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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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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约莫一刻钟,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就看见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少女急匆匆跑到客厅,东张西望,见只有宋志远一人在,小脸上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宋志远皱着眉道:“婵儿,你跑那么快作甚?”
宋珂婵低垂下头:“我听说家里来客人了,就跑来看一看。”
宋志远瞥了女儿一眼:“那陈道远已经走了,他要奔赴长安考会试,顺路来拜访而已。”
宋珂婵“哦”了声:“是哦,要去考会试了……爹,你说他能不能考中?”
宋志远一耸肩:“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哪里知道他能不能考中。你这么关心干嘛,快回房间去。哼,整天东跑西跑,成何体统。”
宋珂婵只得怏怏地回闺房去了。
目送女儿背影,宋志远幽幽叹了口气:他怎么瞧不出女儿的心事?而陈三郎弱冠之年考得解元,前程似锦,样子也不赖,才华横溢,自己要是女的,估计也会有爱慕之心……
只是很多事情牵涉面大,得讲究时机,急不得。
陈三郎这番前往长安,顺利的话金榜题名;到了四月下旬,便是殿试。做完这些,大概六七月份,其便会衣锦还乡。到时候,看是个什么状况,再做章程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怜故乡水,送游子舟
回到客栈房间,先把三封书信放好,然后打开包袱,见到一锭锭细丝官银,光泽柔和,成色极好。
足有三十两之多。
这份程仪,委实不轻。
不过这也算是惯例,不足为奇。如果陈三郎去其他人那里拜访,说赶赴长安参考会试的事,别人肯定也有程仪相赠。
此事本身,就是人情。
一些寒门举子,盘缠筹备得不足够的话,往往便会先让人做人情,藉此筹措到大笔银子。
因为有功名在身,这样的人情做得相当体面。
陈三郎性格淡然,又带够了银子,却懒得去搞那些。
是夜,盘膝坐于床上,观想《浩然帛书》。自从聚起人来,气息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凝聚过来,虽然少量,但也体会到个中好处。让人满怀期望,期盼未来建立起来的局面。
《浩然帛书》,三页书,一字一句,俱如烙印,不可磨灭,“而立”之境,亦是站立得稳稳当当的了。
嗡!
斩邪剑出匣而现,锋锐熠熠,显得活泼而灵活自如。
养剑至此,此剑基本上已掌握透彻,好像是一根指头,要怎么用便怎么用。
不过陈三郎冥冥感觉,明白小剑之上仍然存在着许多奥秘,有待挖掘。它所具备的威能,目前开发少得可怜,还要持之以恒地淬炼养息,才算真正大成。
仗剑远行,故敢独行。
毫无疑问,在所有奔赴长安参加会试的举子当中,孤身一人的除了陈三郎外,估计再无第二人了。
唰!
念头又是一动,祭出黄麻绳。
这根由陈三郎亲自炼制而成的开光品阶法器,驭使起来,却比小剑还要自如两分,并给予他更多的满足成就感。
黄麻绳,本来只是一根普通的绳子,用来捆绑大一些的猛兽恐怕都绑不住,会被挣破冲脱。但经过秘法炼制后,成为法器,却能将凶悍的妖物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化腐朽为神奇,不外如是。
经过好几番实战,以及一直以来从不间断的淬炼,黄麻绳愈发精炼凝实,黄灿灿,如同黄金打造,早被打磨掉当初的粗糙。
每一样法器,其实都存在进阶空间,视原料材质而定,进阶空间阔窄不同。
例如这根黄麻绳,由于原材料稀松平常,最是等闲,那进阶空间自然不会太大,只能止步于开光品阶,而不大可能晋身玄品级别。
这是由事物的本质决定的,要想改变,则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浸淫。计算起成本,并不合算。
法器分为开光、玄品、灵通三大品阶,每个品阶之间又可按照威能高低划分阶段。一件开光法器,从最低等阶段淬炼到极品层面,就得好几年坚持的打磨才行。
陈三郎手头的这一根,卖相已经炼得颇为不俗了,但究其真正的威力杀伤,只能算得上是开光品阶的中档次而已,比那些受人加持的最低级开光法器胜上一筹;和灵通级又远远不如,起码还要打磨好些时候才能达到那个品阶。
正因为如此,他打消掉再炼制两根黄麻绳的念头。
器物用具,在精不在多,打磨一根,已累得如同做牛做马,要是好几根,哪里忙活兼顾得来?
意念驱动,收了黄麻绳;嗤的一下,小剑归匣。
他睁开眼睛,站到窗前,见月光清冷而皎洁,真是个好夜晚!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来,洗漱干净,到楼下坐着,叫了一笼白菜包子,又点了一盘肉,一盘菜蔬,慢慢吃起来。
斯文书生,吃得如此丰盛,却是少见,引得掌柜和店小二看多几眼。
店小二提汤过来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书生,你这是要出远门的吗?”
陈三郎点点头:“嗯,吃得饱些,才好赶路。”
“去哪儿?”
“长安。”
闻言店小二不禁诧异:“去京城干嘛?”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一个书生去京城能干嘛,当然是考试了。”
“你去京城考试?”
店小二大吃一惊:“就你一个?”
陈三郎喝了汤,打个饱嗝,扔下一块碎银,背上书筪,淡然道:“一个人够了。”
大踏步出门而去。
店小二收拾碗碟,嘴里喃喃道:“这书生莫非有病,一个人去京城考试,孤零零的,半路被大虫吃了都无人知晓。”
前往京城之路,万里迢迢,有山有水,许多地段官道不通,颇为难行,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凶险。
贼寇、毒虫、猛兽……还有不可预测的疾病等。
摊上任何一样,都不好受。稍不留神,小命就得搭送在路上了。
“哎呦,忘了问他去考什么试了。”
那边掌柜见他念念叨叨不干活,当即叱喝道:“考什么试关你屁事,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哼,现在去京城考试,那当然是考会试的啦。”
店小二睁大眼睛:“那他不是一位举人老爷了……”
陈三郎出到城外码头,见昨日订好的那艘商船已经停泊在那儿了,有商船管事的在吆喝着,指挥苦力往船上搬运一些货物。
“陈公子早,你先请上船,船舱房间都安排好了。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便开船。”
这管事见到陈三郎,非常客气地招呼道。
昨日订船的时候,他已看过路引文书,知道陈三郎身份,自不敢怠慢。只是看见陈三郎孤身一人,背负书筪远行,身边没有书童没有伴当随从,就觉得有些稀奇。
就有一名小厮跑来,带着陈三郎到船舱房间去。是单间,地方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而且打扫得干净。
陈三郎觉得满意,赏了小厮一串钱。
小厮眉开眼笑:“陈公子,每天用膳你尽管吩咐,可以到饭厅去吃,也可以让小人送来。”
交纳的船费并不包括饮食,吃喝方面需要另外用钱。至于用钱多少,就看你吃什么东西了。酒肉鱼鲜的话,价格不菲,反正比岸上的消费要贵一倍的样子。算起来,路程上的吃喝,要比路费贵得多。
约莫半个时辰,船只开动,鼓起风帆,逐流而去。
陈三郎将行李放在房间中,走出甲板上观望,见到两岸青山,船后面江水翻滚,层层叠叠,仿佛在依依不舍地相送一般。他就叹口气,吟道:“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宝藏传闻,许珺寻父
洞庭镇,一个古老而平静的小镇,形成在洞庭湖畔,与天下闻名的岳阳楼比邻。镇上的居民出身,基本都是渔民,靠在湖里打鱼为生。
由于洞庭镇地位超然,不受朝廷管辖,没有税务之类。而多年以来,慕名前来的旅客络绎不绝,镇上的旅业和饮食业蓬勃发展,收入非常可观。久而久之,居民们基本不用再风吹日晒地出湖打鱼了。
小镇占地不大,只得一条街,笔直延伸。街道两边,节次鳞比地排列开来的不是客栈,便是酒楼。
街道上,铺着整块整块的长条青石板,不甚整齐,有些平仄的样子,可人走在上面,感到踏实。
镇头入口处,竖立一块高约一丈的石碑,上书“洞庭”两个红字。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个字写得扭扭歪歪,仿佛孩童涂鸦般,甚不美观。
石碑的历史悠久,还在小镇形成之前已存在,不知何人立下;至于碑上的字,有传言说是龙君当年喝醉酒,一时兴致狂发写下来的。
传言真假,早不可考据,唯有铁一般的戒律在镇上依旧有效,不可违背:妄动干戈者,死!
洞庭湖乃天下大泽,灵气葱郁,周边更是遍布药草、以及一些珍罕原料,甚至还有宝藏的说法。
其中流传最广也最深入人心的,便是关于“大虞国库”的传闻。
大虞,就是前朝。
百年前,夏商起事,逐鹿中原。最后的决战在洞庭湖边上进行,根据史书记载,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字句。
大虞一战而灭,化为历史尘埃。据说有余孽逃亡,流落天涯,隐姓埋名;又有说法,是关于大虞末帝,将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物藏于洞庭湖某处。原本用作日后东山再起的战略资本,但全军覆灭后,他不愿成为俘虏,投湖而死。这宝藏也就成为秘辛,具体地点再无人知晓。
百年来,奔赴洞庭湖的修士,江湖侠客犹如过江之鲫,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奔着这宝藏而来的。
宝藏里头不仅有着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还有超越世俗力量的法器法宝,功法秘籍等。
这些,都是大虞王朝统治天下数百年所搜刮积攒下来的家底,堪称“国库”。
夏商王朝灭大虞,为了寻找这宝库,也派遣了一支军伍到洞庭湖来,进行寻找挖掘。
然而洞庭湖实在太大太大,浩瀚无垠,周边青山连绵万里,莽莽苍苍;洞庭湖水更是深幽如海,不可触摸……
这么多年来,关于大虞宝库的线索层不出穷,甚至还有相关的藏宝图流传于世,但最后都被证实是伪造之物。
大虞宝库,好像是镜中月水中花,只存在于人们的念想当中。
暗地里,有人认为,宝藏其实已经被龙君夺走,收在龙城中了……
……
这一日,黄昏时分,夕阳西落,濡染半天红霞。
有新的旅人来到了洞庭镇。
她身形窈窕,头戴斗笠,当抬起头时,便露出一张娇媚的红颜,仿佛令得天上的夕阳都为之失色。
许珺。
她一路跋涉,一路经历,终于赶到了这里。
作为单身少女,哪怕换了男装,在路上的时候谨言慎行,处处小心,可依然不可避免地遭遇到一些意外事故:
比如说,她被两个江湖侠少瞧破行藏,一路纠缠不清,大献殷勤。
许珺自幼跟随父亲闯荡江湖,自有眼色,对他们毫不理睬。
两位侠少见这女子油盐不进,不受诱惑,按耐不住了,竟施展出下三滥的手段,在饭菜里下迷药,准备将许珺弄晕了,然后为所欲为。
许珺早有戒备,当场掀了桌子。
事情败露,两位侠少老羞成怒,干脆来强的——最后的结果却是,学艺不精的他们被许珺一刀一个,做了亡魂。
前一阵子,路经黑风岭,许珺又遭遇到一伙占山为王的山贼,足有二三十人。他们在山林间设下套子,专门拦路剪径,杀人越货。
许珺差点被绳套给困住,幸好闪避得快,没有中招。然后就是一场正面厮杀,她手持薄刃,浴血杀出重围,身上受了两处伤。但她并未就此离去,在附近养好伤后,杀个回马枪,再度杀上黑风岭,将一窝山贼,从大当家到死跑龙套的,全部杀个干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许珺报仇,从早到晚。
十多年颠肺流离的生活,早让她明白:人活着不容易,女人活着,更加难。
所以,有时候你必须心狠。对方不把你当人,你就没必要把他们当人。
以前的时候,许珺没少经历这些,但那时候,有父亲在,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往往也不用她出手。
然而这一次不同,一个人,一柄刀,一条路。想要走过来,只得靠自己。
现在,许珺终于来到了洞庭镇,站在镇外,稍稍驻足片刻,举步走进来。
傍晚时分,镇上十分热闹,各色打扮的人来往奔走。其中许多人头戴斗笠,遮掩面容。他们身上,或长或短,都带着兵器,显然是江湖中人。
这么多江湖人聚集在一处,换了别的地方,估计稍微一个摩擦,便会大打出手,血流成河了。
然而在不能动手的洞庭镇,哪怕仇家在街上相遇,也只能站着对持,然后看谁的眼睛瞪得更大些,目光更凶狠些,而或,学泼妇骂街,叉着腰过嘴瘾。
许珺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心事:父亲留言,说让她来洞庭湖,可并未说清楚具体地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
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父亲要自己来洞庭湖呢?
许念娘看着天天买醉不靠谱,实在自有分寸,做事必有含义。
这一点,许珺深信不疑。
忽然,脑海灵光一闪:父亲一日不可无酒,他只要在洞庭湖,就肯定会上酒馆来。
那么,找镇上的酒馆询问,自然便能够获悉父亲的行踪了。
许念娘外形儒雅,加上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便是显眼的身份标识。
想到做到,许珺立刻从镇上第一间酒馆开始着手查问。
第一百二十章 姑娘留步,道士指路
“小姑娘,你新来的吧,懂不懂规矩?”
酒馆里的店小二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着。
许珺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掏出一串钱。
店小二眼睛一亮,伸手拿钱,笑眯眯道:“你找我问人就找对了,我一对招子明亮有神,过目不忘,但凡来过本店吃喝的客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瞧着他睡眼朦胧,一只酒糟鼻,许珺差点要一记粉拳赏过去,心里忍住,将许念娘的外貌特征说了。
店小二咂砸嘴唇,想了想,斯条慢理地回答:“没有见过,我敢保证,他没有来本店喝过酒。”
许珺掩饰不住失望。
不过镇上起码二十多间酒馆酒楼,许念娘不可能每一间都光顾过,第一间没有线索,就继续下一间。
洞庭镇原本是个渔港镇子,民风淳朴,可随着一批批修士、江湖豪客涌入,随着旅业饮食业的迅猛发展,人心思变,各种规矩也就多起来。
钱多不压身,谁会跟钱过不去?
喝酒吃饭住宿的收入是不错,但消息买卖也十分火爆,早已成为洞庭镇生意的一部分。
许珺纯属打听人的,讯息要求不高,因而用钱也没有太多讲究,给个一串半串钱,等于是打赏。然而问得多次了,花钱如流水,也吃力。
她从泾县出发,陈三郎给了一包金银,路上花费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却得节省点用才行。
时辰慢慢过去,入夜,镇上点起灯火。
许珺已经问到第十一间酒馆了。
这酒馆不宽,长长一条,显得深。里头摆着十多桌,每一桌上基本都坐着酒客,呼呼喝喝,推杯换盏,十分豪迈,满满的江湖风气。
“小二,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年约四旬,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短须……对了,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
许珺满怀热切地问道。
她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酒桌上正坐着一个道士,在慢慢饮酒,听到她在找人,一对眸子,忽而如灯一般明亮起来。
目光落在许珺身上,在视线内,一些肉眼不可见的景象尽显无遗。
望气术!
一望之下,道士身子不禁一颤,心中疑惑丛生:“此女怎么也来洞庭湖了,她不是跟陈三郎一起?彼此定下名分,应该成亲了的……而且,她找的人,怎么和当天少主遭遇到那个人相符合……”
这道士,便是正阳道长。
他和少主元哥舒分别,元哥舒返回扬州,发散人手打探红鲤鱼的消息。不过关于红鲤鱼,实在千头万绪,无处着手,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在短时期内,极难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而正阳道长则选择留在洞庭湖这边,另有打算。
这一晚,他到酒馆里喝酒,就遇到许珺在到处找人,找的人,分明便是那天在岳阳楼上出现的神秘高手。
那神秘高手来去如风,打击了元哥舒一番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有在附近一带出现过,却不知道去了甚处。
不过洞庭湖本来就地域辽阔,虽然最出名最显著的地方是岳阳楼和小镇,但其他地方也不赖,多有人往。
而对于许珺,正阳道长印象深刻,在南阳府的时候便特地用望气术看过:命气隐晦,有着一股怪异的波动……
他当时断定,陈三郎之所以能够命气高涨,与此女甚有关系。
在堪舆相术上,像许珺这样的女子乃是典型的“旺夫”,外娇内媚,身藏名器,堪称极品。
本来这般女子,正阳道长也是在苦苦寻觅,找到之后,便给元哥舒做妻室。元哥舒已有妾四人,都是具备“旺夫相”的女子,但她们和许珺一比,却黯然失色,差得太多。
以许珺的容颜本质,几乎能当元哥舒的正妻了——遗憾的是,命气隐晦,未能勘破,不似出身富贵门第。在门第上,就显得不配衬。
门当户对,至关重要。
尤其是朱门大户,娶一个好门楣的妻子,娘家那边,岳父方面,能提供的帮助往往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具有高度的战略意义。
许珺出身可能不怎么好,但这等命气时运,元哥舒若能娶她为妾,也颇有补益。
可惜的是,正阳道长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陈三郎定下名分,命气时运交错在一块,还非常融洽的样子。
这般情况,如果棒打鸳鸯,抢夺之,却有违天和,有伤人道,就算能霸占此女,也不能获得任何好处,还很可能遭受反噬。
故而正阳道长灵机一动,使出了圈养的秘术,将陈三郎视作资粮,养猪促肥。
许珺旺了陈三郎,陈三郎却为元哥舒做嫁衣,说白了,其实就等于元哥舒将许珺娶到手了。
果不其然,近期来,陈三郎时运高涨,不断增肥。
这一切,都在正阳道长的掌握之中。可这时候,许珺却忽而出现在洞庭镇上,所要找的人又不同寻常,顿时让道士感到某些敏感的可能性。
“抱歉,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店小二的回答让许珺失望,正准备去问下一间。
“这位姑娘请留步!”
她就回头,见到叫住自己的道士,面生得很,顿时提起警惕:莫名地,她对于道士,总有一缕敌意。完全说不出是因何而生,仿佛血脉里天生的。
道士感受到一分敌意,只当是人本能的戒心,随即呵呵笑道:“姑娘,贫道有礼了。”
打个稽首。
许珺问:“有什么事?”
“我刚才无意听到你打探人,碰巧,贫道似乎见过那青衫客。”
许珺一听,半信半疑,戒心未消:“在哪里见到的?”
“岳阳楼……”
顿一顿,道士又道:“贫道见到他的时候,他背负长条包袱,露出一截古铜色的刀柄,看起来,像个刀客。”
“就是他!”
许珺再无怀疑——她问人的时候,并未说出这个特征,道士能说得出来,定然是见过的。
这一柄刀,对于父亲具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虽然许珺未曾见父亲拔出来过,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拿出布来仔细拭擦。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出现在岳阳楼的?后来他又往哪里去了?”
赶紧追问。
道士微微一笑:“已过去好些天了,这青衫客凭栏望湖,然后便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不曾再回头。”
手一指,指的是北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藏祸心,洞庭到了
北方山脉郁葱,翻山越岭后,便进入名州地域。
许珺闻讯,心中一愣:难道父亲在洞庭湖只短暂停留,便一路北上,前往京城长安去了?
长安乃天子脚下,向来是龙虎聚会之地。
只是那样,为何父亲当初留言,要自己前来洞庭湖汇合?以父亲的行事个性,既然让自己来,那么他定然会在此地等着才对。
除非,出了某些意外事故……
担心父亲安全,许珺忍不住问:“道长,那一天你见着他,可曾有什么状况?”
正阳道长心道:此女聪颖,果然不是那么好欺瞒糊弄的。
当下故作沉吟状,片刻道:“当其时,这青衫客似乎与一队人马发生了冲突,然后突围而去。”
许珺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赶紧问:“他有没有受伤?”
道士赞道:“青衫客武功绝伦,实在是贫道平生罕见的人物,哪里会受伤?”
许珺安下心来,拱手做礼:“多谢道长指路。”
转身出了酒馆。
道士目送她婀娜背影,眼眸掠过阴冷之色。他指着北方,就是故意要误导许珺到长安去,暗藏祸心。
屈指一算,那陈三郎应该也差不多从泾县启程,赶往京城参加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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