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玉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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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子贞点头道：“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决定实在是太自私了。忆儿为了赢得比赛，竟不惜伤口裂开也要拼尽全力，导致现在她手臂上的伤还留着一个很大的红疤印……”
　　南宫琉突然握住子贞的手，道：“贞儿，不要再说了。你们做的我都知道”
　　“嗯？”子贞望着南宫琉，见他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会记在心里的。”南宫琉凑过去；欲要吻子贞。
　　子贞感受到不一样的氛围，心里的那道防线一直在热滚翻腾，她还没准备好如何招架，呆愣着不动。
　　两唇即将相贴，就在这时，船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子贞连忙撇过脸去，不敢正眼望他。
　　“在船里等我。”南宫琉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出了船门。
　　沙樊早已在船外候着，见南宫琉出来急忙走过去小声道：“主人，他好像来了。”
　　南宫琉点头，走到船边望着江面上的点点烛光。那是一艘艘小船点燃的灯，渐渐地将南宫琉他们的船围住。
　　“溟王爷他们也来了，只不过还没那么快到这边。”沙樊又在主人耳边小语。
　　“随他们吧。我会在他们到来之前解决掉那该死之人。”南宫琉望着那微弱的烛光嘴角扬起了笑意，隐藏在眼底的杀意尽显无遗。
　　南宫琉当即命沙樊通知在暗中待命的人，让他们全都上那些小船，找到南宫璃，不容漏网。
　　给安排沙樊任务之时，子贞一人呆在船内，瞧见船外烛光点点，慢慢向这边靠近。她立即趴到窗户边瞪大眼睛想瞧个清楚，无奈湖面黑暗，未能看清。但见这么多烛光，许没什么好事。
　　子贞想起此前同乌邢在一起时，他曾说过有人追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他宁愿一个人面对，也不愿子贞同他冒险。
　　“难道，那些人发现了他？”子贞误以为那些追杀者追来了，一想到南宫琉就在船外，甚是担心。她得出去跟南宫琉站在同一战线才行。
　　正当打开船门出去，忽听见门外南宫琉正对手下发话，“给我挨个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实在不行，就把那些船都烧了，我看他往哪逃。”语间杀气戾行，直寒人心，子贞呆呆地立在那里。她忽然又觉得，那个人根本不像她认识的人。
　　一侍女装扮的人慢慢靠近子贞，麻利地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道：“别乱动，被发现我们就逃不出去了。”
　　声音如此熟悉，恍如回到当年。子贞默然扭过头去，又一个和南宫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她眼前。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刚才的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此时此刻，她认定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她一直苦苦等候的人。
　　“唔~”眼里被泪水充盈，泪光闪闪地望着眼前这个人。
　　南宫璃柔声道：“你这不安分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竟不听萧忆的话自己跑出来。”
　　子贞欲要解释，发现嘴被捂住根本不能说话。她抑制不住情绪转过身去抱住南宫璃，埋着头默默流泪。
　　南宫璃继续道：“有什么事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子贞在他怀里一个劲地点头，手却不松开。南宫璃笑着看怀里这位可人儿，爱抚她的头，心道：“罢了，罢了，能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归宿了。”
　　船外南宫琉忙的不可开交，然侍卫们汇报的消息都是没找到人。他知南宫璃不会弃子贞不管，不可能找不到人，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突然间，他意识到南宫璃根本不在那些小船上。
　　“你会躲在哪呢？”南宫琉环视湖面，湖面上火光微荡，一片静然。一扫而过，视线落在了此时此刻身处的大船。“子贞公主怎么这么安静？”念及此，他猛地转向船门，快步走去一推开，刚巧撞见南宫璃正拉着子贞从另一扇窗户逃走。
　　南宫琉大声叫道：“抓住他们。”
　　令刚下，船外侍卫涌入船中。
　　见势紧急，南宫璃急忙拉着子贞，越过窗户翻到船廊外沿。
　　才一落地，围上来好几个人。
　　南宫璃叫道：“贞儿，牢牢抓住我的手。”
　　“嗯。”
　　子贞抓着南宫璃的手，南宫璃温柔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加入对战中。虽说南宫琉船上侍卫不多，但个个也算顶尖高手。南宫璃一人难敌，更何况身边还有子贞。几个回合下来，渐渐败下阵来。
　　南宫琉道：“投降吧，兴许我还能给我们敬爱的子贞公主一条生路。”
　　子贞愤然道：“哼，没想到琉殿下喜欢扮别人诱拐良家女子，不要脸！你的那条生路，本公主不稀罕。”
　　南宫璃笑道：“哈哈哈，听到了么，她不稀罕。南宫琉，我早说过不要动她，可你偏偏要越线，既然如此，咱两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可没工夫听你们两在这说闲话，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南宫琉向后退，命侍卫们冲前杀敌，“给我送他们去见阎王。”
　　“是！”一大伙侍卫提刀砍来。
　　想要在船上突围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北轩溟他们还没赶到。南宫璃看了看湖面，转而低声问子贞，“会水么？”
　　“会。。。。。。”子贞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璃环住要跳入水中。
　　沙樊命人射箭，那些侍卫在湖面连射好几箭，都未能射中，纷纷跳下水去追，却什么也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一番。
　　南宫琉抓着船沿，眼里满是愤怒之火。人就在眼前竟未能抓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
　　一侍卫抱伤急忙跑过来道：“主人，我们的人反被玄音阁的人偷袭了。”
　　南宫琉抬头望去，只见湖面上那些小船只燃了起来，照映着湖面。
　　“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南宫琉实在不明白与玄音阁有什么仇，竟如此跟他们过意不去。
　　沙樊将一张纸递给他，道：“这是玄音阁让手下们带过来的。”
　　南宫琉接过一看，眼睛直发亮，道：“这么多年，你总算现身了。”将纸条□□成团，紧紧握在手中。他望着湖面上燃起的片片火光，悲凉道：“你也要跟我作对，离我而去么？”
　　转而又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
　　叫喊声响彻云霄，却无人回应，随从们都恭敬地候在一旁，让他倍感孤凉。
作者有话要说：　　忙昏头了，晚了点！

☆、玲珑玉匙

　　“怎。。。。。。怎么会？”萧忆猛然走上前。只见前方原本只现微弱烛光的地方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偌大的湖面演变成一片火海。
　　此刻，他们距离那火焰之地还有一段距离，具体事宜根本无法看清。
　　只是前方火光冲天，火焰在萧忆眼前疯狂乱舞，然后汇聚成一团犹如恶魔般巨大的火光直冲入她那瘦小的身躯。萧忆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此刻是在将军府里还是在船上，她的双脚不停使唤地慢慢向前移去，嘴里一直念叨着“姐姐，姐姐，我来救你了，姐姐。”
　　北轩溟见状，在她挥了挥手，关切叫道：“萧忆，萧忆？”
　　萧忆似回过神又似困在脑海里，抓着北轩溟的手急道：“救人，快救人。”
　　北轩溟安慰道：“你放心，他们没事。”
　　然萧忆像没听见似的，一直在重复“救人”。北轩溟察觉有异，欲抓住她以防有测。突然，萧忆发了疯似的推开北轩溟，大喊“救人”就往前冲。
　　事发突然，北轩溟想抓住她都已来不及。见萧忆跳入水中，他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往下跳。
　　“五哥，萧忆——”北轩宇连忙走过去，蹲在船边叫二人。湖面水泡直冒，却不见人露出水面，甚是着急，对船上的侍卫们道：“愣着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救人。”
　　只见其中一人淡定道：“放心吧七爷，主人不会有事的。”
　　“诶，我说你们。。。。。。”北轩宇哑口无言，主人出事手下还能这么淡定，他是头一回遇到实属难消化，又气又急。可他又不会水，想下去也不敢。只好蹲在船边注意水面动静，祈祷他们真的没事。
　　北轩溟跳入湖中，夜里黑暗想借光找到萧忆那是不可能的，四处摸索几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总想不能让她死在湖里，不然线索就断了。立即闭气凝神，靠耳力来辨识萧忆方向。
　　大康水系少，萧忆他们很少有机会在河边嬉戏，自然也就不会水。
　　落水后，开始时她还未缓过神来，任由身体往下沉。渐渐的，呼吸困难不小心喝了几口水被呛到，挣扎了起来。就是因为这几下挣扎，让北轩溟抓住了找到萧忆的机会。
　　北轩溟找到萧忆，感觉到她不会水，随时都有可能昏厥，当下毫不犹豫吻了上去。当二人浮上水面时，仍旧保持着嘴贴嘴的姿势。
　　湖面太黑，北轩宇只见冒出一团黑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待拿来火把往前依照，北轩宇被吓得连连后退，“五哥他竟然，竟然。。。。。。”双手在眼前狂乱比划，嘴里也说不出个词来。
　　北轩溟抱着早已昏过去的萧忆上了船，身子却依旧挡住，道“都给我背过身去。”
　　侍卫们都面无表情，乖乖转身，唯独北轩宇不明就里张大嘴巴望着他，甚是惊讶。
　　“你也背过去。”北轩溟对北轩宇道。
　　“不是吧，难道五哥。。。。。。五哥这么多年不找女人就是因为。。。。。。因为他有龙阳之好？”北轩宇心里直犯嘀咕。他不相信他崇拜的五哥是这样的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心里甚是纠结，面色阴晴不定，也甚是难堪。
　　北轩溟厉声道：“还不背过去。”
　　无论心中如何翻腾，此刻他都得听五哥的话，非常委屈地转过去，枉费他方才那么担心二人安危，眼下都瞎忙活了。
　　见所有人都已转身，北轩溟当即又吻了下去。
　　萧忆犹如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那场大火还未发生之前，同姐姐和将军姐夫还有玉音姐姐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将军姐夫教她打拳练字读书，姐姐在一旁看着她那笨拙的肢体微笑着摇头，照料院里的花。而玉音姐姐，做好多好吃的候在一旁，待萧忆累了伸手可食。四人其乐融融的情景让她及不愿就此醒来。
　　然好景总是短暂的，美好的画面瞬间被火焰包围，姐姐身负重伤倒在地上，一把大刀向她咄咄逼近。
　　“姐姐，不要，姐姐，姐姐——”萧忆猛然惊醒，北轩宇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他左看右看，只见萧忆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
　　“哎，哟呼，萧驸马，萧兄。”北轩宇伸手过去在萧忆面前晃了几下，萧忆依旧没有反应，他疑惑地直挠头。
　　北轩溟走过来让北轩宇先下去，他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不愿离开可是又不能五哥违抗，只好憋住离开。刚关上门又迫不及待地把耳朵贴在墙边偷听。
　　一颗石子飞来刚巧打在他脸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七爷，得罪了。”
　　声音从屋内传来，北轩宇听得出这是破峰的声音，嘀咕道：“宁愿让外人在场也不让亲弟弟偷听，太欺负人了。”说着潸然离去。
　　北轩溟笑着摇头，看着还在慌神中游离的萧忆。
　　醒来后，萧忆的意识慢慢恢复，渐渐回过神来，想起子贞还在船上，大声道：“子贞。”她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而去欲救子贞。
　　北轩溟淡然道：“子贞无事，她现在正和南宫璃在一起。”
　　萧忆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他，“那她现在在哪？”
　　北轩溟道：“在她该在的地方。”
　　什么是她该在的地方？萧忆不解，她凝视北轩溟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突然脑海里浮现在湖里的画面，在她几近晕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贴住了她的嘴唇。她撇到北轩溟的嘴，顿时打起了隔，眼神不敢再看他。
　　“你这是着凉了？”北轩溟笑道。
　　“嗯，好像是。”萧忆见他那笑就知是在嘲笑，但以她那性子怎可能像其他女孩子那般害羞地别过脸去。她走过去倒水喝，轻拍胸前。
　　顿了一下，她着急地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一直贴身戴在脖子上的小竹筒又不见了。实不甘心，又摸了几下，还是没有。
　　“你是在找这个？”北轩溟将小竹筒摊在她面前。
　　“对，就是它，还好没丢。”
　　萧忆正要伸手去接，北轩溟却收了回来，拿在手上来回看，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打开它。”
　　“那是我的东西，还我。”萧忆欲要抢回，无奈身子还很虚弱，刚一使劲就腿脚无力，倾倒下去。
　　北轩溟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仍旧高举着小竹筒。他看了一会扭过头对她道：“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萧忆怎可就此罢手，并不会告诉他里面有什么东西，仍道：“还我！”
　　北轩溟竟然真的将小竹筒还给了她，还将她安放下来。萧忆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又要干什么。
　　只见北轩溟道：“南宁国有一件能代表国威的信物名叫‘玲珑玉匙’，它形如青竹，碧绿通透，然在十几年前遗失。南宁国国王一直对‘玲珑玉匙’耿耿于怀，总觉得没有‘玲珑玉匙’无法独掌大权。所以，他一直派人寻找这件信物，不曾放弃过。先前在书房见了那幅竹画，后又见你这小竹筒，让我联想到此。或许你手中当宝贝似的东西就是关键。”
　　“不可能！”萧忆反驳，“这是我姐姐的心爱之物，怎么可能是南宁国王宫里的东西，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北轩溟笑道：“所以才让你打开看看。”
　　“我。。。。。。”萧忆有些犹豫，小竹筒里面的玉竹与北轩溟描述的极为相符，她害怕正就是“玲珑玉匙”。
　　“这可不像你。”北轩溟道：“既然你已经踏上要寻找真相的路，你就得面对一切不可预计的事实。”
　　萧忆看着手中的小竹筒，迟迟不肯答应。
　　北轩溟道：“既然如此，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说完迈步离开。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萧忆的回话。
　　“不用，现在就给你。”
　　待北轩溟转过身去，萧忆已然打开小竹筒，将玉竹递到他面前，“在我眼里，它只是我姐姐的心爱之物。”
　　“这个自然。”北轩溟接过玉竹，拿出笔墨将它的样子画了下来。
　　萧忆与北轩溟在房中商讨关于“玲珑玉匙”及接下来如何打算一事。北轩宇被赶出门外，死不甘心守在门外，即使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也要守着，嘴里念念有词，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叹气。
　　“我要不要告诉三哥五哥的事呢？不行，不能告诉他。他要是听了，肯定杀了萧驸马，直接气得吐血那可就完了。”转而又道：“若我不告诉三哥五哥他有龙阳之好，给五哥指婚怎么办？那可就苦了未来的五嫂了。哎呀，到底怎么办才好？要不要告诉三哥啊！”北轩宇直挠头，烦躁至极。
　　侍女秋兰急匆匆跑来，喘道：“七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五爷呢？”
　　“在里面呢！”北轩宇无力地指向房内。
　　秋兰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北轩宇见状，赶紧跑到前头拦下，急道：“你干嘛呢？”
　　秋兰道：“皇上突然临驾溟王府，大厅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我来告知五爷出去接驾。”
　　“啊？三哥来啦？”刚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三哥，偏偏这个时候三哥就来了，怎让北轩宇的小心脏承受得了，按着胸口呼道：“哎呀，好疼。秋兰，我要回去休息休息，就不去接驾了。”
　　“啊？”秋兰道：“那。。。。。。七爷赶紧去休息吧，我会告知皇上的。”
　　“哎哎，别。”北轩宇急道：“秋兰，等会你见到三哥，若他问起我来，你就说我不在府里。”
　　秋兰道：“为什么呀？你明明在这。”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照做就是。”北轩宇觉不该拿这种语气说她，转而温柔道：“秋兰，我的好姐姐，等三哥走了我会好好谢你的。”
　　秋兰毫不领情，道：“七爷吩咐的事我照做就是，好意心领就行，不必麻烦。”说着推开北轩宇，前去敲门。
　　好歹堂堂一王爷，屈尊讨下人开心居然不被领情，颜面何存啊。。。。。。北轩宇原本只是佯装心痛，此刻反倒真痛了起来。直呼“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说着步履蹒跚，憋屈回房。
　　望着他那滑稽的肢体，秋兰噗嗤一笑，便进屋告知北轩溟接驾一事。
　　北轩溟在房内早已听见二人的谈话，由着北轩宇胡闹，同萧忆赶往大厅接驾。
　　北轩翰此次前来主要是因为北湖大火一事以及听闻子贞公主失踪，特意前来祥问情况。昨天夜里，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却传来北湖失火，频又传来子贞公主失踪，下半夜就再难睡下。这不，一大早天还未大亮，就匆匆赶来了。
　　北轩翰问道：“昨夜子贞公主失踪，你们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北轩溟道：“三哥不必担心，子贞公主会相安无事的。”
　　兄弟二人和睦，许多时候北轩溟都不会像臣子那般叫他皇上，除非是在朝堂之上抑或是重要场合。这一声“三哥”，倒是让萧忆忆及她的姐姐来，顿感安然。
　　“你怎么这么肯定？”北轩翰知北轩溟不会在他面前打诳语，却还是问了多余的问题。注意到萧忆在旁，转道：“驸马，让公主在北都遇到这等事，实感抱歉。朕定当竭尽全力找回子贞公主。”
　　萧忆忙道：“多谢皇上。还请皇上宽心务必保重龙体，这等事既然溟王爷打包票说没事，静候便是。”
　　此话一出，北轩翰愣了一下，望着二人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啊！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静候消息便是。”
　　萧忆笑而不语，北轩溟道一脸无奈，这不是逼他一定要保子贞安全么！幸好，幸好对于子贞，他有绝密武器在，不会出什么大事。只不过，已过半夜，却为见消息送来，倒是有些让他顿感责任沉重。
　　北轩溟摇头道：“区区驸马爷，竟也将子贞公主的安危押在我身上。”
　　萧忆依旧笑而不语，北轩翰喝着刚刚为他端来的茶，亦是无言。好啊，这是打算让北轩溟自言自语，何时他们二人有了如此默契？明明才见第二次面。
　　萧忆偷偷瞄了北轩翰几眼，第一次在宫中相见，便已看出北轩翰体弱病缠。只不过那时距离有些遥远，着实看不清他长什么样。此时近看，发现他清秀苍白的病容之下那双睿智的眼眸是那么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抱病在身。
　　许是看的太过，北轩溟从她眼前晃过才回过神来，只听到他说道：“三哥，大厅略有些冷，移往书房去吧。”
　　“也好。”北轩翰放下茶杯，便缓缓起身。
　　萧忆突然道：“想必皇上和溟王爷有事相商，在下还要出去办点事，就先失陪了。”
　　“这。。。。。。”北轩翰总觉不太好。
　　北轩溟道：“三哥，驸马爷这是在等子贞公主，咱们就不要去扰他了。”
　　北轩翰恍然道：“哦，原来！那我们进去吧。”说着便轻车熟路地前往书房。
　　北轩溟扭头望向萧忆，只见萧忆笑盈盈地挥了挥手。刚退出大厅，转向厨房路上就撞见香影，惊道：“是你啊！”
　　香影谄笑道：“正是我咯。每次姑娘受伤，我哪有不出现的道理。”
　　萧忆挤出笑意，道：“在下无碍，多谢香影姑娘关心。”说着摸摸肚子，往厨房走去。
　　“好歹我也救了你好几次，怎么还称姑娘，就不能叫声姐姐么？”香影埋怨道：“姑娘，姑娘的叫，实在太生疏了太没有情分在里面了，叫声姐姐来听听！”
　　“我。。。。。。”萧忆除了子贞、玉音，还有她的亲姐姐叫过姐姐外，其他都未叫过，突然冒出一个还不太熟的人让她叫姐姐，实感为难。
　　香影继续道：“就叫一声姐姐，嗯？好妹子。说不定以后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若是不愿叫我姐姐，我以后便不救你了。”
　　一听这话，萧忆实感不对。敢情香影这是在说她以后还会需要香影救命的时候。
　　“叫声姐姐吧，啊？”香影仍旧不放弃地引导她。
　　眼看快到厨房，萧忆不想香影打扰她吃饭，于是乎轻声叫道：“抱歉。”说罢转身进入厨房。
　　香影在后喊道：“哎呀，叫声姐姐就那么难么？你再这样，我可不给你治‘惧火症’了。”
　　闻言，萧忆为之一愣，脸上尽显无奈。
　　子贞曾对她说这是“心魔”，唯有看破尘封在心底的一切，她才不会再怕火。而时间，会慢慢让“心魔”消失。
　　她一直都相信这话，起初也从害怕烛光，慢慢往火堆靠近。然昨夜的那场大火，似乎又将她拉回最初的样子。
　　萧忆掀开蒸笼，热腾腾的包子立马出现在她眼前。忽视那散发的热气，默然地拾起一个馒头便咬了一口，越嚼越没有味道，索性将馒头丢入蒸笼之中，呆然地坐在廊檐上望着碧蓝的天空，心道：“姐姐，我好想你。”
　　*****
　　“咳咳……咳咳……”子贞在一阵咳嗽中猛然醒来，定眼寻望四周，瞥见一虚晃的身影匆匆跑到她面前。
　　“贞儿，你醒啦！”语调欢快而温暖。
　　子贞以为这一切都是梦，暗掐自己的手，是那么地疼。她努力聚焦眼神望去，南宫璃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子贞扑向南宫璃抱着他，埋头在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哽咽道：“我找你找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