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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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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被禁足。
  如果不是张氏说明是为了六小姐,他想出来,也没现在这么容易。与他同来的,还有徐家的一位大总管徐安,虽然名义上是徐维志拿主意,但真正要来判断情况的则是这位徐总管。
  椅子上铺了极厚的垫子,坐下时依旧疼的龇牙咧嘴,张懋修有点不敢看对方,将头转向一边,张嗣修则不知妹子做何想法,只好看着她与徐维志说话。
  “徐世兄,小妹今天出了趟城,到花庄里走了一遭。”
  徐维志与张嗣修、张懋修的神色同时一变,张氏弟兄几乎同时看向少女,随即又看向范进。如果不是顾虑徐维志在场,只怕已经发作起来。徐维志本人在听到少女的说辞后,神色也是一变,“什么?世妹去了那地方?这……这怎么使得。那里也是你能去的?”
  “没什么,我与六妹情同姐妹,只是去一趟花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衣服已经换过,你们不用忙着捂鼻子,不会传染给你们。反正去也去过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请徐世兄来,是要商议一件要紧的事。我们把事情说完,再说其他。小妹和范兄,在花庄那里,发现了一些事……”
  她语气平和地介绍着花庄内的情形,张氏弟兄实际是没什么心思听的,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少女身上,张嗣修吩咐几句,就有小厮退出去,预备着什么。其看向范进的眼神也很有几分不善,由于早有准备,对这种态度,实际也就见怪不怪了。
  徐维志听了一阵,面色一变,用手猛地一拍桌子,不想牵动伤口,随即就是几声痛叫。
  “这帮忘八糕子,简直无法无天了!我看江宁县的官,是当到头了。等回头我就带上人,先去砸了衙门再说!”
  “徐世兄,现在要紧的不是砸衙门,而是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那些胥吏虽然被拿下,但是只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事情还是会发生。那里地处偏僻,官府监督不及,一群衙役没人约束,周围又有那么多女子,早晚还是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们得想个法子,先把这事办了再说。再者,那里的环境太恶劣,六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待在那种环境里,病只会越来越严重,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要给她换个地方。”
  “我早就想让六妹换地方,其实我娘也不想让妹妹受罪的。可是衙门里的那些老倌儿实在可恨,就是不许人出庄子,搞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后来刘兄倒是说过,过了眼下这一阵悄悄把人换个去处,如果世妹有好办法,可以让老六提前换地方,小兄求之不得。”
  “只换她一人确实难,要换,就要整个换。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不知道魏国公府愿意不愿意出这笔钱了。”
  徐维志道:“银子的事好说,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从国公府的田庄里,选一处离城池最近,也最方便照应的,设为花庄。再由国公府出钱,雇佣出过花的人担任监察,与衙门共同负责花庄的维持。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即使瘟疫过去,那里怕也只能荒废,不能再耕种。国公府是否愿意出这笔钱,小妹就不好勉强了,请世兄定夺。”
  徐维志道:“钱和田的事都好办,可是移花庄这是要衙门点头的事,等到一圈公事走下来,只怕什么都耽误了。”
  张氏道:“这件事,自有小妹与范兄去办。二哥,三弟,你们也不用看着范公子发恼,这件事是我拿的主意,有什么话就朝我说。如果谁多说范公子一句,别怪我翻脸。”


第一百九十章 我的眼中只有她(上)
  花庄需要的土地不少,还要有现成的房舍,更为关键的是,由于天花病毒自身顽强的生命力,这个庄子住过天花病人就不好再做他用。要专门拿出一个足够大的庄园来单独做花庄,除了衙门,也只有魏国公这种大土豪才有能力办的到。
  魏国公这种世代勋贵,其名下的田庄数量惊人,江宁城里城外,都有徐家名下的田产庄园,以及建立起来却很害臊去居住的别墅。想要找一处出来,倒不是办不到。只是魏国公不是慈善家,让他为江宁乡亲父老贡献一块土地肯定办不到,但眼下关系到六小姐,这就不一样,尤其是沐夫人,她为了这个可怜的女儿兼外甥女出钱,并不是为难的事。
  得知花庄的情形后,那位同来的总管徐安对张氏的建议双手支持,当即表态,家里可以拿一块地出来做花庄用。现在的问题在于,衙门那边能否得到批准。只要那边点了头,自己这边没什么问题。
  徐安能被派来担任谈判代表,自然有过人之能。整个徐家在江宁的产业,其全都了然于胸,不需要看帐本,就可以一一介绍。初步商议,就选了离城三里左右的一处庄园。
  那里原本有徐家的一处菜园,前代家主徐鹏举巡查产业时,发现菜园附近有个土丘,立刻命军兵开始挖掘。当地人上前劝阻,说那是坟丘,不宜惊动死者,可是徐鹏举铁了心要挖谁也拦不住。结果土丘之下果然发现一座坟墓,而且墓藏甚丰,光是挖墓的所得,就让魏国公府发了笔横财。
  盗掘坟墓的事,本来很有些惹眼,但是事发之后,有江宁宿儒检点墓藏得出结论,声言那里是南宋权相秦桧与其妻王氏之墓。奸佞之墓,挖了也就挖了,尤其是徐鹏举挖,更是天公地道。
  徐鹏举在当时被传说是岳飞转世,这种盗坟行为,就成了天命报仇。其将墓中骸骨扔到水里,将墓穴平整之后,就在那里扩建了庄园,与原来的菜园合并,成了他夸耀自己天命,顺带跑马演武之所。
  徐鹏举于武事并不热中,心血来潮去了几次之后,就不再涉足,那片庄园占地很大,但是使用率不高。徐邦瑞与徐鹏举不和,连爵位都差点被老爹夺去,所以接任魏国公后,对那片演武场更不过问。菜地农田那点收入,魏国公也不放在眼里。为了自己女儿,改为花庄也不心疼,至于现在生活在那里的农户就顾不上。
  由于那片地方始终在维护,且有佃农耕作,不管是房屋质量还是面积,都比现在那花庄强的多。何况在那附近还有徐家的产业,随时可以派人监查,郎中去看病人也比原先的花庄方便。各种硬件环境都很符合张氏需求,唯一的难处,就是官府的态度。
  张氏这里做了保证,徐维志就相信她肯定可以做到,连忙道谢而出,说是回府去和父母报喜。等到他出了府,张嗣修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小妹,你疯了?我说三弟不成话,没想到你更不成话,居然敢去花庄?你不要命了?我带你出京,是要你进京见爹的,不是要你送死的。你为六妹着想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来拼。你明天就上船进京,这里的事,我来安排。衙门的交涉也好,还是花庄的事也好,我来办,你就不要多管了。”
  少女摇头道:“这事二哥只怕办不了。牵扯的事情太多,二哥的性子只怕会把事情搞糟。我如果不去一趟花庄,又怎么知道那里会是藏污纳垢之地?若是六妹真在里面受了什么损伤,你我又该怎么向魏国公交代?别忘了,那事里你可是中人!”
  “他们不敢的。这些人又不是傻子,最多是找些小门小户的人下手,够身份的人他们不敢动……”张嗣修吸了口气,又道:“再说得了天花能不能活下来还在两说,其他的事谁管的了?你别以为你管了这事很威风,你知不知道你这有多危险?一旦那天花……”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二哥就不必多言了。其实今天你们该感谢范兄,没有范兄在花庄护卫,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些人不认识我,等到我看出端倪,即便搬出家里的名字,怕也震不住他们了。”
  “堪之兄的人马不是已经去了?”
  少女冷声道:“刘兄心里装的是大局,他的眼睛大,未必看的见我,把性命交到他手上,我可是不大敢。走肯定是要走,但是要在花庄的事料理完之后。我答应了六妹,要让她早点离开那鬼地方,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在事情未完之前,我哪也不去。”
  “小妹!”张嗣修摇头道:“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这样吧,我让手下人去请郎中了,一会郎中来了,你且让他看一看。”
  “天花没发病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如果真那么容易诊治,就不会泛滥成现在这样了。我自己会小心,如果我真被传上天花,是我命数使然,也绝对不会拖累兄长就是。春香,跟我回房,我要给衙门写信。”
  见她转身离开的样子,张嗣修忍不住跺脚道:“偏这个时候犯脾气,真是的……这下麻烦大了,想走都走不成了。来人,备轿!”
  张懋修道:“二哥,去哪里?”
  “你说去哪里?当然是帮她把事情做完了。你没听到小妹说,这事不做出眉目,她不会离开江宁。我们能怎么办?当然是帮她把事情彻底了结才是。我这就去拜访几位世伯,让他们帮着游说一下,把移庄的事批下来,免得耽搁时光。说起来那帮人也是不成话,把个花庄搞成那副样子,也不怪小妹要生气。”
  闺房内,春香已经忍不住,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张氏看看她,“你染了风寒了。范兄给我抓的药,你可以吃一副,免得病的厉害,被人当成天花。”
  春香被这天花两字吓得一哆嗦,几乎将怀里抱的文具掉到地上。“不……我没得天花……”
  “看你那副样子。”少女冷哼道:“六妹的花我看了,是珍珠痘,在天花里算是顶轻的那一种,并不怎么传人。而且我们离的那么远,还戴了面纱,怎么会得什么天花?看看你这胆小的样子,滚下去抓药睡觉吧,我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春香磕头退出去,少女自己将笔提起来,脑袋里却是一阵眩晕。身体终究是还没痊愈,今天一天既累又冷,人的身体自然要受一些影响。而比之身体所受创伤更为严重的伤害,则来自心灵,以及那位自己曾想要与之相守终生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也认为男儿就该志在四方,以家国天下为己任,方是大明的大好男儿。可是直到今天刘堪之对自己直诉衷肠,少女才发现,之前自己根本是想错了。
  不管巾帼须眉还是红颜宰辅,这些恭维话自己平日很喜欢听,心里也认定自己确实是那等人。可是直到今天,亲耳听到男人嘴里的那些话,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骗自己。今天,这个谎言被戳破了。
  提着笔本来是想写一封书信,把花庄里的龌龊写出来,再写出魏国公愿意提供新庄园的诚意以及那里的环境,包括后续的管理方法,两下比较,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新的花庄比旧的更好。
  向衙门施加压力,以谈判的方式实现彼此妥协,最终让对方低头。如何保证不过度,又能让衙门感受到其中的力量与压力,在不伤交情的前提下,实现自己的诉求。
  这些东西少女本来掌握的极为娴熟,在一路上,脑海里也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打出了草稿,只要下笔就可以了。可等笔提在手里,那些早想好的语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少女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只有两张面孔,和他们不同的样子。
  毋庸质疑,两人都很优秀。从公正的角度看,其中一人也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志向和抱负,可能比另一个男人来的更为远大,才学也可能更好一些。毕竟两人的出身不同,看的高度也不一样。从日后成长潜力看,也是与自己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刘兄更合适一些……可是……
  “你的眼里有天下,胸中有苍生。他的眼里心里,却尽都是我。只有我没事的时候,他才会去管那些人死活。这种人平时说起来当然都认为不够好,可如果是那个被他惦记的人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刘兄,你知不知道,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张舜卿也是个等闲女子,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啊。我也想要个疼我爱我的相公,我也想找到一个一心对我好的男子啊……这可让我怎么选啊。”
  虽然少女对兄长发了话,可是张氏兄弟不会真因为妹妹的反映,就对范进有好脸色。即便是张懋修对范进的态度,都很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敌视。范进也明白,这不好怪人家,实在是自己这事办的有些过分。等回到房里,吩咐着两个仆人收拾行李,随时作好被赶出去的准备。见两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范进笑骂道:
  “你们两个夯货,都要被人扫地出门了,你们还笑?”
  “九叔啊,其实扫地出门也没什么不好啊。你与小公爷是好友,到他府上借个房子不费力么。再说我们有这么多银子,就算包一条船到京城也有多了,怕他个鬼啊。我现在倒是盼着他把咱们赶出去,只要一赶,我就大声哭,再找个机会撞到他家门上。就说是被打的。到时候那位大小姐知道,一定会觉得我们很可怜对不对?女人么,心最软了。一可怜我们,心里就会向着我们,到时候反倒对我们关照最多。其实关照不关照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她就会多来看九叔,看来看去……”
  关清道:“范志高,你不是一向自称老实人么?我看你可一点也不老实。”
  “关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从头老实到脚,现在就和你一样打光棍了。当初我就是装着给我那老婆家里修房子时摔伤,又不要赔偿,她就觉得欠我的,没事就来看我,一来两去熟了,找个机会就把她那么一抱……”
  范进道:“得了,你再说下去,留神破的不只是头。你聪明是有的,不过要用对地方。就你这面向,十足一个老实人,要发挥这个特长,让大家都以为你老实本分,接下来才好办事。放聪明点,跟宰相人家打交道不比在村子里,脑子一定要灵活。”
  关清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范进,忽然冒出一句,“老板娘那里……怎么说?”
  范志高道:“什么老板娘啊?你别乱说好不好?抢钱梁就是九叔的好朋友,他们两个没什么的。你这样乱讲,对九叔名声有妨碍的。”
  范进道:“范志高你给我闭嘴!关清问的没错,我是他老板,三姐当然是老板娘了。做人要向关清学,首先就要讲义气。不能为了自己,就出卖朋友亲人。关清你放心,我不会对不住三姐。她也明白我的难处,知道我这次进京,怎么也会找个大妇回去,否则家里不成话,我娶妻这件事她是支持的。至于张小姐,她人不错,涵养也好,不会做一些妒妇的行为,三姐将来与她一定会相处得很好。我之所以选她,也是因为她确实够聪明,够优秀。知道怎么与人相处。我不会娶回家一个母大虫,搞的家宅不安,更不会让跟我一起吃过苦的女人受委屈。”
  关清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也明白范进说的是道理,梁盼弟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正室。只是想想张家的权势,以及张小姐自身的气场,又忍不住为老板娘担忧。自己这些人江湖格局,真对上宰相人家,那还不是被人家轻松就给碾过去的命?
  他过了一阵,才问道:“刘堪之刘公子和张家门当户对,与张小姐本人也是至交,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吧?”
  范进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就不必管了。刘堪之……讲做学问呢,就是他厉害,可是讲怎么讨好女人呢,他还差的远呢。现在这面墙已经快倒了,你说我不过去踹一脚,再抡几下锄头,可对的起老天爷?”
  范志高也笑道:“是啊,九叔对付女人最厉害了,你只管跟着看好戏就是了。等将来张大小姐成了咱们当家太太,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张江陵的女儿啊,随便写封信,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当官,到时候穿着官袍回去多威风。你看看我,戴上纱帽穿上官袍,是不是也英俊多了?”
  眼见范进此时已经来到桌前,铺开文房四宝准备写字,范志高问道:“九叔,你也要给衙门请愿?”
  “请个鬼的愿!请愿有用,花庄就留不到今天了。给衙门施压,让花庄换地方,张小姐他们的事。我要做的,是帮她把没想到的事想全。刘堪之的眼里有天下,我的眼里只有她。倒要看看,最终是谁赢得美人归!”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的眼中只有她(下)
  “正如刘兄所说那样,这次瘟疫传播的范围很广,花庄里的病人不光是普通百姓,也有士绅甚至是官宦子弟。他们自己不幸染上天花,家族势力依旧在。其实官府的处置手段已经算是及时有效,即使家中子弟遭受不幸,这些家族或是官吏也只好认倒霉,但这仅限于正常死亡。而且家里人死了,即便是病死,家属心里也同样会有一口怨气,无非是找不到借口,爆发不出来。如果花庄里的事被传出去,那些人就会找到情绪宣泄的出口,接下来自然是衙门遭殃。一两个家族发力作用有限,可这些家族与官员同时说话,这股力量就很可观,没人敢轻易招惹。如果事情真的闹起来,这次不知道要打掉多少乌纱。为亲民官,首在不祸巨室,这些巨室豪绅,就是我们拿来谈判的最好筹码。”
  早饭刚一过,张氏就让丫鬟把范进请到客房说话,她自己也从后院到了客房里坐。听着范进的话,她不住点头,又低头看着范进奋战半夜书写的天花庄规条,目光变得很柔和。
  “范兄,这花庄移庄的事,他们要么就是不当一回事做,要么就是认为小妹多管闲事。像二哥虽然帮我做,也无非是拿我当个淘气的孩子,尽量满足我的心愿罢了,心里并不认同。所谓的管,也就是出面把庄子移一移,至于以后怎么样,他不在乎。真正把它当成一件事,并且愿意做好的,怕是只有范兄你一个人了。这份规条很好,既有对病人的,也有对那些管事的。除了江宁可以用,其他地方也一样用的上,等小妹誊写一份,将来可以遍行天下,也免得昨天的事重现。”
  范进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能否落实,现在可不好说。再好的规条,也要人来执行,如果人不愿意去做,那这些规条就没用。比如衙门,未必不知道让那些人管花庄会出问题,可是手上无人可用,就只能接受他们。再者在他们看来,那里环境恶劣,整天和病人死人还有流民强盗打交道,人不凶一点怎么行?人凶一些,做事就不会符合规则,偶尔犯些小过错也再所难免。接着就会觉得,他们吃了这么多苦,也该有所享受作为调剂,于那边的事也就不过问。”
  “再者官员自己也怕死,不想到天花庄去,反正有个人管就好了,其他爱怎么样怎么样谁在乎。有了这种想法在,花庄里的人自然倒霉。所以我们一定要有监督机构,也要有病人保障机构。用一些生过天花的妇人做监管,她们的利益与花庄管理者的利益互不相干,相反监督越得力越可以得到好处,再给她们自主上报权力,这就形成了平衡。”
  “除了这个,还要给病人们活下去的路。那些好了的病人,有的人没有工作,也没了田地,病虽然好了,却不知道怎么活。还有那些女人,生了麻子,又在庄里受了辱,能否回去过原来的生活很难说。我们是人不是神,救不了那么多人,但至少可以给他们一个希望。我想是跟魏国公府谈一下,建一些工坊,给这些天花痊愈的人工作。将来如果再有天花,再找人照顾病人也容易。另外就是花庄里的人要进行培训,教导他们护理病人的知识,并且设立管理制度,不许虐待病人,根据对待病人态度分别奖惩。这些东西都是好事,但是也都要有资源投入以及有人撑腰才行,江宁有魏国公府,谁敢乱来打死谁,情况当然好一些。至于其他地方,我可不敢说一定能行的通。也许这规条拿下去没人看,也是废纸。”
  少女道:“范兄过谦了,有这么份东西,总比没有要好。小妹昨天晚上也想到规条问题,只是头晕眼花,思路纷乱,却是写不出了。”
  原本她的身体就没算痊愈,但也好了一多半。可是昨天从城外回来后,病情似乎又有反复。一晚过去,她的气色并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比起前几天又差了很多,这让范进也有些担心。
  少女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昨天吹了点冷风,身上不大舒服。都是平日养尊处优习惯了,成了个受不了风霜的,让范兄见笑了。你开的那药我让春香喝了,很是有效,发了一晚上的汗,病体就好了七成。早晨我让春香把药熬了给我,我想这几天时间里,就能痊愈。”
  “但愿如此。如果那药太苦,我这里买的还有蜜饯。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我本想做成蜜丸的……”
  少女一笑,“小妹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那么怕辛苦的。良药忠言的道理,小妹还是懂的。范兄有这份心意,小妹就感激不尽。以范兄所写这花庄规条看,兄长一身一身经世济民的才学,未必就差过刘兄。可是范兄似乎从没想过要建功立业,搏个大好出身?在罗山,战功都被你送给了凌云翼。现在,这些东西也要送给江宁衙门?加上之前的赈灾条陈,给刘兄做了功劳,范兄始终在为别人做嫁衣裳,范兄总是在说怨气,你的心里就没有怨气?”
  “贤妹过奖了,愚兄这点手段其实也算不上如何出色,与刘兄相比,充其量就算是不相伯仲。真说如何厉害,其实也谈不到,无非就是心细一些,对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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