了,竟然在那里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行动。滇军将士以少对多,奋不顾身地和鬼子浴血拼命,有的以刺刀和对方较量,有的在紧急中连连开枪,有的和鬼子扭打在一起。不大会儿,拼杀的士兵按照事先长官部署,边打边向侧方撤退。敌人哪会放手,对他们穷追不舍。鬼子坦克也转变方向,分别朝两头开去。赵团长命令出击,隐避村里和远处高地的滇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正面敌军,机枪吼叫,双方的人对射,根本没遮挡。滇军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前去,一个个又以各式姿势地倒下,倒下就不再动弹了。后面的人踩过他们的身体,仍然大叫着拼死往前冲,那真叫前赴后继,勇往直前。鬼子也嗷嗷叫着,发射着,冲锋着。双方都杀红了眼,双方的人都死伤无数。

  边田在望远镜里看到,自己的兵士从来都是近距离拼刺刀的,可是这伙滇军已经不讲什么规则,他们不管那么多,能刺杀的刺杀,该放枪时放枪,日军士兵纷纷倒下。滇军这是不要命啦,他们打算鱼死网破。边田想不到对方竟是那么不要命的打法,个个作战那么勇猛。他知道真要来个硬碰硬,也可以拿下这股敌人,但那样的话,己方力量也要损失殆尽,只好下令收兵。

  赵团长的部队伤亡惨重,阵前敌我双方的尸体横七竖八,姿态各异,惨不忍睹。战士们收拾残局,把伤员往后转移。赵团长命令修补麦地上的两道沟壕,准备迎接敌人的下一轮进攻。

  娄开顺和直属营的弟兄们穿过村子,来到阵前。娄开顺一看,污浊的天色被炮火掀起的迷尘遮得昏天黑地,远处像是敌人,赶紧叫队伍退回村子,大家隐避待命。他拿望远镜一瞧:妈呀,麦田上到处是尸体。有日军的,有我军的,有两军缠在一起的,他们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脑浆迸出,有的瞪着白眼闭不下,五花八门,奇形怪状。还有几个会动的,都翻不了身了。日军隔得稍远点,他们只要进入射程,中国军就会打击,所以不敢来抢尸体。滇军只把阵地近处的伤员拖朝后抢救,稍远点的不敢去管了,怕敌人反扑。刘文化找到了村子里赵团的救护人员,大致了解情况后,来到娄开顺身边。

  “看看,这个阵式,真够气派啊!师长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们直属营,呵呵,你想不过瘾都不行啊。”娄开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刘文化听。

  “要不要和183师的联络一下,商量咋个打法?”刘文化问。此刻刘文化的眼里,已经闪烁着光芒,他渴望战斗,也期待着自己和他的兄弟们共同浴血奋战!

  “不用。”娄开顺说,“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刘文化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下,说:“正面鬼子至少有一个大队,火力猛,我们兵力分散,只怕难以匹敌。”

  娄开顺问说:“你目测,我们的小炮格能够得到敌人阵地?”

  “差得远呢。”娄开顺在昆明时就把小炮和掷弹筒集中到三连一排,这回全拉上来啦。刘文化知道他首次试用这些好玩意儿,想弄出点响动,回答道。

  “如果放到前边阵地去,怎么样?”

  “也不行。”

  娄开顺对于自己的武器,心里有谱,他知道掷弹筒威力小,手上迫击炮虽然射程远点,但在敌人大炮跟前不敢暴露太久,只是考考刘文化而已。娄开顺不紧不慢地说:“那就不能主动出击啦。”

  “如果把炮拉出村子,这里到处平坦坦的,敌人立马就会发觉,以大炮对我们实行摧毁,未出师就造成被动啦。”刘文化的分析合情入理,有点基本常识。

  “是啊,格要想个法子,让我们的炮发挥威力?”

  “我去把炮兵排长叫来?”

  “不用,叫老秦来,商量一下。”

  老秦到跟前后,观察了前方阵地,说:“前边都是开阔地,炮兵一露面,马上就成敌人的目标。我们就让炮兵隐藏在村边,敌人一上来,马上搬出小炮轰掉他们的坦克。然后,我们炮兵赶紧撤离,步兵进入阵地,和赵团长他们一同进行冲击。”

  娄开顺说:“这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我们不必与赵团长去挤一堆,那样就成日军炮兵的下饭菜啦。这里麦苗不矮嘛。让一连二连,分别从两边的麦田向前爬,不要让敌人发觉,等打起来时突然出击,给它来个出其不意,杀伤力特强。”

  刘文化说:“两个连的人运动,恐怕会暴露,那样计划就落空啦。”

  娄开顺满有把握:“这么远距离,又销烟弥漫着,只要我们的人小心,半点问题没的,你放心好啦。”

  老秦说:“三连呢,三连咋个整?”

  娄开顺说:“按照惯例,日寇进攻前,都要来通炮火。那三连的找地方躲着点,别挨鬼子炮炸,损了我的宝贝。等阵地上鬼子冒出头你们再上。”

  老秦说明白。娄开顺指着前方说:“老秦去组织炮火,刘营副安排另外两连的任务。格有瞧见?掷弹筒和小炮要交叉放置,对准鬼子坦克发射。大概在那边,别太远,不然还没打完来不及撤,就让敌人大炮端了。炮弹落点要在那个位置,让炮手瞅准了再放。”

  刘文化正要离开,娄开顺喊住,对他俩说:“你们看,前边的麦苗几乎被踏平啦。183师的两边阵地也放了人,我们要选择麦苗旺的那几处,沟里埂边人多点,麦田里的要分散开,尽量多靠前点。一二连的人要个个屏住呼吸,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侧方浩瀚的麦田之中,不动弹不出声,让敌人意想不到。”

  娄开顺说完拿望远镜观望前方,他看到赵团的作战人员呈扇形排列,战壕都非常浅,他们这是准备对敌人全线阻击。刘文化赶紧退回村子里传达命令,老秦也积极去做自己的准备。

  孙宾其把他的人拢到一处院子,做着动员:“都给我听着!马上就要打大仗啦,把你们的本事统统使出来!这个时候要发狠,不发狠就是死路一条!日本鬼的炮火多厉害知道了吧?不知道的抬头看,它能把天都遮了。刘营副不是讲过吗?坦克该咋个打,躲弹咋个躲。打起精神,就往前杀!”

  有人往天上看上去。日头早看不见了,连影子也没有,只有烟气和热气,黄的黑的灰的烟滚动着,全是恶气。大家在这销烟滚动的空气里,加上死命地跑步,脸上和身子上都渍满汗水,感到十分闷热,弟兄们喘息着,个个力气都快要用干啦。或许是受了惊吓和对前景的迷离,许多人双眼变浑浊了,眼窝里又陆续渗出了湿稠的泪水,就着袖子轻轻地在眼眶上揉搓,把两只眼睛都弄舒服了,才又眨巴几下眼。上空本来应该有阳光射落下来,村子头上的烟也不多不浓,这是太阳被销烟熏得失了光,空气被销烟搅得乱了魂。

  边田接到报告,增援的中国军到了前边的村子里。他挠挠耳朵说:“这么快!”等待了一会儿,没见动静,边田狐疑地说:“他们恐怕害怕了吧,就这样躲着?”

  一名日军军官说:“中国军喜欢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们应该是在观望。看前边打得顺利,他们就上阵,打不羸就直接逃跑啦。”

  “看来是这么回事。”边田说,“这些无能的中国军队,就这样还想和我们抗衡,真是自不量力。他们这样不讲团结,吃亏的还是自己。我们把抵抗的敌人打败,就乘胜追击,收拾那帮躲着的胆小鬼!”

  边田下令开炮,日军炮火猝然响起,地动山摇。娄开顺在望远镜里向前瞧去,冲天的炮火覆盖着一路延伸,绵延看不到头的地平线上,炮弹此起彼伏地炸响,村里的房子晃动,树上的枝叶乱颤,就好像天要崩地要裂一样,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阵仗。浓烟还没散开,隐约之中,鬼子上来啦,坦克在前,后面是人,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183师的伏在战壕里,有的填着子弹,有的注视着前方,还有的没事般地吸烟。其中被炸着的有二三十个,死了的倒在地上,受伤的咬牙忍住,谁都不敢乱动。娄开顺等日军继续往前,目测距离差不多了,叫炮兵快上,炮火被摆到地上,瞄准,一齐发射。“通通通——”,炮弹撒着欢儿飞向远方,敌人的两辆坦克瘫痪不动啦,还有许多鬼子也被炸得飞上了天。

  “中佐,赶快后撤,这么精准的炮火打击,我们的兵士根本受不了,赶快收兵吧。”

  第三十六章填进多少人啊

  刚才日方打来的炮火还没散尽销烟,这边的炮火又激起污尘,所以战场上看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但是边田听出了声音。边田大怒,说:“什么精准炮火,这是掷弹筒的声音,根本打不到这儿来,赶快进攻,全线进攻!”

  娄开顺对刚才的攻击不满意,大骂道:“给我整准点儿,主要是打坦克,在人群中炸啦。”

  炮兵们赶紧又瞄准,“通通通”地放,声音方落,娄开顺说:“没你们事啦,快躲到村里去,其他的交给我们!”

  阵地上183师的人,见敌群中炸开了花,敌人死伤大片,坦克也只有两辆还能动了,但是它们不敢再往前,而是在原地胡乱地放炮。183师将士知道援军到来,高呼着“打呀!狠狠地打!”爬在壕沟后面向敌人开火。

  鬼子重新排列了阵形,向我方阵地冲来。双方子弹穿梭,不时有人倒下。二连的一名新兵趴在麦地上,浑身哆嗦着。他在刚才匍匐前进的时候,就闻到刺鼻的火药味儿和一股股恶臭的味道。还见到个死人,脑袋都炸开啦。这个新兵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画面,吓得不敢睁开眼睛了。

  一连隐藏在另一片麦地里。孙宾其告诫大家:千万别乱动,更不能出声。一名新兵侧躺着,检查着武器,对他不远处的老兵做了个鬼脸。只听外面嗖嗖的枪声,轰轰的炸响,又一阵浓烈的药呛味传来。孙宾其看火候已到,卟一下跃起身,大叫:“弟兄们,给我冲!”

  正面阵地,直属营三连叫喊着从村里冲出,183师的个个提起精神,跳出了战壕,杀向鬼子,直属营一连二连两边冲击。熊五蛮跟在别人后边冲,他听到子弹从耳朵边“飕飕”地掠过,前边的麦子被踩倒下起来,又踩倒下去。旁边的机枪至少几十挺,哒哒响个不停,子弹就像打在棉花堆身上,鬼子那边唰唰地倒人。身旁有人被射中倒下,前面的背影也一个个在飞溅的血雾中倒下,有时还听得见一个“啊哟”声。他不敢发射,子弹出去多半会击中自己人。就再往前冲,发现人群变稀朗了,才拎起枪来往前打。后边一个人超过他,撞了他一下,熊五蛮的子弹不知飞迸到了何处,于是他又跟着往前瞎跑……

  这边正杀得起劲,日军坦克上的机枪都向滇军发出子弹,小鬼子们也围绕着坦克集结,疯狂的向外射击。原来直属营炮中的坦克,只是炸坏了它的履带,鬼子兵修复了其中两辆,然后可以动的坦克,就和剩下的那辆一起围成扇形,成为坚固的防御。

  滇军弟兄们赶紧后撤,找藏身地方躲避。娄开顺和赵团长碰了照面,两人爬在壕沟里。

  赵团长说:“娄营长,我手上没炮火,让你的小炮再轰他一下吧,杀 杀鬼子的威风。”

  娄开顺说:“鬼子坦克上有榴弹炮,我们的炮兵一露面,人家就出手啦,这个方法不行。”

  赵团长说:“日军逞强,主要是它们有火炮和坦克,如果我们这样和他们硬干,总是要吃亏啊!”

  娄开顺想了下,说:“我把掷弹筒弄上来吧。不过我们这里要打猛点,减轻他们前进的压力。”

  这时滇军将士们大都窝在赵团挖的沟壕里,两边放着冷枪,直属营零星散落他处的弟兄,则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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