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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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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眼神又一阵黯然:“可是父亲不知道。”
  红灵犀将慕容祈抱上床榻:“他虽然有些坏脾气,又总是心口不一,不过,凭他的能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慕容祈听着红灵犀安慰的话,终于满足的沉沉睡去。
  而红灵犀却被自己的话吓到,一直怔怔出神,直到宫女进来挑亮烛火,这才回过神来。
  红灵犀嗖一声坐起,摈退下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帕来。
  那绢帕上是她上一次在红府祠堂密室里拓下来,令牌组合的图形。
  她将绢帕铺好,又将今日所得两块令牌合上去,果然严丝合缝,一点儿不差。
  红灵犀倒吸一口冷气,心底如擂鼓一般。
  她凝视着绢帕和那两块令牌,想起在唐家堡时那女尼的话,直觉这令牌并非女尼所说那么简单,必定还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一时间,红灵犀心潮起伏,她到底该不该告诉慕容昊这件事?
  慕容昊一心为她,甚至不惜背负上骂名,今日寻了由头抄了楚湘王府,便是为了给自己寻找‘美人恩’的解药。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慕容昊?
  红灵犀正自思量,殿外却传来人声,她将令牌和绢帕塞入怀中,起身行到门口,正见慕容昊掀襟迈入殿内。
  “祈儿睡了?”慕容昊接过红灵犀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嗯。”红灵犀笑道:“殿下今日可伤了他的心。”
  “是那龙血草的事?”慕容昊淡淡一笑:“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孝心大可不必用在这些地方,只需好好努力学习文武双全即可。”
  “他还小,殿下这般要求未免太过严苛。”
  “不严苛,他今后如何生存?”慕容昊沉声道:“这宫中上上下下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红灵犀顿时不再吱声,殿内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胸前的令牌压迫得她有些喘息不过来,她正要开口,忽然听慕容昊道:“刚才温泉行宫来报。”
  红灵犀心头一突,望向慕容昊。
  他眸色淡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连常贵妃的尸体,也不见了。”
  红灵犀惊道:“那他……”
  “也未必。”慕容昊道:“我已命穆起抓紧搜寻,已经过去五日了,若再找不到,便更难寻到踪迹。”
  红灵犀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慕容昊从前和慕容御之间的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丧

  她猛的想起一些从前未曾注意的细节,不由得问道:“殿下,你之前和楚湘王不合吗?”
  “谈不上不合。”慕容昊坦然以对,眸光却沉沉望向红灵犀。
  红灵犀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慕容昊沉肃的目光总让她心底发慌,生出一股感觉,慕容昊之所以会这样针对慕容御,都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这可能吗?
  他们俩一个是地位显赫的王爷,一个是尊贵无匹的太子,身边绝对不会缺少女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而争风吃醋?
  若非不是争风吃醋,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们俩争斗的?
  难道是……令牌?!
  红灵犀头皮一炸,霍然转头看向慕容昊。
  慕容昊看着她满脸惊恐,不由皱起眉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红灵犀捂住胸口,一瞬间不明白慕容御和慕容昊,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还是说他们俩都是为了令牌,所以才接近自己?
  否则,她如何也想不通,这样两个人中龙凤的人,居然会为了自己争风吃醋?
  一瞬间,红灵犀再没有心情说什么,起身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我回去歇息了。”
  “嗯。”慕容昊看着红灵犀苍白的脸色,想了想道:“常贵妃和慕容御虽是谋逆,可父皇念及旧情,依旧予以他们亲王和贵妃的礼制下葬。”
  红灵犀点了点头,不明白慕容昊怎么会突然说起此事。
  慕容昊继续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礼部的折子递上来几天了,我都没来得及看,今日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慕容昊说罢,清晰的看见红灵犀松了口气。
  他的眸色一沉,缓缓起身:“大丧定在半个月后,这段时间,我都会很忙。”
  红灵犀脸上的欣喜几乎快压不住,她急忙躬身一福:“那殿下多保重。”
  红灵犀说罢,听见慕容昊淡淡的一声“嗯”,她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跑出了慕容祈的房间。
  一路上夜风凛凛,将她慌乱的心渐渐抚平,她的脚步也一点点的慢了下来。
  院中草木扶苏,在月色下摇曳出影影绰绰,那些影子像是一幅幅的画,在红灵犀的脑海里闪过。
  慕容昊、慕容御,两张眉眼相似的脸交错在脑海里,那些关怀备至、那些舍命想救、那些拼死搏杀,不过短短时日,却已经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红灵犀停住脚步,盯着眼前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被月色拉得极长,到最后已经变形。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如同这影子一般,也不再是自己的模样,接近慕容昊时心底分明的快乐却总是在她无端的猜测和犹豫中被消磨。
  雨涟在一旁看得奇怪,忍不住道:“小姐,这影子有什么好看的?”
  红灵犀猝然惊醒,望向雨涟道:“雨涟,我从前和殿下真的关系很好吗?”
  “是啊。”雨涟笑道:“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红灵犀收回目光,快步走回殿中。
  倒在榻上,鼻端满是她熟悉的慕容昊的气息,想起近日来的日夜相对,红灵犀只觉得心如乱麻。
  她将脸深深埋入被褥,心底的纠结郁闷却像是无休止的浪潮,将她一颗心都快敲碎。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她的记忆为何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
  红灵犀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终于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中沉沉睡去。
  月色下,慕容昊缓步走到红灵犀床边,轻轻替她将滑落肩头的薄被盖好,幽幽的叹了口气。
  黝黑的房间,只有一缕光线从墙壁缝隙内投射进来。
  床榻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充着整个房间。
  床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就像是一堆破败的棉絮忽然蠕动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床榻上的人扭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
  黑暗之中,他只看得见对方被日光勾勒而出的轮廓,那人见他抬头,忽然发出一阵怪笑。
  那声音就像是一块粗糙的砂纸摩擦在锈迹斑斑的铁器之上,诡异得让人汗毛直立。
  “你笑什么?”床榻上的人忽然开口,然后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喉咙,惊恐的瞪大双眼:“我的声音,我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救了你的命。”对方说得有些漫不经心:“若非我,你此刻早已躺在泥土里了。”
  男人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外一个黄土包,似是新坟。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恨吗?”来人忽然掐住男子的下颌,凝着男子狰狞扭曲的脸忽然笑了起来:“今后你还会更恨……”
  ……
  庆都。
  六月二十四。
  距离落雁峡之战十五日后。
  今日举国大丧,为因病而殁的常贵妃和楚湘王出殡的大日子。
  一大早就飘起了雨,细雨蒙蒙如同牛毛,被风一吹就仿佛融化在半空。
  蒙蒙雨雾落在人的肩头,更仿佛落在人的心头。
  整座城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寅时已过,往日最热闹的长安街上却安静得有些诡异,挨家挨户挂满了白幡,满目素白,像是在长安街上一夜开满了梨花。
  百姓夹道站在两侧,目光淡然的注视着长安街上缓缓而行的车队。
  出殡的队伍绵延数里,两架马车上沉重的棺椁漆黑醒目,鼓乐队演奏着催人泪下的歌曲,在一片雨雾之中越发揪得人心痛。
  看着缓缓而行的出殡队伍,听着沉重哀戚的乐声,人们的思绪渐渐飘到记忆最久远的地方,回忆起了最令自己心痛难受的画面,都不免露出悲戚之色,缓缓垂下了头。
  一片垂头丧气的人群中,一个头身穿斗篷头戴风帽的男子便有些鹤立鸡群。
  他的风帽压得很低,整张脸都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只余一双灼灼双目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华。
  “唉,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楚湘王殿下正值壮年,没想到竟这般殁了。”
  “可不是吗?听闻常贵妃也是病殁的,莫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谁知道啊,听闻陛下前阵子也是病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闯了什么瘟神。”
  “嘘!这些话你也敢讲?”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东宫太子府

  两个窃窃私语的人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急忙匆匆的走了。
  那黑衣人凝神听罢,缓缓注目向马车上的棺椁,嘴角忽然浮起嘲讽而算计的笑意。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随即一阵欢快的声音道:“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了。”
  刚才还安安稳稳的人群瞬间就躁动起来,不少人拼命往前挤,只盼望能够看慕容昊一眼。
  黑衣人转头,只见慕容昊高居马上,金色的汗血宝马神骏非凡,马上的慕容昊一身素服,面容冷峻,宛若天神下凡。
  他目光深邃,淡淡扫过众人,忽然他似感觉到什么,眉角一挑,偏过头来。
  人群之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正转身离开,那背影挺直,看起来竟有几分眼熟。
  慕容昊眉头一皱,朝身边的湛卢使了个眼色。
  湛卢立刻委身消失在他人群之中。
  不过一低头的刹那,再抬头时,刚才还在人群中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慕容昊微微皱了皱眉,却听前面已经燃起了鞭炮,火爆的炮竹省中,出殡的队伍举着白幡即将出城。
  慕容昊勒住缰绳,立在了长安街的桥头,雨雾之中,整座庆都都宛若一副朦胧的画,他目光辽远,目送着蔓延的队伍缓缓出城。
  一场戏就这样落幕,然而,他预期的效果会达到吗?
  慕容昊勒转马身,消失在绵绵细雨之中。
  雨雾之中,适才的黑衣人再度出现,冷冷如冰一般凝视着慕容昊消失的身影。
  ……
  六月三十,上元节即将到来。
  家家户户都燃起了香烛,准备恭请自家的祖宗。
  常贵妃和楚湘王之殁的大事,已然被忙碌的红尘生活消磨,被众人渐渐遗忘。
  长安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七里香’也按时推出了新菜。
  庆都如往日一般热闹,俨然一派国富民强,生活安康的局面。
  而就在此时,慈宁宫内,一声清脆的声音却打破了深宫的宁静,也搅乱了庆都的一方宁静。
  那是上元节的前夕,百姓恭请祖宗,皇室自然也不能免俗。
  何况自打楚湘王和常贵妃同殁之后,太后的情绪一直也不怎么好。
  皇后为彰显孝心,便在上元节前,特地请了庆都最出名的杏林班子入宫,为太后排忧解烦。
  戏台子就近搭在了慈宁宫内,太后只需移步主殿便可以欣赏到上佳的戏码。
  这日,太后看起来情绪极好,精神矍铄,特地还穿上了今岁生辰新制的衣裳。
  皇后和陛下自也是万分欣慰一直陪同在侧。
  不想才开戏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一个小宫女忽然从外间进来,行到太后身后附耳说了几句话。
  随着小宫女的话,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敛,端着茶盏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只见小宫女说罢最后一个字,太后右手一哆嗦,茶盏落地的同时,人也就此晕厥过去。
  场面顿时乱如一锅粥,皇帝皇后心忧太后凤体,待太医等到齐才想起那始作俑者,然而一番追查,那小宫女竟已悬梁自尽在自己屋中……
  东宫太子府内。
  慕容昊右手有节律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沉稳,凝着眼前喷着烟雾的铜兽似在沉思。
  湛卢立在他的身侧不发一言,半晌,才听慕容昊道:“尸体你查过了?”
  湛卢点头:“的确是自缢。”
  “哼”慕容昊冷哼一声:“倒是个死忠的。”
  湛卢颔首:“只是,她这一死,太后又昏迷,却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如此刺激到太后。”
  慕容昊闻言不语,一双深邃的眸子越发深沉了几分:“如今大丧未过,太后又病倒了,可得多提防着点儿。”
  湛卢闻言露出疑惑的神色,慕容昊朝他招了招手。
  湛卢行到慕容昊身侧,微微俯下身来。
  慕容昊抬头轻声说了几句,湛卢面上的疑惑之色渐消,微微勾起唇角。
  ……
  一转眼,七日过去,庆国迎来了上元节,然而,举国上下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为了给仍旧昏迷中的太后冲喜,陛下特赦了牢中一众轻罪者,然而,饶是如此太后依旧没有半点儿恢复的迹象。
  为此,朝中诸大臣纷纷上折为太后祈福,到连累了慕容昊每日阅批折子都得到三更以后。
  这日,红灵犀提着食盒行到书房外,远远就见书房内慕容昊稳稳坐在案前,手中一支朱笔正批阅着奏折。
  他双眉微皱,眉心一道刻痕有些明显,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投下一层浅浅的影子,将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云遮雾绕的掩了去。
  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红灵犀的脚步一顿,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心底像是小鹿一般狂乱的撞起来,撞得她心肺都跟着牵痛起来。
  她捂住胸口凝步不前,一双眼却凝着殿内的人不肯错开。
  她的目光每掠过慕容昊的眉眼,心底的狂乱似乎就要剧烈几分,当她的目光落在慕容昊紧抿的双唇上时,她的心底猛然的一揪,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幅幅旖旎画面。
  红灵犀身形微微一晃,手中的食盒撞在廊柱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慕容昊抬头,只见廊下一道清丽的身影笼在月色中,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沉声道:“怎么这么晚还未歇息?”
  他沉稳磁性的声音仿佛带了魔力,瞬间安抚下红灵犀狂乱的心跳。
  她深深吸了口气,镇静下来,提起手中的食盒推门而入:“小厨房备了些宵夜,吃不完总是浪费,便顺路送些过来。”
  红灵犀刻意说得风轻云淡,可看着慕容昊紧紧凝望自己的双眸,又觉得有些心虚,便岔开话题道:“殿下批什么现在也还不歇息?”
  红灵犀说着就凑头去看,慕容昊眉头一皱,左手便将折子合了起来,淡淡道:“都是些为太后祈福的折子。”
  他说着又道:“今日小厨房备的什么?”
  红灵犀微微一笑,将东西一一端出来,都是些精致的小点心。
  直到最后一碗,红灵犀才道:“这是金银耳和桃胶炖的甜汤,秋季肺热,润润燥。”

  ☆、第二百三十八章 谣言1

  红灵犀说罢脸颊一红,想起昨夜慕容昊半夜咳嗽,辗转了好一会儿子,只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太过露骨。
  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如今反而不好再解释什么,只得红着一张脸将甜汤递了过去。
  慕容昊看着红灵犀通红的耳根,眼眸里闪过笑意,伸手接过来道:“原来是秋燥,难怪这几日总是咳嗽。”
  红灵犀闻言脸颊愈红,闷闷道:“我可不是为了殿下才煮的。”
  慕容昊听得清楚,却假装未曾听清,边吃边道:“这甜汤果然好吃。”
  红灵犀闻言唇角浮起笑意,却又生生将那笑意压下去,别开脸语气生硬的道:“殿下用过就快歇息吧,都快过三更了。”
  红灵犀提起食盒就要转身,手腕上却忽然一痛,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慕容昊紧紧握住。
  手腕间的温度,让红灵犀心跳再度加快了几分。
  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慌,红灵犀怒斥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慕容昊目光深邃,却仿佛一眼就看透了红灵犀的虚张声势,越发让红灵犀心跳如擂。
  她不敢看慕容昊,却听他道:“今夜不用等我,你回去就快歇了吧。”
  慕容昊声音难得的温柔,听得红灵犀脸颊绯红,一把甩开慕容昊的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慕容昊看着红灵犀惊慌失措的背影消失在眼底,眸中的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
  少顷,他面上的笑容消失,再度恢复往日冷峻的表情,转身看向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
  灯影下,奏折摇曳如鬼魅。
  他缓步走到桌边,伸手将刚才正批阅的奏折打开,龙飞凤舞的字体跃入眼帘。
  慕容昊脸色愈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
  虽是初秋,暑气尚未消退,可相较往日的燥热,倒也算清凉了几分。
  难得的好天气,红灵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一夜无梦的好眠,让她精神好了许多,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似也因此安稳了些。
  起身未见雨涟,红灵犀也不恼,只当这丫头又跑到哪儿去玩,便自己坐到妆奁边拿起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起头来。
  日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将一窗斑驳筛到眼前,那些影影绰绰渐渐幻化出一道清俊的侧脸,那张脸缓缓转过头来,深邃的眸子一霎就看到她的心底。
  红灵犀心头一跳,不自觉浮出笑意,眼前却有什么微微一闪。
  她凝目看去,只见铜镜中一个女子,满面带着温婉幸福的笑意。
  红灵犀惊讶的伸出手抚上脸颊,殿门却被人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红灵犀转头,只见雨涟面色苍白,仓皇的道:“小姐,出大事了!”
  红灵犀闻言右手一抖,扯断了发丝,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见雨涟身后又紧跟着跑进一个小宫女道:“太子妃,皇后娘娘有请。”
  红灵犀嗖一声站起来,雨涟却一把拽住了她:“小姐,去不得!”
  红灵犀面色铁青,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袭上来,然而却容不得她多说一句,一个清瘦的公公已然走到殿前。
  他拂尘一扫,态度恭顺,却语调怪异的道:“奴才持盈殿管事桂公公,皇后娘娘已等了太子妃多时。”
  红灵犀见桂公公态度,也心知今日必定是躲不过,便道:“请公公再稍后片刻,容我换身衣裳。”
  桂公公睨了一眼红灵犀道:“太子妃请。”
  他说罢也不离开,只转身立在殿门口。
  雨涟恨恨望了一眼,急忙将红灵犀拉入内殿,一边手脚麻利的替红灵犀更衣,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今日早朝钦天鉴的鉴正上奏,紫微星暗,尾掉小星,荧惑星盛,是不吉之相。”
  红灵犀闻言,只微微皱了皱眉,本能的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正想开口问得仔细些,却听外间桂公公又唤了起来。
  红灵犀不想让慕容昊为难,只得拍了拍欲言又止的雨涟的手,转身随桂公公出了殿。
  雨涟亦步亦趋的跟在红灵犀身后,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桂公公阻止。
  一直跟到马车跟前,那桂公公才回身看向红灵犀道:“娘娘今日操劳太后病势,精神不大好,不便太多人打扰。”
  桂公公说着,目光落在雨涟身上。
  雨涟急忙一把抓住红灵犀的手腕,却听红灵犀道:“如此,雨涟你便留在府中吧。”
  “小姐!”雨涟朝红灵犀极速摇头。
  红灵犀却不再言语,被桂公公半推着扶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赶得很快,颠簸中红灵犀只觉得头晕目眩,正忍不住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一缕炫目的金黄色就映入眼帘。
  红灵犀微微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持盈殿的大门竟全是描金的,两侧石狮怒目凶睛,看起来凶狠异常。
  无端的,红灵犀就觉得心肝微微一抖,脚下踉跄险些滑到。
  桂公公扶住她的手肘,阴测测的道:“太子妃可得当心点儿。”
  他说话语调奇异,仿佛话里有话,红灵犀不由得看向他。
  桂公公却已经别开脸,径直走进了持盈殿中。
  皇后正懒懒依在贵妃榻上,任由两个宫女一个揉头,一个捶腿。
  她并没有身着华服,反而是穿了一身浅蓝色的常服,头上只有一枚凤钗,凤嘴上缀着一串珍珠流苏。
  流苏垂坠在额角,映得她面容如玉,温润如许。
  桂公公躬身行礼,恭敬的道:“娘娘,太子妃来了。”
  皇后闻言并未动作,红灵犀急忙下跪行礼,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看着地上恭顺跪着的红灵犀,她却并不立刻唤她起来。
  持盈殿内清寂异常,嗅着殿中飘来的花果淡香,红灵犀却心底忽然忐忑起来,或许她自己也未曾注意到,自己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多少为慕容昊考虑了起来。
  否则,依着她如今的性子,即便是陛下亲召,她也未必会来。
  皇后看着红灵犀忐忑的表情,这才缓缓道:“听闻太子妃前阵子也是身体不适,本宫一直想要慰问,可这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倒叫本宫脱不开身了。”
  红灵犀闻言急忙道:“承蒙皇后娘娘挂怀,如今灵犀已然大好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谣言2

  皇后闻言坐直了身,幽幽道:“太子妃好了,可本宫……”
  她说着,用手指揉了揉额角,满面的为难。
  红灵犀想到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更不知这个雍容华贵的皇后今日召见自己究竟所谓何事,便也不敢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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