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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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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啊!”
她使足全力猛然摔上窗户,放下床幔,可是一股子阴风猛烈地吹落床幔,窗户被不知名的力量震开,她瑟瑟发抖地下了床榻,这时,一股浓烈的异香飘荡在她的寝殿内。
忽然,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那窗户口又出现了刚才那个女鬼,她似乎是从天而降,飘荡而下,姜姒好看了一眼,吓得腿脚酸软无力,一下子摔倒地上。
她失声大叫道“白梅你饶了我吧!我本来不想杀你的”
“要怪就怪姜妘己,是她害得我母后被打入冷宫,我没有庇护,我恨她,如果你不出来作证,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去找她,不要来找我!呜呜呜”
姜姒好已经彻底崩溃,加上空气中弥漫的失神散,她已经神志不清,念念不断地一股脑认为这个女鬼是白梅的鬼魂,现在来找她索命。
她在地上嗷嗷嗷大哭,腿软地厉害,只能依靠双手在地上奋力爬动,她的身下一片水渍,她竟吓尿了
她挣扎着哭天喊地地想逃离寝殿,她爬到门口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她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宫门,可是宫门岿然不动,毫无动静。
她的手因为太过猛力,红肿不已,她对着宫门期期艾艾地哭了许久,直到脖子沙哑,门口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突然之间,宫殿外的风静止了,猫叫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她一直闭上眼睛,不敢睁开,这时,她听到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埋在膝盖的头渐渐抬起。
就在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时,意想不到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她又一次失声尖叫,因为此刻她正对上一对空洞暗黑的眸子,那双眸子正在幽愤地一眨不眨地瞧着她
她面前的人突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里面似乎没有舌头,只听她吐出三个字“拿命来。”
说着女鬼的手,一双瘦骨嶙峋只剩皮包骨的手慢悠悠地靠近姜姒好的脖子,女鬼准备掐死她,姜姒好浑身彻凉,她感到那双握紧她脖子的手寒凉刺骨,俨然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修罗魔鬼。
她挣扎着向后移动,奈何她的脖子已经被那女鬼束缚住,任她如何挣脱,却摆脱不得。
姜姒好感到一阵窒息,她的脖子被捏得快要断裂,血管绷得就像要爆炸一般难受,她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姜姒好瘫倒在地,这时她宫殿的烛火亮堂起来,姜妘己渐渐走近姜姒好,用脚推了推她的身子道“这就吓死了?”
那女鬼打扮的人蹲下用手探了探姜姒好的鼻息道“公主,她还没死,现在杀了她么?”
姜妘己笑道“不用,将这包药粉洒在她脸上,再给她服用下这瓶药水。”
做鬼怪打扮的女子接过姜妘己手中的两个瓶子,依着她的吩咐,迅速地按照她说的做完又问“公主好了,现在怎么办?”
“你的事完成了,多谢你。”姜妘己拱手向那女子醒了一礼,以示感谢。
“公主客气了,我家主子说,以后大滇的势力全归公主差遣,公主有何吩咐,只要招呼一声,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竭力替公主效力。”说话的女子已经卸下脸上的面具,只见是一个清丽的女子。
姜妘己瞧着这面容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惊呼一声,努力回忆,突然结巴道“绿娥?”
“是奴婢,多年不见,公主安好。”名唤绿娥的女子顿时跪倒在地,恭敬地给姜妘己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没想到,几年不见,我竟然没认出你。”姜妘己暗自懊恼道,又俯身扶起绿娥。
“奴婢刻意装扮过,公主认不出也是正常的,没吓到公主罢?”绿娥嫣然笑道。
“没有,没想到师傅竟派你帮我,秋水苑一别,这些年你好吗?”姜妘己不禁想起绿娥在姜梓蔻背上画的春宫图,现在一想,那些事真是恍然如梦。
“奴婢很好,公主勿挂。”
“绿娥,这几年你一直在大滇?”
“是,偶尔会出去办事。”
“想必你一定累极,今夜你就留在宫里歇息罢,明日我们再好好叙旧可好。”
“全凭公主做主。”
说着,姜妘己与春穗,绿娥便径自离开姜姒好的寝殿,春穗断后,掩了门窗,也不管躺在地上,冻得僵硬地姜姒好。
春穗在想,姜妘己教绿娥给姜姒好用的药到底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难道公主想用药毒死她?可是这样做不是太明显了么。
还有这绿娥到底是何人,姜妘己的师傅是竹子柳,他派绿娥来是何意?
☆、231 毁容发疯
姜姒好第二日被人发现时,已经整个人冻得奄奄一息,此时姜妘己正守在她身旁,姜妘己亲自禀告尝羌,只说姜姒好夜里受了风寒,掉落地上,冻得昏迷不醒。
但是姜姒好被鬼魂吓得半死的消息不经而走,现在大滇王宫人心惶惶,都知道姜姒好被鬼魂吓破胆,大小便失禁,睡了一天一夜还昏迷不醒,可见是真的确有其事。
尝羌本不打算去瞧姜姒好,绍隐将碧玺宫闹鬼魂之事有模有样的告诉他时,他决定亲自去瞧瞧姜姒好,看她是否是装疯卖傻。
他不信世上真的有什么鬼魂,想来她要么是被梦魇了,要么是有人故意吓她。
尝羌到碧玺宫时,姜妘己立即迎了出去,行了一礼道“儿臣恭迎父王。”
“免礼,你姐姐怎样了?”尝羌顿了脚步,语气关怀地问了一句。
“妘己说不准,父王进去瞧吧。”姜妘己闪烁其词道。
尝羌便直接进去,行至姜姒好的床榻旁时,他停下脚步,他瞧了一眼姜姒好,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脸上密布红点,不知是怎么回事,钟太医这时正跪在地上见礼,他沉声道“钟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
“回禀王上,公主昨夜落了床,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又半日,此时身体发虚,昏迷不醒,微臣已经教人煮了药,公主不会有碍的。”
“那她脸上为何会有红疹?”尝羌疑惑道。
“这红疹是公主身子寒凉所致,只要喝了药就会消散,王上不必忧心。”
“那就好,可要仔细照顾公主些。”尝羌又淡淡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姜姒好,就转身离去。
突然,他侧身开口道“妘己,你出来父王有事问你。”
姜妘己只得随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姜姒好的寝殿,行至会客厅时,尝羌开口道“父王听闻你姐姐受了鬼魂侵扰,所以才昏迷不醒,此事你如何看?”
“父王,妘己觉得姐姐不过是被梦魇了一下,昨夜那风雪大了些,姐姐才病倒,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
“嗯,那你仔细照顾一下你姐姐,父王还有政事要处理。”尝羌的面色很难看,他觉得姜妘己隐瞒了什么,他的这个女儿最是心思深沉,教人无法窥探。
偏偏她伪装地极好,教人看不出破绽,他有些恼怒,无凭无据又发作不得,只得生一通闷气。
姜妘己笑着送尝羌走远,收起笑脸,这时春穗匆匆跑来,姜妘己道“绿娥走了?你可教人暗中跟着她?”
“走了,奴婢依着公主吩咐的,打发了两个眼生的宫监悄悄随她出宫了。”
“很好。”
“公主,奴婢不明白,绿娥姑娘不是公主的旧识么?为何公主这般不放心她?她不是竹王派来帮公主的么?公主为何对她这般戒备。”
春穗今日话有些多,她实在好奇,明明上午,姜妘己还对绿娥情真意切的互诉心事,怎么一转眼,姜妘己又不信任绿娥了呢?
“这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绿娥不似从前那般亲善,从她身上我觉着有股杀气,我教你派人跟着她,也是想弄清她的底细罢了。”
春穗点点头,却还在疑惑不已,怎么她瞧不出来绿娥身上有杀气?
姜妘己见春穗愣神,吩咐她去瞧着姜姒好,她自己则回了千秋殿。
姜姒好醒来时,是第三日的夜间,她一醒过来就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停,声音十分刺耳,教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还说着白梅的鬼魂要她偿命,她说自己差点被那鬼魂掐死的胡话。
姜姒好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教人头疼不已,只有姜妘己知道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面上满脸的红疹变成了血泡,一痒就用手狠命的抓挠,她倾国倾城的面容已经变得血淋淋,狰狞不已。
自醒来就蜷缩在床榻的一角,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又哭又笑,屎尿弄了一床,只要有人靠近,她就尖声哭闹不止。钟太医诊断,姜姒好疯了。
尝羌闻言只过来瞧了一眼,远远的闻见一股子骚臭味,就不愿再靠近,命钟太医尽早治好姜姒好,否则就要将他砍了。
姜妘己未曾想到,姜姒好这么不禁吓,现在见她这般疯癫的模样,心底爽快了许多。
她就是要姜姒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现在姜姒好最引以为傲的脸蛋毁了,她的身上会渐渐溃烂流脓,皮肤会一寸一寸地腐烂,脸上自不必说,她会一点一点地折磨她,不让她死去。
姜妘己还要医治好她的疯癫,教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渐渐地腐烂,浑身脓肿,彻底失去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令姜妘己没想到的是,孟琳不知怎样说服了尝羌,竟同意姜姒好出宫养病,而且她养病的地方还是孟府!
这令她措手不及,她尽力想说服尝羌,可是尝羌却似被人洗脑一般,斥责了姜妘己一顿不说,还让她从此以后不得再靠近碧玺宫。
着实让姜妘己百思不得其解,转念一想,姜姒好身上的烂肉会越来越多,她也不再争辩,懒得去管姜姒好的死活,反正她也活不久了。
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等着她去做,姜楠康已经偷偷去见过冷宫里的娄晴。今日见了她,姜楠康竟然横眉冷眼的瞧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再无往日的寒暄。
姜妘己知道一定是娄晴将自己陷害她的事告诉了姜楠康,他们母子一定会采取行动,她不得不防。
姜楠康是太子,在这宫内,若是他想对姜妘己不利,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最怕是他暗算。
姜楠康知道她陷害娄妃之事的时间比姜妘己料想的晚了许久,她本来有很多机会铲除娄晴,教她说不出一个字,但是她没有那样做,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她的嘴告诉姜楠康,陷害娄晴的人是姜妘己。
如果不出她所料,姜楠康一定会急于给娄晴报仇,置她死地,到时候,她也就有了把柄。
只是不知姜楠康会不会找个帮手?这个帮手又会是谁?
☆、232 撞破好事
半月后,姜妘己听闻娄妃在冷宫病重的消息,今日打算过去瞧瞧是真是假。
她正要出门,春穗慌张的跑进来道“公主,宫外来信了。”
春穗双手呈上袖中取出的卷条,姜妘己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北靖王现身。姜妘己面色有些难看,赵夜白没死?
他既然没死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这般躲着人是为何?
“送信的人是谁?”姜妘己急迫地问道。
“是竹王的人。”
“绿娥的人?不是你派去的宫监送来的?”
“这信是宫监所写,送信的人却不知道,我拿到信时问那值班的护卫,他说是一个幼童。”
姜妘己飞速的思索着这信是真是假,思来想去知道给宫门口的护卫送信这条线,除了出宫的宫监,再没有别人。
她仔细分辨字条上的笔记,是其中的一个宫监没错,他是怎么见到赵夜白的?她明明吩咐他们两个盯住绿娥,难不成绿娥与赵夜白在一起?
可是绿娥是竹子柳的人,竹子柳的人还在四处找赵夜白,她如果知道赵夜白的下落,为何瞒而不报?她又怎么会与赵夜白搭上?
姜妘己的脑子里划过一连串的疑惑,难不成这绿娥被赵夜白收买了?
她握着手中的字条思来想去,突然开口道“春穗你去准备车架,我要出宫一趟。”
春穗道“公主,天已经快黑了,不若明日再去。”她隐隐担心姜妘己,生怕她手里的那张字条是个陷阱,她不好说破,只得委婉的规劝姜妘己择日再去,为的也是再等等宫外的消息。
这时姜妘己坐立不安,哪里肯听春穗的劝告,她沉了脸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春穗立即应答,随即命人去准备车架出宫。
两个时辰后,姜妘己与春穗还有两名小宫女一同出现在北市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之前姜妘己派出宫的一名宫监前来见她,行过礼之后,姜妘己道“北靖王可在此处?”
“在,他住二楼西端末尾那间房,一个人。”
“一个人?你们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与那名女子来往过几次,开始他带着斗笠,伪装成普通人,有一次,他喝醉了,摘掉了斗笠,奴才这才认出他来。怕打草惊蛇,又观察了两天,才敢通知公主。”
姜妘己腹诽,赵夜白为何会与绿娥来往?这一点她尚未想通,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绿娥绝不是忠于竹子柳的人,她真正的主人只怕是赵夜白。
这样一想,绿娥就成了赵夜白安排在竹子柳身边的眼线,现在绿娥掌管竹子柳在大滇的那些人脉和势力,现在这些人变成了赵夜白的工具。
竹子柳知道么?
她有很多未解之谜要问赵夜白,她一刻也等不了,她问道“北靖王现在在屋里么?”
“不在,出去了,小果子跟着呢。”
“绿娥呢?”
“他们两个一道出去了。”
“去歇息罢。”
等小崇子走后,姜妘己道“春穗你跟我来。”说完,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上了二楼,刚才小崇子说的西端的那间房,赵夜白的落脚点。她瞧着门上的锁发愣,恰好有一个伙计走过来,春穗一把逮住他,姜妘己客气的问道“敢问小哥,这间房的客人去哪了?我是他朋友,他约我谈事,现在却不在,可否劳烦你打开门,我进去等他,天气怪冷的。”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姜妘己几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取下腰上的钥匙,哐当一声打开了门上的锁。
姜妘己挥一挥衣袖,手中致人昏迷的药粉洒在伙计的面上,那伙计直直倒在楼道上,姜妘己道“等我进去,你上了锁,将他随便找个房间丢进去。”
春穗不解,为何姜妘己要把自己锁在赵夜白的屋内,这伙计昏倒,她倒是想得通,无非是怕东窗事发,暂时将他关起来。
春穗虽有担忧,却不敢违拗姜妘己的意思,姜妘己进了屋子,她就上了锁,又将伙计拖走。
姜妘己等啊等,屋内没有火盆子,冷得她全身打颤,她只好钻进了被窝取暖,却警醒着不敢睡着。等到了下半夜,她终于听到门上开锁的声音,她一个翻身起来,打算吓一吓赵夜白,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你喝多了。”
姜妘己手脚麻利地拉了拉床铺,躲在了床幔后,一个伙计举着灯笼照亮了一屋的黑暗。
那伙计点了灯,恭敬地退出了屋子,掩上了门。
姜妘己才要现身,忽听赵夜白的声音“夜里寒凉,今晚在这里歇罢。”
“是。”说话的是绿娥,姜妘己听出了声音。
现在听他们的对话,姜妘己这才明白,绿娥原来是赵夜白暖床人,难怪那日见着她有些冷冽。
随后,她听到一些嘴对嘴地吧唧声,姜妘己不敢轻举妄动,这般打扰人家的好事终是不好。
姜妘己忍耐地听着,忽然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膜,她暗叹一声,这也太火爆了!赵夜白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此时,绿娥上身的衣裙已经被赵夜白扯下,内衫几乎撕碎,两个人忘我的投入亲吻,赵夜白的手抚上了绿娥凸起的两点。
姜妘己隔着青纱帐望地一清二楚,她脸上绯红,她不喜欢赵夜白,但是看他与女人欢好,心中激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
现在换成绿娥主动,她替赵夜白褪尽了衣衫,亲着他的耳垂…画面对于姜妘己来说简直不可描述。
她正要吭声时,她露出的半截倒影映在青纱帐上,一把锋利的剑在这时划破了青纱帐,逼近她,她显然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当下低头侧身道“赵夜白!”
赵夜白手中的剑已经收不住,他只得当机转变了刺去的方向,突然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
姜妘己惊吓不止,转身闪了出来道“难不成我撞破了二位的好事,你要杀我灭口不成?”
赵夜白与绿娥此时正光着身子,绿娥的贴身亵衣已经滑落在地,她这时才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裙遮掩着身子,一双眸子幽怨地盯着姜妘己。
赵夜白道“出去。”口气是不善的,似有斥责。
绿娥迅速穿好衣裙,低头退了出去。
赵夜白只剩一条贴身长裤,姜妘己瞧着他似笑非笑道“你不冷么?”
赵夜白却是闻所未闻一般道“你怎会在此处?不怕我杀了你?”
☆、233 东躲西藏
姜妘己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刚要开口,只见他弯身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穿着,他边穿衣物边道“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又想起我来了?”
姜妘己顿觉莫名其妙,她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装什么?难道不是你和你的心上人一手策划谋杀我?你喜欢他可以告诉我,我不见得非抓着你不放。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连同外人来杀我,姜妘己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谁告诉你的?”姜妘己的心倏然冷却,赵夜白竟然误会她与旻天一起策划杀他!
她忽然觉得绿娥刚才那眼神,又与赵夜白这般亲密,顿时悟了,她道“是刚才那个女人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夜白看也不看姜妘己,背着她坐到茶桌椅子上。
姜妘己走近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旻天截杀你一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一直在找你,原来你躲着我,就是因为误会我。”
“哦?是么?你这话留着骗别的男人罢,你这人心思诡诈,哄得男人团团转为你卖命,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我不会相信你了。”
姜妘己并不生气,她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真的没有和他一起算计你?如果我真的参与了,现在我怎么可能还会只身来找你”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除非你今夜好好伺候我,伺候我高兴了,兴许我能原谅你,还愿意娶你为妃。”赵夜白的眸光扫过姜妘己的身子,尤其是她那越来越发育良好的地方。
姜妘己怒斥道“你无耻。”
“我无耻?何必装得跟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似得,你早就与他暗度陈仓了,你当我是傻子?怎么你只愿意伺候他,不愿意伺候我?难得我这么大方,此时此刻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伺候好我,我还当你是我的王妃。”赵夜白的声音愠怒透着嘲讽。
在姜妘己听来又屈辱又好笑,赵夜白经历了一次生死,怎么变得这般胡搅蛮缠?还是他本性如此?
“你听着,我姜妘己清清白白,从未与人有过私情,更没有与人做出苟且之事,我不是你,见个女人都跟色胚似得。”姜妘己这话是赌气说的。
她不会向任何人证明她的清白,信她的人自然相信,不相信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
赵夜白听她如此说,冷哼一声道“你们就隔着一堵墙,他不是每晚翻墙与你共度**么?你现在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么?你觉得我还会要你这样一个贱女人?”
“赵夜白你听着,你怎么误会我,我并不关心,我这次是来告诉你,姜楠康有可能对赵娉婷不利,我现在救不了她,你自己斟酌罢。
还有我姜妘己自始至终并不稀罕做你的王妃,也不可能嫁不出去非赖着你。我提醒你一下,我们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还请你择日来退婚。否则他日我与人真的有了苟且之事,传遍天下时,恐怕你受不住。”
姜妘己说罢拂袖而起,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帮扶,他问都没问过她半句,就听信他人之言误会她。
她打算不再与他有任何牵连,从此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暖床人绿娥,极有可能被人策反,别听多了枕头风,中了别人的反间计,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言尽于此,珍重。”
说罢她伸手去拉门栓,赵夜白却忽然起身,扯住她的右手道“你是说绿娥背叛了我?你怎么知道她的事?”
姜妘己并未甩开他的手,他现在想听,那她就平心静气的说给他听。
“你这人还真傻,我以前在旻天的秋水苑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跟在竹子柳身旁。前些天我想对付姜姒好,便动用了竹子柳留给我的人,她却突然出现。
后来我觉得她与我第一次见她时,有些不同,对我似乎有敌意,我就派人跟着她,发现她与你走得近,今日亲眼见了你们这般,我就知道她是你的人。
你告诉我,你说的这些我的错事,是不是她告诉你的?是不是你教她暗中派人监视我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姜妘己转过身,双眸注视赵夜白,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一大圈,她不明白,为什么赵夜白不回北丘城,蜷缩在这个不起眼客栈做什么。
赵夜白听姜妘己这般说,心有疑虑,但又觉得绿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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