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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泪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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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我人小辈分高的缘故,所以我的行动就比较容易引起众人的关注。据说,村里,小孩子拜年提袋子的先例,就是从我那时候开始的。呵呵,自夸一下。我小时候可也是小有名气的哦。
  本族一个后辈子弟,年龄比我略大一点。他的肺腑之言就是,每逢过年,最怕的就是到我家去拜年。因为,我们一家全是太太,不管男的还是女的。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先前刚刚提到我太太的寿辰和白事。我是从孙,因此称她为太太。这跟爷爷辈不同,男的称“爷爷”,女的称“奶奶”。如果换成“他”,依然称“太太”。所有才有“男太太”“女太太”一说。但如果是从从孙呢?可能因为情况稀少的缘故,我们那里似乎并没有再想出什么新的称谓,依然称之为“太太”。也就是说,自我父亲辈开始,他就得称“太太”。因此,到我家拜年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家子的“太太”。这让他感觉十分别扭,所以才会宣称“最怕的就是到我家去拜年”!


第062章  兄弟反目
  父亲和叔叔辈分高、脾气倔(强)且暴(躁),在他们关系闹僵之后,由于很少有人敢于劝说,因此我们跟叔叔家的关系就一直未能改善。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小人。虽然没人劝说,但是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却大有人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未能改善的兄弟关系就呈现出日趋恶化的趋势。
  分家的时候,我们家所得乃是北边的三间旧屋,而叔叔家所得乃是父亲新建的坐落在南边的四间新屋。按照传统,南为前,北为后。因此,根据地理位置,我们称叔叔家为前头家,而他们则称我们家为后头家。
  三间旧屋与四间新屋隔路相望。这里的路乃是我们村上的主干道。之所以说四间新屋的地理位置优越,那是因为新屋前临小溪、背靠主干道。而我们家的三间旧屋虽然也算是在路边,但距离主干道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估计得有一百多米。
  这可能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吧。当时,爷爷主持分家的时候,以其长辈的身份,硬是将我家距离主干道之间的那一块田地分成了两份,一份归我们家,一份归叔叔家。爷爷这一愚蠢的偏帮行为,就成为了我们家与叔叔家关系进一步恶化的源头。
  正是因为田地一分为二,靠近谁家的归谁,所以,我们想要从家门口走到主干道上去,就必须得经过叔叔家的田地。说得简单点,我家门前通往主干道的小路,有一部分是占用的叔叔家的田。
  不知道是何等小人的鼓捣,不知道当时的叔叔和婶婶因何鬼迷了心窍,有一天,叔叔和婶婶竟然将他们田地上的我们家走的小路给断去了。美其名曰:那是属于他们家的田地。言下之意,我们家无权从他们家田中走过。
  什么叫咽喉要道?我们家门前的小路就是。没有了这条小路,难道要我们家的人出门就得飞到主干道上去不成?
  叔叔家的这一举动,成为了两家本就僵化的关系开始全面恶化的导火线。闻讯而回的父亲为了咽喉小道的事跟叔叔大打出手。那时,我在外面上学,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后来听说,父亲和叔叔当时都抄了家伙,似乎是父亲稍稍占据了一点上风。那一次,父亲和叔叔二人皆出了彩。但,我想,他们毕竟是兄弟,毕竟血浓于水,就是再怎么激愤,他们也还是保持了一份理智的。否则,就父亲和叔叔二人的火爆脾气,即便是不闹出人命,也势必会拼个两败俱伤(重伤)。虽然挂了彩,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只不过,父亲和叔叔的这一次火拼,想必肯定让那些背后挑拨的小人们笑开了花。
  激烈的打斗之后,父亲和叔叔皆冷静了下来。父亲知道,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必需得解决,因为我们家进进出出的非得要有路走啊!在父亲的大力推动下,兄弟二人最终坐了下来和平协商解决之策。鉴于叔叔死咬住“你们走的是我们家的田”这一点不放,父亲最终想出了以田换路的妥协方法。当然,叔叔也绝对不好意思真的一点也不通融。就算不是兄弟,“既不让你走,也不跟你换”的话,想来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当然,这样的“和谈”也并非一帆风顺的。因为,背后的小人又开始闹腾了起来。这些卑鄙的家伙,最乐得看到兄弟之间的大吵大闹了。于是,就有人出谋划策:第一,除了做路的之外,其它的田地一分也不能动;第二别的田不能要,要换,就还用他们家(指的我家)门前的田地来换。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一来,叔叔家能够牵制我们家的田地非但没少,反而向我们这边多“入侵了”一分,以后如若再起冲突的话,也好掌握住更多的主动权。气愤中的叔叔哪里顾得了亲情,竟然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这一恶毒的计划。
  最终,为了能有路走,父亲不得不无奈地接受叔叔所提出的这一苛刻的要求。当然,父亲是相当精明的,在谈妥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之后,就在村里德高望重的几人做见证人的情况下,将这些条件都白纸黑字写了个清清楚楚,然后双方签字,最后才将各自所交换的那一部分田地当众交接。为了自己出入必经的咽喉之道,父亲不得不谨慎。所谓口说无凭。如此正式的更换之后,叔叔即便是想反悔,也绝不可能拉得下自己的脸面。
  父亲滴水不漏的行事方式,也是我一直深深佩服的地方。
  这次,在小人挑拨之下的火拼,终于使得兄弟俩彻底反目。叔叔的这一行为,完全伤透了父亲的心。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兄弟关系,可以说父亲代替爷爷扛起了一半之多的照顾年幼叔叔的责任。父亲是叔叔的兄长,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似父亲。
  唠叨如何如何照顾叔叔的,就只有母亲。父亲对此绝口不提,父亲所强调的就只有路。用父亲的话来说,别说是兄弟,就算是普通的前后邻居关系,人家也绝不至于做出断别人咽喉之路的缺德行径。父亲所说之话是有依据的。因为,我们家西边的邻居,也如同我们家跟叔叔家一样的情况。他们家门前也有一半的田地是前面邻居家。但直至他们家全部搬离之前,前面的邻居也未有过堵路的恶毒行为。用他们家前面邻居家的话说,“走路能走多少田地?这么点田能收多少粮食?”。其言下之意是,何苦为了这么点微不足道的收成而去恶了左邻右舍的关系呢?这样的道理,难道叔叔不懂?所以,我才会断定,叔叔乃是受小人所惑。
  “为了走路,我竟然需要用田跟‘自己的兄弟’交换!这说出去,有人会信吗?我没有这样的兄弟!”从这些话中,就不难看出父亲心中浓浓的恨意和无尽的悲凉。此后,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竟然就真的反目成仇了。


第063章  破冰之旅
  也许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的缘故,在得知父亲患癌之后,叔叔就表示出了极大的关注之情。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叔叔主动跟我们进行了联系。在父亲即将动手术和手术之后的那些天,叔叔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当然,考虑到父亲的情绪,叔叔并未直接打电话给父亲,而是选择了先跟我或者姐姐联系,然后通过我们了解父亲的大致情况。叔叔在外地打工,不仅离得远,而且非常忙,忙得根本走不开,因此才打消了回来看望一下父亲的念头。但叔叔并未就此作罢,而是积极安排离得相对较近的婶婶和堂弟尽快到医院探视一番。
  那次的大打出手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谁也弄不清楚父亲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顾及到父亲的情绪,婶婶和堂弟并未冒昧直接来访,而是拜托我和姐姐对父亲先行用言语试探试探。
  我和姐姐起初只透露出一点叔叔关心的信息,看父亲并未有太明显的激愤情绪,才敢慢慢地接着做进一步地阐述。我们说,其实叔叔在自从得知父亲患了食道癌那一刻起,就至少一天一个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
  父亲闻言,情绪略有波动,并用一种稍稍带些哽咽味道的声音回道:“他能有这份心,就行了。”
  我们知道父亲的意思。毕竟谁愿意跟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如果不是当初叔叔确实伤透了父亲的心,那么父亲也绝不至于说出那般决绝的话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更何况,父亲一直以兄长自居,因此一向颇为看重身份的父亲,也绝不可能拉下脸来主动对叔叔示好。现在,自己的弟弟能够率先传递出和解的信号,并非小肚鸡肠的父亲,已经依稀看到了兄弟二人言归于好的美好未来,因此才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
  放下心来我们,就继续叙述起来。我们说,叔叔本来想回来看望父亲,但由于特殊情况走不开,为此不知道懊恼了多少次。父亲听后,当即叫我们打电话给叔叔,就说让叔叔好好呆在工地上,别记挂着他,他现在好着呢?其实,那时父亲身上的各种引流管还没拔出,可以说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
  叔叔所在工地的老板正好跟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关系较好,因此叔叔在父亲动手术之前,就特地拜托工地老板跟副院长通了电话,请副院长对我父亲多多关照。不管这个副院长有没有真正关照,但我们的话已经让得父亲感觉到了心中的阵阵温馨。
  看到父亲的表情,我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有些心怀忐忑地说:“爸,婶婶和堂弟准备这两天过来看看你,只是怕……”
  父亲可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虽然我的话没有说完,但父亲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接口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过来看我,那是好事,难道我还会说什么不成?”
  我们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父亲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但这无疑是个好的开端。
  得到我们的肯定答复后,婶婶和堂弟就以最快的速度从苏州赶了回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叔叔的儿媳妇和小孙女。他们带来了一大堆的东西,水果、牛奶之类的。
  “你们来就来吧,干吗还要破费买这许多东西?水果、牛奶啥的我是从来不吃的。真是浪费啊!”父亲故意嗔怪道。
  从父亲脸上浓浓地微笑中,病房中就没人会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情。
  看到父亲的表情,婶婶显得很开心。“随便买了点,也没花多少钱。”
  “伯父,这是应该的。”堂弟躬身说道。
  这是两家反目成仇后的首次接触,已经感觉很是生疏的我们,共同话题并不是很多。但总的来说,氛围还是相当融洽的。特别是堂弟两三岁的女儿,给众人带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在此过程中,父亲对这个可爱的侄孙女表示出了极大的关注。不仅对其流露出浓浓的关爱之情,还不时夸赞两句。当然,堂弟的女儿也确是可爱。虽然年龄还小,但所表现出来的语言天赋极其惊人,吐字清晰且意思完整。最可笑的是,才一丁点儿大的她,说话时几乎全都是一副大人的腔调。父亲曾不止一次地提醒我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拿吃的东西。父亲对其所流露出的真诚关爱之情,顿时使得两家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为了不影响父亲休息,婶婶、堂弟们适时地跟父亲道别而去。从父亲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恋恋不舍。也许有闲得无聊而希望有人陪伴的缘故,但我想更多的应该是那无法割舍的亲情。毕竟,堂弟和他的女儿跟父亲之间有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这样的血缘就如同磁铁一般,将分隔了好多年的两个家庭又再一次的吸引到了一起。
  婶婶们一行来到了姐姐家中。他们是上午到的,远道而来探病,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得招待他们一顿午饭吧。
  离开医院后,也许是渐渐熟悉了缘故,婶婶一家跟我们的话题逐渐多了起来。当然,活泼可爱、人小口气大的小家伙也为大家创造不少交流的机会。
  午餐过后,婶婶们就踏上了回归的路程。临行之际,婶婶留下了一千元。这一千元的意义可是非同一般。因为,自咽喉小道事件之后,反目成仇的兄弟俩就断绝了一切来往。像后来,我家房屋的翻建、我和姐姐考取大学、我和姐姐婚礼等最最重大的事件中,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中,就唯独少了叔叔家的。反之,这些年来,叔叔家一切大事,我们家也从不参与。
  可以说,自反目后,父亲和叔叔虽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但相互之间已经被千年坚冰所隔绝。照当时的架势来看,似乎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化不开那厚厚的无情坚冰。但婶婶一行的探视,就如同春风一般,吹开了那今年不变的坚冰。婶婶所留的一千元,也预示着我们两家重新恢复了往来。


第064章  缘聚缘散
  父亲一直认为自己的食道癌不过是个小手术。即便是承受了巨大的手术痛苦后,父亲也并不认为这样的癌症会对自己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因此自始至终都不让我们主动将其患癌手术的消息通知任何一个亲朋好友。陆陆续续到医院探视的,都是自己获得的消息。与南边床上热闹非凡的庞大探视场面相比,我们这里要明显清静了许多。当然,清静也有清静的好处。因为过于频繁的探视,其实会消耗病人不少的精力,从而影响病人的康复。
  俗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能够与小伙子和中年人一家同病房,那是一种缘分。但是这样的缘分是极为短暂的。先是中年人带着他腿脚不便的老母亲离开了。当然,他离开的是这个病房,而不是医院。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奇怪。其实,别说是你们,就连我刚开始都觉得奇怪。而这样的奇怪,皆源自于那让人觉得荒诞之极的一幕。
  中年人的老母亲是因为车祸而住院的。他们一来到医院,在被获悉乃是车祸所致并且已经成功抓住了肇事者后,就立即被一殷勤的医生接手了。然后,他们就住进了父亲所在的病房。当然,中年人和他的老母亲可是在我们前面就住进病房之中的。
  这可是二十一楼的病房,而整个二十一楼都属于心胸外科的。因此,在我得知中年人母亲的问题是出在膝盖的时候,就曾经奇怪地问过:“难道腿伤也属于心胸外科吗?”
  “当然不是,应该是属于骨外科吧。”中年人意兴阑珊地回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心胸外科呢?”闻言,我感到更加奇怪了。
  “哎,最初,我妈就是由心胸外科的医生接管的。”
  我能够听出中年人话语之中的无奈和郁闷。“这些天来,除了挂水,似乎就没其他什么措施了。这样下去,能行吗?”我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中年人心情更糟,但既然已经将他视为朋友了,那么就算再刺耳,这样的忠告我也是必须要提出来的。
  “我也很怀疑,都十来天了,我妈的腿非但没好转,似乎还有恶化的趋势。”中年人心情沉重地回道。
  “我个人认为,最好别再这么拖下去了!”我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这些天老麻烦你们帮忙看着我妈,就是因为找熟人去了。”
  “谈不上麻烦。你们也没少帮我们的忙。嗯,有熟人好办事。”我感慨道。
  ……
  没几天,通过熟人的介绍,中年人终于认识了骨外科主任。在骨外科主任的帮助下,中年人的母亲终于做了一次磁共振检查(住院期间,所有的检查都必须要先由主治医师开单子,否则就无法进行相关的检查)。检查的结果是,他母亲被撞伤的膝盖里面有大量积液,需要尽快手术。
  虽然是同一医院,但十有八九是因为利益的缘故,从一科转到另一科,可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据说,中年人送了红包的。记得中年人说那人可是很好的,坚决不收。至于到底有没有收,我现在也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反正,最终,在骨外科主任的大力支持下,中年人的母亲终于从二十一楼搬走了。
  哎,利益害死人啊!很多医生在利益的驱使下,都将有主车祸者看做一大大的肥羊。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为了“钱”,也是情有可原,但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医生,本应该是救死扶伤的。但现在,我却看到了一位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而不顾自己的能力,无限拖延病人的治疗时间,最后导致病人病情不断恶化的不良医生。常言道:庸医误人。现在,我深深的体会到,医德缺失的医生绝对要比庸医可怕得多。
  搬离之后,中年人只上来过两三次。通过不多的几次交谈,我知道中年人的母亲最后还是动了手术。只是,由于被耽搁了不少时日,中年人的母亲不知道要多忍受多大的痛苦。好像,这次手术,骨外科的主治医师得先将中年人母亲的膝盖骨给敲碎。哎,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紧随着中年人的母亲而来的,是个年龄更大的老奶奶,八十多岁了。小伙子的母亲不止一次地说(当然不是当着人家的面):不知道,她的子女怎么想的,都这么大年龄了,居然还要被弄到这里来受罪。看过父亲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个模样,我也有些认同。二十一楼的病人所动之手术,就算对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活受罪,更何况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奶奶呢?
  小伙子的母亲是个直性子,对于新搬来的老奶奶这一家子,就不止一次地表示过不满。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她生孩子的时候,肯定还没计划生育,因此子女也就显得特多。老奶奶的子女们,似乎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孝心,因此只要有空的就全部留在了医院。因此,一时之间,整个病房就显得拥挤了起来。
  老奶奶家来的人虽然不少,但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却不多。比如,老奶奶手术后,听到其咳嗽,好多次,居然没一人有反应。小伙子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出言提醒道:“某某,快给老人家擦唾液啊!”小伙子的母亲有时候甚至直言不讳地说:“某某,怎么像个呆子呢?”在我的印象中,老奶奶的众多子女中,似乎就只有一个女儿有些担当。其他人,在病房中也只不过起到占据空间、消耗口粮的作用。
  父亲也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丝毫不顾及别人是否会生气。“某某,你不如回去,在这里不仅什么都做不了,相反还给送饭的人增加了负担!”虽然父亲的话直言不讳,但那些起不了丝毫作用的子女们就是一个也不肯回去。用父亲的话来说:“其他人哪知道他们在医院都干了啥?”言下之意就是,别人还都以为他们在医院尽心尽力地侍候老人呢。原来,孝顺也是可以伪装的!
  你们想想,我会跟如此虚伪的人有多么深厚的交情吗?后来,小伙子一家也走了。从此,我就没有再与其他后来者建立起之前那般深厚的友谊。


第065章  臭气熏天
  小伙子的父亲由于过敏的问题,在病房多住了四五天的时间,但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在我们前头出了院。临走之前,他们将自己所用的食用油留给了我们。从相互交谈中,我们知道小伙子一家在住院期间也是找了人的,他们所找的乃是副院长,具体是哪一位,他们倒没说。但县官不如现管,在手术之前,他们还是给主治医师送了红包的。为了自己的亲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样的忙活似乎并没有白费,在出院的时候,他们的费用倒也报得极高。后来,我算了一下,应该有百分之七十。而我们的主治医师曾经跟我们说过,我们家只能报销百分之四十左右。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们如此热衷于找关系了!
  接替小伙子父亲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令人作呕的脚臭味。唉,他这个农民倒也地道得可以啊!陪同着老头子而来的是一个全身透露着粗气的中年男子。
  我也是农民家庭出身,当然不可能看不起他们,但也许是由于年龄的差别、也许是因为文化的差距,我怎么都没办法跟他们聊到一处去。我跟他们,更多的是出于礼貌性地机械对答。这让我更加怀念起与小伙子一家和谐相处的温馨时刻来。
  对他们留下深刻印象(脚臭)的,起初只有我一个,因为父亲的床跟他们家的是紧靠在一起的。而且,由于他们还要到第三天才动手术,所以,老头子和他的儿子并没有在病房逗留太长的时间。但自老头子一家正式住进病房以后,整个病房的就无人不对他们一家留下最最深刻的印象了。
  老头子有两个儿子,第一次陪同他过来的是二儿子。待老头子动手术的那一天,他大儿子也不得不过来了。不愧是他的儿子,这两个粗里粗气的中年人的脚臭味,完全可以与老头子相“媲美”。晚上,当这二人将鞋脱了之后,整个病房很快就被一阵又一阵恶臭所充斥。不得不佩服这兄弟二人,对自己的脚臭居然“熟视无睹”,不多时,这两位居然就鼾声如雷了。
  父亲已经睡着了,虽然有恶臭,但却未能察觉。最先倒霉的就是我了,不仅离得近,而且为了父亲还在坚守着岗位。背后那一阵一阵的恶臭,虽然非常成功地赶跑了我体内积蓄的瞌睡,但时间长了,哪能受得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就推了推睡在床上的老二。待其醒转后,就非常委婉地提醒他去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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