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玉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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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子贞扑向南宫璃抱着他，埋头在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哽咽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全然把对我的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那个承诺，我拒了多少次亲，还伤了父王的心……”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想一股脑的将这些日子挤压在心中的那些人和事都倾倒给他。
　　南宫璃轻拍她的背，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她说，脸上满是笑意。其实，子贞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只不过他不得不躲在暗处，不便再与子贞相见而已。只可惜，他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让哥哥南宫琉施计接近子贞，险先让子贞受辱。
　　子贞继续道：“答应我，你以后不再无声无息地离开好么？”
　　南宫璃点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当初选择离开，不过是为了避免南宫琉知道他与子贞的关系而设计要挟子贞逼他。如今，他已明白，不管知不知道，他都不能再逃避有关南宫琉的事。
　　“咦～”子贞仰头望向南宫璃时，瞥见不远处站着两位身着黑衣，不住掩嘴偷笑的女子，她条件放射性向后抽身，不料被南宫璃死死攥着。
　　南宫璃温柔道：“他们在也没关系的。”
　　“啊？”子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两位女子，心道：“当着别人的面这般抱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自在。肯定是许久未见的缘故。不过，总算找到他了，以后有的是陪伴在他身边的时机。”
　　突然，一女子走了进来，步伐笔挺而有威严。那两位女子立即收住笑容，变为严肃样，齐声叫道：“月竹姐姐。”
　　月竹向他们二人点点头，转道：“璃公子，既然公主醒了，可别忘了我们的誓约。”
　　“誓约？”子贞诧异的看向南宫璃。
　　“哎呀呀，月竹姑娘还是这般冷冰冰的扰人兴致啊！”南宫璃有些不情愿地松开子贞，摸摸她的头转向月竹道：“放心吧，既然誓约已立，我会执行的。”
　　“那就好。马已备好，一会出发。”说着，月竹示意身旁的两位女子一同随她出去。
　　待他们出去后，南宫璃准备跟子贞说他决定做的事，但实现转到子贞身上时，却见她十分愤怒地瞪着他，不由得咯噔一下。南宫璃心虚道：“贞儿，我决定。。。。。。”
　　还未说话，子贞大声岔道：“什么誓约？什么马上出发？你们准备去哪儿？是不是又想把我抛下？才刚刚答应不会离开我现在又想反悔了么？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可以又要把我抛下。我不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丢下我。你去哪，我跟去哪！”
　　“哈哈哈。。。。。。”子贞气鼓鼓的样子看在南宫璃眼里甚是可爱至极，顿时笑出了声。
　　子贞疑惑道：“你笑什么？”
　　南宫璃回道：“好久没见你生气的样子了，很怀念啊！”
　　闻言，子贞觉得南宫璃这是在取笑他，一个粉拳抡过去。南宫璃不紧不慢的抓住她挥过来的手，温柔道：“贞儿，和我一起走吧。今后，我去哪，你去哪。”
　　子贞红着脸别过去，道：“不许骗我。”
　　南宫璃道：“不，不会骗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远离你就能保证你的安全，为此就算看到你千里迢迢来北都找我我都避而不敢相见，甚至让萧忆帮我保守秘密。我以为我的选择没错，没想到还是让你步入危险，差点害了性命。我实在是。。。。。。”
　　子贞捂住了他的嘴，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南宫璃握住她的手，继续道：“贞儿，你愿意随我而去么？”
　　愿意，她当然愿意。那可是她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的啊。可是，她突然想到了萧忆。若是她走了，萧忆怎么办，她怎么向父王交代。毕竟，他们是一同出来的啊！子贞显得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她已经欠萧忆太多了。
　　南宫璃看出了她的犹豫，道：“放心，萧姑娘会有人照顾的。”
　　“你，你，你知道忆儿的身份啦！”子贞惊呼，他怎么会知道的。
　　南宫璃点头道：“溟兄告诉我的。”
　　竟然，是北轩溟将她的身份告诉了南宫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北轩溟为何要将萧忆的身份告诉他？据她对北轩溟的了解，他是不会随便告知别人本该掩藏的秘密。
　　南宫璃继续道：“萧姑娘与南宁国有很大的渊源，溟兄想让我好好查查。”
　　原来如此！在南宫璃面前，子贞心中所想的总是能被他看透，她败下了阵，缓缓道：“乌。。。。。。璃大哥，我欠了忆儿很多人情。”原想叫乌大哥，后来才发现他的真名叫南宫璃，于是下意识的改了口。
　　“我也欠了那家伙很多人情。”南宫璃不好意思道：“是该还人情的时候了。”
　　“诶？”转而子贞意识到他指的那家伙是北轩溟。
　　南宫璃叹道：“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了。”
　　子贞“嗯”的一问，南宫璃解释道：“你欠萧姑娘人情，我欠那家伙人情，难道还不算‘物以类聚’？”
　　听他这么一说，子贞倒觉得有理，于是顺应道：“这么说来，我俩能在一起，他们二人也能凑到一块了是吧。”
　　南宫璃笑到：“有趣，有趣，哈哈哈！”
　　二人以不靠谱的理由乱点鸳鸯谱，瞬间将潸然泪下许久未见的感动场面转为嬉笑打闹，还真是有本事啊！就是不知萧忆和北轩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
　　北轩溟同北轩翰进书房后，北轩翰径直走到那摆放显眼的软垫椅子上坐下，才没一会，又咳了起来。
　　北轩溟担忧，忙上前去拍抚被北轩翰拒绝。咳了几下，总算觉得舒服了，他深吸几口气理顺气息，才缓缓道：“无碍，老毛病。”
　　北轩溟道：“御医不是配制了新药，说药效不错吗？怎么。。。。。。”
　　北轩翰又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道：“你嫂子很挂心你何时娶王妃。”
　　每次一说药的事，北轩翰就拿妻子对北轩溟的婚事来转移。北轩溟知他不愿老被问及关于身体状况和药物，于是只好顺着北轩翰转移话题。
　　北轩溟笑道：“皇嫂还真是太宽心了，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三哥，还请你回去后让她不要再顾念此时，我自有分寸。”
　　北轩翰道：“这事我可不管，要说你自己去说。”
　　北轩溟道：“我就是怕见三嫂才求三哥去说的。你也知道，每次去见她，问的问题要么是何时成家，要么是问有没有中意的人，要么就是找来姑娘让我去看。三哥，你不觉得她比皇奶奶还唠叨吗？”
　　北轩翰道：“那都是为你好。说到中意的姑娘，我就觉得子贞公主不错，可惜你没争气，让萧忆那小子抢走了。”
　　北轩溟正要说什么反驳，北轩翰有继续抢道：“说到萧忆。。。。。。上次在朝堂上试他，武艺不错，就是。。。。。。就是。。。。。。”
　　北轩溟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力道不足，有点不像男人该有的力道。”北轩翰寻思着，又道：“许是身形太过瘦小的缘故。”
　　北轩溟点头道：“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三哥的眼。”
　　北轩翰虽说病体缠身，但他那一双眼睛锐利无比，什么事只要一试，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原本他想说力道似女人那般，转念一想这样的形容不太对，便说不像男人该有的力道。
　　他才坐了一会，便觉得有些累，索性全身靠在椅子上，道：“你从来不会邀人入府，这次却邀请公主和准驸马，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客栈遇袭吧？他们，是不是跟那场大火有关？是子贞公主还是乌邢驸马？”
　　“三哥厉害，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北轩溟笑道：“他们，让我离真相越来越近。”
　　“我有说过别再去查那件事，你。。。。。。你为何不听”北轩翰猛然拍案而起，指着他满脸愤怒。
　　原以为他的三哥会因此而满意夸赞，没想到竟是这般过激反应，竟全然不顾身体不适发这么大的火。是咯，从他告知三哥要查明真相的那一刻起，便不被三哥支持并且还受指责。
　　眼见三哥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又咳起来反伤身体，急忙道：“三哥，你勿动气。”走上前去扶他坐下。
　　北轩翰见他不算不明事理，调顺呼吸小声道：“五弟，三哥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便要离去。你，作为接我大任的未来明君，切不可为小事而失大局，你明白吗？”
　　“三哥。”北轩溟叫了一声，他什么事都可以依着三哥，但是就这件事不行。他可以牺牲自由独坐皇椅，可以深居皇宫永保江山，可以带领群臣造福百姓，就这件事他万万不能答应，忍道：“三哥，查清此事，我便安安稳稳跟你学治国之道。”
　　“你。。。。。。”北轩翰心中有气却忍了下去，他明白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劝得动北轩溟。要不然这些年，此事早已了结，缓缓道：“你可知，越是接近真相，你越痛苦？”
　　北轩溟道：“我知道。我一直将三哥的这句话记在心里。只是。。。。。。只是我有一个问题藏在心里很久了。”
　　“什么问题？”
　　“我一直想。。。。。想问三哥，你说这件事越接近真相越痛苦，你是否早已知道真相？”
　　此言一出，北轩翰全身颤抖，有些无措地紧握拳头。
　　这一举动说明了一切。可是，为何他知道真相却不告诉北轩溟，并阻止他不要再去查。这些年来，竟狠心到一个字都不透露给他。
　　北轩溟暗下决心，继续道：“果然，三哥是知道的。请三哥宽心，我不会再问三哥任何有关那场大火的事，我会自己把真相找出来。”
　　*****
　　萧忆吃饱喝足，加之香影为她配制的药，心绪也渐渐安定了下来。见北轩溟和皇上在书房中交谈甚久也没出来，闲着也是闲着，出门逛逛疗慰一下心情。嘱咐秋兰几句，便出了门去。
　　溟王府与繁华闹市距七八条街那么远，门庭冷清，少有人来往。萧忆原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悠然走在无人的街道，享着属于自己的清净独处，正求之不得呢。
　　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远处窜出一个人影，正从她眼前走过拐进了另一条路。
　　虽说那人行走速度比平常走路快些，但只要有人出现，她的第一眼绝对是注视在右手背上，而非人的脸。方才人影走过，她清清楚楚地瞧见那人的手上，刺的正是火焰图腾。
　　“终于让我碰上了。”萧忆两眼放光，目露凶狠，立马追了过去。
　　那人的轻功没有萧忆厉害，但萧忆一直保持距离尾随在后，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就这样，躲躲藏藏的跟踪。原本不会跟丢，但不知为何，在另一个路口拐弯时，她追了过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萧忆急得四处察看，未曾发现任何踪迹。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往前追去，希望还能再次遇上。然那火焰图腾之人没有遇上，倒遇上了一个小伙。
　　萧忆走上去问道：“请问有看到人从这经过么？”
　　小伙道：“没有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劈柴，未曾见过一个人。”
　　萧忆凝视小伙几眼，没瞧出有何异样，而且他的右手背上并未见有火焰图腾。立即转移视线，四下巡视。
　　她的视线一直在那人影身上跟踪至此，实在没心思察看周围。现在，人跟丢了，巡视一番才知道自己身处闹市之中，雀归楼后巷。
　　萧忆向那小伙作揖，欲要离开。突然，楼内一人喊道：“阿覃，你柴都劈完了吗？还不赶紧抱进来。”
　　阿覃道：“劈好了，这就送来。”
　　闻言，萧忆顿然，问道：“你叫阿覃？”
　　“对。”阿覃弯腰去捡柴火，道：“小兄弟，你要找的人我没瞧见，去别处找找看吧。”
　　“阿覃哥哥。。。。。。”萧忆小声念叨，脑海里忽然浮现小时候的情景。。。。。。
　　小萧忆趴在围墙上，小声叫道：“阿覃哥哥，阿覃哥哥。”
　　“哎！我在这呢！”小阿覃突然冒了出来，将野果子递给小萧忆，自豪道：“这可是我从山上摘来的，可甜了，你也尝尝。”
　　小萧忆道：“姐姐不让我吃这些野长的东西，说吃了会拉肚子，严重的话会死人的。”
　　小阿覃道：“放心吧，没事的，我已经尝过了。没拉肚子，人也好好的。”说着那一颗野果子塞道小萧忆嘴里。
　　小萧忆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下去。发现野果子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甜，一下子就吃了两三个。小阿覃在一旁看着她吃，直咽口水，被小萧忆发现了，抓几颗给他，道：“你也吃吧。”
　　“我。。。。。。”小阿覃一副想接又舍不得接，十分为难的样子，“我已经吃过了。”
　　小萧忆道：“我肚子小，吃不了那么多。”又将野果子递到他面前，“你帮我吃点。”
　　小阿覃想了一下，道：“那我再吃一颗。剩下的你吃不完，就留着明天吃。”
　　“嗯！”小萧忆笑着点头。
　　二人趴在墙沿边上，欢快地吃着野果子，有说有笑。
　　“阿覃哥哥。。。。。。”萧忆轻声呼唤，内心十分激动。阔别多年，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是无法相认。
　　是的，现在萧忆还不能与他相认，那样躲在暗处里的人不会放过他。萧忆紧握双拳，对那些刺有火焰图腾之人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嗯？”阿覃抬起头来问道：“你，是在叫我么？”
　　“没，没有。”萧忆急忙否认，她意思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暗自鼓励自己不可这时乱了阵脚，“在下还有要事，告辞！”
　　阿覃笑着点头示意，抱着柴火跑进楼中。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萧忆才决定离开。离开之际，发现雀归楼上，一个美妙蒙着面纱的女子正站在窗前，注视着下面的一切。见萧忆望向她，轻轻弯下头给予问候。
　　萧忆的直觉告诉她那女子对她并无恶意，于是也回应点了下头离去。
　　回溟王府的路上，萧忆脑海中一直萦绕着她与阿覃小时候的欢乐时光。快到溟王府门口时，秋兰迎了上来，急道：“驸马爷，找了您半天，去哪了？在闹市里也找不到您。”
　　萧忆沉默，没有回答，一直走着。
　　秋兰没在意，继续道：“公主来信了，王爷等着您回去呢。”
　　萧忆猛然抬头望向秋兰，两眼放光。
作者有话要说：　　忙晕了，今天两更！

☆、面纱女子的劝告

　　萧忆急匆匆地奔进溟王府，秋兰告知溟王爷在书房等候，便拐向大厅后院，在秋兰的带领下来到书房前。她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此时房内，除了北轩溟和北轩宇，再无二人。见此情形，便知北轩翰早已离去。
　　北轩溟和北轩宇转过身去看莽撞前来的她，萧忆最不习惯的就是这般投射过来似要把她看个明白的目光。深知方才行为有些莽撞，不由得立即整理衣物和心绪，作揖道：“溟王爷，宇王爷。”
　　“七弟，你先下去吧！”
　　北轩宇刚想要跟萧忆交谈，话都还未说出口，又被他敬爱的五哥叫出去，确切地说是命令他出去。心中窜出一股莫名的火，眼神犀利地射向萧忆。自从萧忆搬入溟王府，他便没能好好待在五哥身边，尤其是昨夜之后。
　　他们到底。。。。。。
　　北轩宇脑海中又一次浮现湖面上那不该看到的一幕，甚是烦忧。望了望北轩溟，又望了望萧忆，最后只好摇头叹息，挠着头皮一脸烦忧地出去。
　　萧忆问道：“宇王爷这是怎么啦？”
　　北轩溟抿嘴一笑，淡然道：“没什么。”说着从案桌上拿出一份信递给萧忆。
　　萧忆接过信，展开一看，是子贞的笔迹。这信，却不是写给她一个人的。开头便是溟王爷，忆儿。这信，居然是写给他两的。抬头望了北轩溟一眼，只见他正笑着望着她，道：“我已看过，你看吧。”随即便没再说话。
　　萧忆一字一句往下读，得知子贞没事，为南宫璃所救并已经知道南宫璃便是乌邢。还说他们已经动身前往南宁国，更说了要与她解除婚约以及飞鸽传书到大康氏说明此时，但并未告知大王他们她的真实身份只道遇到心上人然后移情别恋什么的。没想到子贞会自毁形象为她扫除顾虑，看到此她不禁微笑着摇头，对子贞的做法感到好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事事周全，想必南宫璃帮了不少忙。萧忆一想到大王见了子贞书信而捶胸顿足的样子，她不禁又笑了，心中祈愿大王不会被子贞气死才好。
　　萧忆笑的时候，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却被北轩溟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看到了萧忆掩藏内心许久的纯真，是那般美艳动人。
　　看到尾处，竟写着“忆儿，现在不必再强装坚强了，变回女儿身吧！”萧忆一愣，随即收好书信纳入怀中。
　　北轩溟又将一封信转递给她，道：“这是子贞公主主动坦白私奔一事的证据。”
　　萧忆接过望了一眼便又纳入怀中，悠然道：“这下无后顾之忧了。”稍顿，又继续道：“溟王爷，若无他事，在下先回去了。”
　　北轩溟没有留她，让她自便。见此，萧忆出了书房后，面容立即露出失落之色，缓步前行回到房间。一关上房门，又掏出子贞的书信，直接看到最后一句“忆儿，现在不必再强装坚强了，变回女儿身吧！”。
　　她抚着那一行字，往事涌上心头。
　　“站好了，站好了！”姐姐握着软鞭围着小萧忆转，时不时纠正她的动作，“不要撅屁股，收起来。”一鞭拍在小萧忆屁股上，疼得她嗷嗷叫。
　　这时，将军姐夫走过来，怜惜道：“绾儿，她还是个孩子，不要这么严厉。”收回姐姐的鞭子递给下人，对小萧忆柔声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小萧忆高兴地一个劲点头，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嗯。”将军姐夫转过去对姐姐道：“绾儿，你也听到了；今天。。。。。。”
　　姐姐插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就你老惯着她。”
　　将军姐夫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小萧忆知道将军姐夫人憨厚，不善言辞，急忙解释道：“姐姐，我每天的功课都不曾落下，不算惯。平日将军姐夫对我也很严厉的，今天是我生辰，所以才对我好点。”
　　“就你贫。”姐姐轻刮她的鼻子。小萧忆一下被姐姐看穿了心思，也如将军姐夫一般咧嘴一笑般挠头。
　　看着二人那如出一辙的动作，姐姐噗嗤一笑，道：“好啦，今天不练了，饶了你们。”
　　“欧耶！”小萧忆欢快地如一只小鸟乱蹦。
　　将军姐夫命人把盒子拿来，然后让所有下人都下去。院中，只剩一孩、一少妇、一男子。他将盒子放在石凳上，示意小萧忆打开。
　　小萧忆急忙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女儿装。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望着姐姐。
　　将军姐夫道：“还愣着干嘛，这件衣服是送给你的礼物，还不赶紧去试试合不合身。”
　　小萧忆不敢去触碰那衣服，依然望着姐姐。
　　将军姐夫戏笑道：“绾儿，你平时太过严厉了。你看，小顽皮都怕你了。”
　　“我哪里严厉了。”姐姐撅着嘴道：“去吧。但只能穿今天，而且不能出这个院子。”
　　“嗯。”小萧忆雀跃地抱着盒子边往屋内跑去，不到一会功夫便又跑了出来，身上也已换下男装穿上了女装。只是头发散乱，不成人样。
　　“你过来。”姐姐招呼她过去。
　　小萧忆很听话地跑到姐姐身旁，只见姐姐从怀中掏出梳子为她梳妆，梳理了一个简洁的发饰。
　　将军姐夫笑道：“哎呀，没想到我们的小顽皮打扮一番变成了一个小美女。”
　　闻言，小萧忆“咯咯”地直笑，忍不住又跑回屋照铜镜。望着镜中的自己，小萧忆转着身子望个不停，时不时地拨弄头发。铜镜中，充盈为笑容。。。。。。
　　往事总是那般美好，萧忆将信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正要喝。然茶水中微波荡起她那不似年少的面容，有些惶然。望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笑道：“子贞姐姐，你丢下我一个人走就算了，竟还想乱我心神，不该啊不该。这回，忆儿不听你的了。因为。。。。。。忆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拥有女儿身。”说这话时，竟透着苍凉无奈的寒意。
　　这，不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该有的。
　　许是心绪难宁，萧忆没有发现屋外站着北轩溟。他原本是要找她喝酒，手里还提着两壶热酒呢。没想到，竟听见了萧忆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他没有推门而入，悄然走开似未曾来过一番。
　　*****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始至鸡鸣辰露，方才昏昏蒙蒙睡去。再次醒来时，太阳已至晌午，屋内一片静然。
　　萧忆穿好衣服来到庭院，仍旧是空无一人，顿感奇怪。一般这个时辰，都会有人过来叫她，怎的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她满腹疑虑前往大厅，还未踏进，就听见忙忙碌碌的脚步声，还有北轩宇那再熟悉不过的的高涨热情声。
　　“不行，不行。这个东西不能放这边。”北轩宇忙跑过去，阻止婢女将备好的衣物放进箱子中，指着另一个箱子道：“这些衣服，放那个箱子。”
　　“是。”婢女温顺地将衣物放进北轩宇指的箱子。
　　这时，又一婢女提着食盒走来，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