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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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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节礼这些繁琐的事情,蕙兰郡主也难得躲了清净,整日窝在府中,连自家绣庄都没出去照看一趟。
  蕙兰郡主坐在烧着地龙的厢房里,亲自煮了一壶香茗,一面喝着清香扑鼻的热茶汤,一面看着外面簌簌飘落的雪花发呆。
  儿女们都留下仙居府过年,一家人却分作两地住,遥相牵念,就是年节,也是冷冷清清的,凭添了几分愁绪。
  她喝着茶,微微蹙起眉,不知道是不是茶叶下得多了,只觉得今儿个的茶汤有些涩重,喝着发苦。
  唐妈妈穿着厚厚的墨绿色竹节纹团花长袄,撑着油纸伞从院外进来。
  廊下有婢子出来,脆声喊了声妈妈,接过唐妈妈手中的油纸伞,拿了一双干净的棉布鞋让她换下脚上被雪沾湿了的厚底棉缎履鞋。
  “郡主没歇着吧?”唐妈妈问小丫头。
  “没呢,郡主在房里喝茶!”小丫头笑着打起帘子。
  唐妈妈套上了布鞋,径直入内。
  天寒地冻,蕙兰郡主赏了唐妈妈一杯热茶汤,又细细听她禀明诸事的安排。
  “……郡主,您看还需要增减点什么么?”唐妈妈将列了明细的册子递了过去,含笑问道。
  蕙兰郡主瞟了几眼,细白的手指念着纸页面翻了翻,点头道:“阿唐你本就是老人了,跟着我的时间也长,这些事情自然是做得得心应手的,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么办吧……”
  唐妈妈应下了,起身之前,从袖袋里掏出几张帖子,递给蕙兰郡主,一面道:“这是门房送进来的!”
  蕙兰郡主打开帖子看了一眼,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这些人在这个时候送帖子来拜访,安的什么心?
  她将帖子盖上,并不打算回帖拒绝,也不打算理会她们。蕙兰郡主只权当自己从没有看过这些帖子,这敏感时刻,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些人牵扯上关系,就是平素里有些许交情的夫人也一样,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守好本分,认清楚现实。
  “你亲自过去一趟,跟门房的人说清楚了,不管谁来下帖子,都不要轻易收了,有拜访的,就以本郡主身体不适,不便会客推了,明白么?”郡主上身微微倾斜,看着唐妈妈嘱咐道。
  唐妈妈明了的点点头,郡主的顾虑是在理的,虽然帖子是谁送来的,她没看,但却也能猜出一二来。
  郡主一向不爱与人攀交过深,这些夫人们,也不过是因着与毓秀庄有生意往来,平素里偶尔相邀着出去喝个茶,听个曲儿罢了,郡主还真没必要在风口浪尖上与她们扯上关系,凭白遭人猜疑惦记。再说她们这时候递帖子,对郡主必是有所求,这跟郡主和亲王要避开的一些事情本意相悖呢。
  “奴婢这就去吩咐他们!”唐妈妈说完,起身行了礼,临出门前嘱咐廊下的丫头道:“我刚出来,郡主屋内还有些清冷,你们给上个炭盆进去,记住要拿红螺炭,可别拿错了下人们用的,那个有烟灰,郡主鼻子敏感……”
  小丫头忙应下,踩着屐履咚咚跑下去安排了。
  唐妈妈也换过刚烤干的厚底鞋,举起油纸伞,走出院子。
  刚刚唐妈妈对小丫头的吩咐,蕙兰郡主都听到了。
  她这房间里不能算清冷,这点儿清冷啊,比起省吾宫里苦寒,那可真不算什么了。
  蕙兰郡主一口一口喝着茶汤,目光虚无地凝着一个点儿,神思渐渐飘远。
  她知道宪宗的处境如何,旁观这几月英宗对宪宗的态度,蕙兰郡主便觉得心寒。英宗不顾念手足之情,如此苛待自己的亲哥哥,这是在将他一步一步地往绝境里逼迫啊。
  她几次三番想要进宫去探视,想要开口为宪宗想英宗据理力争,却因端肃亲王的一个眼神,一句简单却现实的话语而忍住了冲动。
  蕙兰郡主不敢豁出去,她只有将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不痛快往肚子里咽。
  这一次太子和惠王的事情,在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心底其实有一丝丝幸灾乐祸的。
  英宗枉顾手足之情,他的儿子却也枉顾父子之情,反了他了,这算不算是现世报呢?
  这或许是年关发生的这件极坏的事情唯一能给蕙兰郡主些许安慰的地方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除夕
  太子和惠王谋逆的事情被朝廷压下,除了上京城的百姓能灵敏地嗅到那不同寻常的异样气息之外,其他各州府郡县皆不受搅扰,欢欢喜喜的迎来了新年。
  到了除夕那天儿,仙居府的辰府里头一大早就忙碌起来了。
  大厨房的管事娘子领着小厮点卯就拿着少夫人开好的清单上东市办食材,装了满满当当的两车子。
  府中的众人皆是各司其职,婆子们打起精神,将一应事宜安排下去,丫头小厮们领命下去办了,府内的换上了崭新的灯笼,贴上了窗花和应景的春联儿,各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金子和辰语瞳俩现代人凑一起,总能找到不少共同话题,姑嫂俩寻思着今年过个特别一些的除夕。府中人少,父亲母亲没回来一道过年,却也不能将新年捯饬得太过于冷清了。二人除了研究了别出心裁的菜谱,各色点心之外,还设计了晚宴后消遣玩乐的游戏。
  商讨完毕后,辰语瞳起身,整了整短袄襦裙,笑嘻嘻的说要去一趟大厨房,那边正蒸着年糕,她亲自过去盯着点儿火候,怕粗使丫头们掌握不好,把年糕给蒸得太老了。
  金子笑着送她出院子。
  这些天她忙着跟府中的管事娘子商议过年的各种事宜,忙得有些脚不沾地,光往来送礼、回礼的安排,就够她伤脑筋了,金子现在才觉得能当家做主是不错,可身上这担子,却也是不轻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啊……
  她伸了伸懒腰,转身回院子的时候,这才想起给府中丫头、小厮、婆子、管事们准备发的新年利是还没有吩咐下去呢,她拍了一下脑袋,快步回了屋,让笑笑去请将账房的管事过来。
  笑笑忙应声去了。
  辰逸雪从外头回来,见金子忙得团团转,不觉有些心疼。
  浓黑如墨染的眸子含着缱绻情意,紧紧的将那纤瘦窈窕的人儿锁住,盯着她笑道:“我回来了!”
  金子也看着他露出柔柔笑意,上前帮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伸出一只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掌心传来沁凉的寒意。
  金子抬头看着他,带了一丝嗔怪。
  “早上多冷啊,你也不晓得披一件厚实一些的大氅,这件披风挡风可以,却不够保暖!”
  辰逸雪清隽的面容漾满融融笑意,将手从金子掌心抽出来,生怕过了寒气给她。
  “我的手一贯凉,身上却是不冷的!”他说完,在金子额角落下一吻,兀自走近内厢,寻了一套干净的家常长袍换上,出来后才将金子紧紧拥入怀中。
  金子软软倚在他身前,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丈夫回家了要给妻子一个拥抱啊,刚刚身上沾了外面的寒气,我不敢抱你,现在补上!”他修长的臂膀紧紧搂着金子的纤腰,低头吻了吻金子的鬓角,低沉如水的嗓音滑过金子的耳膜:“府里事无巨细都要你操心,辛苦你了!”
  金子的心涌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这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啊,为他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金子仰头,琥珀色的眸子迎上他专注清隽的眉眼,瞬间便有化不开的甜腻笑意。她惦起脚,凑上去啄了啄他性感的薄唇。
  辰逸雪情动,大手托住金子的脑袋,深情回应了起来。
  内厢低沉的喘息丝丝缕缕,但金子残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将她拉了回来。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安排呢……
  她刚想解释,便听外头有木屐声咚咚咚的传来。
  紧接着是笑笑的声音:“娘子……”
  “在……”金子的声音带了一丝慌乱,脸红绯绯的,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似在含着水光,看起来就像一个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似的,那可爱的表情撞进辰逸雪的眼底,挠得他心痒痒。
  “你先忙吧!”辰逸雪弯身将金子微微有些凌乱的襦裙整理好,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道:“晚上……继续!”
  金子脸颊烧得厉害,可这却是她自己惹得祸,刚刚是她先吻了人家的……
  “管事们都来了……”笑笑在外厢补充道。
  “嗯!”金子清了清嗓子,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出内厢,体态端庄,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场。
  ……
  下午的时候,慕容瑾、南宫影还有李御风等人遣得脸的管事送年礼来了。
  金子和辰语瞳将礼物收了下来,又照着送来的礼单比例安排了回礼,库房那边要重新将出入的东西登记入账,府内又是一番忙乱不提。
  而辰逸雪下午也没有闲着,仙居府的赵府尹来访了,金子作为女眷,不便招呼,他便去了外院作陪招待。
  赵府尹跟辰逸雪谈了什么,金子不知道,只知道傍晚辰逸雪从外院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卷合约。
  金子有些好奇的问道:“逸雪,这是什么?”
  辰逸雪将合约递给金子,白皙的脸颊在低沉的暮色掩映下,少了几分白天的桀骜清冷,多了几分温暖亲和。他在外厢的软榻上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懒懒倚着靠背,笑道:“赵府尹为了评优,就必要拿出更好的政绩。仙居府此前的陈年积案都让他查明结案了,这让他名声大噪,新年他要取得比以往更好的政绩,自然要付出十二分的努力。之前咱们与仙居府衙门的合约不是到期了么,昊钦说那几个让他愁眉不展的案子被破了之后,他尝到了与侦探馆合作带来的甜头,所以合约刚满,他就颠颠地过来洽谈续约了。”
  金子抿嘴微笑,眨了眨眼道:“你跟他续了啊?”
  “嗯,续了!”辰逸雪修长的眉目轻阖,风轻云淡道:“赵府尹开出的酬金,好得让人无法拒绝。”
  金子扑哧笑了,她明白他,酬金不是他接受的先决条件。说到底他是喜欢这份工作,以及这份工作带来的乐趣。
  金子也不戳穿他,敛眸看了看手中那纸新签好的合约。
  辰逸雪安静的坐在金子身边,修长的臂膀搭在软榻的靠背上。清隽而专注的目光在金子白皙姣美的侧脸流连,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仿佛还有专属于她的淡淡的佩兰幽香在弥漫……
  他悠悠看着她,唇角漾开了温柔的笑意。
  金子知道查案是他的兴趣,但她却不知道辰逸雪深思熟虑后重新签署这份合约时的心情和信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特立独行,桀骜倨傲,什么都依着自己心情喜好来决定一切的人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所考虑的东西,不能再以自主意念为中心,他还是一个有了家室,有了牵念,有了责任和义务去给妻子安定和幸福生活的丈夫。
  他不会入仕,他也不擅长经商,但他不能守着身上的爵位,只过着逍遥山水间,什么都不作为虚度光阴的日子。
  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丈夫就是妻子的天!辰逸雪虽然不认为女子就得裹步捆绑在内宅,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像一座高山那般承担起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义务,倾自己所能,为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营造一个美好安定的家庭。
  不过这一些他认为金子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就好了。
  二人就合约中的条例讨论了一会儿,而后桩妈妈过来问晚上开宴的时间,金子这才起身,将合约送进内厢的檀木匣子收好,换了一身衣裳,嘱咐桩妈妈打发丫头去辰语瞳和辰逸然的院子请他们去开宴的花厅。金子和辰逸雪则亲自去了辰老夫人的嫦曦院,请老人家去花厅围炉吃团圆饭。
  除夕夜虽然人少,但气氛却甚是融洽。辰语瞳从不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下来,笑闹声不断,连在一旁布菜上菜的丫头们都偷偷抿着嘴儿笑。
  辰老夫人也很开心。
  她看了辰逸雪和金子一眼,慈爱的眉眼里流露出满意放心的笑意。
  若是新年璎珞和雪哥儿能给她添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那就更圆满了!
  “雪哥儿的终身大事完成了,祖母是最高兴不过的了。新年祖母的愿望就是能吃上然哥儿的喜酒……”辰老夫人将目光移向辰逸然。
  席中之人也随着老夫人的话,看着满脸通红的辰逸然,等着他表态。
  “祖,祖母,这,这事儿不,不急……”辰逸然结结巴巴的应道。
  辰语瞳哈哈一笑,歪着脑袋打趣自己的二哥哥:“祖母一说,二哥嘴上说不急,可瞧他都高兴得结巴起来,语不成句了……”
  辰老夫人当了真,高兴的笑道:“今年祖母过寿,再办个茶会,到时候给你好好掌掌眼,挑个可心的……”
  辰逸然憋红了一张脸,恨恨地的瞪了辰语瞳一眼,想要解释,却被辰语瞳拉住了一脚,凑过脑袋告诫道:“不想听祖母念叨,就麻利利结束这个话题,除非你想祖母明日就给你定亲去……”
  辰逸然被妹妹的话唬了一跳,忙抿紧了嘴,当真不敢再开言谈婚事的事情。
  席间又聊了最近仙居府的一些奇闻异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政治敏感话题。
  晚膳过后,辰语瞳闹着大家去游园。
  辰老夫人不忍拂了大家的兴致,也跟着去了。
  金子让辰逸雪陪着辰老夫人一起去,她自己则留在花厅,与桩妈妈和管事婆子们安排一会儿守岁要准备的东西。
  一应瓜果物事都准备妥当了,金子才停歇下来,坐在圆腰胡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青青泡了一壶茶汤送了过来,见娘子露出疲累神色,便机灵地绕到金子身后,给她捏捏肩膀揉揉腰。


第五百一十三章 血案
  夜色弥漫,过年的喜庆气氛却在肆无忌惮的蔓延着,仙居府的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东市上更是一片热闹喧嚣。
  月色星辰之下,护城河畔深黑的河水波光缱绻,河堤两边的霓虹彩灯,犹如五光十色的明珠,缀于夜色里。
  各坊间的小巷道上,人流络绎,有好些小娘子小郎君结伴出行,赏花灯,逛街市,难得取缔的宵禁,吊起了他们十二分的热情……
  辰府内,金子在青青的伺候下,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耳房搁着两个红螺炭炭盆,暖和如春。
  八宝绢纱扇屏外面的矮几上放着鎏金双耳熏香炉,佩兰的香味儿丝丝缕缕,充盈着这个耳房。
  金子闭着眼睛,置身在热雾缭绕的浴桶里,享受着此刻的舒逸。
  “娘子,可需要加水?”青青站在扇屏前面问道。
  “不用了,将干净的衣衫送进来便可!”金子睁开眼睛,低声吩咐道。
  青青忙应了声是,放置着干净里衣的托盘送进去,伺候金子出浴更衣。
  金子穿着家常的白色中衣,在外头罩了一件银红色的愅丝风毛短袄,踩着木屐,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回了房间。
  辰逸雪已经沐浴更衣回来,他正斜倚在内厢的榻上看着书,见金子进来,忙将书册合上,塞到枕头下。
  “在看什么?”金子眸光湛湛的望着他。
  辰逸雪清冽的眸子含着笑意,神色自若的道了声没什么,而后起身,顺手接过青青送进来准备为金子擦头发的棉帕,摆手示意她退下,自个儿绕到金子身后,为她轻轻擦拭发丝上的水分。
  “语瞳他们还没有回来吧?”金子问道。
  “祖母先回嫦曦院歇着了,吩咐了小桃到了时辰,就唤醒她,要跟咱们一起守岁。”辰逸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将发丝绞干后,取过妆台上的桃木梳子,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的帮她梳理青丝。
  “语儿撺惙着逸然出去逛灯会了,那丫头在府里呆不住……”辰逸雪补充道。
  金子嘴角弯弯,忙问道:“她不拉着你一道去啊?”
  辰逸雪就笑,弯腰俯身在金子耳边吹了口热气,低哑磁性的嗓音沙沙的响起:“那丫头最是机灵不过的了,晓得我心里惦记着你,又怎会拉我出去……”
  金子的脸红扑扑的,看着面前铜镜里倒映着两人亲昵暧昧姿态,心就像是一根被撩动的弦,怦怦颤个不停。
  已经大婚快近一年了,她还是对他的温柔攻势没有免疫。
  铜镜里的辰逸雪唇角微扬,唇畔露出一抹意味鲜明的微笑,大手圈住了金子的纤腰,不安分地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离起来。
  “珞珞,咱们继续下午未完成的……正事儿!”
  话音刚落,金子的肩上传来柔和而坚定的力量,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绕过重重垂下的幔帐,往榻上走去。
  辰逸雪将金子放在床榻的正中央,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她压在身下,唇舌深深的含住她的。
  金子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沉重的身躯,一米八几的个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而辰逸雪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子,一只手轻轻撩拨着她的长发,热情的吻着她。
  这样的吻,热烈而有力,渐渐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得不像话的喘息声。
  辰逸雪慢慢离开金子染着微嫣的脸庞,顺着她纤美白皙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下移。金子感受着他的细密如雨的亲吻,那么酥麻,那么缠绵,整个人仿佛将要在他的唇舌之下,软成一滩水……
  辰逸雪刚想伸手去解金子腰侧的扣结,房门外头陡然传来笑笑的轻唤声:“郎君,娘子,金护卫来了!”
  金子和辰逸雪先是一愣。
  金子眨了眨眼睛,想着笑笑的话。
  她说的是金护卫,而不是阿郎,金昊钦是因为公事而来的?
  辰逸雪静默了片刻,紧接着是冰冷无比的语气:“不见!”
  他也知道笑笑这个时候没眼色的来打搅,定是金昊钦有公事来找他。辰逸雪有些后悔,今天的合约签得太爽快了,重要时刻被打断,这是非常恼人的事情……
  满室迷蒙炽热的气氛就像被洒了一盆冷水,瞬间被浇灭了所有的激情,也浇灭了两个人身上炙热的温度。
  金子扭了扭身子,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笑道:“见见他吧,一定是重要事!”
  辰逸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撑着身子起来,在金子的帮助下整理好衣袍,将鬓发打理妥帖后,抬步走出内厢。
  送他出去后,金子自己整理衣裳,换上厚实的长袍,坐在妆台前将头发挽成一个髻,簪上辰逸雪亲手刻的桃木簪子。
  半晌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侧着脑袋,这时候才听辰逸雪冰冷无绪的嗓音响起来:“……让那家伙在外头多冻一会儿再请进来!”
  金子扑哧一声笑了。
  让辰大神吃瘪,后果很严重!
  半晌后,金昊钦从院外大步迈了进来。
  空气中携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寒意。
  辰逸雪白皙清隽的面容浮现出冷漠而倨傲的神色。他双腿交叠,笔挺的黑色锦缎长袍映衬得他挺拔的身形越发修长,安静地坐在软榻上,清贵逼人。
  金昊钦微鄂,谁惹恼了这家伙,这模样分明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什么事儿?你不晓得今儿个是除夕夜么?”辰逸雪冷冷问道。
  金昊钦苦笑。
  “我哪能不晓得?可出了案子,我能怎么办?谁乐意在大过年的办案啊?元慕和老妖他们今儿个一早就沐休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等孤家寡人的,自然是得留在衙门轮值,连桃源县都不能归。本护卫才无奈呢!”他也倒苦水。
  辰逸雪神色微霁,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案子?”
  “刚有人报案,城门外的土地公庙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华衣娘子被杀了……”金昊钦道。
  “现场如何?”辰逸雪挑眉问道。
  “今天取消宵禁,人流较多,当时接到报案后,我立马带了捕快过去,那时候土地庙围了很多人,就是有什么脚印之类的证据,估计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我吩咐封锁现场,疏散人流,又遣底下的人做了附近的人口调查,希望尽快能确认死者的身份,看看能否侦查道案发前后的一些有用的讯息!”金昊钦解释道。
  辰逸雪嗯了一声,刚想说话,见金子从内厢出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一眨,似有熠熠星光闪动。
  他淡漠的神色随之松动,目光掠过她那袭中性打扮的装束,二人同时默契的开口:“案子……”
  辰逸雪明白金子要说什么,金昊钦似乎也明白,便抢道:“夜深了,三娘就不要跟着去了,留在府中吧!”
  “我要去……”
  “珞珞去吧……”
  辰逸雪和金子异口同声道。
  而后,二人相视而笑。
  辰逸雪知道让金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会担心他,也会睡不着觉,点灯熬油地等他。不如带着她一起,就在自己身边,彼此安心!
  金昊钦失笑,他们夫妻的事情,他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外头冷,三娘得穿暖和些!”
  金子点头,让笑笑去取新做好的紫金色滚缎风毛斗篷出来,又命青青去将工具箱取来。临出门前,金子不忘嘱咐笑笑青青两人不要嚷嚷,桩妈妈如今作为内宅的管事娘子,千头万绪的,要帮着金子管很多事情,就不要再说出堪的事情让她担忧了。
  笑笑和青青点点头,道了一声晓得,送金昊钦、辰逸雪和金子出院子。
  野天在内门道备好了马车,二人入车厢坐好,辰逸雪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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