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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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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岫皱皱眉头:“还真是过分。”
  云彩叹道:“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就算我放了她们,她们也无法走出深山,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她的眼眸在幽暗中闪着零星光点,忽然抓住广岫的手,哀求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是寻常人,只要带我离开这里,此生为奴为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广岫思量片刻,欣然同意:“没问题,你救了我,这点小忙肯定是要帮的。看得出你挺喜欢我那个傻弟弟,这样吧,等我们出去了,你嫁给他如何?”
  云彩脸色微红:“他根本不傻,只怕看不上我。”
  “他敢看不上,我给你做主!”
  这一边蒋烈可不知道自己已被某人私自定了终身,看着外面火光攒动,他知道事情不妙了。
  “蒋侍卫,他们要干什么?”卫翊十分不安,“真人去解手怎么还没回来?”
  蒋烈冷冷一笑,让卫翊蹲在床下,一脚踢裂窗户,眨眼就将一个村民打晕过去,夺了他手中砍刀,冲出了一条路。
  暗夜中火光缭乱,杀声震天。蒋烈身影如雷似电,出手不轻,却都留有余地,未伤人性命,只是他虽然悍勇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愤怒的村民围住了。
  为首的汉子盯着他,冷冷道:“贪财好利,该杀!”
  蒋烈道:“我们不过投宿,分明是诸位动手在先。”
  那汉子道:“投宿?装疯卖傻,满口谎言,若无所图,何必如此。”
  两个村民押着卫翊过来,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卫翊吓得脸色煞白,好歹未失体面:“诸位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当真只是想……借宿一晚……”
  汉子冷笑道:“不必再狡辩了,快说,你们的同伙在哪里?”
  蒋烈道:“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汉子眼神一寒:“还要嘴硬,来人,剁下他一只手!”
  眼看钢刀举起,卫翊吓得闭上眼睛,却听“叮”地一声响,那持刀村民一声惨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蒋烈身如疾虹趁机攻上,一把扯过卫翊,同时手中挥刀如电,杀伐之气凛然,将周围村民逼退了好几步。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蒋烈怒视众人,最后盯住了那为首汉子,“有种你我单打独斗,若你胜我一招半式,我便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那汉子冷笑道:“就算你不束手,我也擒得住你,不必拖延时间了。”手一挥,“拿下!”
  一众村民立时围攻而来,蒋烈目光如电,已被激起了杀意,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同时不能动的还有那些村民,片刻之间犹如木偶般定在了原地,什么姿势都有,还有几个偷摸模往后躲的。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打杀杀的。”广岫分开人群悠然走来,一只手还搭在云彩肩上,笑嘻嘻道:“大家伙先冷静冷静,听我说两句。我承认我有歹心,贪图财宝,不过他们两个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得等你们抓。所以你们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别冤枉了好人。不过我这个人最不会打架了,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动手打我,不然我一急,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说着,他的手就扣在了云彩的脖子上。
  他还是头一次同时定住这么多人,有些难以为继,看着轻描淡写,实则气血翻腾,手都在微微发抖。
    
    ☆、第八章

  片刻之后,术法失效,一众村民心有不甘又不敢冒进,犹豫着看向那汉子。那汉子脸色铁青,半晌后挥手命人后退,喝道:“不许伤她!”
  广岫笑道:“好说好说。”一边示意卫翊和蒋烈过来。
  卫翊正要过去,蒋烈却拦住他,道:“既已说明与我二人无关,便不必再与你为伍。”
  广岫嗤笑:“你还真是现实,罢了,你们先走吧。”
  蒋烈转身便走,卫翊却不挪步,迟疑片刻,仍朝广岫走去。广岫饶有兴趣看着他走近,面带戏谑,心中却多少有些感动。
  这么傻的小子,当真算是世所罕见了。
  “阳关大道你不走,要和我过独木桥?”
  卫翊道:“我只是觉得,不该忘恩负义。”
  广岫大笑,冲蒋烈喊道:“听到没,说你忘恩负义呢。”
  卫翊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真人不是坏人。”
  广岫提声又道:“听到没,说你是坏人呢。”
  “不是……”卫翊急得面红耳赤,恨不得自己当真是个哑巴才好。
  蒋烈不为所动,停下了脚步。
  见卫翊急切的样子,广岫也不再逗他,挟着云彩示意卫翊后退,大声道:“各位,这聊也聊够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不过到此一游,什么也没带走,各位也别揪着不放了,让我们离开这里,大家安生。”
  为首汉子沉着脸,不发一言。广岫一手挟着云彩一手拉着卫翊,步步后退。却没走出多远,一道赤芒猛然撞来,正中他心口。
  广岫哪里想到这里也会有懂得异法之人,这一击非同小可,他已无法再挟持云彩,云彩也不能当着众人面让他抓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偏偏卫翊那傻子放着大好人质不用,只知扶着他问长问短。若不是受了伤,广岫真想指着他鼻子骂声蠢货。
  “无礼小儿,大言不惭。”村长拄着拐杖走来,瘦小身躯毫无老态,定定看着广岫,“即便无所取,也不能让尔等活着离开。云彩,快过来!”
  云彩身子一抖,正要过去,蒋烈却霎时而至,一把扣住她咽喉,冷冷道:“谁敢动!”
  “爷爷……”云彩面露痛苦,方才广岫只是装样子,蒋烈就不同了,下手毫无顾忌,痛得她花容失色。
  村长怒道:“放开她!”
  蒋烈道:“你该知道要我放了她的条件。”
  村长捏紧拐杖,一番权衡后,还是松了手:“好,你们走吧。”
  蒋烈并未松手,死死盯着他:“让他们全部后退十丈,不得靠近!”
  村长一挥手,一众村民便默默后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蒋烈挟着云彩后退,让他二人先走。广岫苦笑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做了英雄,真是不甘心……”忽见村长缓缓提起拐杖,往地下一柱,一道暗芒乍起,如水纹般无声漾开,朝他们袭来。
  广岫心知不好,一把推开卫翊挡在前面,施法堪堪挡住那暗芒蔓延,如竖起了一道屏障。
  “快走!”广岫喝道,同时加紧驱法,与那暗芒相争,苦苦支撑。
  卫翊本不愿走,被蒋烈硬拽了出去。见二人逃入密林,广岫一口气松下来,被撞飞了出去。
  也多亏了这股力量,他咬牙借力逃遁,又连滚带爬跑了一阵,竟也与追击的村民拉开了一段距离。无奈一番折腾下他精疲力尽,瘫在草从里,真是宁可被一刀砍了也不要这么活活累死。
  眼看村民越走越近,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他哀叹一声,不由怨恨起广陵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怎么不说清楚些,害自己大意轻敌,落到这步田地。
  “天妒英才啊……”
  就在他自怨自艾时,卫翊的声音低低传来:“真人,你没事吧?”
  广岫道:“没事才怪。你怎么……”
  卫翊“嘘”了一声,扶着他偷偷逃离,声响却没瞒过搜寻的村民。眼看火把逼近过来,他们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一通乱钻,忽然脚下一空,二人一同往下跌去。
  村民循着声响加快步伐而来,却见不远处人影一闪,立即追了而去。
  身子坠地,却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卫翊神思回转,发现自己压在了某个肉垫上头。
  广岫已经摔懵了,哼哼唧唧只是喊痛。
  卫翊赶紧起身,在黑暗中将他扶起,切切呼唤。广岫缓了一阵,逐渐有了意识,听着卫翊焦急之中带着哭腔的呼唤哭笑不得,勉力道:“没死呢,别喊了……我……衣襟里有一个白色小瓶,拿出来,喂我一颗……不是那里,左边一点……不对,下面一点……真够笨的……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卫翊好不容易摸到了小瓶,赶忙倒出一颗喂他吃了。
  这是停云观的疗伤药丸,对伤痛最为有效,广岫服下药丸后又打坐半晌,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洞内幽暗,眼睛习惯之后才能看到人的大体轮廓,寂静之中,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广岫指尖一弹,燃起微火,打量身处之地。卫翊对他指尖跳跃的火苗很好奇,盯着看了半晌。
  广岫对他好奇中带着崇拜的小眼神十分满意,道:“这个小意思啦,观中一个小道童都会使,哪日得空了我教你。”
  卫翊高兴起来:“好。”
  广岫从小遭人白眼,遍尝人情冷暖,在停云观中也是混吃等死不求上进,难得有人这般买他的帐,不由对这个傻乎乎的将军公子好感大涨,将真火递过去:“喏,给你玩玩。”
  卫翊一惊:“我……可以吗?”
  广岫径直抓起他的手,将自己指尖对上他的指尖,那团真火便晃悠悠飘到卫翊指尖去了,好似活物般跳跃不已。
  广岫看他睁大了眼,不由笑道:“放心,不烫人的。”
  卫翊从紧张变为新奇,看看指尖的微火又看看广岫,眼眸莹亮如星:“多谢真人!”
  广岫摆摆手,见他盯着自己,打趣道:“怎么,觉得本真人神勇非凡佩服得五体投地是不是?记着啊,日后报酬加倍。”
  卫翊点头应允,眼中满是佩服。广岫舒展身子,借着微芒在洞内查看,道:“对了,你的跟班呢?”
  卫翊道:“我急着来找你,一时没注意他。”
  广岫摇了摇头:“真不知说你良善好还是愚蠢好,就这么相信我?若我是坏人怎么办?”
  卫翊认真道:“虽不知为何,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好坏可不会写在脸上。这是你第一次出门吧,见得多了,你就知道了……咦……”广岫好似发现了什么,凑近洞壁,忽然笑了起来:“我的老天,这竟然是一个盗洞!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卫翊问道:“盗洞是什么?”
  广岫道:“就是为了盗墓而挖的洞。你可真是个福星,瞎跑都能跑金山里来。快,再找找有没有别的洞口!”
  卫翊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救命恩人让他找他就一定要找,学着广岫的样子在洞内敲敲打打。好在这个洞不大,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可容一人爬行的洞口。广岫亢奋不已,不由分说便钻了进去,卫翊跟在后面。
  这时候就算广岫要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跟着去了。
  卫翊身子骨弱,没爬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很快就听不到广岫的声响。他心中急切,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身在地下几尺,他越发害怕焦急,加快动作爬去,忽然一头撞上了什么。不等他反应过来,广岫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慢,等你半天了。”
  卫翊心中一暖,下意识伸手去摸,前面那团东西动了动:“哎呦,摸我屁股干嘛?”
  卫翊脸上一热,才知自己方才撞上了什么,赶忙致歉。
  二人又爬了一阵,隐约可见前方出现微弱白光,卫翊心中一喜,正要加紧往前,广岫却忽然让他停下。
  “前方有灵力涌动,你先等着,我去看看。”广岫小心向出口爬去,见出口处有暗芒氤氲,如罩了一层薄纱。他抓起一颗碎石砸去,眨眼又被弹了回来。
  果不其然,出口处被设了结界。
  广岫思忖,如果是要阻止人进去,只需封住盗洞即可,他们自盗洞一路而来并无异常,可知那结界的用处,是要阻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想起广陵说这墓中有妖煞作乱,广岫心里就打起鼓来。
  眼角忽然看到一丝异样,他燃起指尖火一照,看到洞壁顶上刻了一只老鼠图案。
  他心中已然有数,这盗洞,果然出自广陵之手。
  广陵出生宦官世家,素来自傲,自认天下没有他堪不出的奇脉,进不了的古墓,每去一处都会留下这个图案,以示自己犹如钻地之鼠无孔不入。
  广岫当初追问他此墓入口,他死活不说,广岫却是误打误撞就进来了,不得不说乃是天意。
  想起那个平时装模作样自认风流的家伙趴在地底挖洞的模样,广岫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只是一层结界倒不难对付,怕的是结界内的东西。广岫并不是妄自尊大的人,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贸贸然就去冒险。可若不进去,岂不是对不起先前那一番折腾?
  “真人,出了什么事吗?”后头卫翊问道。广岫说声没事,心想难得有人对自己这般推崇礼敬,可不能在他面前露了怯。好不容易爬到这里,再原路返回,面子往哪搁?
  一番纠结后,他下定决心,还是要闯上一闯。别的不说,若是能拿到一两样宝物,在广陵面前便能耀武扬威,挺直腰杆了。
  主意已定,他便动手破了结界。
  广陵的术法与他同出一脉,破解起来自然轻易顺手,他从洞口探了半个头出去,见甬道内设有长明灯,经年不灭,光亮通透。其间隐隐有阴邪之气流转,好在不甚强烈,似是被什么压制住了。
  广岫左看看又看看,见无异象发生,便钻出盗洞,将卫翊拉了出来。
  卫翊在狭窄洞中憋得难受,一出来便如鱼儿入海鸟雀凌空,舒展筋骨又大大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舒坦得不行,打量起周围之景,惊叹之中还有些紧张和兴奋,问广岫这是什么地方。
  若不是此番机缘,他一个远在京城平庸无能的将军公子,哪会有机会看见这般奇景?
  
    
    ☆、第九章

  “这是前朝王墓,我这人贪财,是来偷人家宝贝的。”广岫也不打算瞒他,让他对自己有一个明确的认识也好,省得日后发现理想破灭,承受不来。
  “哦。”卫翊应了一声,“难怪那些村民会突然发难。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广岫道:“自然是找宝贝。这里可能会有机关,你小心些。”
  卫翊点头,乖乖跟在他后面。
  广岫对古墓不甚了解,只看出这条甬道直来直往,并无华贵装饰和摆设,看来并不是主墓道。
  二人走了一会,发现甬道越走越破败,乱石铺陈,好似没修完一般。广岫心想这必定是离主墓室越走越远,便想往回走,却见前方出现一扇石门,可见幽光氤氲,有灵力布阵的气息。
  广岫心中疑惑,让卫翊走到自己身后。越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阴气森森,若不是被压制住,怕是早已冲出来择人而嗜,连行云都有所感应而颤抖起来。
  广岫猜想这煞气是被广陵压住了,只是广陵精通堪舆之术,对术法却不比他好多少,他十分怀疑里头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没有危险。
  广岫让卫翊晚些过来,自己运起护体罡气,这才凑过去。石门内是座宽敞石室,不知何故垮塌了半边,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不少盔甲铁器,好似曾有军队在此拼杀,却不见有人身尸首。
  广岫回头招呼卫翊,给了他一张符纸,让他关键时刻捂住口鼻,说是可以压住生气,形同死人,不会惊醒此处的怨灵。
  卫翊依言而行,跟着广岫走进石室,大气都不敢出。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盯着一只头盔看了半晌,广岫拉他一把,他才回过神,跟着走到了石室另一头的出口。
  眼前又是一条甬道,却是长明灯已灭,幽幽不知通往何处。
  二人走出石室,都没留意到石室边上刻了几个小字:立返莫入。
  “你刚才看什么呢?”广岫问道。
  卫翊道:“我爹往年随军出征,攻破南岳军队,曾带回一柄短弓,弓上所刻卷云图样,与这些头盔上的一样。”
  广岫道:“不过图样罢了,不都差不多吗?”
  卫翊摇头:“不一样的,这卷云图样又像一朵半开的红云莲。红云莲是南岳圣花,南岳举国尊崇,此花亦只在南岳生长,也只有南岳才会在一应器物上纹有卷云图样,连盔甲之上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广岫想了想,“那些人都是南岳兵士?可是南岳人,怎么会在这前朝古墓里?”
  卫翊也是不解,摇了摇头。
  二人继续往前,甬道越走越深,广岫所能感知的阴煞也越来越重,腰间行云也抖得更厉害,好似极度惊恐之人正在瑟瑟发抖。
  广岫心中不安,让卫翊赶紧捂上符纸,隔绝了身上阳气。
  便在此时,甬道深处传来阵阵嘶吼,夹杂着兵戈交接之声,好似有千军万马正冲杀而来。
  广岫心中一紧,拽着卫翊贴近甬道,死死捂住符纸,眼看着无数黑色人影汹涌而来,从他们眼前掠过,又消失在甬道尽头。
  这些黑影皆身着盔甲,手拿武器,好似正在战场厮杀,杀气腾腾,令人生畏。
  广岫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这些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不过一时甬道那头又传来厮杀之声,汹涌黑气再次袭来,广岫赶紧抓起卫翊手中符纸捂住他口鼻,骇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偏偏后头有一个矮个子鬼兵掉了队,似察觉了什么,在他们跟前停下,露在盔甲外的胳膊和小腿已尽是骷髅,看不出人样的脸对着他们的方向望了半晌,两只隐约是眼睛的洞中发出幽幽绿光。
  广岫死死捂住符篆,将卫翊往自己怀里压,怕他吓得支撑不住,暴露了痕迹。
  那鬼兵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来,飘飘悠悠跟上大部队去了,卫翊挣扎着想扒开广岫的手,他快被憋死了!
  待黑气尽数退去,广岫拖着卫翊撒腿就跑。
  这般强大可怕的怨气,十个他也对付不了,不跑更待何时?
  跑回石室跑回墓道,一口气将卫翊推进盗洞。虽然那石室中留有广陵布下的挡煞阵,那些黑气一时过不来,为防万一,广岫还是重新布下结界挡住了盗洞出口。
  他算是知道为何广陵对这古墓讳莫如深不愿多提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艰苦的爬行,这次卫翊在前,爬得很是吃力,又不好拖累了广岫,只得咬牙苦撑。好不容易爬回了坠落的盗洞,他眼前一黑,累昏过去。
  广岫怕那些村民还在附近,没急着出洞,将卫翊安放一旁,见他只是太累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靠在一侧休息。身心松弛之下倦意涌了上来,没过一时,他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奔波,惊惧疲劳之下,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卫翊的脸忽然凑过来,吓了他一跳。
  卫翊见他醒来神情一松,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广岫扭扭酸痛的脖颈,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见卫翊一身一脸的污泥杂草,脏得像是刚从泥地里出来,不由想起初见时骗他入泥塘的情景,道:“我能怎么样,倒是你身子骨这么弱,平时你的将军老爹没让你练武健体吗?”
  卫翊道:“有的,只是……我不争气……”
  广岫见他神情黯然,想来平时没少为此挨训,宽慰道:“别妄自菲薄,将军的儿子不会武功没犯哪条王法。”
  他起身大致估量了这坑洞的深度,道:“你过来,踩在我肩上爬出去。”
  卫翊迟疑:“这不太好吧?”
  广岫眉头一挑:“难道你想让我踩你上去?你不怕客死异乡,我还怕摔出个好歹来。快些,我在这鬼地方呆得够够的了,赶紧出去为上。”
  虽然不太好意思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卫翊也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让人踩着自己,那绝对是要去了半条命。
  广岫蹲下来,卫翊摇摇晃晃踩上去,扯着坑洞上的杂草往上爬,加上广岫在下头推举,一番折腾后总算接近了洞口,却总还差了那么一点,扒拉了好一会了就是上不去。
  广岫在下头已累得腿脚发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眼看卫翊就要摔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拽着他就上去了。
  卫翊定睛一看,竟是蒋烈及时赶来。
  昨夜卫翊一意孤行要回头找广岫,蒋烈不得已也跟了来,还为他们引开村民搜寻。甩开村民后他在密林中蛰伏许久,见已无危险便再度回来找寻,听到此处有动静,正好拉了他一把。
  “快拉我上去。”广岫在下头喊,卫翊正要去拉,蒋烈道:“你不是本事很大么,难道还上不来?”
  广岫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公报私仇啊,小爷我累了一宿,什么力气都没了……卫翊,快教训教训你的跟班,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卫翊看向蒋烈,蒋烈便随手拾了根树枝递下去,广岫拉住了,却没爬几步树枝断了,结结实实摔了他一个屁股墩,痛得他嗷嗷直叫。
  “二愣子,我绕不了你!”
  蒋烈依旧面容漠然,眼中却藏着恶劣笑意,换了根粗些的,将他拉了上来。
  广岫瘫在地上,好似死过了一次,看着清澈天宇听着鸟雀鸣吟,犹如重生一般,心中感动不已。
  蒋烈给了他一脚:“快起来,离开这里。”
  广岫实在不想动,在地上赖了半晌,想起自己折腾了一晚上还是什么宝物都没拿到手,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将近正午时分他们才走出深山重回大道,广岫也才想起答应过云彩要带她离开的话。想想昨夜情景,云彩想走并不容易,他也实在不想再回去一趟,便将此事按下,未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云彩站在村前,看着那条小道蜿蜒而去,目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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