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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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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秦雅如疾步走下台阶,走近徐绾身旁,微皱眉盯着她,“你也是嫁过人的,说话怎还这般不经脑子,这样的话大声说出来,若被人听了去可不好!”
  徐绾四周环视一圈儿,略低了嗓音道:“我打小就喜欢表姐,便是因为我与表姐都是随性之人,不像月如那样拿腔作势的,一心讨得所有人都喜欢。如今表姐贵为皇后,又是在您的金轮宫里,咱们还不能随性说话不成!”

  第二百三十章

  二百三十
  秦雅如展眉苦笑:“绾儿,我也因你合我心意,疼你之心比对月如这个亲妹还要多些,可如今情势不是咱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抬手拂去徐绾发上雪花,就手将她斗篷上的雪帽罩在她头上,口中依旧说道:“原本以为那个于滇的狐媚子已失了皇上的宠爱,想要治治她解气,不想皇上还肯维护着她,居然夺了我主理后宫的权利,可见皇上心中还是放不下她,连林舒都重新回到明华宫了,想来只要她肯在皇上面前施展她的狐媚功夫,恐用不了多久,她就又是这后宫第一宠妃了!”
  徐绾也微变了脸色看着她:“她心中只有我命中那个冤孽,恐怕是无心和表姐争宠的,只可惜那一场风寒怎么就没有要了她的命呢!”“她无心,皇上未必无心,但凡有个台阶,皇上或者就会复了她的位份,又或者为了讨她欢心,让她来做这个皇后也未必!”
  “不会吧?”徐绾看着气得脸色雪白的秦雅如,心中暗生悲凉之感,明朗的庭院中,她眼角的细纹竟已是如此的清晰繁密!慢说是那貌倾天下的李明月,即便是秦月如也远胜皇后许多!
  “怎么不会,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但不肯听众臣劝谏,早立明儿当太子,还为那个狐媚子得了风寒一事,就夺了本宫属理后宫的权利,还将本宫禁足在这金轮宫中!”
  “那不如乘她如今还没有复宠,尚禁足明华宫中,咱们便彻底除了这后患!”“咔嚓!”一声掰断了手边一枝带雪的枯枝,想起亓玉珏竟不顾自己颜面,毫不犹豫找个借口就将自己休弃,徐绾对香香的恨并不比秦雅如小!
  “可月如说叫我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了皇上废我的口实,若我真动手杀了那个狐媚子,皇上怎会轻饶我?”秦雅如有些犹豫。
  “表姐放心,安王因她而将我休弃,这华都城的人都知我恨她入骨,届时表姐只管将一切都推在我身上便是!”徐绾说得慷慨,令秦雅如大为感动,上前握住她的手,“绾儿,果然不枉表姐疼你一场,你放心,咱们好生计划,未必就能查到咱们头上,退一步讲,就算暴露了,皇上如今倚重姨父,未必会重罚你。”徐绾颌首道:“好!只是表姐切不可告诉月如,她定会阻止咱们的!”“我晓得,她就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想得太复杂,最终什么也做不成!”
  因着要过年了,在秦月如旁敲侧击的暗示下,景阳帝终于撤了皇后的禁足,顺带也取消了明华宫的禁令。
  恰逢几日后便是腊八节,于是定于那一日,皇后于金轮宫中宴请阖宫嫔妃。
  腊月初七,曹昭仪携了吴修容一起来给皇后请安,待秦雅如赐座后,曹昭仪笑道:“今年秋日里宫中的金桂开得极盛、极好,嫔妾和吴修容闲来无事,便做了些桂花酒,想着皇后娘娘明日宴请后宫姐妹,就给娘娘送些过来。”
  秦雅如笑看着她二人道:“你们有心了,你二人的位份也许久不动了,待过年乘着皇上心情好时,本宫会寻机奏请皇上给你们进一进位份。”
  二人闻言大喜,立刻跪下叩谢道:“嫔妾谢过皇后娘娘提携眷顾之恩!”秦雅如微笑着示意宫婢将二人扶起来,“至于桂花酒嘛,你们先拿回去,明日皇上也会来,你们可到时当着皇上的面献给本宫,不是更好吗?”
  二女相顾一眼,甚为诧异皇后竟肯这样让她们在皇上面前露脸,随欣喜的再次起身行礼,“多谢娘娘美意,嫔妾今后定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翌日,众嫔妃都精心打扮得或艳丽,或妩媚,或端庄精致,早早来到金轮宫中,沉寂许久的金轮宫,重新热闹起来。当亓玉珩带着秦月如到时,阖宫嫔妃,仅香香没到!
  亓玉珩坐定,凤眸缓缓扫过他那些如花朵般的妃嫔后,眸光停在皇后的脸上,看见亓玉珩眼中问询之意,秦雅如带了一丝得体的无奈轻笑道:“想是明妃妹妹不肯谅解臣妾,不愿过来,她遣人来说是身体不适,不来了。”
  见亓玉珩沉下脸色不语,秦雅如问道:“要不臣妾亲去请她,本想着明妃妹妹因臣妾教她规矩而染了风寒,今日就当着皇上的面给她表达一下歉意,可明妃竟不肯给臣妾这个机会,臣妾还是亲自去明华宫给她道歉吧!”
  说罢站起身来。“皇后!”亓玉珩并不抬眼看她,口气却是不悦,“你是皇后!”最后一句话在场的诸位女人大都听见了,那样严厉带着斥责的语气,令秦雅如既尴尬又得意。
  一旁的秦月如见自己姐姐脸上红白交替着,怕她忍不住要发火,便抢先开口,“不如让臣妾去请明妃过来?”
  亓玉珩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秦月如了然轻笑着起身,对着余怒未消的秦雅如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因皇后面色阴晴不定,皇上一脸阴郁,原本充满年前欢愉气氛的殿内,此刻有些压抑的安静下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二百三十一
  所幸没多久秦月如和香香就过来了,众人目光不由都转向殿门处,脱去狐裘的香香着了藕荷色素锦薄袄,本就纤细的腰身因着一场风寒,更加瘦弱得不盈一握。
  头上也没戴什么华丽的头饰,几只白玉钗环和几枚松石花钿,只额际的纯金华盛上红宝石璀璨生辉,连病后憔悴也尽数掩去,既没有满殿妃嫔的盛装华贵,也不觉得过于素淡。
  紧跟着她的秦月如照例带着得体优雅的浅笑走进殿来,她本长得清丽秀美,奈何走在的香香身边,不过是一个华丽陪衬!
  亓玉珩在看见香香进来的一瞬,只觉原本郁郁的心中,就如突然射进一道阳光般明丽灿烂起来,阴霾尽除!
  看着亓玉珩沉郁凤眸中绽出的亮光,和不经意间柔缓的面容,秦雅如强压下心中妒怒,更暗自咬牙一定要除掉这个狐媚的女人!
  香香对着亓玉珩行了礼就向着宁贵妃右侧身旁空着的位子走去,宁贵妃却已起身道:“妹妹还是坐这里来吧!”香香脚下不动凝着她,“姐姐不必,我还是坐姐姐身旁就好。”
  “如今是宁贵妃协理后宫,她叫你坐哪儿就坐吧。”亓玉珩淡声说了,香香不好再推,也知独孤鸣凤并不稀罕那个位子,便走到亓玉珩右侧坐下,而宁贵妃坐在了她的右侧。
  秦月如则坐到皇后左边。身旁默默坐着的人身上那淡淡香气,是那样熟悉和舒服,亓玉珩到底再也绷不住了,微侧头乜斜着她,“病还没有好利索,就穿这样薄的衣衫跑出来,看又受凉了,年都过不安生!”
  香香微怔,凝着他答道:“臣妾在于滇时,比这里冷许多,所以不是很怕冷的,穿这些也够了。”“是吗?可手怎么这样冰冷。”说话间竟不顾及满殿的妃嫔,伸手握住香香柔荑。
  香香诧异着轻轻挣了挣,他抓得极紧,竟挣不开,便也不再费劲,由着他握着,脸上依旧淡淡的,耳边一热,亓玉珩居然凑到她耳畔柔声道:“明日朕就复了你贵妃的位份。”
  “复不复的没关系,臣妾并不在乎这些。”香香将头向着右边偏了偏,以便离他远点儿,这个动作令亓玉珩心中极不舒服,他都已经纡尊降贵的迁就她,不计较她之前那样对他了,她还这样不冷不淡的对他。
  便松开了手,坐正身子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杯喝下。一直留意着他们的秦雅如见状,起身离座道:“皇上,臣妾日前与绾儿去明华宫赏腊梅,绾儿因见明妃妹妹不给臣妾行礼,就多嘴说了两句,不想明妃气性大,竟在雪地里长跪不起,以至于受了风寒病倒了。今日臣妾想借着过节给明妃妹妹敬一杯酒聊表歉意,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皇后有心了,你肯这样做,明月当不会拒绝?”亓玉珩心中正气着香香,也不看她就替她允了。香香却不想陪秦雅如演戏,“臣妾如何敢与皇后计较,皇上既说这事了了便了了,喝酒就算了,臣妾的风寒刚好,太医说不宜饮酒!”
  “本宫早想到妹妹不宜饮酒,所以用的是曹昭仪自己用桂花泡的米酒,喝一点儿是不碍的。”秦雅如此刻完全是个温和贤淑的皇后,让人说不出半点不是,连亓玉珩都觉得她今日转了性,睨着香香道:“皇后如此,你便喝一杯又如何?”
  香香知终是却不过,只得淡然站起身来,秦雅如笑着对徐绾道:“绾儿,端上来吧!”徐绾端着一个精致的漆盘,上面是两个莹润的细瓷白杯走到香香和秦雅如身前。
  亓玉珩见那细腻光滑的白瓷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醇香浓郁的桂花香味,仿如又置身在金桂飘香的秋日里。
  亓玉珩不由露出清浅笑意,“皇后好心思,这样的白瓷杯方能衬出桂花酒的绝美颜色!”秦雅如见他夸那对瓷杯,不由笑道:“这套瓷杯颜色太素,平日很少有机会用,臣妾想着这桂花酒的颜色需用这样的白来映衬才最能出彩!”
  说话间随手拿起盘中一杯桂花酒递到香香手中,“不管之前咱们有什么龃龉,今日饮了这一杯,咱们就是好姐妹,今后只要好好侍奉皇上,多为皇上开枝散叶!”
  “嫔妾谢皇后教诲!”香香淡然说了,举杯唇畔浅饮一口,在浓郁的桂花香中辩出那一抹已熟悉的异味,蓦然住了口,垂下眼睫不肯让秦雅如看出自己的惊异。
  略平静了心情方抬起头来,掩唇轻咳一声道:“皇后诚心,嫔妾饮一口替代一杯吧,实在是风寒未愈,沾酒即咳,咳……咳……”
  秦雅如一直牢牢盯着她,见她饮了一口,除了咳嗽,竟无任何反应,心中暗惊,莫非自己拿错了酒杯!不由转眸去看徐绾,徐绾脸色也微变,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香香,见她因咳嗽,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反增几分娇艳。
  亓玉珩看得不忍,便笑对皇后道:“明妃既是病体未愈,皇后就允了她只喝一口吧!”言毕笑凝着秦雅如。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二百三十二
  秦雅如知道皇帝既开了口,自己也只能如此,接下来就该自己喝尽另一杯酒水,可是看着香香完全没有中毒的样子,这另一杯酒她又哪里敢喝!
  偏偏徐绾眼中也是无措慌乱之色,亓玉珩盯着她,又不可能不喝,一咬牙,秦雅如拿过香香喝了一口的那只酒杯,“臣妾既是想与明妃妹妹尽释前嫌,妹妹又因有病不能多饮,不如臣妾就替妹妹饮尽这杯杯吧!”
  “如此甚好,皇上就成全姐姐心意吧?”秦月如早见姐姐和表姐二人神色有异,聪明如她,立刻猜着她们或是在香香酒中做了手脚,如今这样定是出了纰漏,只得帮着二人圆过去。
  “也好,皇后只要肯费心周全后宫安宁,便是朕的好皇后!”亓玉珩笑着允了。秦雅如再看了徐绾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微微颤抖着手将酒杯放回徐绾端着的托盘中,却看见另一只手已拿起那杯没人动过的酒杯。
  秦雅如惊异无比的顺着那只手,看见明黄色的衣袖飘动间,酒已举到亓玉珩唇边,“朕许久没喝过桂花酒了!”
  “啪!”几乎是下意识的,秦雅如已挥手打落了亓玉珩手中酒杯,亓玉珩吃惊的抬头看秦雅如,眸中怒色难掩。
  在他尚未呵斥出口的时候,就看见秦雅如骤然变了脸色,手按着自己的肚子弯下腰去。徐绾和秦月如疾忙扶着她,却见她口鼻中已流出暗红的血来!
  “快传御医!”秦月如大喊一声,立刻有太监急急跑去传御医。秦雅如已疼得面容扭曲,而眼中和口鼻中流出的血与汗加上脸上妆容混合在一起,甚为可怖。
  她勉力抬头先去看香香,见她漠然盯着她,没有吃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讥诮冷意!
  再看亓玉珩,他看着她的眼中有惊诧、不可置信、甚至还有慌乱,却独独没有一丝怜惜爱意!她这一生付出,换不来自己夫君的半点怜爱!
  剧痛袭来,再不容她多想,身旁不知有多少人扶着自己,下意识的挣扎着,眼前一切都模糊开来,带着暗红的魅影……
  御医赶到时,秦雅如已没有了动静,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御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搭了她的腕脉许久,终是抬头对着亓玉珩摇了摇头。
  徐绾立刻哭出声来,秦月如也哭着伸手想要合上秦雅如大睁着的眼睛,可无论秦月如怎么揉按,秦雅如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就那样突兀的瞪着!
  亓玉珩厌烦的对其他跟着哭泣的嫔妃低吼道:“全都滚回去!”众嫔妃忙敛了哭意急急离去,宁贵妃见香香漠然站在那里,便拉了她一把,“走吧!”
  刚走了两步就听秦月如泣道:“皇上,李明月不能走,她与姐姐的死脱不了干系!”香香闻言淡然站定,并不回头,须臾听得亓玉珩的声音,“福成送明妃回明华宫,叫林漠渊派人守好明华宫外围,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听完亓玉珩的话,香香抬步继续向殿外走去,身后脚步声响,福成很快追到她身后默默跟着。
  进了明华宫,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殿中,只有林舒急步迎了上来,“娘娘,听说皇后出事了?”“她死了。”香香说得淡漠,林舒却大为吃惊,“怎么会?不是今日说在金轮宫过腊八吗?”
  香香盯着林舒的眼,“今日一切不过是秦雅如和徐绾布好的局,想要当着皇上的面除掉我!”“啊!她怎么敢!”林舒惊诧的仔细打量香香。
  迎着她眼中真切关心,香香淡漠一笑,“可惜她比秦月如差太多,自己喝下了为我准备的鹤顶红!”
  颐心殿,亓玉珩盯着御医,“可弄清楚皇后中的何毒?”“鹤顶红!”亓玉珩听了没有太大惊异,只淡然对御医道:“好,你退下吧。”
  亓玉珩坐在椅中许久都不说话,铜鎏金的狻猊香炉中,淡淡的轻烟缭绕,因着安静便觉出独属于这间殿堂的龙涎香的味道。
  同样因着安静,徐绾不时的啜泣声也便突兀起来,亓玉珩却没有露出烦躁的情绪,只眼光停在自己腰间玉佩上那个秋香色的同心结上。
  秦月如知道那个同心结是何人所编,心中气恼却不露在脸上,“皇上觉得姐姐所中鹤顶红是何人所为?”
  亓玉珩抬眸看着她,却依然没有说话。徐绾停了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红肿眼圈哑声道:“有什么好思量的,定是李明月那个贱人给表姐下的毒!”
  话落两道目光同时凝在她面上,秦月如的带着提醒和警戒;而亓玉珩的目光则完全是森冷的不悦!
  徐绾迟疑了一下,“本来嘛,李……明妃喝了一口的酒,为什么表姐喝了就中毒了,而明妃却没事?皇上不该太过偏袒她,只将她禁足在明华宫里,她毒杀的可是华天皇后!”
  “那为何朕要喝另一杯酒时,皇后将酒杯打落?莫非她知道酒水有毒?”亓玉珩盯着徐绾反问回去。
  徐绾眼中一阵慌乱,一时无法回答亓玉珩的话。秦月如含泪接道:“姐姐当时已经毒发,腹痛如绞间胡乱挥手打落了皇上的酒杯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二百三十三
  “对!对!表姐疼成那样,我和表妹两人都扶不住她,她无意间打落了皇上的酒杯,并不是知那酒中有毒而阻止皇上。”徐绾急急说着。
  “那你知道哪杯有毒吗?”“我自……自然不知道。”徐绾脸色愈见慌乱。
  见秦月如又要接话,亓玉珩果断抬手制止了她,眼睛依旧牢牢盯在徐绾面上,“雅如嫁给朕也有十余年了,她的性子什么样朕一清二楚,且你二人有多恨明月,也是阖宫皆知的事情。”
  缓缓扫过秦月如颓然的神色,重新将凤眸凝注在徐绾面上,“高傲如你二人,今日却肯在朕和阖宫嫔妃面前,给明妃斟酒道歉,这合常理吗?”月如徐绾沉默着不敢接话。
  “却是两个胆大、糊涂、混账的蠢东西!”亓玉珩突然拔高了声音,并就手将几上茶盏扫落地上。
  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夹杂在亓玉珩的怒声中,惊得徐秦二女惊跳着起身跪下。
  亓玉珩也不叫起,颤抖的手指着徐绾一时说不出话来,秦月如凝了心神抬头凝着他,“皇上,不管下毒真相如何,如今中毒身亡的是臣妾的姐姐,咱们华天的皇后!父亲今年才痛失了嫡子,今日又失了贵为皇后的嫡长女,您难道就不给秦家一个说法吗?”
  秦月如清冷沉稳的眸光,令亓玉珩心中骤发的怒意平缓下来,“你们起来吧。”想起秦睿终是不忍再责怪她们。
  重新看向徐绾,“桂花酒是曹昭仪和吴修容做的?”“是。”徐绾懵懂的答了。秦月如却道:“皇上终是舍不下明妃?”
  亓玉珩脸上怒容尽去,已恢复平淡无波,“她身后还有于滇,且她本就是无辜的。皇后之事就你去办吧,至于曹昭仪和吴修容,亓晓尚小,不能没了母亲。”
  秦月如恭谨的接了亓玉珩的口谕,并雷厉风行的开始彻查皇后中毒的□□。很快查出结果,修容吴氏,因皇后说她魅惑病中的皇帝,而重罚了她,她怀恨在心,借口将自泡的桂花酒献给皇后,却在酒中下毒毒杀了皇后!
  吴修容的结局自然是赐鸩毒,皇上网开一面,没有诛连她的家人!但是她的父兄一律免官,降为平民,永不录用!
  景阳十年的新年,华都城里全无往年的喜庆和欢愉,只因皇后突染恶疾,于腊月里薨逝,后宫愁云惨淡。前朝因还在与狄国打仗,且皇帝病着,又痛失发妻,年自然过得比往年简陋!
  尽管镇国公按下安王拒不奉召回都城的折子,重新让兵部传谕去催,奈何安王铁了心抗旨不回,景阳帝终于还是知道了!
  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火的景阳帝,惊讶的发现,满朝文武居然有一大半站在安王亓玉珏一边,替安王辩解,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混账话!
  直言安王这样并非抗旨,放眼诸国将帅,如今耶律野只安王能挡,若此时硬诏安王回华都,后果不堪设想!
  也有朝臣提到可以调定国将军去鹿鸣关对战耶律野,此语正合亓玉珩心意,但还没容他高兴起来,就被大殿外的急报声打断。
  急报送到亓玉珩手中,他展开一看:赤野郡驻军因军饷被连月克扣而哗变!
  叫出兵部和户部尚书,心中惊怒交加的亓玉珩将奏折摔到二人脚边,“你二人可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吗?”二人相视一眼,兵部尚书吴应元俯身拾起奏章。
  户部尚书就着他手中一起迅速浏览一遍后,两人跪在地上,户部尚书道:“定国将军处,因与竹南国紧邻,故而御国军的饷银从未拖延过!”
  吴应元也接道:“皇上给臣半月时间,臣一定查明原因!”“给你半月时间?那哗变的御国军都该打到华都城了吧!”亓玉珩语音不善。
  “以定国将军之能,定能平息哗变的御国军!皇上无需为此忧心。只是适才提到的调定国将军去鹿鸣关之事,恐怕不行,所以鹿鸣关处还是不动安王为宜。”另有朝臣出列奏到。
  亓玉珩听得气极,见多数朝臣不认为安王抗旨,更觉得鹿鸣关离不开安王,倒也不敢强行给安王定罪,早早退了朝,强压的怒火在回到颐心殿后再难克制,将殿中桌案上物什悉数扫落地下。
  刺耳的碎裂声,令他郁堵的心情略微舒缓,跟着却是一阵晕眩虚无,不由伸手扶住了桌案,喉中腥甜,低头吐出一大口血来,那腥红醒目的颜色消融了他最后一丝清醒,在他倒落在满地碎片之前,王允及时接住了他的身体,两人一起倒地时,王允垫在了下面。
  醒来后的亓玉珩没有按陈冬阳叮嘱,卧床静养,而是传了在家养病的丞相秦明轩来颐心殿商议。
  秦明轩接连失了嫡子嫡长女,人便苍老憔悴了许多,甚至对于朝政也不那么热心了,皇后女儿既死,她名下那个皇长子再无问鼎的可能!唯一嫡子也死了,秦家还有什么希望,自己苦心经营筹谋了大半生,如今竟没有了着落!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百三十四
  看着秦明轩没有了光彩的眼神,亓玉珩温声关切道:“丞相身子可好些?多日不上朝堂,朕很是担心,丞相是状元出身,渊博而睿智,万事当看开些方能寿元长久!”“臣老了,这连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
  这样颓废的话语从秦明轩口中说出,让亓玉珩吃惊,知他还是对一对子女的暴毙耿耿于怀,“丞相何出此言,你是我华天丞相,也是秦家家主,于国于家都是顶天栋梁!”
  “朕答允过云卿,朕的皇后只能是秦家女儿!月如不但聪慧漂亮,而且贤淑大气,进退有度!”这一句话到底让秦明轩黯淡的眸光明亮起来,他盯着亓玉珩没有说话,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你的小儿子也有十六七了吧?”这一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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