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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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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员外身形晃了晃,他闭塞的头脑,在这一刻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的确从未关心过那个懂事的庶出女儿。
“去年府中准备给六娘议亲的,有相熟的友人推荐了几个不错的小郎君,还暗中拿了画像过来给老夫挑选。选中了柳郎君,那孩子出身不错,品行俱佳,当时是打算定下他,让冰人说说亲的。芸娘是六娘的母亲,在书房伺候的时候看过柳郎君的画像,也很是满意,许是不小心跟六娘透露了,七七那孩子听到了吧,就嚷嚷着过来书房,说要看看画像。没想到她一眼就看上了柳郎君,让老夫重新给六娘再挑一个。老夫觉得这件事不大妥当的,只是柳家那边也没去说开,只自己家里知道而已,后来见六娘也同意了,就为七七先说了亲事,订了下来。”
聂员外叙叙说着,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原就是那时候种下的孽因么?
“七娘子跟简郎君又是怎么回事?”金子忍下心头的戚戚,继续问道。
“简郢是芸娘的远方表亲,曾跟着父母亲来聂府拜访过!”聂员外简单道,再没讲聂七娘与简郎君是如何相识,聂七娘又是如何移情别恋的。
金子想起聂七娘那喜欢夺人所爱的性格,忽的再抛出一个问题:“简郎君跟着父母来访,有什么目的性么?是单纯的走亲戚拜访,还是为了求娶六娘子来了?”
金子在想,六娘子与柳郎君的议亲因七娘子的临门一脚而告吹,那作为母亲的芸娘,自然要再为女儿另觅良缘的,简郎君家是芸娘的远方表亲,知根知底,应该符合她嫁女的标准。
聂员外红着脸,支吾了几句,这才模棱两可的应声……是吧。
凶手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金子掩下心头的澎湃,又再问了一些有关于聂六娘在聂府中的情况。
聂六娘母亲芸娘在府中只是个妾,不管事,期期艾艾个性柔软,一直留在原配夫人身边伺候着。而聂六娘自己有个胭脂铺子,是柳郎君那件事情发生后,聂员外给聂六娘的补偿。给她一个胭脂铺子,自己可以独立管账,胭脂铺子里有掌柜的,聂六娘每隔十天就出门一趟,去铺子里查查帐。
金子了解完讯息,叹了一口气,再次跟聂员外道了一声:“请节哀!”
这一天,注定是难忘的一天,悲伤的一天!
这个除夕夜,他将失去……两个女儿!
回到辰逸雪身边的时候,洛娘子的口供也给完了,辰逸雪看着金子,俊颜露出浅笑,淡淡道:“我等你给我一个契合的答案!”
金子扑哧一笑,敛眸看向灯火阑珊处的两架马车,莹润的朱唇微启,低低道:“凶手是第一个给口供的人!”
辰逸雪起身,拉住了金子的手,轻轻摩挲,如琴弦般动听的声音袅袅绕绕:“果然是受我影响最深的人……”
看着他拽拽倨傲的模样,金子心中的心弦,无声荡漾。
太帅了!
金昊钦上来,刚想问话,便听辰逸雪开口吩咐道:“让三个娘子都回去,派人暗中跟着聂六娘……”
金昊钦愣了愣,没多问,道了声好,转身下去安排。
辰逸雪拉着金子,径直往马车走去,一面小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衙门去做了,凶手告诉他们了,如何抓获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金子嗯了一声,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待坐稳之后,便吩咐野天启程,先回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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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辰府内门道,耳边将将响起更漏声。
已经是两更了。
府中众人都已经安歇了,整个辰府静悄悄的,只有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曳着。
辰逸雪拉着金子的手,从容穿过外院的甬道,直接往内院而去。
笑笑应该是事先给了吩咐,角门还没有落钥,有两个丫头守着,二人缩着脑袋,提着灯盏相互靠着背打瞌睡。
“开了门后就回去歇着!”辰逸雪唤醒二人说道。
小丫头打了一个激灵,忙唱了喏。
金子和辰逸雪回了飘雪阁,青青和笑笑两个还在正堂廊下等着他们。
见二人回来了,不由长舒一口气。
再不回来,她们都要疯了……
之前老夫人让小桃过来请郎君和娘子一道过去花厅守岁,她们紧张得不行,支吾着说娘子和郎君将才睡下,只怕忘了时辰,要去唤。后来老夫人不知为何,索性让小桃来说就让郎君和娘子留在飘雪阁守岁就好了……
青青和笑笑她们心头的大石啊……
要让老夫人知道郎君和娘子大除夕夜的,跑出去查案,非把飘雪阁里头里里外外的丫头们都打发出去卖了!
笑笑和青青打起精神,打了热水伺候二人洗漱,这才掩了门,回自己房间睡个安稳觉去了。
金子很累,身子刚挨着榻,眼皮重重的,就要进入梦中会周公去了。
辰逸雪却精气神十足,侧着身子将金子抱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人儿,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珞珞……”
他柔声呼唤了一句,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
金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扭了扭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手搭在他的腰上,不多时便传来匀匀的呼吸声。
辰逸雪不忍心打搅她,只得掩下心中那把熊熊燃烧了第三次的火把!
他念了几遍清心咒,闭上了眼睛。
……
天明时分,金子便醒过来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她不能赖床贪睡。
见辰逸雪还在睡,她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起榻,回身为辰逸雪将被角掖好。
窸窸窣窣地将袄裙套上后,轻轻的拉开槅门,闪身出了外厢。
外头,丫头婆子们已经起早忙开了。
青青打了水,在耳房伺候金子洗漱。
打理停当出来的时候,笑笑取了铜镜和梳子,在外厢等着给金子梳头。
金子在几前坐下,问了一下昨晚府中的情况,笑笑一一答了。
三千青丝挽成叠云髻,高雅而端庄,略微施了淡粉,便已是明艳动人。
金子起身,桩妈妈便进来了,笑着行了礼,问了安,说了好些吉祥话。
金子笑眯眯的,挽着桩妈妈的手,问昨晚可歇息得好。
桩妈妈笑道:“人老了,觉少,索性早些起来打理安排。早宴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还设在花厅!”
“辛苦你了!”金子眼眸弯弯笑道。
“娘子这话老奴可不爱听啊,这也太外道了!”桩妈妈佯装恼怒。
金子呵呵笑了起来,忙连声道好,敛衽跽坐好,与桩妈妈商量着今日的安排。
片刻后,内厢的槅门被拉开来,是辰逸雪起榻了。
成婚一年来,娘子与郎君恩爱如初,桩妈妈瞧在眼里,喜在心头。每每睡前,总要对着夫人坟头的方向礼拜,一来是告诉夫人娘子过的幸福美满,而来是祈求夫人在天之灵庇佑,让郎君和娘子一直幸福美满下去。
“郎君起了,娘子伺候伺候去吧!”桩妈妈那手指轻轻点了点金子的手背,起身给辰逸雪施了礼,这才出了房门,趿上履鞋,出院子去。
金子晓得桩妈妈的用意,抿嘴轻笑。
没等金子起身,辰逸雪便挤在金子身边坐下,哑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么?”
“睡得好!”金子让青青先去耳房备好洗漱用具,拿起几上自己刚刚梳过的桃木梳,挪身到辰逸雪背后,为他重新打理好鬓发。
用缎带将鬓发束好之后,笑笑从院外进来了。
“郎君,娘子,野天刚刚递了口信进来,金护卫一早过来说了,案子查清楚了!”笑笑站在门外道。
“凶手交代了?”辰逸雪黝黑的瞳眸掠过笑意,不紧不慢的问道。
笑笑回道:“野天说了,可奴婢记不住,他就在院外,要不让他进来说!”
金子眼睛亮亮的,辰逸雪知道她想知道,便让笑笑去叫野天进来。
院内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青青和笑笑守在廊下。
野天行了礼,直接进入主题:“昨晚金护卫的人一路跟着六娘子,马车路过胭脂铺的时候,六娘子说看到后堂的门窗没有关好,要进去看看。聂九娘和洛娘子说与她一起去,被她婉拒了,领着自个儿丫头往胭脂铺的后门去了。
衙门的捕快偷偷跟着,贴着后院的墙壁,能听到里头呜呜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急促。捕快们察觉有些不对劲儿,就破门而入,发现那个失踪了的简郎君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而聂六娘,拿着一把果皮刀,面色狰狞地看着简郎君,正欲对他不利。
捕快及时制住了聂六娘,将简郎君解救了出来。
简郎君差点儿吓掉了半条命,指着聂六娘直骂,说她是个疯子,是个心肠歹毒的女子……”
“聂六娘承认了么?”金子问道。
野天点头,“她不承认也没办法,简郎君指证了她,说是聂六娘亲自告诉他的,是她亲手杀了聂七娘的!”
金子惋惜的叹了口气,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大致能猜着了。
聂六娘被聂七娘抢走了心爱的东西,她忍。后来再被抢走了定下的如意郎君,她也忍。而后她与简郎君有意缔结秦晋之好,却又一次被聂七娘撬了墙角,且简郎君不顾聂七娘已有婚约在身,抛弃六娘,爱上了聂七娘。多次的伤害和背叛,将她推向了毁灭的深渊。她心理的怨恨嫉妒怨念超过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她要报复聂七娘和简郎君,这才有了昨天晚上的那一桩血案……
“金护卫说个中详情,待他处理完案子再过来与您和娘子说!”野天低声道。
辰逸雪轻笑,看着金子道:“按时辰算,从出堪现场到抓获凶手,没超过两个时辰!”
金子嘴边的笑意浓烈得化不开……
这家伙!
“让他不必过来细说了,结案后将合约上约定合成的酬金如期送过来就好!”金子吩咐道。
说完,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儿市侩,只懂向钱看了!
青青和笑笑相视一眼,掩着嘴笑了起来。
金子给自己找了借口:当了家,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第五百一十七章 处置
大雪纷纷扬扬的飘着,北风从窗棂处呼啸而过,视线里是漫天的白。
上京城已经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气温骤降,滴水成冰,阴霾罩顶。
严寒让人们都不愿意动弹,坊间的户门紧闭,百姓们都躲在暖和的室内不出来,宽阔的街道上人烟寥寥,各色彩灯被风雪覆盖,映衬得今年的年节,格外萧索落寞。
大年初一,众朝臣顶着风雪入宫朝拜,祭祀礼过后,从大年初二至大年初五,停朝沐休四日。
大臣们可以沐休互相拜年宴饮,偷得几日空闲,皇帝却是不行。
养心殿正殿的御案上堆积了如小山一般高的奏折,英宗不得不拖着还未愈的病体,强打起精神,坐在龙案前凝神批阅奏折。
福公公捧了一盏刚刚沏好的热茶进殿,躬着身小心翼翼的将茶盏搁在御案上。
英宗微胖的面容沉凛着,将手中的朱笔搁在笔托上,手指捏了捏眉心,端起几边的茶汤呷了一口,眼皮子没抬,沉声道:“什么事情?”
福公公心头一震,敛了敛神,上前道:“陛下,容妃娘娘送了午膳过来,正在偏殿候着您!您见是不见?”
因龙廷轩的关系,英宗也有些恼上了容妃,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她,连自己生病,也只让身边的宫人们侍疾伺候,后宫的娘娘过来问候,都被福公公给挡了回去。
如今薛皇后和萧贵妃尚在禁足中,后宫中老妃子里就属容妃独大。
可容妃却没有因此而窃喜,兀自飘飘然飞起来。
她在这个时候来,也是忍不住了。她担心英宗会因为太子和惠王的谋逆而将自己儿子连带恼恨上,她虽然没有被英宗禁足,可英宗不见她,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英宗又低头抿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福公公一眼,哑声道:“让她将膳食留下,回去吧,朕现在不饿,一会儿再过去用膳!”
福公公忙唱了喏,甩着拂尘出了正殿。
能留下膳食就已经是给容妃天大的面子了啊,也不看看别的妃子送过来的,都让人给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了。容妃在陛下的心里,分量的确是不同别个的。
福公公离开后,正殿内又只剩下英宗一个人了。
他一双幽深的眸子虚无地凝着殿中央仙鹤镂空猊金熏香炉内袅袅升腾而起的白烟怔神,耳边嗡嗡地回想着那天龙廷轩在养心殿内对他说的话。
他总说轩儿是这几个儿子里头最像他的。
果然没有说错啊,连那份对待手足的寡情阴狠,都学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英宗的唇角渐渐溢出清冷笑意。
在天家、在皇权高于一切的世界里,寡情阴狠不算什么,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才最是要不得的。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太子生性冲动,行事任意妄为,大胤朝的江山将来交到他手中,若他能知人善任、广开言路,或许还能将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守住,若是不能,大胤朝则危矣。至于惠王,是个聪明干练有才能的,奈何他太过于依赖倚重萧氏,心太偏则不能全面正确地看待问题,且外戚决不能再抬举下去,让其势力越发膨胀,最终养虎为患,祸害江山。
反观龙廷轩,从小便学会隐忍伪装,掩藏自己,漫长岁月的等待与伺伏,只为了瞅准时机奋起反击,将对手一击毙命,而他自己不伤皮毛,大获全胜。
英宗一直在回忆龙廷轩成长以来的点点滴滴,往日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般,串成一个连贯的故事,在他脑海里渐渐铺展开来。回忆越发深入的时候,英宗才惊讶的发现,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了解,远远不够,自己所认为的了解,仅仅只是流于表面的了解。小小年纪的他,便倚在心底深处种上了坚忍不屈的种子……
英宗认为自己是个好的皇帝,他将宪宗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拾缀成如今呈现出来的国富兵强,四海升平。他在想,深谙帝王心术的龙廷轩,将来定也能成为一个好的帝王,只是他们父子俩,都称不上好人。
英宗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人,想必龙廷轩更不会在乎!
他收回神思,将手中托着的已经变温的茶汤搁下,提起朱笔,翻开一个新的折子,阅览起来。
……
逍遥王府内。
龙廷轩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阿桑拿着黑狐大氅上前,披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膀上,一面低声道:“少主,礼物已经备妥当了,您是要先上哪个府?”
龙廷轩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值晌午,苍穹却是低压暗沉,浓浓的乌云挤在一块儿,层层叠叠,看似随时都要坠落下来般,让人压抑得喘不上气儿。
他微蹙了眉头,俨然没有了出门的兴致。
龙廷轩将大氅上系着的带子扯了下来,冷峻的目光扫向阿桑,哑声道:“打发白管事去送吧,阿桑你将帖子给他,礼物是你安排的,你自个儿跟他交代清楚!”
阿桑抬头,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动,在半空中划起一道圆弧。
“少主您不亲自去了么?”
阿桑想不明白少主这多变的心思,陛下对太子和惠王的处置迟迟未下,朝中些人见陛下态度未明,也纷纷忍着浮躁观望。少主此前就说要借着年节送礼拜访朝中大臣,顺便敲打敲打,让一些臣子上书给陛下再施施压力。阿桑也觉得这事可行,借着年节互通有无,少主还能结交多一些的朝臣,壮大麾下势力,这算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啊,怎么忽然间又不干了?
龙廷轩微抿着唇,四仰八叉的往软榻上一趟,双腿交叠起来,搁在旁边的博古架上,懒懒道:“鹰组刚刚不说了么?父皇留下了母妃带过去的膳食,父皇那边的态度有所松动,本王到底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再上蹿下跳的了,免得惹来更多无端猜忌。父皇总不能一直拖着太子和惠王谋逆的那件事不办吧?就是父皇拿不下决心来处置他们两个,到时候不必本王撺惙,御史王直就会第一个跳出来,等着吧……”
阿桑觉得少主上回说的很有道理,这回说的也在理,左右话都让他说尽了。
他点点头,将大氅收进内厢,顺便取过龙廷轩搁在几面上的帖子,施了礼,便下去安排了。
……
正月初六一早,晓鼓响过三巡,天际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龙廷轩在阿桑的伺候下起榻洗漱,换了朝服,坐上步辇,由王府内的小厮抬着前往往内门道,在内门道换乘马车,出了王府外的大街,直奔皇城而去。
外头盈亮亮的,龙廷轩挑开车窗的幕帘,往外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不是天色的关系,而是御道两旁堆积未化的白雪,缠绵了一路,在马车角灯的反射下,泛出粼粼雪光。
龙廷轩放下了幕帘,拢紧了身上的大氅,斜倚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须臾,马车便抵达了朱雀大门,外头熙熙攘攘的,是陆续抵达的朝臣们互相打招呼寒暄问候的声音。
阿桑轻声对着车厢道:“少主,宫门口到了!”
龙廷轩嗯了一声,一双紧闭的桃花眼在睁开的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深邃幽沉。他起身钻出车厢,从容下车,与候在朱雀门外的朝臣们含笑点头致意。
在英宗旨意未下之前,朝臣们对待龙廷轩的态度,亦同样暧昧不明。他们现在还摸不准英宗对逍遥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若说不宠信吧,那铁定不能够,不然怎么只有逍遥王能调得动陛下的亲卫队?若说宠信吧,这阵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英宗对逍遥王母子态度上的疏离。
但这是否能代表英宗已经厌弃了容妃和逍遥王母子,他们也没个谱儿,也轻易不敢得罪了龙廷轩。剩下的几个皇子里,也就是龙廷轩的赢面最大的了,那几个小的,不成气候呢。
约莫着上朝的磬钟快要响起,朝臣们寒暄着鱼贯入了宫门。
朝拜之后,英宗主动谈起了年关前的那一场谋逆。殿中瞬间鸦雀无声,只有英宗略有些沧桑无奈的声音在回响。
他洋洋洒洒说了好些,说到最后,连声音也抑制不住的带了些许哽咽。臣子们心头戚戚,心想陛下也是不容易啊,太子和惠王如此行事,受伤最重的那个还是陛下啊。
此前他们纷纷上折子,逼着陛下处置这二王,合着他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伤害,又怎知这伤害带来的结果是多么刻骨的痛?
大家都静默着,整个龙乾殿静谧无息。
而后福公公在英宗的示意下,拿出昨夜就寝前书就的圣旨,高声念了出来……
……
早朝结束了。
朝臣们三五成群的走下龙乾殿的汉白玉石阶。
龙廷轩眯着眼睛走出大殿,抬头望着天际,东方,一丝熹微的朝阳努力地钻破云层,吐出新年里的第一抹斑斓的霞光。
阴霾已经散去,终将迎来新的光明!
朝臣们纷纷上前,含笑恭贺龙廷轩。
龙廷轩只是淡淡一笑。
赏下来的金银财帛对他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英宗到底还是心软了啊,只将太子和惠王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不过薛氏和萧氏两族却没有那么好运了。英宗几乎都将罪过推到了他们头上,仿佛那场变故,是薛氏和萧氏才是始作俑者,罪无可恕。
薛艋掌管禁卫军,却参与叛乱,薛氏一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而萧氏一族,英宗则看在萧太后的面上,留了一脉香火,其余的,都圈杀的了。
这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被牵扯其中遭流放发卖的官家,被破门而入的官兵强行带走,哭喊呼救之声,响彻云霄……
第五百一十八章 试探
朝堂上一番动荡清洗过后,随着时间的迁移,渐渐趋于平静。
太子与惠王谋逆的事情似乎已经揭过,但其中所牵扯到的传国玉玺的调查,英宗却没有懈怠过。
宪宗目前手中没有传国玉玺,英宗是可以百分百肯定的,但他却不能确定太子起事的事情,究竟跟宪宗有没有干系。省吾宫目前除却摆在明面上的禁卫军之外,还有暗卫暗中盯梢,省吾宫内的一举一动,皆在英宗的掌控之内。
正月十四,内务府送了元宵过去省吾宫,送元宵的老太监,正是上次宪宗送小匕首给他把玩的那位张公公。
张公公入宫四十余年了,因他老实不善于溜须谄媚的个性,在宫中沉浮四十余载,却依然停滞在内务府里当个少监。在内务府,基本没人看得起他,他之所以被打发来伺候省吾宫的上皇,不过是因为这份工作无人愿意做罢了。
不过张公公与宪宗却是一见如故,闲暇送东西过来的时候,他也愿意在省吾宫里帮着拾缀拾缀,顺便跟宪宗说说宫里的情况。
张公公是一个亲和随意的人,他不晓得自己与宪宗如此亲近的相处,会惹来了之后的一场祸事,将自己的性命搭送进去。
暗卫营明白英宗对宪宗的忌讳甚深,当他们发现宪宗曾送匕首给张公公,而张公公又的的确确与宪宗交往密切后,其特务的本能告诉他,可以利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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