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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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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领队。”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领队回过头去,便见到两张陌生面容出现在面前,“你们是?”领队戒备道。这眼看就要过关,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而这两人,正是林火与吕烽。
  林火挠着头,“我们想请领队帮忙。”说着瞥了眼关卡。
  领队皱眉,“过关?”
  林火点头,吕烽却是有些不耐。
  领队上下打量两人,单手拇指食指中指摩挲,“我这商队,人人皆是花名在册,这个……”
  林火曾为贫民,自然明白道道,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已经折成小船模样,“我见贵公子甚为喜欢,正想送件礼物呢。”
  领队双眼一眯,收下银票微微笑道:“犬子,定然会喜欢这礼物。我突然想起来,名册上似乎有两人身体不适,无法随行,正好让两位公子遇上了,也是缘分,也是缘分啊。”
  说罢,便转身离开。
  林火回报笑意,用手肘捅了捅吕烽,面上甚是得意。
  吕烽低声说道:“以我俩本事,冲关过去便是,哪有这么麻烦。”
  林火瞪他一眼,“酒鬼还真说的没错,你就不懂智取二字。等你真去统兵打仗,难道还只知道横冲直撞?”
  吕烽撇了撇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那时候自然不同,我就是见不得这些私下交易。就如同战场之上,军人非是死于沙场,而是死于自家人之手,那才叫人唏嘘。”
  “好了,我的大将军,恶人是我来做,你就别放心上了。”林火也是无奈。
  吕烽这才闭口不言。
  货物检查很快结束,不多时,边境甲士将商队众人叫到一处,手持花名册,一一查对。
  “李明!”
  林火举起手掌,这是领队给他假名。
  那查询甲士看了林火一眼,翻到花名册下一页。可他手掌一颤,又抬起头来端详林火。看了片刻,他突然合起花名册,伸手召唤。
  另一甲士快步行来。
  两人交头接耳,而查询甲士目光,始终定格林火不放。
  林火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剑柄。


第180章 狼泣
  林火心中自嘲,所谓智取,最后还不是要拔剑。
  守卫甲士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迎风一展,查询甲士双眼微眯,立即扭过头来紧盯林火。
  身边吕烽已经察觉异样,捏紧长枪,“等你号令。”
  林火轻轻点头。
  就在此时,领队按住两人肩膀,“不要轻举妄动。”
  林火皱眉,轻声道:“张队,我们不能连累你。”
  领队姓张,平日里市侩模样,此刻一脸严肃,“连累?既然收了你们银两,你们的命,我便保下了。都别乱动。”
  林火闻言一愣,与吕烽对视一眼,两人便未动手,虽是仍旧紧握兵刃。
  张领队向前几步,行到甲士身前,稍鞠一躬。
  守卫甲士双眉提出,单手按住腰间单刀。
  张领队面上泛笑,伸手从袖中一掏。
  林火给他的“小船”就游到了甲士手中。
  那甲士抬眼看张领队,又瞥了眼林火,最终手腕一按,纳入袖中。单手一挥,“检查完毕!放行!”
  一队车马,安然通过边境。
  过关时候,林火还有些纳闷,这个看起来贪财的商贾,怎么就救下了他们的性命?或许那张通缉令,只是一纸误会。毕竟他们一路行来,都未曾听过通缉之事。可那姓张领队,又确确实实冒着杀头风险,将他们救下。
  好人。
  林火原是相信的,这世上总有好人。
  经历勾心斗角之后,他却要在心中打个问号。
  如今,他又将这词汇,从心底钓出海面。
  他有些问题想要问张领队,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离开边关稍远,林火便找了机会,凑到张领队身边。
  张领队坐在板车上,背靠货物,瞥了林火一眼,“你若要谢我,就把马送我吧,看样子还值几个钱。”
  这市侩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马自然不能给他,但林火还有些银票,塞到领队手中,“多谢张大哥替我们解围。”
  “解围也谈不上。”张领队这般说着,接过银票却是毫不犹豫,“那画像上是个偷马贼,和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可我看你们这两匹劣马,偷这马去坐牢,也不值当。”
  林火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张大哥,若是真被扣下,少不得一番盘查,也是麻烦。”
  “是了。”张领队看着林火双眼,“你俩可不想被盘查。”
  林火知道,张领队只怕已猜出了些什么,想来也是明显,若是好人家,又怎么会混入商队。
  他也不隐瞒,径直说道:“我兄弟二人,确实犯了案子。若张大哥觉得麻烦,再过些路,我们便离队,不给张大哥添堵。”
  他们犯的案子,可不是偷马小事。
  张领队却是眯起双眼,“我刚才就已说过,既然收了你们银两,你们的命,我便保下了。”
  林火略感诧异。
  张领队点起旱烟,小口啜着烟嘴,“是不是觉得我们商人唯利是图,不该这样?”
  林火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张领队呼出一口烟云,喷在林火面上,“偏见。”
  林火被呛得不轻,咳嗽起来。
  张领队却似乎心情舒爽,“世人皆说重农抑商,以此重本轻末,又说商人只知逐利。可商人,也是人。虽处财货之场,却也可修高明之行。得利却不可自污,信誉二字,更是商家根本。为商之人,可逐利,却不可忘为人之道。”
  林火听着张领队话语,心中若有所思。
  人行于世,便会有身份,阶级,职业等诸多区分,唯一不变,便是“人”之一字。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
  果不其然。
  林火望向张领队,不觉目光之中带有敬佩。
  张领队却是哈哈大笑,“小老弟可别这么看我,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何了不起,不过是个寻常人。再说,我帮你们,还不是指望你们帮忙?”
  林火抱拳道:“张大哥尽管吩咐。”
  张领队伸出烟杆,指向四周,“这里是燕冀缝隙,唤作野狼原,你可知道为什么?”
  林火皱眉道:“既然叫做野狼原,应当是狼群极多。”
  张领队摇了摇头,“野狼原里无真狼,却有东西比狼凶恶百倍。”
  林火双眉紧皱,“那是什么?”
  张领队轻磕烟杆,“马贼!”
  只吐两字,林火却能问见血腥味道。
  张领队望向远方,沉声说道:“北方春天来迟,若等冰雪消融,你便能见到路边白骨。野狼原中马贼成群,如同狼群一般,紧咬商队不放,更是贪婪恶毒,将人赶尽杀绝。”
  他扭过头来,看着林火腰间刀剑,“我见你俩各带兵刃,商队中护卫皆看不出你俩深浅,定然也是江湖好手。只希望你们承我人情,将我们安全送达冀国便好。如果……”张领队突然捏紧烟杆,指骨发白,“若能多杀几个马贼,那是再好不过。”
  “我与我兄弟,必定尽心尽责。”林火点头答应,却又好奇疑惑,张开嘴,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只是这欲言又止模样,被张领队全部看在眼中。
  他松开烟杆,讪讪一笑,“是否好奇,我为何如此怨恨马贼?”
  林火点了点头,“只怕是有所恩怨。”
  “是血海深仇。马贼……”张领队闭起双眼,“他们杀了小晟的妈妈。”
  林火听闻此言,一声叹息。
  小晟,便是张领队独子,之前林火便是借着礼物借口,将银票塞给了张领队。这一路都没看见小晟母亲,却没想到,原来是死在了马贼刀下。
  解开一个疑惑,却又增加另一个困惑。
  林火斟酌一番语句,开口问道:“张大哥,既然夫人不幸遇难,为何还走这跨国交易,想来又有小晟在,你在国内行商,或者直接停下,换别件事情做做,不是更好?”
  “为什么不停下来?”张领队抿嘴苦笑,“我父是商旅,我便是生在货堆里,生在路上,也注定我这一生都会行在路上。看不一样的风景,交不一样的朋友,将一处货品,带到更需要它的地方去。只有在路上,我才是真正活着。况且……”
  张领队放下烟杆,面上泛出微笑,似是欢愉,又似苦涩,“我若不行商,又怎能每年都来这里看她?”
  她是谁?不用多说。
  林火接不上话,两人也只能沉默以对。
  越是往前走,张领队似是精神越好。
  入夜之时,商旅安营扎寨,林火望见张领队独坐阵外,搂着孩子,望向夕阳。
  林火知道,再向西,便是张队婆娘坟墓。
  他也问过队中伙计。伙计说,平日里张领队行商路线多变,唯有每年冬去春至这一次燕冀之行绝不会落。哪怕只有一车货物,他也必走这趟。
  林火看着张领队背影,却有些分辨不清。
  是行在路上才能见她,还是为了见她,才行在路上?
  人心人情,哪能说得清楚。
  夜,篝火上燃。
  林火主动守夜,吕烽便在他身边,合衣抱枪而眠。
  野狼原上寒风鼓,篝火劈啪作响。
  林火抖擞精神,又往火中添了把柴。他耳力惊人,于这静谧之夜,听得更远。
  静谧之中,突然传来“沙沙……”声响。
  脚步声!
  林火双目一凝,拔剑起身,望向声音来源。
  却见到白衣儒生,孤影立于月下。
  渡鸦。
  林火松了口气,他知道,从离开小姜村,渡鸦便一直跟着他们,在此见到也不奇怪。
  于是他出声说道:“渡鸦姑娘,若是觉得冷了,也过来烤烤火。不过,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头,莫要再跟着我们受罪。”
  渡鸦仍旧站在原地。
  她没有动,却寒声说道:“马贼来了!”
  旷野之中。
  突闻狼泣!


第181章 血刀击
  第一声狼嚎时刻,吕烽睁开了双眼。
  林火捏住千磨,观察四周。
  深夜之中,月色朦胧难明,照不见更远之处。
  吕烽提起长枪,立在林火身侧。
  一声狼嚎过后,旷野又再陷入宁静。
  林火抬眼去找渡鸦,却已难在夜色之中,找到那儒衫身影。他对吕烽小声说道:“渡鸦说,是马贼。”
  吕烽将枪尖指地,轻声回应,“怎么没有动静?”
  话音刚落,狼嚎四起。
  商队明明靠河扎营,却宛若整座旷野,将商队围困一偶。
  林火耳廓微动,已能听见马蹄呼喝,还有莫名狼嚎,他立即高声呼喊,“马贼!敌袭!”
  真元鼓荡,一声暴喝,将守夜护卫与沉眠商旅统统震醒。
  林火立在原地呼喊,吕烽突然按住他肩膀,将他扑倒在地。
  狼嚎声响,划耳而过,钉入篝火之中。
  望着摇曳箭尾,林火总算明白,旷野狼嚎,乃是夺命箭支。
  “狼噑箭!”林火低喝出声。
  吕烽将他拖到草堆之后。
  “夺夺夺夺……”
  耳边尽是铁箭入草之声,营地之内,更是传来不少惨呼。
  吕烽双眉一皱,瞪住眼前篝火。
  他虽然平日里缺乏常识,以致于看起来有些木讷,但这种枪林箭雨时刻,他比谁都冷静。
  只看火堆一眼,吕烽便运起真元,将声音扩散至整座营帐,“灭火!”
  营中侍卫先是有一瞬疑惑,随意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毕竟也是刀尖舔血过活,哪里不懂其中道理。
  我明敌暗,自然就成了标靶。
  林火闻言,立即抓起地上沙土掩埋篝火。
  营地之中火光,一一熄灭。
  而营外狼嚎也随之停息。
  旷野无声,月黑夜暗。
  马贼与商队,同样陷入漆黑之中。
  林火与吕烽躲在货物之后,也将刀剑长枪藏好,此刻哪怕是一丝折光,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为今之计,便是等待,等待对方犯错。
  同样。
  等待,也会有更多变数。
  僵持对商队有利,商队未有慌乱,马贼不知营地变化,便不会贸然进攻。
  而这时间,便能给商队机会。
  林火给吕烽使了个眼色,两人凭借真元,在微弱月光之下寻出路来,低伏暗走,潜到张领队身后。
  张领队正捏着钢刀,小心张望,未曾发现两人到来。
  林火轻唤一声,“张大哥。”
  张领队浑身一震,拔刀就砍。
  林火眼疾手快,握住张领队手腕,按刀回鞘,“是我,小林。”
  张领队这才看清林火面容,松了口气,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拖着?”
  “自然不能这么拖着。”吕烽凑了过来,“我们见不到他们,他们自然也看不清我们。让侍卫们都动起来,轻手轻脚,将货物堆在外围,我们守在圈内,可保一时平安。”
  张领队点头应下,轻声吩咐下去。
  商队营帐,便在这黑暗之中,缓缓运作。
  时间匆匆流逝。
  见着货物围墙渐渐成形,林火却感掌心冒汗。只因那伙马贼,居然至今毫无动静。
  他们在谋划什么?
  林火知道,他们并未走愿。他能听到低音马鸣,还有沙沙暗响。对方一定是让马匹口中衔环,减小音量。再加上方才马蹄沉闷,说不定这伙马贼,就连蹄上都裹了厚布。
  由此可见,这伙马贼,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之前一番箭羽,为首一支箭起,其余箭支方才紧随,收放自如。
  依次来推,那些马贼不只是有备而来,更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
  林火不禁在心中思索,他们截径所得,真能撑起这样一支队伍?
  可惜,如今不是深思时候。
  马贼训练有素,能够沉声静气。然而,商队之中,并非全是老练之人。也并非全是张领队这般,懂得取舍之人。
  有一跑疆商人,听闻要将自己货物堆在外围,立即沉不住气,径直站起身来,“要动我的货,不如将我杀了。”
  他的愿望,由马贼成全。
  一支铁箭,穿喉而过。
  血洒遍地,喷在几人脸上。
  死亡,带来鲜血,鲜血引发恐慌,更多商人陷入惊慌失措。
  围墙堆至一半,营地大乱!
  马贼,奔雷而至!
  已经再无时间扼腕,也无空闲痛骂叹息,如今唯有拼死一途!
  狂野由极静,转之极乱。
  周遭喧闹至极,惨叫,呼号,哭闹,人人皆求活命。
  林火与吕烽对视一眼,两人早已出生入死多次。不用说话,只一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想法。
  擒贼,自当擒王!
  吕烽借着货物草堆,于箭雨之内腾挪,去取战马。
  林火对张领队嘱托,“张大哥,你尽量稳住人心,我与我兄弟出去解围。”
  张领队咬住牙关,拔刀出鞘,“怎能只让你们以命相搏,我带侍卫与你们同去,大不了与这些天杀的同归于尽。”
  林火心中感动,却还是将他按住,“张大哥,我们二人行动还能隐蔽一些,若是我们全部出阵,难道要与马贼在平原作战?况且,我与我兄弟受你恩惠,更是孤家寡人,你还有小晟。”
  听得小晟名字,张领队不由放下单刀,眼中似有犹豫,最终重重跺脚,叹息一声,“也罢,你说,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那边,吕烽已经牵来马匹,长枪舞动,挑飞箭矢。
  林火看他一眼,最后嘱托,“张大哥只需稳住营帐,若我能击破寇首自然最好,若我们不幸……那你们能撑得越久越好。”
  张领队还要说话,却听到吕烽呼喊,“林子!”
  林火不再多话,对张领队重重点头,朝吕烽飞奔而去。
  飞身上马,吕烽抛来一柄长枪。
  林火伸手接过,他也知将要面临马战,短兵无用,幸好在九霄之时,也曾和吕烽学过马上枪法,也就抡起长枪与吕烽并肩而行。
  两人兜转马头,就要出阵,身后又有一骑赶来。
  马上之人,竟是渡鸦。
  “你?”林火诧异出声。
  渡鸦面无表情,身穿儒衫,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长刀,寒声说道:“我得看着你,可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
  她原就长得清秀,如今白衣大刀,竟然颇为惊艳。
  林火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到时候,可别是我全身而退,你反而死在乱军之中。”
  渡鸦面上似是涨红,怒喝一声,“管好你自己!”
  说罢,拍马而出。
  林火与吕烽相视而笑,拍马赶上。
  三人跃出货堆,跑出小弧,朝马贼飞奔而去。


第182章 火无风吼退敌计
  所谓黑灯瞎火,说的便是此刻。
  营帐之中,行脚商人多有混乱,张领队将小晟交予亲信,亲自整顿队列。
  随队护卫还算镇静。
  张领队心中庆幸,幸好当初未曾吝啬。那些知名护卫,他也花销不起,而眼前这支已是能力极限。
  现在看来,简直物超所值。
  这支护卫,在野狼原这道,也是行走多年,算是见过不少血腥。即便遭遇马贼,也是遇事不慌。
  更别提方才初逢敌袭,他们未有丝毫慌乱,听从吕烽建议,迅速熄灭篝火,效率颇高。
  如今营帐混乱,他们依旧听从指挥,护住商家货物,尽职尽责。
  马贼冲阵,他们更是借着之前货车,拖延时间。
  张领队心中暗想,若是这次能够全身而退,必定将赏金多加一倍。
  关键是,能否全身而退。
  张领队拔刀在手,看着眼前纷乱商旅。
  大型商队即便与人同行,也是信任之人。那般商队便会平稳许多。
  可中小商队,往往只能结伴而行。
  虽然推出领队,也以货物数量为主,暗地里多是形同陌路。
  这种队伍,若是平稳无事还好,若是遭遇变故。
  便是眼前模样。
  众人躲在一处,却各有所想,各保自身,如同一盘散沙。
  张领队眯起双眼,高声喝道:“统统安静!”
  周围先是一静,随后立即有个胖子不满嚷嚷,“安静有什么用?马贼都打上门来了,安静能有个屁用?”
  张领队看着那胖子,淡淡回应,“安静,能够活命。”
  那胖子下巴一挑,“若想活命,听我说的,大家各自逃命,说不定那马贼不知该追谁,还真能逃出生天。”
  张领队看了眼货物,“这些货物又该怎样?”
  “货物?”胖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命都没了,要货有什么用?”
  张领队冷冷一笑,“你我行商,不知有多少人签下契约,约的便是货物必达。若连货物都不要,还有何信誉可言?还有何脸面自称商贾?怎么对得起你拜的陶朱公?”
  “呸!”胖子吐出一口浓痰,“世道不同了,就你这种迂腐之人,还守着那些旧则烂规。”
  张领队眼神微颤,叹了口气,“世道不同,人心思变,这些规矩却不该遗忘。”
  “谁要守你的规矩!”胖子大为不满,鼓动其余商贾,“大家听我的,抢几件值钱物件,逃命去吧。”
  若他们各行其是,营帐必定崩溃,到时候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张领队眼中寒芒一闪,已经打定主意,“我最后再劝一次,唯有守住,才有生路。”
  胖子一眼瞪来,“你是领队便了不起吗?凭什么要听你的?”
  刀光一闪,刀卡脖上,血撒领队满脸,胖子倒地,满脸惊诧。
  众人目瞪口呆。
  却见到张领队拔了几次,才将钢刀从胖子脖上拔出,喘着粗气,“他自然不必听我的”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当然,你们也不必听我的。”
  就连几名护卫也是看的眼皮直跳,更别提其余商贾,无人敢与张领队对视。
  “很好。”张领队垂下手臂,放下钢刀,谁也未见到他手臂打颤,“各就各位,劳烦各位用货物围起阵仗,事后所有损失,由我张顾,一力承当。”
  言尽于此,无人反驳。
  张顾点了点头,走到自家亲信身边。
  “当家的?”亲信一手抱着小晟襁褓,一边急切发问。
  张顾领队摆了摆手,“扶住我点,不要让他们看见。”
  亲信闻言,立刻凑到张顾身边,装作说话,实则扶住张顾臂膀,“当家的,我知你信守承诺,但如今情境,正要顽抗?毕竟还有小少爷……”
  “信誉只是其一。”张顾低声说着,抬眼望向林火离开方向,“他们信任于我,我又怎能辜负。”
  他伸出手来,揉着小晟脑袋,“这小家伙,这种时候还能睡得这么香,未来定是个心大之人。”他微微笑着,却又面露沉痛,“我已逃了一次,不能再逃了。”
  狂野之中,突然卷起风来。
  马贼之侧,与远处厮杀截然不同,阵中尚有数十人,皆是披甲持刃,缄默而立。
  仿佛营帐厮杀,与他们全然无关。
  突然,三骑斜里杀来。
  吕烽一马当先!
  林火渡鸦,紧随其后。
  众马贼闻声望来,立刻便有十余骑迎面撞来。
  吕烽挺起长枪,嘴角一挑,丝毫不惧。
  两队相逢,人借马势,皆如霹雳飞快。
  之见吕烽捏住长枪中段,把住枪尾,荡开迎面铁枪,斜里向右出枪。
  一刺,一旋,一挑。
  血染马身,右侧敌骑跌落马下。
  吕烽顺势甩枪,荡开大圆,如同一根铁棍,横里砸向左侧来人。
  那人抡起弯刀抵挡,可惜,他怎堪吕烽神力。
  一枪之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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