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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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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吴汉看见衙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身上并没有着军装,一副吏人打扮,不由眼前一亮。拿刀拿枪的人脾气暴躁,这些公吏总是好说话一些。
  一时热血上涌,吴汉不管不顾,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那公吏的袖子,口中道:“哥哥且慢走,在下是殿前司拱圣军旗下,有一句请教!”
  那公吏被吓了一跳,看了吴汉一眼,急忙甩袖子:“什么人?殿帅衙前,你敢在这里撒泼!快快放开,不然老大的棍子把你打出去!”
  吴汉受了一天的委屈,此时不管不顾,只是拉着公吏的袖子不放,口中道:“哥哥帮我!”
  只是眨眼功夫,便就惊动了衙门前的卫士,几人拿着刀棒走上前来,问那公吏:“姚孔目,这是什么人?怎么拉住你不放?认得他么?”
  姚也目道:“我如何认得他?这厮鬼一样从风里钻出来,拉住袖子不让我走!”
  听了这话,卫士哪里还客气?手中的大棒没头没脑地就向吴汉身上打来,口中喝道:“殿师衙前,你这厮也敢胡来!看你鬼一般的样子,打死在这里没有错了!”
  吴汉吃痛,只好放开姚孔目,蹲到地上抱着脑袋喊道:“我是好人,只是找这位哥哥说话。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不要乱打!——唉呀,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卫士道:“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跟我们说是自己人!看你在衙门前转来转去,不怀好意,竟然是要图谋不轨,打死正好除害!”
  姚孔目脱身出来,看了吴汉一眼,就要离去,刚好看到他手里的空米口袋,心里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让卫士住手,姚孔目问吴汉:“你实话说,来衙门有什么事情?”
  一天了,终于有个人肯跟自己说话,吴汉悲从中来,眼中含泪道:“官人,我是本司拱圣军下骑卒。今天本来是领钱粮的日子,哪知我去了粮料院,那里的发粮的哥哥却说我的钱粮已经被本司孔目官领走了。那哥哥指给我看,有殿前孔目官的印信花押,想来不会诓我。回到军营,我把遇到的事情跟本营的指挥使说了,崔指挥却说我先前欠了什么京师银行的钱,钱粮扣掉还钱了。天地良心,我吴汉虽然不成器,可从来没欠别人的钱啊。可指挥说都有文书在册,有我花押指模,一味让我筹钱。我哪里筹钱去!家里孩子幼小,还指望着领了钱米,买些炭烤火,做碗粥吃,谁知道现在有家也不敢回去!”
  一边说着,今天受到的委屈都涌上来,吴汉不由抱头在地上嘤嘤哭泣。
  姚孔目向一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弯腰对吴汉柔声道:“你且不要急,这事情我是知道的。在下正是殿前司孔目官,你的钱粮正是我派人到粮料院去领走了。”
  吴汉听了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姚孔目着急地问道:“孔目,你为何扣我钱粮?我在冷风里想了天,想来起去,实在并没有做过这件事!”
  姚孔目叹了一口气:“人嘴不过是两张肉皮,随便一动就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怎么能够信得过呢?你说没有做过,可我这里的文书,却明明白白说是你做的。话是信不过的,总要有文书来佐证才行,不然官府怎么断案?这样吧,你且随我来,把你的事情详细说给我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
  吴汉将信将疑:“孔目真要帮我?我们素昧平生。”
  “话不是这样说,我是殿前司孔目,你这事情本就在我管下,自然是要帮的。”
  把吴汉扶起来,姚孔目道:“路对面不远有一家小酒肆,你看见没有?且在那里等一等我,我回衙门吩咐些事情,去去就来。——放宽心,只要说清楚了,你这不是什么大事。”


第267章 一定要查清楚
  年底总是三司最忙的时候,特别今年。下年开始正式执行预算制度,今年年底还要进行决算制度的演练,各个衙门的公吏忙得要飞起来。徐平一样要忙,每天要处理山一样的公文,还要指导各种制度的建立和执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这一天正在长官厅里与郑戬讨论预算执行的审计,刘沆等不及通报,跟着门口的卫士风一般地卷进来。到了案前,看着徐平张着嘴巴愣了一会,才道:“省主,大事不好!京师银行向禁军里借贷的追债,追出人命来了!”
  “什么!”徐平猛地站了起来,“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戬是让公吏倒了一杯茶来,递给刘沆,让他喝了慢慢说话。
  喝了一口杯,刘沆让自己强行平静,才道:“昨夜风雪,衙门紧闭。今天一早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人吊死在京师银行门前。那人身前有一张纸,写他本是殿前司拱圣军骑卒,前几个月因为贪心,私开了公司向京师银行借贷。如今钱都挥霍完了,无钱还债,只好拿自己的命抵债,吊死在京师银行门前。”
  郑戬一皱眉头:“不对!一个骑卒,何德何能开公司从银行骗出贷来!若是这样一个人都能做到,东京城里的百姓不都开银行骗贷发财了?此事必有蹊跷!”
  刘沆道:“有没有蹊跷先不说,现在出了人命,而且就在京师银行门口,东华门外,上朝的文武大臣都看着呢!省主,出了这种事,若是脱不了嫌疑,京师银行开不开得下去都难说了!我们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要有人主持,一查到底啊!”
  徐平想了一会,对刘沆道:“现在不要急,最重要的是先查清楚那人是什么身份,有没有从京师银行借过钱。——最重要查清楚,到底是自杀,还是被人杀了挂到东华门外!”
  从案后出来,在官厅里来回踱了一会步,徐平对刘沆和郑戬道:“一会我进宫,不管怎样把案子查清楚,尽最大能力保住京师银行。你们两个,各自安排人手——记住千万不要超越职权,落人把柄——尽力去查清楚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平时为人如何,家里还有哪些人,一应事情。对了,还要拿到他平时写的字,看看跟死前写的能不能对起来!”
  刘沆和郑戬两人应诺。
  徐平又对刘沆道:“去找跟你一起提举京师银行的张惟吉,让他托皇城司的人,彻查此案。人是禁军的人,其他衙门不好动手,此事关键还要看皇城司是个什么态度。”
  吩咐了两人,徐平便命公吏给自己准备朝服,准备进宫。
  刚出三司衙门,便就碰到皇宫里来的小黄门,宣口诏让徐平立即进宫,崇政殿议事。
  三司距离大内比较远,徐平到了崇政殿,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宰执大臣已经端坐,包括御史中丞张观和翰林学士程琳和夏竦,都已经到了。
  行礼如仪,赵祯道:“今日在东华门外,京师银行衙门前,出了人命官司。徐平,你可知晓?——太平盛世,皇城门外出人命,岂有此理!”
  赵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说到最后,猛地拍了一下御座。
  徐平躬身捧笏:“回陛下,臣刚刚听说,急急忙忙赶来,路上接了口诏。”
  赵祯哼了一声,吩咐赐座。显然是刚才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赵祯对三司有些意见。
  徐平落座,御史中丞张观道:“太平盛世,皇城之外出现人命官司,骇人听闻!臣已经派人前去查探过,那人身前写了一份书状,自述是被京师银行追债,无力偿还,只好以命抵债。最近京师银行追前些日子放出去的贷,闹出不少风波,现在又出了人命官司。依臣之见,可命京师银行暂停追债,不要闹出更大的事来。现在临近年关,不能在新春佳节之际出现什么动荡,有损陛下圣明!那些债务,左右不过是钱,钱如何比得了人命?”
  李迪看了看张观,有些不耐烦地道:“京师银行就在东华门外,郑向怎么还不到?”
  张观道:“相公,郑待制染了风寒,已经好些日子不上朝了,请得有假。”
  赵祯举手止住李迪,对徐平道:“御史刚才说得有道理,京师银行追债,才惹出人命官司,不如暂停追债。已近年关,万事求个太平,就由三司出钱把剩下的债抵了如何?”
  徐平捧笏,沉声道:“禀陛下,三司出钱没有什么,只要真地太平。臣怕的是,死了一个人,三司便就帮着其他人把京师银行的债偿了。京城里凡是欠债的人,都有样学样,随便找个人到债主家门前一死了之,甚至更恶劣,把人打死尸体挂在债主门前,又该如何?”
  赵祯吓了一跳:“不会如此吧?天下还有这么歹毒的人?”
  “现在京师银行衙门前的人是怎么死的,还没有定论呢。万事就怕糊涂,不管是人怎么死的,朝廷怎么做,都要查个清清楚楚。这次糊涂过去,只怕会逼出更多人命来!”
  说完,徐平捧笏,在位子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听了徐平的话,赵祯一时犹豫不决,问一边的李迪:“相公以为该如何?”
  李迪捧笏道:“臣以为,可先命京师银行暂停追债,以示陛下仁心。然后立即指派强干大臣,把这人命官司查清楚,以示陛下圣明!”
  赵祯点头:“好,如此最好。让刘沆和张惟吉进殿,再派人去催!”
  吩咐完,赵祯又问徐平:“已到年底,府库空虚,三司那里能不能拿出钱来,补了这个窟窿?若是没有余钱,便由内库把这钱垫上。”
  徐平道:“暂停追债即可,少了这些钱,京师银行也不会关门。事情查清楚了,若不是京师银行的过错,债还是要追的。如果这债真地要免,自然由三司出钱。”
  见徐平口口声声要追债务,张观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厉声道:“徐谏议,你作为三司省主,管一国钱粮,在钱上认真是分内的事。可现在皇城之外出了人命官司,何不暂且放下钱粮的事,稍显仁心,把那债务免了又如何?如此做,才能显陛下宅心仁厚啊!”
  徐平冷冷地道:“要显陛下宅心仁厚,更应该把钱追回来。京城百姓百万之多,多少人衣食无着,饥寒交迫!银行贷钱只给公司,哪个贫苦百姓能贷出钱来?追回这些钱,去给贫苦百姓发吃的,发穿的,这才是圣明之主!什么事情都糊涂过去,总有糊涂不了的时候!”


第268章 惊天噩耗
  贾逵推了一辆独轮车,上面坐着老母亲,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上,口中道:“现在满地是雪,走得艰难,若是不小心摔倒了,累妈妈受伤。何不等上两天,雪化了路上好走,再一起回去看哥哥。左右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差在哪里。”
  老夫人用手拍着身边的肉和米面道:“你到了马军司,承蒙上官看重,才几天时间就升了个官做,就此有了前程。这种好事,自然要回去告诉家里。再者你侄儿刚会说话,一时离开我心里想得很,恨不得时时让他在眼前,我儿受些累。”
  贾逵幼时丧父,虽然母亲改嫁后继父对他不好,但事母极孝。母亲吩咐,自然照做。
  回到熟悉的军营,家属住的地方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贾逵也不在意,这样大雪的天气,谁不好好地在家烤火,军营的这些粗人可没有心情出来赏雪。
  开封城里就是比小地方好得多,雪住了不过才半天多时间,不但是大路上的雪扫得干净,就连这军营里的小路也扫过了,走着甚是方便。
  不一刻到了自家门前,远远就看见围了许多人,贾逵高声喊道:“前面的兄弟,我哥哥家里有什么喜事?你们都围在这里?”
  听见这声音,人群里就有许多人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飞快地跑得没了踪影。
  贾逵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升起不祥的预感,哥哥家里出事了?
  把独轮车放下,贾逵道:“妈妈在这里等一等,我到前面看一看,再回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母亲回答,拽开大步,向哥哥家里走去。
  两个士卒守在门口,看到贾逵过来,不由两腿发抖。待贾逵走得近了,硬着头皮鼓起勇气道:“吴汉偷开公司从京师银行借贷,无钱归还,现在事发了,闲杂人等不许——”
  贾逵把两人一把推开,口中道:“放你爷爷的屁!前几个月我跟哥哥一家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这才离开几天,竟然就敢编这罪名害我哥哥!”
  说完,大踏步地走进房里。一进房,正与一个军官迎头撞在一起。贾逵认得这人,是他哥哥这一都的军使,名叫钟瑞林。
  见钟瑞林面色惊慌,贾逵厉声喝道:“钟军使,这里是我哥哥家里,你来做什么!”
  钟瑞林一阵慌乱,一回头看见自己带来的几个兵卒,胆气才又壮了起来。背起身,仰起头对贾逵道:“贾逵,你现不是本营的人了,我劝你不要惹事!”
  “你说的什么胡话!这是我哥哥的家里,谁敢上门闹事,我剥了他的皮!说,你们几个撮鸟来干什么?我哥哥嫂嫂呢,怎么不见人出来?”
  钟瑞林向后一退,闪到几个兵士身后,对贾逵厉声道:“贾逵,你哥哥吴汉欠了京师银行的钱,挥霍一空,畏罪吊死在东华门外了!为防他家里的人带钱潜逃,我奉了指挥之命前来看着,谁知在来之前,他浑家不知发了什么疯,也一起吊死了!”
  贾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钟瑞林道:“你这厮胡说什么?我哥哥从来不向外人胡乱借钱,就是偶尔欠点小债,隔日我就帮他还清。什么银行的钱,没有的事!”
  说完,猛地向内房冲去。贾逵一向勇猛,军营中有名的狠人,钟瑞林哪里敢拦?让开身子让贾逵进了房,自己带人乘机出了房门。一到贾家的院子里,便就吩咐手下去召唤兵士,把贾逵堵在里面。这贾逵就是再狠,不怕他在自己的军营里翻出天去。
  进了房门,贾逵就看见嫂嫂吊在房梁上,身子还没有冷透。不足周岁的小侄子在旁边的襁褓里,已经哭得浑身脱力,发不出声来,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贾逵只觉得身子像掉进了冰窖里面,一下凉到骨子里。上前把小侄子抱在怀里,腾地跪在嫂嫂面前,厉声道:“嫂嫂安息,我必取姓钟的狗头!”
  说完,一跃而起,冲出门来。到了院子里,见到外面已经围了许多兵卒,心中狠劲上来,顺手抄了院墙边的一把木锨,大叫一声,冲了出来。钟瑞林被吓得心胆俱裂,急忙吩咐手下的人把贾逵拦住。这里是自己军营的生活区,只要不出去,天大的事也可压下来。
  兵杖都是在军营里面的器甲库里锁住,这里是生活区,钟瑞林的手下只有棍棒,一拥而上,没头没脸地向贾逵身上打来。贾逵两眼发红,只是用身子护住小侄子,根本不管打来的棍棒,看准了钟瑞林,直直向他冲来。
  虽然知道贾逵勇猛,钟瑞林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招呼手下护住自己,转身向不远处的兵营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喊:“贾逵这厮反了,快快把他拿下!”
  贾逵性起,手中木锨一挥,把身边的人打得东倒西歪。向钟瑞林赶了几步,见赶不上他,瞅准了他的后背,手中木锨猛地甩了出去,正打中钟瑞林后背,把他打倒在地。
  见贾逵如此勇猛,周围的士卒不由一愣,心生怯意。贾逵哪会放过这个良机,大踏步赶到钟瑞林身边,一脚踢在他的腹部,把他踢得像个虾米一样在雪地里蜷了起来。
  伸手抓住钟瑞林的发髻,一路拖行,贾逵口中道:“洒家不冤枉好人,且让你这厮鸟再活一会,问过了话才取你性命!直娘贼,你狗胆欺到我们兄弟的头上来!”
  一边说着,一边拖着钟瑞林快速向前跑,到了独轮车旁边,对母亲道:“妈妈,哥哥家里出了祸事,此处留不得!你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回到我们军营再说!”
  老夫人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了,只好乖乖听儿子的话,趴到贾逵的背上。
  贾逵背了母亲,一只手抱了侄儿,另一只手拖着钟瑞林,飞一般地向前跑去。
  军营的生活区紧靠军营,但并没有守卫,贾逵这一路跑,倒是没有人阻挡。钟瑞林的那些手下见失了军使,也不敢放弃,在后边一路穷追。只是贾逵神力,他们一时追不上。
  禁军大营是一营一营地连在一起,在城中分成几大区域。但出于“事为之防,曲之为制”的原则,并不是一个衙门的军营在一起,而是以营为单位,三个禁军衙门属下禁军犬牙交错,参差在一起。所以跑不多远,便出了那军营的范围。
  一个人在前边跑,背上一个人,怀里一个人,地上还拖着一个人,后面上百人追,这场面如此怪异,惹得众多军兵观看。有马军司认得贾逵的,飞马到他新军营,报他上司。


第269章 对峙
  狄青刚刚升了军使没几天,以前的兄弟都来道贺,日日欢宴。京城的百姓有雅兴,一有大雪便满城赏雪景,狄青也招呼了兄弟,一起在军营外面饮酒看雪。
  正在欢呼饮宴的时候,一个马军司其他军营的兵士飞马赶来,远远看见路边狄青一众人,高声喊道:“狄军使,快不要饮酒了,你兄弟贾逵在那边被殿前司的人追着打!”
  狄青一下站了起来,把酒碗摔在地上,高声道:“在哪里?殿前司的欺我马军没人吗?!”
  来人道:“在新曹门那里,看贾逵跑的方向,是朝这里来了!”
  狄青向身边的人道:“备马,殿前司欺上门来,我们去会会他们!”
  一个小校低声道:“军使,京城里面骑马出去与人放对,必然被御史抓住把柄。不如我们步行过去,路上跑快点罢了。城里闲汉打架,日日都有,不引人注目。”
  “好,我们便就步行去!你回营里再叫几十个人来,跟上我们,——记住不要带兵杖!”
  小校应声诺,飞快跑到军营里去了。狄青招呼一声,带着其他人向新曹门方向奔去。
  军营大多都位于不怎么繁华的地方,又是雪后初晴,街的行人不多,这一阵闹倒没有惊动多少人。还没有开封府的差役到来,那就说明没有人报官。
  贾逵的力气再大,跑出两三里路之后也渐渐力气耗尽。地上拖着的钟瑞林初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动,任凭贾逵拖着自己在雪地上跑。时间长了慢慢清醒过来,不住地胡乱挣扎,让贾逵行动更是不便。到了一处空旷地方,贾逵再也忍不住,回身猛地重重踢了钟瑞林一脚,口中道:“你这厮再乱动,我先结果了你的性命!”
  这一耽搁,拱圣军的军卒就追了上来,拦住贾逵道:“你也曾在拱圣军效力,怎么敢对军使如此无礼!快快放了军使,我们让你回去!”
  贾逵骂道:“放你的屁,这厮在我哥哥家里,逼死了我的嫂嫂,岂能放他?我贾逵不为哥嫂报仇,还有什么脸面做人?要打便打,爷爷不怕你们!”
  那些兵卒怕伤了钟瑞林,一时犹豫,只是围住贾逵,不敢上前。禁军的组织结构极为简陋,军法同样也简单粗暴,失了统兵官,属下的兵士全部都要受罚。虽然现在只是打群架,不是战时,但军法积威,这些兵卒不敢让贾逵带了自己的军使走。
  正在这时,狄青带了几个归明神武军的属下赶来,远远高喊:“殿前司什么鸟人,敢欺我马军司的兄弟!来,来,来,与爷爷放对!”
  来了帮手,贾逵一下子有了底气,对赶来的狄青道:“地上这厮到我哥哥家里,逼死了我嫂嫂,正要带回去问个清楚。哥哥替我挡一挡这些撮鸟,我带他回营!”
  跑了这一路,狄青的酒劲上来,听了贾逵的话,不管不顾,带着手下就向围着的拱圣军兵卒打去。一边动手,一边对贾逵道:“兄弟且到一边看着,稍候我们的人便就到!”
  拱圣军的军使被人抓住了,先就折了锐气,狄青又悍不可当,一下子就被冲散。
  见不是办法,就有人高声喊道:“狄青,你也曾经是拱圣军的人,在军里的时候没亏待过你,今天何必苦苦相逼?大家各退一步,不要伤了和气如何?”
  狄青喊道:“你们这些撮鸟逼死了我兄弟的家人,如何能够善了?来打!来打!”
  “贾逵的哥哥是自己在京师银行前吊死,跟我们有什么干系?他嫂嫂是听说当家的人死了,自己上吊,我们只是没来得及救而已!”
  狄青只是喊:“人已经死了,随便你们怎么说!今天既然遇上,那就打个痛快!”
  这一会功夫,后边的人带着狄青营里的人到了,人数不再居于劣势,把拱圣军打得抱头鼠窜。刚刚喝了酒,狄青打得兴起,带着人就要追上去。
  旁边围观的其他殿前司的禁军再也看不下去,对狄青道:“你这囚徒好没道理,抢了他们的统兵官,打跑了别人,还要穷追猛打。任你这样耍威风,殿前司的颜面何在?”
  这话说完,周围殿前司的人兔死狐辈,纷纷鼓噪上前,拦住狄青一行。
  正在这时,马骑响处,一众骑兵器甲鲜明,簇拥着一员将领从新曹门方向赶了过来。
  殿前司的军卒纷纷喊道:“好了,许多太尉来了,且看这几个马军司的再怎么耍横!”
  狄青认得来人,正是拱圣军上十都指挥使许怀德,忙上前叉手唱诺。
  许怀德看看狄青,轻蔑地道:“这个撮鸟,就是你带人打伤我手下的?听说你也曾经隶在拱圣军名下,知道我的威名。见了本将,乖乖束手就擒,带回军营发落!”
  狄青叉手道:“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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