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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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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脸并不惊慌,只是厉喝一卢,腾空在剑尖上一点,竟落在白脸的肩头之上。
  而那白脸的身形微屈如弓,陡然陀螺般一转,喝道:“元始天尊,安我身形!”
  那黑脸亦随那白脸转动,接声道:“弟子魂魄,五藏玄冥!”
  这二人合体,一转一喝,只见地上水滴旋起如蓬,空中竟似有雷声滚动。
  若是旁人,多半不解这二人做些什么,但会被这二人的声势所骇,孙思邈却知道这二人是在行法念咒,就要对他发动生死一击,忍不住变色道:“等等……”
  那二人却不理会孙思邈,右手拇指掐在中指指甲背处,做了个奇怪的手诀,异口同声喝道:“顺吾咒者,伏降往生。违吾咒者,天地不容。急急如律令!”
  声一落,天空一个炸雷,震得人耳聋目炫,那二人霍然腾空而起,带动水雾一团,冲向了孙思邈。
  孙思邈闷哼一声,来不及解释,又退七步,但地上圆木瞬间立起来七根,竟如北斗七星的形状,挡在他的身前。
  门口那持桃木剑的道人见孙思邈脚下如有神灵相助,脸色遽变,低呼道:“禹步?”
  那一刻,他心中狂跳,不信孙思邈竟能运用这种步法。
  禹步传说为夏禹所创,步伐依北斗七星排列位置行步转折,传说中,此步可遣神召灵,获七星之神气。
  那道人这一生中只听师尊王远知形容过,但王远知对此步伐一直讳莫如深,也不知道能否运用,只说此步运用是“飞天之精,蹑地之灵,运人之真”,步星之际定要运出三元五行之神,方能使用。若不得其法,反受其害。
  那道士脑海中有光电闪过,记得师尊曾说过的一句话:“禹步,非大宗师不能运用!”
  话犹在耳,那道士也是信之凿凿,却不想禹步竟被孙思邈使出。
  轰的一声巨响,七根圆木有六根飞散而出,那白脸身形落地,突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念咒行法,本是无往不利,但蓦地受阻,心神顿伤。
  那黑脸人在上面,却少了很多障碍,见伙伴受伤,又惊又怒,心道若不杀了孙思邈,此事传出去,他们二人在茅山宗颜面何在?
  他急怒攻心,根本考虑不了许多。箭在弦上,更是不能不发,双臂一震,长衫鼓起如翼,才要顺势对孙思邈发动致命一击。
  陡然间,他心头狂震,一颗心倏然沉了下去。
  就见孙思邈足尖点动,身形不停,从那竖起的圆木踩上去,一刻的工夫,竟然到了圆木之顶,再一顿足,竟上了屋顶。
  这时,雨收云散,月出行踪,有清冷光辉洒落,照得孙思邈身法灵动,飘逸若仙。
  那黑脸鼓动长衫,本要发动茅山宗“十翼”法术,但见孙思邈这种身法,蓦地想起一事,失声叫道:“渡虚术?”
  古老道中传闻,有一轻身之术叫做渡虚术,得习之士可摄空取虚,凭空飞渡,但那黑脸一直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或者仅仅是障眼之法。
  这时虽值夜深,似明月在空,照得天地亮色。
  孙思邈人在月下,只凭一己之力施为,那是清楚明白,绝非使用法术障眼,那黑脸见到,只感觉此人如云海龙腾,再非世间人物!
  冉刻求立在慕容晚晴的房间内,只感觉周身发冷,如从红尘中一路坠下去,一直到了十八层地狱。
  他从未有这般失落之时。
  孙思邈不见了,慕容晚晴也不见了,张三、王五不见了,蝶舞也不见了……只有痛在。
  红尘反复,有如梦露。
  他奔波这么久,本以力看到了希望,但到头来,却发现忙忙碌碌好像不过是梦一场。他本来以为坚定的依靠,原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靠。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脑海空白许久,才有丝丝麻木闪过,唤醒了冉刻求。他一咬牙,心道,既然到了响水集,总要想办法来救两个兄弟再说。可至于怎么救,却茫然没有头绪。
  缓缓转过身来,冉刻求才待举步,心头狂震,忍不住后退两步。
  一人不知何时静悄悄地立在他的身后,有如鬼魅。
  冉刻求一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以为那妖人来了,嗓子顿时哑了:“你……你……咦,怎么是你?”
  陡然松了口气,全身放松下来,原来立在他面前的是慕容晚晴。
  冉刻求看清楚慕容晚晴的面容,一颗心倒有些欢喜,忍不住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慕容晚晴脸色不悦。
  冉刻求心神回转半数,立即想到这本是慕容晚晴的房间,不由暗自叫苦,可又搞不懂她方才去了哪里,怎么走的?
  搔头之际,见慕容晚晴脸色不善,只怕她以为自己进房要对她无礼,灵光一动,立即道:“先生不见了。”
  慕容晚晴果然一怔,蹙眉道:“孙思邈不见了,他去了哪里?”
  “我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不想你也不见了。”冉刻求机灵劲全部回转,故作苦涩道,“我还以为你俩……你俩……私奔了呢。”
  慕容晚晴秀颜微红,道:“你胡说什么!你确定他走了?他把包裹也带走了吗?”
  冉刻求微愕,立即冲出慕容晚晴的房间,再入了孙思邈的房中,见到床榻干净,但孙思邈的包裹还在,暗骂自己鬼迷心窍。
  孙思邈既然留了包裹,显然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冉刻求关心太切,竟然这都没有想到。
  慕容晚晴也跟着进来,却走到窗旁看看道:“孙先生没有关窗,难道是从窗户出去的?”她心中也转着一个念头,他出去做什么?莫非是追踪那无赖吗?
  她也怀疑那无赖的身份,但方才离去,却是要办一件紧要的事情。
  冉刻求立即道:“先生自有分寸,倒不用你担心了。”他知道孙思邈未远走,欣喜之下头脑活络,立即想起一事,“你刚才离开房间干什么?”
  慕容晚晴冷漠道:“我有向你禀告的必要吗?”
  “当然没有,”冉刻求有些心虚道,“只是现在大伙同仇敌忾,我又尽力地撮合你和先生,大伙一家人当互通消息……”话未说完,他急退了几步,只感觉鼻尖热辣辣地作疼。
  慕容晚晴一记耳光打空,秀眸怒睁,低喝道:“冉刻求,我除了想找他帮忙复仇外,再无其他可能,你记住了!”
  冉刻求揉揉鼻尖,嘟囔道:“有话说不就得了,何必动手呢?”心中大是奇怪,暗想以前凋侃慕容晚晴,总觉得她对孙思邈有点那意思,怎么今天突转了风向?
  不知慕容晚晴搭错了哪根神经,见她余怒未歇,转身要走,冉刻求忙岔开话题道:“喂,先生忽然离开,会不会和那妖人有些关系?”
  慕容晚晴也不转身,却终于止住脚步道:“只怕今日到响水集的,都会和那妖人有些关系!”
  冉刻求哑然失笑,心道这女人真会疑神疑鬼。
  慕容晚晴似看出他的心意道:“若没有关系,堂堂陈国大将、权贵公子,还有富豪千金来这响水集做什么,好玩吗?”
  冉刻求忍不住问:“富豪千金是哪个?”转念想到什么:“你说那乘马车来的小姐,她是富豪下千金,你怎么知道?”
  不闻慕容晚晴做声,冉刻求有些恍然道:“原来你刚才是去打探那小姐的来历了?”
  慕容晚晴缓缓点头,神色略有异样,只是冉刻求却无法看到。
  眼下虽平淡如水,但冉刻求当然知道响水集杀机四伏,说不定一不留神就要丧命在此。
  慕容晚晴虽脾气难以琢磨,可心思缜密远胜冉刻求,方才他们回转房间休息,慕容晚晴却一刻不闲,原来是去打听那小姐的根底。
  她这般尽心,显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孙思邈。
  她蓦地脾气改变,是不是因为孙思邈不解她的心意?
  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人,虽喜欢付出,但怎会不希望意中人知道?
  想到这里,冉刻求羞愧中带分了解,感觉自己慢慢地又开始了解女人了,问道:“那小姐是富豪千金,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呢?”
  慕容晚晴淡淡道:“似乎你对这些有兴趣了?你不是一直立志做天下第一富豪吗?你若是……”顿了片刻,她才道:“你若是有本事娶了那小姐,倒能省你半生功夫。”
  她虽是极力平淡心境,但声音仍似有波涛起伏之意。
  可是冉刻求却没留意,哼了一声,道:“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无愧于丨心,凭借别人的能力发家,算什么本事?”
  慕容晚晴仍未转身,喃喃念道:“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冉刻求,你当真这般英雄了得?”
  冉刻求终于感觉她声音中有些异样,心中困惑,暗想她这般恼火,莫非喜欢的是我?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忙道:“其实……这些都是先生教的。慕容姑娘,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
  只听慕容晚晴道:“那有面镜子,你可以去照照。”
  “照什么?”
  冉刻求错愕,陡然醒悟过来,笑道:“你是说我不自量力自作多情吗?嘿嘿,我照与不照,都是这般模样!”
  慕容晚晴听冉刻求知其讽刺,不怒反乐,自有一番豁达之意,倒打些诧异,心道,我一直以为这冉刻求是个无赖市侩的人物,可这种人物原来比那英雄还豪迈光明几分。
  冉刻求见她沉默,突然问道:“慕容姑娘……那小姐到底是哪家的,真没有嫁人吗?”
  慕容晚晴无声而笑,半晌小道:“看她装扮,应该还是在找婆家吧?其实我也没打探到什么,只是听说她姓张,父亲好像是扬州首富……”
  不闻冉刻求声息,她回转身笑道:“你若有兴趣,倒可以……”笑容突硬在脸上,只因为见到冉刻求脸色煞白,她惊异道,“你怎么了?”
  阵刻求身形微晃,微闭双目,手扶桌案才站得住,那神色直如见鬼一般。
  慕容晚晴见他如此,不由凛然,环望四周,以为有敌来袭。
  这时云散月出,有一丝清辉从微敞的窗口挤进,照得室中一处微尘舞动跳跃,却静寂地伤人。
  冉刻求缓缓坐下来,半晌后才摆摆手道:“没事,我就是自小有个毛病,一累就心痛了。慕容姑娘,你休息去吧。”
  慕容晚晴不知道冉刻求哪里出了问题,追问了一句也不闻他回答,心中来气,只感觉他故作高深,懒得理会,便出门离去。
  冉刻求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直如石化一样。
  许久,他才抬头望去,见到对面桌上有面铜镜。
  明月微光下,那铜镜中的人面容朦胧,但忧伤如刻,再没有往日那嘻嘻哈哈的神情。
  昂起头来,冉刻求缓缓站起,如同负着千斤的重量,在室内踱了几步,喃喃道:“原来那小姐是我的……是我的……”
  他方才应付慕容晚晴,随口找了个心痛的缘由,但一想起往事,心口真如针扎般痛楚。
  用力按住胸口,冉刻求终于平静了情绪,又自语道:“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再走了几步,一咬牙,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推门出去。
  只见到那华贵公子正立在那小姐的门前道:“小姐,你要的饭菜我都吩咐人做好了,不知可否赏面品尝呢?”
  冉刻求皱了下眉头,还是走过去。
  未走几步,阴阳脸鬼一样地出现,立在他面前道:“去哪里?”
  冉刻求虽知这人多半就是威震江南的陈国大将萧摩诃,此刻心中没有畏惧,反倒有分厌恶之意,冷冷道:“这客栈让你买下了?我走走都不行?”
  “不行!”阴阳脸冷漠道。
  冉刻求怒极反笑,忍不住想要挥拳打过去。可知道自己十个加起来,恐怕也不是萧摩诃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十年前就知道。
  正气愤间,听到对面房间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公子有心了,不过妾身不饿。”
  那公子闻言,失望兼有失魂落魄。
  他年少风流身份高贵,身边美貌女子无数,可不知怎地,还没见到那女子的面容,只听她的声音,就感觉这女子直如仙子下凡,让他难以自持,忍不住想要讨好,哪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可越是这样,越让他心中想念,不敢亵渎那女子,他微笑道:“既然这样,那小姐若饿了,招呼一声就好。”
  他颇有风度地转身就要离去,但听到房中那小姐道:“妾身有事相询,不知道冉公子可否过来一叙呢?”众人皆怔,冉刻求心中微震,指指自己的鼻尖,有些难信之意,不知这小姐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
  那女子又道:“冉公子莫非不愿吗?”
  冉刻求心神激荡,那一刻却没有自作多情,只是在想,我哪里是什么公子,但她当然是在招呼我!难道她都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对我这般口气?可是……
  他迷迷糊糊走过去,那一刻如同被催眠一样。
  那公子面有不悦不解之意,可见萧大要拦阻摆手止住。见到对面房门轻开,等冉刻求走进去后又关上,他心中茫然一阵,只是在想,那小姐为何对这小子情有独钟呢?
  孙思邈飞身上了屋顶,虽满怀不解,但知道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只能先行离去再做打算。
  不想脚未沾屋檐,就听前方一声喝道:“好本事!”
  这时明月正悬,照得屋脊院中银白如霜。
  霜尘中,遽然有道白色身形飘然而起,直冲半空,轻一转折,竟向孙思邈扑来。那身形飘逸潇洒,轻身功大竟似不在孙思邈之下。
  孙思邈一见,暗自凛然,不待转念,那人已到孙思邈身旁,一掌拍来。
  那人一掌轻飘飘的全然没有力道一般,但掌法飘忽,已将孙思邈罩在其中。
  孙思邈赞道:“好功夫。”说话间,他身形又闪,已和那人擦肩而过。
  “朋友留步。”那人说话间,化掌为钩,竟抓住孙思邈的衣袖。只听到“刺啦”声响,孙思邈衣袖已被那人扯去半幅,那人冲力不停,轻飘飘地落在庭院之中,好像棉絮落地一样。
  那黑脸冲了过来,喊道:“我去!”才待上屋顶再行拦截,不想那人一伸掌,已重重地打了那黑脸一记耳光。
  声音清脆,那黑脸后退两步,捂脸错愕道:“大师兄,你……你做什么?”
  孙思邈本待离去,一听“大师兄”三字,忍不住向院中望去,只见到庭院那人衣白如雪,面如美玉,端是玉树临风的人物,心中暗想,难道此人竟是王远知的首徙?怪不得这般本事。
  那大师兄脸如凝冰,望着那黑脸道:“师尊曾道,斋醮一事,当修心诚意,正身明德,方才那位先生所言一点不差,你为何执迷不悔,仍要恃强动武?若外人知晓,都以为茅山宗这般作为,岂不坏了师尊的名声!”
  那黑脸立即跪倒在地,颤卢道:“太玄知错,请大师兄严惩!”
  那白脸踉跄过来,亦跪倒道:“可是大师兄曾说过,这次斋醮事关重大,绝不能泄露风声。这人偷摸前来,我等只怕是齐国的细作,因此才会动手。”
  大师兄哂笑道:“你等真是开了大大的玩笑,堂堂圣手灵心孙思邈怎会为齐国卖命?”
  那黑脸和白脸的脸色均绿,失声道:“孙思邈?他就是孙思邈?”
  二人声音讶然,显然知道孙思邈之名,可更惊冴的却是孙思邈本人,他实在不知这大师兄怎会知道他的底细。
  那大师兄单手作揖,向屋顶孙思邈道:“孙先生,可否下来一叙?”
  孙思邈略作沉吟,轻身下了屋顶,作揖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那大师兄笑道:“在下姓桑,师尊赐名洞真。这位白脸的是我的二师弟,叫做周太平,黑脸的是在下的三师弟严太玄,那门口的叫做姚正一,是我的四师弟。其余的都是师尊座下的二代弟子,就不一一给先生介绍了。我们四个师兄弟前来响水集,本以为本事不差,但遇到行家,班门弄斧,倒让孙先生见笑了。”
  孙思邈道:“阁下实在客气了。是在下鲁莽行事,这里先行赔罪。”他对周围众人作揖致歉,礼数周到。
  先前刺孙思邈一剑的姚正一躬身回礼,周太平和严太玄二人神色讪讪,但见桑洞真严厉望来,勉强一礼。
  桑洞真道:“还不知孙先生为何到此呢?”
  孙思邈见周太平、严太玄的神色,知道这过节不好解开。心中暗想,他们身为修道中人,恁地气量如此?我虽无心之过,还是解释明白的好。当下将事情原委说了遍。
  周太平、严太玄听了,互望一眼,都有怀疑之意,显然并不太信孙思邈所言。
  姚正一诧异道:“你说是那无赖引你来的?可那无赖进来时只是说,他是代表集中父老来问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的。我打发了他,根本没什么信让他来送呀。”
  众人面面相觑,孙思邈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亦是感慨那无赖的本事,可是这时候,那无赖只怕早就远走高飞,不知所踪。
  桑洞真眉头紧锁道:“止一,本宗到江北斋醮一事本是极为隐蔽,落脚之地知道的人不多。”
  “只有集中百姓推举出来的乡正知道。”姚正一接道。
  “那乡正稳妥,既想讨好茅山宗,又怕得罪齐国的官府,派来和我们联系的人应该都是亲信之人。”桑洞真道。
  孙思邈听他说的条理分明,暗想王远知的大徒弟毕竟与众不同,遂向姚正一问道:“那无赖如果是陌生的面孔,你见了没有起疑心吗?”
  姚正一明白过来,略带委屈道:“可那无赖我认识呀,他一直都是乡正派来和我们联系的人。那无赖就是乡正的儿子!”
  孙思邈怔住,一时间疑云阵阵,只感觉事情的错综复杂,远超过他的想象。
  桑洞真一扬眉,立即道:“我们去找乡正!孙先生当然也会去的,是不是?”
  孙思邈见他有疑自己之意,立即道:“然。”他脸色突变,向西方望去。
  桑洞真忍不住跟他目光望过去,只见到西方的天空有红光冲天,浓烟弥漫,失声道:“有地方失火了?”他顾不得走门,纵身上了屋顶,向西奔去。
  孙思邈不即不离地跟着,心中隐约有股不祥之兆。
  二人奔行不过半里,就听到前方有锣声响起,同时有人喊道:“走火了,快救火!”等再奔行片刻,前方火光冲天,热浪滚来,灼热难挡。
  孙思邈只见前方是独立的庭院,但此刻早被火蛇缠绕,心中一沉。
  茅山宗弟子也相继赶到,姚正一气喘吁吁道:“那是乡正的家!”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从大火熊熊的庭院内传出。那惨叫声虽远,但其中惊恐、绝望之意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桑洞真失声道:“还有活口?”忍不住向孙思邈望去,就见孙思邈身形一闪,已蹿入了前方的庭院之内!
  这时候火势正急,直如烘炉,近几分都觉得炙热难忍,孙思邈此举形同送死,桑洞真虽自负身手,见状也是骇然失色。
  严太玄不由道:“不好,他要逃。”
  陡然觉得桑洞真目光如电射来,严太玄喏喏道:“大师兄,我们要不要追……”
  桑洞真厉喝道:“先救火再说。”
  众人听令,立即和集中百姓担水桃土来灭大火,可火势猛烈异常,众人只能隔断火势,让大火不至于蔓延开来、殃及别家,要灭乡正家的大火,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茅山宗众人终于无奈罢手,就见冲天火光几乎将明月染成红色,心中不约而同地泛着一个念头。
  如此大火,孙思邈怎么能活?
  
  第二章
  
  暗算
  孙思邈还活着。
  烈焰熊熊,他一冲入火中就知道此事凶险至极。但他方才分明听到有声惨呼从火中传来,火中还有活人,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见死不救。
  他身法虽快,火势更快。他连穿两道庭院之时,额头已然冒汗,长衫更是干烫欲燃,若不立即退出,只怕他全身都要燃了起来。
  目光转动,孙思邈突然长吸一口气,仍旧向内蹿去,转瞬又过了一道火门。
  这时火势猖狂,半空星火乱溅,有几点落在孙思邈身上,倏然燃起,眼看就要将孙思邈罩在火中。
  孙思邈虽急不乱,手一伸,竟抓起一个水缸,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水滴淋漓,他身上的火遽然而灭。
  原来,他刚才穿进来之时,早留意乡正家前庭后院的格局,知道若按正常盖房子的方法,此处必定会有厨房。
  厨房当然要储水,他不退反进,就是前来取水先救自己,再看看能不能救助别人。
  这点说穿了简单,但在方才极为凶险之时,要想到这点非但需清醒的头脑,更需要极强的魄力。
  他身一沾水,灵台清明。虽难在烟熏火燎中望远,但双耳微动,便可细心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有呻吟声从左首处的厢房传来。那呻吟声虽轻,但听到孙思邈耳中,有如五雷轰动!
  孙思邈想也不想,身形一转,就到了厢房之前,手一除一卷,已褪下湿透的长衫束结成棍,再一挥动,衣棍竟荡开门前火势,人已借隙蹿了进去。
  电光石火间,他早看清房中床榻前伏有一人,那呻吟声当然是从那人口中传来。
  那人还有救!
  他们才知道乡正之子有问题,乡正家就起大火,只怕敌人已料到他们的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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