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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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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海潮上了车转头冲他道,“关我什么事儿。”秦朗帮她关上门,莫名其妙地心情极好。
很快到了嬉游声场,一个由仓库改造而成的演出场地,纪海潮曾听说过这个地方,音乐人所创,为音乐而生,这两年已成为新□□立音乐的前沿阵地。
只是奇怪秦朗怎么会知道这里,她微微偏过头,那人一身极简的T愠牛仔,却穿得气宇轩昂,格外好看。纪海潮叹口气,有人天生被造物主眷顾,帅到祸害人。
秦朗似有感应,转头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纪海潮怔了一下开口道,“这种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秦朗笑道,“你忘了,朝晖做酒吧的。”
除了回家吃饭,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张朝晖那儿,她喜欢音乐,他便关注得多了,听到什么便记在心里。
现场人很多却并不喧闹,站在人群中,能感觉琴声在空间的每一处游走,这个场地的音效果然绝佳。而演奏如行云流水,内敛又质朴,完全不像在表演,倒像是在讲诉一段孤独忧伤的故事。
“这是冬不拉,演奏者叫沙依拉西,哈萨克民间音乐家。”秦朗在她耳边低声道。
纪海潮看他一眼,目光中掠过掩饰不住的诧异和欣赏。秦朗冲她笑笑,“做过功课。”
这种民间大师的现场表演极为罕见,能亲身体验一次更是难得的经历,纪海潮脑中突然闪过片羽吉光,或许他对自己也是有一份真心的,“我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真幸运。”
秦朗看着她,目光温柔,“部队上有些少数民族战友也会,当然不能同这种大师级的表演相比。”
“这回才算真正到过新疆了。”纪海潮无心叹道。
秦朗脸上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若无其事接话,“喜欢就留下来,想看以后多的是机会。”
“开始了。”纪海潮转移视线,不再与他交谈。
刀郎热瓦普,库布孜,卡龙琴,冬不拉……六种民间乐器,五位艺术家,或独奏或弹唱,技艺精湛、美妙绝伦。音乐是很神奇的东西,能让人远离尘嚣,令人愉悦抚慰人心,能将人们带入一个从未抵达过的世界。
新疆,这才是我的新疆啊!纪海潮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心底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击中,瞬间有电流通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抬起双臂抱住了自己。
秦朗问,“你怎么了?”
她说,“我想哭。”
秦朗伸手揽了她,说,“肩膀借给你,哭吧。”
也许琴声太过忧伤,也许气氛太过煽情,又或许是灯光足够暧昧,纪海潮几乎没有犹豫,轻轻靠了上去。
人生总要有些不管不顾放肆而为的时候。这样千载难逢的音乐,这个她一直放不下的人,这种可能不会再来一次的场景,只有他和她。这一刻,是值得的。
从Livehouse出来,秦朗说陪我去宵夜吧,晩饭没吃饱,饿了。
话音未落手机铃便响起。魏彬在电话那头几乎吼起来,“你小子干嘛呢,要哥几个轮番请啊,大伙儿都是就你的时间才今天聚,还不过来!”
“知道了。”秦朗按了电话翻看来电显示,好几个未接,他转过头,“一起去吧,都是你认识的,未东也在。”
纪海潮明白过来,淡淡道,“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去宵夜。”秦朗发动车子,倒出停车位。
“我真的要回去了,”纪海潮偏过头用力闭了闭眼睛,“麻烦送我回去吧。”
她的声音缓慢而清凉,流动在空气中,摸不着碰不到,只一瞬却似隔了漫长的时光。
秦朗想起去年的那个夜晚,也是行驶在这样的道路上,夜深人静,车辆稀疏,两人沉默无言,他看着她下了车,微笑着跟他再见,然而那之后长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却再也没能相见。
那样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痛,即便此时她人就在身边,也令他一想起来仍然难以忍受。
车拐上一条幽静小道,秦朗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纪海潮受到惊吓,从窗外收回目光,“怎么了?”
话音未落,脖子已被勾住,她看见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呼吸急促地打在她脸上,那双眼睛幽深如潭倾刻将人吞没。
她无措地拿手推他,却反应不及,双唇被他封住,双手被他固定,他的吻太过霸道,攻城略地,不留半分余地,她根本不是对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她感觉自己如溺水般失去了重量和呼吸,所有的感觉只有他灵活柔滑的唇舌,他火热灼人的温度,他迷醉狂乱的气息。。。。。。全部身心,只是他。
“海潮。。。。。。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秦朗一手搂紧她,一手在她脸侧轻轻抚摸,头伏在她颈边,不停喘气,吐出的话都成了呓语。
“。。。。。。好想你,你走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纪海潮仍未从缺氧状态恢复过来,呼吸短促,胸口起伏不定,她模糊地听见他说想她,像在做梦一样。又是一个梦。
果然是个梦。一阵长久而执着的手机铃声终于还是惊醒了这个梦。
她听见他轻叹一声接通了电话,有限的空间,寂静的夜晚,她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说话声,一个女声,清脆悦耳。
纪海潮抬手理了理头发,习惯性抱住胳膊望向窗外。就在刚才,他的手指还穿行在她的发间,他的呢喃还回响在她的耳边。真像个梦啊。
“海潮。。。。。。”
秦朗放下手机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脸,纪海潮微一偏头躲开了,他愣了一下苦笑着缩回手,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纪海潮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她坚持不让他再送,也没有回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隐约传来歌声:
。。。。。。一切都不必重来,什么也无须更改,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她知道这首歌,一直非常喜欢那位忧郁帅气的男歌手,歌曲有个令人心碎的名字:我爱你,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再见。每次听朴树唱这首歌都忍不住想哭。
真的伤心,真的安慰人。
☆、纪海潮,你是我的
当出租车拐进那条繁木成荫的幽静巷子,纪海潮才意识到,竟然又来到了这家法式餐厅。
在院子里下车时,只觉得恍如隔世,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样的绿意盎然。不过数月,当时她是突然探得宝物的新奇少女,忐忑不安,喜不自胜,此刻却只如从沧海桑田走过,满身疲惫,心意凋零。
陈正说这家餐厅布置得极为巧妙别致,深得女孩们欢心,网评为乌市最适合告白的餐厅之一。
纪海潮取笑他,最近工作很闲吗?心思花在这上头。他却说,再忙也不如同你吃顿饭重要。
她不语,只笑着随他往里进。神秘悠扬的背景音乐依然没变,秘密花园,秘密仙境,一切都那么合衬又熟悉,熟悉得有些令人不安。
“怎么样,有没有被震到。” 陈正低头问,或许这里气氛太好,时机太适宜,他情不自禁去揽她的腰。
纪海潮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没有躲开,下意识想抓住一丝安全感,直觉是个可怕的东西,令她隐隐如芒刺在背。
果然,刚落座,便听见夏珊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本来是清脆悦耳的,此刻纪海潮只觉得突兀甚至刺耳,“真有缘,在深圳还没浪漫够,跑这儿秀恩爱来了。”
纪海潮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夏珊身上,却又像穿过她,穿过她身后浓荫层叠的绿植,撞进那个人墨海深潭般的眼底。那个开放式大包厢里男男女女那么多人,模糊不清的身影和面孔,她竟能一下子分辨出他来。可是,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远得犹如隔了万水千山。
秦朗一下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两边座位比邻而设,虽然隔着高高矮矮精心布置过的绿植,只要有心,那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仍然可以无一遗漏尽收眼底……他们怎样进来,说了什么,那股子毫不避讳的亲密劲儿。。。。。。
他微闭一下眼睛,仰头又干下一杯。
于建安今天生日,大伙儿正闹哄哄地一个个轮流敬他,只有秦朗黑着脸自己在喝闷酒,寿星不由扫他一眼,暗想,这哥们儿,又抽的哪门子风。
那边陈正笑如春风,跟夏珊热情地打招呼寒暄,说的什么纪海潮全不记得了,她只是笑,极温顺而安静的笑,不着痕迹,不躲闪,却又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于建安忍不住好奇终于从包间出来,果然看见纪海潮,身边是个颇为出色的陌生男子。他不动声色笑眯眯地邀请他们赏脸一聚。
夏珊笑道,“人家现在两地分居,难得二人世界,于少你就别扰人好事儿了。”
纪海潮冲于少说了声好久不见祝你生日快乐。于建安哈哈一笑谢过也不再多言,只说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包厢里应该都是见过的人,照理,过去打个招呼也是礼数,可她此时想逃都来不及。点菜、等菜,时间分分秒秒的难熬,这里环境如此的赏心悦目,却只觉得难熬。
那边人影绰绰,欢声笑语,吃饭的场所本就如此,然而那些影子和声响不断撞过来,耳里心里都是个乱字。
她有些神经质地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仿佛要敲出个什么节奏去抵抗那无孔不入袭来的喧闹。
“丫头,专心点!我山长水远地来一趟不容易,跟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你的眼里只有我,好不好?”陈正道,语气跟小孩子一般。
眼前人眉目清俊,温雅如风,嘴角是一抹宽容笑意,纪海潮心中一软,对自己说,醒醒,别再犯傻了。
此时已在陆陆续续上菜,她拿了刀叉去对付盘中美食,手头有事可干便暂时忘却了尚不在跟前的烦恼。
陈正拿刀细细切着牛排,切好再用盘子盛了递给她,又将芝士焗烤的虾一只只剥了壳放入她盘里。
“又不是小朋友,我自己来吧。”她说。
“难得为你服务一次,我愿意。”他说。
纪海潮问你怎么不吃?他说我更喜欢看你吃,当然如果你剥给我,生的我也吃。她抿嘴不语,却埋头剥好一只朝他伸过手去。
陈正快速捉了她的手,眼睛里笑意流淌,“好乖。”
纪海潮轻轻挣脱,端起酒杯。
红酒产自新疆楼兰酒庄,今天这款很合陈正口味,他说口感与美国加州红酒异曲同工,新鲜热情,像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
纪海潮却说,还是更喜欢旧世界的葡萄酒,醇厚安稳,有种相濡以沫的味道。
陈正愣了愣,抬眼看她半晌,“海潮,我们结婚吧。”
“。。。。。。你这是在求婚吗?未免太草率了。”她无言以对,只得开句玩笑。
“再等我一阵,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求婚。”陈正眼底光茫闪动。
“。。。。。。陈正。。。。。。”纪海潮无奈地笑起来。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像是酒瓶或酒杯,随后听见那边包厢里一片惊呼,各种关切询问和嘈切细语,似乎有人弄伤了手。
酒桌上这种事儿很常见,很快便恢复平静。
然而纪海潮心里的平静却随之打破,说不清怎么了,只仿佛有什么碎在了心里,尖利的棱角扎进血肉,隐隐作痛。
她起身说去洗手间,不确定陈正有没有看出她背影的仓皇,可是哪顾得上那么多,她必须逃开。
正碰上夏珊匆匆忙忙洗手出来,两人点点头擦身而过,走出两步却听见夏珊说,“还是你们家陈正稳重,不像秦朗,一喝酒就没个数,这会儿又喝多了,刚吐完。。。。。。”
纪海潮鬼使神差地站定、转身,远远看着夏珊往右拐向一条走廊,而那里不是用餐区域。她恍恍惚惚地跟了上去,终于在一间看似私人会客室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我真是疯了,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自嘲地摇摇头打算离开。
一声压抑的低呼从房间里传出来,仿佛嘴被堵住,断续溢出唔咽般的□□,然后,她听见身体纠缠碰撞的声音。。。。。。
她一路走一路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过如此,这没什么,很正常不是吗。
是的,很正常,一切正常。
临走时陈正问需不需要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她说不用了,也不算很熟的朋友。
出租车到她公寓小区,陈正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她说你今天刚到,舟车劳顿的,先回酒店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出门去玩儿。下车时被他拉住胳膊不肯放手,无奈只得让他亲了亲额头算是安抚。
进了电梯才终于松懈下来,仿佛浑身气力被抽走,无助感层层袭来,眼里已涌上泪水。
掏了半天包包终于找到钥匙,纪海潮一边开门一边流泪,浑然不觉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闻到浓浓的酒味才转脸瞥了一眼,泪光朦胧中仍似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只感到他的目光如炬如电直射过来,炽得吓人。
纪海潮抬头漠然与他对视,觉得眼中泪全数化成了冷硬的冰。
她不发一言推门而入,随即反手关门,他伸手去挡,几乎要夹住他的胳膊,她犹豫一秒狠心继续用力,他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门压上去嘣的一声,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不由失笑出声,他是个特种兵,这扇门这点痛如何拦得住他。索性放弃了,只盯着他问,“你到底要怎样?”
秦朗也不答话,身体微微摇晃着径直跨进屋里关上了门。
也罢,她想,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明白,以后再也不必纠缠不清,真的够了。她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她急需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无论什么。
“我要你,纪海潮,你是我的。”他竟然这样说。她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近在咫尺。酒,烟草,和他的气息,她被熏得发晕,几乎站立不住。
“无耻!”她扬手、落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自己却怔住了。
他竟然不躲,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掉,就像刚才在门口,完全可以躲掉。他抓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拉进了怀里。
吻像雨点般落下,脸颊、眼睛、额头、下巴,无一幸免。全是他,扑天盖地。她彻底晕了,想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挣扎,却被强行堵住嘴唇,抵开牙关,唇舌交缠,终于最后一分力气也让他吸走,最后一点理智也被他掠夺,她溺在他的气息、亲吻和怀抱里,脑中防线轰地坍塌。
她放弃了,她决定发弃,她的身体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直想去贴紧他,拥抱他,跟他融在一处,抓住这最后的疯狂。
他们像干躁的冬日原野上两点星星之火,倾刻间碰撞到一起,噼哩啪啦地燃烧起来,迷乱的,疼痛的,焦渴的,不顾一切的,拼命想燃尽自己也毁灭对方,言语成了多余,只有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战栗,快感和叫喊……
秦朗不断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喃喃说着想念,说着爱,就像每一个酒醉的夜晚他无意识喊出的那样,此刻她就在他身下,在他怀里,每一寸抚摸都温软灼热,每一次亲吻都甜蜜芬芳,每一下冲撞都畅快淋漓,那么真实,又那么不安。
他不知道还要怎样给她,还能怎样要她,才能让她知道,他爱她。
纪海潮在他身下被一次次送上浪头,再跌下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她仿佛听见他磁哑惑人的呼唤伴随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停在耳边颤动,“海潮,海潮,我爱你,我要你。。。。。。”一遍一遍,绵绵不绝。
她觉得自己又被诱惑了,产生了幻觉,就像那一次,有满室的月光,缠绵的情话,和层出不穷的甜言蜜语,一切完美无缺,花好月圆,于是她知道,即便他给她的是□□,她也将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她爱他,想他,说不出口,便拼了全力掐他,咬他,他的肩膀,手臂,胸瞠……心中有多少爱,咬下时就有多凶狠,她甚至尝到了牙尖的一点血腥味道,迷离中她调出一分理智快意地想着,秦朗,我要你的身体永远留下我的印记,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他纵容她的放肆妄为,那点痛算什么,甚至不能抵御他心中的惶惑不安,只在牙尖偶尔穿透皮肉剧痛的一刻深深倒抽口气,“你这女人,”他模模糊糊地低喊,痛苦与快感猛烈交织着,“你是妖精变的么,要吸血还是要咬死我。。。。。。”
他想起在她家乡湘西的旧屋里,那个老人幽幽道出的一个个山鬼妖魅的故事,幻化成曼妙的美丽女子,诱惑世间男人。诡异,冶艳,奇幻,如这诱人的湘西女子。老人说,没有男人抗拒得了。
秦朗突然想起陈正,她对他,会不会也像这样。。。。。。妒忌如毒蛇。
他更用力地撞击,恨不能将她穿透,直到满意地听见她不受控制的大喊。他扳过她的脸,用唇舌绞住她的,吸尽她嘴里每一点唾液和空气,听见她快要窒息的急喘,他终于撑起上身用手锁牢她,“纪海潮,睁开眼睛看我,叫我的名字,快!”
他总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像命令的他的士兵一样,起初她倔强地不言不语,他便一遍一遍地诱哄,终于她像从某个遥远的幻境回过神来,缓缓打开双眼,那眼睛晶亮透澈,如浸湿了水的宝石,她看着他,嘴唇颤动,“秦朗,秦朗。。。。。。”一声一声,如醉人的仙乐。
他慢慢勾起嘴角,心满意足,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埋下头去。
秦朗在黑暗中第一次醒过来时她还枕在他手臂上熟睡,温软腻人的身子,安然绵长的呼吸,亲密无间的姿势,他搂紧她,亲了亲她的额角,无比怜惜地叹了口气,再一次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微亮,怀中已空。他凝神定目片刻,确定她已不在床上,甚至不在屋中,他惊醒过来猛地坐起,床上、被子上、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可是,她人已不在。
秦朗脑中冒出无数个念头,好的,糟的。从椅子上捞过衬衣时一张便条纸从口袋里掉落。
我们两清了,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来找我。
冷冰冰的两行字,一如昨晚她刚看到他时的眼神,让人从头凉到脚。可是,她的身体却需要他,那么强烈的需要,昨晚他即便喝多了酒有些晕乎乎,仍然清晰地感觉得到,她要他。
秦朗在她的住处流连,他来过一次,自然不是因为好奇。衣柜里她的衣服,化妆台上随意摆放的瓶瓶罐罐,浴室里的洗漱用品,茶几上摊开的书和水杯里残留的茶水。。。。。。重点是,只属于她一人,很明显,并无其他男人的痕迹,那么。。。。。。
他抬手看表,该归队了,应该等不到她回来当面问个清楚。临走他将自己的毛昵外套留了下来。
到此为止?不,这事光你说了不算。我没同意,你我之间就不算完。
☆、能不能放了我
纪海潮在酒店楼下等陈正,看见阳光一点一点从云层里透出,金红灿烂,渐渐的,目之所极的所有事物都被染透、唤醒,暂新的一天,晴朗亮丽,一切都是全新的。
陈正周一下午的返程航班,于是她破天荒请了一天假,一天半的时间,大致可以将乌鲁木齐最著名的景点玩遍。
她甚至准备好了晚上在外过夜,潜意识里,还是暂时不回公寓的好。
今早天未亮她就离开,当时他还在熟睡。醒来时他们赤身祼体相拥而眠,让她有一霎那的错觉,仿佛他们一直如此,每个夜晚,彼此陪伴、彼此温暖。
海潮。听见陈正唤自己,她甩开思绪,脚步轻快地笑着迎上前去。
上午在水磨沟风景区游逛,吃过午饭赶往天山天池,这一片景点众多,玩得晚了,就在附近找了宾馆住下。回房前,与陈正互道晚安,他犹疑半晌欲言又止,终于只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放开了她。
白天那人打了无数通电话,她只瞥一眼便按掉铃声,由它自生自灭,倒是陈正开了句玩笑,说又来了,究竟是谁,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么。她有些心虚又坚决地回答,骚扰电话,不管它。
夜深人静,手机铃声又响起,她刚刚入睡,被扰了清梦心里好不窝火,知道是他打过来的,毫不犹豫抓起电话一阵劈头盖脸地吼过去。
“你能不能放了我?求你了!我有男朋友,我们会结婚,不出几个月就会回深圳去,这样扯来扯去对你我有什么好处?只会伤害到其他人,我不是你,我玩不起,放了我,好吗?”
那头半晌没有回音,只听见沉重混乱的呼吸声,她以为他不打算开口了,正准备挂断,他的声音却似从一个遥远的角落幽幽传来,“放了你?你为什么不放了我?为什么又来,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眼前。。。。。。昨晚你怎么不说放了你。。。。。。纪海潮,你为什么不放了我,啊?”
“。。。。。。昨天,大家都喝了酒……”纪海潮深呼吸一下,用力闭了闭眼,“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在你眼前出现,即使万不得已碰上,我会当作不认识你,也请你当我不存在。”
纪海潮这一刻肠子都悔青了,男人原来竟是如此贪得无厌自以为是。
“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要能这么简单,我至于三更半夜在你宿舍门口给你打电话?!”秦朗本打算心平气和跟她好好谈谈,不料被她几句话便点燃了怒火。
“你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马上回来!”秦朗觉得自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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