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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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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金昊钦,由始至终,连一眼都不曾瞧过自己……
  映红一一扫过众人,林氏意味深长的浅笑;三娘子似乎置身事外,只顾自己用膳;四娘子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嘲讽;最后落在老爷金元身上,目光不期然而遇,他的眼神迷离,带着丝丝温柔的情意。
  映红蓦的闭上双眼,心下一横,作了决定。
  ……
  金子回到清风苑,将木屐鞋左一只,右一只地踢开,身上软软地瘫在床榻上。
  她喝了一些酒,脸蛋红扑扑的,樱唇莹润,在灯下泛着亮亮的光泽,眼神充满魅惑之美。
  头有些晕,她伸手敲了敲脑袋。
  这什么酒来的?后劲儿这么大?
  笑笑端着一盆水进来,笑道:“娘子,你喝猛了吧?奴婢已经让青青去煮醒酒汤了,马上就好!”
  金子嗯了一声,翻了翻身子侧躺着。
  笑笑从盆里捞起一块棉帕,拧干水分,轻轻地擦拭着金子潮红的脸庞。
  桩妈妈在外头跟金昊钦说了几句话,将人送了出去后,才匆匆进房看金子。
  “娘子喝了酒,冰盆就不要上了,把窗户打开一些通风就好!”桩妈妈说道。
  笑笑应下了,看着桩妈妈叹道:“这还是娘子第一次参加家宴呢,她估计心里头既高兴又难受,才会喝多了!”
  桩妈妈眼角热热的,已经有泪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可不是么?
  以前过年过节,府里面热闹饮宴的时候,清风苑里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记得这家里还有三娘子这号人物。
  娘子虽然不说话,但她心里是知道的。
  她听着外头的锣鼓声,爆竹声,心里得有多苦,多难受呢……
  桩妈妈忙抹了泪,如今一切都好了,还要想着以前的事情作甚?
  “来,我们再喝一杯……”
  床上传来金子含糊不清的呓语,她纤瘦的手臂猛地抬了起来,做着碰杯的姿势,又猛地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床板上。
  笑笑和桩妈妈相视一眼,笑了笑。
  娘子还真是喝多了!
  金子伸手抓住笑笑擦拭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将之送到嘴边,嘟起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你心里一定藏着秘密,告诉我……其实,你并不孤单的……”
  笑笑扑哧一笑,娘子做梦了吧?
  笑笑将金子的手掰开,低声应道:“娘子,奴婢心里没有秘密,奴婢有你和桩妈妈,还有青青在,一点也不孤单!”
  袁青青端着醒酒汤进来,刚好听到笑笑的话,惊得张大嘴巴。
  什么时候笑笑姐变得这么煽情?
  她不是很讨厌自己的么?
  转性了?
  ……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一晚,金子睡得特别沉。
  等她第二天幽幽转醒过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条让她震惊得目瞪口呆的爆炸性新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金子跨出房门,走到院中,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声响,不由蹙眉问道。
  桩妈妈神色并不好看,感觉跟娘子说起这样的事情,实在尴尬。
  笑笑也垂眸不语,金子望向袁青青,袁青青眸子滴溜溜的在桩妈妈和笑笑脸上流转着,不敢说。
  “青青你说!”金子神色沉沉,肃然说道。
  袁青青嗫喏着,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奴婢今晨去大厨房领生蔬,听那边的婆子说秋霜院一早就闹开了,昨晚老爷走错了房,把宋姨娘的侄女儿给……那了”
  桩妈妈和笑笑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抓包现行的人是她们一样……
  金子怔住了。
  父亲走出了房?
  做错了事?
  我的天!
  桩妈妈将脸垂得低低的,抿着嘴,淡淡道:“不管那边怎么闹,咱们清风苑都不要再私下讨论这件事情,事关老爷声誉问题,谁都不许嚼舌根子!”
  笑笑和袁青青忙认真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金子震惊过后,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但哪里出了问题,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在院中悠然踱着步子,心想金元老爹怎么看,都不算是不靠谱的人,这怎么会做出这等不靠谱的事情来呢?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呀!
  金子将昨晚的事情回顾了一下,老爹除了喝多了些酒之外,貌似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宋姨娘的侄女,那个叫映红的,整晚上都不说话,基本跟老爹是零交流!
  她不说话可以理解为内敛,可她昨晚没喝酒吧?
  哎,对了,要是老爹走错了房,她可以大声呼叫啊,宋姨娘不是跟她同个院子么?
  金子想了想,突然间豁然开朗,恍然醒悟过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真相了
  “这事情真相了!”金子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转身走回房间。
  桩妈妈怔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难怪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就感觉蹊跷的很。
  这好比老辈人常说的花樽与筷子的故事,花樽若是不愿意让筷子放进瓶子里,就是拼了个玉碎瓦全,这筷子也不能得手。再说老爷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相处,人品问题如何,桩妈妈还是有信心的,绝计不可能用强的。
  所以说,这里头猫腻大的很!
  桩妈妈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伎俩,主院那位还真是百用不爽呀。
  桩妈妈不是糊涂人,宋姨娘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她想方设法要让堂侄女接近的目标,唯有阿郎一个,绝不可能是老爷,这会儿发现事情完全偏离了预先计划好的轨道,估计她也是如同青天白日里着了雷劈,不然也不会如此歇斯底里地闹腾起来。
  而从中作梗的人,无疑便是主院那位。
  这些两面三刀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运用得再炉火纯青不过的了。
  如今秋霜院那情况,跟十九年前的那一出,何其相似呀。
  桩妈妈永远也无法忘记,夫人站在门口,泪如泉涌的模样。
  ……
  其实论起来,主院的林氏跟夫人刘氏还是远方表亲来的。
  刘氏先祖曾跟着始祖皇帝打江山,立过不少赫赫战功。刘氏一族当年在帝都权贵门阀中的地位相当显赫,在太宗在位时便出了一个都尉和一个中郎将,后来宪宗改革,尚文抑武,刘氏一族才有渐渐没落的迹象,但烂船还有三根钉,一个家族的兴衰更替也不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夫人刘云是嫡系三房庶出的女儿,其母与主院那位的母亲是表姐妹。刘氏是大族,但凡沾亲带故的都会时不时的上门拜访,抱大腿,林氏曾跟着母亲到刘府做了几次客,与夫人倒也还聊得来。后来夫人出阁,嫁到桃源县来,林氏还曾舟车劳顿地过来探望,那时候桩妈妈还感慨夫人的闺中密友甚多,就只有林媛最贴心,不曾想,这林媛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金府小住了几天之后,就爬到老爷的床上去了。
  当初的情形就跟今日秋霜院里的差不多。
  林媛哭得梨花带雨,寻死觅活,老爷的表情很难看,特别是看到夫人的那一刹那……
  事后林氏曾含泪到夫人面前一番泣泪剖白,说她心中恋慕老爷已久,求夫人让她留下来,她愿意做个低等的通房丫头伺候老爷和夫人,若是夫人容不下她,她就只有寻死一条路了。夫人向来心慈,虽然她明白了那一晚的事情,是林媛故意设计的戏码,但老爷没有把持住是真,再怎么说,二人还沾亲带故,是远方的表亲,夫人要顾虑多方的面子问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最终夫人忍着心中沉重的伤痛,向林家提亲,正式将林氏纳为金元的妾室。
  而二人的闺友关系到了这个地步,也彻底宣告结束。
  桩妈妈仿佛可以预见宋姨娘日后跟自家侄女相处会是怎样一种画面,而这结局,刚好是林氏所期待的。
  宋姨娘处心积虑地想要将自家侄女拉进来,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毕竟阿郎是嫡长子,映红若能被阿郎看上,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只是林氏又岂是普通人,没有点高明手段,就不要在她眼皮子地下耍大刀,不然,到最后只会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宋映红她等于背叛了宋姨娘,想来以后宋姨娘也不会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不然,她怎么着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宋映红她只能依附着林氏生存,这颗棋子要怎样拿捏,自然由林氏说了算。
  桩妈妈又叹了一息,撇开脑中乱糟糟的思绪。
  这些事不该她管,她还是安安心心地守着娘子,好好过清静的日子就好了。
  金子在房间内学习着茶道,她龇牙咧嘴地将茶杯滤水,水温太高,她抓着茶杯的手陡然一缩,伴着啪嗒一声闷响,茶杯掉在案几上,转了几圈,索性没有摔破。
  金昊钦站在门外,笑意晏晏。
  金子见门口的光线陡然一暗,才抬眸望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金子狐疑问道。
  金昊钦没有回答,在廊下兀自退了屐履,踩着白色棉袜进入房内,在金子的对面的蒲团跽坐下来,看着她摆得有些混乱无章的茶具,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学茶道?”
  “没有特别想学,就是无聊玩玩罢了!”金子撅嘴说道。
  其实真正善茶道的人,那一套功夫秀出来,就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大气,就像是辰逸雪,就像是辰语瞳那般,那样的功夫,才能说是茶道,自己这蹩脚的三脚猫功夫,完全是不入流。
  “三娘若是想学,倒是有个人可以教你!”金昊钦笑道。
  “别跟我说是辰郎君啊!”金子将刚出炉的茶汤倒入两个杯子里,送上一杯放在金昊钦面前,琥珀色的眸子幽幽流转着,可以想象跟着辰大神学茶道会是怎样一种画面,那家伙傲慢得上天的态度,会将她损得一无是处,她才不会没事找罪受!
  金昊钦盯着颜色有些浓烈的茶汤,神色勉强的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英挺的俊眉微微蹙起。
  “太过涩重了!”金昊钦放下茶杯,说道:“你若想学,阿兄跟他说一声便是,左右他也是整天无所事事的!”
  金子没有这方面的闲情逸致,对于琴棋书画、茶道女红这些,她多半了解,却不精通。每每她心中想起这些头疼的东西,便会条件反射地告诉自己,过得去就成了。
  然事实上,金子这方面的学问,当真还达不到过得去的水平。
  “这事以后再说吧!”金子自己泡的茶,觉得还不错,一杯喝完之后,又蓄了满杯,凝着眸子看金昊钦八卦问道:“听说早上事情闹得挺大!”
  金昊钦立马反应过来,他知道三娘问的便是秋霜的那件事情。虽然说子女没有资格评判父母的行为,但父亲做的这个事……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有些羞赧难言!
  “……母亲已经过去处理了。听说今天就会安排何管家带上聘礼去宋家提亲。”金昊钦尴尬的笑了笑,看着金子道:“我们又要多了一个姨娘了!”
  金子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父亲,好可怜!”
  可怜?
  金昊钦完全无法理解金子的话语,在他的理解力,可怜的人是母亲和宋姨娘。
  不是有句古话么?
  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父亲有了新欢相伴,又怎会可怜呢?
  唯一让他想不通的一点是,这宋映红不是才来府上一天多的时间么?父亲这么会对她……
  他心中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外面,却有着一个算计和不知廉耻的心。
  宋姨娘,合该要哭的,这叫引狼入室!
  “咱们不说这些了,趁这两天有时间,阿兄带你去外面走走吧,顺便带你去拜师!”金昊钦岔开话题说道。
  “你跟父亲说过了?”金子问道。
  金昊钦摇头,今晨本想找时间去说的,但遇到这事儿,自然要搁置了。
  “还没,三娘别担心,这事阿兄说会帮你搞定,就一定会做到!”金昊钦保证道。
  金子嫣然浅笑,那笑意就像一朵初绽的清荷,微微露出水面,淡雅而清新,让金昊钦感觉心里一阵柔软。
  “我自是相信你的。”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大豆腐,不会说话不作数的,“那你等一下,我换一身衣裳!”金子起身说道。
  金昊钦应声道好,起身整容,走到廊外等候。
  金子唤了笑笑进去伺候更衣,不多时,门扉打开,一袭圆领窄袖蓝色长袍的金子走了出来,看上起清爽俊逸,明艳动人。
  二人跟桩妈妈交代了一声后,便带上笑笑,出了金府。
  马车上,气氛显得很是热络。金子有些讶异,心想这厮来之前应该努力想过很多聊天的话题吧,这一路上,多半都是他挑起话头,而且所谈之事,金子勉强还有些兴致,倒不至于冷场。
  金昊钦讲了关于西湖的一个爱情传说,听得笑笑一脸如痴如醉还有无限怅惘。凄美的爱情故事总是扣动人心的,奈何金子的反应却有些淡然。
  不是金子太过冷血,在她看来,故事终究只是故事,就算真有其事,在千万遍的传诵中,也被后人添加了过多的人为色彩,听的过程可以荡气回肠,热情澎湃,但过后,还是要认清事实。
  金子自认自己不是悲春伤秋的个性,再者她从没有过恋爱经历,无法理解故事中那种爱到至死不渝的情感,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
  笑笑和金昊钦有些讶于金子的表现,笑笑更是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声问道:“娘子,你难道都不感动么?”
  金子有些愕然。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绣娘芳诺
  感动就一定要痛哭流涕么?还是说因为自己的法医职业,接触的都是死人,所以她的心肠也变得冷硬了?
  还是说她骨子里是个对爱情没有任何向往的人?
  这问题出来后,金子有些慌了,她上辈子就没谈过恋爱,这辈子要是再没半点向往和冲动,难道又要站入剩女行列,变成一个刻薄寡恩的老姑婆?
  金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对这样的结果,不由一阵恶寒……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冷血,她努力眨了眨眼睛,眼角终于夹出一滴泪来。
  演技完全不到位,连金子自己都看不下去,更别说笑笑和金昊钦了。
  二人对视一眼,登时就在车内笑翻了。
  可恶……
  金子翻了一下白眼,冷冷道:“我不过是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罢了,话本这些都是人编出来的,目的就是赚你们这些无知少男少女的眼泪……”
  无知少男少女?
  金昊钦深望了金子一眼,仿佛在说你自己也是小姑娘,说得一派老气横秋的模样。
  金子翘着手,一副我吃盐多过你们吃米的态度。
  金昊钦越发觉得好笑,只是怕扫了三娘的兴,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
  “辰娘子应该回来毓秀庄了,三娘你跟她聊得来,多处处不是坏事!”金昊钦说道。
  金子嗯了一声,她听出了金昊钦话里头的意思,这巴结上了蕙兰郡主的女儿,哪里只不是坏事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辰娘子的医术也很高超,全县大夫都断言慕容公子必死无疑,却被她救活了,还是活体开腹,这可是古时大医华佗才敢行的神伎……”
  金昊钦还在喋喋讲着那晚夜闯慕容府的情形,金子却已经被摇晃的马车和金昊钦的嗓音催眠了,脑袋一晃一晃地打起了瞌睡。
  笑笑本想挪坐过去扶住娘子,却被金昊钦抢先了一步。
  他往金子身边靠了靠,低低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么?”
  说完,大手轻轻地将金子的头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手轻轻地搭在金子的香肩。
  笑笑是头一次见阿郎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她怔怔的望了一会儿,心头有淡淡的酸涩,也有小小的窃喜。
  这样才是真正的亲兄妹间该有的亲昵。
  马车临近东市,金昊钦见金子还未醒过来,不忍吵醒他,便吩咐车夫绕着东市外头的主干道跑一圈。
  车夫依言照做,马车跑了大半圈之后,金子就醒过来了,倒不是因为颠簸的关系,而是外头人声鼎沸,吆喝声叫卖声透过窗帘传了进来,金子不想醒都不行。
  金子鼻尖萦绕着一股男性气息,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金昊钦线条硬朗的古铜色下颚。
  “我竟睡着了!”金子有些尴尬地坐好,伸手整了整衣衫。
  “是阿兄太罗嗦了,听得三娘都忍不住犯困!”金昊钦调笑道。
  金子摆了摆手,转身挑开窗帘,问道:“东市到了么?”
  “是的,娘子,刚刚阿郎见你睡着了,没唤醒你,让车夫在外头多兜了一圈!”笑笑忙解释道,眼睛却含着笑意,瞟向金昊钦。
  金子放下帘子,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须臾间,马车在东市的商业区停了下来。
  金昊钦率先下了马车,他高大的身影背光站在车辕下,挡住了一部分炙热的光线。
  金子眯着眼睛稍作适应,才将手放在金昊钦的掌心里,跃下车辕。
  东市上繁华依旧,金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金昊钦身侧,往毓秀庄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便看到了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
  金昊钦眺望着,只感觉今日的毓秀庄有些不一样。
  “毓秀庄的生意也太火了吧?”笑笑不由叹道。
  金子蹙着黛眉,摇头应道:“不是,看情形,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金子根据以往来毓秀庄的几次经验分析,毓秀庄的生意虽然很火,但很讲究秩序,门前总会排着井然有序的队伍等待结账,而今天,却是乱糟糟的围着一大群人,而且很多都穿着清一色的中衣。
  金子凝眸细看了半晌,脑中闪过一个疑问。
  “不会是发生什么劳务纠纷了吧?”
  “什么劳务纠纷?”金昊钦听到了金子小声的嘀咕,不由好奇问道。
  金子指着人群中那些统一着装的仆妇娘子说道:“看见没有?那些应该是毓秀庄里头的绣娘,这时辰不在绣房里干活,跑到庄门前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毓秀庄拖欠工人工资,闹腾起来了吧?”
  若是如此,那毓秀庄显然不厚道。
  不过这是金子胡乱猜测的,从语瞳娘子的为人处事看,倒不像是会盘剥克扣的。
  金昊钦性子比较冲,他没心思猜测,想知道发生什么事,直截了当地去问个清楚明白便是了。
  他拉过金子的手臂,说道:“走,去看看!”
  金昊钦走得虎虎生风,金子被他这一带,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走近了金昊钦才看到,毓秀庄的门口竟有几个衙差戍守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金子显然也看到了,她没有金昊钦那般急躁,顺手拉过一名围观的群众,客气问道:“这位郎君,你们围在这儿,是毓秀庄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位围观了半晌的男子被金子这一拽开,顿时有些不高兴,但抬头一看,竟是位俊俏无双的小郎君,提到脖子根的怒气,顿时又掩了下去,摇了摇头道:“在下也是刚过来,这会儿也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金子一头黑线,不清楚状况,还扒拉在人缝里跟着瞎瞧什么劲儿呢?
  虽然没有打听到小道消息,金子还是极有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谢。
  金昊钦不喜欢道听途说,他认为这会影响自己对事情真相的判断。他略有些暴力地挤开人群,他的身材高大且壮硕,浑身肌肉硬邦邦的,一般百姓根本无法跟这样的蛮人较劲,被撞到的话,他们伤不起……所以,那些百姓们多半对金昊钦此举,是敢怒不敢言!
  “你不是有公门的令牌么?”金子小声说道。
  金昊钦这才恍然想起,朝金子咧嘴一笑,笑容绚烂,摸出怀中的令牌,讪讪道:“阿兄浑忘了!”
  令牌一亮出来,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三人走到毓秀庄的大门口时,正好碰到了从里头走出来的掌柜伍叔和捕头赵虎。
  掌柜伍叔停下脚步,朝面色冷凛的赵虎拱手做了一揖,诚挚道:“这个案子就有劳赵捕头费心了!”
  赵虎自是知道毓秀庄是何人的产业,在伍叔面前也不敢摆谱托大,态度恭敬的拱手回道:“一定,一定!”
  金昊钦刚好听到‘案子’两个字,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二人这才发现金昊钦和金子的到来,纷纷拱手问好,金昊钦却没有寒暄的热情,直截了当的问赵虎到底毓秀庄内发生了何事。
  赵虎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毓秀庄最近在赶一批货,工期比较紧,所以织柔姑姑安排了三班倒的形式。今晨到了换班的时辰,还迟迟不见来接班的绣娘,织柔姑姑查了一下花名册后,让伍叔安排小厮去催一催。
  其中一名小厮寻到了绣娘芳诺的住处,刚要叩响门扉,却发现门虚掩着。小厮一边喊着绣娘的名字,一边往院子里走,却发现无人回应,他担心绣娘家里遭了贼,便壮着胆子推开房门走进去,一进门,他便看见绣娘芳诺死在床上。
  死人了!
  距离桃花案结案才两天的功夫,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命案,而这一次还跟毓秀庄扯上了关系,死者是绣房里的绣娘。
  金子抬头睨了金昊钦和赵虎一眼,二人情绪低沉,眉头都深深的蹙起,显然,这个案子来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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