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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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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开顺说:“那你也不能冤枉我们呀,你们应该找到真正的仇家才行啊。”
几个坐着的村人又讨论一番,后来提出新的要求,说给他们四十块了事。娄开顺心说我不是和你们谈生意,东磨西磨落定个价钱,问刚才那后生说:“你看到的那伙人,拿的什么武器?”后生说:“比较粗短,个个拿的一样。”
娄开顺心上有点眉目了,因为刚才老太的陈述,惹事的人进院子后大都没说话,他们呆了几十分钟都没说话,因为他们讲的不是中国话呀,是鬼子话,他们清一色的冲锋枪,就是那伙乔装的鬼子,一开口不就暴露了吗?娄开顺恨得咬牙吱吱响,狗日的鬼子,老子追赶你们,竟然走偏路了,要不早就把你们斩尽杀绝,还轮到你们丧尽天良地对个孕妇下手。这些不是人的家伙,自己作孽不说,给我留下这么个后遗症,硬着头皮收拾。狗娘养的,可别让我再碰上,碰到绝不轻饶,一定拿你大卸八块才解恨。
娄开顺望着村长,说:“村长,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如果认定事情是我们做的,请你到徐州去告官,那里是战区司令部,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如果你认为事情与我们无关,就放过我们。”
刚才的老头不同意,说:“我们是老百姓,你们是长官,官官相护,怎么告官?徐州路那么远,我们又去不了,反正今天就认定你们啦,别的我们不管。”
娄开顺向老太说:“大娘,我们是中国军人,中国人是不会杀害自己的同胞的,我怀疑那伙人是日本强盗,他们穿了国军的服装冒充中国军人杀死了你的儿媳妇。现在人也死了,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我给你点钱,先安埋了吧。”
老太只一个劲儿地哭:“我的媳妇啊,我的孙子啊,你们死的冤啊,我以后怎么过啊?”
娄开顺对村长说:“早上那个国军不是答应给你们两块大洋吗?他不给我给,现在就拿钱,你们好好安葬。”
村里的人自然不答应,吵吵嚷嚷个不停。娄开顺不耐烦地说:“大娘,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让他来我们这儿当兵吃粮,我们每月都有军饷,你的养老就不愁啦。”
就有人报出老太儿子的名字,其他人则说娄开顺忽悠,老太的儿子已经几个月没音信啦,叫他回来当兵不是瞎掰嘛。
“这个事没的商量,行不行就这样喽。”娄开顺把钱寨给老太,挥手说:“走啦。”带着他的人跨上马,滴得滴得地出院子。
村里几十个人望着娄开顺等人离开,谁也不敢吭声,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愤然地骂道:“什么军人,军阀吗?这么不讲理啊?”
第十三章老板娘殷勤相迎
一连的人回来后,大多选择睡觉。大家连走了几十天,中途还干了两仗,把以前积攒的力气都耗尽啦,不得不补一下啦,只有几个闲不住的在军营里瞎逛荡。
熊二蛮惦记着兄弟,来到三连。这时五蛮正和本村的几个兵在一起,大家看到二蛮,因为年龄都比二蛮小,大哥阿叔地叫唤,给他挪地儿坐下,递上毛烟。熊二蛮当兵快六年了,期间回去过一次,村里来的兵娃,他都认识,知道名字,分得出谁是谁家的孩子,但是和他们并不熟悉。他在本村后生刚进兵营的时候,相互打过招呼,没有更深的交流。这时,熊二蛮分别问了他们的情况,在军营有哪些不习惯。熊二蛮他们是滇西保山县来的兵,有个伙子问说:“阿叔,我们保山兵在营里有多少啊?有时候讲话,他们都听不懂。”
熊二蛮说:“我们营老兵多是昆明周边的,新兵从滇西方向招来,有大理的、临沧的,营里边保山兵总共二十几个,大家都讲汉话。只要速度慢点,互相都听得懂。”
一个伙子说:“阿哥,以前没打过仗,格是就像上次那样啊?”
伙子指的是和那些乔装鬼子接火,二蛮回答说:“那还不算真正的打仗,因为我们人太多,双方实力悬殊大。若碰上强敌,就不轻松啦。”
伙子说:“阿哥,我们这多人,咋个都让他们给跑了?我们的人还伤到好几个。”
熊二蛮说:“你们格有发觉?我们去追鬼子,跑得没人家快,打枪没人家准,顾得来这头顾不来那头。”
另一个伙子说:“是哩,是哩。”
熊二蛮便教他们一些战斗中的知识,打的时候要沉稳,冲的时候要狠猛,还要学会避子弹。熊二蛮知道来当兵的都是穷家子弟,说等军饷发下后,不要乱花,可请到县城的人寄回去老家。第一个伙子便说:“军饷已经发下了,五蛮的钱输了。”
其他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熊二蛮就知道了五蛮赌钱的事情,同村的人有三个参与了赌博,都输了钱。熊二蛮问说:“你们打算咋个整?格是就这样算了?”
“阿哥,不能再找人家打架吧?副营长定了规距,不然要挨军棍啊。”
“但是,钱被骗去了,我不服气。”
“想什么法子呢,要让他把钱吐出来,我们又不被惩罚。”
“不吐钱也可以,只要让他受罪就行。”
于是大家想啊想,真给想出了一个办法:做庄赢他们钱的那个老兵,叫吴富能,他这几天晚上都要溜出军营去,不知有什么猫腻,就从这里下手。
黑夜,军营里渐渐安静下来,大伙儿都睡下了,有的拉起了鼾声。吴富能轻轻翻起身,看了看周围,朦胧中什么都瞧不清楚。他本来是穿着衣服睡觉的,这时穿上鞋,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门外站岗的人,是他们班的战士,早已被他买通啦。吴富能轻唤声兄弟,递给他一支烟,离开了军营。
在距直属营驻地两公里外的一个村子,村头有个交叉路口,不远处路边有人家,还有个小饭铺,饭铺前是一排几十棵的大树,从村子连到路口。刘文化在这里安了哨位,一棵大树之下,可以挡风御寒,可以观察到周边的动静。吴富能了解到这一情况,就来换值夜班的哨兵。你想啊,大冷的冬天,谁愿意在这旷地上孤伶伶地站一晚上,只是军令难违不得不出来受罪。
所以,吴富能来替班,哨兵自然高兴,乐滋滋地就回营地睡觉去了,而且还答应保守这个秘密。吴富能呢,也不是平故帮忙做好事,或者关心同伴,他还没有这么高的思想境阶,反而是搞自由散漫,他一晚上大多的时间,是泡在饭铺里喝酒,偶尔地,还假装不小心碰一下老板娘细腻的手膀,而老板娘为了自己的生意,结账时多收点,也从不计较,让他占点便宜。吴富能有这样的好处,自然是乐在其中,连续几日晚晚如此。
吴富能到来,两人打过交待,哨兵便走了。吴富能四下望望,远处灰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明,侧边百多米外的饭铺,好像专等着他这位客人似的,亮着灯。吴富能笑了,哼着小曲儿,来到了饭铺。
“军爷来啦,请坐,快请坐。”老板娘殷勤地笑脸相迎,把吴富能让到了墙边坐下,问:“军爷,还是老样子,半斤酒一盘花生?”
“好哩。”吴富能说。
这间饭铺小得很,只有两张饭桌,另外这里还卖点烟酒之类的,所以不能叫做饭馆,而且连个招牌都没有了,也许算是个杂货铺子。吴富能嬴了钱,可以大手大脚地享用好长时间了,他要等到下次发饷,再开赌局,赚那些憨兵的钱,因为他们暂时还保持着警惕,不容易上当。饭铺里还坐着另外两个本地人,边吃边说话,吴富能叫他们说:“兄弟,过来一起吧,今晚账算我的。”又要了些酒菜,三个人知己般地狂吃烂喝起来。
吃了一个多时辰,陪同吴富能的两个人说:“军爷,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家去啦。”
吴富能也有八九分酒醉了,他眯着细眼,打着嗝说:“兄弟,再喝,我们今天不醉不归,酒钱……没问题,我付得起。”
两个老乡不知怎样劝他,又不敢离开桌子,真有点坐针毡的感觉。突然,熊二蛮带着几个兵进来了:“吴富能,你当班喝酒,该当何罪?”
两个老乡见状,赶紧开溜了。吴富能结结巴巴地:“我,我不当班。”
“你不当班,那谁当班?”熊二蛮说,“已经三四个晚上啦,你都跑到这儿来喝酒,深夜不告假离开军营,你这是严重违反军纪,让营长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吴富能吓坏啦,如果是个新兵,他还可以胡弄一下,熊二蛮是老兵,突然出现在这里,逮住自己现行,他只好央求说:“老弟,行行好,饶过我吧,兄弟一定记住你的恩德。”
“恩德个屁,我才不要你记恩德,我要你记点恩仇。”熊二蛮说,“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打,别在这儿吓着老百姓。”
“是。”其他几个人赶紧过来,像拖死狗一样地把吴富能拉到了岗哨旁边的地方,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吴富熊酒早吓醒了,他跪在地上,连连打辑说:“兄弟,我知道错啦,请高抬贵手,放兄弟一码。上次嬴你弟弟的钱,我双倍赔还不行吗?”
“哼,双倍赔?弟兄们,先搜他身上,看有多少钱。”
底下答应一声,在吴富能身上搜出个钱袋,别说双倍,十倍都够啦。熊二蛮拿点钱装进自己口袋,说:“我只要我兄弟的那份,你几个,剩下的分了。”
那几个兵是一连的,军饷还没发,口袋空着,见说分钱,个个乐得一跳八丈高。熊二蛮问:“吴富能,钱我们拿了,你格服气?”
吴富能忙不迭地说:“服,服!兄弟,你钱拿了气也出了,该放我了吧?”
熊二蛮冷笑一声:“放了你,放了你就不长记性了。走,把他押回营地,请营长处置。”
“咚咚咚——咚咚咚——”娄开顺正睡得香甜,听到擂门声音,以为发生军情,一骨碌翻起身:“他娘的谁打扰我美梦!”
外面回答说:“营长,有人溜出军营,在外面喝酒。”
娄开顺一听,苍蝇打架小事一桩,重新躺下,说:“半夜敲门,老子以为哪样天塌地裂的大事呢。滚吧,报告你们连长,要不就明天再说,别来我这里嚎丧。”
熊二蛮一想,捉贼捉脏捉奸捉双,等到明天吴富能酒气消了他来个抵赖证据没有了,事情拖不得,又把三连长老秦叫了起来。老秦一看,这吴富能给自己丢脸,说:“好好,深更半夜的,大家先回去睡觉,我会解决的。”
老秦本来是想教训吴富能一顿,让他以后检点些,事情就了结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这事就传遍了军营,想捂都捂不住啦。只好上报营部,等营长处理时求下情,请他处罚轻点儿。
娄开顺说:“算啦,这些小事情,以后别烦我啦,交给刘营副就行。”
娄开顺是想锻炼新来的副营长,毕竟是上面给来的人,自己今后的胳膀,虽说人年纪轻,如果能挡些事情,自己也轻松些。但是老秦可不这么个想法,他觉得副营长事事讲规距,吴富能这回犯的事,如果较起真来,打好几十军棍都不够,而吴富能前几天刚挨过棒子,再打不成残废了。于是他说:“营长,直属营是你的家底,我们也是你的人,交给个外人处理,不咋个合适吧?”
娄开顺一听:“咦,咋个这么说话?人家副营长是上面任命的,也就是咱们的二当家,我不在的时候,难道他做错什么吗?”
老秦说:“这倒不是。营长,刘营副立了一些规距,弟兄们都有意见呢。”
老秦说着,眼睛猛朝一连长二连长身上使,他二位不是傻子,看出啥意思,他俩也对副营长定的那个“五不准三严格”反感,私下商量着要把它推翻才行。于是孙宾其说:“营长,那个吴富能大家都认得,好几年的老兵,身上还有点绝技。据说前几天才挨过棒子,关他一两天禁闭得了。”
娄开顺问:“前几天挨的哪样棒子?”
老秦说:“就是弟兄们玩了几把,刘营副就拿根鸡毛当令箭,不依饶,打得够惨的。”
“这到是,”娄开顺说,“不过,人家大小是个副营长,还是应该把他请来,听听他的意见。”
孙宾其立马反对说:“得了,爷。你营长是老大,说了就算了,还叫来他干哪样么呀?”
娄开顺说:“老孙啊,我知道人家年纪轻,这么个副营长管着,你们心里不服。但无论如何,他官职高过你们,是你们的上级,你们得尊重人家。”
孙宾其说:“营长,多少年啦,我们做你的手下,受你的管,别人来了,还真是不服。”
二连长在旁边凑火:“是啊,营长,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军规,刘营副一来就新立规距,这不破了以前的吗?”
娄开顺说:“这么个毫无作战经验的人来当副营长,我心里也有点奇怪。不过我觉得,上面既然叫他来,自有上面的道理,你们就别不高兴啦。”叫人通知刘营副过来开会。
刘文化听了情况,说:“吴富能作为老兵,前几天才受处罚,他不思悔过,又犯错误,必须严办,惩前毖后。”
孙宾其说:“刘营副,得饶人处且饶人,打仗靠的是勇猛,你那些条条框框都是虚的,不起任何作用。”
刘文化说:“孙连长,直属营战斗力你可见到了,三百多人围人家十几个,毫毛没碰到一根,让人家跑了,还说什么勇猛?再不要求严点真不行啦!”
娄营长听到这句话,心上有点不自在,因为这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直属营他是头儿,放跑鬼子说明他窝囊。他正想说刘文化两句,孙宾其就说:“刘营副,包围乔装的鬼子,可是你和三连的事儿,我们是后援。我们一连单独和真鬼子碰上,可是全歼了那些小日本。”
娄营长不耐烦,说:“得得,闲话少讲,就说吴富能这事儿。”
孙宾其说:“我建议免除惩罚,让刘营副给做做思想工作算了。你们中央系列的不是挺讲政治教育么,说不定你政治政治,吴富能就给教育成个好人,以后再不犯军纪啦。”
“是啊,是啊!这办法不错,我们同意。”二连长三连长好像经过预约似的,异口同声地说。
刘文化严肃地说:“吴富能违反四条军纪:第一,私自离开军营。第二,私自替岗。第三,值班脱岗。第四,当班喝酒。”
娄开顺一听,说有那么严重吗?那要把吴富能叫来问问清楚,真是这样的话,定然严惩不怠。三个连长慌忙说不必啦他们知道这事。娄开顺心想:你们为啥这样态度?还不是触动了自己利益,不过我正想对军营进行整治,恰巧副营长喜欢这口,我就让他出面做恶人,借刘营副之手达到目的,自己在中间两头不得罪,岂非美事?
这边吴富能筛着糠进来,不等发问,就老老实实地交待。其中最严重的是他为了喝酒去换别人的岗,刘文化说要关他禁闭,赏二十军棍。孙其宾说:军棍打多了怕会死人,暂记着算啦。
娄开顺过去抡了他一耳光,接着又一掌推翻在地,连踹上两脚,说:“按副营长说的关禁闭,军棍免去,便宜你小子。滚!”另外几个被吴富能顶替过和放他出营地的士兵,则各自领受了十大军棍。
第十四章几个回合的较量
吴富能事件,与其说是熊二蛮为兄弟讨公道,不如说是直属营三个连长和副营长的首次较量。因为熊二蛮和刘文化的关系,直属营里大多人都知道了,吴富能想着长官们和士兵一样,都反对副营长的那一套,而熊家弟兄自然和副营长站同一阵线,吴富能的所作作为,是个人性情使然,也是和刘文化的一种对抗。
孙宾其在部队里以前只听娄开顺的,他几乎就是这支队伍的老二,除了娄开顺,只有他号令别人的没有谁指挥他的,这个副营长一来,喜欢担事,这没错,才出军校就当官,少年得志嘛,爱出风头,想做出成绩,这可以理解。关键是你别夺了别人的生意,你处处要管,处处要严,不听劝告,我们成了摆设,甚至还受你的气,而不惜老怜老,不尊重我们这些部队混了一二十年的人,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所以孙宾其最恨刘文化。
二连长三连长也有同样的想法。论年纪辈分,几个连长吃过的盐比刘文化见过的米都多啦。论战绩功劳,他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小毛孩子天天关在屋子里,提刀没滴过一点血,放枪没打过几发子弹,敌人多凶猛战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论指挥作战,他们中没学历的是一连长,不过人家可是从小兵干起,现今做连长也有三年多了。刘营副哪来的带兵经验,就知道每天麻雀吵架练嘴。说不定战斗打响才听见枪炮声就吓尿裤子了。
所以三人在对吴富能的处理上沆瀣一气,齐力反对,他们还打算把副营长那些规距统统推翻掉,但是看娄营长的态度,对他有点袒护,所以他们只力争减少了对吴富能的杀威棍数量,没有免除惩罚。
这连长们与副营长的第一回合较量,应该说打了个平手。
但是失败的人往往不甘心自己得到的结果,他们总绞尽脑汁地想要扳回败局。三个连长也想着对付刘文化的办法,主要是想把他那个“五不准三严格”的规定拿掉,然后再削弱他在直属营的权力,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你想啊,刘文化把部队起床吃饭睡觉什么的时间都固定的死死的,而且要求每个人都经严格执行,官兵同等。这对于刘文化那样的年轻人来说,并不怎地,可这三位连长,都是三十好几四十上下的人,半老头子,和小兵一样地吃苦,不仅身体难承受,更是精神摧残。
因为这三个连长,以前上操都是吼叫几声,或做个示范动作,然后让各排各班操练去。如今每天早上全营统一上操,连长偷不了懒,累得够呛!
三位连长密谋,要整治下新来的营副,杀杀他的威风,扳倒他的权力,恢复老哥们的身价。
刘文化蒙在鼓里,他觉得营长不发话,就是默认了自己治军的方法,仍按照原先的规距带营。
直属营每天早上全营统一起床,统一跑操,然后由各连组织操练,期间还有军事理论课、体能训练等等。娄开顺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集合时,一连的人都在睡懒觉,没有一个起来的。刘文化觉得他们才经过战斗,放松一下也行。
第三天,一连人还是老样子。刘文化就把定的条例贴到食堂,并找孙宾其谈话,传达了意思,要求一连按规矩操练。孙宾其回答得干脆:“行,行。我们一定遵从规定。”
听到这话,刘文化特别舒坦,以为一连长还是挺通达的,二连长三连长在前段时间和自己的配合也不错,自己加入到这么个集体是种幸福。当然刘文化不知道三个连长早已订好攻守同盟,准备出一个个的招来对付他,故意要为难他,否则会气得吐血。但是他很快就领受到了孙宾其等人的厉害,这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天刚麻麻亮,直属营就吹号起床啦。十多分钟,操场上站得密密一大片。刘文化一看,二连三连比较整齐,一连那边稀稀朗朗的,像水田上新手栽插的秧苗。报告整队情况,三连是连长来,一二连都是连副带队,那两个连长还在睡懒觉呢。而且,一连的实到人数少了四十几个,副连长报告说十几个病的,其他都请过假。
这个时候,刘文化反应再迟钝,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出操少了人,并非其他原因,是人家根本就不尿你呢。他本想发一通火,终于还是按住了,让部队以常规跑操场三圈,然后开饭。
刘文化忍住性子,先去请二连长起床吃饭。二连长正睡得热乎,哪愿意挪出被窝?他说:“刘营副,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定忠于职责,下午做好本连的操练。早上就请你代劳吧。”
人家借故不起,刘文化心里生疮一般,厌恶得要死,又发作不出来,他退房间,走进一连的营房。里边躺睡着七八个人,有两个兵正慌乱地套衣服。刘文化问:“其他人到哪里去啦?”士兵回答:“吃早餐了。”刘文化一听,咦,还真会掐算的,出操他们不起,吃饭却不含糊。他来到食堂,到处瞅瞄,好多人正稀哩哗啦地扒食,吃好的在瞎磨牙说着话,一连长却见不到影子。
因为规定的早餐时间是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大半,刘文化想过会儿要和大家一起集合,坐下来吃东西。
这时王麦子走过来,阴声怪气地说:“刘营副,慢点吃,没谁催你呵。”这可不是什么关心,刘文化刚才在那二连长窝气,这里一个小班长主动挑衅。他可吃不下去了,一摔筷子:“王麦子,我问你,刚才跑操为什么不见你?”
王麦子说:“哎呀,我这现在就去了啊。”
刘文化眼睛一鼓:“我说的是刚才操场上,你怎么解释?”
王麦子更加玩世不恭,说:“哦,这个嘛,我可不敢回答,你最好去问问我们连长吧,他那里理由多得是。”
刘文化说:“王麦子,部队有部队的规距。你不上早操,组织纪律到哪里去啦?”
嘿,你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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