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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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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特定战时,将领也有自主的决策权力,陈三郎绝不会随便干涉他们的作战计划。
  现在陈三郎当着江草齐的面授命莫轩意,便是给予他足够的自主度,至于兵房方面,自也会大力支持和配合。
  江草齐担任兵房主事,与此同时,他还是禁卫军的副军长。
  禁卫军就是守护州郡的兵力统称,单独成体系,军长陈三郎。至于日常事宜,多是江草齐在负责。
  守护州郡的兵力是禁卫军,下面府城县城,则是府兵县兵了。他们隶属兵房管理,与当地府衙县衙班子分开,主要负责屯守镇压,等闲不会发动。寻常缉捕治安的工作,都是由衙役来完成的。
  这么一梳理起来,锐士军等于是新番,规格颇高,拥有单独的驻在地,虽然还得向兵房汇报,但地位意义赫然不同。
  莫轩意在陈三郎麾下任劳任怨,付出良多,江草齐也看在眼里,对于陈三郎的任命,并无异见。
  随后,陈三郎又叫周分曹等部门头头进来,有事商议。
  主要是一件事,就是陈三郎在不久后将离开雍州,去寻宝。
  乍闻此事,毫无意外地众人都表示反对:哪有一州之长去寻宝的?还得离开雍州,那还得了……
  等他们发表完意见,陈三郎才娓娓道来,先是点出大虞宝库的重要性,再陈述他那一套纲领,核心内容便是制度管人,而非人管人。意思就是说,只要各项制度正常运转,在一段时间内,他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雍州的基业发展。
  然而诸人根本听不进去,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就是不同意。
  这一次,毕竟和上一次离开崂山府不同。
  周分曹振振有词道:“公子,既然得知宝库的确切地点,何不派遣大军去搬回来?”
  陈三郎面露苦笑:“我也想呀,问题在于那是中州,大军入境,闹将起来,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
  听说是中州,周分曹不吭声了。
  因为龙君的缘故,中州地域特殊,地位超然;加上元文昌作乱,中州已入其手,驻扎着不少兵力。如果陈三郎派兵去,岂不是宣告要与元文昌开战了?
  这一战,迟早会开,但绝非现在。雍州满目疮痍,资源匮乏,当下好不容易迎来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在短时间内,真得难以再支撑得起一场大战了。
  宋志远道:“公子,就算无法出兵,也可挑选一队人马潜入,何须公子亲身涉险?”
  “就是就是……”
  一片附和声。
  陈三郎暗叹一声,就知会是如此。人越站得高,反而越是受掣肘,顾虑越多。在他心底里,他是抗拒置身于如此境地的,反而喜欢匹马江湖,快意恩仇的光景。
  其实他执意要去中州,倒不完全是为了寻宝,更是想要寻人。计算起来,自泾县一别,他已很久没有见到敖卿眉了!
  今在何处?可否安好?


第五百三十二章 房中练剑,伊人伺候
  寻宝之事,暂且搁置,当下仍以休养为主。
  陈三郎梦剑,翻开新篇章,悟得《驭剑术》,但并不代表他已经掌握此术,只能说窥得门径,想要熟练,得大量练习使用才行。
  这段时日,他经常待在房中练剑。又命人雕刻了数具木人,披戴上铠甲,安置在房内,然后驱使斩邪剑,不断进行攻击。
  现在他不追求一击即杀,而是讲究攻击的圆熟灵巧性,旁敲侧击,俱在一念之间。
  开始之际,驭剑有凝滞,难以持久,跟以前差不多,速去速回,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下子;随着练习,慢慢掌握了诸多技巧,已经能控制住飞剑悬浮当空,持续好一会了。
  如今的斩邪剑,一指长短,质地隐约透明,光华崭然。
  “嗤!”
  光芒闪烁之处,木人身上的厚实铠甲如同纸糊,根本抵挡不住。小剑入体,穿透而过。
  啪啦!
  这具早就多处破洞的木人再也支撑不住,散塌下来。
  陈三郎收剑,吐一口气,面有喜色。练得数日,《驭剑术》略有所成,实在高兴。从此以后再不像以前,激发一次两次便神疲力倦,而能作为一门常规手段来用了。
  当然,目前剑术仍有掣肘,比如说范围局限性,当目标超过三丈开外,便力有不逮,难以发挥威力。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事,传说中的剑仙,张口一吐,剑飞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那等存在简直逆天,不可想象。
  当今世上,却只剩下了传说。
  其实陈三郎手中的斩邪剑,对于别人而言,也是逆天般的宝物了。诸如逍遥富道张元初之流,恐怕一个照面,便会被斩下脑袋来。
  当日街战,逍遥富道和张元初都出了大力,立下功劳,陈三郎看在眼里,自不会怠慢,直接在州郡中划了一大块地,用来建立神学院,逍遥富道是院长,学院如何操作,都是他说了算。
  至于张元初,则被委任为副院长,属于实职,有这一个名分,龙虎山自是能在雍州开坛传道了。
  对此逍遥富道并无意见,随着陈三郎的地盘不断扩大,基业日渐鼎盛,自然会有不少修门势力觊觎,要来沾光,寻找机会。别说他崂山派积弱已久,人丁单薄,即使强盛如龙虎山,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独占一地。
  无数历史进程表明,吃独食,只会被噎死。
  逍遥富道执掌神学院,别的宗门要来雍州找门路,必须经过他,单凭这一点,道士便觉得足够了。堂堂龙虎嫡传又如何?还不是当个副手,听自家差遣?
  每想到此,逍遥富道心中暗有小得意。
  只是神学院建立在州郡,州郡距离崂山颇为遥远,事务繁多,恐怕难以抽身返回山门。
  逍遥富道已经安排妥当,狼妖旺财看守山门,又有童子在那掌管香火,不过童子入门不久,所学浅薄,是否撑得起场面,让人难以放心。
  是以入城之后,逍遥富道一天都不闲着,到处转悠,广收徒弟。他头顶神学院的牌子,很吃得开,每天都有人排着队来拜师,短短几天,便收了十多人,其中不乏天资聪颖者。
  毕竟,这是州郡!
  张元初也不闲着,先是传信回宗门,然后寻找合适的开坛地点。
  上上下下,其实都在忙。
  陈三郎练剑,也是一种忙。略有小成后,在短时间内很难再上台阶了,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积累。《驭剑术》对于气息的需求堪称可怖,如同无底洞般,每点亮一个字符,都得消耗海量的气息。
  本来陈三郎坐镇州郡,随着民生蓬勃发展,万民归心,每一天气息滚滚而来。
  这些气息如此之多,一时间容纳不下,毕竟任何事物都会存在一个度的问题。当饱和后,《浩然帛书》把诸多气息拒之门外,不过气息并不会因此消散,而是笼罩开来,滋润着整座州衙。
  如此一来,在州衙办公的人员,不管职位高低,皆因此受益。他们乃普通人,不会吐纳法门,当人气当顶,民心加身,潜移默化之下,慢慢形成一种特殊的气质:
  官气!
  其气大,凌厉张扬,是谓“官威”!
  虽然天下大乱,皇帝驾崩,但由于那一道圣旨,从陈三郎到下面的县令,每一个官衔,都占着名分大义。因此,很容易就得到破碎龙气的认可。
  话说回来,之前陈三郎觉得涌来的气息太多,可领悟《驭剑术》后,泥丸宫中被清空,顿时像饥肠辘辘的人,每天都眼巴巴等待新的气息到来。
  这属于一次新的积攒过程。
  陈三郎停止了练剑。
  笃笃笃!
  敲门声响,很是准时。很快,宋珂婵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盘子,盘内装着些茶水点心。
  这几天,都是她来伺候陈三郎。因为许珺说肚子大了,身体不方便,交给下人丫鬟又不放心,所以便拜托宋珂婵来。
  最初陈三郎觉得不好意思,但拗不过宋珂婵坚持,也就顺其自然了。
  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宋珂婵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陈三郎见状,忙道:“珂婵姑娘,不用你来……”
  宋珂婵却不听,硬要去搬,要知道那些木块铠甲,分量可不轻,宋珂婵又不是许珺,身子娇滴滴的,陈三郎赶紧过来帮忙。
  但见宋珂婵使出了吃奶的力,勉强把一大块铠甲搬起。这铠甲估计有十多斤,再加上里面包裹的木头,起码三四十斤的样子。
  “小心!”
  陈三郎看着都担心,怕她失手砸了自己的脚。然而宋珂婵竟是一步步地,走得很稳,顺利把这大块事物给搬到外面。再回来时,面色泛红,娇喘细细,又去搬第二块。
  “珂婵姑娘,你休息下吧。”
  陈三郎连忙去劝阻,正好抓在她手上,软软的,仿佛无骨。
  被他一抓,宋珂婵莫名心慌意乱,猛地一缩。只是缩回来时,已是懊悔。
  陈三郎倒没有想太多,一手抓一块碎片,提着走出房门。很快,收拾完毕,就叫宋珂婵坐下来一起喝茶。抬头一看,注意到今天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衫,颇为明丽动人。
  被他看着,宋珂婵又不好意思了,微微垂下头去,一只手儿在搓弄着衣角。
  一时间,房内悄无声。


第五百三十三章 孤老终生,后知后觉
  气氛有些微妙。
  陈三郎干咳一声,开口问道:“珂婵姑娘,上次宋大人曾在我面前提起,说有不少人家登门提亲,你可有看中的?”
  这话一出,宋珂婵就觉得心中苦涩,几乎忍不住落泪,道:“哪里有人提亲,我都不知道……”
  “啊!”
  陈三郎很是惊诧,因为宋志远确实在他面前说过的,虽然当其时宋志远说这话的语气有点怪,但按理不会信口雌黄。
  宋珂婵抬起头,目灼灼地望着他:“父亲大人也是的,这事和公子说来作甚?”
  陈三郎干笑一声,他本也奇怪,宋志远特意在自己面前说起此事似乎并无必要,难不成是要征询意见?
  宋珂婵非常认真地又道:“而且,父亲大人说了谎,一直以来,根本无人登门说媒。”
  这下陈三郎面色变得精彩了:宋氏父女俩闹得哪一出?摸摸下巴,纳闷地道:“珂婵姑娘你容貌秀丽,知书识礼,打着灯笼都难找,难道那些媒婆都瞎了眼?”
  听他说得好,宋珂婵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只是嘴上依然叹息:“可能人家嫌我老吧……”
  “你哪里老!”
  陈三郎不禁叫出声来,在他看来,宋珂婵现在的年纪风华正茂,身形窈窕,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美,如同一枚熟透的水蜜桃般,丰润多汁,与许珺自有不同。
  宋珂婵幽幽一叹:“又或者,他们都不敢来提亲。”
  陈三郎疑问:“为什么?”
  宋珂婵瞥他一眼:“因为我经常在公子家里出入呀。”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话语说到一大半,戈然而止,陈三郎突然明白过来了。
  自从获得斩邪宝剑,大梦一场,他的思维意识便发生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改变,看待事物的观点和眼光都不同了,在某些时候,显得格格不入。
  比如说,在这个世界,女子嫁人,年十四五为主流,稀松平常,可陈三郎却觉得难以接受,仿佛在摧残幼苗一般;又比如说盛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更是坚决反对,记得在泾县时,其不同意与刘家的婚事,便基于这一点。
  当然,这些改变只是潜移默化,不至于让陈三郎变得疯癫古怪,最主要体现在人际关系的立场看法上,反正古板的那一套“仁义忠良”,在他身上已经不适用了。
  最典型的例子同样发生在泾县,陈三郎与他的考试保人秦羽书之间的矛盾冲突,本来嘛,陈三郎出钱,秦羽书担保,很简单的关系。如果秦羽书觉得陈三郎烂泥扶不上墙,完全可以拒绝担保,可他为了得到担保的钱,同意了,也就代表关系确立。
  不简单的是,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隐藏着一层东西:“人情!”
  人情大过天,世代如此。
  不过人情有大有小,有多有少,秦羽书给考生们担保,自然占了点人情,故而他到泾县时,考生们得请他吃饭喝酒,得送礼表谢意。当其时陈三郎有事耽搁,以至于疏忽了,并因此失掉了这份人情,后来想补回来。问题是人家秦羽书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他,更不在意陈三郎的这份人情:一个考试交白卷的废物有相交的价值吗?
  第一次冷嘲热讽;第二次白眼相看,反正就当陈三郎百无一是。换了别人,也许就捏着鼻子认了,可陈三郎犯起犟来,心中觉得,既然你认为这份人情不值一晒,那咱就送给乞丐得了。
  得罪人的事,他做过不止一次,诗会事件便是一桩,在别人看来,陈三郎就显得不卑逊不谦虚不懂感恩戴德了。可陈三郎觉得,动不动以恩德压人,倚老卖老,更是讨厌至极。
  总而言之,不喜陈三郎的人不少,喜欢他的也挺多。
  人际关系中一个重要的支系,在于男和女。
  这个最是隐晦微妙。
  思维改变之后,陈三郎在与女人的接触上变化显著,不管是小龙女,还是许珺,而或眼前的宋珂婵。礼防忌讳,说教那一套,在不经意间便忘却于无形。
  然而陈三郎忘记了,不同于小龙女和许珺,宋珂婵只是一个正常的大家闺秀,虽然偶尔有过女扮男装的行径,但都在正常的活动范畴里头。
  不正常的是,陈三郎与之接触的时候,拉拉手,扶扶肩,诸如此类的小动作都做过了。
  那么,宋珂婵心中作何感想?
  身为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宋珂婵经常出入陈三郎家宅,相谈甚欢,别人又会如何看待?
  陈三郎的本意是觉得母亲跟宋珂婵谈得来,老妇人平生最怕冷清,宅中多个人,多份热闹,是好事。不过他没有想过,自己的默许,而或说是赞许,会给宋珂婵带来那么多的影响。
  根源在于,陈三郎认为正常的事情,别人不认同,他们会认定宋珂婵已经是陈三郎的女人了。
  这样,谁还敢来提亲?
  又或者,宋珂婵心中,还能接纳第二个人吗?
  刹那之间,陈三郎明白了很多:
  怪不得宋志远会在他面前说提亲的事,宋大人这是内心焦急,可又不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呀;怪不得母亲总是说宋珂婵的好;怪不得许珺要让宋珂婵代劳,来伺候自己……
  他们都已认可,自己倒后知后觉了。
  房内重归于安静。
  宋珂婵一咬嘴唇,道:“公子,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起身要走。
  陈三郎忽道:“珂婵姑娘,你就一点不着急?”
  宋珂婵眼眶内的泪珠子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种事急有什么用,顺其自然吧。如果真得嫁不掉,那就陪着父亲大人好了。养养花,种种草,也能过日子。”
  “宋大人一定不愿意你孤独终老。”
  陈三郎呵呵一笑:“珂婵姑娘,相信我,很快就会有人登门向你求亲的!”
  “你说什么?”
  宋珂婵急促地问道。
  陈三郎眨了眨眼睛:“我说,你很快就会嫁出去的。”
  宋珂婵听着,眼泪像开了匣子般,哗啦啦地流淌下来。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三郎再娶,风雨交加
  “恭喜!恭喜!”
  雍州州郡,宋府之上,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多谢多谢……”
  宋府主人、今雍州礼房主事宋志远满脸笑容地站在大厅门前,迎接宾客进来,口中不断寒暄着。
  他今天高兴,因为掌上明珠宋珂婵终于嫁出去了。
  宋珂婵已双十年华,在这个时代,属于大龄,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宋志远没少操心。以前在南阳府时,提亲的人不少,可一直没有看中。后来遭受元化成逼婚,幸得被许念娘救了出来,此事便一直拖延着。
  眼看女儿年纪日增,身为父母者,怎不心急?奈何宋珂婵一片心意都系在陈三郎身上,出入宅居,毫不避嫌。
  对于陈三郎,宋志远自无意见,乃是一等一的佳婿。虽然陈三郎已和许珺成亲,但王朝制度,三妻四妾相当平常,尤其像陈三郎这样的,贵为雍州刺史,不娶多几个老婆,别说陈三郎的母亲不愿意,麾下的部众也不愿意。作为利益攸关的一个团体,首脑的后裔问题从来都不是个人的事。
  作为典型,皇帝三宫六院,娘娘妃子一大堆,很多时候,并非皇帝荒淫无道,而是必须为皇室传承卖力耕耘,留下种子。
  说的,都是同一个道理。
  反正自古如此,天下人皆认可这道理。
  宋珂婵与陈三郎来往,宋志远求之不得,不会反对。不过陈三郎的态度模棱两可,让人心急。
  好几次,宋志远想亲自登门说亲的心都有了。不过一直以来,各种事端纷呈繁杂,一件接着一件;而且,宋志远更担心陈三郎拒绝,那就尴尬。
  天可怜见,前些时日,陈三郎这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派人上门求亲。宋志远大喜过望,立刻选定吉日,反正这多事之秋,越快越好,免得生变。
  今日,正是大喜之日。
  身为礼房主事,宋志远熟读礼制,各种事宜,各种程序,安排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忙活了大半天后,所有礼成,送新娘子入房。陈三郎则还得留在厅堂中,招待宾客。
  “宋兄,恭喜你觅得乘龙快婿!”
  宋府上,周分曹赶场来到,举杯向宋志远祝贺。
  宋志远已喝了不少酒,一脸笑容:“多谢分曹,哎,珂婵嫁出去,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安心了。”
  周分曹呵呵一笑,他也替挚友感到高兴。
  宋志远又道:“当日,你叫我投奔公子,我内心挣扎。好在最后还是下了决定,否则的话,早已成为冢中枯骨。”
  “过去的事无需再提,只往前看。从此以后,你我等人戮力同心,帮公子治理基业,成就大事,日后功过,自有千秋。”
  “说得好,干了此杯!”
  “喝!”
  一片齐刷刷的杯子举起,此时此刻,共饮欢聚。
  到了傍晚时分,喝得有几分醉意的陈三郎来到新房中。
  听到咿呀的开门关门声,坐在床边的宋珂婵不禁内心一阵紧张,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衣角。
  初为人妇,第一次面对男女之事,难免有点害怕,尤其是在此之前许珺所叮嘱的。她说夫君虽然是书生出身,但练得武艺,身姿矫健云云。
  这么一说,宋珂婵更觉忐忑,倒不是怕陈三郎太过于生猛,却是担心自己新承恩泽雨露,不能让夫君满意。
  陈三郎入得房来,类似的经历已做过一次,因而显得熟手。很快帮宋珂婵揭了盖头,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容来。
  宋珂婵有一种知性的美,她年少时尚有些狡黠调皮,但这些年经历良多后,慢慢褪去了少年心性,而变得娴静温婉起来。
  喝过交杯酒,宋珂婵脸色红扑扑的,轻声道:“相公,让妾身帮你宽衣。”
  陈三郎呵呵一笑:“婵儿,宽衣的事,还是让为夫来吧,我有经验。”
  这话带着些挑逗的意味,宋珂婵羞不可抑,趴在床上,不敢乱动了。
  房外,天空昏暗起来,起了风,过了一会,猛地一声雷响,一道道银蛇飞舞交错。
  “要下雨了……”
  芙蓉帐暖,正在进行辛勤工作的陈三郎听到雷鸣声,开口说道。
  “唔唔……”
  被他弄得浑身酥软无力的宋珂婵意乱情迷,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陈三郎喃喃说道,埋头进入温软的身体。
  “啊!”
  宋珂婵再也忍耐不住喉咙的呐喊,痛并快乐地叫唤出声。
  一阵电闪雷鸣后,果然狂风暴雨来到,雨水滂沱,倾泻而下,打得屋顶窗台噼里啪啦响,正与屋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为乐曲。
  这是一场盛夏的雨,过不了多久,城外的田野庄稼就会结出果实,迎来收获之季了。
  今年,一定丰收。
  ……
  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今晚亦是雨夜,夜空漆黑,如同泼了墨上去一般。间或掠过的闪电,分外狰狞。
  时辰已不早,笼罩在雨幕中的紫禁城,灯火昏黄,显露出几分寥落之意。
  这段时日,这一座金碧辉煌的城池饱受战乱之祸,一场场惨烈的战况过后,到处都存在崩坏破损的地方。甚至一些角落处野草丛生都无人修理,有一股破败的气息在散发出来。
  皇宫中,御书房亮着灯,元文昌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块雕刻的石头,坚硬而稳定。
  只是他的胡须,已有无数白霜濡染。两颊开始凹了下去,显得瘦削。
  自起事后,连番战事,披坚执锐,对于个人的精神体力都是极大的消耗,但元文昌终究是成了,入主京城,坐在了金銮殿上。不过他并没有称帝,而是以“清君侧”的名义,立了一名八岁的皇室子弟为帝,这个孩童,乃是四王爷的儿子。
  元文昌这个做法相当聪明,能极大地缓和目前的各种矛盾。
  只是,很多事情因时而动,因势而变,往往会超过人力的掌控范围。
  望着书案上厚厚的一沓报急情报,元文昌眉头紧锁:这些军报都是从凉州那边发回来的,主要内容只有一个,蒙元铁骑肆虐,攻城掠池,烧杀掳掠,快要打下整个凉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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